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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中歌-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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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医来了。绣娘领着人进去了。
  老太君,凌家没人啊!凌家老爷和夫人都不在,据说是出远门了!
  夫人太虚弱了,拿参片来!
  怎么办!快去找止血的东西!
  一阵兵荒马乱,沈墨却什么都听不见,他只等着这门最后打开,告诉他她的生死。
  血!剪画推开门,满头是汗地道:神医说再没有血就来不及了!将军!将军
  沈墨身子微微一动,接着很僵硬地往房间里走。
  血只要相融,便可以用吧?

☆、第九十二章

  一旁正手忙脚乱的稳婆和正在写方子的大夫都愣了,听着沈墨这话,皆是讶异地回头看他。
  一般亲缘相近之人,血方能融。白胡子的大夫道:不是随意两人的血都可以混合的。
  试试看。沈墨伸出手,用匕首在指上划了一刀,血滴落在洁白的瓷碗里。
  惊鸿已经用不着匕首了,剪画取了血便也滴进碗里,去看两滴血的颜色。血融为正常之色,血不融则会混为深褐。
  沈墨垂着眼眸,手有些轻轻发颤。碗里的血慢慢融合,过了一会儿,颜色似乎没有变深褐。
  能用。大夫松了口气,连忙道:我用血导之法,不过也只能导入少量。到底是不同的人,她的身体要是排斥你的血,那么结果更糟。
  怎么会排斥呢。沈墨低低地说了一句,随即将手递给大夫:只要能救她,多少血都没有关系。
  大夫微微一顿,随即麻利地开始用药导血。
  将军要有心理准备。大夫一边动手一边道:夫人性命垂危,流胎虽已导出,但是身子伤得极为厉害。以后也许
  血从身体里不断地流出去,沈墨脸色微微发白,抿唇道:无妨。
  剪画心里难受得厉害,一边替惊鸿擦着身子,一边捏着她的手。
  小姐盼星星盼月亮才得来这么一个孩子,怎么能就这么没了。若是以后也不再有了,小姐知道,该有多难过?
  别告诉她,她的身子,以后我会好生调养。沈墨突然回头,看了房间里的人一眼,说了这么一句。
  几个丫鬟都应了,剪画也含泪点头。惊鸿脸色苍白如纸,几次都差点没了呼吸。
  喊着她,别让她睡过去!稳婆喊了一声。
  血慢慢导了不少,沈墨坐在床边,看着惊鸿的脸,轻声唤她:惊鸿,醒醒,我在你旁边。你不是喜欢吃福满楼的点心么?我让人去给你买。
  红色的枕头衬得她的脸色更是惨淡,惊鸿动了动嘴唇,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她觉得自己好像在很深的泥沼里面,挣扎翻滚,疼得浑身是汗,却怎么也出不去。
  沈墨
  无意识地喃喃出声,惊鸿眼角落了泪下来,扁扁嘴,看起来可怜极了。
  怨我吧,我会用后半生来偿还你。沈墨用好的一只手去抓惊鸿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侧轻轻磨蹭:等你好了,我让你罚,拿什么罚我都没关系,我不该不理你。
  剪画呜咽不成声,跪在床边捂着嘴眼泪直掉。
  惊鸿又动了动嘴唇,最后安静了,像是要这么睡着。
  惊鸿,别睡。沈墨捏紧她的手,嗓子有点哑:陪我说说话,或者听我说说话,别丢我一个人。
  稳婆将惊鸿的身下收拾了,又用了各种秘药,好歹止了血。不过惊鸿的身子太弱了,完全是靠参片在吊着。大夫担忧地道:看她能不能挺过三个时辰,若是血没有问题,她自己的意识也强,那么便还能回天。
  多谢大夫。绣娘擦了把脸,将大夫和稳婆送到厢房休息。三个时辰,还要等三个时辰。
  天都已经黑了,沈墨依旧坐在惊鸿的床边。床单已经换过,她的身上也换了干净的寝衣,只是人还在昏睡,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沈墨每过一会儿便去探探她的鼻息,心悬起又放下,从天黑又慢慢等到了天色初晓。
  屋子里最后就只剩下了沈墨,绣娘和剪画都被他打发去休息。深夜的时候惊鸿发了高热,他转身出去叫了大夫,又去打了凉水,折腾一个时辰,烧又退了。
  捱过来了。剪画端着水推开门,看了看床上呼吸已经渐渐平稳的惊鸿,大大地出了一口气。
  晨露微寒,沈墨看一眼外头,站起来动了动自己僵硬的身子,而后将惊鸿的鬓发挽到了耳后,低声道:只是睡了一觉而已,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你们也休要再提。
  剪画点头,打开衣柜去替自家主子找衣裳。绣娘端了早膳进来,沈墨随意用了点,便继续等着。
  凌氏流产了,沈将军守了一夜方才救回人的性命。早朝的时候沈墨自然不在,消息一贯灵通的几个人已经将目光往三皇子那边看了。
  据说昨日沈夫人进宫,被三皇子拦在了御花园,还被迫同萧琅坐了许久。之后出宫,莫名其妙地就流了产。
  三皇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却也没什么怯意。人自然不是他害的,他怕什么?
