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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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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着行了一段路,便到了溪边,树荫下果然系着一艘船,外表看着极为普通,内里却很是精致,药物食品,应有尽有。
  “这船,得花好些银子吧。”乐菱摸摸软榻上的皮毛。
  “又不花你的钱,管那么宽干什么。”
  乐菱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
  木殷将藏剑放下,跳上甲板砍断的绳子,戴上斗笠充起了船夫,莲心从药橱里拣出药材,立时便要着手替藏剑熬药。
  “姐姐,你又没有觉得殷儿她……”
  “什么?”
  “好像有什么瞒着我。”
  “你既然看出她有事瞒着你,可看出她不想让你问?”莲心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菱儿,与朋友之交,不可不信。”
  乐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外头撑篙的木殷,点头将疑惑按下,顺水漂流。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的宝宝们真不容易啊。最近会日更!

  ☆、躲藏

  船行六七里,云影共徘徊。
  这是他们难得的惬意时候,耳畔只有水流潺潺的声音,藏剑沉沉睡着,莲心用小炉做好了午饭,招呼二人过来吃饭。
  菜鲜饭香,他们这一路疲于奔命,乐菱早饿得惨了,扒住饭碗便放不开,莲心总在旁边劝她慢些慢些,木殷便把视线投向远方,看着两岸的青山倒映。
  乐菱带笑着扒饭,打心里觉得高兴。
  忽然,木殷放下了饭碗,停顿一下后飞快地钻进了船厢里,那样子倒像是在躲,乐菱警惕起来,“是追兵?”
  “别说话。”
  她从船帘缝隙头偷望,乐菱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捕捉到了几个人影,在岸边朝这里探头探脑的,手持腰刀,身上还背着弓箭,可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并不像是中原人士,倒是和阿施的风格颇为相似。
  乐菱紧闭着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船顺流飘荡,他们也随岸行走,在靠近时,有人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停船。
  “该死的。”木殷低低咒骂,“乐菱,我怕是不能陪你们到钱嘉湖了,你们自己去吧。”
  “那些人是来抓你的?”
  “……总之,你们自己小心便是,要是他们拦下这艘船,你们不必害怕,就说没见过我就是。”
  “殷儿……”
  船行过一道垂荫,木殷蹿了出来,攀住树干一个用力,便如同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潜了上去,躲藏在树枝掩映之中。
  乐菱和莲心对视一眼,只得在下一个近岸处将船停下。
  那些人将船固定住,一个身材魁梧的首领似的人物大步走上船来,毫不客气地向船舱里看去。
  “你们干什么?”乐菱拦住他。
  那首领收回视线来,两道八字胡很是威严:“你们可看到过一个同你一般年纪的姑娘?”
  “这船上除了我和我姐姐,便是一位患病的朋友。你们要找的人,我们没有看见。”
  他上下扫视着乐菱,似乎在判断她有没有说谎,旁有人上前低声道:“首领,又发现了一艘船。”
  他这才点了点头,向乐菱一声:“打扰了。”大步下了船。
  望着他们向另一个方向策马而去,莲心低声道:“看来他们在四处打探殷儿姑娘的下落。”
  “可是,为什么呢?难道殷儿,得罪了什么人吗?”
  “她要瞒你的,恐怕便是这个。”
  船在葑溪行了一整日,至次日黄昏时到了钱嘉湖,乐菱记挂木殷,沿岸张望着,盼着她能出来与自己会和。
  “菱儿。”莲心在船舱内唤她,乐菱应了一声,钻进舱去,藏剑还在睡着,她压低了声音,“怎么了?”
  “已经到钱嘉湖了,咱们来商量一下接下来去哪儿。”见乐菱不说话,莲心道:“你不用担心殷儿姑娘,我相信她一甩开纠缠就会来找我们的。”
  也是,之前那么多次,她都准确无误地找了过来,这一次,定然也不例外。
  “我听姐姐的。你说去哪儿,咱们就去哪儿。”
  莲心沉吟了片刻,“按照之前的形势,哪里都不安全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乐菱突然做出了个停止的手势。
  “怎么了?”
