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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面红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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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顿时感觉脑袋“嗡”的一下。好像一时间,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起了。
  她正被月明拉着机械的往前走着,刚要出府门,就听到后面传来了慕容风的一声断喝:“都给我站住!我看你们今天谁敢去?”
  两人立时收紧了脚步,惊讶的看向慕容风。
  只见他笔直的站在那里,冷漠的脸上,早已经阴云密布。
  月明见此,一下子单膝跪在地上:“王爷,您就让属下去救留香公主吧。您忍心让她远嫁万里,去侍奉那行将就木的八十老翁吗?”
  云清这才发现,难不成,这月明,对留香……可是,很明显,这一切都已经来的太迟了。
  慕容风慢慢的走了过来,然后单手将月明扶了起来,看着他们,正声说道:“我知道你们对留香的感情很深,我又何尝忍心看她远嫁万里?但是,皇命不可违!抗旨不遵的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说完,他话锋一转,指着门口说道:“如果你们还是我平南府的人,今天就不要跨出这门口半步,否则,别怪本王无情!”说完,就见他一甩袖袍,决绝的离开了。
  云清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发现,这个王爷,自己好像不认识了。
  月明还想强行离开,怎耐门口早已被侍卫层层封住,他俨然是豁出去了,但打退了一波,又围上来一波。纵使他再想去救留香,也万不能在这府里杀人。于是,那一波波围上来的侍卫,很快就耗尽了他的体力。
  最后,他颓废的坐到了台阶上,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气力,从喉咙间怒吼一声,响彻了云霄,也喊碎了云清的心。
  云清慢慢的挪回了自己的房里,想着刚才月明为留香所做的一切,而她自己,却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月明为留香哭,为留香笑,最后,为留香变成了癫狂。想到这,她缓缓的低下了头,将脸埋在了胳膊里,不知不觉中,已有几行清泪,浸湿了衣衫。
  不知道在那桌子上趴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已经看到不远处的椅子上,慕容风正静静的坐着。没有说话,也没有点灯,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动不动。
  许久,他才慢慢向云清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回床上睡吧,趴在这里对身体不好。”
  云清苦笑了一下:“对身体不好……王爷,您可真是细心,真会关心人。”说完,她再也抑制不住,轻声抽泣起来。
  慕容风抚过她的肩膀,将她轻轻的拥在了怀里,看着她轻声的抽泣着。
  “你以为我不想救留香吗?但是,怎么救?抗旨?还是把她截回来?那之后呢?之后留香去哪里?”他扶着云清的双肩,双目冷毅的看着她那泛着泪珠的双眼。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要想不受外辱,国必须强大起来;要想保护自己的亲人,自身就得强大起来。云清,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清看着慕容风的双眼,从那里面,她好像读懂了什么,又好像更加的迷惑了。
  想到留香明天就要去西越,她忽然抓过慕容风的胳膊,急切的说道:“留香,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慕容风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云清焦急的问道:“王爷,您倒是说话呀!”
  慕容风苦笑道:“姓萧的那个人,果然不是平白的来北齐的。他是来复仇的。他在这里所遭受的折磨,恐怕将来要十倍的讨回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云清知道萧漠然和北齐的渊源,但没料到,事情会发生的如此之快,快到她竟然没有任何心理准备,而且,都发生在了自己身边最亲最近的人身上!
  “我们当初都想错了。他来北齐,不是来杀人的,而是来搅合的,他要闹的这里鸡犬不宁,他才开心!”慕容风苦笑道:“只是,他选错了对象。我,还有留香,是根本无法达成他的愿望的,我们在那老头子的心里,其实,就如同草芥一般,可有可无!”
  云清虽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但是,她现在急切想知道的,就是留香还有没有救!于是他便追问道:“王爷,你可不可以直接告诉我,留香还有救吗?”
  慕容风看着她,苦涩的笑了笑:“萧漠然给了我两个选择。其中的一个,留香确实不用去西越。”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云清实在不理解,有这样的机会,为何不救留香。
  “你想知道另一个选择是什么吗?”
