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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不凡gl-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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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宗铭瞧见明皓这样能不心疼,命府里厨子熬了一锅浓稠鸡汤送来,逼着她与凡儿各进了一碗,又与明炎明月送去。
  炎月二人此时哭绝了眼泪,瞧着牌位上明玉莲等婢女名字,想着与她们从小守着伴着长大,如今天人永隔,明家二老抚养大恩尚来不及报答,如此深仇岂敢忘,姊妹俩暗下决心,终生追随明皓,助她报仇雪恨,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明月见宗铭进来送汤,忙嘱他快与程明俊处送信儿。
  宗铭道,他早修书一封,细说了明府变故,让表兄速来三弟处与义父母举哀嗟丧,不想小厮回来只说他人前日便回了湖州老家。如今只得再派人去湖州程府,算来这一来一往时间总得消耗数日。眼瞅着这天儿仍热气不散,义父母尸身极易腐烂,明皓已求得娘娘示下,不等七七四十九天大祭,只等三日后便要出殡发丧。
  月儿想来只得这般处置,遂道不如就让阿俊回到山庄准备接应明皓北上算了,倒不必急于来此。
  宗铭想了想道,如此也好。
  霍彪跟着忙乎了一宿,凌晨回府稍歇了下,放心不了两个小辈,午后便换了素服,带上兵部诸将员来明家老宅吊唁。
  霍老爷子进门觐见了明后,与国丈夫妻上了香,陪了几滴眼泪,明皓与晓凡叩头谢过。
  举目瞧去,俩丫头都憔悴的厉害,霍彪心疼晓凡哪受过这遭罪,便借口与干闺女有事嘱咐,拉了她去待客茶房休息。
  一老一少并坐椅上,霍彪让晓凡侧坐着,给她一下下揉着膝盖,关切道:“闺女,累坏了吧。”
  晓凡用湿巾擦了把脸,清爽许多,回道:
  “干爸,我不累,阿皓才累坏了。我还能偷个懒歇会,她一点不得空的。刚才明家钱塘的钱庄,当铺,茶楼饭庄的大掌柜们全来了,还有南溟别地的明家产业掌柜管事儿们还在路上,估计着今明两天也就到了。掌柜们说老爷太太虽没了,但是明家庞大家业丝毫无损。现在东家没了,少东家就是东家,央告明皓万不可废了明家产业。我才知道这明家经济实力居然如此雄厚,连着南溟漕运盐运也尽掌握于明家之手。阿皓自小哪管过柜上的事儿,一股脑接下这么大一份遗产让她打理,愁的她要命呢。按周岁算来,阿皓才十九,还是个半大孩子。这多事儿都赶一起了,她怎么应付的来。只说等明儿个地方上的掌柜们聚齐了,再做商议,其实我知道,她根本就没了主意。”
  霍大叔叹口气,说了句:“都是命啊……”
  又给晓凡搓着腿肚子,满心思量,说道:“有些话我一直想说。”
  晓凡道:“干爸但说无妨。”
  霍彪轻声与晓凡私语道:“年轻时我曾与北鍖康宗先帝与敬德皇后有过一面之缘,那皇后号称天下第一美人,自然给我留下深刻印象。我自见着明皓第一眼就奇怪,她竟然与北鍖敬德皇后长得有九分相似!你说天下怎有如此巧事。我夫人与那敬德皇后也非常相似!这三人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真诡异啊。”
  晓凡着实被吓着了,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问道:“干爸与干妈是如何认识的?”
  霍大叔尴尬的嘿嘿一笑,“当年我是为救你干妈才掉进湖里,我们俩一起穿越过来。后来日久生情,干脆一起过上了日子。我不止一次想着再回去,可是你干妈总说,你若回去了,就是犯重婚罪,我去法院告你!唬的我不敢再提,一直到前几年她临终时,问我后悔不后悔陪她留在古代,我说有什么后悔的,能有她陪我半生也值了。”
  晓凡感动一番,可不便把明皓身世告诉霍彪,想着眼下明皓的事儿只有自己与明炎明月知道,连二哥宗铭也不敢告诉,若自己说脱了嘴,只怕再惹出麻烦,误了明皓北归大事,只得忍下来。

  第七十四章

  上夜掌灯时分,吊唁者渐都散去,明家宗族里明皓的几个近支堂兄弟留下来,替下明皓与晓凡,使她们得以奉送明娘娘回宫。
  明熙本欲明日再来守着,然因着这些天来为了明皓与公主大闹,后又目睹明家大难,伤尽了心神,回了宫便卧于榻上,一病不起。
  老宅后院正房,明炎备下薄酒,明皓举杯答谢宗铭前后劳顿,倒弄得宗铭不好意思,连忙说道:“以咱们的情分,这事便是自己的事儿了,可惜大哥不在,若在,也自然如此的。”
  又瞧明皓又悲又累,脸都没了血色,他上来握住她手道:
  “人已辞世,哭也无益。你这模样,让我看着,心里都淌了血了。自小我便护着你,舍不得你受丁点欺负。别怪我责你,明府出了这样惊天大事,必有隐情。今儿父亲与我说,早朝上皇上整骂了京都府尹,刑部尚书一个时辰,训斥道:国丈府上都能让歹人血洗,不料哪天连禁宫都被劫了,你们还睡大觉呢!我想,你必知道实情,可为什么就不愿意与我说呢!难道……难道我对你的情义,你还不信?!”
