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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教主回忆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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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谷主都一动不动地望着,她醉态酩酊地挥鞭,打转如舞。谷主会吹笛子,当下便将一把木笛拿来吹了一首,可惜她步态太乱,无论什么曲子也终是合不上,谷主将笛子取下,桂花酒已经上了头,兰花指一翻,唱起了比她步态更乱的小调。
  那时候我就在想着叶痕,我也想和他这样相伴着,抱着酒醉卧在一起,唱歌打闹,生一窝叶小小鬼,现在算是实现了吗?
  叶痕迷糊中忽然带着酒味,有些傲气地说:“本座无论是今世还是往生,在撞到你之前,向来不会找什么东西。但撞到你之后,却总是找你找得心惊胆战。”
  我嘟着嘴,一副得意却又心疼的样子,捏着他的脸蛋说:“现在对着我都用本座了啊?”
  叶痕挤着眉头说:“疼,疼,本座的脸疼。”
  我这才松了手:“是,教主大人。”
  叶痕继续嘟囔:“如果有一天我失踪了,你会不会到处去找我?”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要独自找一个地方去等死吗?
  我心里忽然酸楚,眼睛里溢出点液体,我忍着不让他看见:“成天里不知道想些什么。如果你是走丢了,我会去找你的,不论你在哪儿,我都会找到你的;但你若是故意离开我,我绝不会去找你,而且还要找个人嫁了,给他生很多小孩儿。”
  也很好笑着睁开眼睛:“你是想将我气出来?”
  我实在忍不住掉落一滴眼泪,叶痕无奈伸出指肚安慰我:“怎么说着说着还哭了,时常叫我小鬼,其实自己才像个小鬼。”
  我还想哭一会儿,却听到远处一声鞭响。我警觉起身,知道是谁来了。
  “师父。”我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等了许久,门被长鞭猛地撞开,我的容色倾城,世无其二的慕容希师父,风姿绰约地走了进来。
  她取下面纱,乌溜溜的眼睛望着我们两个人转了一转,微微探了口气:“本来我是不打算打扰你们两个谈情说爱的,但不巧的是,门外突然冲过来一只猪,我躲闪不及,便一鞭子……”
  我大惊失色:“猪还好么?”
  慕容希面容一改,有些愠色,常人恐怕早已被她吓破了胆:“你这小蹄子,为师不过杀只猪开开荤腥,怎么?”
  她正说着,药王谷主扛着一只一命呜呼的硕大公猪踉跄地拐了进来。

  又缩骨了

  慕容希进得门来,没和我说了两句话,也闻到了我们怀里的酒香。
  这是我师父酿的酒,我瞧她眼里晃过一丝晶莹,嘴上却带着冷笑,一把将酒坛子从我手里夺过来,深嗅一口,说:“老匹夫倒还记得我是怎么酿酒的。”
  她捧着嗅过,却不喝,又将酒坛掷了回来。
  叶痕在我腿上睁开眼睛傻笑着:“尊主怎么不尝尝这味道?”
  慕容希抚着桃树的枝桠淡淡说:“我沉睡如死二十年才忘掉的味道,做什么再忆起来?”
  我说:“叶痕,你起来。”
  叶痕黏着我,嚷嚷:“头……头晕……”
  药王谷主将那公猪抬去厨房后弯了出来。听到有人说头晕,他像饿狼扑食一样抱住了叶痕的身躯,娘腔娘腔地说:“老夫给叶教主诊断诊断。”
  叶痕架不住谷主的热情,却仍是身子一抖,自己利索地站了起来。但他仍旧有些虚弱,这一个躲闪不及,就被谷主连拉带扯地拉进了房里去。
  我从地上捡起我扔下的剑,向着慕容希说:“虽然我敬您是我师父,可有些事情也要了一了了。”
  她身上的淡白衫子素得很,回眸一笑百媚生,我恍惚想起苏不败给我讲她的传说时,说道她但凡出现,总会着金色的衫子,十里之内金衣耀目,旁人就知道是慕容希来了。
  我一时好奇,就顺带问了一句:“五年来都没瞧见师父穿金衣呢?”
  慕容希也执了鞭子望着我,原以为我要同她算账,却听我冷不丁问了一句没边的话,于是答:“那是二十年前的慕容希,二十年后,只有着素衣的沙老娘。”
  她先纵身上来,我们打斗在一处。软鞭与软剑相互纠缠,我趁着咄咄逼人的剑势说:“为什么要给血沧澜助力,将冰棺里的人害死,让我师父误以为你死了?为什么又借血沧澜的手,将我推下山崖,却又将我救活?你究竟是存的什么心?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我的仇人还是恩师?”
