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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村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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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厢里的猫被这个车速震得晕晕乎乎,猫爪紧紧扣住车窗边缘,嘴边的胡须在风里飘扬。终于来到明苕殿,它又被冒失的主人一把抱起,直接就冲到了大殿之内。
  苏长久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她看着站起来的滕久,“花瓶,在花瓶里。”
  “今晚之前要拿到它。”滕久走过来,打量了一下她手里的白猫,“来,把它给我。”苏长久却抱着猫不动了,不肯交给他。
  一旁的赵瓦看过来,轻声提醒她:“小苏,你快给陛下。”
  “让我去吧。”苏长久忽然说道,“今晚我去拿那份东西。”
  她的手握得骨节泛白,很显然她在极力隐忍着什么。滕久看了她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你太莽撞了,我不放心。”
  “我会帮你拿到那份东西的。”苏长久见他故作高深的样子,忽然感到有些好笑,一个充满孩子气的人偏偏要做出成熟稳重的模样,她看着都替他感到很累。
  滕久的表情微微崩裂,“这件事非同小可。孤要亲自去。”苏长久却往后退了几步,抱着小猫,看着他认真地说道:“我知道,虽然不知道这份名单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但既然你这么重视,我一定会帮助你。”
  见到陛下一脸为难的样子,赵瓦终于站出来救场:“小苏,你不能为了私怨,耽误了陛下的大事。”他抱着刀,似乎随时都能够用武力拦阻她。
  苏长久咬了咬牙,终于退步,“好吧。是我逾越了。”她说完将手里的猫递给赵瓦,转过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一把拉住。
  她转过身,看到滕久已经站在自己身侧,因为宽大的袖子垂下,遮住了他的整只手。而此刻他的手正拉着她的衣袖。
  “跟我来。”他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继续朝前走去,但是手依旧没有放开,苏长久连忙紧紧跟上,迷糊的赵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陛下方才做了什么?
  苏长久低声地说道:“你拉着我做什么……”
  “你不是要帮我拿到那份名单吗?我忽然想到你确实派得上用场。”滕久难得会解释,虽然表情依旧冰冷,声音却和缓下来,“会喝酒吗?”
  苏长久刚想要回答,手心里却被塞进一个小小的药瓶。“这是醒酒药。”
  “看来是你的酒量不行。”苏长久想要扯回自己的衣袖,但是他好像玩上瘾了,手指握紧不肯松手。
  滕久听到她这句话,顿足,侧过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继续朝前走去,目不斜视地说道:“女孩子太会喝酒,很不好。”
  说话间他们踏出了辰居殿,滕久不动声色地松开手,看了看停在外面的马车,“我们不坐马车去,走路去吧。”
  跟在身后的赵瓦看了看天色,暮色四合,已经快要天黑了。他见陛下已经走开,只好认命地跟上。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身,挥手让别的侍卫侍从不用跟上来。
  见四周没有人了,苏长久连忙问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丞相女儿是不是也到了明苕殿?”滕久沉吟了一会儿,“今晚明苕殿恐怕不能住人了,不如到玉兰殿去。”
  “你要和她们一起饮酒赏花?”
  “不是我,是你去。”
  “我凭什么身份过去?”
  “让尚花女史带着你去见她们,今晚务必将她们留在玉兰殿。”
  ×××
  远远地,看到坐撵移过来,姜柔连忙出去迎接。杏儿却没有理会她,因为之前姜柔盗取过她的令牌让自己任务失败,杏儿对她已经有了警惕之心。
  姜柔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杏儿姐姐,娘娘在里面心情很不好,你去劝劝娘娘不要发火了,好不好?”
  杏儿瞪大眼睛,“你这算盘打得真好,让我去当出头鸟?”
