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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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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林头果然帮我带到了话,当天夜里,吴子青就出现在了我的房里。
  “你不知道不可以随便闯女人闺房的么?”我给他斟上一杯茶,假意斥道。
  “我以为你不想让人知道我的来到呢。”吴子青接过茶水,扬扬眉毛。
  “就你聪明!”我在他身旁坐下。
  “说吧,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他喝一口茶水,轻松地问道。
  “我想要你帮忙带我和我儿子悄悄地带出京城。”我直直地看向他的双眼,密切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果然被我的话惊到,止住了笑,抿起了唇。
  我在一旁紧张地等待着他的回答,心中是一点底也没有,他会不会帮我呢?真的不知道。
  许久,他才回答,“如果你一定要,我可以帮你。”
  太好了,他答应了。我很是欣喜,只是其中似乎暗含了一丝苦涩。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你。你在这江湖上混的久,知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东西是可以下到人身上,然后在很远的地方也可以依此迅速地找到那个人?”这个我一直怀疑的问题,今天我想要答案。
  “这样的东西,我想一想啊……”吴子青陷入了沉思。
  “好像是有的,据说在湘川一带,有一小股蛮人,生活在险峻的山野里,他们从草木中提炼了许多古怪的药物,有些有毒,有些医毒,有些又有其他作用。好像其中有一种药液,具有异香,人闻不出来,但是可以吸引特定的蝴蝶,且这种药液一旦被人沾上就会吸附入骨,长久不散,持有那特定蝴蝶的人自然可以凭蝴蝶引路,随时都可以找到那沾有药液之人。”吴子青终于想到了,详细地回答道。
  原来如此,想来应当是在到草原的第一晚我的失踪后,四爷就安排红芍在我身上洒下了那神奇的药水吧,难怪,在这以后,不论我到哪,他都能找到我。原来,我身上真的有“GPS定位发射仪”,而四爷手里真的的有“GPS定位接收仪”。
  “怎么?你怀疑你身上有这样的药水?”吴子青看我脸色发白,关心地问道。
  “是的,我怀疑我身上有这样的药水。有没有办法除掉?否则我想我应该逃不了。”我挤出僵硬的一丝微笑。
  “这个,我不清楚,我得回去查查。”这回吴子青的脸色也发白了。
  你没办法啊?听到他的回答,我黯然了。
  寂静之中,吴子青低声自语,“他都给你下这样的药水了,难怪你想逃……”
  辨认出他说的是什么之后,我哑然,我想逃倒不是因为这个。
  一阵沉默之后,吴子青站起身来,看着我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了这药水,然后,一定带你和你儿子安全地、秘密地离开这里,离开京城!相信我,我一定帮你办到!”
  我微微点点头,这件事,我也只能靠你了。
  吴子青看我一脸的死灰,并不抱多大希望的样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从窗口翻了出去,点上墙头,展开身形,像一只大鸟,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我看呆了,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吧?难怪连守卫严密的紫禁城他都能进得去行刺了。
  三天后,四爷仍旧没有过来,吴子青却回来了。
  “如何?”我淡淡问道。
  “当然是好消息啦,不然我怎么敢来见你?”吴子青眨眨眼睛。
  “哦?”不知为何听到说是有了好消息,我反而有些失落。
  “这是解药,药丸内服,药粉汤浴。”他递给我两个小瓷瓶。
  我接过瓷瓶,静静地捏了一阵子,才道谢,“谢谢你!”
  “你想什么时候走?”吴子青问道。
  “明天晚上吧。”我镇定心神,回答道。
  “好罢。”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城门卯时开启,那我明晚寅时二点来接你们,怎样?”
