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与莱茵-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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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集你的小朋友们，先弄10个出来可以吧？另外大量生产简化版的，越多越好。”弥雅常带着一群孩子在她的实验室折腾。
　　“不过……这‘奇特’外形和它的功能有什么必然联系吗？”莱茵眯起眼睛盯着弥雅。
　　“啊，哈哈，这个……这个……是我的个人趣味啦，”弥雅打着哈哈，却发现莱茵的眸子透出越来越危险的气息，“当，当然这也是可以修改的我现在就去重新设计拜拜！！”
　　话音还未落下弥雅的身影就已经不见了……
　　“磷树，磷树，能听到我吗？”莎莉对着已经长出两根枝桠的小磷树问着，她已经努力了好一阵子了，但是始终不见回应。
　　“紫藤，咬咬，桃花，你们能和他交流吗？”莎莉疑惑地问园子里其他的植物。
　　“不行。”紫藤晃晃叶子。
　　“不行。”桃花摇落了一片花瓣。
　　“不行呢。”咬咬草扁扁嘴。
　　莎莉得到了一样的答案，却更加疑惑了。
　　自从磷树发芽以后，她每天尝试与他沟通，但都不成功。其实一般的植物在脱去了子叶之后相当于渡过了婴儿期，能进行简单的交流了，当然，大部分植物的智力大约只和13、4岁的少年少女相当，很少有十分睿智的植物。莎莉曾经猜测，如果是母亲树的话，大约是慈祥的老婆婆吧，但是她从未听到过母亲树的声音。
　　“磷树？磷树？”莎莉看着小磷树细密的泛着幽幽蓝光的叶子，再次轻轻呼唤起来。
　　　　　　　　　

　　☆、第七章　盛夏

　　第七章　盛夏
　　盛夏的来临让一个月以来图因和洛美两个部落的低气压大大缓解，因为这意味着夏日祭将要带来了。
　　每年仲夏举办的夏日祭和深秋举办的秋日祭一样，是树族一年两度的盛大节日。森林里没有冬天，所谓的秋天也只是气温略有下降，而正好是酿造了一年的桂花酒启封的日子，因此秋日祭也叫做酒祭。
　　而夏日祭则是追求伴侣的时节。
　　少女们围坐在花丛中，她们周围散落着各种花瓣、纸屑、树茎、布片……而她们一边互相交谈，一边忙着将各种材料组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再编成各式各样的花篮、花束。
　　“茉莉，你的手真巧，这些花朵在你手里简直像获得了新生！”梳着麻花辫的少女赞叹道。
　　“昆麻，别这样夸我了，你也很棒。”长发的少女害羞地说道。
　　“我说，你们别在那里互相夸奖啦，快把这些做完我们去做射花吧！”双马尾的少女利落地打断了她们。
　　“哈哈，琉海等不及了呀？说说看，今年的射花你打算送给谁？”麻花辫少女一脸八卦地把身子凑了过去。
　　“这个……”双马尾少女被问得害羞了起来。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图因部落的美男子——莱茵，对不对？上次他来部落时你一直盯着他看，魂儿都被勾走了~！”麻花辫少女瞪大眼睛说着，然后发现好友显然更害羞了，这种表情明显娱乐了她，让她哈哈大笑起来。
　　“昆麻~~~！！”双马尾少女恼羞成怒地伸出魔爪开始挠起麻花辫少女的痒痒，顿时，银铃般的笑声充斥了这片花海。
　　而一直默不作声的长发少女嘴角流露着微笑，一脸幸福地畅想着什么。
　　蔷薇正要去她的“训练场”练习魔法，路过花丛时听到少女们的笑声，隐约还提到了莱茵，让她不由得停了下来。
　　“……他真的好酷的，你知道吗，上回我去盛溪水时看到他在林子里练习箭法，隔着那么多树藤都能百发百中！”
　　“是是是，所以你就一见钟情啦~！看来今年莱茵要送还的射花又多了一朵，唉！”
　　“讨厌~！你还损我，看我不让你笑的下巴脱臼……”
　　听着她们的欢笑声，蔷薇悄悄握紧了双拳，“哼，莱茵要收下的射花只有一朵，那就是我的。”
　　射花是夏日祭的传统。年轻的树人们不论男女，如果有倾慕的对象，就会提前亲手准备一朵夏日最美丽的花朵——可以是自己培育的鲜花，也可以是手做的绢花，奇思妙想不一而足——在夏日祭时用弓射向他或她，若是对方也有好感，就收下花朵别在胸前或插在鬓间；若对方拒绝，就礼貌地送还花朵。据说图因部落的莱茵成年后每年都会送还一堆射花，至今为止还没有接受过谁的爱意呢。
