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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是怎样炼成的-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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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按下曹嵩的手臂:没有。我想了好久。就是想找个地方好好读书。我觉得我懂的太少,就像你原先说过,我还很幼稚,根本不熟悉官场的规则。我想补补学问,提高提高。

曹嵩摇头:要不再等等,我一直在给你找人想办法。

曹操叹息:不用,儿子已经决定,谢谢父亲。

曹嵩想要缓冲,再争取点时间:要不等到秋天再走?

曹操说:春还在天宁寺等着呢。再说我正好乘着这时候回去盖屋子,冬天之前能盖好。

曹嵩说:我不是早已在老家盖了四十多间房子,还有个百十亩地的大院子吗?

曹操摇头,我想在涡河边结庐苦读,绝宾客、止亲朋。

曹嵩看着曹操:如果你果真想要用心苦读,那倒也好。我给你找机会,等有了消息你就回来。

第二天,曹操要曹嵩按照蔡邕给开列的毕业后必读书目准备,特别加上韩非的《说难》。

由于书本材质是竹简,平常高官贵戚家,若不是有意为之,一般只有少量要紧书籍,曹家也一样。

都是竹简镌刻书籍,制作工艺艰难,耗费人力财力。很多时候有钱也办不成事,跟国家以及地方图书馆或档案馆搭不上关系,谁肯借出那些孤本、残片给你临摹?

好在曹嵩在经学院做过博士,现在又是大司农,为几十卷古籍找上门来,没谁不给面子。在曹嵩的主持下,请了三十多个刀笔吏,加紧工作,突击为曹操临摹古籍。

曹操前去拜别桥玄,时光如同落山的太阳,在垂暮的桥玄身上,表现得极为快速。没有梳理的头发散乱着,即使曾经令他引以为傲的及胸胡须也罩上雪白飞霜。

曹操讲述完去汝南的经过,沉思再三,还是把青玄剑从腰间解下来双手奉给桥玄。

桥玄纳闷地看着曹操,似乎不明白他的用意。

曹操解释:学生这一去,也许今生永远当不了官,有违先生意愿,特来将它归还。

桥玄爽朗大笑,用力推青玄剑:我已老朽,把他给你,就是为它找个称意的主人。

曹操捧着剑,迟疑地点点头。

桥玄叹息,带着知道结果的释然:哎,阿瞒,我已经老透了,差不多也快熟了。至少还拉了王甫父子垫背,此生已没什么遗憾。如果活不了多久,就去那边找阎王爷告状,早早拿了曹节到阴曹地府受刑!阎王爷定恰如桥玄所说,不但有战争法则,还有做人方法……

曹操若有所思:他看起来还挺正直。也许……有他的难处。

桥玄摇头:就因为高明的伪装,才使他活到现在。他和王甫等人有太多不可告人的内幕,说出来会让所有人都想杀了他。

曹操皱眉,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相信,那些外人不能理解的内幕,就是黑幕?还是因为消息不对称,像桥玄这样的老臣,因为知道得太少,所以抱怨得太多。而无论是曹节还是皇帝本人,不可能把朝中每一件事跟所有大臣解释,于是误会就会产生,隔阂平地而起。

曹操刚想要说以上的见解,桥玄突然倾身问曹操: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重新任职吗?

曹操想了想:朝廷升任您为少府,可是九卿之职。好像,在此之前,您还赋闲在家吧?

桥玄略微尴尬一笑:那倒是。不过,我就是为了铲除朝中作乱太监,为无辜受害者报仇雪恨而来。

桥玄说得轻描淡写,却让曹操大感意外。眼前的这位老人,有多少雄心壮志掩藏在他的花白须发里,又有几人能看得透?曹操正在思量,听见桥玄一声叹息:哎,像你祖父那样的……不会再有了。

曹操竟然从桥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欣慰地抿唇点头。

桥玄突然话锋一转:其他太监都该杀!每个小皇帝在太傅等人教导时,都还能开明心智。一旦交到太监手中,就成了猪油蒙脑七窍离体的废物。太监不绝,国务不宁!

