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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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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睛忽然蒙上一层昏黄的光,血沧澜点了烛台放置一旁,翻了翻我的眼皮,声音有些吃惊:“你是故意的么,让自己中毒成这样?真是愚蠢。”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给我吃下,我脑袋里顿时清明了不少,微微睁开了一丝眼睛。
  他顿了顿,问我:“叶痕怎么样,按照你说的方法,他不出一年,就会功力全失,不出三年,枯朽而死?”
  我学着冰魄的语气:“是的。”
  他笑了笑:“小师妹,你从小就心机颇深,但我确实不知,你为了自己的命,连心爱的人都害。”
  我听得有些好笑,想起他所做的行径,实在令人恶心,我说:“你不也是么。”
  血沧澜:“你?你怎么不叫我三师兄了?”
  我只好说:“三师兄,你要我做的都做了,还要怎么样?”
  血沧澜却没有在意我又问了什么,他说:“我当年根本没有想杀死她,我只是想让她和我一起走,但她不愿意,这才从我手中挣脱出去,我顺势将她一推,根本没有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力量,就像我只是想假装伤害慕容希的冰棺,好移开众人的注意,让我能够看清楚慕容希的容貌,我想看清楚她的样子……我是想杀她保住我的地位,但我在看到她冰棺的那刻,早已经犹豫,她毕竟是我的生母,我仍旧有她带着我来往江湖的记忆。”
  我问他:“你是说,是有人在后面给你助力,让你将秋小七推了下去,就像那人助力你震碎冰棺?”
  血沧澜长叹一口气,将手抚上我的面容:“当时我将你容貌毁掉,不过是给你提个醒,要你知道算计我的下场。你才六七岁的时候,就知道和我向谷主争宠,后来你长大了一些,就想方设法地排挤我,正巧我从来志不在此,而你也太嫩,完全不知道我的来历。五年前你帮秋小七的时候,其实并不是想救她,而是在向我示威吧?但我始终是你的师兄,药王谷的手段,我比你更清楚。小师妹,我不管你耍什么手段,但我为你安了这张脸,你就应该好好地爱惜它,若是有半分伤了它,我不会饶过你。”
  他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这小瓶里是腥味刺鼻的药汤,我原本鼻息已经不灵,但他给我吃了心智澄明的药物之后,略有了好转。他将小瓶扔在我脚边,我已经猜到,这就是白冰魄所说的,她听话的好处,自然是救命的解药。
  我像饿鬼一样扑过去拿起药汤,一口喝下,他满意而去。
  他离开后,我将舌后的药汤吐了出来,用抹布擦净,等那抹布晾干后,我就偷偷在暗处点烛火焚烧掉。
  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原来才是个开始。
  但血沧澜说的并不像是假的,我不能相信他,但我想知道真相。
  叶痕说过,给他助力震碎冰棺的其实就是慕容希,那么,将我推下山崖的也是她吗?她为什么既要害我,又要救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魔头的魔性?
  但我首先要做的,就是扮作白冰魄,演好这个不知到何时才完结的戏码,让叶痕尽快地好起来。

  血沧澜转性了

  第二天的早上醒来时,我的眼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天光罩在我面上,像蘸了热水的斤帕敷面一样的暖。一个婢女推门进来,给我送了早饭。她一边放在地上还一边说:“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阁主向来将你当奴役使唤,怎么这时候又吩咐添早饭给你?”
  我笑了笑:“大约是天气的缘故。”
  那婢女抬头望望窗外,好似是在看太阳在不在西边,看完了又回头来白我一眼出去了。过了半晌,那婢女又走进来将我的碗筷收了去。
  刚出门时,我却听到清脆一声响,是碗筷落地的声音。“你给白姑娘吃的什么?”
  这个声音我听得有些熟悉,好像是以前侍奉我的屏儿。
  那给我送饭的婢女哆哆嗦嗦地哽咽说:“奴婢,奴婢就给她送了我们下人吃的米羹啊,屏儿姐姐。”
  屏儿:“掌嘴,你自己掌自己的嘴。”
  送饭的奴婢哭哭啼啼地给自己打了数个巴掌,顿了顿,却不见屏儿叫停,于是哭得更加大声。
  屏儿说:“你知错了么?”
  送饭的奴婢赶忙收了泪:“知错了知错了。”
  屏儿大声说:“那还不去改?”
  送饭的奴婢有点茫然:“啊……改,改……”
  屏儿继续尖声喝骂:“还愣着干什么,快去给白姑娘上白玉燕窝粥啊!”
