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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复仇千金归来-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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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如果,他真的知道这个女人哪里好的话,早就找个在那个地方比她好千倍万倍的女人来替代了。
  又何必,为一唐依心,断他余生欢。
  可是,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无可奈何。
  不知道她具体哪里好,也找不到别人来代替她,正如那句话所说一样:有些人说不出哪里好,但就是谁都代替不了。
  她微微一笑,“你真不是个会哄女人开心的人。”
  他同样回答的滴水不漏,“你也不需要别人来哄。”
  多完美的契合,连说句话,都如知己一样。
  季子期勾了勾唇,没说话。
  她想他果然是懂她的。
  他们是同类,同类相惜,也相残。
  现在,他们相惜,可她总觉得,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指不定就开始相残了。
  很久很久之后,当他们真的两败俱伤覆水难收的时候,钟守衡每每回想起此时此刻的情景,回想起她那从容不迫的笑容,回想起和她说的这些话,都会不自觉的自嘲。
  那个时候,他甚至有了很消极很消极的念头,简直对这宿命痛恨到了极致,痛恨,为什么会让他遇见她。
  有些伤人心要人命的情爱劫数,往往就是从遇见开始的。
  如果时间能够重来一次,他想自己宁死都不会再选择爱上这个人。
  有些人,一遇见,便一眼万年;一心动,便覆水难收。
  “你和钟凌锐一样,”默了默,她忽然说,“他以前也是,让他哄人简直像要了他的命。”
  隔三差五,把她给气个半死,然后她真铁了心不理他了,他才会别扭着说两句好话。
  这么说,是无意,也是刻意。
  她知道,钟守衡并不会因此而生气,或者,退一万步来讲,即便他生气,她也不会因此就打消说这句话的念头。
  因为,从最初的时候,她就告诉过他,她不爱他。
  所以,他现在是否会因她受伤,她根本不在乎。
  是否会受伤,受了多么严重的伤,是他自己一个人的事,与她无关。
  钟守衡的神色仍然淡淡的。
  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耐性真的非同小可,即便她在他面前刻意提到别的男人,他都能做到如此无动于衷。
  季子期只当他是不在乎。
  她不知道的是,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表面静如止水,但内心悄然间却已是波涛汹涌。
  人都有一个极限,他现在,在尽全力忍耐着所有能忍下来的事情,等到真的忍不下来的那一天,必然是一场彻彻底底的爆发。
  他会崩溃,从里到外,以一种迅速的姿态,电光火石间,便会彻底毁灭。
  当真正崩溃毁灭的那一刻,钟守衡回想起今日自己的强装镇定,才蓦然发现,原来,在这一刻,他的心,就已经在表面完好无损的情况下内里千疮百孔了。
  她漫不经心的走着,两步后发现搂着自己的那个男人止住了脚步,她诧异的回头,却还没等来得及看清楚他的脸的,面前就猛然有一张俊脸逼近,然后,有人堵住了她所有的呼吸。
  下意识的想要推拒,然而后一秒传来的那种熟悉感,最终让她放弃了推拒的动作。
  他的吻,明明那么炙热,季子期却从中察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好似惩罚一样,看起来是那么温柔,却令她慌乱不已。
  他的左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上,令她躲避不得,只能生生的承受着这一切。
  一个很少流露出自己强势一面的男人,一旦流露出强势的一面,所带来的震慑性,是不容小觑的。
  他是钟家的太子爷,从一出生就拥有一切,什么都不缺,伸伸手就能够得到,从而造成了他对任何事都不上心的性子。
  而他珍爱的东西,也不多,更不曾强求过,只有在对待唐依心的时候,他破了例,明知强求没有好结果,当仍然义无反顾的去做了。

  ☆、第180章 我这种晴人,你不爱太可惜

  不顾一切。
  将所有的感情,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以为,自己完全可以在这场暧|昧的关系里置身事外,殊不知,与一个人相处的久了,就算不爱,也会产生丝丝入扣的依赖。
  当她终于把他伤的体无完肤,让他心灰意冷终究对她不再抱有希望的时候,季子期方懂,此时的他,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凉与绝望。
  这个吻,看似散漫,这其中所包含着的从感情中挣脱而出的那种肃杀,却是不容忽略的。
  良久,他松开她。
  手从她纤细的腰上撤回,硬生生的拉开一段距离。
  她看着他,忽然问一句:“你在乎吗?”
