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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情-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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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菱揉了揉鼻子,笑道:“你们这么多人护着我,我哪儿能收伤啊。奚无惑把我带到城外,我自己跑回来,这才费力点时间。倒是你,孔伯伯说你不肯睡觉,怎么这样呢?”
  “没事就好。她低低地喃喃着,像是终于安下了心,乐菱哄小孩儿似的扶着她躺下,给她掖了掖背角,“藏剑姐姐,我好得很,你睡吧。”
  藏剑默默凝视了她一会儿,这才闭上了眼睛,紧皱的眉心缓缓地舒展开。
  她的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所致,想起方才她望着自己的瞳色,浅淡地简直像是要涣散了一般,原以为姑姑派她来是因为她武功绝顶高超,其实不然,她派来的,是对她最忠心的人。
  可再跟在自己身边,迟早有一天,她会为自己送出命去。
  乐菱被这个可怕的念头激了个冷战,不禁地想要叫醒她,告诉她这样子是不值当的,告诉她自己并没有什么恢复魇魂教的志向,现在她之所以凭着少主的名头发号施令,不过是要借他们救出莲心,所以,无论是少主的身份还是他们的忠心,自己都根本不配,他们实在应该清醒过来,另择明主才是。
  但话到嘴边,乐菱又犹豫起来,一旦说了,就算他们能不计前嫌忠心不改,自己,还可以再这样装作若无其事吗?
  她只是个小姑娘,她想要的只有莲心。
  这厢闭目静坐的莲心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敏锐地睁开了眼睛,窗扉处,有一道影影绰绰的影子闪过,她以为是韩家前来换班的护卫,一时并未在意,但紧接着两声闷哼,叫她立时警觉起来,屏住呼吸,房门忽然被敲响了,一个刻意压低浑厚男子声音响起:“霍仙子,你在里面吗?”
  “谁?”莲心自问对这个声音并不熟悉,房门外的人豁然一喜:“真是您啊。在下扈大宰,久仰仙子大名……”
  这个时候还能有心思说这些话,莲心直觉到那人并不是韩家一流,便道:“请进来说话。”
  下一秒,门开了,一个庞然大物蹿了进来,用与体型不符合的敏捷身手关上了门,在那一线之间,莲心瞧见外头的守卫一动也没动,“你……”
  “我点了他们的穴,霍仙子,你这是怎么了,韩家为什么要囚禁你?”
  莲心又问了一遍:“你是?”
  “哦,在下扈大宰。”他终于想起介绍自己来,“久仰仙子大名……”
  “扈前辈。”莲心想起了他是谁,但疑惑并没有减少,“你……不是在为韩家效力吗?”
  “这……这也是不假,嗨,要是早知道他们能这样对仙子你,我哪儿能留在韩家呢。”他看起来无限懊悔的样子,“这群龟孙子,还瞒着老子,要不是老子机灵,还找不到您来,您放心,这一出去,我就同韩家脱离关系!诶,说回来,他们到底为什么要囚禁你?”这话刚说完,他立刻拍了拍脑门,“嗨,你瞧我,这个时候问这么多干吗呀?出去说出去说,来,咱们走。”
  “扈前辈。”莲心清凌凌的声音叫他顿住了,回头一看,莲心虚弱地淡笑着:“多谢您的好意,只是,救我就不必了。”
  “怎么?”扈大宰急了,“仙子是信不过我还是怕我武功不济?”
  莲心摇了摇头,“我中了毒,内力全无,力气涣散。(不,这绝不是十香软筋散),恐怕逃不远。”
  “那怕什么,我就是背也得把仙子你背出去啊。”
  莲心笑了笑,“前辈若是真心想帮我,不如帮我见个人,再帮我传个信吧。”
  “我……”扈大宰摸了摸脑袋,似乎不甘心做不成英雄救美,“我是来救你出去哒。”
  “前辈若是能帮我传此信,莲心已感激不尽了。”
  犹豫了好一阵,扈大宰终于点点头,“仙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您尽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
  莲心的眸子在屋里转了一圈,唇角勾起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请您附耳过来可好?”
  扈大宰愣了一下,用力地擦了擦耳朵,红着脸小心翼翼地靠近了,莲心交代完,又轻声道:“做完这些,还请前辈立刻离开南安!