曹操被桥玄说得瞪大眼睛,神思全无,只能当一名毫无发言权的听众。

桥玄换了个姿势歪靠着,本想要对太监祸国这方面的言论多加厥词,可曹操毕竟是太监之后,不得不换个话题:不说那些了,阿瞒,想要做个好官,并不需要用假大空的言论造势,更不要做表面文章,应该实实在在去做。百姓受灾,你会减灾济困;百姓饿肚子,你会想办法让他们吃饱;百姓饱受盗贼之苦,你会嫉恶如仇。在一方为官,当百姓是家人,要把心和他们放在一起。

桥玄喝一口茶躺下去,满意地看着曹操,陷入遥远的回忆:记得我从汉阳辞官,正好是当地橙子、柚子成熟时节。老百姓从四面八方送来的橙子、柚子、橘子几乎能装几十车,我不肯要,可百姓们非要我带上,说要送给我的父母尝尝,直到快把船压得过吃水线了。

曹操好像看到拎着篮子和筐的百姓站在岸上,眼巴巴舍不得桥玄离开的神情。

桥玄叹息:作为儿子,没有使父母为自己蒙羞,也算是尽孝了。

曹操不免想起了顿丘,百姓们在大顺节上叫他“阿瞒”的情形。他给父亲带来那么多麻烦,也因为“教子有方”让曹嵩倍感殊荣,这算是“孝”吗?

别了,洛阳

桥玄继续说:回想我的为官生涯,做过很多错事、过分事,最惭愧的就是对不起汉阳百姓。我一甩袖子走了,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曹操苦闷,给桥玄斟茶:如果学生这辈子再也不能当官为民,请先生不要责怪。

桥玄转头看着曹操,笑说:到了我这个年纪,曾经来不及实现的梦想和要做的事,才真正来不及。你的前途,刚刚开始。

曹操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知交是什么?就是在你摔倒、伤痛的时候,他们会扶着你,不离不弃,共同跋涉过人生的沼泽地。

桥玄缓缓地转头看着曹操:人生的价值,不光是为了实现。比如你,不仅仅想到当好官,做好事,光耀门庭,还需要看得更远,想得更多。想我泱泱大汉帝国,也只是表面太平,外受异族虎视眈眈,内有百姓民不聊生。作为享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要勤奋思考,对国家和民族心怀忧患,时刻都存有危机感。打个比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可以安心生活,舒服睡觉,而我们必须保持清醒,做国家和民族的“守夜人”。

桥玄看似平淡的一席话,说得曹操无言以对。原来自己不应该只是自己,不能只想着理想的实现,梦想的追寻,还应该有比之更高、责任更重的思想境界。他虽然成长了这么久,桥玄给他的感觉,仍然像坐在坛端那般令他仰视。

曹操伏拜在席上:先生,学生记下了。

桥玄朝曹操抬手,示意他起来:阿瞒,我有一事相托。

曹操再次伏拜,起身说:先生请讲。

桥玄自顾喝茶,微笑着说:以前看别人的丧礼,以为那是离自己很遥远的事。如今,该轮到别人为我举办。

曹操想要安慰他,可看他脸上没有丝毫悲情,好像平日说话般平静,略含超然。令曹操欲言又止。

桥玄说: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坟墓,回首此生,没什么遗憾……除了愧对父母。连我自己都记不清究竟挂印离职多少次,每次在做决定时,从未想过父母的感受。让他们无端地为自己担忧,甚至蒙羞。他们离开洛阳回到梁郡安居,我在外地任职时,虽然给他们写过无数封信,以为那样就可以消解他们对儿子的思念,始终未能把他们带到身边,为他们养老送终……如今该轮到我交代后事,膝下唯存一子,迫于我素来严肃,生性懦弱,难成气候。希望能托后事于你。

桥玄一生刚直,性子暴烈少有人靠近。钱,来多少花多少。桥玄家无余财,时而光临当铺或跟好友借贷,等俸禄发下来再连本带利还上。年纪活得大,原先的那些故旧们都先他而去,能得以相托后事的就更少。托孤和托以后事,都表明委托者对被委托者绝对信任。

曹操没想到桥玄要将妻子相托,深感责任在肩,当即俯在席子上大拜,对桥玄说:先生放心,学生定当伯翔如兄弟。

桥玄的目光在曹操的脸上停了会儿,泛起笑意:对了,你我老家不远,你以后要经过我的坟墓时,一定要祭拜我。要不然走不过三步以外,你就会肚子疼,到时候不要怪我。

曹操被桥玄的豁达逗笑:那您爱吃什么?先说好了,我好照办。

桥玄从不在吃上亏待自己,每天必须有酒有肉,即使到了“那边”也一样。他看看桌子上,指着米酒说:要一壶酒、还要一只鸡。炖烂点,最近牙口不好。不知道地府里有没有补牙的。

曹操被桥玄逗得大笑,那么严肃的生死离别在桥玄看来只是笑谈,是迟早该来的生命过程。

临别时,桥玄告诉曹操,要他熟读兵书。

曹操点头:学生一直在读。

桥玄睁眼看着他:是吗?除了琢磨些作战方法,还读出其他什么没有?