  “什么?”云清问道。
  “他要求你去替换留香!”
  刹那间,云清呆住了。她只感觉脑袋里嗡嗡作响,无法再思考,也无法再言语。
  原来,那天在寿宴之上,那只突如其来的海棠,正是萧漠然打出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了跳舞的人是云清,总之,在那面纱掉落的瞬间,别人没有看到,但他萧漠然却是看的真切。他也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云清居然真的是个女儿身!
  但是云清非常的不解,纵使萧漠然知道了自己女扮男装的事情,那他为何偏要提出让自己去替换留香呢?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在慕容远途心中的份量,自己都是远不及留香的。其实,她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在另一个人的心中,她的地位,已然是无可取代了。
  而以那萧漠然办事的精明,他选择的报复对象,当然不会仅仅针对慕容远途一人!他要从他身边最得力的人下手,他要让天下人知道,纵使是北齐最有威望的皇子,在他西越面前,也不得不俯首称臣!。
  云清不再言语。因为她真切的感受到,即便当时自己在场,是不是,真的有勇气去替换留香。
  他看着慕容风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忽然间,有一种苦涩的感觉袭上心来。这个年纪比自己在不了多少的人,他身上到底背负了多少命运!
  还有,另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慕容风为什么宁可舍弃留香,也不愿换做自己去西越?自己只是他捡回来的一个随从,而那留香,确是他的妹妹啊!
  想到这,云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好累,这许多的问题,许多的事情,她似乎真的有些招架不住了。
  恍惚之间,她感觉自己好像被慕容风抱到了床上,然后,听着他说了一句什么。具体的内容,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第十六章 归零
更新时间2013…10…26 9:50:52  字数:3108

 留香走后,月明就像丢了魂一样,整日里不是去街上喝酒,就是坐在院子里发呆。云清看着他,也无可奈何。
  这边,月明沉默着;但那边,却有了热闹。自从那西越“公主”来到了王府,慕容风的后院就没有消停过。
  起先,那个叫作乔翊的女人是吵着要离开的。见慕容风给她敞开了大门,一副任其自由的表情后,她反而决定不走了。接着,就问忠叔要了一个房间,堂而皇之的住了下来,真的准备要嫁做这平南王妃了。
  慕容风自是没空理她,任她自由,只要别闹出什么大的乱子,一切都随她去。可那女人在呆了几天之后,发现慕容风闭口不提娶亲的事情,便又闹了起来,最后竟然吵着要见慕容远途,请他来主持公道。
  慕容风纵然再不想理她,可她名义上毕竟是西越送来的和亲公主,如果闹的太大,于内于外,恐怕也不好交待。无奈之下,慕容风只得将她带到了慕容远途的面前。
  这位北齐国君见这彪悍的未来儿媳妇,也甚是头疼,再加上他自知此事有些对不住慕容风,便连哄带骗的安慰那女子。最后,在那女子的撒泼耍赖之下,不顾慕容风的反对,双方还是达成了协议,一年之内,慕容风必须娶了这乔翊。
  回到府里,慕容风哪里还见得这女子,让忠叔拖住了她的纠缠,就骑马去了十几里以外的军营,一住便是几天。
  另一边,月明在沉寂了几天之后,终于决定振作起来。他找到云清,两人又去了一趟醉仙居,但这次,他们都沉默了。原本甘醇的美酒,到了嘴里,也越发的苦涩起来。
  最后,月明拜别了慕容风,便策马返回边疆,继续做他的守城将军去了。
  云清这边,就在她恍恍惚惚的做着她的禁军教头的时候,关彪却意外的重病身亡了。这老将在临死之前,居然给云清上奏了一份至真至切的推荐信,在信中着实把云清夸赞了一番,于是,很意外的,在云清还云里雾里的时候,她就成了这禁军的统领。还接受了皇帝慕容远途的亲自召见。
  见到云清的时候,是在一个天气不甚明朗的清晨。慕容远途见着那朝堂之下跪着的翩翩男子,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得到了云清切实的否定回答之后,他确认自己可能是老了,认错人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下了朝,待文武百官各自散去,慕容风追上了已经远远走出了宫门的云清。看着她一身崭新的朝服,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祝贺这位新上任的禁军统领了。
  自从留香和月明走后,这云清也仿佛和自己疏远了一般,近期,听说甚至搬去了禁军营里,已经好几天没有回过王府了。
  云清见慕容风看着自己,还没等他开口,便抢先说道:“王爷,云清已经成功的接任了这禁军统领,下一步,您有何吩咐?”