　　“德克大叔，我带夏日祭用的果酱来了。”莎莉腰间的储物袋里从拎出一个大篮子，厚实的重量让它在桌子上发出“咚”的一声。
　　“丫头，少做一些吧，每年都这么麻烦你。”老德克从摇椅上起来，一只手不安地摇动了一下。
　　“大叔，母亲曾经每年给你送果酱，我只是延续她的习惯而已，再说大叔这里就像我的另一个家一样，您是我的亲人，不是吗？”莎莉拉着老德克的手摇晃着，脸上带着孺慕的神情。
　　老德克的嘴唇嗫嚅了一下，说道：“丫头，你真的很像你的母亲，那么善良，那么固执。愿母亲树祝福你。”
　　莎莉回复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大叔，今年我们还是一起去会场吧？”
　　“好呀，只要你不嫌我这个老头子碍事。”
　　“怎么会呢？！别以为我不知道哦，德克大叔动起来身手比我还好呢~！”莎莉瞪大眼睛叫到。
　　“哈哈哈，你这丫头，嘴巴里净说傻话。”老德克仰起头哈哈大笑。不过要说身手，在老德克还是德克的时候，确实是部落里排名第一的强大战士。
　　莎莉在她的小园子里逡巡，嘴里念念有词：“月季太过华丽了，玫瑰也是……茉莉虽然很香但是很容易凋谢……雏菊太简单……唉，到底选什么呢？”想到这儿，莎莉突然跺跺脚，“不对不对，我是来整理花园的，不是来挑射花的！但是……”莎莉的脸苦恼地皱了起来，“唉……从来没做过呢，而且他应该不会接受的吧……？”
　　莎莉将双手插入鬓间，将满头秀发揉的乱糟糟的。
　　“磷树啊，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告诉我该怎么办呀？”她蹲在磷树旁边，小磷树已经长得和她蹲下时一样高了，但是她依旧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让她不由怀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莎莉分明看到过磷树摇摆着枝叶回应她，虽然仅仅只有两次，但是这说明她的能力没有失效，可是她就是听不到磷树的心声，这让莎莉十分受挫。
　　莎莉伸出手，触摸着磷树幽蓝的小叶子，顺滑的触感以及偶尔泛起的星点蓝色火焰让莎莉不由露出了微笑，“谢谢。”
　　莱茵颇为无语地看着面前的几个损友。
　　“哎呀莱茵，你要不要也压一份，对自己的魅力要有信心哦！”第三小队队长闪电一把搂住莱茵的脖子，将他拉到几个人中间的小木板前。只见木板上写着：夏日祭莱茵收到的射花数量达到30朵？1赔13；夏日祭莱茵会收下射花？1赔28。
　　“来来来，莱茵，压左边还是右边？”第二小队队长木犁也十分热情的凑热闹。
　　“大人，我们看好你！”莱茵的副队长罗博一脸崇拜。
　　莱茵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拿出一片石英雕刻的叶子放在了第一个题目的右边那一小堆叶子上。树人的货币是石英叶子。
　　“我就说嘛，莱茵可是我们两个部落最受欢迎的美男子了，压能达到准没错，莱茵自己都是这么想的！”闪电咋咋呼呼地说着，一边招呼围观的群众：“来来来，夏日祭莱茵收到的射花数量达到30朵吗？夏日祭莱茵会收下射花吗？大家来预测一下，只赚不赔哦~！”
　　小木板前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而莱茵则悄悄地溜走了。只是没有人看见的是，这天晚上没人了以后，莱茵又回到小木板前，犹豫了一阵后，在第二个题目左边放了一片小叶子，那一片暗青色的叶子和右边一大堆叶子比起来显得十分孤独……
　　　　　　　　　

　　☆、第八章　祭典

　　第八章　祭典
　　欢快的乐曲在空气中飘扬，混合着百花的香味与蔬果的清香。位于两个部落之间的“后花园”月桂林，今日被热爱美好事物的树人们装点的美轮美奂，随处可见的花篮、花环、花树并不显得杂乱，反而与林间的景致融为了一体。细碎的花朵点缀着的清泉小潭旁边，摆放着高低错落的十几个自助野餐桌，上面陈列着各种手制的点心、果酱、面食，还有各种浓汤，琳琅满目的水果、花蜜，等等等等。用一圈彩带简单的分隔出来的是一个大大的舞池，舞池的地面上洒满了粉红色、浅黄色的花瓣，合着上午温暖倾泻着的阳光，梦幻甜蜜的气息在空气中缓缓发酵，此刻舞池中已经有三三两两的情侣随着音乐轻快地舞蹈着。
