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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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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茬没一茬的一股脑儿全给我倒了出来,听得我的小心肝一抽一抽的。
  不过最后,我还是知道了我想知道的事。
  在我被关押在天池的这段时日里,月老一直跪在灵霄殿前,几天几夜不曾离开过。
  “这就叫情爱吗?白仲颜也是,禖也是。”
  蓝毛龟有些幽怨的扑着天池的水,自以为天真呆萌,其实刷刷的溅了我一脸。
  它只是一只神兽,虽则有灵气,但终究是兽,有些事不懂也正常。更何况情爱这东西我也不大懂。
  可月老他……他对我真的有情吗?
  在我面前,他总是一副淡淡的不问世事的样子。
  喂我仙丹时是淡淡的,渡我仙气时是淡淡的,就叫数落我的时候,也是淡漠自如的模样。
  在我被打入天池后的第七天,天帝命人将我提出来,带至灵霄殿。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可让陆随云将功折罪。”月老的声音从殿中传出,让我安心了不少,我挣脱了天兵的钳制,迫不及待的奔向月老,拽着他的锦袍,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娇花照水弱柳扶风。
  月老的小腿颤了颤,想把袍子从我臂中抽出,亏得我拽的紧。
  他见没法儿,只好作罢,正颜继续像天帝陈情。
  “玄武神君下凡历劫,这一世并未有天定的姻缘。按命格簿子的安排,该将他与玄武梁国公主牵红线的。” 
  天帝半躺着,头枕在仙姬的腿上,半眯着眼,享受着粉拳轻捶的安逸。
  “这又与陆随云有何干系?”
  “常闻玄武神君识人诵书过目不忘,小仙历劫前,曾与神君有过几次交集。而这天宫之中,未曾见过神君颜面的可有多少?”
  天帝沉吟了半晌:“玄元的确是有这等本事,你说的倒也有几分理。”
  “陆随云来天宫不过百年,而这百年间玄武神君皆在凡间。若是换做别人来系这红线,唤起玄武的神识也未可知。真是如此,神君几百年的轮回之苦可就白费了。”
  凭着月老的巧舌如簧,我这个待罪之身有了将功补过的机会。因着这是正事,王母即便再不依不饶也奈何不了我。那琉璃盏一事便因此不了了之。
  下凡之前,月老又将他那锦带交付与我。立于云端,他的衣袂飘忽,却仍是淡然。
  “此番下凡,只需系起玄元神君与阿烈公主的红线即可,切莫惹事生非。否则,我纵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护不了你。”
  拿人手软,吃人嘴短。月老救了我一命,我当然对他感恩戴德。
  就算此时他要我以身相许,我宽衣解带也毫不犹豫。不过眼下看来,似乎不大可能。
  “我将你送至阿烈那处。此时他二人方同行,行事便利得很。”月老聚了些灵气,运起如风,“闭眼!”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月老的仙术不灵光,他平日里只顾着修道了,对其他事都不大上心。
  还好这次我福大命大,穿过重重叠叠的柯枝落到了地上,自然没给摔死。
  虽然我已经算是个死人了,除了神仙们的灵气,什么也伤不了我。
  可从云端忽的落下,那滋味儿却是不大好受。
  睁开眼便被一张陡然放大的脸活吓得把自己给丢了——因为我就是个魂。
  一个俏皮可爱的女子,模样不过二八年华,脸上略施朱粉,闲花淡淡春。
  天宫的美姬我见的多,只是不知原来这人间女子竟是另一番美貌,我一看便喜欢上了她。
  这该就是阿烈了。
  她看见了我,一脸的讶异,仿佛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你怎的从画儿里逃出来了?”
