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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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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着烦心得很,却又对你很感兴趣,那时我正在练神功大法,教主曾说,越是让你烦心的东西在旁,你却越是能够静心,神功就更能精进,这是个有趣的事情。当日教主说,让他最为烦心的便是慕容希尊主,所以每次尊主从外面闯祸回来,他就开始练功……我于是想出个主意,我闭关的时候,将你栓在旁边的柱子上。”
  我打断他:“你上辈子很欠揍啊你知道么?”随后捶打他肚子,像打鼓一样的听响。
  他的呼吸起伏沉稳,正在回想前世的事情,我觉得很神奇,因为我的前世,我就什么都想不起来。
  “可惜我还是失败了。”
  他转脸过来,惆怅地看着我:“你每天只要吃饱了就吵,吵累了就睡,睡醒继续吃,吃完继续吵闹,一开始我根本静不下来,后来当作是天上的鸟叫,渐渐地,不论你咒骂我什么,我也能够静静练功,可忽然有一天你不骂了,我停下来看你,你也望着我,我们就一直这样看着,谁也不说话。我命人给你松了绑,你也不打不闹,只在我身边静静坐着,但你越是安静地张大眼睛看我,我就越无法静心,到了最后,你在我身边睡着,我都忍不住为你盖上衣裳,还将蒲团取来给你枕。大约三个月的时候,你看我睡着了,就打晕前来送饭的教使偷溜了出去。我明明知道,却没有阻止你,我想也许你走了,我就可以静下来,但可恶的是,只要我一闭上眼睛运功,你的身影就在我脑子里,怎么赶都赶不走,你叫我怎么办?”
  说到这里,叶痕长吁短叹:“后来我知道,原来那天是你嗓子哑了。我就是因为你嗓子哑了爱上你,你觉得可笑么,我觉得挺可笑。”
  我抡圆了拳头:“你上辈子真的很欠揍。”
  ——
  第二天,叶痕就让日月使在钱塘找了个隐秘之处,还命司空满在教中挑选孩子,送到钱塘来给他过目。司空满每次带着几个穿开裆裤的孩童从蚩灵山往返,实在头疼得厉害,总要来找我哭诉一番。
  我一边在屋里练剑一边听他哭诉,觉得叶痕所说的静心法很有用,不出几日我的剑就越发凌厉,凌厉得我自己都害怕,若不是因为他对我着了迷,恐怕上辈子他神功已经练成了吧。
  我练完剑,便会抱起小孩来玩,但叶痕总是很鄙夷地瞧着我,并不来和我们凑热闹。
  这次我又在练剑,司空满闯了进来,哭哭啼啼:“这日子没法过了,小七,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个时辰后,我看剑也练得差不多,就停下来问他:“刚才剑风太大,你再说一次?”
  司空满瞪着我喘了口气,开始哽咽:“这日子没法过了,小七,这日子没法过了……教中长老们选出的孩子,教主没一个满意的,也的确是,我瞧他们就没有教主幼年老成的风范,资质又平庸,想当初我三岁就练成的功夫,他们这一个个没人能做到,这都还不如我,又怎么能做蚩灵教的圣灵?小七啊……我已经被小孩折磨死了,往后我可不能给司空空这个臭娘们看孩子,但她却明晃晃的威胁我,说我不看她的孩子,她就将我的小二送上天!”
  我愣了愣:“你的小二?”
  司空满的脂粉脸上更加泛起红潮,我这才醒悟这是什么玩意儿,顿时恶心了一把,随后一转念:“你说司空左使要你帮她看孩子?”
  司空满忽然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遭了,我怎么将这件事说出来了。”
  我赶忙凑过去:,一脸坏笑:“你是说,司空左使竟然怀了苏不败的孩子,这事情叶痕知道么?”
  司空满说:“我这才在你面前说漏了,当然还没来得及告诉教主。”
  我皱了皱眉说:“还是不能告诉他,万一他瞧上了不败的孩子,偏要教他做圣灵,那这孩子一辈子不能娶妻生子,实在大大的不妥。”
  司空满:“怎么会不妥,这可是我司空家的盛事,臭娘们早有此意思,只怕教主看不上呢。”
  我摇头:“不败是不会同意的。”
  司空满扁扁嘴:“苏不败在臭娘们面前,岂是能说得上话的?”