  “嗯,好。”我又有些失神了。
  “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走?”他又问道。
  确定吗?我握着瓷瓶有些恍惚。
  眼前又浮现了那个男人的面容,清淡却不失温柔的眼神,仿佛可以看到人的心里去……
  突然间,我打了个寒颤,再不走,怕是走不了了,心中暗暗苦笑。
  “确定!很确定!”我很是肯定地回答。
  “那好。那就这样说定了,我先走了。”说完他就跃出窗,离开了。
  可是我,守着油灯,默默坐了一夜。
  无心用早饭,只是坐在一旁看团团吃。这孩子自从得了那小弓后就真的很听话地吃东西了,想要快点有力气。
  团团,就要离开你阿玛了,你会愿意吗?你会愿意跟妈妈走吗?我愣愣地看着他,这问题怎么也问不出口。
  饭后,我悄悄吞下药丸,又让方方准备热水沐浴。
  往热水里撒上药粉,蜷着身子坐在浴桶里,像一只虾米。
  水很热,蒸汽润湿了我的双眼,看不清东西。
  屏住呼吸沉入水底,窒息的感觉让我想起了那次落水,或许,我该就这样离去,回到现代,这样团团也不至于会因为我而要离开他的家,离开他的父亲。
  只是,不知道我的离开,那个男人会不会伤心呢?脑海里又浮现起他悉心教我医术的场景,每一举,每一动,都是无比清晰。
  然而,很快有大片大片鲜艳的红色仿若铺天盖地地遮过来,掩盖了所有……
  放下吧,放下吧……我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说道。
  “格格,水该凉了吧,奴婢给您加点热的吧。”有脚步声传来。
  “啊,格格,您怎么了?”话语里满是惊慌。
  “我没事。”我从水下浮上来,扬起头,对已经被吓得呆住的方方微微一笑。
  “呀,格格,您可吓死奴婢了……”方方回过神来,嗓音里却有了哭音。
  这丫头,心眼真是实啊。我感慨。
  加水又加水,直泡到我皮肤都起皱了才出来,都怪自己昨天走神走地太厉害了,忘了问吴子青这药粉泡多长时间就能有效,他也真是的,居然没有告诉我,根本就是害我嘛。
  不过泡了这样久,想来应该是足够了。
  这一天虽然感觉要比其他日子显得长许多,然而夜晚最终仍是降临了。
  与寻常一致,陪团团玩到差不多,就哄他睡下。
  之后,回到自己屋里,摒退了方方圆圆,假装也睡下了。
  等至深夜,万籁俱静,我从被窝里爬出来,小声地收拾起东西。
  翻出很久之前吴子青送我那套汉服,换上,一边换一边想,世事变化真是难料,曾经我以为再也不会穿上这身衣服,如今却庆幸自己有这样一套方便出行的衣物。
  换完衣服,取出一块大大的绸布,将自己想要带走的东西放于其上。
  贴身内衣以及个人的女性用品,虽然可以买,可还是用惯了的好。
  存下的银两和银票,一些式样普通的首饰,出门在外,钱是重点。
  从床头摸出一把匕首,那次杀熊后我留下了,开始是忘了还,后来是懒得提这事,于是一直放在了我这里,虽然是那人的,不过带着防身也好。
  嗯,还有什么要带的呢?
  看看床上刚换下的衣物,抖上一抖,掉出来个荷包,对,这个簪子,得带着。
  差不多了吧?
  我坐下来,对着面前一堆东西发起了呆。
  要走了,按理,该留书说明的吧?
  要写吗?写什么呢?
  我呆呆地伸出手,搭上笔架,又抽了回来,不小心碰落了一本书。
  弯腰捡起,是那本《本草》。那朵紫苑花已经滑出半截,干瘪的茎杆映着枯黄的书页,是刺眼的苍凉。
  将花儿推进去,拍拍书本上的灰尘,放到绸布上。
  现在,该带的,不该带的,都带齐了。我慢慢卷起布角,打起了结。
  四更的钟声传来,时候还早。
  我坐在书桌前,右手极其缓慢地动作着,手下清水一点一点变黑,直至黑透。
  五更的钟声传来,已经是寅时了。
  我停住了手中动作,放下墨杵,抽过一张信纸,摊平,压上镇纸。
