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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野玫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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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无法想象比将一个不被想要的小鬼,带到这桩烂透了的婚姻里更糟的事了……

  她听到肯恩的笑声从桌子的另一端传来,瞧见他正全神聆听薇丽说的话,心里更加怨恨他的漠不在乎。

  晚餐终于结束,舞会开始了。

  莱登将未婚妻塞给她的父亲,邀请凯琳跳第一支舞。凯琳凝视着他英俊、软弱的面容。他口口声声谈论荣誉,却很乐意出卖自己给开价最高的人──先是她和她的农场,而后是柏莲娜和她的银行。肯恩就绝不会出卖自己,即使是为了纺棉厂。他娶她是为了报复,就这样。

  她和莱登步入舞池,瞧见莲娜悒悒不乐地站在舞池的另一端,立刻后悔自己稍早的恣意调情。或许是因为喝多了香槟,她决定为所有不快乐的女性讨回公道。

  「我一直思念着你。」音乐开始后,她对莱登低语。

  「我也是,琳。上帝,妳是如此地美丽。看着妳和肯恩在一起,简直像要杀了我!」

  她偎近他,调皮地低语。「亲爱的莱登,今晚和我一起逃走吧!让我们拋开这一切──『日升之光』和你的银行。就只有我们两个。虽然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家,但有我们的爱就够了。」

  她感觉到他的身躯一僵,在心里强掩住笑意。

  「说真的,琳,我──我不认为那──那会很明智。」

  「为什么?你担心我的丈夫吗?他会追来,但我确定你可以应付得了他。」

  莱登结巴起来。「我们还是不要──那是说,我认为──这或许太匆促──」

  她原无意这么轻易放过他的,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妳在戏耍我。」他僵硬地道。

  「你活该。你是订婚的男人了,你应该邀请莲娜跳第一支舞。」

  他显得困惑,悲惨地试图重拾尊严。「我一点也不了解妳。」 
  「那是因为你并不是真的很喜欢我,而且你绝对不赞成我的行为。如果你坦白承认你对我的感觉只是不绅士的欲望,或许会比较容易许多。」

  「凯琳!」如此毫无矫饰的诚实已远超过他所能接受。「很抱歉冒犯了妳。」他紧绷地道,视线落在她的水晶珠饰胸衣上。他艰困地别开视线,羞恼地去寻找他的未婚妻。

  莱登一离开,塞吉欧立刻前来邀舞。她执起他的手,望向大厅的另一端、她的丈夫和薇丽先前站立之处。现在只剩下薇丽一个人了。

  肯恩的漠不在乎激得她更加胆大妄为,蓄意挑衅礼节的分际。她换过一个又一个的舞伴,南方和北方人都有,和他们娇笑调情,甚至放任其中几位将她拥得太近。她一点也不在乎人们的想法。随他们怎么想吧!她畅饮香槟,疯狂地跳舞,浪笑出声。只有甘薇丽感觉到隐藏在她放荡行为下的绝望。

  少数女子打心里羡慕凯琳大胆的行为,但绝大多数人都震惊不已。她们在大厅里寻找她危险的丈夫,但白肯恩已不见人影。某人说他一直在图书室里玩扑克牌,而且输得极惨。

  人们纷纷谈论白家夫妇的婚姻。今晚他们甚至不曾共舞。传言这是椿迫于需要的婚姻,然而白凯琳的腰线依旧苗条如昔,推翻了此一说法。

  牌局在两点前结束。肯恩输了几百元,但他恶劣的心境和输钱无关。他站在舞厅门口,看着他的妻子挽着意大利人的手臂,越过大厅。她的发丝松脱了些,垂落在肩上。她的双颊依旧红艳,唇上的胭脂微乱,似乎被人亲吻过。那名意大利男高音根本无法将视线从她的身上移开。

  肯恩的下颚青筋抽动。他就要朝她走过去,却被胡约翰拉住了手臂。

  「白先生,班威尔在那边大言不惭地宣称没有任何一名北军的枪法能够胜过南军士兵。你认为呢?你曾遇过任何一名你无法撂倒的南军吗?」

  这是个危险的话题。肯恩硬将视线扯离他的妻子,把注意力转向胡先生。内战已经结束四年了,南方人和北方人之间的关系依旧紧绷,也一直尽可能避免这类太过尖锐的话题。

  他望向舞厅里。数名前南军和北军军人聚在一起。明显地,大家都喝多了酒,而且他们的谈话已由礼貌的不赞成上升到公开的敌意。

  他朝凯琳和意大利人望去一眼,陪着胡约翰走过去。「战争已经结束了,各位。我们别谈这个,好好享用甘太太的上好威士忌吧!」

  但其它人无意善罢甘休。班威尔是个富有的农场主人,过去和布莱登待过同一个军团,他指着在自由局里工作的一名男子道:「世上没有任何一名士兵比得上南军的英勇,你也清楚得很。」