  明皓凝视着宗铭竟快落泪,也觉得再瞒他只辜负这人打小的真心以对,遂道:“我知道凶手是谁……”
  宗铭急迫追问:“竟是谁如此恶毒,没有人性?!”
  明皓一想起那人名字,就气绝上来,手直抖着,咬牙道:“是北鍖梁王宇文烈!”
  宗铭震惊不已,“既如此,为何不禀明圣上,与那北鍖决一死战,为国丈家复仇!”
  明皓摇头阻道:“万万不可。爹爹临前,嘱我保住南溟江山无虞。我怎能为一家之仇,将南溟百姓再推向战火。此仇我必要亲自去报,待与爹娘出了殡,一日也等不及,我就要携手下北上北鍖伺机寻仇,手刃宇文老贼!”
  宗铭这才明白了,白天时为何月儿说不用表哥过来,只等在山庄接应明皓北上,当时自己忙得没顾得细问,原来竟是如此。
  明皓反手紧握住义兄,求道:“我有一事请哥哥务必答应。”
  宗铭嫌她客气,责道有何不可应的,但说来。
  明皓道:“我这一去不知何年月能回来。爹娘生前攒下这么大家业,若被我荒废了,怎对得住二老在天之灵。明晚我就与明家各产业大掌柜商议,由你暂代我东家之位,管理明家一切生意事宜!”
  宗铭推辞着自己怎能胜任。
  明皓劝道:“自小你就比我有心眼儿脑子,当下你一无功名,二无事务,总这么晃荡着,周世伯也常常骂你。你便应承了吧,有个事做,也替我分了大忧。指不定日后,我还需你这出银子,助我一臂之力呢!”
  宗铭思量半晌,勉为其难的应了,又反复声明,只是替明皓先打理着,将来明皓必要收回去。
  明皓听罢,单膝跪地,拱手相谢。
  宗铭亦跪在地上,扶住她。
  房里只他二人,烛光之下,宗铭看着明皓,明皓亦望着宗铭。周宗铭多想把多年来的疑惑倾口以问,话到嘴边却被吞了回去,不知自己是想着盼着她是女子,还是怕着忧着她是女子。
  两难之下,宗铭一把抱住明皓,紧紧按在怀里,耳语道:“只要你好,我今生无怨了。”
  明皓头一回听他这样柔情,脸颊靠在宗铭肩头,含泪道:“今日一别,万分珍重……”

  第七十五章

  至后日天才明,明家出殡大丧。
  哀乐响天,一时只见,招魂幡,白纸钱摆撒了一天一地。明府大殡队伍浩浩荡荡,银山一般压着地出西城门,往明家祖坟而来。
  成帝陪着病中皇后御驾亲临送葬,明皓急命前面停下,趋身上前跪谢。走不多时,又见路旁大将军府,丞相府,尚书府等白棚高搭,各家路祭,明皓一一拜谢过,方才出了城去。行到坟地,一百余口棺椁按尊卑次序下葬合墓立碑,忙乎了大半天才算了事。
  明家一族又忙不断的赶到宗祠,告慰祖宗,摆放国丈二人牌位,进了香焚了纸元宝等祭祀之物,直到傍晚才回了老宅,又与宗族中长辈开宴礼谢后,逐个送走,这丧事才算办妥了。
  这三日,暗卫们无时无刻不提心吊胆的护着明皓,那些杀手发觉公主未死,必还要伺机而动,眼下韩王那边人手一时赶不过来,徐达这边只这二十来人,护卫一事犹感吃力。所幸这几日明府大丧,熙攘热闹,刺客一时难以下手,成帝又命严加追查缉拿凶犯,刺客等不得不退回断崖山中暂避风头。
  出殡后翌日,明皓便秘招了廖峰徐达等现身后院。明皓一身银缎白服端坐正堂,玉面金冠,白绢抹额,满身贵气不显自露,身旁桌上,放着北鍖国玺与宇文氏国君世代相传的八宝麒麟剑。
  廖峰徐达等人前来觐见肃然起敬,齐齐双膝下跪,行了叩拜大礼,呼道:“定国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皓脸色难看,别过头去,说道:“诸位请起。”
  不等廖峰说话,明皓又道:“你们也该与我交待清楚了!”