  我被她这一问问的稀里糊涂的。她若是问我怎的从坟中爬出来,我倒还有话可说。
  她见我不搭话,便觉得我是默认了的,越发的兴奋了。
  “你可还记得我?你的卷轴悬于我皇兄书房时,我还日日潜去看呢。”
  我算是听懂了大半。原是阿烈的皇兄藏有一副画轴,怕是那画儿上的女子模样与我有几分相似,她给误认了。
  既然如此,也好,省的再去费力气跟她套近乎。我轻抿朱唇,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叫甚名讳,我好去告诉皇兄。”
  “陆随云,”末了我顿了顿,蓦的想起小孩儿的那句诗,“随云遣雨柳烟胧。”
  也不知是这句诗太有文采还是怎的,阿烈听了竟呆呆的愣了半晌,许久才回过神来双颊泛上了可疑的红晕:“驸马的腰佩上也刻着这句诗。”
  原来是少女怀春啊。我心照不宣的又朝她笑笑。可不知这驸马是否便是玄元呢?若是,那便一定在此处不远了。
  阿烈拉我站起。我还未来得及掸干净身上的灰,便被她拽着奔向了树林中一处空旷的所在。
  一男子正倚在树下似是在念书,水青的衫袖托着白皙的脸,垂着头未得看清他的面貌,不过那身形姿容翩翩,我都觉得像在哪儿见过一样。
  “那便是我驸马,玄武梁国镇远将军。”阿烈拈着我的衣角,那欲羞还怯的情态真是我模仿不来的。
  看来我还真是料事如神,那驸马必定便是玄武神君了。
  玄元似是听见了阿烈的喃喃低语,放下了手中的书,优雅的站起。
  他抬头的那一刹那,我终于晓得那股熟悉感是从哪儿来的了。
  因为对每个美人儿我都似曾相识,只记得初见时的惊艳,相貌却都不大清楚,毕竟见到美人时心底蠢蠢欲动的兽性大抵是一样的。
  当然,“兽性”这个词藻用于我并不妥帖,我矜持含蓄,这是天界所有认识我的神仙都有目共睹的。
  玄元不卑不亢的略微朝阿烈行礼后便径直朝我走来,精致的面容如春风一般拂着笑意,暖熏熏的让我头晕目眩:“陆随云。”
  实际上,我还是非常有自制力的,不会仅仅因为玄元这个撩人的笑就忘乎。
  所以我只是在盘算着,到底该称呼他做什么的好。
  “美人”?貌似太唐突了;“帝君”?大忌大忌啊;“玄元”?倒显得生疏了。
  在玄元行至阿烈面前时,阿烈涨红了脸,低低的唤了一声“将军”。
  我猛然打了个激灵。
  对啊,此时我乃一介布衣平民,而阿烈与玄元皆是高高在上的王室宗族。
  平日里在天宫没大没小目无尊卑的放肆惯了,险些儿把这个给忘了。
  “驸马金安,”我立马儿做出一副谄媚样。
  活着的时候曾经在村头的社戏上看过大花儿脸的戏,我模仿的也是惟妙惟肖的。
  “驸马天赋异禀,隔这么大老远便听见我与公主咬耳朵了。”
  我也是臆测,否则玄元怎会知道我的名讳?我与他二人生死是没有交叉的,他是下凡历劫的仙,我是投不了胎的鬼。
  听了我这话,玄元的步子停了下来。也不知是不是我看偏了,只见他那笑便僵在了脸上。
  我惴惴不安的思忖着,方才可有冒犯于他。
  迄今为止,除了王母,我还从未惹恼过谁。
  众仙皆能容忍我的毛手毛脚,哈哈一笑便将我的小过敷衍过去。难道这玄武神君还是个小肚鸡肠不成?
  但见玄元站定,立在了阿烈面前,伸手替她微整凌乱的云鬓,轻语道:“公主,该上路了。”
  阿烈的脸本就红透了,被他这样一折腾,现下便红的像炸开一样,甚是可爱。
  玄元却好像未曾看见少女的美姿,不识趣的走开去。
  “陆随云!”
  “随云姐姐!”
  见我傻愣楞的立着不动,他二人同时唤出了声。
  一时无言。阿烈转头悄悄觑着玄元,玄元则抿着唇,闭口不言。
  终是阿烈开了口:“你不与我们一道行路吗?”