  他们争执的语音引来其它宾客的注意。许多人停止跳舞,围过来瞧究竟是怎么回事。

  班威尔瞧见布莱登和他的未婚妻、未来的岳父母站在一起。「莱登,告诉我,你曾看过有任何人的枪法比得上我们的年轻小伙子吗?过来这里,告诉那些穿蓝制服的北佬事实为何。」

  莱登不情愿地走向前。肯恩皱起眉头,瞧见凯琳也走向前来,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留在后方。但他又预期着什么呢?

  现在连乐师也停止了奏乐。「我们只是寡不敌众,」班威尔大声道。「你们纯粹只是幸运!就连我们十二岁小男孩的枪法都比你们所有的军官加起来强!」

  「噢,连我们女人的枪法都比他们所有的军官加起来强!」某人跟着起哄。

  众人爆笑出声。说话者的朋友拍打他的背,奖励他的机智。在场的南方人当中,只有布莱登笑不出来。

  他望着凯琳和肯恩,心中有若针刺。他们的婚姻一直令他忿怨不满。一开始,他还很庆幸自己没有娶到举止不像淑女的凯琳,即使那意味着失去了「日升之光」。但随着数星期、数个月过去,他目睹「日升之光」的棉花丰收,以及一车车的棉花头被运往肯恩的工厂辗纺,心里的忿懑更甚。即使和莲娜订婚后,她也带给了他银行和农场,他始终无法将那对邪恶的紫眸自记忆里抹去,今晚她竟胆敢嘲弄他!

  他生命中的一切似乎都发酸了。他是个布家人,但他一无所有,而他们却拥有一切──这位恶名昭彰的北佬,和根本不晓得自己地位的女人!

  他冲动地走向前。「你对有关南方女性的评语并非无的放矢。我曾看过白太太在七十五码外,射下树上的松果,当时她顶多才十或十一岁。据说现在她仍是全郡里最厉害的神射手。」

  众人齐声惊呼,凯琳发现自己顿时成为众多男性瞩目的目标。但布莱登还没有说完,他的提议将会完美地报复了白肯恩和凯琳。姓白的势必不可能接受,而他的拒绝将会使他显得是个懦夫。

  「我也听说过白中校是神射手。传教士山的英雄声名远播,但如果我要打赌,我会全部押注在白太太身上。我建议班威尔去取他的决斗手枪,我们在甘太太的墙上摆一整排酒瓶,看看北佬军官和南方女士谁的枪法比较好──即使她刚好是他的妻子。当然,我敢说白中校不会容许他的妻子公开比赛,特别是他很清楚他有可能是输的一方。」

  南方男士爆笑出声。白肯恩这下真是糗大了,进退两难。事实上他们并不相信南方女士能够在枪法上胜过男子,他们仍很乐意看看这场比赛。也因为她是个女性,就算她被北佬击败,亦无损南方的荣耀。

  女士则对莱登的提议震惊不已。他究竟在想什么?淑女绝不会公开出这种丑。如果白太太真的接受挑战,她将会被社交界摒斥。但她们的丈夫却跟着一道起哄,她们怒目瞪了过去,决定今后要他们少喝酒。

  北方人怂恿肯恩接受这项挑战。「比呀!中校,别让我们失望!」

  「别在这时候退出!」

  凯琳感觉到肯恩注视着她,目光如焰。「我绝不容许我的妻子在公开场合比赛枪法。」

  他的语气冰冷,就像在谈论一匹他拥有的牝马,而不是妻子。她只不过是他的另一项财产。

  肯恩会在被束缚住之前,送走他的财产。

  她的心一横,走向前去。「我接受这项挑战,白肯恩。这里是南卡罗莱纳,不是纽约。事关荣誉,即使你是我的丈夫,也不能加以干预。去取你的手枪吧,班先生。各位绅士,我会和我的丈夫对决,」她挑衅地望向他。「如果他拒绝了,我很乐意跟任何敢和我比赛枪法的北佬对决。」

