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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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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被关押在天池时,太上老君也去为我求过情,也许是因为我帮他剪了胡子,间接的替他与嫦娥做了媒的缘故吧。
  太上老君修了胡子以后模样顺眼多了,难怪嫦娥会看上他。
  想起被浸在天池里的事,我便想起了那个跪在灵霄殿前的月老,还有蓝毛龟的那句话,不知怎的,也会想起白日里玄元的音容笑貌。
  难不成是我思春的时节到了,净想些美人儿。
  也是凑巧,在我神游天际时,“噗嗤”一下便被月老传唤到了离我们歇憩处不远的林子里。
  我本满心欢喜的以为着月老正同我一样思意正浓,倒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月老来找我只是有些要紧事儿而已。
  他从怀里掏出本黄黄旧旧的小册子,我似是在命格神君那里见过。
  未曾想月老竟愈发的胆儿大起来,做出此等越矩之事。
  月老见我一脸痴呆,便知我又心骛八极,伸出手来弹了弹我的额头,“我向命格神君借来的,呆会儿还要还给他。”
  月老拈起书页,翻到了写有我姓名的那一页。
  我瞧见那命格簿子上写的是陆随云,不是陆如花。
  方才月老翻书时,我看见了旁人的书页上皆写有几时生几时卒几时婚嫁几时逢凶,而我的名讳下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依稀可见若隐若现的一行字,就算是衬着夜色,我也看不大清楚那星星点点的白光中到底写了些什么。
  “你修行不够,看不见的。”
  月老直接将那字念给我听,“天道钦定:孟君卿与陆随云,三生三世姻缘结。”
  霎时间如晴天霹雳。我凑过去瞧,看看可真有我的名字?不是命犯孤鸾天煞孤星么,怎的,也有姻缘结?
  月老满脸嫌弃的把那命格簿子抽开,生怕我玷污了它似的。
  “师傅,您老可看清楚了?”自从下了凡,我这溜须拍马的功夫是越发的有长进了。
  月老皱起了眉头,侧身躲开我不安分的手:“千真万确。这孟君卿乃玄武梁国国君,万万人之上,这次可是便宜你了。我这次下凡便是要告知你,要你前去玄武梁国去了却这一段姻缘。”
  我心里此刻却是说不出什么滋味,按理,我心心念念了两百年的事这回可了了,该高兴才是,可再略微一想,还是像有个疙瘩拧在那儿,横竖是不让我舒心。可这疙瘩到底拧在哪里,要说也说不出缘由。
  “对了,那玄元与阿烈的红线,你可牵了没?”
  月老忽的想起了正经事,这正是我夙夜忧虑的,可正愁着呢。
  “也不怪我,未曾想玄元那读书人,心思竟如此细致谨慎,回回都得不了手。”
  月老的眉毛拧得都快要掉下来了,一脸苦相。
  “这事儿我帮不了你,你也听了我说予天帝的话。”月老继续思忖着,末了,方才说:“你可学着那釆香的贼人,寻得一两包迷魂药过来,半骗半哄这让他俩服下去,再趁着药效发作时动手,你看可行?”
  我不禁拍案叫绝。月老想出的这个卑鄙的法子,又省力又卓效,我十分喜欢。
  只是,法子是有了,可又要浪费我的私房。我可不干。
  “师傅你看,我最近手头有点紧,又要去买药,真的为难啊。”
  月老嫌弃我嫌弃得紧,恨不得我早些嫁人了他才舒心。
  “赶紧把这事给办了,去寻你的姻缘罢。”
  月老也真是个大忙人,丢下这一句话和一包银子便匆匆离开无影无踪,弄得我心里怅然若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回去的时候我见前面林子里闪过一个黑影,吓了一大跳。
  虽说我是个鬼,可我偏偏怕那不干不净的东西。我想或许若是玄元知道了我的身份,也会说“那不干不净的陆随云”。
  哆嗦着往前走,我听见了林子里传来了一阵咕咕的叫声。原来是老枭啊,真是虚惊一场。
  回去的时候阿烈与玄元仍然熟睡着。那篝火已熄了大半,明明暗暗的像是树上老枭的眼睛,怪渗人的。
  我坐下来继续思忖着方才月老与我提及的事,却发现自己头绪凌乱怎么也理不清楚。
  难不成我还真要做阿烈的皇嫂?玄元既是阿烈的驸马,那我岂不是玄元的皇嫂?