  我边说边打,总归是从嘴边走岔了气息,步伐和剑法都越来越凌乱,最后她的鞭子袭来将剑卷出,甩在一旁地上,她鞭里的力气将我迫得跪在地上,随后轻蔑地望着我:“剑走形还是走心,决定你的死生。你和我相斗,却不用心在较量上,反而在求我的答案。明明不想杀我却偏要来激我,若是以前的我,你早就尸骨无存了。”
  我既然跪了,索性就跪着问:“我心里有一个答案,其实你不是想害我师父,而是刺激血沧澜吧?”
  慕容希点头,眼里对着我有些赞许地说:“血沧澜明知道他并没有那个本事,还想要试一试去毁冰棺,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成全他?至于你,他的心里有杀你的恶念,我也去成全他。至少在他看来,他想杀的人都死了,我要好好瞧瞧,我这儿子将来会是什么样。”
  她笑了笑,蹲坐在桃树下埋酒的土旁,一边说一边向下挖着:“他和我的儿子,贪婪权势,迷恋杀伐,倒是和我们一样。”
  我瞧着她:“你成全了他杀人的欲望,又让我告诉他你没有死,究竟是想教化他悔罪改过呢,还是想刺激他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恶人?我实在不明白。”
  慕容希继续挖着,瞟我一眼:“你师父和你坠崖,都是我所救,也都是我促成,既然如此,其实你已无仇可报。但你恨血沧澜害你多次的阴险,你要做的,就只是打败他成为天下第一剑道,而我会帮你。至于我如何教养儿子……”
  她已经将我师父的酒挖了一坛出来,郑重其事地望着我说:“我将这坛酒送到圆觉洞去,令老匹夫闻一闻这个味道,你说他会不会醒来?”
  我恍然大悟:“原来圆觉洞里沉睡的人就是师父!我要和你同去。”
  她一鞭子抽过来,鬼魅的眼神含着惑人的笑:“小妮子,你已经在他身边待了十八年,这十八年我不问你要回来,已经是对你的恩典,以后要是再敢靠近他,我的鞭子可不会再当你是徒弟。”
  我哀叹一声,看她带着酒,就这么轻飘飘地飞走了。素衣飘荡,不看脸的时候的确像是鬼,看脸的时候……是个吃人不眨眼的绝色女鬼。
  转头回到屋内,谷主仍在研究着叶痕的脉息,时而皱眉时而叹气,而叶痕早已耐不住,已经歪在他肩头睡着了。
  见我进来,谷主煞有介事地说:“这可不好,大事不好哇。”
  我心里一紧,过去将叶痕的抱着倾倒在我身上:“谷主,你一定要救叶痕。白冰魄就算多会用药,也不能超过谷主您啊,您可是这世上读过药王宝典的,唯一健在的人了。”
  谷主手指优柔地捋了捋髭须:“这……”
  我撒娇打滚:“谷主……”
  谷主摆摆手:“老夫并不是没有办法。老夫说的大事不好,不是说叶教主,而是说冰魄啊……”他哀叹地说:“冰魄可是我的继承人,这面貌毁了,人品也残了,这可叫老夫哪里去寻接班人啊……”
  我安慰他:“也许冰魄的人品,还能拯救呢?”
  谷主伸了只胳膊在我肩膀,哇地一声哭起来,将鼻涕眼泪在胳膊上一抹:“老夫的一世英名……早晚将这小蹄子给抓回来。”
  我可不想和他插科打诨:“您还是先说怎么救叶痕吧。如若叶痕救不活……”
  谷主嚷嚷:“好了好了,这就给你救!其实方法简单得很。他现在是内息紊乱,这几月来必须闭关修炼,你从旁看守,万不能有其他人打扰。闭关之初,先锁功缩骨三日,随后在内息重开之时辅以我的还神大补丹,与这混乱的内息斗争个把时辰,内息恐怕又会乱流,这时再锁功缩骨三日,再等内息重开时吃一粒还神大补丹,这次应该能多调理几个时辰……循环往复,月余应能将内息调顺了。只是苦了叶教主,这缩骨如筋骨尽断一般疼,却要忍受数十次……若是忍不住,也有性命之危。”
  叶痕不知道何时醒了,说道:“缩骨……小七,你不是很喜欢我缩骨么。”
  我还没搭话,谷主提醒:“但切记,叶教主往后是绝不能再练蚩灵神功了,教主这身子,的确已经不洁……冰魄这死蹄子,竟然祸害教主,真是气死老夫也!”