  她见慕容风半天没有说话,便又说道:“如果王爷没有什么别的事情,那云清就先行告退了。”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就听到慕容风站在她的身后,大声喝道:“云清,你给本王站住!”
  云清停止了脚步,回过头去。
  只见那慕容风快步走了上前,一把将她推到了墙上,紧紧的盯着她的双眼。
  云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忙想推开慕容风:“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慕容风气愤的喝道。
  云清沉默了。她怎会不知,这十年的相处,自己已然成了慕容风的一部分。随从也好,跟班也罢。总之,在她云清的心里,慕容风就如同自己的尊长一般,有着不可逆转的危严。
  而她现在的表现,其实不是真的要和慕容风疏远,只是留香和月明的事情,让她一时想不开罢了。
  慕容风见她低头不语,就轻轻的松开了她的肩膀,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对我有怨气,但如果你真的有一天站到我的这个位置,你就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了。”
  说完,他便拉过云清:“别在这站着了,让旁人看到新上任的禁军统领一副小家子气,会让人笑话的。”
  他见云清低头跟在他的身后,也不说话,就道:“我们要做的事情,第一步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几天,你出去散散心吧。别把自己弄的太累,弦紧易断。”
  “还有,”他回转身去:“别在那军营住着了,你一个姑娘家,终归是不方便。”
  ……
  过了些时日,在云清的辛苦带领之下,待那禁军慢慢步入正轨之后,她就接受了慕容风的建议,想找个地方去散散心。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云清换了一身便装,便独自一人朝着清远寺去了。多年来,难得有这样一个可以稍适清闲的机会,于是,她想起了深埋在心底的母亲,这么多年都没有好好的给她上过香了。
  清远寺地处大山深处,虽属千年古刹,但怎耐那近万级的台阶,一般的老弱妇孺,自是不敢轻易前往,恐怕还没等爬到那寺院,就已经累的虚脱了。
  云清之所以选择这里为母祭奠,也正是看中了这里的清静。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轻装上阵,但爬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被那骄阳晒的有些口渴,于是便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稍事休息。
  正四处里望着这山中的美景,就见下面几十米台阶的地方,正走上来一人。
  待那人走到云清近旁,恐怕也是累了,便在云清的旁边找了一处干净之地,也坐下来休息。
  云清本没打算理他,想来只是路人而已。但那人却仿佛很有兴致一般,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云清攀谈起来。
  说话间,云清得知,原来此人也是为母还愿来了。也算是志趣相投,两人便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一边聊着,一边继续攀登那剩下的半段路。
  待走到寺中,云清向那佛门之人请过了几柱香,便虔诚的跪了下来,为母亲诵经祈福。
  礼必,当她准备下山的时候,就发现那同来的男子似乎与这寺庙颇有渊源。打听后得知,原来这男子是这寺中往来清修的居士。见日近晌午,他便邀请云清共进斋食。云清感觉与此人也算有缘,便应允下来。
  吃罢斋饭,那男子还要在寺中清修一日,云清便拜别了寺中的住持等人,径自下山了。
  回到府里,本想安静的休息一下,无奈却被那西越来的“公主”缠上了。
  她见慕容风整日忙着处理政事,也不理她,又听府里的人说平日里就数这云清和慕容风关系亲密,于是她找不到慕容风,便来找云清。