  抬头望见她郑重的神色,扈大宰这才明白她的确是在交托给自己一件重要的事,压抑着激动道:“仙子放心!”急忙地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仙子……谁敢伤你,我一定活撕了他!”
  莲心不由地笑起来,这是她这些天来第一个放松的微笑:“我不会有事。”
  

  ☆、算计

  “禀告少爷,霍姑娘并未随扈大宰离开,只是交代了他一些事。”
  “哦?我还以为她一有机会就会逃走呢。”韩卓玩弄着腰间的玉佩,“交代了什么?”
  “霍姑娘把声音压得低,我们并未听见,现下扈大宰正要出府,属下是不是要拦下他?”
  韩卓立刻否决了,“上次是放饵诱鱼,这次是放鱼归群,不放得远,怎么找得到鱼群呢?加派人手,把扈大宰给我盯死,他若是去见什么人,也要盯住不放,有什么情况,立刻回禀。”
  过了一刻,下属前来禀报,“少爷,咱们的人说扈大宰好像在朝韩府去。”
  “什么?他不找乐菱不找帮手,竟然回府?”韩卓脑中一个闪念,唯恐他是知道了韩凛的所在,吩咐道:“快,备马。我立刻回府。”
  一路快马加鞭,韩卓终于先扈大宰一步赶回了韩府,在隐蔽处瞧着扈大宰若无其事地进了门,慢慢悠悠地走着,时不时停下来观察一下是不是有人注意,管家站在身侧,低声道:“少爷,他再走,便到大小姐的院子了。”
  看来他的目标并不是父亲,莫非是霍莲心要他将韩甯救走?韩卓吩咐道:“你去拖住他,派人把甯姐那的守卫都撤走。”
  “是。”管家交代了属下前去传令,自己迎了上去,闲谈几句,估摸着那厢已办妥了方才告辞。
  扈大宰擦擦头上的冷汗,继续缓缓而行,不多时,他在韩甯院前张望了几下,便一头钻了进去。
  韩卓站在外头静静地等着,本以为会看见扈大宰带着韩甯逃走,没想到只是一会儿工夫,扈大宰便一个人出来了。
  他一走,韩卓便推门进去,韩甯就呆在屋子里,安然无恙。
  “也不是来带走甯姐,霍莲心到底要他做什么。”
  扈大宰出了韩府,顺着大街停停走走,韩家的监视严密,他并不是一点也察觉不到,只是装作无知无觉,一丝不苟地按照莲心的指示,在沿途做下些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记号。
  兜兜转转的,几乎绕过了半个南安城,日薄西山的时候,他已经做了不下十几处记号,但这后半截都是莲心让他做来故布疑阵的,他的真实目的是要出城去。好不容易不动声色地靠近南安城了的边缘,城门举目可望,扈大宰一边儿在墙角磨磨蹭蹭地画下一个记号,一边偷偷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韩家的人跟得颇紧,就这样冲是绝对冲不出去的。
  正发愁,忽然听见有人在夸耀:“我这匹马是一等一的良驹,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
  他一瞧,就看见果真神俊的一匹高头大马,而牵马的不过是一个乐菱一般年纪的小姑娘,心头顿时大喜,“就你了!”扈大宰把肚子一提,三步并作两步地朝那匹马冲去,揪着马鞍踩上马镫一个摆腿,还不等坐稳,拍了马就冲了出去。
  “我的马!”马主人在后头大叫,韩家的人也追了出来,哪里追得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了城。
  扈大宰在马背上乐极了,觉得自己不仅办妥了薄媚仙子交代的事,连逃出城来也这么顺利,一定是上天保佑,正得意着,忽然听见后头有马蹄声,心说莫不是韩家人追来了,来不及扭头,便听一声唿哨,座下的马登时急刹,将四蹄高高扬起,摔了扈大宰一个倒栽葱。
  还没等他直起身来,脖子上就抵住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扈大宰一瞧,这不是他抢的马的主人,心说自己不会这么背吧,一抢就抢到个狠角儿?堆笑道:“姑娘,好商量,这马值多少银子,我加倍赔给你。”
  “本姑娘的马,是几两银子就能打发的吗?”她将刀刃抵上了些,用笃定的口气道:“你能进出泊花水榭和韩府,是韩家的人。”
  扈大宰愣了愣,刚想问她怎么知道,她又道:“你后面还跟了尾巴,他们不信任你,为什么?”
