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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一生命犯桃花煞-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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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打架你还会别的吗?”
  漫吹音想也未想:“我还会嗑瓜子,你是要与我比试谁嗑瓜子嗑得快吗?”她有点迟疑,“不过,你们这些自恃身份的神仙,好像都不做嗑瓜子这种有损你们风度的事情罢?”
  “你倒是看得清楚。”镜歌随意拢了下衣裳,从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在手里,啜了一口,“那你的瓜子呢?”
  漫吹音咻的一下从窗台上跳下来蹭到了镜歌旁边坐下,取出了装着瓜子的海螺:“瓜子我都随身带着呢,这里就我们俩,你要不要尝尝?”她说起瓜子来头头是道,“这瓜子可好吃了。我跑遍了三千界才找到这一品种的瓜子格外香,再加上我独家的炒制手法,包你尝过了味道再不想尝其他的瓜子!”
  “哦,你炒制的?你还会炒制瓜子?”镜歌没有跟她客气,直接伸手取了几粒。
  漫吹音扬起下巴:“正是,我除了打架,就这件事情做得最为顺当。”她见他要将瓜子搁到嘴边嗑,连忙制止他,“我来我来!嗑瓜子最伤唇舌,当心嘴上嗑了泡。”
  她截下了到他嘴边的瓜子,狗腿地帮他剥好送到他手上:“来之前我不晓得你也有兴趣,要知道的话我肯定事先就剥好。你放心,我一点都没有沾到手的,干净的。”
  镜歌一挑眉,目光里的深让漫吹音看不懂。
  他将漫吹音剥好的瓜子放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待尝到了味之后笑意又深了几分:“你所谓的独家炒制手法,就是在瓜子里加了一味雪女心?”
  漫吹音手一抖,大惊。
  你别听雪女心这么玉洁冰心的名字,就认为这是什么治人的神丹妙药。大大相反,很多见不得光的事情都会取个道貌岸然的名字来遮掩,比如玄湄那样好色的渣渣,她称这是博爱。
  雪女心正是这样的一种药物,不过这却也不是毒。药,而是拯救万千痴男怨女于非常时刻的灵丹妙药……咳咳,好罢是春。药。
  霸王硬上弓的戏码,怎么能少得了这个大角色呢?
  被人拆穿了,玄湄强自镇定,干笑两声,慢慢收回了盛着瓜子的海螺:“呵呵,什么雪女心,那是什么?是雪女的心吗?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呵呵,我就是这么没有见识的人,让沧洺帝君见笑了。”
  动作进行到一半,镜歌伸手来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端走了她的海螺。
  “嗯,我是见笑了。”镜歌挑了几粒尤其饱满的瓜子,慢慢的嗑着,“你还有没有其他招,一并使了罢。”
  漫吹音继续干笑:“没了,这回是真的没了。”
  镜歌认真地嗑瓜子:“我觉得,你应当还有。”
  漫吹音摆手特别认真道:“真没了,我可以发誓……”
  “你可以试着脱光了衣服站到我面前,说不得我会突然生了兴致。”
  脱衣服?还要脱光?
  漫吹音低头望了一眼自己的穿着,着实纠结了一番小声问道:“能不脱光吗?露点胳膊腿什么的我还能接受,脱光这样耍流氓的行为,我做起来还是挺难为情的……”
  镜歌奇了:“你来我寝殿的目的,不就是要对我耍流氓吗?”
  “啊?”漫吹音立马正了正神色义正言辞道,“诚然我是来耍流氓的,然我也是一个有文化有气质有内涵的流氓,你不要将我与一般的流氓混为一谈。”
  她说完就见镜歌挑了一下眉。
  挠挠头,她再迟钝都看出来了:“镜歌,你其实就是看我笑话的是吧?”
  镜歌点头:“啊,你看出来了?”
  漫吹音呵呵笑,慢吞吞起身,从窗台翻了出去,回头朝镜歌挥挥手:“你既然是不愿意的,那我回去啦。我说你也真是心眼儿坏,居然这么不动声色看了我半天的笑话,我就说你们文官都是弯弯肠子,看不懂。还好我跟你不熟,不然被你坑死了还要对你感恩戴德。我还得回去琢磨着下一个该找谁去……”
  镜歌本来没有看她的,闻言转头来,面前的桌子上端放着她的海螺,他支着头对她笑得温柔似水。他长得本来就十分好看,这一笑险些把漫吹音的魂儿给勾走了。
  他道:“你想不想知道我先前怎么没有中你的招?”
