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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情-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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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奚无惑生气起来,“你管呢,我高兴。”
  沉默了片刻,霍仇忽然道:“好吧。”
  “什么好吧?”
  “你不是想看我的脸么。”他的手缓缓地向上移动,“看了之后,就走吧。”
  这的确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没错,可不知怎的,他抢先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臂,“等一下。”
  “怎么?不会是又不想看了吧。”
  “那一天会很危险吧?”
  “什么?”
  “霍仇,你别去了,我也不看你的脸了,咱们走吧。”
  低低的,他听见他笑了一下,他的手上缓缓用力,摘下了斗笠,一张英俊而苍白的脸露了出来,浅淡的瞳孔犹如透明。
  “你看到了。然后,走吧。”
  “我要是不走呢?”
  “你不走,我也不会带你去的。”
  “大爷我有手有脚,还用得着你带?”
  霍仇含笑地看着他,其实他笑起来很好看,只是声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你知道我多半会死在那里的。”
  奚无惑的眼皮一跳,狠狠地揪住了他的衣领,“有老子在,你能死得了?”
  霍仇不说话,奚无惑骂骂咧咧地拉着他起来,“老子这就把你带回千影堂关起来,看你怎么死。”
  他的力气没能用上多少,就被更大的力气拽了下去,霍仇的脸离他的只有几公分,奚无惑大了舌头,仍是骂骂咧咧地问:“你他妈想干什么?”
  他伸手,猛然间点了他的穴道,奚无惑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霍仇站起来,戴上了斗笠。
  “霍仇,你敢把老子丢在这,我一定抓到你把你碎尸万段!”
  “不用把我碎尸万段了,有机会,就替我收尸吧。”
  这一天还是太快地到了。
  木殷自觉把自己当成了孔维随机应变伺机救人计划的一份子,早早地装戴整齐,将一条颇具杀伤力的铁骨鞭别在了腰间。
  “这么快就准备好啦?”乐菱嘴里塞着个馒头走了进来,手里还端着其他早饭,含糊道:“吃点儿东西啊。”
  饿着肚子当然不能打仗,木殷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吃,乐菱就咬着馒头在旁边儿看她,木殷扫了她一眼,“你坐下啊。”
  乐菱乖乖坐了下来,放下了半块儿馒头,认真地看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
  “殷儿好看啊。”
  “花言巧语。你的手下们可准备好了么?”
  “唔……好了。”
  “那就好。”木殷自顾自道:“待会儿我要是护不住你,还有他们。”
  “殷儿……”乐菱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柔很柔,木殷看着她,眼前突然旋乱起来,她甩了甩头,“我怎么有些晕……”
  乐菱笑了起来,“我在粥里下了药。”
  “你!”她想要站起来,但眼前猛然一黑。
  乐菱稳稳地接住了她,让她伏在桌上,孔维和俞伯益走了进来,“少主。”
  “将殷儿送上床休息,留下两个人守着她。”
  “是。”孔维有些犹豫,“阿殷姑娘,怕是会生气吧。”
  乐菱凝望着她的脸颊,没有说一句话地走了出去。
  孔维为难地叹了口气,“阿殷姑娘,阿殷姑娘,你别生气,我们少主也是为了你好……”
  “孔伯伯!”
  乐菱在外头叫了起来,孔维答应着,和俞伯益一起退了出去。
  外头阳光大好,藏剑站在乐菱身后,犹如一柄鞘中的剑。
  “是不是现在把城外候着的兄弟叫进来?”俞伯益问。
  乐菱看了看日头,轻轻道:“让他们再等等吧。”
  南安之会选在南安城北的开阔处,各门各派的旌旗如林,越是大的门派,所处的位置便越接近中心的高台。
  韩卓向着对面的少林方丈一笑,将视线快速地在四周穿梭着。
  “准备好了吗?”
  亲信低声道:“准备好了。”
  这一次,他们布下了天罗地网,一定要叫乐菱有来无回。霍仇,也是一样。
  南安之会在一声钟响后开始,多有各门各派上来说些有的无的,韩卓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哪怕是武林盟主的位置,此刻也比不得捉拿乐菱重要。
  父亲越加狂躁了,他必须尽快拿到心法。
  何况,这盟主之位,哪怕他不去争,少不得也要从他面前经过。
  转眼已是两个时辰过去,日头逐渐强了,乐菱还没有出现,韩卓眯起眼睛,拨弄着手中的玉佩,有些不耐烦了。
  大会的进程已经差不多过了各自诉苦的阶段而进行到推举领导人的时候,有推举少林方丈的,也有推举武当掌门的,再之后,便有人提到了韩家的名头。
  韩卓不得不转回些注意力来,同他们虚与委蛇几句。
  有人问:“怎么没见到韩老家主啊?”