  她们两个正说着话,一旁的宋织儿已经踏入殿内,望着一片狼藉的庭院。她有些失望,“真的着火了啊……”看来她这一趟来得不巧。
  “宋小姐,不如去玉兰殿赏花去?”姜柔见杏儿不肯听自己的,只好转移目标,将希望押在天真无邪的宋织儿身上。
  宋织儿视线落在她身上,见她一身鹅黄裙装,头发挽成半月形的发髻,乖巧温顺的模样。她看着姜柔笑了笑,“好啊,我听你的。”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来,姜柔竟然被她看得脸微微泛红,“叫上我们家娘娘吧。”
  宵衣殿里,许昭容正坐在位置上静静地翻开经书,听闻明苕殿着火的消息,她抬起头看着太后的反应。太后说了一句,“这是老天都看不惯了。”
  “姑母,织儿还在那里,要不要去接过来?”许怜樱低声问道。
  太后看了看搁置许久的诏书,默叹了一声,岔开话题,“怜樱,你说,我们是不是被陛下耍了一招?如今他翅膀硬了,倒是不肯听我的话来。”
  许昭容却感到奇怪,陛下向来在后宫之事上就与太后不合,何曾听过她的话?太后沉浸在小儿子也不听话的怨愤中,一时也忘了自己说漏了嘴,
  “姑母,宋织儿似乎有些奇怪。”许昭容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见太后面露不悦之色,她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嫉妒她才这么说,而是她好像很喜欢女孩子。”
  “她呆在宫里,除了跟女孩子一起玩耍,还能跟谁?”太后却不以为然。
  许昭容看了看站在自己身后的木蔻,木蔻却紧张地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了。许怜樱重新拿起经书,干脆两耳不闻窗外事,再也不关心旁人的事情。
  “织儿跟苏苕呆在一块,恐怕会出什么幺蛾子。怜樱,你去看看她,将她带回来。”太后靠在芙蓉榻上,看了许怜樱一眼,“你们啊,一个个都不省心。”
作者有话要说:  

  ☆、床榻

  窗外传来黄莺清脆的鸣叫声,苏长久从睡梦中转醒,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努力地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却只有一些模糊的影子。这时一只手从她后面伸过来,竟然揽住了她的腰。苏长久下意识地扣住对方的手腕,然后一个猛翻,将她撂倒在了地上。少女尖利的叫声响起,苏长久还没有反应过来,深红色木门被一把推开,一大群人拥挤进来。
  一时之间,坐在床上的苏长久和来的人面面相觑,然后她们不约而同地往下看去。
  地上正躺着捂着手哭疼的宋织儿。因为宿醉,她身上的衣服凌乱不堪。
  苏长久连忙跳下床,弯腰扶起这位丞相千金。宋织儿眼睛里含着泪花,哀怨地瞪了她一眼。而苏长久还没有从睡意里清醒过来,还在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站在门口的苏苕妃子却向她投来责怪的眼神。
  “你一个低贱的宫女,岂可与宋小姐同榻而眠?来人,将她押下去。”苏苕忽然扬声说道,心里很是懊恼她坏了自己的计划。闻讯赶来的许昭容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宋织儿,见她没有事情才松了一口气。
  苏长久觉得她说话太难听了,什么叫低贱,什么叫同榻而眠?一旁的宋织儿忽然开口:“各位姐姐不要为织儿吵架了,昨天是这位宫女姐姐救了我,要不是她,织儿恐怕,恐怕就要被人掳走了……”说完就泫然欲泣的样子。
  “织儿妹妹,怎么说?”许昭容走上前,为她擦泪。而苏苕妃子微微抬头,冷眼看着她们。
  “是宫女姐姐把坏人赶跑的!”宋织儿抹了抹眼泪,然后又哀怨地看着苏长久,“可是你真的好凶啊,早上醒来就把我推到地上了。”苏长久想了想,终于记起昨夜的一场混战,她最后的记忆戛然而止在一杯茶上。
  难道是茶水里放了迷药,才让她在这里昏睡了一夜?
  昨夜她跟着尚花女史来到玉兰殿,陪同这些妃嫔赏花饮酒。最后宋织儿大醉,欧女史让苏长久扶着宋织儿来到厢房歇息,就在她推开门的时候,宋织儿却开始发酒疯,双手扒拉着木门不肯进去,嘴里还嚷着要喝酒。
  旁边的宫女都束手无策,苏长久一心惦记着要留住苏苕妃子在玉兰殿,因此心不在焉地看着她们哄劝宋织儿进屋休息。
  “啊,谁在里面?!”先进屋点灯的宫女忽然发出一声尖叫,眼睛看着大开的窗户。
  大家纷纷看过去,只见一片月影,哪里有人站在那里。“你方才是眼花了吧,哪有人?”
  “有的,我亲眼看到了。”那宫女急得要跳脚,“我们快去那边看看,若是刺客就不好了。宋小姐还在这里呢,出了事,罪责可都会怪在我们头上。”大家见她一副着急的样子,也开始犹豫。“我们先把小姐扶进去再说吧。”
  “不是说这里有刺客吗?还扶进去不是送羊入口?”