  太子像是也一夜没睡,面色憔悴。皇上上朝之时,太子便出列上禀。
  从来不太主动说话的太子,这一次为惊鸿在朝上开了口:父皇,儿臣以为,后宫之中规矩也当重新整肃。诰命夫人进宫,不该被皇子所挡。儿臣同三皇子也已经弱冠,是时候该出宫另建府邸,以免扰了后宫秩序。
  皇帝挑眉看着太子,疑惑地道:皇儿怎么想到这个了?
  儿臣不过是同情凌氏罢了。太子有些悲悯地抬头,看着皇帝道:沈将军好不容易有后,就这么没了,实在可惜。
  凌氏的孩子没了,与我何干?三皇子没忍住,站出来道:父皇明鉴,儿臣昨日不过留沈夫人喝一盏茶,如何能害得她流产?大哥这是要含血喷人?
  太子摇头,比起三皇子的气势汹汹,他只是安静地站着,叹息道:昨日情况到底如何,三皇弟心里应该明白。我派人去迎沈夫人与将军相见,半路却被人所阻。其中种种,我也不愿与皇弟多争辩。只是出宫建府是早就该进行的,现在不过是提醒父皇罢了。
  三皇子心里怄得要命,却偏偏不好争辩。昨日他不过是拦了凌惊鸿,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情。那凌氏是沈墨心尖上的人,流产了,若是怪在他头上,父皇怕是都不会帮他。
  皇兄也是,平时看起来温吞不做声,这时候突然出来咬他一口,还真是真人不露相。
  皇儿说的也有道理。皇帝看了三皇子两眼,淡淡地道:兴建府邸之事,你便去办吧。
  儿臣遵旨。太子颔首,而后就退回列队里,依旧不声不响地垂着头。
  惊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要中午了,睁开眼,喉咙格外地难受,张嘴半天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要喝水么?沈墨轻轻扶起她,让她靠着自己,随后伸手端了茶杯过来:睡这么久,定然是渴了。
  惊鸿觉得脑子里不太清楚,也许是睡太久了,什么事情都想不起来,只跟着沈墨的动作慢慢咽水下去。等喝够了,才靠着他努力回想发生什么了。
  我怎么了?惊鸿好奇地看了沈墨一眼: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很痛的样子。
  沈墨嗯了一声,温柔地抱着她道:就是做了一个梦,你醒了就好了。只是睡得有点久,身子要好好养着。
  惊鸿觉得很奇怪,低头看看自己,下意识地就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疼
  还难受么?沈墨眉心微皱,伸手替她捂着。
  月信太厉害了吧。惊鸿喃喃地道:以前从未这样的。
  沈墨抿唇,看了看桌上的饭菜,想了想问:鸡汤怎么熬?
  啊?惊鸿茫然地转头看他:你问这个干什么?
  教我做吧。沈墨低笑道:我不太会。
  君子远庖厨啊远庖厨,沈墨好端端的去做这个干什么?惊鸿觉得有些古怪:让剪画她们做,不行么?
  沈墨侧头想了想,点头:也行。
  然后他就将她给塞回被子里,起身出去了。
  惊鸿觉得很疲惫,明明已经睡了许久,不知为何还是很累,干脆就闭目养神。
  可是沈墨出去了许久都没有回来,等了一个多时辰,才见他端着一盅汤进来,衣裳好像换过了一件,叫醒她道:你一直没吃东西,来尝尝。
  惊鸿眨眨眼,看看他再看看汤:你做的?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么?
  剪画教的。沈墨舀了一小碗,吹凉了拿勺子一勺一勺喂给惊鸿。
  惊鸿嘴角抽了抽,做好了很难喝的准备,张嘴吃了一口。
  味道似乎也不是很难吃,仔细一品,好像还不错?惊鸿笑着道:将军大人熬的汤,竟然不输给臣妾,真是让人惭愧。
  沈墨挑眉,自己也尝了一口,撇嘴道:还是你做的好喝些,不过现在你先把这个喝完。
  惊鸿也是饿了,整整一盅鸡汤带着肉都吃了干净,末了满足地摸摸肚子,笑着问:你今天怎么对我这样好?