  廖峰上前进言,“公主莫怪,且听微臣细细说来。臣下姓廖名峰,为北鍖暗卫营第七代统领。二十年前,宇文烈打着清君侧的名号,结党逼宫。康宗先帝命臣带领二十余名暗卫属下,携带太子公主,及国玺御剑拼杀逃出。可悲先帝竟被宇文烈这奸臣贼子,强灌下毒酒崩逝,敬德皇后为免受辱悬梁自尽!”
  说至此处,廖统领眼圈润红,接着禀道:“太子被奸党高嵩所杀,我抱着您一路逃到南溟京都北郊断崖山上,杀手围攻上来,我被迫手握宝剑,将您与国玺死死抱在怀中跳下悬崖。怎知苍天有眼,我被弹到树上才重重摔落地面,保住了一条残命。这时偶遇明家老爷带着病危幼子进山找神石,发现了微臣,出手相救。我见他那孩子已无力回天,便求他将您收养,约定二十年后,告诉您真相,跟着臣寻机复位北鍖,铲除奸党,为先帝先后昭雪沉冤!”
  又看向徐达等人,解释道:“这些暗卫死士乃韩王宇文照所派,就在您去程家山庄作客的那几日,他们受命找到我。韩王传信说,梁王霸控北鍖政权,致使皇权旁落,宇文烈利欲熏心,残暴好武,弄得北鍖国力见衰,若公主真侥幸尚存,愿亲派使者迎公主回鸾洛阳复位,联手共除宇文烈一党,为皇兄皇嫂报仇,还北鍖富强安宁。”
  话语一落,廖峰带领徐达等人跪地请命,“属下等望公主早日还朝!”
  明皓听得自己这般离奇身世,一时怎接受的了,手臂杵着头,懵的厉害,可怜自己连亲生爹娘的颜面都无缘再见,养父母恩重如山,却被自己连累,阖家丧命,只恨自己是个祸根,紧咬着嘴唇,无声哭着。
  叶晓凡静立后堂悉数听到,见明皓已承受不住了,担心着走进来,轻抚着她后背拍着,转头看向跪着的一地爷们,摇了摇头示意他们再别说了,先退下去。
  廖峰等只好拱了拱手,弯着身退出去,将门带上。
  这夜,既已决定明日启程出发洛阳,明皓晓凡约了宗铭前来,在后宅小院儿设了酒席饯别。
  席间,明炎明月决意要跟着明皓生死相随,言道金兰之交,就应患难与共。
  明皓久劝不下,只得答应,又要劝晓凡。
  晓凡忙止住她,嗔道:“你我的誓言不顶用了?说好要一生相伴,怎么舍得撇下我。若把我一人留在这,我一时忍不住孤单寂寞,跟着别的美女跑了,看你后悔死。”
  明皓笑笑搂了爱妻入怀,不再啰嗦。
  举头望向圆月当空,又是月中之时,明皓感念到上月此时,自己与程大哥,宗铭把酒月下,怎一个潇洒快意。相下此刻,自己重孝加身,亲人被害,明日即要奔上那复仇之路,前途叵测。然而,眷侣、姐妹义无反顾的陪伴追随自己,倒也知足。
  宗铭与她劝酒,两人自小从没分开过,眼下面对离别,索性喝个痛快,只求一醉。
  常言道:“喜酒不伤身,悲酒易醉人。”明皓自沾了酒以来,向来千杯不倒,今晚却喝晕了,躺在晓凡腿上撒娇喊头疼。
  晓凡将她金冠取下,散了万千烦恼青丝,给她掐着头。
  清风吹来,明皓醉意更浓,摇着晓凡手臂,要她唱歌给自己听,晓凡执拗不下,瞧了瞧月晕明亮,开启娇唇,哼唱道: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众人皆听入了迷,赞道:“这词用这个调子唱出来真是好听。”
  晓凡笑说:“这是我家乡的曲调,可惜你们听不到原唱。那原唱女子的声音才空灵迷人呢。”
  明皓问道:“若我跟你回了家乡,能听得到吗?”
  晓凡笑答道:“呵呵,当然,我是她歌迷,家中电脑里存着她所有的歌,让你听个够!”
  明皓疑问道:“这电脑竟是何物?”