  “姐姐不觉得周围太静了么?”的确,周围除了水声,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乐菱掀开船帘,便见周围湖面正有数艘大船若有若无地靠来,“不好,我们叫人发现了。”乐菱抓起斗笠,“水上更无处可躲,咱们还得尽快靠岸才是。”
  她奋力摇动着船桨,有船只发现了她的意图,向这儿靠来的行迹更加明显了,有人站在甲板上,朝这里振刀呼喊。
  不等乐菱将船靠岸,那些大船已经包围了她,就算他们不下来,光是围也够将他们围死的。
  情势从未如此险峻,莲心和她一起站在船头,警惕着周遭随时可能来的攻击。
  “魇魂余孽。”船上有人呼喊:“你们已无路可逃了,莫若束手就擒吧!”
  乐菱哼了一声,笑着喊回去:“想抓我们,好歹也要打一架才是啊。”她同莲心低低道:“姐姐,你顾船尾,我顾船头,他们要捉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莲心点了点头,在船尾严阵以待。
  他们虽全无畏惧,可心中也知道,在这样悬殊的力量面前,他们的抵抗也只是一时而已,真的动了手,总是双拳难敌四手。
  情势严峻,却有一叶扁舟悠悠地荡进来,舟上是一个白发的老妪,倚靠着似在小憩,乐菱生怕她受了波及,急得大喊:“老婆婆,你快醒醒,这里危险!”
  她仍是昏昏垂头,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大船上的人已经等不及来,纷纷立上了船头,准备进攻,乐菱看得焦急,又不能离开本船去叫醒那老妪,只得在心里祈她不被牵连,一边凝神预备敌袭。
  正在这时,岸上忽然有人呼喝,声音嘹亮,不似中原。
  众人看去,见岸边整齐立着一群雄壮武士,正是乐菱他们之间看到的那群,一个武士向着这边传声三次:“云南木府岩乔都统在此,命令所有人全部靠岸。”
  “云南木府?那些是云南木府的人?”
  他们是云南的土皇帝,于本朝也有不低的地位,江湖客毕竟是江湖客,听闻官府的人在此,立时便面面相觑了。
  “再不靠岸,都统会让你们本地官府下令追捕。”
  僵持了片刻,周围的几艘大船都徐徐地转了向,乐菱松了口气,想起那位误入险地的老婆婆,却发现她的小舟,不知何时已飘得远了。
  乐菱驾驭着自己的船徐徐靠了岸,便听见几个要捉他的江湖客正在同那些个木府武士软硬兼施,道义并加,想让他们不要插手此事,然而对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为首那个叫岩乔的都统大步上前来,向着乐菱所在的方向单膝跪地,“属下岩乔,恭迎小姐。”
  愣了一会儿,乐菱迟疑道:“你找谁?”
  岩乔看了她一眼,皱起了眉头,大步上前,查看了一遍船舱,“木殷小姐不在这里。”
  “殷儿,你找殷儿?”
  岩乔面向她:“这位姑娘知道我们小姐的下落吗?”
  “她是木府的小姐?”
  “不错。”
  乐菱没了声音,她总算明白,为什么殷儿总是只让人叫她的名,为什么她会有那般正统的武功和购船的船资,为什么她看见这些人就要躲却并不害怕,只因为,她是木府的小姐。
  “我……我不知道她在哪儿。”
  “可小姐让我们到这艘船来接她。”岩乔的眼神很锐利。
  她一定是发现了自己的危险,故意用木府的力量来保他们的安全。
  “我不知道。”
  岩乔仔细地审视着她,“看来小姐骗了我们。”他转向无人处,高声呼喊:“木殷小姐,我想你一定就在附近,希望你能听见我的声音。”他扫了一眼乐菱,“因为如果你再不出来的话,我就只好将这位姑娘交给那些想抓住她的人了。”
  “你。”没有反抗的机会,两旁强壮的武士已经抓住了她的胳膊,同时刀剑指向了莲心。
  稍等片刻,仍没有人回应,岩乔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她压向那群江湖人。
  草丛里哗啦一阵响,有人跳了出来,“我出来,我出来还不行吗?”
  “殷儿。”
  她蹙着眉立着,面上有些潮红,紧抿的嘴唇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她大步朝这里走来,岩乔和一众武士立刻行礼:“木殷小姐。”
  “岩乔,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这样对待我的朋友。”
  岩乔半俯就身子,嘴角带笑:“属下愿受责罚。”
  她没再说话,只是看向了乐菱。
  “殷儿……”眼下这局势,似乎无法改变了。
  木殷哼了一声,眼眶却红了起来,“看吧,我还是能帮到你的。”乐菱哑口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撇过头去,“我要走了,你就不说点儿什么吗?”
