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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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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少爷不是小孩子,是大孩子了。”慧娘安慰他。旁边的人都忍着笑,不敢出声。滕久站在后面看着,见这苏家唯一的继承人傻乎乎地被一群家丁惯着宠着,甚至愚弄着。他忽然替苏凌感到悲哀,如果他背后的家族垮掉了,他该如何生存?
  他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了,不过是让苏家收敛一下而已,他没有打算将苏家全面摧毁。
  最后苏凌小公子还是拿到了八哥,然后擦干眼泪,心满意足地跟着慧娘离开了。一大群家丁呼啦啦地离开,祝缎舒了一口气,“还好慧娘不计较,不然我们可就惨了。”
  出了流光阁,月光满街。
  与祝缎告别之后,三个人回到马车边上。滕久见月色极好,便弃车不坐,徒步走在青石板小巷。赵瓦驾着马车缓缓跟在后面,而苏长久走在旁边。
  “为何会打架?”滕久转着扇子,忽然问她。
  苏长久没想到他会来问自己这个问题,打架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在小镇卖花的时候地皮流氓来找茬时而发生,还有地头蛇来收地盘费,一次忍气吞声还可以,三次五次,她可就按捺不住了。谁叫这些人总是欺软怕硬。
  她淡淡地说道:“是他们先惹我的。”
  “不是,我是问你这身打架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我看这招式不像是这里的武学。”滕久忽然转过头一脸认真地问她。赵瓦也忍不住看过来,他也奇怪苏姑娘的招式。
  “额,这该怎么说呢。这是我这些年打架摸索出来的。”苏长久一笑,“怎么,你们想学?可惜我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
  滕久“啪”地打开扇子,轻描淡写地给了评价:“三脚猫功夫,不学也罢。赵瓦,以后你教她几招,免得再出来丢人现脸。”
  苏长久气闷。
作者有话要说:  

  ☆、谋划

  三天后,苏老夫人进宫看女儿。
  苏苕一身素装,坐在纱幔后接见自己的母亲。她最近食欲不振,面容清减不少。母亲又拿家里的事情来烦自己,她心里微微有点不耐烦。
  她打开母亲呈上来的红匣子,里面搁着一卷羊皮纸。展开了匆匆过目,苏苕又很快收起来,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母亲,女儿知道了。”
  “一切都拜托娘娘了。”
  看着苏老夫人一步步离开大殿,苏苕撩起纱幔,忽然喊了她一声:“母亲。”
  苏老夫人的背影一僵,转过头不解地看着她。
  “当年母亲将苕儿送入宫中,可是为了苏家今日的荣华富贵?”苏苕捏紧手中的帐幔,面有忧戚地看着她,“女儿恐怕不能再如以前那样保佑苏家了,那时候,母亲可还要女儿?”
  “娘娘,您在说什么傻话。”苏老夫人恭敬地弯腰说道。
  苏苕强忍泪水,手指慢慢松开,“女儿知道了,我不会再说这傻话了。”在你们心中只有那个傻弟弟,我算什么?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一株摇钱树罢了。
  掩饰住内心的不安,苏老夫人颤颤巍巍地迈出大殿,外面暖暖的阳光照在她苍老的脸庞上,苏家的生死荣衰只在皇帝的一念之间。
  久不见的皇帝忽然出在明苕殿,而且还是在母亲送来至密名单的前后几天。苏苕露出一丝冷笑,如果没有这份名单,他都不肯来见自己吧。
  这几天滕久夜夜宿在明苕殿,最着急的不是后宫妃嫔,而是太后娘娘。她握着还没有盖印的立后诏书,屡次上辰居殿来见皇帝。但是每次都被通报皇帝呆在明苕殿。
  看到书桌上的奏章都搬走了,太后大发雷霆,“堂堂皇帝,理应日理万机,如今留宿女人寝殿,不分日夜,成何体统!”被留在辰居殿的赵瓦垂首不敢言。跟着陛下去明苕殿的是梁宝,而他负责辰居殿的日常运作。
  “赵瓦,前方带路!”
