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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野玫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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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她我身体不适。」

  但甘夫人没有这么轻易被打发掉。她不睬露西,径自上到二楼,敷衍地敲了门后,推门而入。

  她打量着凯琳凌乱未梳的长发及憔悴的面容。「诗人拜伦会爱极了这个,」她讥诮地道。「少女像濒死的玫瑰般枯萎,日益凋零。她不吃东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妳究竟以为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想图个清静。」

  薇丽脱下斗篷,丢到床上。「就算妳不在乎自己,至少该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

  凯琳坐直身躯。「妳怎么会知道的?」

  「我上个星期在镇上遇到莎妮。是她告诉我的,我决定自己过来看看。」

  「莎妮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妳不认为莎妮会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事吧?」

  「她不该说的。」

  「妳没有告诉肯恩孩子的事吧?」

  凯琳强持镇静。「妳先到起居室,我会拉铃叫人送茶过去。」

  但薇丽没有这么容易被岔开话题。「妳当然没有告诉他。妳太骄傲了,不屑这么做。」

  凯琳的战意顿时消失无遗。「不是因为骄傲,我只是没有想到。这不是很奇怪吗?我太过震惊于他即将离开,忘了告诉他。」

  薇丽走到窗边,推开窗帘,眺望着窗外。「对妳来说,成长为女人并不容易。话说回来,我想对我们每个女人都一样。成长对男人较容易,或许是因为他们有着较清楚的仪式。他们在战场上英勇作战,或是藉由赚钱显示他们的男子气概。对女人来说就比较不清楚了。我们没有所谓的成长仪式。我们在男人首度和我们做爱时成为女人吗?如果是如此,为什么我们称之为『失去』贞操?『失去』这个字意味着过去比较好?我讨厌我们藉由和男人的肉体行为,成为『女人』的说法。不,我认为我们真正成为『女人』,是在我们明白了生命中最重要的是什么时──当我们学会以爱人的心来给予和接受时。」

  薇丽说的每句话都打动凯琳的心。

  「亲爱的凯琳,」薇丽走回床边,拿起斗篷。「该是妳踏出成为『女人』的最终一步的时候了。生命中的某些事是暂时的,某些是永久的,妳该作出决定了。」

  她像来时般匆匆离开,但她的话令凯琳深思良久。她听着马车声辘辘驶离,披了件羊皮外套,跟着离开屋子,到小时候常去的奴隶教堂。

  教堂里阴暗冷湿。她坐在长木椅上,想着薇丽所说的一切。

  老鼠在角落吱吱叫,树枝拍打着窗子。她想起肯恩离去前,她在他的脸上看到的痛苦。长久以来,她一直紧闭的心门打开了。

  无论她怎样否认或抗拒,她已经深深爱上肯恩。在那个六月的夜晚,他将穿长裤的她由墙上拉下来时,她的爱就已经写在星辰里了。她这一生的经历都只为了和他相遇,就如同他是为了她一样。他们是彼此的另外一半。

  她在两人的争吵和争斗中爱上他,在她的固执和他的傲慢中爱上他,在他们惊觉到彼此的看法竟如此雷同时爱上了他。还有在那些亲昵的夜里,他们结合为一,创造出她腹中宝贵的小生命时──她就是这样爱上他。

  她衷心希望一切可以从头再来。如果在他对她软化的那些时刻里,她能够敞开自己,同样回报他的温柔就好了。现在他走了,而她从不曾说出她的爱意──虽然他也是。或许是因为他的感情没有她的深。

  她想去追回他,一切从头开始,而且这次她将不会有任何保留。但她不能这么做,是她造成了他眼里的痛苦,而且他从不曾假装他需要妻子,更别说是像她这样的妻子。

  泪水流下她的面颊。她拥抱自己,接受了事实。肯恩很乐意摆脱她。

  然而她还必须接受另一项事实。该是开始她自己生活的时候,她已经沉溺在自艾自怜中够久了。夜里她可以待在自己的卧室里哭泣,但白天她必须擦干眼泪,保持清醒。她有工作要做,而且有太多人依赖着她。最重要的是,她的孩子需要她。


