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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中歌-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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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将军进宫去了,说是今夜不回来了。剪画小声道。
  惊鸿愣了愣,接着抿唇。她和沈墨之间好像就这么生了嫌隙,为着完全不相干的事情,到底值不值得?
  可是,织月就这么死了。她的墓碑上什么也不能写,若不是她坚持,这些人怕是要把织月丢去乱葬岗。
  她可能是妇人之仁,可能是太坏事了,但是没道理要她眼睁睁看着那么个女子白白地一尸两命。这样的想法在沈墨看来是可笑的吧,男人心里装着天下,女人心里装着的却是自己的小情绪,缠绕着无法解开。
  花锦来看她,她最近胖了些,肚子也更圆了。惊鸿瞧着她心里才好受一些,拉着她说了许多话。花锦叹息地看着她道:惊鸿,二叔到底是个将军,他可以拥有的东西很多,却独独选择了你一个,你当知道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
  惊鸿点头,她都知道啊,沈墨待她那样好,她怎么都该知恩图报。这个时候还心里埋怨他,她简直是太矫情了。
  努力对着铜镜笑了笑,惊鸿打算等沈墨回来,便服个软,将不舒服的情绪统统丢掉吧。
  可是,这一等就是好几天,沈墨一直没有回来。剑奴回来说,主子是与太子相谈甚欢,一直留在东宫了。还传话回来,让惊鸿不要挂心。
  惊鸿站在门口听着,勉强笑了笑道:我知道了。
  沈墨开始厌倦她了吧?惊鸿关上门,捏了捏自己的脸。她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这么平凡又有瑕疵的人,还仗着他的宠爱肆意妄为,被人讨厌了也是应该。
  心里有些沉,惊鸿安慰了自己好一会儿,才重新打开门,去陪老太君。
  她如何说?东宫里,沈墨盯着回来回话的剑奴问。
  剑奴垂着眸子,低声道:夫人只回了一句知道了。
  沈墨抿唇,旁边的太子看着他的神色,举了举酒杯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将军怎么会为一个女人挂心至此?
  几天在东宫,累得身边的人来来回回地跑路传话。这么惦记,干什么不直接回去?
  沈墨低笑一声,声音里却没多少开玩笑的意思:沈某就看上这么一个人,不死不休,既生不息。
  太子一愣,继而笑了:沈将军还是个情种。
  老太君嗑着瓜子看着满脸愁容的惊鸿,哼哼唧唧地道:墨儿还没回来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我可告诉你,想往墨儿身边塞女人的人多了去了,更别提宫里就是个女人窝。到时候丈夫让人勾走了,你可别跟我哭。
  惊鸿撇嘴,无奈地道:他不回来,我能如何?
  我虽不往,子宁不来?老太君翻了个白眼:诰命夫人是干嘛用的?
  惊鸿眼睛亮了亮,欣喜地道:多谢老太君!
  他不回来,她便去找吧,总没道理老是让他一人主动。
  惊鸿一溜烟地跑回去让人准备马车进宫。老太君坐在原处嘀嘀咕咕地道:这么笨的孙媳妇儿,可别等苦了我的孙儿。
  马车准备得仓促,惊鸿也一直催,没一刻钟车便往宫里狂奔而去。结果到了半路,马背上的绳子断了,马车厢翻了几个滚,摔在了路上。
  虽然摔得狠,惊鸿却不觉得有什么大碍,从车厢里出来,倒是想骑着马继续赶路。
  小姐!剪画担心地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遍:有没有伤着?
  她跟着都撞得浑身疼,小姐怎么跟没事人一样?
  没有,我运气好。惊鸿笑了笑,当真让车夫上了马鞍,自己一个人往宫里继续赶。
  几天没有看见沈墨了啊,有些,有些想念他了。
  沈墨今天一早便被人请去了御花园,三皇子备着好茶点心,笑眯眯地看着他道:本皇子有好奇的事要问将军,也想请将军尝尝,到底是我的茶香,还是大哥的酒醇?
  沈墨看了三皇子一眼,笑道:三皇子殿下有所不知,个人喜好,与茶酒本身无关。茶再香,可沈某喜欢喝酒。
  三皇子脸色沉了沉,随即却又笑了:沈家与薛家向来交好,将军也便不用对曜华这般见外。人生在世,不过好茶好酒,佳人在怀,功成名就。将军虽然现在都有了,可是曜华能给将军更好的。
  沈墨轻笑,撑着下巴,将一丝轻蔑压在眼底,很是好奇地问:三皇子能给沈某什么?