  她也不管云清是不是乐意,就拉着云清问长问短。问王爷喜欢什么颜色,平时爱吃什么东西,还有,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无论云清做何反应,她都会在那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甚至云清都被她说的睡着了,醒来时,却见她居然还在那坐着。
  云清心想,这漠辽的女人确实不一般,深更半夜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不停的啰嗦,也不怕别人说闲话。
  也恰巧赶上了云清近日有闲,于是,她白天去寺里还愿,晚上,便会被这乔翊缠着说长问短。
  一来二去,云清就发现,其实这个人除了过于直爽外,人还是不错的。也许人家漠辽的民风就是那样,女子与男人一样,做事情不拘小节。
  渐渐的,这女子也就把云清当做了铁哥们一般,有什么心事都和她说。云清这才知道,这乔翊的本名是耶律楚红,被那西越的老头儿掳了去后,为了让她来北齐和亲,特地给取了这么一个以“乔”为国姓的名字。
  说起在西越的经历,云清本想安慰她一番,没想到人家却不以为然。还高兴的说,如果不是被那糟老头掳了去,她还见不到慕容风呢。
  云清一听,只能无奈的摇头,心想,这耶律姑娘还真是看得开。
  这耶律姑娘也确实是看得开,其实,如果换做旁人,住这府里的这些日子,应该说是不愉快的。首先,慕容风不理她,几乎连个面也见不上;其次,那后院的女人们,这些日子可没少给她脸色看。
  也是,人家那么多人,在这王府里已经住了几年了,也没烙得个名份,她一个外邦女子,一来便占了那正妃的位置,众女岂能不怒?又见自家王爷确实对这女子并不上心,再加上这些女人并不知道耶律楚红的来历,便放了胆子想来欺负她。吃了几次亏之后,便开始收敛起来,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放肆了。如果不是忠叔的劝阻,有几个抢阳斗胜的,还真的差点把小命丧在她的手里。
  明的不行,那些女人就来了暗的。有事没事的给她找点麻烦。不过,这耶律楚红自打找见了云清,也就不把那些女人的小把戏看在眼里了,终日里只想着找云清聊天说笑,竟然过的不亦乐乎。
  云清见此,往那清远寺去的次数更多了,而且几本上一呆就是一天,不到掌灯绝不见回来。旁人哪知,除了为了祭奠母亲之外,她是实在受不了这后院的酸梅陈醋了。

第十七章 清远寺上香,巧遇黄居士
更新时间2013…10…26 9:53:56  字数:3070

 云清感觉,这是她十几年的光景中,难得的休闲时光。一时间,好像所有的使命,烦恼,都已经离她远去。
  她终日里呆在清远寺,伴着那清脆的木鱼声,听着寺里的师父们诵经,她发现,她的内心好像从来没这么平静过。
  而那日在途中偶遇的男子,由于两人经常在寺中相遇,而且来此处的目的又大抵相同,所以不知不觉中,竟也说了不少话。云清发现,这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居住在这里,问他何故,他只笑语:“此处可以清心。”
  云清未做多想,旁人的事,遇见了,便聊几句,过后,也不过是路人罢了。不过她却打心底里羡慕起这个人来。想想自己,虽然名字里带了一个“清”字,但她又有几时真的能够做到清心!
  那日,云清再次出现在寺里,却不见那男子。她便随口问了一句,住持告诉她,黄居士正在后院调琴。这时云清才知道,原来此人姓黄。
  说话间,就听后院传来了琴声,云清仔细一听,发现确实有几个音不太精准。于是她便径直走了去,稍事指点,那琴便奏出了余音绕梁之声。黄居士大喜,云清也很意外,她何时懂的音律,怎么自己竟不知道?
  在黄居士的述说中,她得知,原来这琴是黄居士的母亲所有。无奈老夫人总感觉琴音有异,却一直未能完好,今天偶遇云清,竟然如愿了!于是黄居士就说云清与这琴有缘,非要她弹奏一曲不可。
  云清哪里懂得什么音律,她感觉此事不过是巧合罢了。怎奈黄居士再三礼让,她只得硬着头皮坐下。听黄居士示范了一曲,便也学着弹了起来。
  一曲终了,不仅黄居士赞叹云清琴艺不凡,云清也十分诧异,何时学会抚琴,竟不自知?