  玄武神君辈分不知比我要大多少,要我长他一辈我可真不习惯。
  听月老的吩咐,第二日我们途径一座小镇时,我便时时刻刻想寻个机会,到药铺子里去抓点儿迷魂药来。
  奈何今日玄元黏我黏得紧,赖色子似的怎么甩都甩不开。
  我跟阿烈说要去街头的包子铺里买点馒头回来预备着做干粮,玄元便嚷嚷着也要去,全无一副将军的模样。
  “随云姐姐,你瞧,前面那是什么?”
  阿烈似是望见了前面街心人潮挤挤香火缭绕的庙,对于平日里闭居府上的公主来说,这倒是个新鲜玩意儿。
  “那是月老庙,”我灵机一动,计上心来,“这月老是掌管姻缘的神,他的红线牵遍天下有情人。不如你与驸马去前面一道求个姻缘?”
  在天宫的时候,那些个仙姬们个个儿都喜欢我喜欢的紧,一来因为我嘴甜,会说好话,二来,虽则未曾经历过什么豆蔻二八,可我对少女的心思还是了如指掌的。
  这不,果然被我说中了,阿烈听了这话便羞得低下了头,还时不时的瞥着玄元:“也好。”
  既然公主都开口了,玄元身为臣子也得有个规矩,违逆不得,想再跟我倔也没法。他气冲冲的瞪了我一眼,便咋胡咋胡径直朝月老庙走去。
  最近玄元的火气愈发的旺了。我边走边想,到时候去药铺子的时候顺便给他抓一副降火的药来。
  事儿都办成了我才慢悠悠的回到与玄元他们约好碰面的地方。
  那药我本想掺在水壶里给他们喝下去,转念一想这水无臭无味的,掺了药怕是味道会明显得很,便掰开了几个馒头,各拈了一撮儿药粉子放进去。
  阿烈今日玩的开心,活泼了不少。
  他们从月老庙里买了几包红线,非要拉着我看。
  我瞧着那质地,那颜色,跟月老给我的那是不能比的,不过不仔细研究也看不大出来,以假乱真糊弄凡人也是绰绰有余的。
  “随云姐姐,这馒头怎的都裂开了?”阿烈从纸包儿里拣了几个馒头翻出来瞧,都是裂了的。
  玄元把馒头握在手里捏着玩儿,一副慢条斯理食欲不振的公子模样。
  奇怪,方才他还嚷嚷着说肚子饿的要命,怎的现在倒像是没胃口的样子。
  “回来的路上没留神摔了一跤,给摔裂了。”
  我讪讪的笑着,心里头却是急的要死。
  毕竟是第一次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手生的很,难免有些紧张。
  “镇子上的人家说这包子铺的东西口味独特,快尝尝啊。”
  阿烈将信将疑的咬了一大口,那馒头确实不辜负我的期望,皮薄馅儿大,阿烈一口便咬上了那馒头馅上的药粉子。
  “唔,味道是有点怪,”阿烈抹了抹嘴,“不过还不错。”
  玄元也就着那馒头咬了一口下去。
  看着他二人嘴里都鼓囊囊的,我才心满意足的舒了口气。
  药性上来的时候,我们恰好行至一破败的道观。阿烈不住的打呵欠,玄元脸上也泛着淡淡的倦色。
  我假意抬头看看天色,正好那时候天色也不早了,我便让他们先在那道观里歇下,明日再启程上路。
  阿烈和玄元各找了一块平整的地儿,拂了拂地上的灰尘便就地和衣躺下。
  我不动泰山般坐定在一个角落里呆楞楞了许久,直到寂寂的虫鸣和均匀的鼾声皆已响起,我方才预备着动手。
  我先走到玄元面前,掏出一根红线出来,刚要拾起他的手腕,想想还是作罢。
  我被他前几次的动作给骇到了,柿子还是先拣软的捏吧。
  紧紧的扣好了阿烈的红线之后,我拈起了另一头。那红线到了我手里便立马儿伸长了几尺,淡淡的红光在夜色里飘飞。
  我手里攥着红线在玄元身旁战战兢兢的蹲了许久,生怕他一个翻身又把我压下去。
  等了许久,玄元都还没什么动静,我方才放心大胆的要来拾掇玄元,他却忽的挺身坐起,真真吓了我一跳。
  “你在作甚?”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有些心里痒痒,其实玄元这模样还挺可爱的。
  我慌慌张张的把手里的红线藏到了身子后头,这种东西可不能让他瞧见。
  “你怎的现在就起身了?”