  ◇  浪漫 一生制作        ◇


  婴儿在七月出世,是个漂亮的女娃儿,继承了她父亲的金褐发和母亲的紫眸。凯琳将她命名为薇莎。

  凯琳的生产过程拖了许久,莎妮一直守在她身边,杜小姐则紧张得绞断了三条手帕。最先来访的是罗牧师夫妇,他们似乎很高兴她和肯恩的婚姻终于有了孩子诞生──即使是在婚礼的十二个月后。

  一整个夏天,凯琳都在休养,并深深爱上她的女儿。薇莎是个甜美、人见人爱的小天使。夜里当她醒来需要喂奶时,凯琳会将她抱到床上,相拥入眠。薇莎满足地偎着母亲的乳房,凯琳的心里则满盈着对女儿的爱意。

  薇莎是上帝赐给她最珍贵的礼物,而且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

  薇丽经常写信给她,偶尔也由查理斯敦来访。两人间的情谊日益深厚。薇丽依旧放话要引诱肯恩,但凯琳现在知道她只是藉此想刺激凯琳的嫉妒,和她对肯恩的感情──然而她对肯恩的爱意根本毋须提醒,它只会随着时间更加深厚。

  秘密揭露后,凯琳和莎妮的感情更好了。她们仍会出于习惯地拌嘴,但莎妮已不再对她有诸多保留。但有时候,看着莎妮的眼里自然流露着对曼克的深情爱恋,凯琳的心会一阵揪痛。曼克的温柔和爱意已彻底赶走莎妮过去的鬼魂。

  曼克了解凯琳需要谈论肯恩。在产后居家休养的夏日午后,他告诉她有关肯恩过去的一切:他的童年、离家后的流浪岁月,以及在军中的英勇战迹。凯琳认真听进了一切。

  九月初,她已恢复体力,也对自己有了更深的了解。薇丽曾说她应该决定生命中的哪些事是短暂的,哪些是永恒的。当她骑马穿过「日升之光」的棉花田时,她终于明白薇丽话里的涵义。现在该是找回她丈夫的时候了。

  不幸地,理论比实际容易。代理肯恩财务的律师知道他曾去过纳契,但之后就音讯全无。凯琳知道他卖掉纺棉厂的钱一直原封不动地摆在查理斯敦的银行里。为了某些理由,他可以说是身无分文地离开。

  她请人在密西西比一带到处打听。人们记得他,但似乎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十月中旬,薇丽由查理斯敦来访时,凯琳已几近绝望。「我到处询问过了,但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德州的圣卡洛斯,凯琳。」

  「妳一直都知道他在哪里,却没有告诉我?妳怎么能这么做?」

  薇丽无视凯琳的怒火,啜了口茶。「妳又没有问过我,亲爱的。」

  「我不认为我必须!」

  「妳生气是因为他写信给我,而不是给妳。」
  凯琳很想掴她一巴掌,但一如以往,薇丽说对了。「我猜妳一直在透过信件引诱他。」

  薇丽笑了。「很遗憾不,他只是想藉此得知妳的消息。他知道如果妳有事,我一定会告诉他。」

  凯琳心里很难过。「那么他已经知道薇莎的存在,他却仍不愿回来。」

  薇丽叹了口气。「不,凯琳,他不知道,而我不确定我对他隐瞒究竟对不对,但我认为这个消息应该由妳来告诉他。我无法忍受看着你们继续互相伤害。」

  凯琳的怒气逸去了。「拜托,告诉我妳所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前几个月,他跟着河船到处走,以赌博为生。之后他搬到德州,担任驿车的保镳──非常艰辛、危险的工作。他也牧牛过一阵子,现在则在圣卡洛斯经营赌场。」

  凯琳愈听心愈痛,肯恩又回到了旧日的生活方式。

  他在流浪。


  第二十二章


  凯琳在十一月中旬抵达了德州。这是段漫长的旅程,更辛苦的是,她并不是独自一个人旅行。

  德州粗犷的景象对她是一大意外。它和她的家乡南卡罗莱纳截然不同──一望无际的平野,扭曲的矮树生长在崎岖的岩石间。人们告诉她雨季时洪水会淹没整个峡谷,但夏日的骄阳又会将土地晒得龟裂。然而,这块土地却也吸引了她──或许是因为它代表着一种挑战吧!

  但越接近圣卡洛斯,她也越不确定。她拋弃在家乡的一切,前来寻求一个从不曾说过爱她的男人,这样的决定是对的吗?

