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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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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给他的勇气?
  然后镜歌还真就跟他怼上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要跟一个管事上仙打架的人啊。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么。
  漫吹音抱着个偌大的龙蛋就被帘玉一路拖到了录曜宫门口,隔着老远都能看到藏在四周草丛里的围观群众,以及端了个小凳子最在最前面奋笔疾书的司命,口中还念念有词,漫吹音耳朵尖,听见她说得是:
  “长曦宫管事上仙式微挑衅录曜宫沧洺帝君,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司战上神三千界天罚归来,录曜宫二男相争为佳人还是为对方?……”
  漫吹音:“……”好敬业的司命,她就不怕镜歌报复她?
  哎,镜歌要是报复人,肯定不会像她来得直接,肯定能让人吃了闷亏还找不到人反击,有点期待怎么办?
  漫吹音戳了戳停下来的帘玉:“不是说打起来了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到?”
  帘玉沉默了一下,复又抓着她拉着她推开了录曜宫的大门。
  方一打开,帘玉便闪开了,漫吹音抱着龙蛋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迎接她的是一道森冷的冰雪剑气。
  漫吹音张大了嘴险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抬手去挡。不想她手里抱着的是龙蛋,这一抬手,那道剑气便嗖的一声打到了蛋壳上,喀嚓嚓——
  漫吹音心虚的看见龙蛋上面布满了裂痕,一副随时都能蹦出龙宝宝来的形容。赶紧将龙蛋抱进怀里好生护着,还没来得及抬眼,衣角就被扯了扯。
  漫吹音低头看去。
  善虞抱着头缩在门边,一手拽她衣角一边圆润的滚出了大门,扬起一张惨兮兮的脸哭丧着表情喊他:“司战上神,您快去劝一劝罢!”
  漫吹音眨眨眼:“劝谁?”
  善虞还要说什么,眼角就看到一抹反光,脸色登时一变,松开她衣角就迅速滚下台阶,蹿了。
  漫吹音这才抬眼去看门内的境况。
  里面已经是一片冰雪世界了,一切能看到的东西都被冻结在冰层下面,空气中还缭绕着森寒的剑气。因为她推开了大门,冰雪泛着光往外面蔓延,寒气已经晕开,一种围观群众又往后面退了几步,翻出各种御寒物品用上。
  式微就站在院子中央,闭着眼睛被冻住了脚,身上也是薄薄覆了一层冰霜,嗤嗤冒着寒气。明明很冷,他却满头大汗,握着剑的手使劲的抓着,手背上青筋暴动,仿佛陷进了什么困境。
  而正对着大门遥遥抄着手站立的人,正是镜歌。他遥遥望着漫吹音,就像漫吹音记忆里第一次在支河边上遇到他一样,目光是一片波澜不惊。
  漫吹音无语。
  空出一手招出百花杀,反手就插、入地下,冰雪蔓延出来碰到百花杀,终于停下了蔓延的动作。
  “镜歌,你这是欺负小辈啊,可要不得。”说着她就踏了进去,走过式微的时候手动了动,式微身上的冰霜尽数褪去,神色逐渐缓下来。
  镜歌没有阻止她。
  漫吹音走到他跟前的台阶下,仰起脸笑呵呵地看他:“镜歌,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的管事上仙不济得很,欺负他你不觉得没劲咩?”
  镜歌对上她的眼神,半晌才唔了一声,喊了声雪隐:“你说得对,确实不得劲。”
  他话音方落,便见地上覆着的冰霜飞速退回来,收拢,噌地一下化作一个冰雪为衣的美貌女子落到式微边上。
  她的眼睛是微微的冰蓝色,空灵澄澈,充斥着天真与烂漫。
  眼角贴着冰晶饰物,眉心一枚冰雪印记,无一不诉说着主人的冰雪属性。
  她一出现,门外便传来一声声吸气声。
  “主人,”雪隐跪下,冰雪的衣裳散在她周身,宛若一朵盛开的冰莲花,她的眼里写着隐隐的愤恨,“明明是他出言不逊在先,为什么让雪隐住手?”
  镜歌没有说话,漫吹音召回了百花杀,好奇地开了口:“哦?他是怎么出言不逊的?”
  “我骂他肆意玩弄别人感情,是个人渣。”已经清醒过来的式微松了松手,冷笑着接了话,“一人做事一人当,今天是我出言不逊还先动手,要打要罚冲我来,与我家上神无关!”