  这下子扈大宰算是明白了,什么他抢了马啊,分明是她把马放在那儿等着他抢呢,“你是谁?为什么跟踪我?”
  那姑娘哼了一声,“你画了那么多的符号,一定有意义,是什么意思,要传给谁?”
  “我凭什么告诉你!”
  她顿了顿,道:“是不是传给乐菱?”
  扈大宰眼睛直了,满脑子的问号,她将扈大宰的领子一揪,“带我去见她!”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不知道?你的脑袋不要了是不是?”她暴躁起来,手上的刀又用力了几分,扈大宰哇哇大叫起来,“别别别,我是真不知道啊。”
  “慢着。”
  听到这一声喝止,那人回了头,一下子停住了,通过她的视线,可以看到乐菱站在那里,微微吃惊的模样,与她同行的还有两个下属模样的人,站在她的身后,那姑娘握了刀,直直地注视着她,“终于找到你了。”
  扈大宰连滚带爬地蹿起来,蹦到乐菱身后,“乐姑娘快跑,这人一路地跟踪我、还下了套让我钻,就是冲你来的。”他已经开启了防御姿态,却听乐菱道:“殷儿,你怎么在这里?”
  “你藏得比兔子还隐秘,我不想点办法,怎么找得到你?”
  “你们……认识的啊?”扈大宰张了张口。
  乐菱点了点头,向木殷道:“此地不宜久留,殷儿,你跟我来。”木殷二话不说跟了上去,扈大宰愣了愣,在后头追问:“那我呢?”
  “是姐姐让你离开南安吧?”扈大宰点了点头,乐菱道:“那你仍按原计划走吧。”
  “啊?可霍仙子还被困在韩府……”
  乐菱禁不住露出些悲戚的神色,轻声问:“姐姐她还好吗?”
  “没什么大碍。”扈大宰唯恐她太担心,连忙安抚,“哦,对了,仙子还让我去看了韩甯,韩甯倒是浑浑噩噩的,跟傻了一样,也不知韩卓对她做了什么。”
  乐菱沉默了一瞬,“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救出她们的。”她虽然仍是不久之前那个小丫头,但声音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扈大宰摸了摸肚子,“那……好吧,若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让人来找我。”
  “等等。”木殷指着那匹马:“这马送给你。”
  “啊?”
  木殷已经拉了乐菱一把,“快走。”
  就在他们离去不久,便有一队人马,快马加鞭追来,激起一阵尘土。
  …
  木殷同乐菱一前一后地走着,两个下属远远跟随,木殷连个头也不回,那时她一生气离开南安城,本想着乐菱若是追上来她就考虑跟她回去,谁知道她连个影子也没有,她便一直在南安附近徘徊,后来听说她在小松山受了伤,就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但还是放不下面子,知道了她没事就走了,因为在南安久滞的缘故,她还差点儿被那伙人捉住……结果这个乐菱,始终没来找她!
  想到这次又是自己死乞白赖地找上门来,木殷就生气,生自己的气。
  忽然,她停了下来,眼前是一片树林,没路了。
  “这是哪里?”
  乐菱笑:“你走这么快,我还以为你知道往哪儿走呢。”
  “喂!”
  “好啦。”她看了看方向,顺带牵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殷儿,这些天你去了哪里?”边走边问,木殷心想你终于知道问啦,哼了一声,也就乖乖地答:“四处转悠,也没个固定位置。”
  “那怎么又回来找我?”
  “谁找你啦。”话一出口,她就想起刚才自己已经说过是来找她的了,忙道:“是阿施要来找你。”
  “阿施哥哥?他人在哪儿,我怎么没见到他?还有猕大猕小呢?”
  “他们……”木殷眼珠一转,“我让他们在客栈等。”
  乐菱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木殷忙岔开话题,“对了,你们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会儿是霍仇一会儿是韩家的,那大肚子说你姐姐被困在了泊花水榭,又是为什么?”她飞快地扫了一眼后头:“你两人是你的护卫?那个冰山呢?”
  她一大串问题劈头盖脸地丢下,乐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这事很复杂,一时说不清楚的。”
  木殷没由来地一阵危机感,牢牢抓住了她的手,“那就给我一点一点慢慢说!”
  乐菱没了办法,慢慢吞吞道:“你知道魇魂教吗?”