曹操纳闷:其他……什么?没有啊。

桥玄微笑:万物同源,其中还隐含着做人的道理。

曹操疑惑地看着桥玄,桥玄坚定地点头。

桥玄在曹操告辞的最后,要他下次先把祭品带来,好让他活着就能享受几回,逗得曹操欢笑答应。

临行前,曹操特地跑去在执金吾府当簿佐的同学胡母班每隔几天就给桥玄送些烧鸡和酒去。告别胡母班,又在洛阳的大街小巷走了很久,当走到北部尉廨原地时,空地上重新盖起房子,已经是胡式家具店,过去放五色棒的石墩被用来插墩布和遮阳伞。最近这几年,由于皇帝喜欢胡人风格的家具陈设。胡床、胡柜子在洛阳很走俏,官员富户们也争相购买。

书目已经弄好八十多卷。剩下的做好后邮寄到谯郡。

丁蕙不愿随曹操同去,曹嵩觉得也好,曹操不是个在乡野郊外耐得住冷清的人,也许待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省得大人小孩跟着来回折腾。

公元179年七月,曹操洛阳南门天宁寺内启出刘春的棺椁,带着阿才和几个仆人上路。从此,曹操对女人的品味,一直以刘春生前之德作衡:顺从、贤淑、隐忍、牺牲。

丁蕙抱着曹铄,牵着曹昂,冷冷地看着棺椁跟着曹操启程,毫无知觉。看似情敌生的两个儿子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她决不相信曹操带刘春回乡是因为他爱她。因为,他只爱他的事业。

一辆马车装着棺椁,一辆重量级马车装着满满的竹简,一辆马车坐着曹操和阿才,其他人骑马跟随。一共三辆马车、四匹马沿着官道向东直奔谯郡而去。刘春,可怜的孤女,为曹家留下两个儿子后,躺在棺椁里跟着曹操去陌生的地方安葬。

她说过要她的儿子报答曹家,还不如说是报答曹操。日后她唯一的儿子,曹昂在宛城为了救曹操,真的付出了生命,怎不叫曹操伤心欲绝!虽然,曹操日后有多达十三个妻妾,要数谁是曹操最爱的女人,谁也无法跟刘春相争。每到吃饭的时候他就会为他们母子留两个位置、两双筷子、两碗饭。他要让所有活着的人知道,在曹家,为家庭做出牺牲和奉献的人永远不会被忘记。

用曹操后来跟扶正的小妾卞氏的话说,刘春身上任何一点都值得男人去爱,如果她在世,肯定没有卞氏今天的位置。

洛阳的皇宫、皇城、屋舍与街道,在曹操身后渐行渐远。

别了,洛阳,梦里何曾不堪伤?

别了,梦想。那只是为实现自我寻找的理由。

别了,皇帝陛下,还有太学。

一切都别了。

到这年,曹操已经二十五岁,简直逃离京都,重回一事无成。失败的阴影笼罩着年轻的生命,前路在何方?

士子绝望踏归途

二十年前曹操和父亲沿着这条路扶祖父的棺椁回乡安葬,如今他却带着刘春的亡魂回乡。难道人生就是不断地得到和失去?

曹操坐在车内,散发出竹简的清香。密匝匝摆放着有韩非、申不害、商鞅、吴起、等,还有“四书”、“五经”。

曹操想起何颙说过韩非《说难》,按照挂着的小木片上写的书目,找到其中一卷竹简,抽出来打开看:“凡说之难:在知所说之心,可以吾说当之。”

大意指:进说的困难,在于了解进说对象的心理,以便用我的说法适应他。

曹操仰叹:说好话,说真话也需要这样做?进说也太难了。

棺椁到谯郡后,并没有将刘春安葬在曹腾墓地。而是葬在涡河岸边他结庐读书的地方。离坟墓一二百米处,建造三四间草屋,阿才和其他两个仆人处理日常生活杂务。

茅屋朝着东南,对着涡河的方向。

当年老子就居住在涡河另一边。圣人曾经喝过涡河的水,用涡河的水洗过衣服、洗过澡。涡河依然流淌,一路向东南奔赴大海。圣人不存,《道德经》永续。

一河之隔的涡河东岸一百里的梁郡商丘,就是桥玄的老家,曹操每次看向河对岸,都会想到桥玄。想到桥玄的音容笑貌,想到许劭说桥玄的那句为官的秘诀:“把百姓当成自己的家人”。