  “那,那怎么办……”
  然后大家齐刷刷地看向苏长久,“要不,你留在这里保护宋小姐?”
  苏长久往后退了一步,为难,“可是欧女史那边还要帮忙……”很快众宫女七嘴八舌地围上来劝说她留下,“尚花女史那边好说啦,她要是有事情吩咐下来,我们帮你去做。”说着就将醉得不省人事的宋织儿扶到屋里床榻上,给她梳洗妥当后,让宋织儿睡在榻上,然后门口留下了两个宫女,
  苏长久无奈地坐在里屋的桌子边,看着床榻上睡得酣然的宋织儿。门口的宫女却开始低声地议论起来,因为四周无人,窃窃私语隐约地传入屋子里。大概是说丞相千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喝酒喝成这样,将来若是入住后宫,恐怕不能服人。贵妃醉酒,人家醉得也是颇有仪态,哪里像宋小姐,胡言乱语,动手动脚。
  正议论着,又传来低低的咳嗽声,悄悄话的声音也就渐渐低下去了。
  苏长久转头看去,只见床榻边上的宋织儿已经坐了起来,好像也听到了这些话,她眼睛变得亮亮的,方才的醉意好像没了。苏长久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宋小姐酒醒了?”
  “我渴了,倒杯茶来。”宋织儿忽然开口,视线落在桌上的茶壶。
  “好。”苏长久刚倒好一杯茶,背后的窗户忽然吱呀一声开了。黑暗中两个人都屏住呼吸不说话了,只见一道黑影敏捷地跳入屋子里,落地无声,因为灯烛都灭了,黑影没有看见桌边站着的苏长久,轻车熟路地摸到了床榻边。宋织儿刚想尖叫起来,一只大手迅速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尖叫声也就被捂住了。
  苏长久一个箭步上去,手里拿着的茶壶砸向这道黑影的后背,滚烫的茶水浇到他后背上,他痛苦地闷声倒下,却压在了宋织儿的身上。宋织儿吓得瞪大眼睛,连话也说不出来。苏长久连忙上前,一把拉起这个黑衣人。宋织儿见她要高声喊外面的人进来,连忙摇头,“宫女姐姐,你也为我的名声想想。”
  那黑衣人却站了起来,忍着痛,劈手就要砍向苏长久的后脑勺。苏长久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因为身高问题,她只能踮起脚尖才抓得到对方悬在半空的手,这样一来,她的力道也小了不少。那黑衣人低下头,一双露出的眼睛正对着苏长久。
  好熟悉的眼睛!苏长久微微一愣,随即被他按在了床榻边沿,正跪坐在床上的宋织儿惊吓得连连后退,黑衣人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准发出声音。宋织儿见宫女姐姐栽在了他的手上,只得捂着嘴巴猛点头。
  苏长久不甘心就这样被压制着,抬起腿就朝着他膝盖踢去。紧接着她想到了更有效的办法,那就是去抓他的后背。方才因为被热水烫伤了后背,现在他后背的肌肤都被烫软了皮肤,“唔。”他又痛苦地闷声喊道。
  听到他的声音,苏长久愣了一愣,这是什么状况?她连忙松了力道,一把推开他,然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伸手就要揭开他的蒙面。床榻上的宋织儿又爬过来,眼睛瞪得大大,用很惊恐的声音低声对苏长久说道:“宫女姐姐,后面还有一个人!”
  苏长久缩回手,不假思索地往后就是一个拳头挥过去。后面的人却好像丝毫没有杀伤力,也没有抵抗力,被她这一拳打来,就倒在地上不动了。“宫女姐姐,他是不是死了……”
  话还没说完,先来的黑衣人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迅速地抱起晕倒在地上的人跳窗离开了。苏长久追过去,看到那个黑衣人熟悉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这是什么状况?