  我方才醒悟开来。被玄元那一笑给笑懵了,连正经事都糊涂的给忘了。
  就这般,因着因缘际会,我与玄元阿烈二人一道向京城行进。
  说起这理由,我倒是有些惭愧。借着阿烈的猜测,我也就顺水推舟的欺骗了这个单纯无心机的少女。
  我说,我本是从那画儿里跑出来想透透气的,却不料恰好遇上了一场大风。毕竟我就是个纸片儿,禁不起风吹的,结果就给刮到了那树枝杈桠上了。
  说这话时,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本来我的心也就不跳。可玄元却好似识破了我的诳语,笑语盈盈的望着我,一脸的不怀好意。
  但可爱的阿烈总归是信了,她连水也不让我喝,说是怕我被沤成烂纸浆。
  虽然我也用不着喝水,但喝了两百多年也习惯了。有些事情,一旦习惯之后,便再也改不了了。
  我也知道了阿烈他们出现在此处的原因。
  原本阿烈金枝玉叶的公主,身边必有护卫寸步不离。
  其实一开始本有跟随之人的,阿烈在天元山修炼之时带了两三个。玄元奉旨去天元山将阿烈接回时也带了一队人马。
  只是这一路贼盗猖獗且都骁勇善战,一路行至此处护卫们皆已全军覆没。
  两个人更轻便些,至少遇到恶匪时也跑的更快些,更何况此处离京城不过个儿把月的脚程。
  玄元的步子快的很,阿烈也是习过武的人,一个个儿都健步如飞。
  而因着我的懒性子,我在天宫时是能飘则飘,足不着地的时候居多。
  可这是在凡间,我们行路也常会路过人群密居的小村,若是浮在虚空之上走着会把人给吓着。
  于是我只能哼嗤哼嗤的埋头追着他二人大步流星的脚程。
  可玄元还是嫌我慢,大部分时候是他拽着我的手拖着我往前走。
  “你的手冻得跟烙铁似的。”
  玄元牵着我的手,修长的指尖在我的手心手背摩娑着打转儿。
  我能感觉到我俩手心贴合的地方他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
  我已经死了两百多年了,如今就算把我投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炼化成一撮儿灰,那灰也还是冰凉冰凉的。
  我本无所谓冷暖,可玄元却使我知晓了温暖的意义,让我变得如同食过血腥的狼,一旦品尝过这个中滋味,便再难以脱身。
  我们三人一路行进一路闲聊。
  虽说玄元是阿烈的驸马,但我见他二人并无甚言语。
  一则是因为阿烈小儿女性子,羞于启齿扭扭捏捏,二则,用阿烈的话来说,便是因着玄元的寡言少语,虽然我没大看出他的沉默来。
  因此这一路上阿烈大都与我谈天说地,若是有旁事,也是由我做中间人,转告玄元,为他们搭桥牵线。
  从阿烈口中,我也知晓了有关玄武皇帝的事儿。无甚奇闻逸事,权当听听家常。
  “在我皇兄还是太子的时候,整日奔波于诸陵邑间监督工事,抚恤民情,虽则府中有良娣,却不近女色。”
  既然我是那画中人,阿烈便以为我对此事了如指掌,这故事便是讲给玄元听的。
  “一日他从绍邕归来,舟车劳顿,回来后画了一副画儿挂在上书房便去歇下了。进出的宫娥皆言那是副女子的像。起初我还不信,待我亲眼瞧见后才知晓我皇兄是春心萌动了。”
  阿烈讲着讲着便会自己痴痴的笑起来,转头去看玄元悦目的侧脸,双颊泛着幸福的神采。
  “将军,我是万万没有想到皇兄竟会爱上自己画里的女子,还在页眉上题了四个字,你可知是什么?”
  未等玄元搭话,料然玄元也是不大乐意答话的,阿烈自导自演,拿着树枝在地上比划出了那几个字,借着跳动的火光,我看清了那四字是“长念君卿”。
  “君卿是我皇兄的名讳。”阿烈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还冲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我明白她这笑的意思,阿烈一直认为我最该做她的皇嫂。
  一来,便是因为她与那副画朝夕相处有了感情,故而对我也是十分有好感的;这二来嘛,她皇兄如今有一个宠妃名为琉璃,一人独宠后宫已有三四年了。
  本来这琉璃能收的住皇帝的心,使他不至沉溺酒色荒废政事,这是好事,可阿烈偏生容不得那琉璃的性子。
  她总说:“那个女子骄傲蛮横,心胸狭窄,一点都不如随云姐姐你半分洒脱。”
  阿烈这话真是抬举我了,我做鬼处事的方式便是这般,与其说是洒脱,倒不如说是“无赖”更贴切些。
  因着我做人时便就是个痴儿,一点也不受那世俗规矩的束缚,做了鬼以后更是被月老他们一干人纵容的目无王法,行事总归是要不拘小节一些。
  阿烈为了证明那女子的蛮横,特地给我们嚼了嚼舌头。琉璃的相貌是无可挑剔的,就连阿烈也连连称赞,说便如天上的仙女儿一般;她对皇帝的好也是满朝文武众所周知,饮食起居可谓是无微不至。
  可这琉璃便是不肯那皇帝染指别的女子,后宫中与她争宠的妃嫔皆被她假手除去。
  这是皇帝是心知肚明的,只是宠着琉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后来,那琉璃竟与上书房里的画儿杠上了。
  “你应该也讨厌她才是,她几次差丁点儿把你撕掉。”
  我嘿嘿一笑以掩尴尬。
  其实,阿烈对琉璃的厌恶,我也是不以为然的。
  既然这女子能受皇帝青睐这么多年,自是有她的本事在。
  这男女情缘只是由不得自己,总不能因为阿烈的好恶,便将我强塞给那皇帝,而将琉璃拉下马吧。
  玄元听了这故事后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躺下去歇息了。
  阿烈绞着手里的帕子,不安的望着我,生怕惹恼了玄元半分。
  “歇下吧,”我宽慰她道,“驸马赶了整日的路,也累的很。”
  阿烈终究是好哄,与我嘁嘁喳喳了一阵子,然后便乐呵呵的去会周公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 章

  
  第二日赶路的时候,那玄元抽了个当儿,将我拉至一僻静之所,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模样。
  “公主昨儿个说皇帝识得你,可是有此事?”