  漫吹音一听,吹胡子瞪眼好不生气:“我说你这孩子……”
  “罢了。”镜歌截断她的话,“司战你无需责罚于他,没什么大不了的,横竖我都已经找回来了。”
  “主人!”雪隐不服气还想说什么。
  镜歌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样。
  雪隐顿时身体一僵,俯身行礼隐去了身影。
  “嗬,一边招惹我家上神,一边在身边养着美貌女子,你还敢说你不渣?”式微负剑气势不减地与他对视,“沧洺帝君,你好歹也是上古尊神,这般行事不怕寒了众仙家的心吗1
  “式微!”漫吹音觉得心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我要如何作为,与你无关,司战要如何作为,你其实也管不着。你今日这般与我呛,无非是意识到司战可能喜欢别人,你心里嫉妒,我说的可对?”
  漫吹音心里咯噔一声:“嫉妒?”
  式微眼神闪烁了一下,有些恼羞成怒:“嫉妒?我为什么要嫉妒你?你以为我家上神就真的是喜欢你?你未免也太自恋了!”
  “哦,是吗?”镜歌轻笑一声,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连自己的真心都不敢承认,难怪这么多年你都只是一个管事上仙。”
  “你!”
  “够了!”漫吹音凌厉的打断他们的对话,沉着脸对式微道,“式微,你先回去。”
  漫吹音向来都是笑嘻嘻的,这么沉着脸眼神凌厉却是少见,式微被她怵到了。
  “上神……”
  “怎么,我的话都不听了?”
  式微神色一肃,垂下眼半晌才道了一声:“是。”
  他谁也没看,拂袖离去。
  漫吹音揉着眉心,头疼。
  “孩子长大了,就不听家长的话了,糟心。”
  镜歌从台阶上走下来站到她身边:“长曦宫不适合他。”
  漫吹音诧异地看他。
  镜歌没有看她,他的眼神落在门外的司命身上,宛如实质一般压迫着她,司命扑通一声被压到了地上不能动弹,顿时冷汗涔涔。
  周围仙家一看这架势,轰然散场,一个一个跑得比兔子还快,唯有善虞在司命周围转来转去,想拉她起来又拉不动。
  “他不可能永远在你的羽翼下,司战。你看到了,他连自己的心都不敢正视,这不应该是他的血统该有的,短浅的目光只会让他变得懦弱。”
  漫吹音觉得他说得对,养孩子果然学问大。她想了想,虚心求教道:“那依你看,把他放到哪儿合适?”
  镜歌收回压迫者司命的目光,转头看她,突然问道:“你有意避舒翎锋芒,安置式微,又急着要孩子,你老实说,你的神力是不是在减退?”
  “……”漫吹音张了张嘴,惊叹于他的观察力:“你大爷的!”
  不过这本来也没什么,她也没有隐瞒他,就明说了。
  “不错,早在万余年前,我便看到我生命尽头在哪里。神力在一天一天、一点一点消退,有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不出意外,陨落也就是这千把年的事情了。”
  “你有没有想过寻找解决的办法?”
  漫吹音嗤笑一声,无所谓道:“你说解决?说得好似我这情形还有救似的。其实陨落也没什么啊,从上古到现在,我们周围陨落了多少神明,我早已经看淡了,对自己的生命虽然热爱,但也不会执着。”
  她将手中抱着的龙蛋换了一只手,空出来的手搭到镜歌肩膀上,吹了一口气:“我说镜歌,你该不会是执着了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要小心喔。”
  镜歌转身朝着他的寝殿走去:“我的事倒不劳你费心,我起码还能活个几万年。”
  漫吹音跟在他后面叹息:“像你这么活着其实很寂寞罢?高高在上的尊神,连天君都不及你尊贵,没有个知己朋友说话,也没有个死对头天天呛着你,日常活动也是十分枯燥无味……啊,那个雪隐是个器灵罢?养的器灵也冷冰冰的。我要是像你这么活,兴许早几万年就没了。”
  镜歌沉默了半晌:“你倒是活得有滋有味。”
  众仙提到漫吹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打架生事就是与龙族女君狼狈为奸,都不会反应过来她还是上古尊神。因为她活得太接地气了,狐朋狗友、对头消遣,每天都在鸡飞狗跳中窜来窜去,好不热闹。
  如果将镜歌形容为高天孤月,那么漫吹音就是月下的野草,生命力顽强,随处可见,生生不息。
  可惜现在高天月还冷浸浸地挂在天上,野草却在一天一天枯萎。
  一种说不上来的凄凉感觉。
  到了镜歌的寝殿,漫吹音率先推开门,将龙蛋放到了萤吻花旁边,对镜歌道:“哎,我突然想起来,我叫式微过来是要我落在这里的碧灵丹和药方子,你这一岔,我险些忘了,快给我。”
  镜歌不理她,径自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
  漫吹音坐到他对面,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灌下去,放下茶杯伸手:“呐呐呐,你留着也没有,那可是我救命的东西。”
  镜歌斜了她一眼,好整以暇道:“你要是不想死,在我录曜宫,自然不会让你死。你要将式微放出去,难不成是想每天自己煎药?”