　　某个偏僻的角落里。
　　“蔷薇小姐，请，请不要……”短发的少年紧握着手里的短弓，不安地看着向他走来的蔷薇，但是蔷薇并没有因此停顿。她在少年面前停下，将手中用橄榄叶装饰的红玫瑰递给了少年：“对不起。感谢你的花朵，愿母亲树祝福你。”少年伸出颤抖的双手接过刚刚才射出去的花朵，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地手握花朵放在胸前行了一礼，随即转身逃离了现场。
　　蔷薇目送着他的背影，摇摇头，这已经是第三个了，夏日祭才刚刚开始呢。虽然蔷薇被认为是洛美部落下任祭司的最强候选人，但她的美貌却吸引了更多的关注，洛美部落第一美女的名号让希望通过实力而不是外表被认可的她十分无奈和苦恼。
　　“啊！是莱茵！”
　　“莱茵来了！莱茵来了！”
　　“我的射花呢？哎呀，莱茵走的好快！糟糕！”
　　……
　　没有意外的，莱茵一出现就吸引了全场少女的目光，有行动迅速的已经开始搭弓瞄准，准备抛出充满爱慕的射花了。
　　不过她们被彻底无视了……
　　莱茵直径走到洛美部落第一精英小队队长千枝面前，两人互相点头问好，然后肩并肩离开了喧闹的会场。
　　“有什么不妥吗？”千枝表情严肃，她总觉得这次祭典看似欢快的气氛背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酝酿。
　　“还没发现，但是囚火人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也许是会场，也许……是大母亲树。”莱茵刚刚巡视了一圈，人员的分散让守卫工作变得有些困难。
　　“嗯，虽然族长不是很高兴，但我们也做了足够的部署，大母亲树被层层守护着。”千枝回想起洛美族长的固执，对于能强迫他同意加强的防御策略颇感幸运。
　　“但愿足够吧。愿母亲树祝福我们。”
　　“愿母亲树祝福我们。”
　　过了稍微有点闷热的中午，随着太阳的下落，空气变得越来越凉爽而湿润。夏日祭的气氛愈发热闹起来，越来越多的族人加入了仲夏的狂欢中，包括很多老年的树人。他们在音乐声中闲聊着，品尝各种美味，还有的在舞池中随着音乐慢慢摇晃身体——树人们不论老小都十分热爱音乐及美食。
　　“今年也十分热闹呢。”莎莉挽着老德克的手走进了会场，空气中飘扬的甜香与远处传来的悠扬乐声让人立刻就融入了这欢乐的节日。
　　“是啊，丫头，去玩吧，要好好把握今天，不然以后会后悔的。”老德克促狭的冲莎莉眨眨眼睛，似乎在说“你知我知”。
　　莎莉立刻闹了个大红脸，“大叔！”然后在老德克爽朗的笑声中跑开了。
　　品尝着新鲜的水果，莎莉心情愉悦地随着音乐踏着步子，当然，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一段欢快的乐曲告一段落，小小的停顿过后，随着某个走上演奏台的身影，四周响起细碎的惊叹声。
　　“啊，是蔷薇，今年又有她的表演吗？”
　　“大美女加小提琴，不得不说真的赏心悦目。”
　　“哎，你说待会儿她下台的时候会收到多少射花？”
　　蔷薇穿着浅草色的曳地连衣裙，一字领的麻布裙子没有过多装饰，和她的美丽一样自然天成。微卷的褐色长发披在肩头，只在发间插了一朵粉色的蔷薇花。她右手握着栗色的小提琴和琴弓，走上担任演奏台后向台下微微鞠躬，然后搭起琴弦开始演奏。
　　轻柔的琴音流入人们心中，优雅的慢三步让人忍不住开始翩翩起舞，蔷薇的音乐似乎有一种魔力，让人深深沉醉其中。
　　莎莉静静聆听着，这位天之骄女的出色令人侧目，她也不例外。只是莎莉总觉得今天蔷薇的乐曲有些急切。
　　不久一曲完毕，蔷薇停顿了一下，随后热烈奔放的乐曲如同阳光初升，如同飞流瀑布一般倾泻了出来，立刻点燃了现场的气氛，人们欢呼着旋转、跳跃，在蔷薇的乐声中绽放出最美的笑容。
　　又一曲终了，蔷薇在全场的掌声中鞠躬致意，然后转身准备走下舞台。
　　但是不等她迈开脚步，“咻”、“咻”、“咻”、“咻”，十几只射花就向她袭来。
　　只见蔷薇空闲的左手画了个圈，那些射花就被忽然长出的细碎的绿色藤蔓缠绕捉住，悬浮在她周围一个手掌的距离。然后她转过身，向人们鞠了一躬，说道：“十分感谢你们的花朵，但遗憾的是我不能接受，愿母亲树祝福你们。”随着话音落下，所有的射花如同被轻柔的手托着一般回到了它们的主人面前，没有一个弄错，让人很难相信蔷薇是之前背对着众人的。