  寒暄了一阵,黄居士便问云清,刚才的曲目是从哪里学来的。云清只得笑笑,说是随便弹的罢了。
  辞别了清远寺,云清便在掌灯之前往府里赶去了。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黄居士脸上的笑意不见了,转而,是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阴冷。
  ……
  暗室里,两个黑影对坐着。只听其中一个妇人说道:“你确定她弹的是‘湘河怨’?”
  另一人答道:“儿臣确信不会听错。”
  幽暗的烛光中,待那年轻男子远去了,就见那妇人眼中射出两道寒光,然后忿忿的说了两个字:“贱人!”
  ……
  风雨交加的夜里,云清再次被雷声惊醒。她呼的坐了起了,看了看四周,然后又想起了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无数次出现的那个场景。
  她一骨碌坐了起来,麻利的穿上了衣服,便顶着大雨向夜色中走去。
  天亮的时候,清扫门楣的小沙弥刚打开庙门,就看到了满面苍白的坐在门口的云清。他连忙叫过寺中的住持,将云清让了进去。
  在住持的房间里,云清大概呆了将近一个时辰,出来时,刚好遇到了刚刚打坐完毕的黄居士。黄居士见她一身萧索,就关切的问道:“不知云兄遇到了何种难事,黄某可否帮上什么忙?”
  原来,那个无数次出现在云清梦里的场景,就是她的母亲含着泪抱她跳下悬崖的一幕。十多年来,只要是遇到打雷下雨,她都会梦到这一刻。
  由于年数过多,她最后是怎么从那个悬崖之下走出来,又是怎么跑到了街上,她已经全然记不清了。
  多年来,由于种种原因,她一直没有静下心来思考过母亲的事情。其实她也无数次的想过,既然没有亲眼见到母亲的尸身,那是不是就代表着母亲还有生还的可能?而最近,随着她的空闲时间增多,这个想法也就越发的强烈起来。近几日,甚至已经有些折磨的她夜不能寐。于是,当她昨晚再次梦到那个场景之后,她再也无法安睡下去了,才连夜上了山。
  方丈听她诉说了内心的苦楚,只告诉她:要想化解心魔,就必须先去面对心魔。
  末了,云清看着黄居士,说道:“黄兄,你对这京城附近的地形可否熟悉?”
  黄居士点点头,表示略知一二。
  于是,云清便凭着那残存的记忆,给他描绘了一下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梦里的地方。
  黄居士听后,仔细的想了半晌。最后,他把范围缩小到了十几里外的安阙山。在他的热心要求下,云清同意请他帮忙带路。于是二人即刻动身,便朝着安阙山的方向去了。
  找了一天,却也只绕了半面山。黄居士见云清大有一副不找到目标绝不下山的样子,便也主动留下来一起陪她。
  两人找了些干柴,升了火,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合衣睡下了。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云清便继续起身寻找那剩下的半面山。
  这半面相较昨天那一面,多了些许人气,偶尔还能看到一两条小径。于是她们行进的速度也渐渐的快了些。
  待到快晌午的时候,在一片刀削的悬崖之上,云清终于看到了那个无数次的出现在她梦里的地方!
  激动之余,两人便试着向下寻找出路。但来来回回的走了几圈儿,发现下面不仅雾色弥漫,而且是深不见底,更不见有路。
  见一打柴的老者经过,云清便走上前去,施了一礼,问道:“老人家,这附近可有能下去的路?”
  那老者看了看云清,摇头说道:“这谷名曰‘断魂谷’,十几年前这下面其实是官家的驿道。但后来不知从何时起,即便艳阳高照,谷底也是大雾弥漫,久而久之,人们怕有豺狼出没,便都绕道而行。现在,除了偶尔有几个胆大的猎户敢进出之外,已经如同无人之境了。而且,你们也看到了,近日连降暴雨,那下面山谷的一侧已经有了坍塌的迹象。如果想下去,怎么也要等这天儿彻底的晴了,将那泥土晒实了才行。”
  说完,老者便挑着担子离开了。
  云清还想下去,黄居士一把拉住了她:“云兄,你思母心切为兄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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