  她踏上通往「黄玫瑰沙龙」的阶梯,胃中绞成一团。这几天她一直食下不咽。在出门前,她接连换了好几套衣服和发型,最后决定穿上她回「日升之光」的第一天,穿的粉色玫瑰边的鸽灰色旅行装。她甚至戴上同样的帽子和面纱──只不过旅行装的胸部紧了些,提醒她许多事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她戴手套的手微微颤抖,迟疑一下之后,用力推开旋转门,走了进去。

  她早听说「黄玫瑰」是圣卡洛斯最好、也最昂贵的一家沙龙。它铺有红金双色壁纸和水晶吊灯,桃花心木制的长吧台,吧台后是一幅金发女子的裸体像,媚眼生波,贝齿红唇间叼着一枝黄玫瑰。

  还不到中午,沙龙里只坐几个男人。凯琳一进来,他们全停止了谈话,转头看向她。他们虽无法看清楚她的面容,但她的穿著和仪态明显表示她不是沙龙女子──即使是像「黄玫瑰」这样高格调的地方。

  吧台服务生紧张地清了清喉咙。「我能为妳效劳吗,夫人?」

  「我想见白肯恩。」

  他不安地望向通往后面的阶梯,再来是手上正在擦拭的玻璃杯。「这里没有人叫这个名字。」

  凯琳越过他,朝楼梯走去。

  他赶快绕过吧台。「嘿,妳不能上去!」

  「等着瞧!」凯琳丝毫没有慢下脚步。「如果你不希望我闯错房间,或许你可以告诉我能在哪里找到白先生。」

  吧台服务生是大个子,虎背熊腰。他习惯对付酗酒闹事的牛仔或枪手,却不知道该怎样对付一名淑女。「左边最后」个房间。」他含糊地道。「这下我麻烦大了。」

  「谢谢你。」凯琳挺直肩膀,像女王般走上阶梯,由衷希望房间里没有人能够猜出她心里有多么害怕。


  ☆  独家OCR  ☆


  她的本名是艾珍妮,但对「黄玫瑰沙龙」的男人来说,她就只是「露露」。就像多数来到西部的人一样,露露已埋葬她的过去,从不曾再回顾。

  浓妆艳抹的脸使她看起来比实际的二十八岁苍老。幸好,她仍有一头浓密的褐发,以及丰满似蜜瓜的双峰。她的日子过得不容易,直到她的前任爱人去世,将「黄玫瑰沙龙」留给了她。一夕之间,她成为圣卡洛斯最炙手可热的女人──除了眼前她想要的这名男子。

  她噘起红唇。「你答应要驾那辆新马车,带我出去兜风的。为什么今天不行?」

  「我有事情要做。」他简洁地道。

  她微一俯身,露出最傲人的一对波霸,但他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别人会以为你才是沙龙的老板,不是我。有什么事重要得不能等?」

  他没有回答,她也决定不再逼他。过去她曾这么做,并决定不再犯同样的错。她绕过床走向他,心里很想打破西部不成文的规则,询问他的过去。

  她猜想他是被重金悬赏的通缉犯,只有这样能够解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气息,以及始终紧抿的下颚。他的枪法极佳,冷硬、空寂的眼神更令人不寒而栗。但他会读写,而这点并不符合逃犯的形象。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对女人没有兴趣。事实上,他似乎没有注意到只要他愿意,圣卡洛斯的女人都会很乐意为他掀开裙襬。自从露露雇用他协助经营「黄玫瑰」以来,她一直就想勾引他上床,但截至现在还没有成功。他是她所见过最英俊的男人,她绝无意放弃。

  她停在他面前,一手勾着他的皮带,一手贴着他的胸膛。无视于响起的敲门声,她灵蛇般的手探进他的衬衫里。「只要你给我机会,我可以让你欲仙欲死。」

  她没有察觉到门被推开,直到他抬起头。她不耐地转身,想知道是谁打断了她的好事。

  强烈的痛楚席卷了凯琳。眼前的画面似乎被分割成两半──先是一名穿著俗丽的低胸红色睡袍、浓妆艳抹的波霸女郎,而后她的眼里只有她丈夫一个人。

  他比她记忆中苍老许多。他的脸庞变得更瘦削、冷硬,眼角和唇际的纹路凿深,留长的金褐发垂到衣领上,看起来就像个亡命之徒。他在内战时就是这副模样吗?永远戒惧谨慎,像一匹生活在荒野中的狼?