  其实我想问的是,那药怎么在他身上便失效了呢?
  “白日里那馒头,我在路上给偷偷吐掉了。”
  玄元好似看穿了我的心思,明明白白的说。
  铺张浪费,铺张浪费啊!可是我花的从月老那儿拿来的钱啊,就这样硬生生的被他给糟蹋了。
  我见他不住的往我身后瞧,可红线已经伸到袖子里去了。不行,得找个话茬儿引开他才行。
  “这个,今夜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正是个赏月的好节气,我雅兴大发,想出去吟诗赏月。”
  “哦,是吗?”玄元挑了挑眉,从道观破了洞的屋顶望着天上一钩不成火候的新月。
  我紧张的都不知手脚该往哪儿放才好,早知方才便不提那月亮的事了,真是悔不当初。
  “我也觉得诗意正浓,不去我们一道出去,附庸风雅,吟诗作对,你看如何?”
  未等我点头应允,玄元便拽着我的手把我拖了出去。
  手一时没抓稳,阿烈的红线跌落在了地上,融进了土中,我都未曾察觉。
  这可如何是好?我急得便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恨不得唤个土地把我拉近地缝儿里去。
  我虽能识文断字,但在天宫的时候总是在琅环里看些稀奇古怪离经叛道的书,对凡间的诗词歌赋那是一窍不通,若是他真要我出口成章,这可如何是好?
  玄元死死的拉着我,四处张望着,在破道观的后头瞧见了一块青石板。
  他用袖子拂去石面上的枯叶与灰尘,带我坐在上面。
  四周幽幽的鬼火,天外忽闪的明星,枝头恹恹的钩月,都似是一股脑儿的将光亮照着玄元的身姿,美得让人脸红心跳。
  玄元搓了搓我的手,怕应是嫌我冷吧,他皱了皱眉头,将我的手塞进了他的袖子里,贴着他的亵衣,扑手而来的热气。
  过了一会儿,玄元似是感觉到衣袖中仍是冰,干脆揽着我的肩,宽大的袖子披上了我的胛背。
  我紧紧的贴着他的身子,手塞缩在腰间没处儿放,被玄元摆弄的环着他的腰。
  “你怎的把那馒头给吐了……”
  就这般干待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凑了个话头儿,引着他说下去,倒还有事可做。
  玄元把我搂的更紧些,我分明听出了他话里的笑意。
  “你见过哪家的馒头摔得裂的。阿烈心思单纯,信了你也就罢了,你还拿我当三岁小孩儿麽?”
  我嘿嘿的一笑给敷衍了过去。
  前几天我不正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儿哄着的吗。任性起来跟个无赖小儿似的,现在倒跟我显摆起来了。
  “你上次说你认识的那小孩儿,可以再跟我讲讲么?”
  头抬得酸了,我倚在了玄元的胸膛上。
  他的心跳平稳而光滑,让人安心。
  可我的心,已不知有多少年没动过了。
  “那小儿,生的个好模样,又兼乖巧可爱,善解人意。我每每见他的时候都会想着,若是自己养个孩子,也得像他这样儿才行。”
  “你的孩子定会像他,”玄元愈发的掩不住笑意,舒展开了眉眼,“我保证。”
  我被他的笑给炫的晕晕乎乎的,心里还在腹诽,要等我生孩子恐怕要等个千儿八百年到时候玄元早就做回了他的玄武神君,我就算生出块石头来也奈何不了他。
  更何况,谁愿意做这孩子的爹亲呢?
  “驸马爷怎的知道?”我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他把我抱坐到他的腿上,像抱着个腌菜罐子那样紧紧的箍着我。
  “你成日里喊我驸马,可晓得我的名讳?”
  不就是玄元吗?