  “哦,父亲正在闭关的紧要关头,不便出来。”
  “韩公子年轻有为,这盟主的位子,韩公子来坐也是一样嘛。”
  有人发出一声不轻不重地哼,韩卓顺着望去,便看见青城座位上,掌门之位空着,其侧坐着雷巽坤。
  方才大会初始,青城方介绍自家掌门患了重病,便命了一个代掌门,只是这人选,可是让很多人惊掉了舌头。
  韩卓一笑,没有去顾他,只是向推举他的人道了几声谢。
  既然他们不来,自己便只好主动出击了。韩卓咳嗽一声,向众人示意安静。
  各门派皆以为他要说些关于盟主之位的话来,却不想他说出了魇魂教三个字,听闻此字,在场半数色变,有人问:“那魇魂余孽现在哪里?”
  “那最要紧的尚未抓到,不过,次一些的倒是有两个。”他拍拍手,手下便推上两个人来,雷巽坤一下子站了起来,“霍仙子!”
  不少人认出了莲心来,纷纷表示惊讶,霍莲心半睁半闭着眼睛,显然是受了迷药之类了。
  韩卓道:“这便是魇魂魔教的余孽,霍莲心与赤狐。”
  雷巽坤已经把手按在了刀把上,“韩卓,你再敢污蔑霍仙子一句,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雷代掌门。”韩卓微微笑,“你不是没有见到过魇魂余孽来抢他们,难道你没有想过乐菱是从哪里找来的那么多帮手吗?”
  “乐菱姑娘又不在这里,岂不是任你说黑是黑,说白是白。”
  “我正在这里。”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在众人的视线中,一个稍显稚嫩的女孩子走了上来。
  她直直的,带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坚定,向着莲心走去。
  韩卓露出了笑容,她终于还是出现了。
  “姐姐,姑姑。”她在莲心二人眼前站定了,微微地浅笑。
  “菱儿。”莲心虚弱地呼唤,眼神很是复杂。
  “别担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他的无视让韩卓隐隐愤怒,“乐菱,你有胆子,敢一个人来。你可承认你是魇魂教少主?”
  乐菱笑了,“你是不是傻?说出这样的话来,我不承认,我当然不承认,我要是承认,岂不是和你一样傻?”
  “哼,我没工夫同你废话,束手就擒吧。”他已迫不及待地要动手,早已准备好的家仆纷纷合围上去。
  “这样子,是不是太快了点?”
  乐菱看了看周身一圈,没有逃,没有躲。
  “韩卓,你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还要不要脸?”雷巽坤沉不住气地撞开了一个缺口,大有一言不合就打起来的架势。
  有人劝他们慢慢说话的,也有让雷巽坤不要插手的,乐菱回过头,“雷大哥,谢谢你,但是……”她摇了摇头,那态度极为坚定。
  “乐菱姑娘……”犹豫片刻,雷巽坤向后退了半步。
  “乐菱,我看你这次怎么逃。”
  “各位英雄。”乐菱没有看渐渐向她靠近的家仆们,向着四面八方发出了自己的声音,“我今天来,是有一件事要告诉大家,在你们面前,有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韩卓冷冷地看着她,他并不怕乐菱说出些什么盗取魇魂心法之类的话来,反正,谁也不会相信。
  可谁知,乐菱突然露出了一丝微笑,高声道:“这个韩卓,他不是韩家家主韩凛的儿子,而是燕翩然和方无隅的儿子。他才是魇魂教的少主。”
  语惊四座,连少林的人都有些坐不住了,纷纷以探寻地目光看向韩卓,韩卓皱了眉头,“各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吧?”