  “太后娘娘,陛下有令,赵瓦不得离开辰居殿。”赵瓦抱拳弯腰,恭敬地立在门边却不肯移步。
  “好,好,来人,摆驾明苕殿。”太后握着诏书,面色肃然,今天她一定要让陛下在这份诏书上盖印!身旁的宫女眼尖,见到有侍卫要偷偷溜去通报,连忙指给了太后看。
  “谁敢通风报信,立斩不误!”狠话一放,无人敢再动。
  等太后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前往明苕殿后,赵瓦垂头叹了一口气,陛下,您这次恐怕是玩大了。正为主子担忧着,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只见苏长久手里捧着一株昙花,对着自己微笑。
  “小苏,你怎么还笑得出来?陛下恐怕要被太后娘娘责骂了。”滕久从小到大都是太后一手养大的,他现在成了皇帝,再厉害,也还是太后娘娘的孩子。
  “我知道啊。陛下确实做得过分了,太后娘娘要责骂他几句也是应该的。”苏长久见赵瓦一脸愤然地看着自己,连忙低声道,“好了,我明白的。他这么聪明,还要我们在这里替他这样操心吗?”
  见她这样相信陛下的能力,赵瓦暗道她倒是了解陛下,自己在这里担忧也确实没有用。“陛下将他要做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
  “他要做什么事情,我怎么知道。我倒是不明白,他要去宠爱自己的妃子,跟我来解释什么。”苏长久抱着昙花离开了,嘴里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淡淡的安慰。
  时间回到从流光阁回来的第二天。
  “孤最近几日要搬去明苕殿,这里就留给赵瓦看守了。有什么事情去找他,”滕久说这句话的时候,站在一株桃树下。而苏长久正踮起脚尖看树枝上花朵的授粉状况。
  猛然听到他的声音,苏长久转过头看他,有点古怪,“我知道了。”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苏长久顿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看着他,“唔,陛下要去哪里,我一个宫女能问什么?”她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太满意的样子,踌躇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你为了苏苕妃子发誓永不立后,是真的吗?”
  滕久没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正不知道怎么回答得好,苏长久又自顾说下去,“作为皇帝能够做到这份上,真是不容易。不过我怎么看你,都觉得这不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
  “那你觉得我会怎么做。”
  苏长久却不肯说了,“我不敢冒犯了您。”她倒开始拘谨守礼起来。滕久忽然低头轻轻地又极快地说了一句,“你要相信我。”
  “?”苏长久疑惑的表情。
  滕久往后退了一步,“这几天不管出了什么事情你都不要为我担忧,我会解决好一切事情。”然后他转身就走了。
  他也太自恋了吧,谁要担忧他?苏长久看着他的背影,怎么看都觉得他这是去做一件大事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样子。
  其实她觉得依照滕久独断的个性,这种依靠不立后的方式来保障自己喜欢的女人地位的做法怎么看都显得太软弱了,倒是那种不顾他人眼光力排众难也要给自己的女人一个心满意足的名分的做法,才是他会做的。
  她摇了摇头,好像自己把他得太好了。再说了,他要怎么做她也管不着。之前还存在的一点小心思早就被自己灭得连烟灰都没有了。
  风从窗外吹进来,吹起小矮桌上的白色纸张。
  苏苕妃子端坐在对面,脸色淡淡的,宽大的袖子交叠着,双手叠放在膝盖上。她就这样沉默着看他。
  对面的人正低头过目奏章,玉冠束发,侧脸垂下一缕发丝,一直垂到他的下巴尖上。察觉到她在注目自己,滕久搁下手里的墨笔,抬起头看回她。
  “想好了吗?”他并不着急,耐心地等着她做出决定。
  苏苕垂下眉眼,“我的家族真的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吗?”与其说是在询问滕久,不如说是她在自言自语,“陛下要出手教训一下他们也是应该的,苕何德何能,竟给了他们这么大的面子。”
  “孤并不是针对你们苏家,京都大商大贾最近几年发展势头过盛,朝廷已经颇多不满。倘若你们苏家能够以身作则,率先站出来支援军粮,其他几家想必也不会多说什么。”
  “妾不过是弱小女子,家族大事自有父亲做主。您要对苏家动手,大可不必顾及苕。人生十几载,妾不过一枚棋子罢了。”她说到这里几乎要落泪,见滕久一脸冰冷的表情,苏苕抬起手,搁在桌子上,似乎在寻找依靠,“若非陛下情深,苕此生恐怕将虚度年华,寂寂无名而死。”
  “孤,恐怕做不到哥哥那样。”
  又是这样的回复。苏苕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收复边疆,是储久的夙愿,考虑到这一点,妾也会全力相助。因此陛下大可相信苕,母亲来见苕,不过是多日不见,甚是想念。”
  滕久闻言,抬头看了她一眼。他自然知道她这是撒谎了,说起来她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来帮助自己。“苏家树大招风,孤要对付它,自然是有很多办法。你不肯相助,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终于不再演戏了,这般直白的威胁说出口,苏苕的心微微泛疼,“如今已经走到最后一步,棋子的作用完全废弃,恐怕只有一死。”
  “孤答应哥哥不会为难你。”
  “但是陛下没有答应不为难苏家,是吗?”