☆、公主

  自己煎药?
  漫吹音光是想想就打了个哆嗦,赶紧摇头。
  镜歌见她摇头,露出一丝笑意:“式微安置在哪儿我已经有主意了,回头就安排下去,你签个字就行了。我看善虞每天都挺闲的,煎药的活儿,你尽管交给他。”
  “那我住哪儿?”漫吹音扫视了一下他的寝殿,“你的寝殿我可不敢住。”顿了顿,补充道,“我怕我把持不住化身为狼就地办了你。”
  “呵。”镜歌抿了一下嘴唇,“随你。”
  漫吹音便抱着龙蛋乐滋滋地要去挑房间睡了。
  走到门口刚跨出去,镜歌的声音淡淡传来。
  “你就真的没有怀疑过你的身世?”
  漫吹音停住脚,抱着龙蛋倒回来,盯着他:“你要说什么能不能一次性说完?娘们儿兮兮的有完没完?这么吊我胃口,我强迫症都出了。”
  “如果我说,解开你的身世能救你性命,你听还是不听?”
  漫吹音奇了:“我的身世这么神奇?”
  镜歌下巴抬了抬,指向他对面。漫吹音会意地坐过去,还将龙蛋放到了桌子上,扒着龙蛋望着他。
  “说罢,我听着。真奇怪,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
  镜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啜了一口茶,道:“我曾经说过,我有一个女徒弟……”
  “嗯,我还记得,你说她死了。”漫吹音忽然想到什么,大惊,“你,你该不是想说,我是她的转世罢?!”
  “你自然不是她的转世,你……”
  咔嚓咔嚓——
  两人的目光瞬间被陡然出现的声音吸引住,转头看向桌子上的龙蛋。
  咔嚓——
  又裂开了些,从里面隐隐传出来水声,还能从裂开的缝隙中看到里面游弋的金色龙影。
  漫吹音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要破壳了,跳起来捂着脸大叫糟糕:“哎呀蛋宝要破壳了!我还没有通知到玄湄怎么办?这孩子爹不知道是谁也就算了,出世居然还看不到亲娘,好惨好惨,哎呀!”
  游弋着的龙影似乎僵了一下,也或许是漫吹音看花了眼。
  但是接下来龙宝宝破壳的速度陡然快了起来,咔嚓一声,蛋壳顶上被咬了一口,接下来是第二口第三口,钻出一个金色的龙脑袋,一双金色的眸子滴溜溜地转了转,看看漫吹音,又看看镜歌,张口就是十四五岁的少年音。
  “爹!娘!”
  漫吹音脚底下滑了一下,指着只露出一个脑袋的小龙对镜歌道:“连自己爹娘的气息都分不出来,他是不是傻子?”
  小龙金色的眼睛眯起来笑,大大的咬了一口蛋壳含糊不清道:“漫吹音,你才是傻呢,你看不出来我在逗你吗?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玩儿,我终于亲眼看到你了。”
  镜歌闻言眯起了眼睛。
  “咦,你一直是有意识的吗?”漫吹音倒是没有注意镜歌的动作,她一门心思都被这个刚破壳的家伙吸引过去了。
  “我早就有意识了,只是力量不够破不了壳而已。你常来带我玩,帮我找药,我都知道。我对你,可比对我娘熟悉多了,她都不来看我。”
  语气里有着一丝委屈。
  漫吹音伸手去戳他脑袋,他蹭了蹭,露出享受的神色。
  漫吹音将他按进了蛋里,他冒出头来,漫吹音又按进去,如此反复乐此不疲。
  几次之后,小龙从蛋里钻出来,顺着漫吹音的手就爬到了她肩膀上,凑过去就是一口。
  “漫吹音,你要等我长大啊,我娶你!”