  我抬头,看见他渐渐合上去的眼又把嘴边儿的话给咽了下去。
  我把手抽了出来环着玄元的脖颈让他倚在我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东方鸡鸣三声,他不自觉的将我搂得更紧些。
  也许我便是从这时起开始迷恋上玄元的温柔,也许是更久之前,至今仍是如此。
  因为玄元温暖的怀抱,我开始有了身为一个鬼而本不该有的睡觉的习惯,可在很久以后,却总是会从冰冷的梦魇中惊醒。
  我不知这样的习惯该不该改,我也不知爱上玄元我该不该后悔。
  每每我讲到此处,合欢总会默默地红了眼眶,哑了声音,因为那日月老特地前来告知我玄元的近况时她也在场。
  她说,连玄武神君都未曾言悔你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是啊,这件事本就因我而起。
  玄元、君卿,皆是受我连累,可我却安然无恙的在此处避居一隅,本该遭受天谴却一直心安理得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第 6 章

  从那以后,玄元便很少再耍小孩儿性子,有时兴致上来还会笑着同阿烈讲上那么一两句话,阿烈也同以前一样不争气,接不上玄元的话茬。
  一路上我们途径几处市镇时,曾修过几封书让驿使带去京城,可都杳无音讯。
  也打听过脚程,方知此处已离京城不远,可这路头还有几座山寨,寨里的匪人欺良霸善,甚是可恶。
  玄元听了这话便沉默不语,忧心忡忡。
  答路的那位老人扫了我们三人一眼,又说,虽则我们看上去的确是无甚钱财的模样,可那贼人也是好色之徒,难保不会有人吃亏。
  我倒是不怕的,有玄元、阿烈两位美人作伴那贼人是瞎了眼才会看上我。
  再者若是他真瞎了眼,大不了我到时候幻化个可怖的鬼面出来,吓他一吓,也便就平安无事了。
  可玄元却觉得十分堪忧。
  一来他是奉圣旨保护公主的,若是阿烈出了什么差池,他小命不保;二来,他说他怕我见欺。
  我笑笑,此番孝心我心领了。
  不过他的担心也不无道理,而且可以说,玄元甚至比我还要料事如神。尤其在看见了镇上张贴着的绘有阿烈肖像的皇榜后,玄元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何为?”背着阿烈,我偷偷的打听了一下玄元的意见。
  之所以偷偷的,这是玄元千叮咛万嘱咐的。我本不解,他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我方才恍然大悟,原是玄元的性子竟然如此怪异,只喜欢这偷的意趣。只是我仍是不知,这又与我有何干系。
  “我现下心患,若是贼人认出了阿烈,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此次要挟天子的大好时机。”
  他说这话时未曾抬头看我,一直在专心致志的摆弄着手里的柳枝儿。
  我突然很好奇玄元未下凡时的模样。
  迄今为止,据我所知,天上的神仙大抵分为三种:一如月老那般安守本分,超脱剧务而一心修道;一种如太上老君那般外冷内热,平日里不苟言笑而时有惊人之举;还有如北斗星君那样,游戏花丛,整日花天酒地而纨绔不羁。
  月老说,在天宫之时,玄元不擅言辞,与众仙也并无来往。
  虽则他宫中仙婢说他平易近人,性子可亲,便是有些孩子脾气,不过因着他的美貌,众仙婢都对他死心塌地的。可碍着他身份高贵,众仙皆不敢接近他。
  听月老这样说,看来玄元无论是在天宫还是凡间皆是位高权重的人物。
  由此,我也曾杞人忧天的问过月老,此时我对玄元如此之大不敬,待他历完劫回到天界以后可还会记恨我。
  月老略微嫌弃的宽慰我,劝我莫要庸人自扰。
  玄元历完这一世情劫后便如同脱胎换骨,涅盘重生,往事于他不过是过眼烟云。
  也许百年之后,玄元甚至乎都不再能够认得出我来,又怎会对我眼下的小过失耿耿于怀呢?
  “若你对天界某些作风不轨的神仙不满,大可拿此时的玄武神君出气。”月老貌似对我的心思了如指掌。
  天界最鄙琐的神仙非月老莫属。
  况且,我又怎会拿玄元出气呢?就算我真有那龌龊的心思,且不说阿烈必定是站在玄元一边的,再说,玄元的美貌当前,我也是下不了狠手去虐待他的。
  也许我这区区两百年的寿命对于玄元自天地混沌以来几十万年的仙寿来说仅仅不过是沧海一粟,我这个鬼物对于他玄武帝君而言更是不值一提。但至少此时,他好歹记得我的名字;至少以后,我曾是他的全部。
  想入非非中,,我突然被玄元扯住了手,将他方才编出的柳枝环儿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红酥手,青烟柳,一抔情丝伊人留。”
  玄元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我的手,出口成章。
  将军就是将军,一出口便不同凡响。
  我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哪里红酥了呢?玄元连睁眼说瞎话都这么有排场。
  就这般无声的小憩片刻,玄元突然将那柳枝环儿从我手上扯下来,甩手便扔到了地上:“莫要戴了。”
  “为何?”我略有惋惜。
  为了编那柳环儿,玄元方才可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精巧别致,玲珑剔透,就这般被他扯的七零八落,未免有些暴殄天物。
  “’长亭畔,风津边,折柳送君别‘,可见这柳枝是个晦气的东西。”
  我笑笑:“你们凡人便是诸多忌讳,束手束脚。悲欢离合本是命定之事,何为而因一根柳枝便给改了呢?”