  沈墨淡淡地别开头,低笑道:我对你何时不好了?
  前些时候不是还不理我么?惊鸿嘀咕了一声,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皱眉道:不对,我记得我是进宫去找你了,怎么会突然睡着了?
  沈墨脸色一顿,放下空碗道:你就是太累了,马车上就睡着了,不要多想。

☆、第九十三章

  马车上?惊鸿努力想了想,她似乎是肚子疼,疼得太厉害了,又不敢叫出来,后面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摸摸自己的肚子,惊鸿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她当真只是葵水来了而已么?
  沈墨的眼神太过温柔,温柔得让她觉得,自己是不是死过一次了,才让他这般小心翼翼。
  惊鸿。
  没休息一会儿,花锦便来了,脸上的笑意看起来有些奇怪,惊鸿瞅着她,担忧地问:你又同大哥吵架了么?
  花锦一愣,轻哼了一声道:他怎么同我吵?现在都是躲我还来不及,哪里敢惹我?
  时间长了,伤疤也许还在,但是终究会淡的。花锦不是完全原谅了沈书,只是日子终究是要过的,所以她选择了妥协一步,将曾经的伤口都埋起来当没有发生过。
  当然,也仅仅是当做没发生,若是还有下一次,那便是新账老账一起算,神仙也再留不住花锦的心了。
  惊鸿听着就放心了:你这肚子可要好生养着,眼看着越来越大了,到时候说不定上天怜悯,给你一次来一对龙凤胎。
  提起孩子,花锦捂了捂自己的肚子,再看看惊鸿,眼眶忍不住就红了:生男生女有什么要紧,自己身子平安就是最好的了。哪怕这一生没有子嗣,人还好好的,能共白头,也是不错的。
  惊鸿有些讶异:你怎么会这样想?
  花锦张张嘴,眼泪忍不住就跟着掉下来。惊鸿慌了,连忙拿帕子给她擦着,道:你不要哭啊,谁给你委屈受了?我去教训他!孕妇是不能哭的,对孩子不好。
  伸手抱着惊鸿,花锦哭得更厉害了。外头的沈墨换了药碗进来,看见这模样就皱了眉,伸手将惊鸿抱进自己怀里,对花锦道:大嫂别太激动了。
  花锦努力想收敛情绪,但是看见沈墨怀里惊鸿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知为何就是觉得心里一口气出不来,只想放声大哭。
  沈墨吩咐了全府,无论是谁,不能在惊鸿面前提起流产的事情。惊鸿毕竟还没有怀过孩子,不通人事,只当这是月信也就真的过去了。
  花锦扁扁嘴,觉得自己短期内还是不要来看惊鸿了,一看就觉得万分难受。
  惊鸿无辜地被抱着,好奇地抬头看着沈墨问:我为什么觉得他们看我的眼神总是带着怜悯的?
  沈墨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吻,轻声道:你看错了,定然是月信的时候情绪太过敏感。下午我陪你在房里看书吧。
  好。惊鸿点点头,打了个呵欠,乖乖地被沈墨抱去床上躺着,而后手里又多了沈墨塞来的书。
  以前她在娘家的时候还是喜欢看书的,只是嫁了人,时间少了些,许久没安静坐下来翻两页了。
  看一会儿就休息。沈墨道:你这两天要去哪里,我都抱着你。
  惊鸿挑眉,忍不住想起她腿上的伤还没好的那段日子,他抱着她背着她,两人亲密无间。那段日子回想起来,当真是最甜蜜的了。
  可是现在惊鸿突然想起织月的事,眼神黯淡了些,侧头问沈墨:你不怪我了么?
  怪你什么?沈墨坐在她旁边,背后也垫着软垫,轻轻地翻着手里的书。
  霍乱的事情。惊鸿小声地道:我应该给你添麻烦了。
  沈墨挑眉,合上书转头,一双眸子里流光微转,看得人像是要被吸进去:你以为我生气的是你让我没有抓到霍乱?
  惊鸿歪着头:不然呢?
  沈墨揉揉眉心,无奈地道:他那条命,我能拿就拿,不能也就罢了。我生气的分明是你为了不相干的人就让自己身陷险境。万一有什么意外,你可曾考虑过我的感受?