　　“喔！”人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告白失败的年轻树人的哀叹声，嗯，其中有两个特别尖利的声音来自于两个女性树人。美丽的蔷薇已经男女通杀了。
　　从容离开的蔷薇一走出人们的视线范围，就提起裙子小跑起来。
　　步伐急促的她来到会场边缘的一片幽静的所在，这里藤蔓交错，掩映着一个古老的废弃祭坛。蔷薇拨开藤蔓四处寻找着什么。
　　“可恶，刚刚看到莱茵往这边过来，偏又到了上场的时间。”蔷薇咬着嘴唇，不由捏紧了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长弓和射花。
　　许久，一无所获的她不甘心地换了个方向，继续寻找着。
　　　　　　　　　

　　☆、第九章　初心

　　第九章初心
　　“嗯，这样也可以，就这样吧。”破旧的祭坛边，莱茵与千枝正在讨论待会儿赐福仪式的防卫与流程。
　　“那么我去接祭司大人。”千枝回头对自己小队的成员示意，一队人离开了。
　　莱茵也回头准备离开，却忽然感觉到有人在窥伺。
　　“谁？”莱茵朝某个方向望去，因为没感觉到敌意，他没有做出防御动作。
　　“咻”的一声，一束粉色的蔷薇射花飞了过来，莱茵伸手一勾，将花束夹在了食指和中指之间。
　　蔷薇缓缓从树藤后走了出来，她竭力保持镇静，但是紧握着长弓的微微颤抖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
　　莱茵拿着射花，仔细看了看，精心挑选的蔷薇花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周围环绕着一圈橄榄枝，清雅迷人，就像面前的女孩一样。
　　“很棒的花，像你一样美丽，”莱茵微微一笑，带着客套的疏离，但是蔷薇却没注意到这一点，她的眼中闪出希望而迫切的光芒，不由地向莱茵迈出脚步，“可惜的是我还没准备好接受你的心愿，愿母亲树祝福你。”
　　蔷薇的步伐戛然而止，整个人一下子僵在那里，只是呆呆地望着莱茵向她行了一礼，然后轻轻将那束代表着她的希望的射花放在了面前厚厚的草地上，又向她歉意地微笑了一下，便转身离开了。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月桂林里，地面上一盏盏乳白色的小灯合着满月的银辉，照亮了这片略显热闹的会场。一个白天的狂欢让大家稍稍有些疲惫，但是对待会儿的赐福仪式的期待让他们压抑着内心的兴奋。大部分树人聚成小团闲聊着，讨论着今年祭司大人会不会出现。
　　轻快的乐曲回响着，莎莉在一个由几棵树半环绕着的角落，正踏着音乐转圈，每年这个时候她都在这里享受一个人的舞会。这里不会离会场太远，但是因为没有多少小灯在，显得有些偏僻，很少有人过来。
　　不过今天似乎是个例外。
　　砸在她挥舞着的手臂上的一束紫藤花让沉浸在音乐中的莎莉有些茫然。她随手将掉在地上的花束捡起来，三串密实的紫藤花被紧紧扎在一起，附在一根去掉箭头的短箭上，没有过多的装饰，这种结构……
　　莎莉猛地抬头，就看到莱茵站在两步之外，正带着温柔的微笑望着她，那种微笑与对蔷薇的客套的微笑不同，带着深入眼底的欣喜与期盼。看看莱茵，又看看手中的射花，莎莉的手臂不自觉的将腰间别着的一束精心准备的夜来香挡住了。
　　但是这个小动作却被莱茵注意到了，他滑到蔷薇身侧，用拇指和食指将那束花取了下来，黄绿色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清香，并不浓郁，却让人无法忽视。“是给我的吗？”莱茵在莎莉耳边低声问道。
　　“嗯。”莎莉又一次脸红了，连带着耳朵也红红的，简直像支愣着两只小巧的兔耳朵。
　　“呵。”莱茵发出一声轻笑，从莎莉手中拿过那束紫藤花，“我帮你带上好吗？”
　　莎莉没有反对，于是莱茵将短箭取下，调整了一下花束，然后别在了莎莉鬓边，紫色的花朵衬着她粉红的脸颊，让莱茵觉得赏心悦目。
　　莱茵嗅了一下拿在左手的夜来香，“为什么是夜来香呢？”莱茵好奇地问道。
　　稍微分开的距离让莎莉稍稍找回了自己，“我觉得他就像是你，沉静内敛，暗夜幽香。”
　　莱茵挑挑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评价自己。