  万人之上一人之下的地位,无数的佳人红袖,一生安乐的保证。三皇子自信地笑道:只要将军要的,曜华就能给。除了皇位。

☆、第九十章

  沈墨听着,忍不住轻笑出声:三皇子似乎将皇位视为囊中之物?可是皇上健在,上又有太子。您这样说,似乎有些不妥当了。
  三皇子也自知失言,轻咳一声道:将军不是小肚鸡肠之人,想必不会同曜华计较。曜华不过是想告诉将军,能得到更好的,就莫要再留在不好的东西里头。人毕竟是往高处走的。
  皇子一席话,沈某受教。沈墨觉得差不多了,站起来道:这便告辞了,太子还在东宫等着沈某。
  嗯。三皇子脸色变了变,心里也恼恨沈墨如此油盐不进。这是最后给他的机会了,依旧执迷不悟,那以后便当真是势不两立。若一朝太子倒台,他沈墨就是他第一个要杀的人。
  沈墨走着,剑奴小声道:主子,夫人进宫了,正在宣和殿等您。
  宣和殿是宫中外客休息的地方,也算得上稳妥。
  沈墨听着,眼睛亮了亮,随即又轻咳一声道:太子还在等我,便先让她休息一会儿我再过去。
  剑奴撇撇嘴,心想既然那么想见人家,又非冷着人家干什么?主子最近好像也越来越别扭了。
  其实也正常,沈墨从这次惊鸿被绑的事情里便得到了教训,他不能太全心全意惯着她了。倾心一人,本就是留了明显的软肋。他若一直表现得太过在意,旁人会捏着这软肋不说,惊鸿自己也会被他惯坏。
  就像这次,她是拿准了自己能换织月一命,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万一霍乱再丧心病狂一点,杀了她只为叫他痛苦,那他该怎么办?她的小命就要这么丢掉是不是?
  沈墨安心地在太子的书房里坐下,笑着跟他说一说刚才三皇子的话,然后就安静地喝茶。
  太子正在练字,早上沈墨就说过下午要回府,这会儿怎么又来他这里坐着了?害得他有些紧张,一直猜沈墨在想什么,字都写不太好。
  抬头瞥一眼旁边的人,他好像在走神,心不在焉地喝着茶,眼神却一直往外看。
  这模样,怎么像在等什么人?亦或是有什么牵挂?太子琢磨了一会儿,借着出恭的由头,出去问了问贴身的奴才。
  将军夫人在宣和殿呢。宫人小声回答:将军没肯过去见。
  不肯去见?太子挑眉看看屋子里的人,那神态是不想见的样子么?怕是闹什么别扭了。他虽无太子妃,到底还是通人事的,仔细想了想,便吩咐人去请惊鸿过来。
  惊鸿在宣和殿里等了许久,只等来剑奴一句:将军正在和太子议事,请夫人稍候。
  跑得太急,这会儿坐下来,浑身都难受,肚子也有些疼。惊鸿有些尴尬,想着刚刚那马车一摔,是不是摔坏了哪里?万一等会儿沈墨来了,她却想拉肚子,那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她得忍着。惊鸿深吸了一口气,揉揉肚子喝了口茶,继续等着。
  等了半个时辰,才有宫人来请她,让她去东宫见沈墨。惊鸿打起精神,整理了仪容便跟着那宫人走。
  去东宫要经过御花园,惊鸿顺便打量了一番四周,看秋天宫里会开什么花。但是这一打量,就恰好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三皇子正同萧琅在亭子里说话,远远地看见人在走,抬眼就看见了惊鸿。
  惊鸿对三皇子没有好感,更不想看见萧琅,当即就低头继续往前走,就当没有看见。
  但是三皇子却开口了,看着萧琅,声音却大得惊鸿也可以听见:这便是凌氏么?
  惊鸿心想,你上次不是见过了么?又装什么恍然大悟呢!
  不过碍于身份,惊鸿还是只能转身行礼:臣妾给皇子殿下请安。
  嗯,免礼。三皇子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夫人这是要去找将军么?好歹与萧大人也是夫妻一场,如今怎么形同陌路呢?
  惊鸿脸色沉了沉,萧琅也有些尴尬。皇子这话问得没分寸,和离之后,双方难不成还要亲亲热热地在一起么?
