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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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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两三年的光景,长公主成婚之后,渐渐地她从言辞中已经透露出了绝望之意,觉得这个王朝应该重新洗牌,不应该再颓废下去。
  后来长公主的驸马战死沙场,叶莳伤心许久,后来父亲手下几员大将也死了,她对死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伤感。
  或许秋霁和长公主的婚姻是为了稳固他们姐弟俩在祁国的地位,可这却深深地伤害了叶莳的心。
  她曾在记录集里无数次提到喜欢与秋霁相处,喜欢与他谈论武学知识,天文地理,更喜欢秋霁与她比武输后抿唇微笑,赞她又进步了。
  时光流水,不过转瞬,在她及笄之年,秋霁到了长公主宫中,秋白留在了身边。
  在去军营之前,她在回忆录中留下这样一句话:“我从没想过要争夺什么,只希望平安度过一生,然而世事难料,命运诡谲,无形中有一双手将我推向早已定好的轨道中,让我抗拒不得。”
  叶钧看到此处,南思奉上了一条冰镇过的毛巾,叶钧覆在眼前,舒坦地呼出口气。
  叶钧是为自己女儿打抱不平的,谁都希望自己女儿能事事如意顺心,他不是不知自己女儿喜欢秋霁,然而世事难料,政局更无法逆转,他们注定有缘无份。
  “主人,要不要休息一会,您看了很久的书,眼睛怕是承受不住。”
  叶钧摆手,将毛巾递给南思:“只是不能长期见光,偶尔看看还是没问题的。”
  南思不着声色地又回去将毛巾冰镇起来。
  冷敷过的眼眸明亮了几分,看向记录集。
  再后来是她去了军营的事,发现自己处处受制,那种无形的控制来自于长公主,叶莳做过什么,想做什么,长公主全都知道。
  后来,回忆录的内容已经很少涉及情感方面。
  这本持国回忆录很厚,叶钧看到最后一页时,她忽然写了四个字……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叶钧喃喃念出,两道峰眉蹙起,慢慢想了会。
  最后日期是在她谋反失败后写的,莫名其妙的四个字让人无法猜测她到底所指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
  一整本持国回忆录最后只用这四字做总结,而后再也没有动笔。
  叶钧合上持国回忆录,闭目想了许久。
  “主人,该用药了。”不远处一团黑影用极暗淡的声音说。
  叶钧起身,将持国回忆录展在南思面前,慢慢道:“南思,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怪异之处?”
  南思眼眸微垂,看了一眼后微微敛起眉梢,思忖片刻后道:“刺凉回报她是自杀,并非秋白毒杀,属下妄自猜测,她自杀,应与‘原来如此’有莫大关系。”
  叶钧将持国回忆录放到书柜里,饮下一碗苦涩的药,褪了外衫躺在床榻上,看着殿顶。
  阿莳到底明白了什么,知道了什么,发现了什么,才会写下这四个字?
  从高海拔下到低海拔用了一天时间,离苍都还有半天路程,路过一小城,苍慕勤让人停歇下来,命人到宫中送信。
  他出身不高,母亲是九嫔之下的列容,直至确定了和亲对象为苍慕勤,才将他的母亲晋升为释嫔,他的弟弟苍慕辰被封为辰王。
  苍慕勤能迎娶持国公主这等身世显赫之人,并非巧合,也因为当时的持国公主足够颓废,让这样一个骄傲的女子下嫁给苍慕勤,也有侮辱其的意思。
  苍国人恨透了持国公主,她可以随随便便地肆意攻占城池,屠城杀人,因为持国公主失势,内忧外患的祁国不敌苍国,把持国公主和亲送往苍国,也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一个不得势的王爷和一个失势颓败的公主,绝佳组合。
  与叶莳合作是苍慕勤早前没想过的问题,他当时只想听从父皇之意,将公主娶回家门进行精神和肉体上的双重折磨。
  暗地里也准备了不少小把戏,例如在迎她进入苍都时,安排街道百姓向她的马车扔石头子,辱骂她等等内容。
  这些安排在见到她后,有了犹豫,两人现在又是一条绳上的蚂蚱,那些过分之事就更加不好下手实施。
  苦恼的苍慕勤没有去找叶莳商量,而是寻求了秋白的帮助。
  秋白带着笑意地说:“您先前怎么安排,就怎么做,苍帝听到持国公主被辱,想必也会龙颜大悦,即便无法帮你夺得些什么,总会表明你的立场,你是与公主对立的。”
  苍慕勤当时头脑顺畅过来。
  是啊,不想让这场婚姻促成的人太多,因为他们怕持国公主依然保持实力,届时他与公主联手,其他人怕不是对手。但如果在他们面前表现出与公主是对立的,这样也能安全不少。
  在小城休息了一夜,翌日一早,启程去了苍都。
  天权军被安排在城外驻扎,只留有十人随行进入苍都,颜月依旧在身边伺候着。
  已经进城,颜月挑开窗帘看着外面,发现街路两旁站定了不少人,笑道:“公主你看,外面有不少人欢迎你呢!”