  他懒懒的回一声,“嗯?”
  他漫不经心,但她的态度却是认真的,“关于我心里还有钟凌锐这件事情。”
  钟守衡笑了,缓缓道:“你不是已经不爱他了吗?”
  “不能这样说。”她摇头,算是否认他这句话的意思,“我们只是回不去了而已,这并不代表着我忘了他了。”
  “那就是,还爱着?”
  她微微一笑,讲出实话,故意刺疼他的心,“唐依心永远爱他。”
  因为,教会和终结唐依心爱的,只能是钟凌锐。
  不在一起,是因为物是人非,时光回不去了,同时,也因为,真正的唐依心已经死在那场大火中了。
  从此,这具身体虽然在经过了无数次手术之后留下了一口气,但这精神,这灵魂,却不再是唐依心了。
  钟守衡的口气意味深长:“当着我面说这些,你就不怕我生气?”
  她声音轻轻的,“然后呢?”
  “嗯?”
  “你生气,然后呢?”
  “……”
  是啊,然后呢。
  就算他生气,又能把她怎么样?
  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更打不得,骂不得。
  她是认准了他的弱点,专挑他致命处下手,让他毫无反击的余地。
  她淡淡的笑,说出那句他从不承认的话,“钟守衡,其实你是生气的。”
  “哦?”
  “你表面上看着云淡风轻,什么都不在乎,但心里,肯定恨不得弄死我。”季子期从从容容的回答,“我知道,我在你面前提到他,你心里会不舒服。”
  钟守衡耐心的听着她说,听到她把最后一句话讲出来,顿时连句还嘴的**都没了。
  她知道。
  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但,她明明知道他会生气,会心里不舒服,却还是提了。
  因为,他生不生气,心里舒不舒服,她根本就不在乎。
  想到这,钟守衡忽然有些自嘲。
  残阳如血,她沐浴在光线的沼泽里,静静的凝望着他。
  她看着这个男人冷峻的脸,五官壁垒分明,轮廓幽暗深邃,瞳孔黑白分明,犹如宇宙黑洞般深不可测,唇形完美,薄而微翘,每一处,都流泻着让人醉生梦死的诱|惑。
  面对着这样一个心思晦深莫测的男人,季子期只觉得心里发凉,那凉意从心底深处蔓延上来,一路游弋过她的身体。
  在听到她提到钟凌锐的时候,他明明就动了怒,甚至一个眼神中都露出肃杀,可他,却偏偏总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好似一头野兽。
  极致的隐忍之后,便是一场极致的爆发。
  就是这种超乎常人的沉静,让她总是对他提心吊胆,时刻担心有一天他真的会因为忍受不了她过分的作践,从而失手亲自了结了她的生命。
  心痛往往总是伴随着一个人,当这个人离开的时候,心痛的毛病,差不多也就痊愈了。
  她想他终究不是他的对手。
  在这一场暧|昧的感情中,看似她是赢家,实则,她输的一败涂地。
  因为,她永远都学不会、也做不到如他这般冷静自持。
  “不过,即便知道你会生气,我也没办法。”她说话的态度是一贯的气死人不偿命:“钟守衡,我没办法说服自己忘了他的。”
  不念,不忘,要做到这四个字所需要的勇气和毅力,她远远做不到。
  年少时许下过的天荒地老那么惊心动魄,如何轻易忘却?
  这是一场爱劫,即便她后来终于逃脱,但留在心上的那道疤痕,也是永不褪色的。
  沉默半晌,男人忽然开了口,问她:“知道我现在心里什么感觉吗?”