  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粗毫,良久地沾在墨汁里。
  长叹一口气,抬手提起笔杆,悬于纸上,却久久落不下去。
  直到笔尖落下一滴墨汁,在纸上晕散开一个不规则圆形的墨点,我才终于确定了自己要写什么。
  将已经脏了的信纸揉成一团,取过一张新的,再摊平,压上镇纸。
  重新点上墨汁,我提笔疾书。
  “吾与元寿乃自愿离去,还请免责其他人等。珍重。”
  书毕,放下笔。凝视着纸上三竖行墨字,我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寅时二点到了,吴子青准时地从窗口翻了进来。
  见他进来,我面色缓和了许多。
  “你会点穴不?”我问他。
  “会啊,怎么?”他不明地看向我。
  “你去点了我那两个小丫头的穴吧,我不想等她们起来发现我们不见了去报告。”我解释道。
  “这简单。”吴子青挑挑眉,就闪身出去了。
  待他出去了,我走出房门,进了团团房间。
  轻轻将他唤醒,“团团,妈妈不想住在这里了,妈妈要走了。你是希望跟妈妈走呢还是留在这里陪阿玛等阿玛教你射箭呢?”我难过地问他。对不起,孩子。我实在不应该让你这么小就要做这样艰难的选择。
  团团被我的话吓呆了,一向滴溜溜转的黑眼珠停住了,直直地瞪着我。
  我看着越发心酸,张开手臂,将他抱进怀,“对不起,团团,妈妈对不起你。可是妈妈一定要离开。”
  团团也张开手臂,抱住了我,“团团要永远和妈妈在一起。”语气分外认真。
  “好孩子。”我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些团团的东西,我拉着团团回到了自己屋。吴子青已经完成任务,在屋里等着了。
  “那个叔叔是妈妈的朋友,不用怕,知道吗?”我柔声对团团说道。
  团团懂事地点点头。
  吴子青背上我打包的大包袱,提着我俩衣领,“嗖嗖”翻过几堵砖墙,就到了府外。
  接触到了地面,我直感慨,幸好在现代云霄飞车坐的多,还能承受得住。
  团团却因此兴奋起来,对吴子青万分热情起来,一口一个叔叔叫得格外亲热。
  吴子青领着我们拐了几个弯,到了一棵大树下。
  树下,停着一辆外表极为普通的马车,车辕上躺着一个络腮胡子大汉。
  吴子青捡起一颗小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那大汉的额头。
  那大汉惊地跳下车来,看见我们三人,连忙迎了上来。
  上了车,我们耐心地等待天边破晓。
  团团倒一点不嫌闷,也不觉困,喜滋滋地磨着吴子青。
  吴子青也很好人地配合着他,时不时还给他小小地表演一下,惹得团团是越发好奇起来。
  天色渐明,卯时终于到了。
  大汉扬起马鞭,啪一声落到马背,马车就咕噜咕噜地动了起来。
  经过简单的盘问,我们顺利地出了城。
  从窗口遥望高耸的城墙,我在心里默念,再见……

  江南

  “接下来你想去哪?”吴子青问我。
  我依旧还在看着窗外,看着那庞大的城池一点一点变小。
  听到他的问题,我将视线收了回来,没有焦点地看着路边丛生的荒草。
  是啊,去哪呢?这里我谁也不认识……
  “苏州。你送我去苏州可好?”古代地名我不熟悉,但“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苏州总该有吧?我小心地揣摩着。
  “苏州?”吴子青似是没有想到我的答案会是这个,用反问的语气问道,想要确认。
  “嗯。”我点点头。
  “那好。”说完他就掀起帘子,出了车厢,和前头赶车的大汉嘀咕起来。
  过了一阵子,他钻了个脑袋进来,“我们走水路,你有没有问题?”