  门外的宫女听到里面的动静,却又不敢冒然进去。过了一会,里面便悄然无声了,她们也就没有在意。
  “宫女姐姐,你好厉害!”宋织儿现在的酒算是彻底醒了,眼睛亮亮地看着苏长久。
  苏长久顿了一下,方才那个黑衣人是因为手下留情了才让她打赢了,不然以他的武力值,现在倒在地上的恐怕就是她们两个人。她走到桌边,拿起方才倒的茶水一口饮尽,想要压压惊。床榻边上的宋织儿也娇声说道:“宫女姐姐,我也要喝水。”
  苏长久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放在她手心里,“这茶感觉怪怪的……”话没说完,她只来得及看见宋织儿仰头喝水的画面,然后就软瘫在床榻上。一夜深眠,早上醒来就成了这样子。
  因为顾及宋织儿的名声,苏长久没有详细说昨夜那个黑衣人怎么压在了宋织儿的身上。但即使这样,苏苕妃子还是找到了由头借题发挥,“堂堂丞相千金,竟然跟宫女同榻而眠,又是醉酒之后,若是传出去,成何体统?王室的名誉都要被你丢尽了。”
  宋织儿眼泪又落了下来,她还没有成为王室的女人呢,她泪眼朦胧地看着许昭容,“怜樱姐姐,你要帮帮我啊。”许昭容摸了摸她的头发,像个大姐姐一样安慰她,“没关系,姐姐会跟太后娘娘解释的。”
  “昭容,你没有带好宋小姐,就这样由着她胡来,你要怎么跟太后解释?”苏苕妃子站在门口,不肯让步。
  “昨夜是你拉着织儿喝酒的,现在你怎么怪起我来了?当初饮酒的时候,你怎么不劝劝织儿少喝点?”许昭容心中有气,终于忍不住开口回击,“昨夜的事情就这样罢了,你若是要追究起来,这位宫女也是辰居殿的尚花宫女,难不成还要闹到陛下那里去?”
  苏长久听着她们一番唇枪舌剑,怎么听着都像是她勾引了天真无邪的宋织儿到床榻上去了?这里的误会可真大发了。她头皮发麻地看着宋织儿,想让她再解释一下这个茶水的问题,却惊恐地发现宋大小姐正满眼爱慕与依赖地看着自己。好像这一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各位娘娘,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的。我跟宋小姐什么也没有做啊。这里的茶水好像有问题……”苏长久试图解释,苏苕妃子一个冷眼扫过来,“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许昭容站出来,“她怎么不能说话了?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然由当事人说来得清楚。”
  “倘若都听她说的,难不成狡辩之言也要相信吗?我看事情很清楚,宋家小姐做事不稳当,见到貌美宫女便凑上前叫姐姐,昨夜更是拉上了这位宫女与自己厮混,这成何体统?!”
  四周的人都倒吸一口气,惊恐地看着站在中央的宋织儿。敢情不是这位宫女惹事,而是宋小姐动的手……
  许昭容气得脸色发白,宋织儿喜欢女孩子,她也隐约看出了一些苗头。但是现在被苏苕妃子直白地说出来,让丞相和太后的面子往哪里搁去?即使有,她也得说没有。她站得笔直,厉声说道:“苏妃,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说这番话,有没有掂量过它的分量?织儿是太后和陛下看重的一殿之主,将来的地位可不会比你低!”
  “宋家小姐尚未入主后宫,生活便如此凌乱,你们现在不明辨是非,将来陛下迟早也会发现她的真面目。”苏苕妃子也毫不退让,偏要跟她争个子丑寅卯来。
  许昭容忽然将矛头指向一旁的苏长久,“你怎么就认为是织儿做错了事,而不是这位宫女别有居心,故意陷害她呢?”
  苏长久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些女人之间的战火会烧到她这边。
  她没有说话,看宋织儿这副模样也不会来帮自己了。现在她冒然出头来维护自己只怕会死得更惨。不过这件事情也真够荒唐的,若是昨夜与宋织儿同榻而眠的是一个男人,那还说得通。现在明明都是女人,又何苦这样往不好的方面来想她们呢?
  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她们的目的显然是在宋织儿,她只是被拉上当个炮灰的。还有昨夜那个黑衣人,她苦恼地握了握手,这些人到底在打什么算盘?她想了又想,昨夜极有可能是打算弄进一个男人来败坏宋织儿清白的,只是没想到屋子里多了一个她。或许自己在无形中坏了某人的计划?