  “魇魂教?那是什么?”
  乐菱愣了愣,看她的样子也并不像是装糊涂,想了想,道:“你不能算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也不为怪。这是十几年前盛行江湖的一个教派,但它已经覆灭了,至少在明面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唔……本来是没什么关系的。”她苦笑:“我也是才知道——魇魂教的老教主,是我外婆。”
  乐菱将她和魇魂教的关系,韩家和魇魂教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木殷,木殷恍然大悟:“韩凛毁了魇魂教,又觊觎你的心法,所以要抓你。那你打算怎么办?”
  “救出姐姐和姑姑。”
  “怎么救?”
  她笑了笑,“我还没想好啊。”
  “嗯,这事是挺难办的,咱们可以一起想办法,对了,那大肚子画的鬼画符是什么意思?”
  乐菱突然停下了脚步,停顿片刻方道:“没什么意思,不过是联络魇魂教罢了。”她说着推开了身侧的一扇门,“到了。”
  

  ☆、朋友

  这门推开地突然,木殷懵了一下,才发觉这间看似平常的小屋后居然把守严密,立时就有人迎了上来,口称少主,乐菱偷偷向木殷吐了吐舌头,转头冲那人笑道:“孔伯伯。”
  孔维愣了一下,“这位是?”
  “叫我阿殷就好。”木殷抢在前头道:“我是乐菱的朋友。”
  “阿殷姑娘啊。”孔维的眼神在他们紧握的手间打了个转,乐菱指了个方向:“殷儿,你先去我房里等我。”
  “我……”木殷颇有些不情愿,不放心地扫了她几眼,威胁到:“半个时辰之内要见到你哦。”
  乐菱乖乖地点头,一路目送着她进去,扭头就看到了孔维一脸怪异的表情。
  “孔伯伯,你怎么啦?”
  孔维难得地局促起来,沉吟半响道:“那个……不是老朽迂腐,只是……老教主之后只有您一条血脉,您……”
  乐菱眨了眨眼睛,随即“呀”了一声,恍然大悟:“孔伯伯,你想些什么呢,我和殷儿才不是你想得那样!”
  “不是?咳,属下多嘴,属下多嘴。”
  乐菱翻了个白眼,指着他的鼻子道:“为老不尊!”孔维尴尬地咳嗽了两声,乐菱放过他,道:“还请您安排一下殷儿的食宿,这几天她恐怕会常跟我一起。”
  孔维刚刚正常些的表情又变得很怪异,乐菱简直忍不住想暴打他一顿,所幸他立刻识相地转到了别的问题上:“少主,还有几天就是南安大会了,您还没有下令召集所有教众,您看……”
  “这个啊。”乐菱沉吟了片刻,“召集便召集吧,只是先不要令他们进南安城来。”
  “嗯,一下子进城是容易打草惊蛇,我让他们在附近的城镇候着,等少主需要的时候再调不迟。”
  乐菱笑着点了点头,回屋复命,木殷正玩弄着什么,见她进来,道:“这么快啊,我还以为得要出去捉你呢。”
  想起孔维的话,虽然觉得是没有的事,乐菱的脸还是不自觉地红了红,掩饰地咳嗽了一声,随口道:“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些什么?”
  “不饿。”她在桌边坐下,强势地拍了拍紧挨着的另一张凳子,“过来。”
  “怎么?”乐菱颇有些忐忑地坐过去,她挑眉,“当然是来商量商量怎么救出你姐姐啊,她一天不出来,你能有一天放心?”乐菱没有说话,她喃喃地盘算起来:“我对江湖上这些事了解地不多,不过,再怎么铜墙铁壁的防守总也是有薄弱的地方的吧?你们魇魂教好歹还有几分力气,可有调查出些眉目?”
  乐菱摇了摇头,木殷扫了她几眼:“你鬼主意不是最多了吗,怎么这时瘪了?投毒下药反间美人,都试过了么?”
  乐菱看了她几眼,嘟起了嘴巴,“你还说我鬼主意多,我看还不如你多。”
  “嘿。”
  “不是没有想过这些计策啊,可韩家既然将莲心姐姐视作捉住我的诱饵,看守起来自是万般小心,能接触到最内部的莫不是经过了魇魂术的审讯消除了嫌疑的人,除非我自投罗网,否则他们哪里能给一丝一毫的机会?”