  “他们,要带你去哪里?”
  “当然是回木府了。”她一笑,有些凄楚。
  不知道为什么,乐菱的心猛烈地跳了起来,岩乔并不想给他们太多叙话的时间,作出了请的手势。
  “我会让岩乔保护好你。”木殷匆匆说完这最后一句,带着悲伤的眼神缓缓转身。
  心跳得越来越快,好像马上会失去什么,乐菱追上去两步,朝着她的背影大喊:“殷儿,你为什么要逃出来?”
  她似乎回了回头,但岩乔高大的身子遮住了她,让她回眸的一眼没有落到她的眼里,乐菱直觉到,她绝不是逃出来玩儿的,而是,有让她不得不出逃的理由。
  她不能坐视她回去。
  不顾一切地拔剑上前,击退周围的武士,直指岩乔,他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暴喝一声,猛然回身,如蟹钳般的手夹住她的剑身,抬手便是直击后颈的一掌,乐菱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喊,眼前便是一黑。
  

  ☆、困兽

  “殷儿……”梦得她随岩乔离去时的回首,猛得自昏沉中醒来,乐菱急忙寻找着木殷的影子,有人抓住了她的手,“菱儿。”
  “莲心姐姐。”她看清了眼前的人,却见不到别人,“殷儿,殷儿呢?”
  “木殷姑娘她……随着木府的人走了。”
  “什么……”乐菱颓然放开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殷儿一定是不想和他们走的,自己却没能拦下他们,“我要去找她!”
  “菱儿。”莲心拉住她,“你冷静一下。”
  “殷儿都被他们带走了,我还冷静什么。”
  “可你也得看看外头的状况。”她推开一线窗户,便见对面街道数十个人不约而同地抬了头,皆露出雀跃的光芒,仿佛是看到了待宰的羔羊,“看见了么?岩乔将我们留在了这里,是给了我们木府的庇佑,可他们现在不敢进来,不代表我们出去之后不敢动手,你这样冒然冲出去,只能辜负殷儿姑娘的一番苦心。”
  乐菱咬了咬唇,“难道说,我们要一直躲在这里?”
  莲心微微叹了口气,“那倒不是,只是我们想要出去,总也得顾及藏剑,她到现在还在昏迷,根本无法行动。”乐菱不说话了,莲心柔声道:“我答应你,再过三日,等藏剑的伤好一些,我们便想办法出去好吗?到时候,魇魂教的兄弟应该也会前来接应,我们的把握能大一些。”
  乐菱看了她几眼,终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莲心摸摸她的脑袋,“你便趁这几日抓紧调息,三日一过,便又有一番恶战了。”
  她留乐菱独自清静,乐菱披衣,坐在窗前,隔着一道窗扉,她也可听见外头对她人头的垂涎,魇魂教的少主,却偏偏是个初出茅庐武功不济的小丫头,谁不想抢了这个风头,名义兼收?
  可叹的是,那些人里,不乏从前对莲心奉若神明的人,一朝反复,什么敬佩仰慕,全都化为了更深的恶意。
  她有些想念雷巽坤,这个我行我素的漠北侠客,同他们交往无多,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选择了站在他们这边,南安一战后,他即使不被攻击,恐怕也不能再做青城的代掌门了吧。
  他是回了漠北,还是滞留南安?
  还有霍仇,这个杀人不眨眼,连韩甯都挟持,却又的确帮了他们的人,混乱中不知他的去向,只盼他,还活着……
  千影堂中。
  奚无忌望着自家哥哥一动不动的背影,忧心忡忡。
  自从他派人从南安把床上那人从垂死边缘捞回来,哥哥就不分昼夜地守在他的床头,这幅模样,让一开始大为反对的爹爹和伯父也说,这个人是不能让他死了。
  那一天,他们本也是要出现的,为的,是宣布无惑的婚事,但,前一夜,无忌迷晕了他们,让他们在睡梦里过了一天。
  后来在南安看见那个本要同她哥哥定下婚约的女子,他很庆幸自己做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哪怕其后被父亲伯父骂了个狗血喷头,还在祠堂跪了三日。
  但只要哥哥好,便无所谓了。
  他将手中的餐盘放下,“哥,吃点东西吧,是你最爱吃的鸭子哦。”
  奚无惑回头看了他一眼,失神的模样根本像是另一个人,无忌忍住心疼,低了低头,带笑道:“如果吃不下,我还叫他们准备了鸭汤,喝一点吧?”