  臣妾赶着去见夫君,没有注意到殿下与萧大人。惊鸿又行一礼,道:若是无事,臣妾就先告退了,夫君还在等着我。
  何必这样急切。三皇子笑着走出亭子,拦在惊鸿面前道:上次惹夫人恼怒,曜华还没道歉,这次不如就坐下喝喝茶,也让曜华见识见识,能让朝中两大青年才俊喜爱的女人,到底有多特别?
  放在平时,三皇子不会这般胡搅蛮缠,但是今日被沈墨拒绝,他心里正压着火。恰好惊鸿撞上来,他就想顺势为难一二。
  萧琅张了张嘴,像是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惊鸿,他由把话吞了回去,就坐在桌子边看三皇子将惊鸿带进来。
  惊鸿被按在石凳上,眉头锁得死紧,忍不住有些恼地看着三皇子道:臣妾的夫君还在等着,皇子有什么话,不如改个时间慢慢说?
  三皇子笑得带了寒意,敲了敲石桌,凉凉地道:夫人好大的架子,本皇子请夫人喝杯茶都这样难?若是将军等会儿来找本殿下要人,本殿下便放你回去如何?
  惊鸿皱眉,看着三皇子明显不善的眼神,也不知道哪里惹他离。但是皇子为大,她这小胳膊拧不过人家的大腿,只能忍着。沈墨会来找她的吧?
  旁边带路的宫人悄悄回去了,俯在太子耳边说了情况。
  被三皇弟拦住了?太子挑眉,心想三皇弟还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沈墨有多在乎他这个夫人,明眼人都知道,他偏要去挑衅做什么?
  不过这种明显会将沈墨更推向自己的做法,太子是很乐意看见的,也就没有告诉沈墨,而是继续安心地练字。
  沈墨算着时辰,估计她该等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殿下,内人似乎还在等我,这便告辞了。
  太子放下笔,看看时辰也过去了几盏茶的功夫,便笑道:将军好走。
  沈墨点头,让人带路去宣和殿。冷着她这么长时间好吧,虽说也就几天罢了,但是也足够了。回去好生哄哄,让她忘记些不好的东西,便继续过日子吧。
  想是这么想的,但是经过御花园,看见萧琅和惊鸿两人坐在花园里的时候,沈墨的脸色又难看了。
  沈将军也该是怜香惜玉的人。萧琅道:你多陪着他,拿你以前对我一半的好,他自然不会弃你。
  远远地就听见这么一句话,沈墨忍不住冷笑,看着惊鸿的背影,眼眸深沉。
  她这是在跟前夫哭诉么?哭诉他冷落了她?
  沈墨很想上去将萧琅丢开,但是看惊鸿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想过起身离开,心里的恼就变成了很复杂的东西,有点酸,还有点痛。
  到底是惊鸿的第一个丈夫,惊鸿又痴情地喜欢了人家十几年,跟人家一比,他还真的是晚来落着下风。
  沈墨这一辈子没输给过谁,但是现在看着那一双人这么坐着,当真就是觉得挫败。
  惊鸿很无奈,三皇子说要去拿什么东西,让她在这里等着不要走。她坐着,旁边的萧琅又嘀嘀咕咕地开始跟她说话。她以前怎么就喜欢了这样的男人?啰嗦又话多,说沈墨的好坏,那与他有关系么?
  旁边还有三皇子的护卫在,她走不掉,只能麻木地听着,把萧琅当空气。
  萧琅本来是不好意思开口说话的,但是好不容易能这般与惊鸿坐下来说说话,他不想就这么放过了。
  开始还只是说些有的没的,说萧老夫人还惦记她的好,说院子里的花开了什么的。但是眼角余光看见沈墨从花园那头拐过来了,萧琅话头一转,立马就开始说些敏感的话了。
  沈墨听着,慢慢抬步走过去。萧琅装作没看见,惊鸿觉得肚子疼,也没注意身后走来的是谁。
  萧大人似乎越矩了。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惊鸿一跳,猛地站起来,回头就看见了想了这么多天的人。
  沈墨沉着脸,惊鸿却一点也没意识到,跑过去便抱住他,丝毫不顾忌身边还有人。
  被人抱了满怀,沈墨微微一怔,脸上的线条稍微柔和了些,但眉心还是皱着,低声对怀里的人道:你还能和他坐在一起喝茶?真是心胸宽广。
  惊鸿一愣,没想到沈墨一来就是说这个。她是被三皇子扣下来的,又不是自己要留着和萧琅喝茶的,讥讽她干什么?