  我面上讪讪:“其实……不是冰魄。”
  谷主好奇:“那是谁?这么泯灭人性丧尽天良?”
  我面上继续讪讪:“其实……是……”
  我正支支吾吾,叶痕打断说:“是教中一个小小的教使,我一时没有忍住。”
  他给我使个眼色,要我不能说破。
  谷主忽然悲叹:“你们蚩灵教的圣尊,一个个的道貌岸然啊。你晓得我如何知道这个治疗之法的?”
  我和叶痕异口同声:“怎么知道的?”
  谷主捏着眉心连连摇头,手指指着叶痕:“鸣光……鸣光教主前车可鉴啊!”
  我和叶痕面面相觑,接连追问,但谷主却坚决不肯再说了。
  叶痕后来偷偷在我耳边说,待得到了圆觉洞探望鸣光教主之时,一定要好好问问他,究竟是哪个惊世绝俗的少女,能够破了鸣光教主的处呢?
  我对八卦秘辛有种难以言语的执着,缠着谷主问东问西。待得我问的正起劲时,忽然听到身后一个柔嫩的小手拍了拍我,我转身,拖着宽大白袍,身子却小了一号的叶痕,他正襟危坐,闭着双眼指指他的后背:“小七,我要闭关,将我后面那小鬼拎出去。”
  我望了望着缩骨变化成小胳膊小腿的少年叶痕,随后又在他身后瞧了瞧。
  原来是盆子那家伙,正在执着地用头一遍一遍地戳着叶痕的后脊梁骨。
  这盆子是多喜欢和叶痕顶牛玩……我将盆子提起来,盆子四蹄朝天时,忽然朝周遭望了一遍:“咦,秋姑姑,姑父人呢?咦,秋姑姑,这小孩是谁?”
  我自然不敢说眼前阖眼端坐的少年是叶痕,只好安慰他:“这孩子是神医身边的童子,过来给我瞧病的。”
  盆子瞪大眼睛:“秋姑姑得了什么病?我娘说,你是得了和我家母猪一样的病。”
  我脸一黑,在他屁股上拍了一把,将他后领提起来,直接扔回隔壁努努家去了。

  叶痕是我女儿

  叶痕闭关的时候不许人打扰,我独个守在门口。谷主来了神农山,望着烟雾飘渺的山峰,早已经哭的六神无主花颜失色,发誓一定要上山去祭奠下神农他老人家,顺便采点珍奇草药。
  我抱着剑坐在门口,冷不丁朝门前的水缸里望了望。我不是像冰魄一样能将自己弄得齐整的女子,我虽然也十分在意洁净,但发髻却从来梳不美观,只有在剑叱阁时,血沧澜会叫婢女们特特来为我梳头,每次都将我打扮作个深宅妇人,半点没有江湖气,我很不喜欢,所以自己就更加不修边幅。这时在水缸里望见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我于是走到师父的门前,这里我原本不敢进去,因怕想起师父太过伤悲。师父并没有死,而我为了证明自己是他的弟子,为了继承他老人家的衣钵,也是要去武林大会上一展身手的人了。
  我想为自己整身行头。而这天下间执剑最美的人,就是我师父,我师父在我心里是个模子,我要依样画葫芦。
  师父的枕上柜里常年都是只有玄色衣衫。黑发黑衣,执剑江湖。我在房里取了针线,开始将师父的一件玄色衣衫改成我身量的样式,腰间束带扎紧了。改好之后,我找到了师父的发带,闭着眼睛想了想师父不邋遢时的模样,照样给自己竖起一只高髻。
  我跑到水缸前去看自己的模样,黑发黑衣果然英武,我的肤色洁白,眉字深浓,这样打扮分外好看,比粉黛绣衣的模样不知好了多少。
  我正望着水缸里的自己傻笑,门忽然被风吹得晃了晃。我听到异响,觉出不对,于是在梁下藏好,见有人从屋后探去。
  这个人我从来没见过,他闪过极快,我只看清楚是个半百的人,穿着不似中原人,像是蚩灵教中人。
  那人从屋后的窗格闯了进去,看架势是想直取叶痕人头。不管是什么人,当剑圣弟子秋小七是吃素的么?
  我早已悄然开了门,望见这人闯进来,迅速伸剑飞去将他武器打落。身子缩小的叶痕此时才忍了一阵缩骨的痛,微微睁眼来看了看,向我使了个眼色。
  还好他早有防备,令我提早为他扮装,我也不知扮成什么样,就给他戴了女子的假发,描画了一副妆容……大约涂得丑了些,但他也是不照镜子的。
  那蚩灵教人穿着上品,看起来也像是个有地位的。他被我打落了武器,仍然赤手上来相斗,但待得看清楚叶痕是个小孩时,忽然推开我,护住自己的心脉后退几步。
  那人尴尬停手,用粗鄙的声音说:“误会,误会。”
  我说:“误会?”