  他瞧见她,英俊的脸庞扭曲,但随即变得面无表情。

  红衣女郎朝她发飙了。「妳该死地自以为是谁?这样大剌剌地闯进来?如果妳是来找工作的,妳可以夹着尾巴滚回楼下,等我有空下去见妳。」

  怒气取代了痛楚,此时凯琳欢迎它。她撩起面纱,反手关上门。「妳才是要下楼去的人,我有私事和白先生谈。」

  露露玻鹧劬Α!肝伊私鈯呎庵掷嘈偷呐拴ぉぷ砸晕呷艘坏龋衔澜缍伎髑匪U饫锸俏业牡嘏蹋挥兴降摹菏洎ぉづ豢梢愿嫠呶腋迷趺醋觥吙梢怨龌貖叺奈嵫腔蚩纤グ诩茏樱皇窃凇夯泼倒濉弧!

  「出去。」凯琳低声道。

  露露系紧睡袍带子,威胁地朝她逼近一步。「让我教妳一课,小姑娘。我们在德州不吃这一套!」

  肯恩平静地开口。「我给妳个建议,露露──别招惹她。」

  露露轻蔑地嗤之,往前迈出一大步,却发现自己面对着黑漆漆的枪管。

  「滚出去,」凯琳平静地道。「记得关上门。」

  露露目瞪口呆地望着枪,又看向肯恩。

  他耸耸肩。「走吧。」

  露露望了一眼凯琳和她手上的枪,匆匆离开房间,用力甩上房门。

  现在只剩下她和肯恩,她却无法说出半句早已彩排过无数遍的话。她蓦地想到她仍持着枪,现在枪口变成比着肯恩。她急忙将枪收进皮包里。「它没有上膛。」

  「谢天谢地。」

  她曾想象过两人的重逢无数次──但从不是这个眼神冷硬的陌生人,而且他又是在另一名女子的怀里。

  「妳来这里做什么?」他终于问道。

  「来找你。」

  「现在妳找到我了,妳想怎样?」

  如果他能稍微动一下,或许她还可以说出她要说的话,但他只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副她的出现似乎带给他极大不便的样子。

  突然间她受够了──一路长途跋涉,满心的不安,接着又是这个──撞见他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她笨拙地从皮包里掏出一只厚厚的信封。「我来带给你这个。」她将信丢在门边的桌上,转身逃走。

  走道似乎漫长得永无止尽,楼梯也是。她在中途绊了一下,差点摔倒。坐在吧台前的男人转身望向她。露露站在楼梯底,依旧穿著红色睡袍。凯琳越过她,朝沙龙的旋转门冲去。

  她几乎快到门边,却听到了他的声音。男性的大手箝住她的肩膀,转过她的身躯,她的双脚离地,被肯恩抱在胸前,大步越过沙龙,两步并作一步地上楼,回到他的房间。他用脚踢开门,再用脚踢上。

  一开始,他似乎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最后他将她丢到床上。好一晌,他只是注视着她,表情深不可测。

  他越过房间,拿起她留给他的信封。

  她静静躺着,等他读完。

  他迅速看完一遍,从头又仔细地看了一次。最后他望向她,摇摇头。「我无法相信妳会这么做。为什么,凯琳?」

  「我必须。」

  他锐利地注视着她。「妳是被迫的吗?」

  「没有人强迫我。」

  「那是为什么?」

  她坐在床边。「那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方法。」

  「什么意思?唯一的什么方法?」

  当她没有立刻回答时,他扔开文件,走向她。「凯琳!妳为什么卖掉『日升之光』?」

  她盯着自己的手,仍无法开口。

  他以手扒着头发,几近自言自语地道:「我无法相信妳卖掉了农场。『日升之光』对妳意味着一切,而妳居然一亩只卖十块钱!那根本不到它的几分之一!」

  「我想尽快摆脱它,而且我找到了合适的买主。我将钱存入你在查理斯敦的银行。」

  肯恩震惊不已。「我的银行帐户?」

  「那原本就是你的农场,也是你的钱让农场重新站起来。」

  他没有开口,两人之间的沉默延续了良久。

  「你一定会喜欢买下它的人。」她最后道。

  「为什么,凯琳?告诉我为什么。」

  这是她的想象,或者她在他的语气里听到了破冰的痕迹?她想到露露紧贴着他的景象。离开她之后,他又有过多少女人?她觉得自己像个傻瓜,但她的骄傲已不再重要了。他们之间不会再有谎言,只有真相。