  我卷起袖子:“我要去告诉叶痕,叫他不能选不败的孩子做圣灵。”
  司空空举起我放在一边的剑:“秋……秋小七,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自杀给你看,我们司空家的血脉若是能做圣灵做教主,是世代的虔诚修来的福分,不能,不能被你抹杀了!”
  竟然还有这样的说法,我大吃一惊,只好装作妥协,打算还是以后偷偷告诉叶痕。
  我长叹一声,想到现在不败正在蚩灵山上与司空左使争论不休,一定会闹得离家出走,于是嘱托司空满:“如果不败没地方可去,下次偷偷将他带出来,让我来劝导他。”
  司空满领会后,又哭哭啼啼地待着三个小孩去了。
  他走后,我一个人捧着剑琢磨了半晌,去找叶痕。到了他的门口,我敲了许久都没有应声。
  这些时日他每天等我练完剑,都来陪我,先下几个孩子也已经送走,教中的事情他每天起早便会处理好,不会拖到这个时候,怎么却没人在呢。
  我正打算打道回府,却听见里面一声清脆,是打翻杯子的声音。
  我心里忽然着慌,运气一脚将门踹开,见叶痕正好端端地坐在桌前,以手撑着额头,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我凑近几步,忽然有人从我身后窜出门去,我瞬间回头,面上扑来一层药粉,我忍不住吸入鼻,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门被倏忽关上。
  “小七……”我听到叶痕叫我,但声音好像呓语。我先顾不得他,冲到门口打算开门,确是觉得四肢乏力,我去用身子撞门,叶痕却从后上来抱住我。
  “小七……你怎么来了……”
  我问他:“刚才那人是谁,还向我撒药粉,我的脑袋越来越晕了。”
  叶痕说:“你认识的,冰魄……”
  他的声音很困倦,声音却有些急促,嘴唇开始在我的脖颈之间游离。
  我心想遭了,不会他又被下药了吧,上次还是五年前,他被人下了药,在我身上来回翻滚,怎么扒拉都不下来,这次长成了大人,还不把我吃了?
  我身上乏力挣脱不开,于是想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司空左使怀了苏不败的孩子!叶痕,你说他们俩的孩子长什么样?司空两个姊妹都要这个孩子做圣灵,叶痕你可不能答应,若是答应了,这孩子和你一样:不能破处,不能破处,不能破处啊叶痕!”
  这家伙将手移动到我的领口,仍用慵懒的声音说:“小七,我们也要有个自己的孩子,我等了太久,二十八年又十六年,我还没有自己的孩子……”
  我真是笨哪!说什么不好,说司空空生孩子,我被自己给蠢死了。但这个时候我浑身没了力气,叶痕的手在我领口摸索一阵,最后终于不耐烦,将我衣服生生扯开扒了下来。
  我被他的大力拉扯吓了一跳,想逃跑却腿下一软,跌坐下去,叶痕瞬时跪下来,开始扒我的裤子。
  我口中喊着祈求:“叶痕,不能啊,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再想想我,我不想,你要是强迫我,你就是用强,你怎么能对我用强,你明明是爱我的啊……”
  我说着说着,面上开始潮红,嘴里也喘息起来,他解除我下身的衣物,又一瞬将自己的也褪去,就这么俯身在我上面。
  他赤裸的身躯贴在我赤裸的身体上时,那触感的灼烧使得我心潮涌动,我无奈呐喊出口:“妈呀!”
  他这回可不像以前温柔,我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双手被他两臂压着,压得我喘不过气又动不了身,他的唇第一次从我的锁骨向下亲吻,我浑身都被他亲得起了鸡皮疙瘩,眼看着他就要亲到我的胸脯那红点上去,我咬着牙尖叫:“教主大人饶命啊!”