  叶莳也算天真,开心地挪到车窗旁与她同看。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看,持国公主出来了!在向外看!大家打啊!”
  所有人怒目圆瞪,一位大婶率先出击,高喊还我儿子命来。
  一颗土豆命中叶莳的额头,将她打的跌坐回车里。
  而后外面就是一片混乱声,似乎有更多人在喊:“还我爹爹命,还我女婿命,还我女儿命,还他全家命。”
  马车开始被推的左摇右晃,石子打在马车壁上乒乒乓乓,没见过如此阵势的颜月已经吓的哭了起来。
  叶莳大骂着从棉被底下抽出一条凳子腿握在手中,起身穿鞋就要冲出去与他们大干一仗,还未等出去,只听刺凉在外大喊:“公主请在内休息,这些暴民一会便收拾妥当!”
  闻言她顿了下,只听外面又喊:“刺凉将军,百姓人太多,拦不住了!”
  “打啊,把持国公主那个小妮子拉出来打死!”有人高呼。
  叶莳怒了,对颜月说:“你在里面别动,我去会会这帮暴民,这是要造反啊!”
  掀开车帘,她站在马车上,比所有人都高出许多,她拿着蹬腿指着下面的人问:“你们这是要造反啊!谁要杀我?!我到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谁敢杀我?!”
  百姓停止挥舞手中的拳头,看向高站在马车上的持国公主,有一瞬间,这条大街极安静,但在下一瞬间,民众爆发起冲天怒气,一起冲了上来,犹如狂狮扑食,场面极其混乱中,叶莳被抓到了脚踝拖到地上,痛的她惊呼出声。
  苍慕勤早已被人流挤到外围,与他同行的侍卫看着失控的场面,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他先前并没安排这么多人的!苍慕勤百思不得其解,目光游动之中,看见了在百汇楼三楼站着的人,那人手持酒杯,面带微笑地看着楼下上演的暴动。
  似乎察觉到了苍慕勤的目光,他手持酒杯,对苍慕勤做了个共饮的姿势,而后仰头喝下这杯酒。
  “禄王!”原来他一路潜伏,竟然安排了这一招迎接他:“苍慕禄!”他狠狠咬着他的名字,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叶莳被人提着衣服抓起,又被人一拳打下去,丝毫没因为她是名女子而手软。
  众人围剿般地将她圈在中间,叶莳从没想过会如此,是她低估了百姓们的实力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一场暴动最后演变成恶性斗殴,流血事件,带进来的几名天权军无一幸免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倒地不起,刺凉也没能幸免于难,却比其它人强上许多,颜月坐在马车里早已吓得昏了过去。
  叶莳身上疼的要命,腰被人踩了一脚,差点没踩死她。
  骏马嘶鸣,苍慕勤手中皮鞭抽打着禄王的人,那些人被抽过之后,纷纷让出一条路来。
  在最中围着她的一圈男人还在踢打着她的身体,长发被人踩在脚下,每一次疼痛都以闷哼来抗议,苍慕勤怒不可遏,眼睛都红了起来,手中皮鞭狠狠抽打:“滚!给我滚!”
  那几人看到禄王点头示意他们离开,禄王事先安排好的人迅速逃窜,街路上只留下一些苍慕勤视线安排好的人还在观望,不知如何是好。
  苍慕勤眉心紧拧,她蜷缩在地上不时地发抖,保护着头部,衣服已经被抓的破烂,青石地面上还有一小摊血迹。
  “叶莳。”苍慕勤蹲下身子,无比愧疚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
  “开门大礼是吗?你,你他妈的……”她骂道
  苍慕勤见她竟还有力气骂人,回头对随行侍卫道:“让王府里的大夫准备为她看伤。”
  刺凉从人堆外挤过来,看到蜷缩在地的叶莳,忙上前去查看,却惹来她阵阵轻呼。
  因为双手保护着头部,手背上有一些踢伤和擦伤,有鲜血混杂着细石子在伤口表面,刺凉想抱她起来,却被苍慕勤制止:“等等,多来些人,先把公主送入马车中!”