  我在屋里听着这样的动静,不禁有些莫名。难道我这么快就被识破了么?还是说白冰魄的待遇其实并不像我想的那么差?我转了转脑筋,觉得这大约与昨天血沧澜所说的,两人约定的阴谋有关。因为白冰魄为他出谋划策害了叶痕,所以他奖赏她的早餐,让她好过些。
  屏儿带着那婢女一齐进来。我本来才喝了一碗,这会儿又端来一大盆盛满的燕窝,我哪里吃的下,呵呵干笑了两声。
  屏儿转头对那婢女说:“还愣着找死么,你害的白姑娘都没了胃口,还不快端出去。”
  她说完,笑意盈盈地转向我:“白姑娘,阁主书房有请呢。”
  她将我的锁着我的铁链解开,搀扶着我一路走到血沧澜的书房,还不忘嘘寒问暖。
  “白姑娘,昨夜有没有睡好呢?”
  “哎呦,昨晚上猫叫得奴家一夜没睡,你看奴家的黑眼圈。”
  我鸡皮疙瘩满身,她依旧没停止的意思,以往她也是和白冰魄这样么?
  血沧澜正在榻上翻着书册,一如我初次在书房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的榻前放着一把椅子,屏儿将我推过去坐下。
  我靠近他,就好像靠近鬼蜮之地,要万分地察言观色,小心警觉。只怕一旦激怒了这只猛鬼,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我。
  他读书读得很认真,好似感觉不到我的存在。我斜眼瞥见他书册上的题字:《论如何铲除邪魔外道》,不禁嗓子里发出闷哼两声。
  他这才转过头来睨我一眼:“小师妹,你笑什么?”
  我在心里说,你就是邪魔外道,要铲除的话,自己往自己肚子里戳一刀正经。
  我暗自乐呵了一把,话到嘴边说:“三师兄真是博览群书。”
  他微微调整了姿势,身子向我这边斜了一斜,一边看书,余光还能扫到我的表情。
  过了一个时辰,熏香熏得我有些困顿,我实在忍不住,微打了个哈欠,却被血沧澜看在眼里。
  他一双妖娆的眸子动了动:“小师妹,你是不是今天过得太舒适了?”
  我瞳孔张了张,故作无事:“听凭师兄吩咐。”
  血沧澜瞟了瞟远处的团扇:“你不觉得这屋子里太热么,拿来给我扇扇。”
  这个时节正是初春,我不晓得他究竟是哪儿热了,但装就要装的像一点,我于是乖乖拿来扇子给他扇。
  这一扇就又是一个时辰,我的胳膊有些酸,手上的动作微微慢了点。但好在是练武多年的,还算是轻松。血沧澜忽然说:“累了?”
  我:“不累。”
  他笑说:“小师妹,你在药王谷恐怕没受过这样的苦楚吧?”
  我说:“虽然药王谷没受过,但在三师兄这里也习惯了。”
  他的笑有些诡异:“是吗?”
  我点点头。血沧澜忽然伸出手掌来拉我,我原想避开,却还记得我是在扮作白冰魄,于是任凭他抓住。
  我有些慌,却十分镇定。他若是翻过我的手来看,就能看出我手上练剑练出的茧子,那是白冰魄这样弱柳迎风的女子没有的,我这几日琢磨她的神态也费了不少身,但可惜手上的茧子是瞒不了人的。
  但好在我也不是当年的秋小七了,若是真撕破了脸,我就是和他鱼死网破也不在乎。
  他并没有这么做,只是捏了捏我小指上的肚腩,态度有些微妙。他似笑非笑地瞧着我的眸子,我不躲不闪地撞上他的视线。
  血沧澜弯了弯眼角:“还不累啊,手都红了。”
  我却不知道,他又没有将我的手翻过来,只看手背都能看出红肿的,这可奇了。但他若是这么说,我倒也犯不着给他扇到底。
  我装出个自以为好看的微笑:“三师兄说累,那就是累了。三师兄还有什么吩咐?”
  这个时候日已到了正午,血沧澜伸了伸懒腰起身,做到桌前,看着婢女布上菜来。这菜布得有点多,他一个人吃八菜两汤,胃口还真是好啊。
  婢女将他的薄玉碗和象牙筷子递上来,这一看就是只有阁主之尊才能专享的待遇。
  血沧澜将这碗筷推到我面前,笑意深沉,看得我有些纳闷。
  我问他:“三师兄的意思是?”