  女士的惊喘声被淹没在男人的欢呼声里,只有布莱登没有加入。他原意只想让白家夫妇出糗,从来无意毁了她。他毕竟还是个绅士。

  「凯琳,白中校──我──我刚说的话似乎有些未经考虑──你们不可能──」

  「省省吧,布莱登!」肯恩吼道,心境变得和他妻子一样狂野、肆无忌惮。他已经厌倦了总是当退让的一方,总是输掉她硬要加诸在两人身上的战争。他厌倦了她的不信任、她的笑声,甚至在他筋疲力竭地由纺棉厂回来后,她经常投过来的关心眼神。

  最重要的是,他厌倦透自己该死地如此在乎她。

  「摆好瓶子,」他粗声道。「在花园里尽可能地点灯。」

  男士们笑着照做,北方人和南方人聚在一起,津津乐道着胜负,女士也对目睹此一天大的丑闻兴奋不已。同时,她们也都不想靠近凯琳,最后只剩她和她的丈夫站在一起。

  「妳如愿以偿地得到妳的比赛,」他木然道。「就像妳总是得到其它妳想要的一切。」

  她什么时候得到过她想要的一切?「你害怕我会击败你?」她勉强问。

  他耸耸肩。「我想妳很有机会。我的枪法不错,但妳的更好。自从妳在十八岁试图杀死我的那一晚,我就知道了。」

  「你明知当你拒绝我比赛枪法时,我会怎样反应。」

  「或许。也或许我认为妳喝多了香槟,结果会对我有利。」

  「我就不敢太过指望香槟。」那只是虚张声势。她不愿意承认,但她确实喝太多了。

  薇丽走向他们,脸上的笑意不见了。「妳为什么这么做?如果在维也纳还能有所不同,但这里是查理斯敦,凯琳。妳会被摒斥在社交圈外。」

  「我不在乎。」

  薇丽转向肯恩。「你……你又怎能同意这种事?」

  她的话根本没有人听。班威尔拿着决斗手枪出现,凯琳和肯恩被簇拥着来到后花园。


  第二十一章        


  星月无光,众多火炬和煤油灯却将花园照亮得有若白昼,十二只空香槟瓶整齐排列在砖墙上。

  南方人看到班先生拿出来的决斗手枪,心里叫苦。它是南军常用的标准型柯特手枪,适合在作战时使用,对女性却太沉重了。

  但凯琳早已用惯她父亲的手枪,并不这么认为。她掂了掂手枪的重量,很快地将六颗子弹上膛。

  人们在距离酒瓶二十五步处画线,比赛的两人站在线后,各开六枪。女士优先。

  凯琳走到线的后方,举起手枪。通常射酒瓶这种把戏对她是轻而易举,但今天她喝多了香槟,头有些昏沉。

  她摇摇头,收摄心神,专心瞄准,扣下扳机。酒瓶应声破裂。

  围观的男士齐声惊呼。

  她转向下一只酒瓶。酒力上涌,加上第一发射击的成功令她有些大意,她没有仔细瞄准就开枪,错失了目标。

  肯恩旁观她专注地解决了剩下四只酒瓶,稍早的愤怒已被赞赏所取代。六瓶击中了五瓶,而且她还不是很清醒。该死,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她背着火焰而立,举高手枪的身影有种原始、狂野的美。如果她不是如此难以驾驭……如果……

  她放下手枪,转向他,得意地挑了挑眉。洋洋自得的样子令他忍不住笑了。

  「还不错,白太太,不过妳还留下了一只。」

  「的确,」她回以笑容。「你可不要留下超过一只以上。」

  他微俯头,转向射击的目标。

  围观的人鸦雀无声。男士不安地明白到肯恩一开始就知道的事──这场比赛将会是胜负难分。

  肯恩举高手枪。它在手上感觉极为熟悉,就像曾经在战争中陪伴他多年的柯特手枪。他击中第一只酒瓶,接着一只、又一只,弹无虚发。

  当他放下手枪时,六只酒瓶已全部破碎。

  凯琳忍不住笑了。他确实是个神射手,眼力好,手也稳。看着他映着火炬的伟岸身影,她忘了怀孕的事、忘了自己的怒气,喉间紧窒着对这名英伟男子的骄傲。

  他转向她,扬了扬头。

  「做得好,亲爱的。」她柔声道。

  她瞧见他脸上的惊讶,但要收回话已经太迟了。这是只属于闺房里的昵称,只曾在激情中出现的爱语,她刚才却忘形地在公开场合中说出来。突然间,她感觉到赤裸、脆弱,而为了掩饰自己的真情流露,她抬起下颚,转向旁观者。