  她越想越不靠谱,全然没有注意到一旁苏苕妃子投向自己仇视的目光。
  “即使是辰居殿的宫女,陛下那边的人,我们也要秉公办事,绝不姑息。”苏苕见许昭容要给宋织儿推脱责任,只好顺水推舟,唯恐事情没有闹大起来。“如果轻饶了她们,到时恐怕宫廷会乌烟瘴气,不得安宁。”
  说得倒像是宋织儿是颗毒瘤了。她眼泪汪汪地看回许昭容,宫廷里她能依靠的只有昭容姐姐了。
  “来人,先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宫女押下去!”许昭容只好索性将所有责任都推到苏长久身上。宋织儿不安地看着她,“可是宫女姐姐没有做错什么啊……”许怜樱看了她一眼,低声道,“只是权宜之计。你闲话少说,不然给你的宫女姐姐招来更多祸害。”
  “我的……”宋织儿若有所思地低下头。
作者有话要说:  

  ☆、恩诀

  垂帘下的小花瓶做工精致,上面的花纹妖娆繁复。滕久伸出手撩起纱帘,然后拿起这只小花瓶。
  他将小花瓶倾倒,从里面倒出一卷羊皮纸来。就着灯烛,他匆匆过目了一遍,却发现上面只是写着一行字:红颜未老恩先断。字迹秀气纤细,是出自苏苕的手笔。
  他收拢手指,看来她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来这里找名单了。他心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当年储久难道就不曾想到有一天苏家会嚣张跋扈到妨碍朝廷大事吗?他虽然喜爱苏苕,却也不至于为了一个女人毁了自己朝堂秩序。如今不得不动手的局面,他想必也是预料到了的。更何况上面还有母亲强势的压制。
  只是如今,他即使存了疑虑,也不能向哥哥问个明白了。储久临终前叮嘱他不可过分相信女人,如果遇到事情可以去问问母亲和老丞相。想到老丞相,滕久唯有摇头苦笑,哥哥又可曾料到这个老头现在一心想将自己女儿送进宫?
  他环顾四周,只见纱幔飘扬,红木家具颜色暗沉稳重,摆在角落处。而一些珠玉散在案几上,散发着幽幽的光芒。他心里忽然一动,拾起桌上一枚夜明珠,照到小花瓶内部,只见花瓶里也是雕花蔓延,却有一处凸起,滕久往里面按了按,却是个暗格。小花瓶应声裂成了两半,露出底部的凹处。一张羊皮纸静静地躺在里面。
  滕久拿起这卷纸,展开来浏览了一下,上面的名单触目惊心,小到地方府尹,大到京都亲王,皆与苏家有所瓜葛。名单后面列着一串数字,却是钱势交换的记录。苏家这棵大树早已扎入朝堂权贵势力,根深蒂固,俨然形成一个地下小团体。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工部、户部、吏部甚至兵部的紧要官员都在名单之列。
  看到平伏小郡王的名字没有出现在上面,滕久才稍微松了口气。这样他才能放心地将军队交给他出征。他将羊皮纸收在袖子里,准备通过这张纸和上面的内容去揪出苏家的把柄。
  他退出明苕殿,梁宝早已将他的东西收拾回辰居殿了。一路回去,刚踏进辰居殿,一道身影便朝他跪下,“陛下,人抓到了。”滕久看了他一眼,见赵瓦后背汗涔涔的样子,“为什么跪下?”
  “属下办事不力,惊动了苏妃娘娘。”
  滕久立在原地,却微微俯下身去看他的后背,赵瓦不安地要直起身,但是被他按住了肩膀。“你的后背怎么了?受伤了?”
  赵瓦咬了咬牙,“没有大碍,只是不小心被茶水烫到了。”
  “平白无故茶水怎么会烫到你的后背,想必是有人用茶壶浇到你后背上了。”滕久伸手,一把撕开他后背的衣料,里面的肌肤一片红色,甚至有指甲的抓痕,烫烂的皮被抓破了。他眯了眯眼,“还是个女人?赵瓦,你什么时候连个女人也打不过了?”
  赵瓦羞惭地低下头,谁能料到宋小姐屋子里多了个苏长久在?他知道陛下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宫女有些不一样,因此也不敢出全力。但是苏长久的力气不是能小觑的,一时不慎,就这样被她用茶水烫到后背了。
  “陛下,苏妃娘娘在里面等您。”赵瓦不敢说出来,只好提醒他还有正事要办。
  滕久见他伤口不浅,便让他先退下疗伤。顺便将袖子里的羊皮纸悄悄地放入他的手心,“回去后把上面的内容都记下来。”
  站在殿门口的梁宝远远地看过来,终于看到陛下回来,已经小碎步地走过来,“陛下,您总算回来了。”
  “你来得正巧,给赵侍卫疗伤去。把你的药箱子拿出来。”他说完就抬脚朝着殿内走去。
  苏苕妃子正坐在屏风后的坐榻上,黯然神伤的样子。因为饮过酒,她有些熏熏然。她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她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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