  她抬起头,抗拒喉间的哽咽。他伫立在阴影里,而她很高兴不必在解释时看见他的脸。

  「你离开我之后,」她缓缓地道。「我以为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我的心里充满了愤怒,先是对你,后是对我自己。直至你离开,我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我已经爱你许久,但我不肯承认,并一直将它隐藏在其它感情之下。我想要立刻来找你,但那──那并不实际。此外,我太常冲动行事了,我需要先确定自己要做的事。而且我想确定当我找到你、当我告诉你我爱你时,你会相信我。」

  「于是妳决定卖掉『日升之光』。」他的语气重浊。

  凯琳的眼里蓄满泪水。「那会是我爱的证据,我打算将它当做旗帜般在你的面前挥舞。瞧我为你做了什么!但当我终于卖掉它时,我发现『日升之光』只不过是一块土地。它不是个可以拥抱妳、和妳谈话、共度一生的男人,」她的语音破碎。她站起来,掩饰自己的失态。「然后我做了件非常愚蠢的事。当你做计划时,它似乎总是比实际做起来美好。」

  「什么?」

  「我把我的信托基金送给了莎妮。」

  他惊呼出声,但她几乎没有听到,匆促道:「我想要拋开一切,让你觉得有必要为我负责。这就像是保险的策略,以防你会回答你不要我。我想要可以直视着你,说无论你要不要我,你都得接纳我,因为我别无地方可去。但我并没有那么无助。我不会因为你认为应该负责而留在你身边,那会比和你分开还要来得糟糕。」

  「和我分开有那么可怕吗?」

  她抬起头,听出他的语气中绝不会错认的温柔。 
  他走出阴影的范围,岁月的痕迹似乎从他的脸庞抹去了,她一直认为冰冷的灰眸里盈满了感情。

  「是的。」她低语。

  下一刻他已来到她身边,将她拥入怀中。「我最、最甜美的凯琳。」他呻吟出声,将头埋在她的发里。「上帝,我是如此想念妳和渴望妳!自从离开之后,我想的都是和妳在一起。」

  她终于又回到他的怀里。她深深摄入他清爽的男性气息,微微哽咽。在分隔这么久后,再度拥着他几乎已超过她所能承受。他就像是她的分身,失去已久的另一半,而她也是他的另一半。

  「此刻我想亲吻妳、和妳做爱──胜过一切。」
  「你为什么不呢?」

  他凝视着她上仰的面容,满脸的惊畏。「妳会让我和妳做爱,在妳刚发现我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后?」

  她的心里一阵刺痛,但她很快地压抑下来。「我想我必须负部分的责任,但它最好别再发生了。」

  「它不会的。」他的笑容变得无比温柔。「妳的爱就像妳的人,毫无条件或保留。而且妳妳比我聪明多了,更快明白怎样做才是对的。」他微微后退。「我实在不想放开妳,但我有话和妳说,而当我这样抱着妳时,根本无法思考。」

  他非常缓慢地放开了她。「早在我离开之前许久,我就知道我爱妳,但我于像妳这么聪明。我没有胆量拋开一切,明白告诉妳。相反地,我逃跑了,就像过去每档我觉得某人、或某事太过亲近时,噢,我已经厌倦逃跑了,凯琳。我没有任何方式可以证明,也没有旗帜可以挥舞。但我爱妳,我原本已决定要回去争取妳的。事实上,我正打算告诉露露我要离开,妳就闯进来了。」

  他的话语充满爱意,但在听到露露的名字时仍令她畏缩了一下。

  「别发火,凯琳。我必须告诉妳有关露露的事。」

  但她不想听。她摇摇头,无意听他坦承他的背叛。

  「妳听好,」他坚持。「我们之间不会再有秘密,尽管这对我并不容易,」他深吸了口气。「我──自从离开妳后,我……从不曾有过爱人。有好一段时间,我一直远离女色,也没有多想。后来我到『黄玫瑰』工作,露露态度一直很坚决,但妳今天看到的只是她单方面的主动。我从不曾碰过她。」

  凯琳一时精神大振。

  他微转过头,旧日的紧绷似乎又回来一些。「我猜在妳眼里,露露根本没什么姿色可言,但男人的看法并不同。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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