  “我是鬼话不是,看了证据就知道了。”她与韩卓交触的眼神突然像形容实质的藤蔓一样纠缠了上来,韩卓心中一跳,暗呼不好,她不是要拖他做魇魂少主,她是要逼他露出马脚。
  论功力,乐菱比不得他,但论魇魂术,她却压过他一线,这一线,可以决定谁被谁控制,现下,摆在韩卓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是顽强抵抗,便少不得暴露出他会魇魂术,二是放弃抵抗,便少不得被乐菱控制。
  无论是哪条,都会让他身败名裂。也会让她,坐实魇魂教余孽的身份无疑。
  她这是玉石俱焚的路数,拼的是性命!
  韩卓狠了狠心,想冒着受重伤的危险将视线移开,但乐菱似乎用尽了全力,施加给他的第一命令,便是不能移开视线。
  再这样下去,不是被控制便是暴露秘术。
  “动手。”他费尽力气下达命令。
  可与此同时,隐藏在暗处的魇魂教众人才一窝蜂地冲了出来,尤以藏剑凶猛,三下两下便冲到了乐菱身边,将所有的攻击尽数挡下。
  她已经暴露了自己便是魇魂教少主了,她要的,是将韩卓拖下水!
  抵抗或放弃,他必须做出选择。
  乐菱感到自己的精神力在源源不断地消耗,疲惫无孔不入地袭来,可是韩卓还没有被发现,现下在众人眼里,他们只是两个突然陷入沉默的人,她要等,等他们发现他们的较量。
  早已准备好的刀子派上了用场,一点点扎进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剧痛可以使她清醒。
  “乐菱姑娘……”她听见雷巽坤握拳的声音,但她不准备停下。
  “少主……”她听见藏剑低低的呼唤,但她不准备停下。
  “菱儿……”她听见莲心。
  为了姐姐。
  “韩公子和她……”她听见少林方丈惊疑的声音,“那是……”
  韩卓的意识猛烈地挣扎着,乐菱呕出一口鲜血来,失去了对他的锁定。
  反观他,也不好过,盯着乐菱的眼神好像要将她吃了一般。
  “那是,魇魂术。”少林方丈已经下了判断,确凿无疑的判断,乐菱微微笑起来,她的目的达到了。
  有了这等泰斗的话,形势一下子诡异起来,对峙着的魇魂与韩家两方,突然与江湖人士形成了鼎足之势。
  “韩公子,你怎的会魇魂术?”少林方丈沉声发问。
  韩卓擦去了唇角的血,挺直了身子,“好啊。乐菱,你这一招,好啊。”他不需要解释,所有的解释,在事实面前都是无用的,小心翼翼隐瞒十几年,终于还是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韩卓,放了我姐姐和姑姑,我们立刻就走。”
  “你们走了,我去哪儿找心法呢?”他的声音冷厉而残忍,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
  少林方丈将金刚杵拄地:“近来江湖上多有怪事,由此看来,恐怕与魇魂术脱不了干系,事情没弄清楚之前,老衲恐怕二位都走不了了。”
  一下子以他为首的江湖人士不动声色地围了过来,三方争斗,只能是各自大伤。
  韩卓笑了,“乐菱,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他一手抓过莲心,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颈上。
  “韩公子。”少林方丈的喝止也不能阻止他,他高傲地望着乐菱,仿佛在说,你能如何?
  “你是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
  从天而降的霍仇,这一次没有给乐菱带来半点喜悦,因为他挟来的人,是韩甯。
  韩卓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放开甯姐!”
  “霍仇!不要伤她!”
  她不知霍仇斗笠下的面容是怎样的表情,但他持刀的手,坚定地没有一丝退让的意思。
  韩卓冷笑起来:“我早该知道你和魇魂教脱不了关系。”
  “霍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他也不应该将刀架在韩甯脖子上。
  “放了他们。”他只是冷冷地发令,没有对乐菱的呼喊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僵持在不可能的三方发生,乐菱死死盯着霍仇手中的刀,因为她甚至比韩卓还更要肯定他会毫不犹豫地出刀。
  “放了他们。”霍仇再一次命令。
  韩卓的脸色已经白得不像话,所有的人都在等,他的一声令下,或是,一败涂地。
  “我的话,从来不说三遍。”这是他最后一次警告,他那柄杀过无数人的刀,已缓缓移向了韩甯的脖颈。
  “甯姐……”韩卓的双目通红,一边是父亲,一边是长姐,他无法选择。
  “闵莫赤!你叫他住手!”突然插入的是面色通红的玉匪狐,那并非是正常的血色,而像是受了什么伤。
  一直沉默着的闵莫赤看向了她,这是她亲手救回来的小妹妹,是她亲自起名的匪狐。
  但是,在复教的大业面前……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姑姑?他是你……”乐菱不能接受地大喊道:“让他住手啊!”