他如今已经不需要这句话了,彻底与之挥手作别。

曹操身在涡河岸边,心在四海,身困野泽,欲飞不能,只留下洛阳北部尉、顿丘县令的点点回忆,串联谯东读书时的片段。

这期间传来小儿子曹铄早夭的消息,曹操接信星夜赶往洛阳,将小儿子的棺材接到谯郡,让他和刘春安葬在一起,母子日夜陪伴。一家阴阳两隔,朝夕相见。

一同从洛阳带回来的,还有不少新刻的书简,钱物就在谯郡取用。曹嵩至少在谯郡南片和东片购置了上万亩良田,曹嵩的几位兄长和侄儿都兢兢业业地为曹嵩打理家财。

曹操来到谯郡,堂兄弟和叔伯们就不用将账本邮寄到洛阳,或者去人到洛阳向曹嵩汇报,直接跟曹操汇报大小事务。曹操无心这些,每次看帐,过场而已。

唯一让曹操高兴的,是他专门读书的茅屋内书简至少有二百多卷,虽然不能和袁绍家相比,但至少能闻到熟悉的竹简气息,从书中获得明世的道理和生命的乐趣。在信仰圣人的年代里,能跟圣人的思想和著作相伴,犹如虔诚的教徒,宁静而幸福。

从这年到184年,曹操一直在谯郡隐居,读书看史籍,听取桥玄教诲,研究历史和兵法。

他将众家兵法一一抄写背诵,如《墨子》、《尉缭子》、《司马法》、《鬼谷子》其中以吴起的《吴子》和《孙子兵法》最为爱不释手,并试着为孙子兵法作注释,写心得,前后历经数十年,集结成《兵法接要》又《孙武十三篇》作注释流传于世。

这些兵书恰如桥玄所说,不但有战争法则,还有做人方法:知进退,识成败,知荣辱。

在此期间,决定将曹操雪藏的曹节于公元181年安全辞世。

桥玄本想要到那边向阎王爷告发曹节等的罪行,可曹节抢先一步,到那边和阎王爷套近乎去了,这对曾经的伙伴和冤家恐怕会搅乱阴间社会治安。

很快,公元183年,桥玄也溘然长逝。

集盛名与毁谤于一生的“桥大公子”悄然谢幕。

当初名声鹊起的“曹大公子”如今却隐身荒野,名为研读典籍,实乃无奈退隐之举。

时间到了公元184年,东汉帝国从公元25年初建,前后屹立了160年之久,由于主上羸弱,外戚、太监和士大夫们轮番上演大屠杀式的权利争夺,像抽梁毁柱般掏空了东汉的帝国大厦。

身处第三状态的曹操已年届三十,按照圣人孔子的言论,男子三十该立。曹操此刻隐居荒野,除了被他当作猎物一箭射中的妾氏卞彩之外,什么也没有。

无数像曹操这样的热血士子,置身于帝国风雨。曹操跟众多不得已隐居的贤人才子一样,等待着呼唤大地回春的那场春雨。

如此德行被辅弼

曹操一心想要当辅弼良臣、实现自我价值的梦想破碎,原因难道都在太监们身上,或者跟士大夫相互倾轧造成的吗?俗话说“沙滩不起高楼”,曹操一心想要辅佐的皇帝,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值得满朝文武及天下志士辅佐吗?

从曹操出生到而立之年,几届皇帝都直接或间接影响着他的命运。作为全东汉帝国被辅弼的对象,这位深刻改变曹操命运的主角,是个怎样的皇帝?

封建帝国跟所有社会现象相关的首先是皇帝。他的生活状态、政治取向、喜好、健康、缺点,以及对万民的态度,无一不关联着帝国的命运和百姓的生活。

袁绍和曹操及众士子例举到县令一级以上,一共有十一层上级。皇帝和文武百官对帝国的统治构成帝国大厦的屋顶,皇帝就是那根最重要的中心柱。

如果中心柱歪了、空了、蛀了、断了,帝国大厦的情况又将怎样?

现任皇帝刘宏从十二岁被窦武和曹节从河间接来京城,以文章上乘、聪颖刻苦入选继承人。不久就遭遇曹节和王甫等发动针对外戚大将军窦武、士大夫陈蕃、李膺等的政变。又任由曹节等制造长达二十年之久的“党锢之祸”,使天下名士噤若寒蝉、颠沛流离,致使汉家帝威凋落。

窦太后和窦武、陈蕃等本来以为十二岁的刘宏性格还没有形成,可以有时间调教,没想到这个便利被曹节等抓在手中,一手培养成言听计从的儿皇帝。

管子云:治国有“三器”,乱国有“六攻”。明君能胜“六攻”而立“三器”,则国治;不肖之君不能胜“六攻”而立“三器”,国则不治。刘宏从年少起就跟着太监曹节等人,完全弃“三器”,亲“六攻”。任由太监专权,重赏没有功劳而有罪过的太监,诛杀有功无过的窦武、李膺、陈蕃及众士子们,任命不但不听从号令而且还擅自做主黑白颠倒的太监,致使文武失望,号令不行。