  短暂的沉默,滕久点了点头。
  苏苕激动地站起来,却又呆在原地不动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滕久被她这样盯着竟然横生出一份歉疚感来。“陛下,您可曾为苕着想过,哪怕是一下?太后不喜欢我,陛下也不喜欢我,若是苏家也不能被陛下包容,苕孤零零一人呆在这偌大的宫殿,旁人见了,只是羡慕嫉妒,却不知我过的是什么生活。真正地无依无靠。陛下允诺给苕平和的生活,半年时间不到,陛下却已经反悔,您这样比直接杀了苕还要狠心。”
  “早知道如此,当日我横竖都要死在储久面前,家族陪葬,死得也比现在要来得风光。”苏苕说完又跌坐在位置上,垂着头黯然神伤。
  滕久没有说话,他转过头望着外面的庭院。昔日的珠玉如今都被撤下,那团雪白也不在这里嬉戏玩闹。哥哥,你可真是留下一个难题啊。
  最是无情帝王家,恩宠不在,情分也就荡然无存。
  一时之间要从苏苕手里拿到那份名单,看来还是有难度。滕久不愿用蛮力威胁她,只好再认真想想对策。正在踌躇着,殿外却传来太后驾到的宣报声。
  苏苕冷眼看着他站起来,“陛下,您现在最应该关心的恐怕是立后大事。”
  “帮我。”滕久忽然说道。
  苏苕微微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

  等到太后进了内殿,桌边只剩下苏苕一人。
  凤目扫过桌上的谍案,太后冷声问道:“皇帝在哪里?”苏苕妃子软软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陛下感到劳累,正在浴殿洗沐。”
  大白天的洗什么澡?太后对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梁宝呢?”
  “侍从大人自然陪同伺候。”苏苕让出位置,“太后难得来明苕殿叙话,不如尝尝苕亲手烹制的茶水。”干净的桌上摆着茶盏。
  太后巡视了一番,无心跟她叙话。“不必了。”
  “恭送太后娘娘。”苏苕弯腰屈膝,恭敬地目送她离去。太后走到殿门,转过头不咸不淡地留下一句话:“你今晚到宵衣殿来。”
  幔帐被一把撩起,滕久走出来,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多谢。”
  “既然陛下有求于苕,苕自然不敢怠慢。索性帮忙便帮到底,今晚苕便去宵衣殿一趟。丞相小女也住在那里。”苏苕妃子掩唇一笑,“当年储久也是如此。”
  “孤知晓你并不怨恨宋家小姐,你不喜欢的是许昭容。”滕久重新坐在位置上,闲闲翻开奏章,“昭容是太后侄女,你前往宵衣殿,还是收敛一点比较好。”
  苏苕坐在他对面,接话道:“倘若有一天我和许怜樱有了冲突,陛下是帮苕,还是帮她?”
  “孤不希望看到有那么一天。”
  “陛下将来会有自己喜欢的妃子,许怜樱和我早已势不两立,即使陛下不愿意,恐怕也很难避免。将来有了那么一天,陛下也不必怜惜苕。这都是苕咎由自取的。”
  “你打算做什么?”
  苏苕慢慢站起来,敛起衣袖,“陛下,这是苕跟她的事情。苕保证,今后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将您看成储久来对待。苕心意已决,唯有这一桩心愿没有完成,您大可袖手旁观,不必干涉。”
  “到时,孤保证帮理不帮亲。”
  “有您这句话,足矣。”
  入夜,宵衣殿。
  太后的退席让气氛缓和了许多,宋织儿紧绷的神经送下来,她用手托着腮,叹了口气,“每次跟太后娘娘吃饭,都感觉在打战一样,这个不敢动,那个不敢做。”
  许昭容闻言,抬起头淡淡看来她一眼,“织儿妹妹,这些话以后可不能这样大咧咧地说出来。宫里有心之人太多。”
  “呵,有心之人才不会如此无聊,揪着织儿妹妹说话方式不放。”苏苕妃子捧着一盏梨羹,眼睛看着许昭容说道。
  “苏苕,你为何要这般处处跟我作对?我不过是好意提醒织儿妹妹一声。”许怜樱坐得四平八稳,即使是在质问她也语气平平,脸色不变。
  “有心之人才会将苕的话当成满满的恶意来对待。苕也不过是好心告诉织儿妹妹一声,不必如此拘束。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昭容姐姐这般死守规矩,二话不敢多言一句。”苏苕忽然笑着看宋织儿,“你说呢?”