  漫吹音本来都要走了,闻言又掉转头来响亮的答了一个字:“想!”
  镜歌乍然收了笑:“可是我不想告诉你。”
  漫吹音:“……”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迷之和谐

☆、两春

  漫吹音颓然地回了长曦宫,总结了今晚的行动,得出了八个字:一败涂地一塌糊涂。
  她先前总觉得自己聪明,什么事情都应该能手到擒来,这才犯下了这般大错,在技能还不熟练的时候,送上门去给人看了笑话。
  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默默地反思了一会儿,蓦地想起了镜歌塞到她怀里的两本书,她还连名字都没有看过,这下有空正好取出来看上一看,权当消遣,与失败过后的崛起。
  正所谓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如果地实在是太滑,可以滚一圈再爬起来。
  两本书看起来像是画册,名字也取得顶好听,一本名为《衔春》,一本名为《弄春》。
  都跟春有关,春倒是个十分上进的季节,什么一年之计在于春啊,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啊,什么春回大地万物复苏啊,什么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咳咳,乱入了。
  总之,春光明媚无限美好。
  看来镜歌也是十分喜爱春季的,不错,是个上进的神仙。
  漫吹音怀着无限的赞赏翻开了《衔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又翻开《弄春》,对着一页看了半刻钟,然后默默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叫你嘴贱。
  什么衔春弄春,此春根本非彼春!这根本就是两本画工精湛花样百出的春、宫、图!
  她怎么也没想到,像镜歌那种德高望重的老神仙,居然也在寝殿内放置春宫图这种东西,更想不到他居然就大大方方地搁在书架上那么显眼的位置。
  她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神仙!
  漫吹音深吸一口气:
  “你大爷的,早知道你有这玩意儿,我何苦还去问司命要话本子呢!”
  漫吹音觉得自己肝疼心疼牙疼,哪里都疼。
  她一边默默地看着两本春,一边暗自告诉自己,一定要离镜歌远一点。她是武将,头脑比较简单,不要试图能和那种靠脑子吃饭的家伙比试谁能耍到谁。
  她还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有自知之明,这次一定要、绝对要、务必要深刻地反思。
  她在长曦宫关了大半个月,终于伸伸懒腰将两本春研究完了,啊不是,是反思完了。
  她自我感觉还蛮良好的,琢磨着下一次一定不会像在录曜宫那般丢人了。
  伸伸胳膊踢踢腿,她决定去亲切慰问一下蛋宝。
  快要走到大门的时候,她听见了式微的声音,似乎在和谁说话,语气就跟对上漫吹音似的,十分地不客气道:“您请回吧,我家上神不在,约莫又去浮沉海寻龙族女君上了。”
  她摸着下巴咂摸道:“哎哎哎,式微还没有走?”她在长曦宫深刻反思了大半个月都没有看到式微,还以为他已经走了呢。
  她找了个位置准备看好戏。既然式微都说了她不在,她这时候出去岂不是拆他台?拆台的事情还是要看时候的,若是来找她问罪的,那么她不在,这要是来找她打架的,不在也得在啊。
  她才将将站好,就听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啊了一声,淡淡道:“是吗?我还以为司战是听说了这些日子的流言蜚语被伤了心闭门不出,特意来向她解释一番这些并非是我传出来的。”
  漫吹音险些咬了舌头。
  镜歌?!他来做什么?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帝君多虑了。”式微站在长曦宫的大门口寸步不让,“左右都是些流言,我家上神还不至于为了些流言就伤心难过。”
  “嗯,我想也是。”镜歌并不为被拦在长曦宫大门口而生气,“不过那日司战从我那里借了两本书,想来也应当看完了。既然司战不在,那么就麻烦管事上仙取出来还于我,正巧我要用。”
  “书?什么书?我家上神平日里不爱读书,想必帝君是认错了人罢。”
  “这却不是一般的书,乃是我珍藏的衔……”
  漫吹音脑子一懵,直觉地就扑了出去阻止他报书名:“哦啊镜歌啊,书我看完了正打算还给你,可巧你就来了,我们去别处幽静处呃,却别处详谈罢,我觉摸着这书挺有意思的……”
  一个人私下里研究春宫图大多神仙都干过,也不差她一人,但是被众人知道她闭关看春宫图,她还要不要脸了?