  他说:“你吃。”
  我更加纳闷:“那三师兄你呢?”
  他用那筷子夹了一只鸡腿放在我碗里,柔声说:“我看你吃。”
  我呵呵两声,暗想如果是白冰魄会怎么办。以她向我们哭诉的程度,还有她以叶痕来威胁我时那可怖可怕的神态,她也许会哭着给血沧澜跪下说:“三师兄你还不如杀了我吧!”
  但可惜我不是她,我于是说:“那你看吧,我全吃光。”
  他伸出手掌在我脑后发梢上轻轻抚摸:“你说的哦,可不许剩下。”
  这话说得有些宠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冰魄的药,我耳朵还没大好,这话就听得有些恍惚,但我情愿他说的不是这个语气。若他果真说的是这个语气,我想我还是说一句“三师兄你还不如杀了我吧!”比较稳妥。
  我就当做没听清楚,开始故作矜持地啃起鸡腿。
  大约是这几日饿着了,这八菜两汤我吃了七成,还剩的三成,我的确有些怕。血沧澜若是真让我全都吃光,那么过几日江湖上就要传出,我秋小七在剑叱阁撑死的消息。
  我想我怎么也是不能这么丢脸的。
  看着我们享膳的婢女看我已经吃完,上前来询问血沧澜的意思。血沧澜挥挥手:“再拿双筷子来。”
  那婢女不解地递过来,看着血沧澜接过筷子,开始吃我吃剩的菜,还拿起我用过的汤匙,喂了自己几口半凉的汤。
  他将我的残羹冷炙吃了个半饱后,放下碗筷,命人将我带走。
  屏儿过来扶我的时候,他嘱咐说:“晚餐再来和我一起吃吧。”
  我皱了皱眉,挤出一个笑脸:“这不太好吧,三师兄,别说晚餐,明天我都吃不下了。”
  血沧澜不理我,继续说:“小师妹,以后都来陪我一起吃。若是你吃不下,我就陪你不吃便是了。”
  我脑子闪过一个年头:推开屏儿,上去勒住他的脖子问他,究竟耍什么把戏。好在我没那么冲动。我还有一件能克他的法宝没使出来,吃饭这事,暂且还没将我刺激到了顶。

  怀孕?

  我竟然在剑叱阁平安无事地过了三个月,这令我有些惊讶。
  这三个月里,血沧澜并没有时时锁着我,身为阁主,总有大小事务缠身,有些场面需要我与他表演伉俪情深的时候,他不会忘记搀着我出现在众人面前。
  许多许多年前,我很向往和他站在一起睥睨天下的样子,可惜世易时移,人的变化真的大得离谱。
  今天我能被他搀出来,完全是因为武林大会。武林大会的报名贴已经收回,今天是大会开幕的日子,作为盟主的血沧澜,自然要带着我上台致辞。
  好不容易呼吸到外面清心的空气,我脑袋里分明得很。我要做两件事,一件是将我的名字偷偷写在报名帖上;另一件便是按照白冰魄留下的记号,去一个隐秘的地方找到叶痕的续命药物。
  可是她并没有给我留下任何可以找寻的提示,若是有,平日里她也不可能接近剑叱阁,那么只有两种可能,她才能将她的讯息告诉我,一个是留在叶痕身上,另一个,就是留在这人声鼎沸的武林大会上。
  我在擂台上仔细听着壮士打鼓的声音,鼓点没什么特别。鼓声停止时,血沧澜松开牵着我的手,傲视群雄地向前几步,开始说些大话。
  我在人群当中辨认着熟悉的身影,寻了半天,我盯着擂台下的一人,鼻子忽然有些酸。
  那个人乔装打扮做一个樵夫,为了掩人耳目,还将鼻下和腮上都贴了假的胡子。可他对我而言始终是那么耀目,他的炯炯目光越过千万人投向我,从他口中的上一世到这一世,他的目光始终投向我。而我也不可能认不出他,他是我命里的光点,我不知道没有他,我究竟会怎么活。
  我仰头望了望天,将眼泪咽下去。血沧澜的一番言辞引得群情激动,我瞧不少人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血沧澜回头来牵过我的手,冰冷的骨节触碰到我腕上,忽然用不可思议地眼神望着我。
  我被他看得胃里有些恶心涌上来,于是想甩开他的手,却仍被他牢牢攥住。擂台下全都是各门各派的好手,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可这要是让叶痕看见,他会做何感想?但愿他并不知道我与白冰魄交换的事情,在他心里,我只是一声不吭地消失了,这台上的人其实并不是我,是白冰魄才对吧。
  我转了个笑脸说:“三师兄,你这是做什么,演戏罢了。”说着使内力反转着脱开他。
  血沧澜轻蔑地说:“小师妹,你什么时候会这么利落的功夫了?”