  血珠已经从韩甯脖子上渗出,她依然浑浑噩噩地呆立着,一双眸子迟缓地转动,当她转到玉匪狐的方向时,她突然咧嘴,露出了一个傻傻的笑。
  “霍仇。”最后一声呼喊,来自奚无惑,他看见他遥遥立着,似在等他。
  他定然不会喜欢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来。不过罢了,何曾要人喜欢呢?
  他向来,是要杀谁便杀谁的。无论是谁。
  他已高举了他的刀,其实不用这一步,他只是在等,等着,韩卓的一声住手。
  幸而,他喊了。
  霍仇将刀在韩甯颈前半寸生生停住,韩卓踉跄地退后两步,像是要跌倒似的勉强立着,“放人。”
  闵莫赤和霍莲心回到魇魂教一侧,霍仇也推开了韩甯。
  玉匪狐抱住她,珍宝似的抚着,韩卓默立着看着他们,一时无声。
  “闵莫赤,我同你恩断义绝。”赤红着双目丢下这句话,玉匪狐带着韩甯离开战场。
  “霍仇……”奚无惑喃喃着,他也在等他。
  但霍仇肃立的身子,没有动摇一下,奚无忌拍了拍哥哥的肩膀,“哥,回去吧。这里我来盯着。”
  他看着弟弟沉静的脸,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老子不许他死,无忌,他不能死啊。”
  大战无可避免,韩卓斜觑着他的敌人们,尤其是乐菱和霍仇,高举起右手。
  一声令下,三方战成一团,刀来剑往,血肉模糊,都不过各为其主,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都不过一层薄纸。
  这一日混战,奈何桥上几人称英雄?
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还是不空格比较舒服,以后都这样咯

  ☆、余孽

  南安一战,江湖各派元气大伤,韩卓不知所踪,韩凛出面,宣布了同韩卓断绝关系,韩家虽是人才凋敝,好歹还是保存了下来。
  这一潮风云,在江湖上漫涌,追杀魇魂余孽的口号再度回到十几年前的模样。
  葑溪镇
  卧在简陋木床上的藏剑在再次咳出一口血来,在她的身边,莲心正为她诊脉,乐菱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转来转去。
  “姐姐,藏剑她怎么样了?”
  莲心摇了摇头,为藏剑掖好被子,“咱们出去说话。”
  “姐姐,她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啊。”南安那一日,藏剑受了许多伤,最后又为她挡下了少林方丈一记金刚掌,若不是她意志坚强,几乎无法从那一战里逃出来。这一路上,他们不得不同孔维等人分开行动,孔维本要带着藏剑走,她执意不肯才留了下来,可亡路颠簸,时不时便要作战,她的伤势竟一日重似一日了。
  到了这里,便再也无法支撑了。
  “她的情况,不容乐观。”
  乐菱愣住了,眼眶里浮起泪光,“那……那该怎么办啊,姐姐,她都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的,我一定要救她啊。”
  “那是自然。”莲心安抚地拍打着她的肩膀,“这小镇还算隐蔽,只要他们有两日不追来,我就能煎药替她调理。”
  两日……乐菱擦了擦眼睛,这半个月来,他们连一日安生也未曾有过。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传来,乐菱赶忙循着声音跑过去,见藏剑惨白着脸,拄着剑立在那里。
  “藏剑姐姐,你怎么起来了,快去躺下……”
  “少主。”她咬牙道:“我的情况我都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会成为您的拖累,还请少主,容我走吧。”
  “走?什么时候不说走,你伤成这样,怎么能走!我不许!”
  “少主。再留下来,我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她露出一丝浅淡的笑,倒像是释然,“倒不如这最后一点日子,让我一个人,看看山水吧。”
  乐菱含着眼泪,擦了一把眼睛,终是倔强道:“不,藏剑姐姐,你别走,我们一定能挺过去,到时候,我陪你去看山看水。”
  “埋骨此处,自可长看山水了。”一声长啸传来,三五人跃进院中,为首一个,须发皆白,虎视眈眈。
  莲心将二人护在身后,“菱儿,你带藏剑先走。”
  藏剑上前一步,“我是少主的护卫,无论如何,也该是我留下来。”
  “你们……”乐菱泪眼婆娑,“是要我内疚死吗?”