  镜歌支着头一直看着,看它一口亲的漫吹音脸上都是水,漫吹音嫌弃地使劲擦,就笑得特别温柔:“你先化人再说吧,长得不好看她可不会稀罕的。”
  小龙哼哧一声:“小爷我化形还能不好看?”
  他从漫吹音肩头飞下来,三口两口啃掉了蛋壳喝掉了里面的水,打了个嗝,身形宛如吹气球一般涨大了好几倍。
  他跳下桌来,摇头晃脑了几下,摇身化作一个翩翩少年郎,金色的眸子璀璨明亮,头上顶着两只小角,模样生得十分俊俏。
  他望着镜歌目含挑衅:“如何,小爷我模样可俊俏?”
  镜歌笑而不语。
  反而是漫吹音看着他的模样,托着下巴沉思:“总觉得你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像一个人……”名字都已经到嘴边了,但就是说不出来,漫吹音强迫症又犯了,狠狠拍了几下额头,“像谁呢?我明明应该记得的,可就是说不出来……”
  龙少年闻言惊了,捂着脸难以置信:“你说什么?我的脸居然不是独一无二的?”复而想到什么,迟疑道,“你说的该不是我娘罢?”
  他娘?玄湄?
  漫吹音猛拍大腿:“哎呀,就是玄湄!你的眼睛像极了她,转一转就能勾魂似的,小小年纪就带着流氓气质,可不就是像她。”
  镜歌闻言失笑:“他是龙族女君的儿子,像龙族女君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龙少年不服气:“我听族里长老说,我娘像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啃爪子化不了人形,哪里有我这么潇洒帅气?”
  “噗……”漫吹音捶桌子大笑,“你娘的黑历史居然被你知道了,蛋宝,小心被你娘揍屁股。”说着脸色微微一变,“啊,传言你娘为你娶第七个小爹没成,跟人私奔了,现在还下落不明,你的屁股暂时保住了哟蛋宝。”
  龙少年一听漫吹音喊他蛋宝就面容扭曲咬牙切齿:“不要叫我蛋宝!我这么英俊潇洒,怎么能叫这么土的名字。”
  漫吹音耸耸肩:“听说龙族十分注重这个正名,有专门的仪式与传承。然而你娘还没有为你取名字,等她回来才能给你取个正式的,等着吧。蛋宝,要知足啊,你要知道你娘都是叫你哑巴蛋的。还是说,你更喜欢这个名字?”
  哑巴蛋?
  龙少年将拳头握得咔哒作响:“我真的是她亲生的吗?”
  “如假包换。”
  镜歌换了个姿势,好奇:“如假包换……要怎么换?”
  漫吹音:“……”
  “我说镜歌,你的文学水平连我都不如了吗?”
  “不是我文学水平不如你了,是你文学水平从来和我不在一个高度。”
  “管他的呢。哎镜歌,我带蛋宝一起住在你这里,没问题吧?”
  “我这里空置的房间很多,你随意。”顿了顿,他还是友情提醒一下她,“你带了个少年住在我这里,你猜,司命会怎么传?”
  漫吹音呆了呆。她这才想起司命那个十分会胡扯的女人。
  眼珠子转了转,漫吹音反应很快,指着龙少年道:“那张脸那么具有标识性,要扯也扯到玄湄身上,我怕什么,你当我是傻的吗。”
  龙少年挨过去抱住她手臂,附和地点头。
  “哦,那随你。”
  漫吹音就带着龙少年去找合眼的空房间,漫吹音找了一处门口栽了一大丛葡萄的房间,龙少年要跟她住一间,被漫吹音轰出去了,最后委委屈屈地住到她隔壁。
  漫吹音安置好了就跑去摘了好几串葡萄,洗了洗送去了镜歌的寝殿,自己含了一颗招呼镜歌坐:“我都有洗过,很甜,你尝尝。哎,我们继续聊聊我的身世,我突然生出了十二分的好奇,不搞清楚我会寝食难安的。”
  镜歌正站在书架前翻看书籍,漫吹音也没去看他看的什么书,翘着一只脚一口一颗葡萄,然后把籽吐得到处都是。
  镜歌也没回头,唔了一声,随意问道:“听说,你有个师父?”
  “嗯啊。”漫吹音吐出嘴里的葡萄籽,又咬了一颗,“怎么了?”