  我自个儿想了想。那日在玄武城确是遇到过一个气质高贵的少年。
  莫非那便是玄武皇帝?
  可是,那日我明明扮做一名耄耋老人,丑态百出,除非那皇帝天赋异禀,能对着一个皮肉松弛的老头子臆想出一名如我一般的妙龄少女。
  见我沉沉不做声,玄元怕是等的不耐烦了。
  阿烈还在前面赶路若是发现我们落的太远会心急的。
  玄元又与我一道向前走了,依稀之间,我仿佛听见他说:“我不许你出现在皇帝面前。”
  似是铮铮命令,却又轻婉;似是绵绵情话,却又坚决。
  我微愣,他这是何意?
  后来我总是会懊悔,为何我对玄元的好毫不察觉?正如阿烈认为我与玄元的亲近是理所当然,也许只是因为阿烈的不擅言辞而我的不格一羁,仅仅是我替他夫妻二人传音递讯?
  那时的我从未想过有何别的原因,从未想过也许他那句“我不许”是担心失去我而已。
  我想,若是我当初便已深知我与玄元有这样一段斩不断理却乱的情丝,我会不会从开始便适可而止,又或是,更加沉溺于其中堕入另一个深渊?
  我们一路走一路行侠仗义,当然只是尽我们的绵薄之力。
  玄元好似无比热衷于救济这种善举,甚至乎想把御赐的腰佩给当掉。
  “皇帝赐给你的可是昆仑冻玉,为什么不当你腰间那块做工拙劣的玉佩呢?”
  我替阿烈给玄元递消息。
  他二人成亲以后还不知要怎么过日子,那阿烈一见到玄元便支支吾吾口齿不清,羞的手脚都动不了了。
  玄元那时方在把玩着阿烈口中的做工拙劣的玉佩。
  我虽则见识浅漏,不能识出玉的好坏,但愚钝如我也能瞧出方才玄元当掉的那块要比他手中的好上百倍。
  玄元听我问话,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方才他把当了玉佩得来的大半银两都分发给了村口乞食的孩童,原本盘缠便紧凑,被他这样一折腾,看来还得取用我的私房。
  “那些小儿无父无母,也真是可怜。”
  他答非所问,把那块玉佩重又挂回了腰间,小心翼翼的拉着自己的锦袍把那玉佩盖好,便直直的盯着我,墨黑的眸子似是要望到我心里去。
  提到此处,我想起了那个童生了。
  此时此刻我也不知我身在何处,若是到时候进了玄武京城,还可以去那小破屋寻一寻。
  “你在想些什么?”
  玄元本在拨弄我的下巴,我当他玩性重,便也忍了。
  见我不搭话,他猛地将我的下巴扳起来,弄得我又嚼了舌头又磕了牙,难受的很。
  “我想,我本也认识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的。”
  我捂着下巴回答。常言道,舌,心之灵苗也。现如今这舌尖都被我咬破了,连说话也不利索。
  玄元好像偏偏对此感兴趣,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倚在树上。 
  “没了那小孩儿的肚兜,手头都有些紧了。”
  这是实话,我还没出这档子事的时候,可以拿了他的肚兜换些金臂钏、玉如意,黑骊珠的宝贝,带到人间去都是大价钱。
  而今身边又跟了两个会花钱的金主,私房都快被掏空了。
  玄元的脸色突然变了又变,青一阵白一阵的很是难看。
  他的拳头都捏紧了,贝齿紧咬下唇,我可以清晰的看见他唇上发白的牙印儿。
  “那小孩儿对你而言仅仅是几块肚兜的值吗?”