  晓凡一时与她说不清,只道日后见了便知。
  一阵沉寂,几人皆是无语。
  夜风凉意袭来,宗铭瞧着阿皓睡熟了,怕她着了凉,遂将身后披风拿来与她盖上。宗铭撩起阿皓后脖长发,但见明皓因在晓凡腿上拧了半天,衣服松垮,宗铭不经意间瞄见她所穿戴女孩儿家的肚兜儿带子,从脖颈处露了出来,宗铭紧忙住了手,后退一步,惊呆在那。
  晓凡问道:“哥哥怎的了?”
  宗铭心跳的快蹦出来,掩住羞怯神色,结巴答道:“没,没什么。阿皓醉了,弟妹快扶她进去睡吧,仔细在这着了凉。”又深情望了望那令自己牵挂终生的人,转头便走了。
  凡儿等人自然不得而知,这时宗铭心酸的淌下一滴热泪,泪珠子悄然落地跌得粉碎。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清晨将至,明皓醒来,没惊动榻上身旁娇人,寂然起床,策马至禁宫墙外,偷潜进去,悄悄行至延禧宫明娘娘病榻前,瞧着姐姐一脸病容尚昏昏睡着。
  明皓驻足跪地,与明熙默默磕了三个头,流了一行泪,只当作别,暗自祈祷姐姐病情好转,凤体康泰。
  迎着第一缕晨曦,明皓,晓凡,炎月及廖峰徐达一众,打马出城朝北驰去,欲穿过断崖山,北上北鍖帝都洛阳。

  第七十六章

  洛阳城内深夜时分,一顶绿呢小轿狭长着影子,匆匆赶路。不一时,那轿行至一体面尊贵的府门外落下。
  伴轿的侍卫察看一番周围动静,确实四下无人方放下心,上前去叩响那府门上镀金铜胎的硕大门环。
  “咚咚咚”三声,门自内打开一缝隙,门房管家探出头,那侍卫与他耳语几句,管家立即恭敬起来,不敢怠慢,亲自开了门,迎了那轿子进来。
  门开刹那,穿堂风起,吹得那府门顶上的大红灯笼摇曳不止,灯笼上赫然书着梁王府字号。
  管家一路引着轿夫穿过一进又一进的跨院拱门,径直到了后宅深处。
  管家道:“相爷略等,恕小的代为通报。”
  便走至正堂屋门处,哈着腰叩门道:“王爷,高相爷有要事求见!”
  须臾,堂屋里灯火复明,映着屋主人起榻穿衣之影,但闻他咳嗽一声,允道:“速请了进来。”
  不等管家传话,轿夫早得了令压下轿子,扶了高嵩出来。高嵩命侍从在外候着,自己推门进屋。
  梁王宇文烈打着哈欠,坐到大书案后,见高嵩神色慌张,猜想确有急事,便问道:“何事让丞相大半夜跑来。”
  高嵩自怀中掏出一纸条儿,禀道:“刚收到钱塘那边密信,他们把事儿办砸了!”
  宇文烈鼻叱一声,接过信过了目,骂道:“一帮蠢材!本王万分嘱咐他们要干净利落!这倒好,宇文皓与廖峰没除掉,还闹出这么大动静!打草惊蛇!”
  高嵩亦觉得泄气,只是事已至此只得补救,便劝道:“好在他们已确定了那明皓确是定国公主,还有国玺与御剑都在公主手里,倒算也有收获。如今形势,王爷意下如何?”
  宇文烈一瘪嘴,不屑的说:“还能如何?!现下宇文皓有何举动?”
  高嵩如实禀道:“忙着举丧呢,身边断不了有人围着,钱塘那边一时下不了手。”
  宇文烈狠道:“我不管那么多!必须找机会尽快除掉!国玺御剑也得与我带回来!这国玺乃宇文氏皇权至尊之物,失踪这些年来,但凡诏书御令上,只有御玺没有国玺,朝堂上早就议论纷纷!别瞧着诺儿那小子看起来乖,事事顺从,也难保他长大了,无有二心。再者,万一宇文皓带着国玺御剑回了洛阳,你且想想,她仅凭这两样便可在朝堂上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往日我只说国玺迭失,只能以诺儿御玺代替国玺,群臣纵是不服也没得办法,倘她掌了国玺回来,军机政令没她点头盖印,还能颁得下去?!她复位之刻,即是你我倒台之时!”
  高嵩听罢急得一头冷汗,附和道:“正是如此!”
  宇文烈一拍桌子,下了口谕:“给他们传信,只要宇文皓一出钱塘城,立刻除掉,半刻不许耽搁!连同她身边护卫随侍不得留一个活口!”