  她没去看式微什么神情,想来对于她的随意拆台是十分不好看的。
  镜歌见到她也没多大意外,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道:“不是说你去浮沉海了,不在长曦宫么?”
  式微立在一边很自然地改口,将漫吹音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学得十足十:“我家上神出入自不必向沧洺帝君报备,这一番形容帝君难道看不出来正是将将回宫的形容吗?”
  漫吹音看了一眼式微,又看了一眼镜歌,她想不明白式微看她不惯为何还要为她说话,不过两相权衡了一下,她还是觉得护着自己人比较好,遂顺着式微的话打了个哈哈道:“正是正是,好东西自然要与人分享的,我拿去和玄湄分享看的,哈哈,分享看的。玄湄简直深谙其道,更是有独到的见解,下一回定要引见给沧洺帝君。”
  式微闻言就皱了眉头,不过好歹是没有说什么。
  镜歌略微有些讶异:“哦,你真的这么想?”
  漫吹音一心要拖他往别处去,自然此时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反对,连连点头:“嗯嗯,比珍珠还真。”
  镜歌被她拖着往录曜宫的方向去,他眼神放在漫吹音抓着他的地方,微微一挑。
  “上神。”式微突然开口。
  漫吹音拖着镜歌回转身来:“嗯?”
  “你那日问我的话,可还当真?”
  漫吹音歪着头想了半天,问他:“我问你什么了?”
  式微出乎意料地没有横眉冷对,他也是知道她有时候易忘的性子的,遂道:“你说……”
  “啊,我想起来了。”漫吹音恍然,笑眯眯与他道,“你说我答应你可随时离开长曦宫啊,自然是当真的。你是有好去处了吗?前程要紧,你不要顾及我大胆的往前去吧,若是用得到我,尽管与我提,有人欺负你尽管报我的名字,我就不信有我漫吹音罩着你,你还不飞黄腾达。”
  式微:“……”
  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漫吹音眨了眨眼:“又怎么了?这说话说得好好的,怎么就不理我了?”
  镜歌在一旁悠悠的道:“许是恼羞成怒了。”
  漫吹音切了一声,拖着他继续走:“管他的,他就是跟我八字不合,三言两语就能吵起来。我这个人罢素来不爱与人争吵,让着他几回他就得寸进尺越发让我摸不透了。然而我年纪大了,不好总与他一个小辈争吵,掉身价不说,吵赢了吵输了我都是不好看的一个。”
  镜歌道:“兴许,他并不想做被你让着的小辈。”
  漫吹音吃了一惊:“难道他还想做那数落我的长辈?”顿了顿又得意地笑了起来,“可惜了他生不逢时,若是生在上古,七弯八拐的,说不定还能扯出了长辈关系来。”
  镜歌:“……”他望了她一眼,那模样简直跟看个无药可救的人似的。
  漫吹音忽然想起了她的疑问,问道:“啊对了,最近有什么流言吗?”
  镜歌笑了一声:“是有些传言。你那晚从我寝殿出去都碰到谁了?”
  漫吹音回忆了一下,也不太确定:“似乎是远远的看到了司命的影子一晃而过,没看的真切。”
  “哦……”镜歌了然,“也就那么一回事,无非说你深夜从我寝殿出来垂头丧气的模样,像是勾引不成被赶出来了。”
  漫吹音蓦地停住了脚。镜歌说得十分简练,然而漫吹音却是领教过司命吹嘘的本事的。如果说风一顾能将大实话说得跟让你准备后事似的,那么司命就是那种能把一件简单的事情添油加醋扯出前后因果九十九回的人。
  可想她闭关的这些日子,这件事该传成什么样子了。
  漫吹音一边继续向前走,一边以手扶额不忍直视道:“没这么简单罢?是说我在上古时期就对你生了情根征战四方只为了护你平安然而四海升平我夜往表白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终惨遭拒绝?还是说上古时候我们便相识相知相爱然后一言不合老死不相往来如今男未婚女未嫁于是令我萌生了复合的想法最后由于伤你太深而惨遭拒绝?”
  镜歌琢磨了一会儿,问她:“为什么剧本里面都是你对我情深似海然过程跌宕起伏,而我就只有一个拒绝你的戏份?”