  我冷笑:“跟着三师兄这么多年,还不懂留个心眼么?要是什么都告诉你,那多不好玩。”
  我转头想着人群高声大喊:“我秋小七也要参加今次的武林大会,将我的名字登记在册上!”
  他先是不说话,随后大笑了两声,微一躬身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他真可谓可恶至极,我一个纵身从他两臂里脱身下来,向着擂台下说:“血夫人身子不赏光,要歇着了。各位同血盟主慢聊。”
  血沧澜忽然凑在我耳边说:“急什么,既然作戏就要作足。”说罢他朗声朝着擂台下说:“血某家里有一件大喜事……血某实在抑制不住心中的高兴,要同各位分享:夫人已经怀有三月的身孕!”
  台下有好事者鼓噪起来:“这可谓是双喜临门,双喜临门啊,恭喜血盟主,贺喜血盟主!”
  我没料到他竟然拿有孕来做戏阻止我,真是可笑得很。
  台下先是鸦雀无声,随后各大掌门面面相觑,终于推举出一个胆大的出来说:“血夫人,您怀有身孕,万万不能劳神动骨,这对血阁主……”
  血沧澜负手摇扇,嘴角一笑:“无妨,夫人觉得我血家的血脉受得住。若是受不住这点考验,夫人情愿不把他生下来。夫人,我支持你。”
  他说着还带头鼓起掌来,简直是预料到了我有此招。我在心里暗暗说:现在的秋小七怕什么呢,你越是张狂,我越是不怕,竟敢编出我有身孕的谎话来蒙骗世间,笼络人心,也太无耻,那我就要好好对待我肚子里这“血家的血脉”!
  我于是说:“既然夫君支持,我作为剑圣生前唯一的弟子,定要为他老人家拿出点颜面来。”
  台下嘘声此起彼伏,我瞧他们对我指指点点,并不着恼。众人对血沧澜的大度的崇拜上升到了顶礼膜拜的高度,对我却一片鄙夷神色,这不就是血沧澜想要的么?我不想解释什么,玩心计我是比不过血沧澜的,那倒不如在武林大会上一决高下。他编造这个谎言无非想让我落入圈套,与他翻脸,我如果仍旧妥协,也并不能得到好下场。
  血沧澜望着我,眉眼微弯,声音动听:“小七,你觉得你瞒得过我吗?”
  他说完,忽地伸臂紧紧搂住我,在我耳边说:“但我情愿我们没有说破,这样你就会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
  我撑开他的怀抱,将胸前的丰满拿了一丁点缝隙出来,给血沧澜看了一眼:“你瞧瞧这襁褓的金线,做工多么精致,你认得吗?你不认得吗,这襁褓的主人可是说过,你和她缘分匪浅呢。”
  血沧澜放开了我,瞪圆了眼睛望着我的胸前。
  我冷笑着叉着腰心想,嘿嘿,不仅要你吓一跳,还要让下面的人看出你这个女人胸前直看的色中饿鬼的本性,还有什么盟主颜面。
  台下的少女们已经被他的深情拥抱感动得梨花带雨,我看见台下几大掌门都感慨点头,眼眶里热泪大转,那口型似乎在说:“血阁主真是至情至性,武林之典范呐!”
  我迅速地将襁褓收好,得意地向台下的叶痕望去,可惜他早已经没了身影。我心里忽然开始害怕。
  他一定知道我就是秋小七,他不会相信那血沧澜说的谎话了吧!
  我鼻尖的酸楚化成揪心的疼痛,就好像头顶有一把封在冰里的刀,到冰化的时候就会砸下来,砸得我体无完肤。
  我仍旧不住地在人群里找寻,却听血沧澜的属下报告说:“武林大会参赛的高手已经排好次列,通知完毕,各派高手也已经做足了准备,这时候再更改名册,实在是对各派高手们的不敬,而且血夫人并未参加首场乱斗比试,实在是没有资格参赛的,这着实是靠着裙带关系,也有损盟主的名声啊……血夫人,实在对不住。”
  “谁说秋姑娘没有资格?你在那名册里好好找找,看有没有秋小七。”
  说话的人声音粗犷,但我循着方向看过去,却没找到人。直到他一蹦一跳地走上前来,我才看清楚这地上半人高的,乃是叶痕身边的偃月右使,这时也打扮做猎户模样,大声说:“秋姑娘早已经报名参赛,还参加了乱斗,获得了晋级,不信你们查查名册。”
  我已经明白,是叶痕早已经帮了我。可是这小鬼到底跑去哪里了呢?