  她当然知道,于是笑着问:“想弄死我?”
  “对。”想法是一致的,但显然他比她要无耻许多:“你真应该庆幸你不是在床上跟我讲这些话。”
  不然,他再心疼她,也不会就此轻易放过她。
  “我又不傻。”她迎视着他的视线,“所以说,说话也得挑时机的。”
  这些话,她再傻再傻,也不会在床上跟他讲。
  这男人看似温柔的毫无杀伤力,但聪明的人都知道,往往看似弱小的生物才是杀伤力最强的一种东西,她不会傻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伤害她的时候对她讲这些话。
  他沉默着,没应声。
  “唐依心。”
  “嗯?”
  他幽幽出声:“这么作践我,你倒真舍得啊……”
  她朝着他眨眨眼睛,“你也可以以同样的方式来作践我。”
  呵,作践她?
  怎舍得。
  钟守衡挑眉,“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狼心狗肺?”
  “……”
  她被堵了一下,无言以对。
  她的确是狼心狗肺。
  明明知道钟凌锐从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情,却还是义无反顾的抛开了他,明明知道钟守衡深爱着她,却还是毫不犹豫的伤害着他。
  情爱这东西,当真复杂,入了感情这场戏,没演技的人,迟早都要被迫踢出局。
  一不小心卷入了,再抽身而退的时候,难免会流血,然后会痛。
  只是,再深的感情,待荣华过后,也不过是一场山河永寂。
  “我这种情|人,你不爱太可惜。”
  他重新搂过她,紧扣住她的腰,以一种最原始的姿态,让她逃脱不得。
  可惜。
  的确是可惜的。
  她知道,如果她敞开心扉去和他做情|人,那他一定会是一个合格的好情|人。
  可关键是,她已经敞不开心扉了。
  曾有一句古语是这样说的:出师未捷身先死。
  她想,她在感情上面,同样是这样一种状态。
  曾经,钟凌锐一手将她带上了感情的至高点,然后,宿命的羁绊又将她摔至最低点,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这两种销|魂的滋味一一尝试过后,无论什么感情,就都没有意思了。
  “如果你觉得累,或者是倦了,烦了,那你可以随时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她扯了下唇角,敏感的察觉到她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搂着她的力度紧了紧,迫使她不得不倚靠在他的肩头,“反正,选择权在你。”
  她讨厌被动,但在与他之间的情感斗争中,她心甘情愿的被动。
  钟守衡只是抱着她的手中的力度紧了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任何异常举动。
  别说是深情款款的对她讲一句“我永远不会厌倦你,不会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这样类似的话,连句敷衍性的安慰都没给她。
  他只是,在静静的等着她说完之后,停下了脚步,跨前一步,与她面对面的站下。
  季子期看着突然挡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明所以,“怎么了?”
  他不会是这么快就想通了,在听完她一席说教之后终于觉得这样一味付出不值得想要跟她分开了吧?
  事实证明——我们的季小姐她确实是想多了。
  在她面前站定,他神色如常,一丝异样都没有,没动怒,也没悲伤,态度倒是挺正经:“既然你提前做好某些准备了,我是不是也应该把我之前准备过的想法告诉你?”
  季子期迎视着他的目光,“什么想法?”
  他认真道:“有关于你欠我的。”
  “……你说。”
  他微微挑眉,轻声问:“我们在一起多长时间了?”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有些不确定的问:“……八个月?”
  “这八个月里,你睡过我多少次?”
  “……”
  这男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

  ☆、第181章 故事从头,他依然对她心动

  她提醒他,“钟守衡,我们在说正事。”
  “啊,”他点点头:“我就是在跟你讲正事。”
  “……”这算哪门子正事……
  她正无语凝噎着,偏偏钟守衡还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无耻,“你欠了我八年感情,又免费睡了我八个月,这些,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算算?”
  “……”
  欠了他八年感情,这没错,勉勉强强的,她认了,但是在听到那句“免费睡了我八个月”的时候,饶是淡定如季子期,也终于忍不住在心里爆粗了。
  操!到底是谁睡谁!