  「既然我的丈夫是个绅士,我相信他会再给我一个机会。能否有人取一副牌来,挑出黑桃A就好?」

  「凯琳……」肯恩语含警告。

  她转向他,已抹去稍早片刻的脆弱。「你要和我对决吗?」

  花园里彷佛只剩他们两人,其它人全都消失了。旁观者并不明白,只有肯恩和凯琳知道这次的决斗已经变质,两人间延续已久的战争转移到新的战场上。

  「我和妳对决。」

  黑桃A被竖立在砖墙上,花园里陷入致命的寂静。「每个人射击三次?」凯琳问,重新将枪枝上膛。

  肯恩阴郁地点头。

  她举起枪,瞄准扑克牌里的黑桃A。她感觉自己的手在颤抖,放下枪,直到手比较稳定后,再次举起枪,瞄准、射击。

  她射中了扑克牌的右上角。这一击相当优异,旁观的男女窃窃低语,有的女士甚至打心里为她感到骄傲,乐见女性也能同样精通男性专属的技能。

  凯琳再度举枪瞄准。这一次她击偏了,子弹射中纸牌下方的砖墙,但仍然算是很不错,群众也都明白。

  她的头开始晕起来,但她强迫自己专注在纸牌中央的黑桃上。她练习过无数次,最重要的是专心。她缓缓地扣下扳机。

  这一枪几近完美,挑掉了黑桃的尖端。南方男士的恭维声变得稀稀落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不安。他们从不曾看过女子拥有这么好的枪法,而那似乎是不对的。女人应该是要被保护的,但这名女子却打破了这项法则。