  血沧澜的那手下在头顶抹了一把汗,果然去翻名册,翻出来之后又在头顶抹了一把汗,将名册哆哆嗦嗦地递在血沧澜手上。
  血沧澜潇洒地说:“既然如此,夫人出战是势在必行了,不必多说。”

  不问前尘

  血沧澜见到了慕容希给我的襁褓,立刻乖了起来,我做什么他都不再阻止。我于是趁热打铁,在他耳边说:“既然你答应了,我就要找个地方练剑,免得轮到我时生疏了难看。从现在起,你不能派人跟着我,否则我不会告诉你任何这襁褓主人的事情。”
  他双手攥着我小臂,似是紧张:“襁褓的主人长得什么模样?”
  我笑着将他的手扒拉下来,像弹掉身上的灰尘一样:“原来还有你血沧澜怕的东西啊,你是不是在想,这襁褓的主人一定知道你的生母是谁,或者……她就是你的生母?”
  他的眉头动了动,极力掩饰他的慌张:“秋小七,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看到他的这副模样,别提有多高兴,总算我也占一次上风。人若是得意起来,忘形就免不了,我对他说:“我知道你这么多事,你一定想要杀我灭口吧?那么襁褓的主人,不论她是谁,你也一定会杀她灭口吧?”
  他冷哼一声:“你是这么以为我的?”
  我说:“既然你早就识破了我,那么应该一早就派人去抓白冰魄了吧?”
  他半条眉毛挑起,眉心的褶皱倒是很好看,可惜为人太差,枉叫天下那么多无知少女痴迷他。他慢条斯理地答:“你变聪明了啊,秋小七,还用上了三十六计。”我叉起腰:“我使得是哪一计?”
  他笑了,笑的很魅,伸出手指在我鼻上一刮:“依着以往,她用叶痕的性命威胁了你,你必定傻乎乎地留在我身边妥协下去,现在反而利用我的软肋,要我帮你抓到她,这样你就可以反过来威胁她救叶痕是么?好一招反客为主。”
  血沧澜有学问我是知道的,但他用他的学问来夸我,我还真是有些乐不可支,很想趁热打铁在他肚皮戳上一剑。但不妨他话才说了一半,见我要溜走,再一次将我拉回来。
  我不悦:“怎么,你不放手,我就将你的身份喊出来!”
  他斜睨着我,目光里如有成竹:“小七,你会回到我身边的。”
  我急不可耐地打断他:“那是当然,既然你已经找了她三个月,我不信你九州十三门这么多人,三个月还找不到她。三日后,我就要从你这里领走冰魄这个小妖精。”
  他笑而不语。我甩开他,欢快地跳下擂台,在人群里隐了身影。
  我直奔回叶痕藏身的地方,推开院门进去,偌大的宅子里冷清的很,深春的叶絮积了一地,院里有一颗枝繁叶茂的木棉,这时也落了许多坚硬的花瓣在地上,像正月十五时候捧在手掌里的小灯笼。
  “叶痕!我回来了,快出来!”
  我分明在武林大会上看到了他,就算他不在这里,也一定知道我只能到这里来找他。
  忽然背后一只手探到我头顶,从我头上取了一件东西下去,我知道一定是他,满心欢喜地转过身来,一猛子扎在他怀里。
  “嘻嘻,叶小鬼。”我抱着他翘起脚,他却不回抱住我。
  我在他怀里待了一会儿,他始终没有说话,我只好放开他说:“如果你是因为这三个月里我在血沧澜身边而不高兴,我现在就跟你解释。”
  叶痕手里捏着一朵木棉,我这才反应过来,方才是头上落了花,他将花朵取下来。我瞧他捏着花站在暮春时节的庭院里,泛白的长发披在脑后,容色淡淡,眼里有情,不禁一时看得痴了。
  我于是说:“这事说来话长,要从那一夜我去敲你的房门,结果被冰魄袭击说起,”我脸说着说着烧了起来,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袖口,“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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