  “大家一起留下来。便不用争了。”那老者笑道,掌风灌满衣袖,“薄媚仙子,久仰大名啊。”
  无论是藏剑还是莲心,连日的奔波,都已让他们耗尽了力气,纵使再能拼死从这轮手下逃脱,往后又能走多远呢?
  她从不知道,这个江湖对魇魂教的恨意那么大,大到时隔十几年,依然人人喊打。
  “究竟,为了什么……”
  “哼,受死吧!”
  莲心同他们打斗起来,乐菱拉着藏剑,“藏剑姐姐,你真的不能再勉强了,快走吧。”
  “少主……”
  “别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乐菱打开门,将她向外推去,却有一个人接住了她,乐菱一看,几乎没把眼珠子掉下来,“殷儿。”
  木殷怒目瞪了她一眼,二话没说,将藏剑放在一边,挥舞着铁骨鞭就冲了进去。
  乐菱愣了两秒,转头去帮他们。
  有了木殷这支生力军,莲心的压力陡然缓解了,不出手不知道,出手了乐菱才发现她的武功并不弱,一招一式,都是有条有理,显然是出自名师。
  “殷儿。”
  木殷不理她,可手上的鞭子大约是把敌人当做她来抽了,那老者挨了她一鞭,身上绽开一道血痕,接连往后退了几步。
  莲心趁势唬道:“殷儿妹妹,咱们其他兄弟们来了吗?”
  木殷道:“说话便到!”
  那老者见势不妙,不甘心地瞪了他们两眼,转头便走。
  严阵以待了一会儿,见他们果然走远了,莲心舒了口气,乐菱凑上去,喏喏地叫:“殷儿……”
  “你叫我干什么,我认得你吗?”
  乐菱知道她还在为自己上次迷晕了她生气,“对不起。”
  “哼,还说是朋友,有这样每次都离我远远的的朋友吗?”
  “我是怕……”
  “为朋友两肋插刀在所不惜,这不是你们江湖人总挂在嘴上的吗?”
  乐菱摸了摸脑袋:“对不起。”
  “殷儿妹妹。”莲心微笑着上前:“多谢你来帮忙。”
  木殷扫了她一眼,“客气什么。”转身去扶藏剑,“走吧,这里不能呆了。”
  “往哪里去?”
  “水上。我在溪边包了一艘船,咱们顺葑溪而下,便能汇入钱嘉湖,到了钱嘉湖,便有四通八达的水路,要往哪里去,你们决定。”
  “这样……也好。水路的确隐蔽些。”
  没有多余的东西,莲心同乐菱拿了武器跟在后头,莲心问:“殷儿妹妹。你从局外来,这一路,江湖上可怎么样?”
  “我可不懂你们江湖上的事,总之,便是喊打喊杀的,哪里都要抓你们便是了。”
  乐菱又忍不住了,“你这样跟我们在一起很危险。”
  木殷瞪大了眼睛看她,乐菱被瞪得心虚,喏喏道:“好嘛,我不说就是了。”
  “我不来,难道看着你们被抓吗?”她撇了撇嘴,“不过,你们那姓韩的对头,倒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谁也找不到他。”
  莲心沉默了一下,“他一定躲在某个地方,等着出来给我们致命一击。”
  “那韩凛说同他断绝关系便同他断绝关系,心肠也是够狠的,那可是他自己的儿子。”
  “为了明哲保身,他什么不能舍弃呢。”莲心道:“否则,我们也不用花这么多年的时间来谋划扳倒他。”
  “可惜魇魂术的法子已经在韩卓身上用过一次了,再要用到韩凛身上他便有所准备了。”
  “哪怕是他没有准备也不能那样做,你只知你的心法比他完整,怎知他执行邪路到了什么地步,或许压过了你,也未可知。”
  “姐姐说的是。可不这样做,还能如何揭露他盗取魇魂术的事呢?”
  莲心平静道:“只要他从洞里出来了,总有办法叫他现出原形。”
  沉默着行了一段路,便到了溪边,树荫下果然系着一艘船,外表看着极为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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