  良久,他丢下这句话便气冲冲的离开,也忘了携我的手。
  他这火发的莫名其妙,我拿肚兜碍他什么事儿,难不成他还觉得有伤风化?
  我比那小孩儿大了两百岁,就算搞搞打打亲昵一点又有何干?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因着今日这事,玄元有好几天不曾与我说过话。
  总之这事实在不赖我,是他庸人自扰。
  可没了玄元作陪,这几天的行程我总觉得寂寞。
  我想,我都形单影只这么多年了,从未有心觉孤单之时,为何到了玄元这里就变了呢?
  阿烈的那个问题我终究是没有问到答案,也许是玄元祖传的宝贝吧。
  只是不久前我闲来无事,再回忆起此事时方才恍然大悟:因着那玉佩上刻有“随云”二字。
  在天宫待的久了,我身上也沾染了仙气,有时偶尔也能看见凡人之间的姻缘结。
  那日途经一个小镇,我们在市头瞧见了一个素衣白巾的女子,脸上泪痕斑驳,垂首跪在路边。
  身旁的破草席里似乎卷了一具尸体,前竖一木牌,上书“卖身葬父”。
  我窥见那尸体,半分精气儿都没有,那魂魄怕是早已入轮回道了。
  我是不大赞同这女子的做法,倒好似女儿家,除了
  这身子有些价值,别儿个都没用一样。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至少她也是个可怜人。
  一个纨绔子弟打那女子面前经过,得儿得儿的摇着手里的折扇。
  他站在那块卖身葬父的木牌前定了一会儿,似乎是在思虑些什么。
  未几,他从衣襟里抖出几张银票:“姑娘,我娶你做妾吧。”
  “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
  阿烈捋起袖子,义愤填膺的想要冲上前去,被我慌忙拦下了。
  虽则我也觉得那纨绔子弟仗财欺人,但我看的分明清楚,他二人之间有一个姻缘结。
  “姻缘结?这是个什么东西?”
  几日不曾言语的玄元忽的开了金口。
  把冒失的阿烈拉了回来,我与他二人边走边说,大略的把月老告知于我的有关姻缘结的事复述了一遍。
  “那……若是二人既无天道姻缘又无月老红线这可奈何?”
  阿烈一脸天真的模样,小姑娘家家的,满脑子想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我有些为难,平日里也从未想过此事,再说这又与我何干。
  “大概,是这二人无缘吧。男女情缘皆是由天来定,改不了的。”
  依着自己的猜测我便如此跟阿烈解释了。
  “胡说!”
  玄元莫名其妙的又激动了起来,无由来的发着脾气。
  怕是前几日被我气着了,这两日又天干物燥,他内火虚心火旺,发泄发泄总是好的。
  方才在那镇子上看见一家客栈,阿烈本想歇憩一番,这一路上她皆是与我们一道露宿荒郊野外,也是辛苦她了。
  可瞧见了玄元快要见底的盘缠袋子,便又作罢。
  与他二人同行已有旬日,我也未能将那红线牵起来。
  不是我玩的乐乎所以,只是玄元习惯浅眠,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有所警觉。
  每每我刚碰着他的手腕,便会被他反手抓住,压在身子底下。
  他反应倒还挺机灵,看来我若是想偷袭他定也偷袭不成。
  奇怪的是,压着我之后他便睡得死沉死沉,我百般推搡拉扯他都纹丝不动,常常要折腾到天晓他才肯放了我。
  我挣扎了一夜,精神当然不会太好。所幸的是,我也用不着歇息。与我而言,白天和黑夜本就无甚分别。
  已有许久没见着月老了,怪想他的,还有天宫里那群活泼的神仙们,平日里彼此嫌弃着,真分开了还有点舍不得。
  夜里我盘算着阿烈与玄元的姻缘结时,也会偶尔浮想联翩,抬头望见月上梢头,便会想起嫦娥与太上老君这对神仙眷侣,不知他二人可琴瑟和谐。
  我被关押在天池时,太上老君也去为我求过情,也许是因为我帮他剪了胡子,间接的替他与嫦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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