  刺凉看着她被抬进马车后,对苍慕勤怒吼道:“公主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叶国绝不会就此罢休!”
  苍帝大怒在苍慕勤意料之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在流血事件后的第三天,苍慕勤被贬不可上朝,罚一年俸禄。
  苍慕勤是不在意的,本是武将,对朝堂是非勾心斗角毫不在意,可他的谋士们却大言不妙,内心对持国公主不满。
  叶莳懂得自我保护,又保护得当,故而受的只是些皮肉伤,身上有些淤青。秋白此刻到是安静,守在叶莳身边几日,盲了的眸中都多了几分柔情,看的叶莳心暖不已,大呼这是因祸得福。
  苍国看似平静的政局因持国公主的到来而变得微妙起来,苍国人都知道,持国公主在苍国不会待多久,包括叶莳自己。
  前者是死,后者是离开。
  终是叶莳天真了。
  叶莳伤好的差不多时,苍慕勤来了,穿着最平常不过的布衣,像是平民的打扮,反而多出了几分亲和感。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叶莳不傻,看得出来那天的遇袭是有预谋的,苍慕勤从来没解释过,叶莳也便不问,就此翻过去。
  苍慕勤这次是来请叶莳帮忙的,进了屋嘘寒问暖几句,一问一答持续很久,苍慕勤不开门见山,叶莳也不好多问。
  临走时苍慕勤才扭捏道:“你还记得之前我说过,回苍国再补办婚礼吗?”
  叶莳怔了片刻,而后火气便不由一处来,讥诮道:“当然记得!”
  “可能不会有那场婚礼了,父皇动怒了。”苍慕勤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垂下眼睫。
  “我不在乎,反正我一年后就要走。”
  她满不在乎的神情被苍慕勤看在眼里,忽然觉得很失落,甚至比打败仗还要难过,他深深地呼了口气,站起身对她道:“我需要天权军的控制权,至少,是在苍国的这一部分。”
  叶莳眨了眨眼,点头道:“可以,不过你要等我几天,天权军的调动是需要一些时间的。”
  “大概多久?”
  “怎地也得三天吧。”她不太确定。
  “好,我等你消息。”苍慕勤转身走了。
  见他走后,叶莳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出了门便大喊颜月,颜月急急忙忙赶来:“公主唤奴婢有何吩咐?”
  “快去,把秋白找来。”
  “今日十五,秋白公子去庙里上香了。”
  “那等他回来,马上让他来我这,就说有要事相商!”
  秋白从庙里回来已经近乎傍晚,苍国春天黑的早,秋白踏着夜色来到叶莳的房间,遣退了侍女,安静地坐了下来。
  叶莳问:“去庙里做什么了?那么久才回来?”
  秋白又对她微笑起来,那种微笑好像一种心灵催化剂,可以软化任何人的心,让她变得顺从:“今日第一次去落雁寺,为你求了个签,又在寺里用过斋饭才回来的,我眼盲,看不见天黑,所以回来晚了些,对不起。”
  他这么一说,叶莳便觉得愧疚了,走到秋白面前,按着他坐下,自己又搬了圆凳过来,与他面对面,看了他的眼睛许久:“秋白,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她咬着唇瓣,沉思了片刻道:“秋白,我要调用在苍国的天权军,你能不能帮我?你知道的,我脑子摔坏了,有些事记得不太清楚。”
  “公主要用天权军做什么?在苍国有多少天权军这些我也不知晓,凤洄那到是有本详细的名册,不过此次前来,公主好像没有带来,有了那本名册,公主要调动谁去做什么,就方便多了。”
  “名册?那我书信给凤洄,让他派人送来。”
  “好。”秋白微笑。
  苍慕勤那边叶莳推辞几日,但她等来的却不是名册,而是一块木牌子,正面有苍国剑意阁五个字,背面则是一些很小的字。
  凤洄不送名册,送了剑意阁的牌子?叶莳把玩在手中许久,后叫来了秋白,秋白隐约中好似猜到了什么,那名册也属机密要物,托付剑意阁送来也有可能。他让侍女准备了套素净的男装给叶莳穿上,两人从后门坐着马车,向在苍都的剑意阁而去。
  白日里剑意阁门庭冷却,叶莳领着秋白进去,对掌柜说:“我来找人。”
  掌柜将这眼盲男子和女穿男装的女子看过一遍后问道:“苍国境内找人,五十两,境外三百两。”
  秋白闻言,将牌子拿出来,对掌柜道:“我们找这块牌子的主人。”
  掌柜接过牌子,神色紧了几分,慎重道:“二位请到雅间,小的去请楼主。”
  对夹叶茶换了一芽一叶的特级龙井,叶莳不满道:“剑意阁到底是做什么的?上次我在祁国的剑意阁被追杀,险些丢了性命。”
  话是问秋白的,却被一笑面虎模样的小胡子给抢了去:“剑意阁什么生意都做,包括违法的,只要你出得起钱,我们就办的起事。”
  叶莳:“寻人问事?”