  惊鸿一愣,随即带上讨好的笑意,抱着沈墨的胳膊道:我当时没想太多,就是因为织月她还怀着孩子,又是一直效忠于你的人,就那么死了
  那是她的命。沈墨沉着脸道:她自愿当饵,实现她自己最后的价值,若不是你挡着,她可能会完成自己的心愿。
  织月的心愿?惊鸿看着沈墨:什么心愿?
  她要我抓到霍乱之后,与她同葬。沈墨眼神淡淡的,看着被子上的花纹道:生不同寝,死倒是能同穴。但是现在
  话没说完,沈墨就略带责备地看了惊鸿一眼。
  没有她,织月就能圆满了么?惊鸿不赞同地皱眉,摇头道:你错了,织月的心愿绝对不是要抓住霍乱的。
  沈墨挑眉:何出此言?
  她是当真爱着霍乱,不然最后那一刻,也不会挡着你的箭。惊鸿一脸严肃地道:她心里定然是矛盾要霍乱生还是死,但是最后是想让他活着离开的。她抱着必死的心,却陪霍乱走了最后这一段路。
  她是爱着他的,只是情非得已,难成正果。
  若霍乱当真来救她,而后因她而死,织月死后也不会安心吧?但是现在,惊鸿觉得,织月在天之灵,应该是安心的。
  沈墨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别人家的事情,你怎么就那么上心?
  惊鸿干笑两声,喃喃道:就是很同情罢了。
  沈墨轻轻哼了一声,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和缓下来,道:我现在不生你的气了,你只要好好养着身子便行。
  好好的,来个月信而已,为什么要养身子?惊鸿觉得不明白,但是沈大爷好不容易高抬贵手说不生她的气了,她也就捡着便宜就跑,不多问了。
  只是偶尔午夜梦回,梦见织月,大概还是会长长叹息吧。
  晚上睡着的时候,惊鸿没有梦见织月,倒是梦见了一个小婴儿被放在溪水上的盆子里。
  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人不要孩子了?惊鸿嘀咕着,伸手就要去捞那盆子。
  但是她刚伸手过去,乘着婴儿的盆子就顺着溪水飘走了。惊鸿大惊,连忙去追,却怎么也追不上。
  这么飘走,是活不了的吧?惊鸿很着急,忍不住就大声喊:快来救救孩子。
  点燃一边的烛台,沈墨拿着帕子擦了惊鸿脸上的汗水,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
  救救孩子。
  怀里的人还在喃喃低语,沈墨听得更是难受,柔声哄着:他不会有事,以后还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虽然那位医术高明的大夫说,惊鸿这样的情况,以后能再有孩子的可能太小,几乎就不用考虑了。但是沈墨从来不相信什么事情是一定办不到的,他和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几日府里气氛都很沉重,但是沈墨一直将惊鸿留在房里,不让她下床,也不让她见风,连剪画和绣娘都进去得少了,饭菜都是沈墨亲自端进去的。
  惊鸿偶尔也觉得奇怪,但是沈墨对她分外温柔,一双眼时不时就盯着她看,带着蛊惑人心的色彩,叫她想多想什么也不行。
  我想出去走走了。惊鸿可怜巴巴地拉着沈墨的袖子:都八天没有出门了。
  沈墨将刚刚收到的信函放在一边,轻笑道:夫人想出去干什么?
  看看花。惊鸿讨好地笑道:听说京城里有紫色的菊花开了,就那么一盆。
  我知道了。沈墨点头,然后依旧没有放她出去。
  惊鸿气鼓鼓地看着床帐,默默磨牙。
  下午的时候,外头有些动静,惊鸿伸头看了看,就见沈墨打发了一群人,抱着一盆花进来了。
  紫色的菊花极为罕见,京城里一共也就养出了五盆,全送进了宫里。除了一盆是皇上赐给梁太傅,梁太傅摆在自家院子里之外,其余几盆都在皇后宫里。
  乍一见这花,惊鸿吓了一跳:你当真去拿来了?
  你不是要看么?沈墨挑眉道:皇后赐的。
  惊鸿:
  她其实是想出去走走,不是想看这花而已啊。欲哭无泪,惊鸿沉默了一会儿,严肃地看着沈墨问:我是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需要休养不能出门?
  沈墨一愣,随即笑道:夫人真聪明,大夫说了,你的肚子里长了个瘤,刚好拿掉,要休养上一个月。
  瘤?惊鸿吓了一大跳,惊慌地拉着沈墨的衣袖问:有什么大问题么?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生孩子?