  他一边亲吻,继续向下,一边吐息着说:“绝不能饶你,秋小七,你再也别想跑了。”
  他说“跑”的时候,闷哼一声,我感觉到滚烫又坚硬的东西顶进我的身体,我痛得龇牙咧嘴地骂他,他却说:“你看,你又开始骂我了,那时你为什么哑了?我很喜欢你骂我……”
  这人绝对是疯了疯了,我痛得用手指甲去抓他,他仍旧不理,我真的好痛好痛,然后……
  我晕过去了。

  白莲花的阴谋

  我爬起来的时候吓了一跳,外面日光已经大亮 ,透着窗纸还有点耀眼,我转头,先入眼的是叶痕。
  他衣服披散着,露出起伏的胸脯,我顺着他胸脯的肌肉看下去……他没穿裤子。
  我再顺着我起伏的胸脯看下去,我也没穿裤子。
  我的头好疼,下身更是疼得要死过去,但还是坚持一边推搡叶痕,一边穿起衣服。好在他还没醒,我脸烫的好似炭火,羞得想找个地缝将自己埋进去。
  我推他,他还是不醒,我静静地瞧着他酣睡的模样,长发披在脑后,有丝缕垂在面上,他一呼一吸,我忍不住去触了触他的脸颊,也是和我一样滚烫。
  我凑近去数他的睫毛,余光却瞥见他脑后的白发多了许多,我失声叫出来:“叶痕……”
  我的声音大了些,他有些苏醒,呓语说:“嗯……”
  他躺在地上的模样迷乱却好看,我忍不住要多看一会儿,但他总归是个教主,我定了定心神,决心一定得帮他瞒下去。也不知道蚩灵教的圣灵为什么一定要保住童子身,鸣光教主也是一生未娶妻,难道与练功有关么?我只但愿他的这小身子被我破了,可不要有什么坏处啊。
  我将他费力地抱起来,这倒不是我第一次抱他,但他重了不少,我踉跄了数步,才将他挪到床上去。
  我才刚将他放置好,将被子给他盖上,便听到敲门声,我一急,就钻到了床下。
  门敲了两声便停住,有人直接推了进来。我想起昨日我是被人从外关在里面的,显然是上了锁。那人推门进来,又轻轻掩上,拿了桌前的凳子在叶痕床边,然后端端坐下。
  我在床底瞧见这人身着淡紫的裙子,显然是个女子。
  门外传来两声呼喊,一声粗,一声细:“教主!教主!“ 我听出是叶痕身边的日月使。
  “不要喧哗,叶教主吃了我的九转丸,此刻还有些虚弱。“
  我听出来是白冰魄的声音。昨夜听叶痕说,当时在屋内的人就是冰魄,那向我撒药粉的也是她,可见上次她的哭哭啼啼真是装出来的。她到底要做什么?
  日月使站在门外瞧了眼叶痕,说:“多亏白姑娘眼疾手快,提醒我们有人在外面埋伏着毒害教主,我们两个追了一夜,但却仍然被他打退逃走了,您昨日本来是来做客的,却劳烦您照顾教主了一夜。“
  白冰魄说:“无妨,我与叶痕十几年的交情,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他受伤中毒,我要是救不了他,才是自己心里难过。“
  日月使恭恭敬敬:“教主从小信任的人就只有白姑娘,白姑娘多少次妙手回春,救教主于危难之间,就连五年前我们在钱塘受伤,也是白姑娘给我们捡回的命,白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哥俩上拜教主,下拜白姑娘,万死不辞。“
  我听着十分的不舒服,枉我天天和叶痕的属下混在一起,除了司空姊妹两个与我相亲外,这两个长相奇怪的日月使,从来也对我冷言冷语,生分得很,还说什么叶痕只信任白冰魄,还要听从她调遣。白冰魄跟随了血沧澜那么久,若是真有坏心眼,叶痕就要被这两个蠢笨的属下给害死了!