  水路?也好啊,坐船至少没有马车这样颠簸。我又点点头。
  见我点头,他将头缩了回去,又接着和那大汉嘀咕。
  团团乖乖地躺在我怀里,终是挨不住困,睡了过去。
  两夜未眠,我却仍然没有一丝困意,脑海里诸多记忆一直在翻腾,往事历历在目。
  低声叹息,也许到了苏州就会好了吧。
  马车渐渐慢了下来,停住了。心里明白,想来是要换船了。
  果然,吴子青进得车厢来,背起包袱,又抱起团团,带着我下了车。
  这是一条小河,清清浅浅的,也不宽,上面停了一艘并不大的草篷船。船头站着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撑着一支长长的竹篙。
  “张伯,麻烦您了。”吴子青满面堆笑。
  老人和蔼地笑着说,“何少爷客气了,这点小事,怎谈得上麻烦。更何况,能帮得上您的忙,真不知是我张老儿几世修来的福份呢。”
  “看您说的。”吴子青不好意思起来,偷偷瞅瞅我。
  我当没看见,跟着上了船,也笑着说话,“那就有劳张伯了。”
  “哪的话,莫折煞了我老头子了哦。”张伯大笑着挥起竹篙,往岸上一点,船身就往河面移去。
  吴子青挥挥手,示意那大汉驾车离去。
  船行了一段距离,水渐渐深了起来,张伯放下竹篙,摇起了橹。
  船缓缓行着,四周很静,只有哗啦啦的水声。
  团团仍在睡着,小脸上满是恬静的祥和,完全没有一点离家的不悦或是担忧。
  是你还小还不知离家的意义么?还是你是真的只是想要和妈妈在一起,其他什么都不在乎呢?我很想问,却又知道根本问不到答案。
  行到与大河交汇处,船靠岸停了下来。
  我疑惑地看向吴子青,他则投给我一个“安心等待”的眼神。
  过了一小会,大河上徐徐驶来一艘大船。我顿时明白了,我们这一对汉人衣饰的男女带着一个满人小孩,太过惹眼,不能去码头,而要南下去苏州必须用大船,所以选在了这里上船,以免被人注意。
  大船行近来,吴子青转身向张伯拱手道谢,“多谢张伯相送,只是今日之事,还望您老人家务必守口如瓶。”
  张伯微一颌首,“老头子我醒得。”
  我也对张伯感激一笑。
  接着吴子青又发挥了他优秀的轻功本领,背着包袱,拎起我和团团,飞身上了大船。
  一个月后,我们抵达了苏州城。
  层叠座落的河道、桥梁、水巷,鳞次栉比的白墙、黑瓦、朱窗。
  这座江南名城的每一处都渗透着风姿婉约的灵秀,完全不同于京城的大气雍容的华贵。
  然而我却喜欢。喜欢那风格各异的石砌廊桥,喜欢那蜿蜒辗转的潺潺流水,喜欢那粉墙黛瓦下的寻常人家。
  只是,我虽喜欢这座“水做的城”,却不想住在城内,原因很简单,刚从一座城出来,我不想再进另一座城。
  于是,吴子青帮我在苏州城外寻了一处宅子,是我看过,相中了的。
  那原是这城里一户大家的别院,建在一座小山下。房子不大,一进的院落,一个大厅,四间小屋,简单得很。然而后山种了一大片的桃树,于是我在看到的第一眼时就同意要这间了。
  两百两白银,我的半付身家,换来了这间宅子和这片桃林。
  和原主人谈妥,屋内一切器具均留下,只将原来的佣人迁出即可。
  当夜,我和团团就住了进去。那原来的仆人也真尽心,屋内一切都是干净妥贴的。
  过了几日,我从市集上买来两个丫头,大花和小花。
  我遇到她们的场景是烂俗的“卖身葬父”,本来不欲停留,然而她们的样貌却吸引住了我,因她们是一对双生儿,模样生的是几乎完全一致。
  她们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我虽的确想要找两个下人,却并不想用童工,然而她们却抱住了我的腿,不放我走,无奈只好买下。
  原来她们出生不久,母亲就已去世,父亲砍柴为生,供养她二人成长,然前些日子不幸滑落山崖坠亡,二人只好出此下策,一求得些银钱送父亲入土为安,二求为二人今后生计谋出路,见我面善,就故意抱住了我的腿……
  静静沉思,这二人能够和盘托出,也算是诚实之人,留着也行。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留下来吧,也用不着做什么,只是备好一日三餐,再加一些清洗和打扫的活计。什么时候,你们想走了,想嫁人了,说一声就好。”我缓缓说道。暗叹一声,到底我还是用了童工,幸好这里没有未成年人保护机构。
  略一停顿,接着说,“另外,我姓钱,你们可以唤我钱夫人,这是我孩儿,钱弘,小名团团。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心下暗想,团团,你的同宗兄弟都是弘字辈,你若有了大名,也该是有个弘字的吧,既然跟了妈妈姓,妈妈就给你留这么个字权作纪念吧。
  “谢夫人大恩大德,我姐妹二人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和小公子。”大花小花扑通一声跪下,重重地磕着头。
  我连忙放下怀中的团团,扶她们起来。
  四间屋子,一间我住,一间团团住,一间大花小花俩姐妹住,还有一间是客房,暂住的是吴子青。
  我的新生活从此开始。
  十月初十,吴子青见我已然安顿下来,来向我告辞。
  我备下一桌子的酒菜,感谢他的这许多帮助。
  “琴儿,我要走了。这块玉你收着,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拿着这块玉到城里松鹤楼找掌柜的,自然可以联系到我。”吴子青递过来一块玉,诚恳地说。
  我不太想去接,自我们认识至今,他一直都是无偿地帮助我,已是根本还不清,怎么好再要更多?