  “照你这么说,难道就没有一点希望了吗?”
  “有啊。南安大会。”
  “你不是说还没有计划?”
  乐菱笑嘻嘻道:“能确保成功的计划没有,拼死一搏的计划却还是有的。”
  木殷的心蓦地一紧,怒道:“胡说什么呢,哪里就要死要活的了,”
  乐菱弱弱地趴在了桌子上,道:“我也不想死啊,我还有好多好吃的没吃,好多好玩儿的玩儿呢。”
  “那就给我好好活着,再敢说这种丧气话,小心我用鞭子抽死你。”
  “哼,好凶。”
  “凶的就是你!”
  乐菱微微笑起来,“难怪孔伯伯刚才跟我说……”
  “说什么?”
  “说我是外婆之后唯一的血脉。”
  “什么意思?”看见了乐菱戏谑的表情,她“啊”了一声,立刻飞红了脸颊,“他胡说什么呀。”
  “嘻嘻,你别生气,我已经告诉过他了,我俩是难得的好朋友。”
  木殷抽了抽嘴角,“咳……嗯,对啊,咱们是朋友嘛……”
  “哎,可怜玉老板和韩甯真心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他们……”
  乐菱没有注意到木殷的表情有些古怪起来,自顾自道:“从大肚子伯伯的话来看,韩甯是中了魇魂术没错,若我能打败韩卓,救出姐姐,韩甯也就能和玉老板重新聚首了。”
  “咳……不用怕,有我帮你,你一定可以。”
  乐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忽然想起来:“对了,阿施哥哥在哪家客栈,你到了这里总得跟他说一声,免得他担心,你告诉我,我派人去带他来?”
  “不要!”木殷脱口而出的否决使得乐菱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她眨了眨眼睛,“那个……我跟他说了半个月之后才碰头呢,他不会担心我的,而且,他还得照顾猕大猕小,到这儿来也没用,还是别去找他了。”
  “可是……”
  “我好像有些饿了,你去叫人送点饭菜来吧。”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木殷几乎是赶着乐菱离开了房间,然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瞒这瞒那的真不好过,弄得她汗都出来了,现在也不知道阿施怎么样,那两个小宝贝怎么样,阿施说他能自己逃出来,他能吗?
  如果能的话,怎么会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
  “殷儿!”外头传来乐菱的大喊,木殷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结果看见她正和孔维站在院子里,回头问:“孔伯伯问我你喜欢吃什么,你喜欢吃什么呀?”
  木殷和孔维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移开了视线,木殷道:“劳烦孔伯伯费心了,我都可以。”
  “殷儿姑娘客气了,这是老夫应该做的。”
  乐菱眨了眨眼睛,只觉得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以她为中心点,淡淡地发散。
  …
  算了算时间,若是顺利地话,也差不多该是他来的时候了,莲心望着渐渐昏暗的屋子,面容平静,未到一刻,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是推门和质问的声音:“你让扈大宰做了什么?”
  见他如此暴怒,莲心确定了扈大宰已安全离开,淡淡道:“韩公子没有自己查清吗?”
  “你早知道他是我故意放进来的。”
  莲心没有否认,“你想利用我对他的信任找到菱儿,没有那么容易。”
  韩卓大步走了过来,握住了莲心的下巴,“你以为你这么做很聪明吗?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何不呢?”莲心冷冷瞥着他。
  “你……”韩卓手上加大了力道,令莲心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但却是一声痛呼也不肯的,僵持片刻,他丢开手,恢复了阴郁的姿态:“不要以为我不杀你就奈何不了你,除了你,还有很多办法抓住乐菱,除了死,也有很多办法可以折磨一个人。”
  他丢下一句:“希望你不要逼我走到那步。”如来时一般大步离开了这里。
  莲心抚过被捏红的下巴,垂下了眼眸。
  

  ☆、魇魂

  今夜月凉。
  “姓霍的,马上就是南安大会了,你真的要去啊。”奚无惑将一块儿木柴丢进火堆,皱着眉头看他,霍仇的声音低低地传来,“你不用去。”
  “哼,爷是那么容易甩开的吗?还没看见你的脸呢。”
  “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非要看?”
  “我……”奚无惑生气起来,“你管呢,我高兴。”
  沉默了片刻,霍仇忽然道:“好吧。”
  “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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