  沈墨一顿,继而拉过她的手吻在手心:不要紧张,没有什么大问题,孩子总是会有的。
  真的吗?惊鸿古怪地看他一眼,随即又摸摸自己的肚子:怪不得那么疼呢,等我休息好了,再让大夫来看看吧。
  好。沈墨点头。
  他一直没有出去,连太子邀约也没有去,就在家里陪了惊鸿整整一个月。惊鸿觉得很开心,沈墨也护得她太好,所以她完全没有被流产这件事影响。
  一个月之后,京城就开始下雪了。惊鸿看着外面的雪景喜极而泣:我可以出去看雪了吧?
  沈墨看着她被自己养得圆润不少的身子,终于是松了口:去吧。

☆、第九十四章

  京城的冬天很美,早晨起来的雾气氤氲在整个院落里,看起来朦胧如仙境。
  惊鸿裹着厚厚的披风,领子上有一圈儿白色的狐毛,呵着寒气推开门往外走。
  虽然是好了,也不能着凉。沈墨在她身后,将暖暖的手炉塞进她怀里,低声道:若是再伤寒了,吃药的还得是你。
  惊鸿笑吟吟的,在原地转了个圈,很开心地朝沈墨行了个礼:遵命!
  然后就跟小疯子似的往院子里冲。
  被关在屋子里太久了,她有些急不可耐地想四处走走,哪怕只是从他们的院子走到花锦的院子里去也好。
  沈墨要出门,宫里头已经催得很急了,他似乎必须去一趟,今天也就允了她去花锦那里玩。
  脚都快要不会走路了,惊鸿扶着剪画的手,跳过地上的冰霜,十分愉悦地道:还是外面好。
  她的脸上一点悲伤也没有,就像一个好好的琉璃娃娃,被沈墨捧在手里,半点也没有伤到。剪画心里又酸又涩,一想到小姐等会知道自己流产的真相后的反应,她就忍不住想哭。
  这段日子也辛苦你了,天天忙进忙出的。惊鸿转头对剪画道:你年纪也不小啦,等你家小姐我给你寻着个好人家,便嫁出去吧。
  剪画脸上一红,连忙摇头:奴婢还不急的,还可以再伺候小姐几年。
  傻丫头,都这年纪了还不急?惊鸿叹息道:总是要给你个好归宿我才安心。
  剪画总觉得最近小姐哪里不一样了,仔细看看,她脸上的笑容好像比以前都多,嘴角边的弧度看着很是温柔,整个人也温顺了不少。
  大概是和将军一起待久了,更加柔情似水了?剪画觉得应该是的,这么长的时间朝夕相对,将军又温柔如斯。每每开门的时候看见他们安静地坐在一起看书的模样,总觉得美丽如画。
  小姐真幸福。剪画心想,看过这样的感情,还有什么样的姻缘能让她觉得感动?
  奴婢全听小姐的。剪画小声说了一句。
  惊鸿笑了笑,一边往花锦院子里走一边琢磨。
  花锦在屋子里等着她,肚子圆滚滚的,脸好像也胖了一些。看见惊鸿正想站起来,却被她按住了。
  你别动你别动。惊鸿紧张地看着她的肚子道:这么大了,应该很重,你坐着就好了。
  花锦一愣,继而笑道:也不是很重,站还是站得起来的。
  惊鸿眼里充满了羡慕,小声道:那也要小心啊,再过几个月就能看见小侄儿了吧。
  花锦轻咳了一声,她今天肩负了重任,自然不想把话题往自己的孩子身上引。
  二叔是一直担心惊鸿知道自己流产,情绪抑郁,会不好养身子,从而落下病根。现在她的身子已经好了,人出了屋子,消息总是要瞒不住的。所以二叔让她用惊鸿可以接受的方式,将这个事实告诉她。
  可是,什么样的方式才是可以接受的啊?花锦很苦恼,抱着肚子想了一整夜,现在看着惊鸿,还是觉得不好开口。
  惊鸿,你想要孩子吗?想来想去,花锦还是这么问了一句。
  自然是想的。惊鸿笑道:孩子多好啊,有孩子,家里会热闹些,夫君也能更开心。
  嗯可是那也急不得。花锦眼神飘忽地道:二叔也没有天天盼着,老太君暂时也有我肚子里这个撑着,所以你不用太操之过急。
  惊鸿眨眨眼,奇怪地看她一眼,然后点头。
  花锦深吸一口气,看着惊鸿的眼睛,认真地道: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许会有些残忍,也许你会很难受,但是答应我,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伤心一会儿就往前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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