  身为一个侥幸跳脱于六道轮回之外的鬼物,我当然是信命的。
  我知晓那薄薄的一册命格簿子便能定下一个凡人一生的坎坷,而一个小小的姻缘结便能定格两个人三生三世的情分。
  我天生命犯孤鸾天煞孤星,在投胎之时我便已服服帖帖的认了命,而天道替我定下的那三生姻缘,至此我也只能欣然受之。
  奈何连上神们都要接受天道轮回,八苦劫数,莫要说这如蟪蛄蝼蚁一般的凡人,又怎能违背命数。
  玄元显然是个倔驴子:他总道凡事皆有因果,便是那天道也结不了无因之果。
  他听了我的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高兴的紧,二话不说转身便拉着我继续赶路。
  我一直以为这是我与玄元的第一次交集,一直以为这因是我二人初见时种下的。
  未曾想过也许十年前,百年前,我们便已携手逆天,埋下了这不容于天道之果。
  探路时,玄元知晓了前方便是平顶山。
  我也是到这时才知道,原来玄元是玄武梁国的镇远将军,阿烈讲此话时一脸的爱慕之意。
  她说玄元殿试登科后便被她皇兄派遣去南疆平定戎夷的叛乱,在行列中骁勇善战,一呼百应,短短十几日,他的声威便在四国内传开。
  凯旋归来后,被擢升为镇远将军。
  “如此良婿,你可是享不尽福了。”我对着阿烈打趣道。
  阿烈羞得满面通红:“对了,随云姐姐,此后莫要在当着驸马的面喊他驸马了。”
  “为何?”我不解。我想了很久才想出“驸马”这个称谓,难不成还得要我再想一个?
  阿烈并未回答我,只是又偷偷觑眼看着玄元。我也未曾追根问底下去。
  先前回京后,玄元曾做过校尉都督,奉旨剿匪。那时京城一带的匪徒基本被他给平定了,唯独这平顶山,因着山势险峻,崖深无底,天堑难越而久攻不下。 
  他知晓若要真身闯匪寨,必定凶多吉少,可这里又是去玄武京城的必由之路,别无他法。
  “呆会儿上山时,你们万万要留神周围的动静。”玄元对我与阿烈千叮咛万嘱咐,尤其不放心的握紧了我的手。
  如今我们势单力薄而贼众甚多,身边又拖泥带水的跟了两个弱女子。
  当然这是玄元说的,其实我倒觉得玄元这个家伙更像是个累赘。
  奇景在险峰,高山出怪石。
  这平顶山的贼首也倒有闲情雅致。
  山中虽然地势陡峭,绝嶖乱道,但风景幽深寂静,若是挑个地儿在此修道,想来也是不错的。
  “将军,你可曾听到什么声音?”
  阿烈惴惴不安地拽着玄元的袖子。自进山中以来她一直神神叨叨疑神疑鬼,可总是让我们虚惊一场。
  毕竟还是个孩子,未曾经历过什么逢生绝处,想来这种场面也够她战战兢兢的了。
  好在玄元耐心细致,每回都不厌其烦的停下来四周查看,一路以来都未曾有怨言。
  不过此次阿烈似是怀疑到了点子上,在玄元停下脚步仔细的探了探这周围如同临兵斗阵一般的地形后,他压低了嗓子,拽着我与阿烈的手,开始飞速向旁路奔去。
  “何事如此惊慌?”我正迷迷糊糊的低头行路来着,忽然便被他给拨的转过了头,情不自禁的飘了起来。
  玄元抿紧了嘴,只顾着闷头行路,不与我言语。
  我自觉无趣,便回头看去,不由得给吓出了一身冷汗。
  在我们身后大概十五丈远的地方,黑压压的排布了一大队人马,正追着我们的步子,气焰嚣张的很。为首的那个长得穷凶极恶,一道刀疤横穿了那张烧饼脸,甚是可怖。
  自我出生以来便未曾见过此般场景,毕竟无人会无所事事到纠集一帮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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