  宋织儿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她们两个人之间浓烈的火药味,她尴尬地笑了笑,不敢答是也不想答不是,只能埋头开始吃东西。
  许昭容稍微被气到,抬起头看苏苕,却又不想与她直面冲突,只能忍下不耐,说道:“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苏苕笑而不语。
  四周的宫女已经退下,一时只有她们几个姐妹聚在一起喝茶聊天。旁边站着各自的贴身宫女。木蔻因为被苏苕妃子教训过,心里还有些阴影,站在许昭容身后一动不动,仿佛隐形人。而杏儿是宫外进来的,性子活泼一些,见主子明枪暗箭语带机锋地聊着天,听得倒是兴致盎然,以为学到了很多。
  “织儿妹妹,会喝酒吗?”苏苕妃子举起一盏酒,递到宋织儿手里。宋织儿偷偷去看许怜樱的脸色,见她表情平平,便斗胆接了下来,闻了闻酒气,“好香的酒。”
  “不必学你怜樱姐姐的拘礼,如果喜欢,跟苕饮几杯如何?”
  宋织儿有些雀跃起来,拿着酒杯笑嘻嘻地看着苏苕,“姐姐真漂亮。”对面的苏苕一身淡雅宫装,衣带上镶嵌着红彤彤的宝石。她摘下自己手腕戴着的玉镯,环上织儿的手腕,“权当见面礼,你收下吧。”
  许昭容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只深红色的镯子。难得苏苕妃子如此好心,竟然想到送礼物。宋织儿欢喜十分,也从自己发髻上摘下一支玉簪,“姐姐,这是织儿的回礼。”
  两个人相视一笑,好像姐妹情谊瞬间就建立了起来。倒是将一旁的许怜樱给忽视了。
  三杯两盏淡酒,宋织儿渐渐不胜酒力,看着对面的苏苕影子似地模糊摇晃。“我还想喝呢。”又一杯酒递到她的手心。许昭容终于出声,“织儿妹妹,你不可再饮下去了。”
  同时用眼神暗示苏苕适可而止。苏苕却不理会她,满面笑容地一把扶起织儿,“来,既然这里喝得不痛快,妹妹随我到明苕殿饮酒如何?”
  “好啊,好啊,早就听说姐姐殿里有好多珠玉,晚上当灯来用,真的是这样吗?”宋织儿两颊红晕如朝霞,痴痴地看着对面的苏苕。
  “织儿妹妹!”许昭容低声用力地喊了她一声,宋织儿转过头做了个静音的动作,“姐姐不要吵,你听,树上的黄莺在唱歌。”
  “这哪里是黄莺,分明是知了。”许昭容站起来,拦住她,然后对苏苕说道,“你若是不喜欢呆在这里,现在可以回了。”
  苏苕红唇间逸出笑声,“姐姐这是在下逐客令吗?”
  “我想去。”宋织儿却一把扒拉住苏苕的手臂,不肯留在这里了。许昭容看了看她们两个,眼睛里的情绪终于全部收敛起来,“那么,请自便。”
  她说完就端庄地转身,不紧不慢地离开了这里。
  “织儿妹妹,这些酒好喝吗?”两个女人坐在一辆坐撵上,垂着帐幔,车内都是酒气。杏儿听从主子的命令,在车里放了很多酒坛子。
  苏妃的坐撵高贵大气,行走在宫廷里引人注目。所过之地,宫女侍从纷纷驻足目送,只见车内纱幔飘扬,女子柔软的身体忽隐忽现,空气里飘出浓郁的酒香气。
  “苏妃娘娘太放浪形骸了,陛下竟然可以容忍。”
  “嘘,不可在大庭广众议论娘娘。”
  车内,苏苕却已经隐隐有些后悔,这宋织儿似乎有哪里不对劲。她努力地拉出自己的衣袖,笑盈盈地看着已经大醉的宋织儿,“妹妹,不如回到你居住的殿里。”
  “姐姐带我去嘛,我还要喝,还要一碟蜂蜜酥鱼、辣椒花生来当佐料,喝个痛快岂不是很好?难得姐姐愿意相陪,织儿十分欢喜。”说话间,她又粘了上来,这次干脆就环住了苏苕的腰。
  她手里的酒杯跌落在地,洒了满座的酒液。苏苕也有些昏昏欲醉。
  坐撵到了一半,却被人拦住了。苏苕按压住开始闹酒疯的宋织儿,问外面的杏儿是什么情况。杏儿走上前,看到前面站着一个蓝裙宫装的尚花宫女。
  “你拦住坐撵做什么?”杏儿觉得这个宫女眼熟,多看几眼后才想起来有过一次擦肩而过。
  苏长久侧过身,给他们看后面的马车,“或许娘娘赶快回殿比较好,明苕殿忽然走水了。”她说完就拿着鞭子跳上马车,随时等着苏苕妃子过来。
  幔帐被一把撩起,苏苕跳下坐撵,吩咐杏儿照顾好上面的宋织儿,然后就走到马车前。
  苏苕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想到用马车来接人?”