  漫吹音鄙夷道:“司命就是喜欢这么折腾女主,男主只要负责默默地深情和耍帅就好了。她的命格本子大多都这么写的。”顿了顿,“你且看着罢,后面大概就应该是虽然你拒绝了我但是你其实是十分钟情我的奈何天意如此我们中间隔着某某某某事情使得你不得不拒绝与我这才是对我好,而我又看不到你的真心因而后面还得有自作孽不可活虐得人心肝疼的剧情。”
  镜歌大约是被漫吹音的总结给骇到了,一时之间沉默无语。
  一路走到了录曜宫外的菩提树下,漫吹音停住了脚步,从怀里取出了两本春飞快的塞到了镜歌怀里,还亲切地拍拍他肩膀一副哥俩好的形容,一脸艳羡道:
  “书还给你。听说你要用?不错嘛,我还以为你老光棍了打算牺牲我自己来拯救一下你,没想你自己挺争气的。上一次是我不对,没有打听清楚就跑去你那里乱来,所幸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关于流言你倒是不必过于担心焦虑,总归我以后也不来招惹你了,司命没了苗头就会消停了,你跟那姑娘解释清楚就好了。”
  说完了还似想起了什么,补充道:“总归你年纪不小了,你也别太折腾人家姑娘,有胆子喜欢你还是挺有勇气的,过了这村可能就没有这店了啊。”

☆、东君

  漫吹音去药庐看了蛋宝,蛋宝还是那样,安静的,乖乖的,看起来十分可口的样子。
  她对着蛋宝摸了摸,笑眯眯地与风一顾道:“我觉摸着蛋宝状态不错啊。”
  风一顾头也没回:“你的错觉。事实上,它状态还差了一些。”
  漫吹音脸色微变,笑意敛了将耳朵贴到了蛋壳上:“不会罢?”
  好像听不出有什么动静哇。
  “你要么早些找到它爹,要么早些凑齐了这份单子上的药材。我也跟你说实话,我并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选择权看你。”
  说着一张写了十几个药名的单子飘到了漫吹音面前,她伸手捉住单子看了看,咋舌:“哎哟我的乖乖,好多名字我听都没有听过……”
  风一顾嗤了一声:“你听过几个?”
  漫吹音认真数了一下,眼皮一跳,哈哈干笑两声:“呃就听过上次你大致提过一次的兰尾,还是近些日子才晓得的,哈哈哈。”
  风一顾也跟着呵呵笑了,声音毫无起伏:“那你知道兰尾长什么样子吗?”
  漫吹音一愣,答不上话来。那日玄湄是给她说过兰尾,然而玄湄并没有提及兰尾长什么样子来着,她还真不知道。
  “嘿嘿,风一顾,你知道我向来不认这些花花草草的,有没有图纸呀?”
  风一顾抬抬手,一本图册飞过来:“借给你,不许弄脏不许弄丢不许折页不许弄坏,最后,记得还给我。”
  漫吹音抱着那本药草集回了长曦宫,一般翻看一边写信给玄湄,好歹玄湄才是蛋宝的亲娘,得通知一下是不。漫吹音向来不是如司命那般会拽文的人,是以她的信写得很直白,就是把药草抄了一遍,然后附一句:
  “玄湄,我去采兰尾了,以上药草你那里有的记得给我捎来,没有的你查查哪里有,你要是出关了,记得来宿英山捡一捡我。”
  写完就折成小纸鱼放了,小纸鱼还是玄湄教她折得,她以前连纸鹤都折不会,也没有要送信的人,就心安理得地不学了,后来玄湄知道了翻了大白眼,手把手教她学了简单的纸鱼传信。
  其实四海八荒也是有送信的仙使或者差遣宫中仙官去送,不过那种一般都是十分正式的,像是私人信件一般都是使用的折纸传信术,只要不是什么秘境一般都能送到。
  送完了信她伸了个懒腰,揣上了药草集就准备出发去西荒宿英山。
  出门的时候习惯性去看婆娑树下的紫藤萝架子,嘿,可巧了,不止式微在架子下看书,另外还有一美人儿帘玉代替了他给紫藤萝浇水,时不时还回头低声说着什么。不过式微却只是坐在秋千上低头看书,偶尔也回应什么,不过却也没什么特殊的神情。
  即便如此,天蓝水清,紫藤萝盛放的架子下,白衣美人儿蓝衣公子,可真是一副如诗的画卷啊。
  漫吹音感慨了一声,摸摸鼻尖,没去打扰他们俩无声无息地走了。出了九重天招了一朵祥云直奔西荒宿英山。
  漫吹音在地图上标记宿英山的地方打了三天三夜的转,逛得灰头土脸,抖着地图咬牙切齿。
  诚然她文学素养是差了一点,诚然她年纪也大了点记性不好,但是也不代表她就看不懂地图呀!谁能告诉她,宿英山到底在哪里?明明地图就是标记的这里,为什么这里是一片荒地?还是那种长满了狗尾巴草的荒地……
  她感觉她的智商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衅。
  她严肃脸坐在地上,叼着狗尾巴草默默地盘算,此番回去是要将绘制地图的人清蒸呢还是油炸呢?