  白冰魄继续说,声音哽咽:“两位尊使怎么能这么说,你们就像我的父兄,是从小将我和叶痕看大的,我怎么能受得起这样的礼?“
  白冰魄一哽咽,日月使两个更加慷慨激昂:“冰魄姑娘,有您一日就有我们一日,谁要是欺负您,我们
  两人退了出去,还主动客气地将门带上。待得他们的脚步走得远了,白冰魄温柔如溪水一样的声音流出来:“你还不出来么,小七?“
  我暗自白她一眼,却望见她将脑袋探了下来,面上仍然带着面纱,只露出两颗眼睛向我忽闪忽闪。她也就这双眼睛与我有所不同了,人皮面具再怎么真,也只是覆在人面上的多余的一张皮,眼睛模样怎么能盖得住
  我心一横,朝外面爬着出来。
  我方已爬出来,白冰魄就将面纱摘下,将那张仿我的人皮面具露了出来。
  叶痕的房里本来并没有镜子,但不知道怎么,现下在我们身后不远的桌上,倒多了一面硕大的铜镜,将我水草一般的头发和凌乱的衣衫照了出来。我的身边是妆容姣好,衣服素雅的另一个我,两张同样的脸,一个灰头土脸,一个明眸生辉,我瞪着她没有好脾气,她却对着我笑靥如花,实在让我不寒而栗。
  我说:“昨夜给叶痕和我下药的就是你吧,你和血沧澜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如果敢伤害叶痕,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白冰魄本来向我笑着,这回却有些委屈,眼里涌上一层雾水,朦朦胧胧地转回头去看着叶痕,突然叫了一声:“呀,不好!“
  我说:“你一惊一乍做什么?“
  白冰魄登时站起来,我们个头相差不多,她瞪视着我,说:“秋小七,你给叶痕下了迷药,让他与你交合了?你好阴险,够残忍,你知道蚩灵教的圣灵没有了童身会有什么下场么?“
  我被她喝住。我的心里原本就有这个疑问,她这么厉喝出来,让我更加不安。我说:“什……什么下场?“
  白冰魄说:“叶痕所修炼的是蚩灵教最为圣洁的神功,只有圣灵,也就是下一任的教主才有权修炼,就连当年的慕容希都没有这样的权利,也就是因为鸣光教主修练成了神功,所以慕容希才有十足的把握,鸣光教主可以打败剑圣,这才在泰山之巅下战帖……这些江湖旧事,你听过么?“
  我问:“你直接说,叶痕会怎么样?“
  白冰魄叹了口气:“我早前见叶痕,便发现他有了些白发,但那倒是不打紧,鸣光教主当年也是如此。但其实修练这门功夫,如果无人打扰,无人触碰,头发也并不会变白,只是鸣光教主心有挂碍,也就是他的妹妹慕容希,血肉或者情爱的关系,对于修炼神功的人就是一种不洁净的东西,身体时常与人触碰,所以才会致头发全白,但这毕竟是肌肤之亲,却不似是你与他交合,从他的身体里去破坏他的洁净,他现在从内而外都已经不是洁净的人,再修炼神功,就会让他很快枯朽下去的你知道吗?“
  我身子颤了颤,扑在叶痕身前呼唤他,但他仍然不醒来。我狠狠地对着白冰魄说:“是你干的,你给他下了迷药,又偷袭我,让我吸入了你的药粉!“
  白冰魄忽然哭出来,无辜地望着我:“你胡说什么,我给叶痕茶杯里下了无色无味的情花粉,只是想他能够对我情动,我只是想借此让他明白我对他的感情,但这绝不是让人乱了□□的药物,而我给你撒的药粉,也不过是障眼的灰粉,让你不要看到我的容貌,好给我机会立刻罢了。我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女子,只为求得他一瞬的垂怜,但我从未想过用这种方式伤害他,伤害你啊小七。现下他的内息大乱,所以才醒不来啊。“
  她忽然走过来捧住我的手:“小七,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他就算是对你的情动忍不住身体的欲望,可你也不能这样破坏他的身子啊!“
  我惊得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我的手沾染了一些昨夜她撒来的粉末,我捡起来闻了闻,放在口中尝了一点。那的确只是寻常的灰粉。
  她说的也许没错,我也许真的没有被她下药,但我只是自以为她下了药,我心里想着,这药是旁人下的,是有人害我的,所以我才会不负责任地没有阻止叶痕,但其实……其实我心里也想要他,是我以被她下药为借口,是我自己忍不住想要迎合他的。
  所以,竟是我害了叶痕?
  白冰魄上前抚着我的肩头,我厌恶地弹开她,她委屈地掩泣起来:“小七,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够救他。”
  我像抓住最后的稻草一样祈求地望着她:“什么方法?”
  她擦掉眼下的泪水:“我们两个有一样的面容,如果我扮作你,为叶痕调理好内息,配药压□□内的杂气,他大约还能够延长几十年的寿命。”
  我说:“他一直待你像亲人,你想待在他身边,他怎么会不同意,为什么要扮成我?”