  深呼吸了口气,她遏制住想要爆发的情绪,冷情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你想跟我分手,可以,但是你得补偿我这八年的精神损失费。”男人微微一笑,从容不迫的回答:“……当然,我不缺钱,所以,我们还是等价赔偿吧,你陪我八年,八年之后,再让我睡你八个月,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季子期:“……”
  没情绪?
  怎么可能。
  听到他这么十分欠揍的话说出来,她要是一点情绪都没有,那还不得成仙儿了。
  “钟守衡……”
  “啊,怎么了?”
  “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我没对你动手啊。”
  “……”
  “跟你闹着玩的。”见她明显已经薄怒的脸色,他后退一步,算是妥协,手中的力度忽然加大了几分,将她整个身子给揽入自己怀中,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处,让她感受着他的心跳,“八年……八年怎么够,八十年都不够。”
  季子期被他禁锢在怀里,也没挣扎,静静听着他的声音。
  如果,忽略他说话的内容,单纯只听他的声音,这当真也可以称得上是一种享受。
  他的下颌抵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轻轻摩挲,柔爱的动作透出眷恋与珍惜,磁性的嗓音低哑暗沉,“别想着解脱我,唐依心,就算是我死了,在死之前,我也会亲手杀了你拉着你为我陪葬的。”
  听听,听听!
  本来,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同生共死”这样一种惊天动地可歌可泣的爱情,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那种“临死之前我也要拉个垫背的”那种狭小的意思了。
  趁着他手中力度稍松的时候,她抬起了头,视线落定在他身上。
  钟守衡微微低了视线,看向她,目光那么委屈,活脱脱一个被人欺负了不敢还手的怂样儿,慢条斯理的出声,“其实吧,只要你拿出当初对钟凌锐十分之一的感情来对我,或许我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么惨的地步。”
  即便是演戏,可他脸上的神情却还是逼真到了不能再逼真的地步,季子期看着他那又委屈又可怜的目光,忍不住笑出来。
  只是,与此同时,眼角却泛出了一层薄雾。
  她想她是懂他的。
  同类之间,不管是对手还是朋友,都是懂彼此的。
  他刚才说的那番话,也并没有要真的跟她“好好算算总账”的意思,所说所做,无非是在逗她,让她压抑的心情能够放松。
  “以后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他拥她在怀,淡淡的说,即便心里是真的受了伤,可表面上却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任由她眼角晕染出的泪沾湿在他的衬衫上,“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离开。”
  季子期被他这句话逗笑,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来,闷声道:“你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伟大,说不定哪天,就后悔了。”
  “后悔什么?”他笑着问,“一辈子浪费在你身上?”
  “对啊。”
  钟守衡一脸玩味,“Nowandforever。”
  永不。
  永不后悔。
  即便,时光倒流,故事从头,他依然会对她心动。
  季子期怔了下。
  然后,了然了他的意思。
  许多情话,往往是在一件很微小的事情中自然而然的说出来的,一如此刻。
  她抬眸,深睨着他,薄唇动了动,说:“你这样做……不值得。”
  没有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而断送掉自己的整个人生,她不想让他成为这个例外。
  钱债易偿,情债难还,他在她身上投资的感情,她是还不起的。
  “的确是不值得,”钟守衡紧了紧臂弯力度,绕住她的腰,声音低的让她忍不住有些心软,“可是……我也没办法啊,谁让我愿意呢。”
  有为之付出的资本,且愿意付出,这样一个他,实在是太让人心动。
  知晓再跟他扯下去最后自己又会输的一败涂地,她不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辩驳,忽然凉凉的问一声:“不求回报的付出?”
  男人笑,“当然不是。”
  “……目的?”
  她可不想他回答一句“给不了我你的心,就用你的身体还”这样一类的话。
  如果他真的这样跟她讲,她害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跟他动手。
  “我想要的回报……”他顿了顿,看向她,“你暂时还给不了。不过我会计算利息,等你能给我的时候,我会要双倍的。”
  “……”不愧是商人,三句话离不开利益。
  她似乎有一点点懂得,他想要的是什么。
  她的感情?她的人?她的心?