  苏长久驾起马车,飞快地朝着明苕殿驶去。她的声音几乎要碎在风声里,“这辆马车原本是来载花草的。娘娘是明苕殿的主人,想必很担忧大殿的状况。”
  一时之间只有马车辘辘的声音,苏苕确实很焦急。
  赶到明苕殿,大火已经被灭得差不多了,长廊被烧得一片黑色焦糊,木格子窗户也被烧坏了糊纸。苏苕站在庭院里,看着宫女们进进出出收拾搬出来的东西。昔日储久亲手写的匾额被摘了下来,搁置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娘娘,您不用担心,殿里的东西都还好好地在呢。”有宫女走过去,轻声说道。苏苕脸上的神色却可怕得吓人,“是谁放的火?”
  一时之间庭院里安静下来,苏苕又冷声问道:“是谁?”
  “娘娘,是殿里的火烛倒了,烧着垂下的幔帐。”殿内的宫女胆战心惊,跪了一地,等着苏苕的反应。
  苏苕却越过她们,径直走到殿内,目光巡视了一番,最后落在一处。幸好大火没有烧到这里,一只小巧的花瓶端端正正地立在壁橱后面,被一方垂帘遮住。
  “咦,小猫,你不要乱跑。”身后忽然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夹杂着宫女们的惊呼声,“苏姑娘,你不能进去。”
  一道深蓝色的身影转过朱门,苏长久嘴里喊着“小猫出来”,视线却落在苏苕身上。“谁准许你进来的?!”苏苕一个冷眼看过来,却看到那团雪白。
  她脸色变了又变,小猫四处乱跑,钻在纱幔下忽隐忽现。“是阿白……”她追出去几步,一时忘记了要去责骂这个冒失的宫女。
  “是陛下养的猫。”苏长久顿足,立在幔帐一旁,以表示自己心急的原因。
  苏苕看不见白猫的身影,闻言转过头淡淡看了她一眼,“你是辰居殿新来的养猫宫女?”她想了一下,“不对,你好像是尚花女史的人。”
  最后她终于想起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宫女是谁了。
  “你是太医院的女官!”苏苕一下子又忘了白猫,立在原地,因为之前饮酒,酒气上涌,她的头忽然很疼。今晚似乎会发生很多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在写这章的时候,有淡淡的忧伤。

  ☆、迷药

  之前遗忘的事情忽然又想起来了,苏苕妃子一只手扶住旁边的太妃椅背,一只手按在自己的额角上,面前似乎悬着一具鞭痕累累的女尸,阴暗的光线里挥过鞭影。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四周。
  “程涟衣……”她忽然低低念出这个名字,终于将面前这个蓝裙宫女联系上了这些回忆。“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脚下蜷缩着不会出声的哑猫。苏长久弯下腰抱起小白猫,垂着眉眼幽幽地说道:“娘娘没有事,我先走了。陛下找这只猫很久了,现在终于找到了。”
  似乎别有所指。
  苏苕下意识地转过头,看着壁橱垂帘后小巧的花瓶。它还稳稳地立在那里。她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挥了挥手,“你下去。”
  苏长久抱着猫一步步退出去。手因为不自觉地用力,猫被她紧紧勒住,白色的毛纠缠在她修长的手指间。她大步迈出明苕殿,然后走到门口,跳上马车,将手里的猫放在车厢里,扬起鞭子就朝辰居殿驶去。
  车厢里的猫被这个车速震得晕晕乎乎,猫爪紧紧扣住车窗边缘,嘴边的胡须在风里飘扬。终于来到明苕殿,它又被冒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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