  “干。”小胡子关门。
  叶莳:“杀人越货?”
  “干。”小胡子坐在叶莳对面。
  叶莳:“谋权叛变?”
  小胡子眯了眼,狠狠地道:“干!”
  叶莳看了眼从小胡子牙缝中挤出来的唾沫,抿了抿唇笑道:“原来是干这种大生意的。”
  小胡子得意笑道,做了自我介绍:“鄙人姓胡,名道,江湖人称胡叨叨,能说会道,嘴皮子功夫不饶人,可莫要小看身为剑意阁楼主的我呦!”
  叶莳看过一遍四处,雕楼花彻,脂粉香浓:“可我看这剑意阁,怎么像做皮肉生意的勾栏院?”
  “没错,这是勾栏院,但也是剑意阁,不知二位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呐?”
  祁国的剑意阁像是客栈,苍国的是勾栏院,真怪。
  秋白只能听声辨人,猜测这老板定是老滑头,不如直接说明来意,将牌子放到桌面,给胡道看。
  “我们要找这块牌子的主人要点东西。”
  胡道看了眼桌面上的牌子,蹙起了眉,嘴角抽了几下,连带着胡子也动了动,模样甚是滑稽:“你把这牌子翻过来我看看。”
  叶莳翻了牌子,牌子背面雕刻者繁琐的花纹,胡道起身换了几分恭敬之意:“二位稍等。”
  说罢,也不等他们反映,直接开门出了屋。
  因为有先前那一遭,叶莳以为他们还会换个人来,结果到是胡道推了门,短小的胳膊抱着个盒子,神神秘秘地放在桌上,盒子上有把小锁,样式很奇特,同时有三个插头,叶莳研究了会,不明所以地望向胡道。
  胡道一摆手,示意她无须多问:“木牌只能换这个盒子。”
  “货主相貌如何?有何特征?”秋白正色问。
  “别说相貌特征了,是男是女都不能告诉你们,这位二位拿了盒子若无它事,便请离去吧,时辰不早,这勾栏院是要开门了,二位留此怕是多有不便呐。”
  小胡子下了逐客令,秋白和叶莳也不好多待,只得乘了马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大打出手

  勤王府的榆柳园里,叶莳把盒子放在了圆桌上仔细打量,研究着这把小锁。
  秋白不时用手摩挲盒子上的古朴花纹,叶莳研究的久了,也便没了耐心,起身大喝对外间的颜月道:“颜月,去拿把菜刀来,待我杀鸡取卵!”
  颜月吓了一跳,早就听说公主不待见秋白,大概是秋白惹怒了公主,要砍人了!公主命令颜月不敢不从,奔到厨房真的拿了杀鸡用的菜刀,回到屋里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丧似地道:“公主息怒,秋白公子那样美地人,放在屋子里当画看也是不错的,杀了多可惜啊!”
  秋白哭笑不得,叶莳揉着额角,抚了抚颜月的头,将她搀扶起来。
  “公主,这么漂亮地人,女娲娘娘废了多久的力才捏成呢!”颜月泪眼巴巴地看着叶莳。
  “该说你什么好呢?”叶莳将她搀扶起来,郑重道:“放心吧,我说的杀鸡取卵是要把这个锁头打开。”她指着桌上的盒子,十分无奈:“不是要砍了秋白。”
  颜月知道自己误会了,尴尬不已,将菜刀放在桌上,看了眼撇眸微笑的秋白,不好意思地退下了。
  叶莳拿着菜刀比划几下,想着从哪落刀,最后决定从中间劈下,全当解气。就在她露出一脸凶相下刀时,秋白的手忽然伸出来阻拦,她险些将刀砍在秋白白嫩嫩的手上,叶莳愣了片刻,大怒道:“你疯了?不要手了?”