  正在天人两交的时候,一只小纸鱼游啊游啊游到了漫吹音眼前,嗬,是玄湄的信,来得正好!
  漫吹音展开,玄湄的信也没有拽文,写得十分直白,先是表达了一番自己的相思如天河若水绵绵不绝,然后痛斥漫吹音丢下她先行动了,之后才附了两三个药名说她浮沉海没有的,并细细注明了什么地方生长。
  前面这几点只写了小半信纸,剩下的一大半信纸用了一种沉痛的基调言说她心爱的兰龄病了,病得整日昏昏沉沉命都去了半条,偶尔清醒的时候也只认得她玄湄,她实在不忍丢下兰龄,遂拉着脸求了天君。好在天君还顾念旧情,指了一位仙君来宿英山接应,叫漫吹音千万挺住别别把小命交代得太随意。
  漫吹音看得十分无语简直浪费她的时间。整封信除了药草那里有点用处,其他的都是废话。
  将信纸揉啊揉啊,点火烧了,漫吹音捏捏眉心。
  “宿英山宿英山,总觉得,这个名儿有点熟。”
  “你自然会觉得有点熟。”
  昏暗的夜色下,漫吹音乍然出枪,宛如有万千星光落在她枪尖上,瞬间凋落。来人不慌不躲,漫吹音的枪尖险险地停在了他喉间。
  时间静了一瞬。
  漫吹音看清了他的容貌,挑了挑眉:“是你。”她收了枪,呵呵笑道,“沧洺帝君好兴致啊,一路从二十一天路过到了这西荒。”
  来人正是沧洺帝君镜歌。
  镜歌看了漫吹音一眼,回答道:“司战上神也好兴致,闲来无事来西荒钻老鼠洞。”
  不待漫吹音说什么,镜歌又道:“我却不是路过,而是专程前来‘英雄救美’的。”
  专程前来英雄救美的。
  英雄救美四个字瞬间刺激了漫吹音,她拔高声音啊了一声,眨眨眼,等想明白了简直恨不得地上有个洞令她立马就钻进去。
  天啦她写信的时候以为玄湄知道了司命散播出去的《司战上神与沧洺帝君不得不说二三事》三五六七个版本了,因而就没有提她去勾引镜歌未遂已经决定转移目标的事情了。她写信给玄湄说自己来宿英山,玄湄却认为是她迫不及待因而提前准备了她们之间商议的英雄救美,所以才大约是连滚带爬跑去了九重天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将镜歌诓了来。
  她真是恨不得立马杀回去将玄湄吊起来打。四海八荒都快要知道的八卦流言,就你特么的当作没听见吗!你不是号称天上地下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吗!
  漫吹音简直要咬碎了自己一口银牙。
  她有些绝望地问镜歌:“英雄,玄湄是用了什么法子将您诓来的?你看我们可以用同样的法子回头诓回去,所谓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镜歌走到火堆旁边坐下,嗯了一声道:“也没什么,就是龙族女君上披头散发鬼哭狼嚎连滚带爬滚进了我录曜宫,一把鼻涕一把泪求我,她这般形容真是取悦到我了,我就来了。”
  “呃……”
  镜歌忽然转过来望着她:“你将将说什么?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我说的是我不认得玄湄,你听错了。”漫吹音面不改色烤着火,“话说英雄,您将将说我自然会觉得熟?这却是个什么意思呢?”
  镜歌也不纠结,跟着她就转了话题:“因为这宿英山原先并不叫宿英山,而是唤作宿影山。”他似想到了什么,望着依然有点懵的漫吹音好笑道,“你也是个奇葩了,四海八荒皆知司战上神生于上古时候的宿影山,因天地战神的威名响震天地,这座山后来才更了名字为宿英山。这里是你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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