　　“我帮你别在衣服上吧？”莎莉感觉自己的声音紧绷着。
　　“好。”
　　莎莉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双手，将花束别在了莱茵的左襟上，然后仔细调整了一下。大功告成的她正要收回手，却突然被那双温暖的大手握在了掌心。
　　莎莉不由地抬头对上了莱茵的眸子，浅棕色的眼眸在月光下镀上了一层温柔的光辉，莎莉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莱茵认真地望着莎莉的眼睛，“谢谢。”
　　莱茵挽着莎莉的腰，莎莉则将双手环绕着莱茵的脖子，两人随着音乐慢慢晃动着。夜露合着植物的香气环绕着他们，轻柔的雾气缓缓升起，又被两人的动作带出一条条的波纹。
　　莎莉浅紫色的荷叶边小礼服随着她的动作飘扬着，就像她飘扬的心情一般，莎莉感觉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音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两个人也停下了动作。
　　莱茵停顿了一下，随后做了一个动作——莎莉只觉得莱茵泛着水雾的眼睛在自己面前无限放大，然后嘴巴就被一片温润覆盖住了，随即牙齿被温柔地撬开，陌生的舌头在自己口腔中青涩地探索者，这种奇异的感觉让她觉得很奇妙，她决定遵循身体的本能，笨拙地给予回应，两人就这样沉沦其中……
　　许久，呼吸困难的莎莉终于被释放了，她眼神迷离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还透着些许疑惑。
　　“喜欢吗，我的小紫藤。”莱茵看着迷惑的莎莉，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缕微笑。
　　“你要负责哦。”莎莉低下头，轻轻说道。
　　“哈哈，当然。”莱茵轻笑着说，今天的发展让他很开心，没想到他的真的小紫藤也为他准备了射花——虽然不确定这丫头会不会鼓起勇气给自己。
　　“我要去看看赐福仪式准备的怎么样了，结束以后再见吧，记得等我。”莱茵在莎莉头顶轻轻一吻，然后放开了她。
　　“好。”离开了那个温热的怀抱，让莎莉怅然若失。她抿抿嘴唇，忽然想到刚才的投入，慌乱地捂着脸跑进森林里面去了……
　　蔷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会场的，等她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混在人群里面，等待着到前面的小平台上领取赐福的种子。
　　“赐福仪式吗？”蔷薇看看周围一张张期待的脸，没有看到莱茵，这种时候他应该是在暗处警惕着吧。这样也好，这样就不会太尴尬了。
　　人群里一阵骚动打断了蔷薇的思绪，是祭司大人。
　　　　　　　　　

　　☆、第十章　惊变

　　第十章　惊变
　　缓慢而优雅地走上台的，是图因部落的祭司大人，老祭司已经200多岁了，也许祭司的年龄就是比较长？
　　有人注意到洛美部落的祭司大人又没有出现，只是悄悄哀叹了几声，毕竟祭司大人的身体一直不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图因祭司在台上站定，扫视全场，人们随着她的动作停止了议论，静静等待仪式的开始。
　　“清风。”祭司用沉着的声音缓慢念道。
　　“清风。”大家齐声重复。
　　“清泉。”祭司道。
　　“清泉。”大家再次重复。
　　“青树，在此欢聚，愿母亲树祝福你们。”祭司道，带着慈祥的笑容。
　　“青树，在此欢聚，愿母亲树祝福我们。”大家也露出欣喜的微笑。
　　祭司点点头，说道：“仪式开始，大家排队上台来领种子吧。”
　　走下平台的蔷薇看了看手中的种子，暗绿色的种皮上有和树人皮肤上一样的花纹，这种种子其实是母亲树树叶上生出的孢子，并不是真正的母亲树种，但祭司通过孢子树种可以与母亲树进行交流，这也是赐福得以进行的原因。
　　“母亲树啊，请赐予你的子民以安宁和乐。”等大家都双手捧着树种站定，祭司没有过多废话，直接开始了对母亲树的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