  抱着他的手松了松,惊鸿觉得有点委屈。沈墨却没再看她,双眼只盯着萧琅道:男女有别,还请萧大人遵守礼仪,不要离我家夫人那么近。
  萧琅挑眉,抿来一口茶,气定神闲地道:我与她亲近的时候,将军还不知道在哪里。比起你,我更了解她。若不是将军当初横刀夺爱,现在我与惊鸿,定然也是一对神仙眷侣。
  惊鸿觉得萧琅今天肯定是疯了,当着沈墨的面说这些,不是险她于不忠不贞么!
  沈墨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他,再看看惊鸿:我横刀夺爱?

☆、第九十一章

  他当初分明是一时兴起,想帮一帮这春红楼面前可怜兮兮站着的女人。接着是互惠互利的姻缘,他帮她从困境里走出来,她帮他挡掉皇家的婚事。起先被抛弃的便是惊鸿,萧琅若是堆她还有爱,便不至于轻易抛弃她。他不过是助人为乐,何来横刀夺爱?
  时光总是容易清洗记忆,留下人们一厢情愿的幻想。负心的是萧琅,现在一副被辜负模样的也是萧琅,沈墨冷眼看着他,拳头慢慢收紧。
  旧事提来也没什么意思。萧琅微微一笑,很是儒雅地端着茶杯道:将军以后能与惊鸿好好过日子也就是了,免她尘埃满身,免她颠沛流离,也免她伤心低落,如此便足矣。
  惊鸿站在一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沈墨嗤笑了一声,颔首道:萧大人做不到的事情,沈某有一生的时间可以去完成。既然做不到,萧大人也就不必多说,站着说话不腰疼,却也是会酸倒牙的。
  气氛有些尴尬,周围站着的宫人都退得远了些。萧琅一时语塞,只得轻哼一声。
  惊鸿伸手拉了拉沈墨的袖子:回去吧。
  沈墨退后一步,扫了一眼惊鸿的脸,微微皱眉:你怎么了?
  嗯?惊鸿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没怎么啊?我怎么了?
  脸色有些青白,看起来像是生病了。沈墨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将不好的情绪都暂时放在一边: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惊鸿眨眨眼,摇头。她才不会说肚子疼呢,这时候去如厕,怎么都不太恰当。
  沈墨有些不太放心,拉着她的手转身往外走:回去找大夫看看。
  听起来像是不生她的气了?惊鸿眼睛亮了亮,抓紧了沈墨的手跟着往外走。
  你稍微慢些。
  快要跟不上沈墨的步子,惊鸿小声喊了一声。沈墨顿了顿,步子小了些,却还是一声不吭。
  上了马车,惊鸿小心翼翼看了沈墨一眼,开口道:你还生气么?
  听她这一句,沈墨就觉得心里好受了不少,但还是板着脸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惊鸿抿唇,眼神黯淡了些。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两人莫名其妙便走到现在的地步,她有些手足无措。不过已经习惯先服软,惊鸿便笑道:是我错了。
  错什么了?沈墨挑眉,颇有些不依不饶的味道。
  惊鸿努力想了想,道:我不该打乱你们要抓霍乱的计划,也不该与萧琅坐在一起。
  两个生气的原因,总有一个能砸中吧?
  但是她想错了,沈墨的脸色没好转,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
  惊鸿为难了,她这么匆忙追进宫,本来也没有想好要说什么,只是这么多天,到底是想他了而已。但是看起来,沈墨没多想念她,到现在都不愿与她多说什么。
  有些灰心,惊鸿也不想说话了。车厢里安静下来,她的肚子倒是越来越疼。
  难不成是月信要来了?惊鸿咬唇,心里有些担心,万一染了衣裙,那可就丢脸了。
  沈墨瞟了惊鸿好几眼,见她不肯再说话,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刚萧琅的话他有些是听进去了的,比如他说比起他,他更了解惊鸿。他不够了解吧?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与她不过是从陌路变得亲近。至于她的过去,他不曾知晓。萧琅说的有些话,他依旧无法反驳。
  这种感觉很糟糕。
  沈墨疼得有些忍不住了,惊鸿伸手,可怜巴巴地拉着沈墨的衣袖:我有些疼
  顾不得丢脸不丢脸的问题了,惊鸿觉得这次月信来得太凶猛,身下已经有潮湿的感觉,隐隐有些腥味儿。肚子里更是绞痛,疼得她冷汗涔涔。
  沈墨回头就看见惊鸿的脸色,越发地觉得不对。一摸她的手,冰凉透骨。
  到底是怎么了?沈墨皱眉,想伸手将她抱过来。马车太颠簸,她整个人就像残破的树叶,摇摇晃晃,看得他心里微紧。
  别惊鸿连忙拦住他,摇头道:我我是来葵水了,你别动,脏。
  葵水?沈墨微微一愣,不解地道:葵水有这样厉害?你以前都不曾这样痛过。