  奚无惑没有说话,无忌端起汤碗,仔细地吹着。
  “无忌。”
  “嗯?”
  无惑深深吸了一口气,“你说,他还会醒吗?”
  霍仇挟持了韩甯,除却乐菱,在场围攻最重的便是他,任他刀法高绝,却也抵不过那般猛攻,奚无忌还记得他在刀光剑影中拼杀的样子,分明是故意用自己做引子,为乐菱减轻压力的。
  那样不要命的打法,才让他到现在都没醒过来。
  奚无忌笑了笑,“会的。他一定会醒过来。”
  “真的?”
  “我怎么会骗哥哥。”
  奚无惑接过汤碗,眼睛却还在霍仇身上,他本就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无,“姓霍的,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瘦成骨头了……”喃喃的,他将手中的汤向他嘴里喂去。
  无忌抬了抬手,却没有打断他,只是叹了口气,默默地退了出去,父亲和伯父早等在外头,一看见他就问:“怎么样?”
  他摇摇头,奚千踪急得直拍大腿:“这小子从前闻到鸭味都跟没了命似的,现在这幅模样……哎,这可怎么得了啊!”
  “爹爹别担心,我看哥哥状况还好。”
  “现在是还好,谁知道那家伙什么时候醒过来,再拖个一月半月,无惑还能好得了吗?这要是死了……哎!”他直摇头,“当初就不该听你的,放他什么自由。”
  无忌摸了摸鼻子,乖乖受训。
  “现在最麻烦的还不是这个。”素来波澜不惊的奚千机也不由叹气,无忌疑惑:“还有什么比哥哥的事还急?”
  奚千踪的眉头皱得老深,沉默了片刻方道:“是韩凛,他来要人了。”
  “他来要什么人?霍仇?”
  “除了他还能是谁。”
  “救他回来时我派的是咱们千影堂的心腹,也没人认出他来,韩凛怎么知道霍仇在这儿?”
  “你以为,你伯父和我是平白无故要你哥哥娶她女儿的吗?这老家伙的深浅,谁也看不透。”
  无忌皱起了眉头,“爹爹和伯父打算怎么做?”不等二老开口,他道:“哥哥可绝不会同意把他交出去。”
  “我还能不知道吗?”奚千踪对着儿子瞪眼睛,“我和你伯父的意思,是抵死不认了。”
  “那韩凛若是翻脸?”
  “翻就翻,他女儿是宝贝,我儿子就不是宝贝?到时候翻起来,看谁翻得快!”奚千踪说得毕竟是气话,徒自喘息了一会儿,低道:“只盼那小子赶紧醒过来,滚得越远越好啊……”
  无忌抬起头来,“爹,伯父。我倒是想去会一会这位韩家家主。”
  门庭冷落车马稀,用以形容这时的韩家再好不过,那高挂的匾额,仿佛也不似旧时整肃,然而紧闭的大门之后,却还是有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千影堂的人一字排开,素盖马车上下来一位儒雅公子,平静的眼神扫视过一遍,优雅迈步。
  韩家的门不早一步,不晚一步,在他刚刚迈上第一级台阶时打开,只有两位心腹随他入内,其余的便化作两排侯列门口。
  大门再度合上,奚无忌听着那沉重的一声响,目光微微凝重。
  顺着下人的指引,他来到大堂,像是早已知道他要来似的,韩凛盘膝坐在榻上,闭目面向,呈静候之姿。
  这不是无忌第一次看见他,但上一次,已是数年之前,那时他尚且年幼,这位韩家家主,也不似面前这般苍老垂暮。
  听说他这些年都在闭关,不知,是闭的什么关,练的什么功,竟专注地连家中出了那么大的事也未露面。
  “韩伯父。”他循着礼数,选了个较为亲切的称呼。
  韩凛徐徐睁开眼睛,竟叫奚无忌吃了一惊,只因他一双眼睛,竟像是被血丝布满似的,混沌茫杂,几乎看不到眼白。
  “您……”
  “是老夫练功时一次意外所致,贤侄切莫惊慌。”
  无忌笑了笑,“早就听说韩伯父潜心练功才会对韩少爷的事一无所知,现在看来,的确不假。”
  “吾儿不肖。”他巍巍道,并未在这一点上多做停留,“贤侄此来,是有了我的回复吗?”