  白冰魄收了嘴脸,终于露出了一丝凶狠的面目,却仍旧止不住眼里的泪水,她这么一来,仍旧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错了,我并不是想要和叶痕在一起,五年了,我早已经不再留恋什么感情,昨日用动情药,只是不想心里留有遗憾,只是想听他说一句在乎我。我现在想要的,就是永远逃离血沧澜的身边,但又不让他发现,那么,最好的办法当然是你替我留在他身边啊。”
  我说:“你休想!“
  可我说话的时候,声音已经变得尖细,正在越来越像她。
  她冷笑一声:“你根本都不知道我是何时给你下药,让你的嗓音变化。这样又怎么能够斗得过血沧澜?我们药王谷出身的人,用药早已出神入化。不过你仍旧应该感谢我,毕竟我将你送去血沧澜的身边,你才有机会找到他的弱点,打败他报仇。而我,大约在叶痕恢复醒来之前,就永远不会再在江湖出现。至于你,就好好地背负着伤害叶痕的罪恶,留在血沧澜的身边赎罪吧。“

  夜半师兄妹

  我坐在地上,脑袋里百转千回。
  “怎么样,要我帮叶痕续命,还是你看着他在几年内苍老下去直到油尽灯枯呢?”白冰魄居高临下地望着我,她的眼里已经没有很久以前我讨厌的,对叶痕的恋慕了。我说:“我可以替你到血沧澜身边去。可是你务必救好叶痕。”
  白冰魄想了想,说:“我离开后,每三个月会让人留一个包裹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我会想法子通知你去取。这东西就是为叶痕续命的丸药,我走之后,你可以想你的办法,每隔三个月为他服下一颗,他的容貌就会和现在一样,若是不能够给他及时服下,他渐渐枯朽的模样你是看得出来的。但我奉劝你,不要让血沧澜知道你是假的,我若是知道他在找寻我,那么以后的药,我再也不会给你,叶痕还是免不了一死。”
  我答应了她,她开始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与我交换。她只要动一动指头,我都觉得她有可能下药在我身上,她将自己的衣物递过来,我想起了血沧澜曾经给我穿的那件红色的华服,那时我便如受了血沧澜的眩惑,迷离不能解,像木偶一般由他摆布。而现在我再次逃不脱这样被人控于掌心的命运吗?
  我觉得我还是不够机智。
  ——
  我时隔五年又回到了剑叱阁。
  在回去之前,我想我是根本瞒不过血沧澜的,但我错了,白冰魄的心思缜密,她知道我的眼睛神采从来都与她不同,她就干脆将我的视力也退化了去,她这药材其实也是寻常的药物,她是模仿一般用药的贼人,将人眼鼻的感觉钝化,好在血沧澜面前说是因为遭了偷袭。就算血沧澜不信一个药王谷的嫡传弟子,竟然会中人这样低下的伎俩,我的症状也是一时好不了的。
  因为中了她的毒药,我见到血沧澜的那一刻,脑袋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血沧澜并没有来扶我,也没有命令下人来扶我,我跌落地上后,眼睛里模模糊糊地见到有一个粗使的手下进来,提着我的一条腿将我拎了出去。看得出来,白冰魄这些年的日子很是不好过。
  我被人抬到一处空荡的房间里,那人将我的两手和脚用铁链锁起来。这锁链对于一个不练武的常人来说,是无论如何挣脱不开的,但我却不一样。时隔多年,师从江湖正邪两派最有本事的师父,这种锁链是拴不住我的。
  到了晚上的时候,我肚子正叽里咕噜地叫个厉害,终于有人送饭过来。饭菜倒不至于是馊的,看来血沧澜还是给冰魄一点面子。
  不吃总是支持不住的,但我吃的时候,也不知道是饭菜无味,还是我舌头也已经钝化,竟然一丝味道也常不出来。
  到了晚上,我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望着头顶,仔细地思索着办法,但现下全无头绪。
  冰魄是对我和叶痕狠了一些,但归根结底,她只是被我所害,叶痕也是被我所害,她变成这样,我才要负最大的责任,而此时我替她受这样的苦楚,其实不过是因果报应,是我该赎的罪孽罢了。
  三更时分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冰魄令我的眼睛看不清楚,鼻子也嗅不出气味,甚至舌头也尝不出滋味,但听力仍是好得很,我想这应该是内力深厚的缘故。
  我听到有人缓步走到我的身边,幽灵一般说:“小师妹,事办得怎么样了?”
  是血沧澜的声音。我不敢回答,我是在装作冰魄,于是继续沉稳呼吸装作睡觉。
  他伸出指头在我脖颈间触了一触,触感冰凉,我忍不住一缩。
  眼睛忽然蒙上一层昏黄的光,血沧澜点了烛台放置一旁,翻了翻我的眼皮,声音有些吃惊:“你是故意的么,让自己中毒成这样?真是愚蠢。”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给我吃下,我脑袋里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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