  那人点头,又疑惑地瞧了一眼叶痕说:“误会,误会。”
  我镇定地说:“看把我女儿吓成了什么样子。”
  叶痕舒了口气,伸个懒腰站起来,大摇大摆地走到我身后,抱住我的腰,细声细气地说:“麻麻,我害怕,要吃糖人。”
  那人恨恨转身,从后窗跳了出去。
  叶痕放开我,抬头皱眉沉吟说:“跟出去看看。”
  我点头,正要纵身出去,叶痕叫住我:“小模样不错啊。”
  我转脸看到这屁大点娃娃脸的叶痕嘴角挂着一抹猥琐的笑,我还挺高兴,追出去的时候有点风生水起的意思。
  蚩灵教中的人轻功都要比中原武林人飘得高一些,我在树下追去,那人在树上踩着高枝,却没有发现我。我猜他可能有些老花。
  他在一处隐蔽处站定,小心翼翼地四下望了望,以为没人,便喊了声:“都出来,出来出来。”
  周围涌上几个蚩灵教喽啰将他围在中间,像他行蚩灵教的大礼,口中振振有词,我听不大清楚,大约是在念经的礼数。念完后,这几人站起来询问:“六长老,得手了吗?”
  那人走上前去,先给了其中一喽啰个响亮的巴掌:“混账东西,主根本不在那破烂房子里,差点犯了几十年的禁令,杀了中原人!”
  那被赏巴掌的喽啰摸着脑袋辩驳:“六长老,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教主已虚弱得不成人形,躺在那姓秋的女人腿上,两人在那里说的那些话,有辱圣光,小的听不下去!”
  我仔细想了想,究竟和叶痕说了什么听不下去的话,想来想去也就提了一两句那晚的事罢了,我心里一惊,难道他们知道叶痕身子不洁了?
  那喽啰继续说:“六长老,小的绝对没有看错。您方才在屋里看到了什么?”
  被称作六长老的人面露凶相:“那屋里有个披着白发的小孩,还有个武艺高强的女人。”
  几个喽啰面面相觑,随后问:“屋里没有别人?”
  六长老说:“半个人影也无。怎么了?”
  那被打的喽啰拍着大腿说:“六长老,那武艺高强的女人必定就是秋小七,顺着她,必能找到教主。”
  六长老一拍脑袋:“我这就折回去拿了她引出教主,要是不趁教主病入膏肓拿下教主人头,等到教主恢复功力,五长老必然没了机会登上教主之位。”
  我终于听得有些明白,原来这些人在密谋杀掉叶痕自立。
  下面的喽啰阻拦他:“六长老,万万不可,现在咱们已经打草惊蛇,那秋小七还不带着教主躲起来?”
  六长老又是一拍脑袋:“说得正是,那现在怎么办?”
  “不如,先回去禀报五长老,想必教主已经有了计较,咱们得在教中加紧部署,倘若教主敢回到蚩灵山,我们就一刀,咔。”
  那说话的喽啰在自己脖子上比划了比划,我想将来被一刀咔的,恐怕不是叶痕,而是这群家伙。
  我听完他们的阴谋,回到屋内。叶痕正气定神闲地合着眼,见我进来,动了动嘴边:“这是我教八大长老中的老六,脑子里只有一团浆糊。他来杀我,想必是教中作乱,他被鼓动作了旁人的打手。”
  我上前去亲亲他苍白的小脸蛋:“作乱的是五长老。”
  叶痕沉吟:“料想也是老五,鸣光教主离去前命八大长老辅教,其中以他最为权重,有教使暗中将他称作副教主,他在家中命人喊他圣尊,这我也是知道的。只是不知有几位长老参与进来。”
  我担忧地问:“叶痕,是因为我么?”
  叶痕这时才睁开眼睛:“什么?”
  我说:“是因为我迷惑了你,让你坏了身子?”
  叶痕瘪嘴:“大约是。”
  我颓然地坐在他身边,抱着瘦弱的他说:“你别怕,麻麻会保护你的。”
  叶痕这时候就算是想动怒,因为缩骨闭息的缘故,也动不出来。
  他无奈地笑说:“秋小七,你有些得意了,看我身子恢复不吃了你。”
  我吐吐舌头:“现在这里已经呆不下去,但我怕我出去就会被他们认出来,不如我们去药王谷?”