  肯恩举起手枪。花园里再度陷入岑寂,只有海上吹来的微风扰动着园里的枝叶。

  枪声一响,子弹击中了纸牌左方的砖墙。

  肯恩重新瞄准,再次射击,这次射中了纸牌的上缘。

  凯琳屏住气息,祈祷他的第三枪能够射中,祈祷他不会──也太迟地祈祷她没有主动要求这次的比赛。

  肯恩再次开枪。硝烟散去,纸牌中央的黑桃A整个被轰掉了。他的第三击正中目标。

  围观者为之疯狂,连南方人都暂时忘了敌意,庆幸男性优势的定律再度被守护住了。他们围绕着肯恩,纷纷恭贺着他。

  「射击得太好了,白先生。」

  「看着你射击真是种殊荣。」

  「当然,你的对手只是个女人。」

  他们的恭维听在肯恩耳里格外刺耳。他们拍打着他的背,他则望向凯琳。她独自一个人站着,手枪隐在宽大的裙襬里。

  一名南方男士将雪茄塞给他。「你的女人还真不赖,但总地来说,我认为射击还是男人的玩意儿。」

  「你说得对,」另一名男士出声附和。「男人击败女人是天经地义的。」

  对他们如此轻易抹煞凯琳的枪法,肯恩的心里只有轻蔑。他将雪茄塞了回去,瞪视着他们。

  「你们这些傻瓜。如果她不是喝多了香槟,我绝没有机会胜过她,你们则是半点机会都没有!」

  他转过身,大步离开花园。众多男士目瞪口呆地望着他的背影。

  凯琳震惊极了他竟然为她辩护。她将手枪交给薇丽,撩起裙襬追了上去。

  她一直追到他们的卧室里,瞧见他正在将衣物塞到敞开的行李箱里。稍早的欣喜顿时逝去。

  「你在做什么?」她屏息地问。

  他甚至没有抬起头。「我要回『日升之光』。」

  「为什么?」

  「明天早上我会派马车来接妳,」他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届时我已经离开了。」

  「那是什么意思?你要去哪里?」

  他没有看她,继续收拾行李。他缓缓地道:「我要离开妳。」

  她发出声类似抗议的闷哼。

  「我必须在还能够直视着自己的眼睛时离开,凯琳。不用担心,我会派律师过来,确定妳的名字在『日升之光』的地契上。妳不必担心妳宝贝的农场会从妳的手上被夺走。」

  凯琳的心怦怦狂跳。「我不相信。你不可能就这样离开,纺棉厂怎么办?」

  「齐吉姆可以管理它。也或许我会卖掉它,已经有人向我开价了,」他将梳子、刮胡刀等一股脑塞到行李箱里。「我已经受够和妳的战争了,凯琳。我撤退了。」

  「但我不想要你离开!」她直觉地喊道,而且那是事实,她无意收回。

  他终于抬头望向她,唇角熟悉地抿起。「那倒是令我惊讶。自从满十八岁起,妳一直在设法摆脱我。」

  「这不同,『日升之光』──」

  他合上行李箱盖,用力得床都为之震动。「我不想再听到『日升之光』!我不想再听到那个名字。该死,凯琳,那只是一座棉花农场,不是神龛!」

  「你不了解。你从来就不了解,『日升之光』是我仅有的一切。」

  「妳告诉过我了,」他平静地道。「或许妳该试着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什么意思?」她抓着床柱,支撑着自己。

  「我的意思是,妳从不付出自己。妳就像我的母亲,不断自男人那儿夺取,直到妳榨干了他,而我该死地绝不会落得和我父亲一样的下场,因此我必须离开。」

  「我一点也不像韦萝丝!你只是无法接受我不愿被你主宰的事实。」

  「我从来就不想主宰妳,」他柔声道。「我也从来不曾想要拥有妳,不管我说了多少遍。如果我想要一个能够被我踩在脚跟下的妻子,我早在数年前就结婚了。我也从来不想要妳巴巴地跟在我的后面,凯琳,但该死了,我也绝不会巴巴地跟着妳。」

  他扣上行李箱的皮带。「我们结婚后──第一晚时,我原以为也许我们会有机会,但这桩婚姻每下愈况,我自嘲是个傻子。然后妳穿著那件黑色丝料睡褛,半夜来找我,妳显得如此害怕,却又坚决不已,我忘了傻不傻那一套,再度让妳入侵我的心房。」

  他放下行李箱,站了起来。他注视着她好一晌,而后越过两人间的距离。他眼里的痛苦似乎同样刺穿了她──因为她也感受到同样的痛苦。

  他碰触她的面颊。「当我们做爱时,」他沙嗄地道。「就彷佛我们不再是分开的两个人。妳毫无保留,给予妳的狂野、妳的温柔、妳的甜美。但那样的做爱是没有基础的──没有了解或信任──也因此它逐渐变质了。」

  他的拇指揉弄着她干涩的唇,柔声低语。「有时当我在妳的体内时,我想用我的身躯来惩罚妳,而我为此痛恨妳,」他垂下手。「最近,我经常冷汗涔涔地醒来,害怕某天我会真的伤了妳。今夜,当我看着妳穿著那件礼服和那些男人在一起时,我终于明白我必须离开。我们之间已走到了死路。我们一开始就错了,也从来不曾有过机会。」

  凯琳紧握着他的手臂,泪眼迷蒙地望着他。「别走,还不会太迟。如果我们更努力尝试──」

  他摇摇头。「我已经没有任何东西剩下了,凯。我伤得很重──很重、很重。」

  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提起行李袋,离开了房间。


  ☆  独家OCR  ☆


  肯恩说到做到。次日凯琳回到「日升之光」时,肯恩已经走了。

  往后一个月,凯琳像个梦游者在屋子里游荡。时间对她已失去了意义,她将自己锁在曾和肯恩共度无数夜晚的大卧室里,并常常忘了进食。一名年轻律师带着叠文件和亲切的笑容来访,给她看她拥有「日升之光」的地契,以及她的信托基金的掌控权。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但她从不曾如此悲惨过。

  他会在太过喜欢他的书本和马匹之前送走它们……

  律师解释了肯恩由她的基金里挪用来重建纺棉厂的钱已经全部归还。她听进了他的话,却一点都不在乎。

  曼克前来请求她的指示,但被她打发掉。莎妮责备她没有按时用餐,她也不在乎。她甚至对杜小姐的叨念充耳不闻。

  某个阴冷的二月天,她躺在卧室里假装看书,露西前来宣布甘薇丽夫人在楼下的起居室等着她。

  「告诉她我身体不适。」

  但甘夫人没有这么轻易被打发掉。她不睬露西,径自上到二楼,敷衍地敲了门后,推门而入。

  她打量着凯琳凌乱未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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