  “你一个单身妇人,带着一个孩子,必定会有难处的,我们一场相交,也不是什么外人,你就拿着吧。”吴子青劝说道。
  是啊,在现代单亲妈妈都不好过日子,在这古代只怕是更难了,还是收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也还是有个倚靠的不是?我默默接过那块玉。
  收好玉,我端起酒杯,敬向他,“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见我终于收下,吴子青笑了,端起酒杯,仰脖,一饮而下。
  吴子青走了,少了团团缠着他学功夫的嬉闹声,这院里愈发寂静。
  我没有去找工作,没有去挣钱。
  因为我算了算,从府里出来的时候我带了四百多两银子和一些首饰。买房子用去两百两,买大花小花用去十两,买大米等一些家用品用去几两银子,还剩两百多两。按寻常人家一年十两的开销,就算坐吃山空,也该可以用上十几年。
  不禁想笑,原来我还有做米虫的好命。
  话虽如此,作为独立成长的新青年的我当然没有不至于这般的不求上进。
  后山的一大片桃林,我打算好好栽培它们。桃花可以提炼花蜜,还可以酿酒。结的桃子可以吃,可以卖,吃不完卖不掉,还可以做果脯桃干。
  同时,我还想在山脚下垦出一块地来,种草药。
  再笑笑,原来我一个堂堂21世纪的高才生,到最后就是个农民。
  计划是有了,然而现在已是深秋,只能来年再执行了。
  于是,现在的我,是个十足的米虫。
  不过,说起来我现在的生活与在王府里的相差不大。
  每日清晨,团团照旧把我闹醒,等他做完操,我们一起用早餐。
  早餐后,我教他识字背书。
  午饭后,是午觉。
  午觉起来后,我看医书学习,团团抄书练字。
  这些都与在王府里一般无二。
  不同的是,每日傍晚,我会牵着团团的小手到附近走走。
  这附近只有我们一户人家,很是僻静,走很远都看不见一个人。
  于是我时常忘记这世上还有其他人,误以为这座小山,这间小宅,这片桃林,我,团团,小花大花,就是整个世界。
  然而,却又不尽然如此。
  每一次打开《本草》,看到那朵紫苑,那个男人的身影立刻就会浮现在我的眼前,清瘦,孤寂。
  每一次更换外衣,从袖袋里掏出那个荷包,我都会看见那具斑斑伤痕的躯体,以及那株雪地里的娇艳红梅。
  每一次上床就寝,我都能感觉到枕下的那把匕首,耳边仿佛又听见了那凶猛的嚎叫和重重的脚步声。
  ……
  这个世界,实在不是只有我们四人的,还有其他人,至少还有那个他……
  我带着团团出走,那个人一定会很生气很生气的吧?
  不过,没了团团,他还有弘时,还有天申,而且那个新进门的侧福晋很快也会给他生的,不是么?
  至于我,有我,没我,有很大区别么?
  会有么?你是否会像我想你一般想我呢?
  可能会吗?
  不会吧?
  所以,我的心里是不应该有你的……不应该有你的……
  偶而,我会带团团和大花小花进城一趟。
  给大花小花一些银钱,她们能从市集买回家中渐缺的一些事物。
  我和团团则去逛书局,买些新书,供以后阅读学习。
  团团是很喜欢逛街的,对各式小吃更是趋之若鹜。他最喜欢的就是松子糖、玫瑰瓜子和枣泥麻饼三样了,回回都要买一堆抱回去,等吃地差不多了就又缠着我出来买。
  我却不依他,除了小孩子吃太多甜食对成长不好这个原因以外,更多的是因为我并不想太宠惯他。他是我的所有,是我最重要的部分,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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