  叶痕偏头看我,两根我画的眉毛翘了起来,殷虹的唇摆出个不屑的形状:“你是让我躲起来?”
  我看他假发都歪斜了,赶忙给他摆正:“乖女儿,身子才是大事,你身子不好,麻麻会担心,而且你这模样能将他们收拾干净么。”
  叶痕笑了笑,傲然禀一口气,复又合眼,面颊贴着两坨艳丽的胭脂,睥睨地说:“本座往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日子终于到了。”

  叶痕前世记录(一)

  “圣光永照,圣灵光耀。”
  两岁的叶痕成为蚩灵教尊贵洁净的象征,接受教众朝拜时,在圣座上朝前走了几步。
  他走了几步,蹲下身,撒了一泼尿。
  教众面面相觑,慕容希从下首站起来说:“圣灵聪慧,知道自己受圣光选中,必保净洁之神所以像女人一样蹲着尿。这正是圣光的正确选择。”
  于是教众纷纷痛哭流涕,山呼不止。
  慕容鸣光叹一口气,低声在慕容希耳边说:“这场面有些不大好看啊,吾妹。”
  慕容希瘪了瘪嘴:“你是怪我将他养得不好么?”
  慕容鸣光搂了搂自己妹妹的肩膀:“还好今日穿的是开裆裤,圣座虽然湿了,他裤腿没湿。若是裤腿都湿了,这样不灵光的娃,我恐怕会换人。”
  慕容希说:“你换人,我就把他宰了。”
  慕容鸣光转了转身,埋头在她耳边笑:“以后得教一教,别再蹲着尿了。”
  慕容希面色有些不悦,等圣灵大典一散,便提着他的后领将他带到了殿后,照屁股上打了一顿。
  她那时已将自己的生身孩子抛弃,只为了报复一个人。偏偏慕容鸣光将这个选出的孩儿教到她手上。
  对叶痕,她没有这么多的仇恨,有时她会将叶痕看做自己的孩儿,只是她的疼爱方式总归有些与众不同。
  打了一顿见他还哭个不止,她便飞起来将他立在大殿顶上的横梁上。这是个绝招,叶痕只要站在高处,便会止住哭声。有在大殿伺候的教众说,这是因为圣灵生来有着未来圣教主之尊的骄傲。
  这时鸣光主持的鸣光颠着步子进来,问慕容希说:“我教圣灵呢?”
  彼时她正在下面嗑着瓜子,嗑完了最后一颗,才答说:“我将他放在房梁上,令他好好反省反省。”
  鸣光甩袖:“他一个两岁的孩子,能反省出什么来?”
  横梁一边的柱上爬着一只老鼠,叶痕扑身将他抓住,随后向下急坠。
  慕容希抢在她哥哥身前将坠落的叶痕抱住,顺便一鞭子将他想抓的那老鼠打个稀烂,随后对慕容鸣光说:“能反省出他到底是不是只猫。”
  慕容鸣光是个有洁癖的教主,那鞭子后来被大殿的教使拿下去洗了七次,而因为叶痕的手抓过老鼠,所以慕容鸣光勒令将他扔在蚩灵山的温泉里泡了三天。到了第三天时,叶痕已能像泥鳅一样在池里游来游去。慕容鸣光觉得自己眼光不错,找到了一个天生的武学胚子,也发觉他这妹妹并不是个称职的人生导师,于是他开始每天亲自教导他。
  叶痕六岁时,江湖上早已经沧海桑田。慕容希陈于冰棺,蚩灵教从中原彻底地销声匿迹,他跟随着慕容鸣光,一起去灵鹫山的大雪峰去寻访一位故人。
  鸣光的故人是个隐世高人,他执着一把闪耀的剑,但鸣光偷偷对他说,那隐世高人的剑其实是把假剑,但因为他隐世了,所以江湖上没人知道他的剑是假的。而那把真剑,就藏在慕容希的冰棺里。
  叶痕对他的剑并不感兴趣,却对他带来的一个女孩颇为感兴趣。那女孩比他高两个头,他要踮起脚尖仰起头,再将胳膊举高,才能够着她的头顶。
  叶痕于是一个人爬到了大雪峰的顶上,雪厚得将他半个身子埋住,但他觉得自己很高。他正得意时,不知道那个高个子的女孩怎么找到了这里,将他从雪里抱出来,还弹掉了他身上的雪。
  叶痕很不高兴,他伸出又胖又软的手掌,在她脸上摸了一个瞎。
  她是他记事以来,第一个不对他下跪的女人。因为从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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