圣人期待的国君,应该像天覆盖着万物那样,爱抚着天下百姓和万物苍生。要像太阳高挂在天上,照耀着世间百姓。上天覆盖着一切,不排除任何东西,大地承载着万物,不抛弃任何生命,所以生命才能安然根植泥土,得以繁衍生息。君主应该向天地学习,要像天那样普惠万物,不厚此薄彼,要像地那样孕育万物,没有亲疏远近。

圣人要具备“法光”,像阳光那样照耀万民,才能审查世间,不遗忘善良之人,不隐匿奸恶。刑赏必信,惩恶劝善。士大夫们纵观刘宏所为,无烛照之德,惩罚良善、隐匿奸恶、助恶欺良、倒行逆施。

现任皇帝刘宏可不是什么圣人期待的君主,当然,史上很少有君主达到圣人定下的目标。要果真那样,谁还愿意当皇帝。

理想跟现实总是相差甚远。被辅弼者刘宏跟现实又差了一大截。

自从168年正月二十日刘宏被窦武用青盖车迎入宫中当皇帝,到公元184年,已整整十六年。

太监们不愿意他学习更多知识,当了皇帝后学习基本中断,也不让他跟士大夫们接近,并且将士大夫描述成跟皇帝争名夺利的奸患。

另一方面培养他的另类爱好:女人、狗马、珍禽异兽、胡作非为。其中有一项爱好却不是太监们帮助他培养的——胡风。

刘宏是胡风的狂热崇拜者。有句写在买胡式家具店门上的对联很能说明此风之盛:不必千里寻觅,胡风就在洛阳。

正统的士大夫们把过去视为番蛮之地的“胡人”之风当作不入流的玩意儿,如今却受到皇帝和贵戚的追捧,而且有日甚之劲头,简直有伤大汉风化,不仅令祖宗蒙羞,更是灾异!

马匹在当时是重要的战略物资,一般百姓家庭不能拥有。河间地处华东平原,当地盛产驴子。

皇帝喜欢驴子,公卿贵戚们争相仿效,驾车的马和所骑的马,都换成驴子。富人们相互在西市上抢夺成色好的驴子,甚至大打出手。贩卖驴子的商人就地涨价,一天三价。

有见地的士大夫们看见满街跑的驴子,都暗自议论,刘宏掌握汉家大权,就像这驴子价钱贵过马匹数倍那般不合时宜。驴子是低贱脚力,只配给农民驮柴担粪,怎么能给皇帝公卿们拉车?

时人认为这是天意,国家将要大乱,贤惠和愚钝倒挂,大凡执政的人就像这驴子一样愚蠢无知,还招摇过市。又跟后来的董卓乱政连在一起,认为董卓任用的都是边境愚钝之人,充塞朝纲,胡人和蛮夷掺杂在汉人中间,使国纲飞驰,国运衰弱。

让驴拉皇帝的圣车,还不算过分的话,有件事看起来有些可笑。据史料记载熹平年中,皇帝在宫内让太监给心爱的狗带上官帽还发给官职印绶,封狗做官,以此取乐。

这些玩笑只在宫内,流传于皇帝和太监、宫女之间,外界浑然不知。突然有一条狗跑了出去,走进司徒府,诸位看到狗头上戴着官帽,都很奇怪。

“皇帝不正,臣下欲篡”,妖魔鬼怪猪马狗羊都能冠带官帽,实在是不好的预兆。

太监们根据自己的喜好给刘宏介绍男宠,所介绍的人都是太监们的族人或者亲故。一时间,唱戏的、杂耍的、装神弄鬼的巫师等,相互提携吸引,得到刘宏的赏赐,被派往各个部门或者地方任官。

他们当中为“公”做“卿”任“牧”当“守”的比比皆是。

东汉帝国的统治者们,从来把“家”和“国”的概念混淆,认为家里的就是国中的,国中的就是家里的。这导致东汉末年朝政混乱,奸人乘势取利,祸国殃民。

如此肆意任情,喜好房间俚俗之物的皇帝,他所领导的皇朝又能怎样?曹操等人想要重出茅庐,究竟要等到哪一天?

想要辅弼已万难

曹节在的时候,士大夫阵营,包括曹操在内,人人都恨他大权在握,残害忠良。

就连皇帝也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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