  又骂道:“一百个高手竟除不掉一个女子,早知他们这般废物,不如派了戟儿亲自去,还得力些,若宇文皓活着出了断崖山,他们也别想活着回来见我!”
  高嵩唯唯诺诺,随声附和着也骂将起来。
  梁王出了气,踱了几步又问:“宇文照那边有何动静?”
  高嵩思量着回道:“韩王还是老样子,逢人便夸,自己儿子做了皇帝,自己就是太上皇,只管花天酒地,享尽荣华富贵,见天和歌妓们混在一起,吟诗作曲的附庸风雅。”
  宇文烈哼哼一笑,“高相不知我们兄弟四个,数老四没出息。”
  又招呼高嵩坐下,嘲笑道:“我与先帝都是皇后嫡出,自然从小高人一等。老三是贵妃所出,地位比不上我俩,但也算尊贵。只这老四是个宫人诞下的,那女子到死也没个封号。所以这夺嫡抢位之事,从来就没他的份儿。他倒也知趣儿,就爱好个诗词歌赋,舞文弄墨,心足意满的做个闲散王爷。不似我那大哥整日端着太子架子,叫唤着要施仁政,体恤百姓,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北鍖向来以武功立国,什么仁政不仁政,尽是屁话。哼,依我看若不是三弟非嫡出,父皇还不一定把皇位传与老大呢。可叹我膝下无儿,老三一死,倒把戟儿过继给我了。如今,只能指望戟儿多些出息了。”
  高嵩听至此,忽想起什么,说道:“提到晋王殿下,臣倒想起一事。听说,前几日殿下醉了酒,竟与旁人说,自见了明皓后,一辈子也忘不了,那美的世间没有,死了去天上看仙女,仙女也没她漂亮。还说什么……若明皓是女子,我定要娶了来,为她舍命都行。”
  宇文烈气得脸憋得通红,大吼着:“色迷了心窍的东西!三弟那般英武,怎得就生了这么个没出息的儿子!早过了大婚的年纪,迟迟不娶正妃也便罢了,府里养了成群姬妾,还不知满足!亏了没让他去南溟办事,否则我看得肉包子打狗,一去不返了!”
  高嵩听言,不禁心里暗笑,叔侄一路货色而已,假意劝道:“王爷也不必多虑,晋王年轻,英雄爱美人,也是应当。再者,晋王怕是再看不到公主第二眼了。”
  宇文烈沉重叹口气,心道但愿戟儿别学了先帝,为一个外来女子搅得家国不宁便好。
  眼见天色渐亮,高嵩不便久待,拱手告辞,回府与南溟众刺客飞鹰传信去了。

  第七十七章

  钱塘北郊官道之上,一路人马约二三十骑疾驰而来,马尾划过道边灌木,嚓嚓作响。忽前遇一岔路,众人停马下来,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廖峰趋马至前,与人群护卫中一白马女子拱手示下,“公主,您看……”
  那女子龙眉下一双杏眼,梳着大辫儿,身着连襟小褂,及踝纱裙,脚踩荷花绣鞋,从上及下一片素白,旁人只一眼便看得出这女子有孝在身。
  女子摘下蒙面纱巾,脸上赫然露出两寸长的弧形疤痕,望了望前路,又转身与后面两位装束一摸一样,亦蒙着面的女子商议道:“炎儿,月儿,你们看呢?”
  被唤作炎儿者,手柄着稀世宝剑,赶马上来,与她并了肩说道:“若还走大路,恐怕太过显眼儿。不如走小路,隐蔽些。”
  月儿听罢,亦过来摘了纱巾道:“走小路的话,就取道绝情湖,那儿地势险要,跃上山崖,爬过山顶就到寓酒山庄了,倒是条近道儿。”
  原来,这白马女子正是前文中梁王宇文烈所言道北鍖先帝遗珠南溟的定国公主,宇文皓,眼下化名明皓者。
  出发北上之前,廖峰为护公主周全,使了计谋,让明皓与炎月姐妹做一样孝衣打扮,又想着明皓脸上伤疤俨然成了识别她本尊的记号,便又让三人都蒙了面纱,鱼目混珠。
  明炎考虑着明皓手中那柄麒麟剑太惹眼,便与明皓把剑换了,晓凡也不好再与明皓共乘一骑,便与暗卫统领徐达同坐了一匹马。
  明皓自然极力反对如此安排,然而,众人都打定主意,必要竭尽全力保全明皓,也由不得她本人不肯。
  三人讨论之下,明皓拍板定案,“就走小路吧,虽险些,但咱们都会轻功,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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