  秋白明显地感觉到菜刀带来的劲风,但她的力道却收发自如,戛然而止,秋白长呼了口气:“拿着这个盒子,再去找胡道换。”
  “就算让我回去换盒子,你也不能用手拦着啊!万一砍了手怎么办?”叶莳置气。
  秋白漠然道:“眼睛盲了,少只手又有何妨。”
  叶莳听的心底一片冰凉,菜刀扔在桌上,用双手抓着秋白的手道:“不行!”
  秋白愣了下:“什么不行?”
  “没有手不行!你身上少一样东西都不行!少根头发丝都不行!”叶莳激动地说:“就是不行!”
  秋白没有抽出被她紧握着的手,那双手潮乎乎的,有薄汗在上。
  “答应我,秋白。”她看着秋白茫然的眼睛,要求道:“答应我!”
  秋白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形成一扇阴影:“我答应你。”
  叶莳笑了,忽然投入秋白怀抱,将侧脸贴在他温暖的胸膛,馨香袭来,沉醉不已。
  若是从前,秋白怕是会激动的说不出话,而如今,叶莳对他越好,他越觉得恨,心头一片麻木,连呼吸都缓慢下来。
  夜深露重,清辉当空,马车行进在苍都的石板路上,叶莳又亲自去了趟剑意阁,这条街路已经不同白昼,繁华尽显。她从没见过这样的夜景,灯火辉煌,酒香满街,肆意欢乐的醉客吟诗作对,别有一番风味。
  马车渐渐停稳,叶莳利落从马车中跳出,将拿着盒子再次进了剑意阁。
  白天的掌柜已经换成胡道的夫人,叶莳穿着不俗,又有气质,在门口这么静静一站便被胡夫人瞧见。
  她递了个眼色,三三两两打扮妖艳的美女围到叶莳,脂粉香扑鼻,摇动的团扇上美人图更显韵味:“公子头回见呐,来来来,来了我们剑意阁,就都是客。”
  这女子口馥馨香,叶莳险些打了喷嚏,破了情调。
  “这位小姐,我是来找人的。”叶莳极郑重地说。
  “呀,奴家眼拙,竟没看出公子是常客。”这姑娘更加放肆,水蛇般的腰蹭了过来,勾肩搭背地将叶莳的肩膀揽了过去。
  另位美人问:“公子可有常点的姑娘,若没有,奴家陪陪这俊俏的公子,不收红银也是乐意的!”说罢,一伸手,又将叶莳的窄腰揽了过去。
  “胡夫人您看,像是女扮男装的姑娘。”龟公在旁说道。
  胡夫人眸色一眯,想起先前胡道交代的事,对龟公耳边交代几句。
  莺莺燕燕将叶莳迎到了五楼的一间包房,开了窗子便能看到楼下的境况,此时跑堂的繁忙,姑娘们靓丽,叶莳一时迷蒙了眼。
  “我找胡道。”她坐在包房后,对那香喷喷的美女道。
  美女眨着大眼蹭了过来,伸手就把叶莳怀里的盒子拿过来放在了桌上,叶莳未想他会如此大胆,一时被抢了盒子,但见美女只是将盒子放在桌上,也便没觉得有何不妥。
  只见美女转身,裙摆翩跹,软臀坐在了叶莳腿上,叶莳一愣,犹如吃了耗子药,瞠目结舌不知如何是好。
  那姑娘往叶莳怀里一靠,微微一愣,随即起了身:“姑娘真会拿奴家开玩笑,剑意阁正门只接男客。”
  说罢,拿着手绢的柔荑指向对面。叶莳看去,果然有各式各样穿着的男子坐在对面,而对面的客人,男女都有。
  叶莳大窘,起身拿着盒子便想到对面去,此时却进来一穿着金黄色衣裙的姑娘,这姑娘美,一双大眼眼尾上挑,樱桃小嘴粉嘟嘟的,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走了进来,柔声道:“夫人让我来伺候这位客人。”
  言罢,款腰轻摆地步了过来,坐到叶莳身边,将手中的托盘放置桌上,做了个万福:“奴家名唤脱脱,不知公子贵姓。”
  苍祁叶,这几个皇家姓氏还是不用的好,所以叶莳随口胡诌了个姓:“脱脱姑娘客气了,免贵姓石。”
  先前那美女见此境况,识相地退了出去,并关了门。
  脱脱斟酒给叶莳,并送到嘴边,微笑道:“奴家自酿的黄酒,远道带来的,公子尝尝吧?”
  有此等美人伺候,叶莳不免心情舒畅,饮了口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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