  “正是。”奚无忌正色,“父亲与伯父以为,不令我亲自前来,不足以体现我千影堂的诚意。”
  “那么?”
  无忌淡淡:“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
  “哦?”韩凛看着奚无忌,渐渐笑了起来,由低到高,由明渐暗,“贤侄的意思,是不交人了?”
  “是无人可交。”他一字一顿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向韩伯父传此不实消息,胆敢挟持韩小姐的人,我千影堂怎么会收容,韩伯父可切莫上当,免得坏了你我两家的关系啊。”
  韩凛道:“你我两家,的确不值得为了这点小事伤了感情。还请贤侄回去告诉令尊令伯父,霍仇的事便就此罢了。”他顿了顿,微微含笑:“请他们准备好之后的婚事吧。”
  “婚事?韩小姐和我哥的婚事?韩小姐不是不知所踪么?”
  “不。是吾义女,同贤侄你的婚事。”他说着,后堂里转出一个女子来,身姿婀娜,语音轻柔:“见过奚公子。”
  “韩伯父,这是什么意思。”
  “你父亲与伯父会明白的。”
  “爹,伯父,韩凛说的是什么意思,韩小姐和哥哥的婚事不是你们商量好的吗,他们不成,怎么又落到我头上,倒像是非得成亲家似的。”
  奚千机同奚千踪一直眉头紧锁,就是不说话,无忌急了,“爹!”
  “你不知道。”奚千踪总算开口了,“他韩家掌握了我千影堂的一些秘密。而我们千影堂,则有一些他极想得到的消息。那都是不捆在一起不会交出的东西。”
  “什么秘密?什么消息?”无忌问:“难道连我也不能知道吗?”
  奚千机道:“你是咱们千影堂的继承人,无论什么机密,迟早是要交给你的。可现在,越是少一个人知道越好。”
  “那现在怎么办?”
  奚千踪沉默片刻,向兄长试探道:“大哥,现在看来,只有那个办法了。”
  “嗯……”奚千机沉重地点点头,“先将这婚事表面上应承下来,人,我亲自去找。”
  

  ☆、姓燕

  明日便是三日的最后一日,乐菱在房里头擦剑,外头的人等得都不耐烦了,这几日已经用上了各种嘲讽,她见怪不怪地推开窗户,向着一墙之隔的众人叉腰带笑:“你们还是江湖儿女呢,怎么一个云南木府就把你们拦住了?有本事,上来咬我啊?”
  不顾对方的狂躁,她淡定地关上窗户,前去探望藏剑。
  经过两日的休整,她的状态好了很多,尽管脸色依旧苍白,但也已恢复了几分元气,乐菱知道,她心里也是拼了命地想让自己快点儿好起来,无论多苦的药,一滴不剩地全喝下,无论换药多疼,也都一声不吭。
  “少主。”
  “藏剑姐姐,莲心姐姐。”被发现了,她笑着向二位打招呼。
  “又来看藏剑,可用过早饭了吗?”莲心问。
  “用过了。”乐菱在藏剑床边趴下,“藏剑姐姐喝过药了吗?”
  藏剑回复道:“喝过了。”
  “喝药这么准时,藏剑姐姐,我看你很快就能复原了。”
  “希望如此。”
  “好啦。”莲心不许她多打扰藏剑,“让她好好休息吧。”
  乐菱乖乖地站起来,“我晚些再来看你。”
  藏剑点了点头,苍白的唇露出一点笑意。乐菱和莲心出了房门,轻松的模样一下子变了, “怎么样,藏剑姐姐恢复了几成?明日可以出去了吗?”
  “只怕还有些勉强。”
  听到这个回答,乐菱不免有些失意,心里早已有了准备,也不在莲心面前表现出来,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我明白,这事是急不来的,姐姐一大早就起来煎药,一定累了,回屋歇一会儿吧。我……我也先回房了。”
  “菱儿。”莲心叫住她,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明天一定走。再忍耐一下好吗?”
  “放心吧。”她从莲心手里溜出来。
  心中知道这是急不来的,可不代表能够不着急,隔得越是久,她追上木殷的机会便越是渺茫,也不知是不是岩乔交代过,她到现在,连木殷为何出逃都没有套出来。
  一无所知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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