  此时的她,只是懂一点点,待日后所有事情都发生之后,她每每回想起今天他所说的话来,才彻底懂得,他想要的是什么。
  何止是她的感情,她的人,她的心。
  他想要的,是她的全部,是她的一辈子。
  想要那个从前对他从不上心的唐依心,想要这个现在对他也没感情的季子期。
  不管是谁,是哪个人,他都要了,关于她,好的坏的,他都让自己接受,甚至接受她接受的最后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自己。
  夜色融融。
  季子期在听到他讲这样一番话之后,忽然心中没理由的做了一个决定。
  以后,尽量尝试着,让自己去在意他,爱他。
  爱不上,就强迫自己。
  她甚至动了无论如何逼着自己去爱他的念头,虽然很久之后他终究对她灰了心冷了意,决定放开她的手,这段纠缠无疾而终这件事情,到底还是发生在了他们之间。
  直到后来很久,她看着他绝情的态度,听着他“日后我总是要娶妻的,你也总是要嫁人的”这句凉薄的话,才知道,自己曾经给过他的伤害有多深。
  他并没有像是表面这般云淡风轻的,他的心是真的在滴血。
  ……
  翌日。
  大雨滂沱,几乎砸的令人的腰都弯掉。
  西城的天,说变就变。
  晚上八点的时候,季子期孤身一人打车去了医院。
  十分钟之前,她接到了一个来自医院的电话,电话那边的人对她讲:“季小姐是吗?唐女士醒过来了……”
  ——是应该说过于欣喜?还是过于震惊?
  那一刻,她觉得自己连握着电话的手都是颤抖着的。
  当年,那场车祸之后,唐语嫣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至今为止,病情只有恶化,从未好转。
  这么多年,也就这样过来了,躺在床上,人事不省,度过剩余的悲凉时光。
  重伤在身,生命在渐渐的透支着她的体能,几年下来,她已是憔悴的不成样子。
  一家人家破人亡,她即便不省人事也心有惦记,能熬到如今,已然算是不容易。
  季子期到的时候,唐语嫣刚刚醒过来没多久,昔日里艳丽的脸庞此刻长了不少皱纹,这么过年过去,她老了很多,面色也早就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红润,苍白无力,没有一丝血色,只是看着,就令人忍不住唏嘘不已。
  昔日里高贵的唐家二小姐,此刻竟然落魄到这种地步,当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季子期花重金找了人,无微不至的在医院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唐语嫣睁着空洞无助的双眸,看着走进来的人,极力的辨别着这个人的身份,回想着她在自己脑海中留下的记忆。
  她并不认识这张面孔。
  但她,却记得这份熟悉。
  想起来的时候,她蓦地瞪大了眼睛,一瞬间,涌现出了无数的光芒,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忽然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样令人激动的难以自持。
  “依心……?”她喃喃的喊出这个名字,带着不敢置信。

  ☆、第182章 不算谎言的谎言

  季子期怔了下。
  她竟然,认出了自己。
  讲真,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变化太大,有时候连自己都认不出原来的自己了,更别说是别人。
  可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她的姑姑,竟然能认识!
  季子期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病房的一边,跨步上前,脚步停留在床前,看着那个已经憔悴的不成样子的人,颤抖的唤出那个久违的称呼,“姑姑……”
  一声“姑姑”,让她泪流满面,原来她唐家竟还有活人。
  唐语嫣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跟她说着话,季子期哽咽相对,明明心痛的几乎要碎掉,却仍是死死的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
  夜色渐渐变得愈发浓郁,唐语嫣最后是在哭泣中睡着的。
  本来就憔悴的脸色,此刻变得更加苍白,在浓郁的夜色中,就像是一个面容枯槁的女鬼。
  ……
  很久很久之后,她从病房里走出来。
  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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