  惊鸿脸有些红,不好意思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是应该是
  绞痛得更厉害,鬓发都被汗水打湿,沾在了脸上。惊鸿的模样有些狼狈,忍不住就别开头不想面对沈墨。
  别动!沈墨还是将她抱了过来,皱眉压着她的身子,手抚上她的肚腹,用温热的掌心捂着她冰凉的肚子。
  这样会不会好一点?沈墨问。
  惊鸿皱眉看看他的袍子,咬唇道:你衣裳
  衣裳还能比人重要?沈墨轻哼一声,抱稳了她冲车外喊了一声:快些。
  马车跑得更快了,惊鸿还是觉得疼,但是在沈墨怀里,也不敢大声叫出来,只能咬牙抓着沈墨的衣袖,指节泛白。
  沈墨突然有些脆弱,惊鸿低低地喊了他一声。
  嗯。沈墨应着,将她更抱紧了些。
  从前的事情,你多少应该还是介意的吧?惊鸿想起他看着萧琅时候的眼神,苦笑道:要是我没有从前就好了。
  沈墨沉默。
  从前很喜欢萧琅,以为跟他就是一辈子了。惊鸿自顾自地喃喃道:想着相夫教子,想着白头到老。
  抱着她的人脸色沉了沉,依旧没说话。
  我一定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曾经那么喜欢萧琅,现在却发现,我好像更喜欢你。惊鸿轻轻笑了笑,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头也昏沉起来,下身流的东西好像太多了些,让她觉得眼皮有些重。
  更喜欢我么?沈墨挑眉。
  惊鸿将头埋进他胸前,喃喃道:错了,是只喜欢你,只喜欢
  脸上的阴云散了,沈墨无奈地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好哄了,只她这几个字,他便没了所有火气,只想紧紧抱着她就好。
  命中注定的劫数吧,惊鸿便是他命中的劫。
  沈府到了,沈墨刚想起身,却发现怀里的人好像睡着了一样,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惊鸿?到家了。沈墨轻唤了一声,怀里的人却没什么反应。
  惊鸿?沈墨觉得有些不对,抱着她下了车,低头看了看。
  怀里的人脸色青白,已然晕厥。他手上身上都是黏湿,浓浓的血腥味让他睁大了眼。
  惊鸿!
  沈府乱成一团,剪画一路哭着传了大夫,老太君和花锦都急忙赶来,沈墨满身是血地站在床边看着。
  找稳婆来。大夫把了脉就说了这么一句话,而后便站起来,看着沈墨沉重地道:将军请做好准备,夫人这是流产导致的大出血,很有可能总之最好先找到夫人的直系亲属,若是有医术高明之人,尚可以血补血,救夫人一命。
  流产。
  大出血。
  沈墨眼神呆滞地看了床上的人许久,手忍不住颤抖起来。花锦捂住了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怎么会
  老太君转身就吩咐人去请凌家的老爷夫人,皱巴巴的脸上一片凝重:惊鸿丫头怎么这么不小心!
  去宫里的路上马车翻了,小姐又赶着进宫,一路骑马去的。剪画在旁边哭成泪人儿,哽咽地道:谁也不知道小姐有着身子啊。
  沈墨沉默了许久许久,才伸手去碰了碰惊鸿的脸。
  一片冰凉,一点温度也没有。上一刻还好好跟他说着话的人,这会儿怎么就这样了?
  她怀了他的孩子吗?他太粗心了,一直没有注意,怎么就没有注意呢?她最近一直在伤心难过吧?他还避着不见她
  她一直想要个孩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每次看见花锦,眼里总是会有羡慕的颜色。背着他喝药,折腾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么个孩子。
  而现在,竟然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没有了。而且这样的血崩,很可能会死。
  他可以主宰敌人的生死,可以手握千万人的生命,但是现在站在床前,他才发现自己多无力,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将军请先出去。稳婆赶来,急忙让老太君花锦和沈墨都出去:老人孕妇和男人都不适合留在这地方,请快出去。
  门在前面关得紧紧的,只有丫鬟进出,换出一盆盆染血的水。沈墨安静地站在门口,像是已经死了一样,等着里面的消息。
  神医来了。绣娘领着人进去了。
  老太君,凌家没人啊!凌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据说是出远门了!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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