  镜歌翻了翻手中的书籍,翻到了一页,走过来递给漫吹音。
  “上古之时,东荒帝君与我有些交情,我便收了他唯一的女儿东陵公主为徒,那时东陵才一千来岁。”
  漫吹音狐疑着结果书籍,那一页上画着一个美人,玄衣盛装,气度非凡,宛如女帝一般威武。
  漫吹音打了一声口哨:“这个就是东陵公主?不错嘛,一看就不是花瓶,很强的样子。”
  话音落,镜歌笑了一声。
  漫吹音看他:“我说得不对?”
  镜歌摇头:“一千岁还是个幼童,加之又是东荒的公主身份非凡,虽不说刁蛮跋扈,却也是极为让人头疼。即便是我愿意教,她也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一身法术学得乱七八糟,旁门左道倒是学得不少。”
  漫吹音睁大了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画,又看了看他,有点难以相信:“我也会看走眼?不会罢!看起来没那么不堪啊。”
  她将手中的画翻来覆去地看,看了半晌,放弃了。
  “那后来呢?”
  镜歌捡了个被漫吹音洗掉了的葡萄,看了看还是没吃,又放了回去。
  “她在我这里学得挺久的,大约有五六千年罢,身量高了,模样也长开了,自认为学业有成,就回了东荒去做她的公主,每天好吃好喝,前前后后都有人跟着,要多威风有多威风。”
  “虽然听起来这个姑娘挺渣的,但仔细想来,身为东荒的公主,上有东荒帝君与你这个师父护着,下有千军万马任之差遣,也不需要她多做什么,娇宠了一些很正常。虽然不怎么讨喜,但她也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身世

  漫吹音不是那种会一味的否认别人的人,她认为自己之所以会变得这么厉害,是因为那时候没有人护着她,风里来雨里去都是她一个人。如果她有东陵公主这么显赫的身世,不用拼死拼活也能活得很好,那么她大约也不会比东陵公主好多少。
  其实人世间对别人的批评讽刺,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内心的嫉妒与渴望,批评东陵公主这种类型的,大多数会以“如果我是她,我才不会……”这种句式开头,而以这种句式开头的,难道不是源于自己内心有所嫉妒?否则你为什么会下意识地带入自己去假设?好好想一想,其实别人生活过得怎样,与你有屁干系。
  漫吹音想到镜歌说过,唯一的徒儿早死了。那么这么娇宠的公主,是怎么死的呢?她的死又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漫吹音不得其解,只好将目光投向镜歌。
  “你继续。”
  镜歌继续道:“你说得不错,东陵性格虽然不太好,但责任心很重。”
  “她回东荒不久,东荒帝君算到自己命不久矣,便将帝位传给了她,你手中那张画,便是她登位时候的画像。”
  “如此说来,她不应该会轻易死亡才对,为何……”
  镜歌久久不语,漫吹音也不催他,自顾自吃着葡萄,继续将葡萄籽吐得满地都是。
  直到夜色渐浓,寝殿内的萤吻花开始苏醒,他才吐了一口气,道:“你不晓得,我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儿,虽然不怎么成器,我也不怎么管她,但得知她死的时候,我还是有一瞬间的堵得慌。”
  从来镜歌所作所为都是那么淡淡的,看起来对谁态度都不咸不淡,对什么事情都不甚上心。然而只有活的久了才知道,只是看淡了罢了。就像漫吹音自己,如今整天都笑嘻嘻的,谁会相信,她也曾在战乱中挣扎过,面对死亡痛哭过。
  只不过这些过往,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而已。只是沉默,不代表就不曾软弱过。
  镜歌的眉峰淡淡蹙起,似在回忆太过久远的那件事情。
  “你大约只记得你出世便已经是仙魔纷乱,但凡是战乱,必有一个开端。东荒便是仙魔纷乱的开端,东陵便是死在这个开端里。她身为东荒之主,带领着手中的千军万马誓死抗战,最后于乱音山上悔悟自己的弱小,自知一人之力无力抵抗,便从乱音山上跳了下去,以浑身鲜血为引,施展了秘术,将整个乱音山变为了屠戮场。”
  “那一战,东荒将士全军覆没,魔族也损失惨重,成为了一个血染的开端。很多人都没有想到,那个不学无术的君主,会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牺牲。后人为了祭奠她,将她称为东君。”
  漫吹音啊了一声:“就是你曾经提过的那个,知晓我所有往事的东君?可她不是死了吗?还有,到现在,好像知道东君的神仙几乎没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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