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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梦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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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才说道:“起吧,外面凉,一块进去吧。”说完便一甩袖子,大步走向前。前面,方方一早已撩起了门帘。
  我从圆圆手中接过一杯刚泡好的热茶,呈上:“爷,请用茶。”
  他接过,却并不喝,只握在手上,头微歪着,似乎在想些什么。我悄然退在一旁。
  过了一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很晚了,洗洗睡吧。”
  圆圆端来洗脚用的热水,我一边服侍四爷脱了靴子和袜子,一边在心里叹道:“鲁迅先生说,我们极容易变成奴隶,这话真是一点没说错啊。”
  “这水里加了什么?”身旁一个声音想起,心下一惊。
  “哦,回爷的话,是一些药粉,洗脚水里加了进去,可以促进血液循环,有助于身体健康。”我回道。
  他没再说话,我安安静静地给他洗脚。
  他人瘦脚掌也瘦,不过骨头倒大,心下盘算他应该也要穿43的鞋子吧。脚底有着厚厚的茧子,古人代步工具不多,走路该是比较多吧,可他是皇子,不是该有马车坐的么?怎么会那么辛苦走那么多的路?
  很快便搞定了一切,我们又躺在了一张床上。
  呼吸着熟悉的淡淡檀香气味,听着身侧传来的缓慢而悠长的呼吸声,他是睡着了么?我愣愣地瞪着大眼睛,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一动不动,感觉着颈部动脉的跳动以及身体一侧释放过来的热量。
  “以后别这样等了。”
  “啊?”我没想到旁边那人还没睡着,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以后别这样等了。”他重复了一遍。
  “哦。”我敷衍道,对他的话不置可否。我又不傻,又不是我想等,处在这万恶的封建主义旧社会,我才不敢乱来呢,“出嫁从夫”,我还是听说过的,哪敢让老公吃闭门羹哪?再说了,在这里,我人不认识几个,字不认识几个(简体我认识),一没钱二没权三没势,出了这门,我没准就饿死街头了呢。所以当然得小心为上,伺候好衣食父母,混个安生日子。
  一阵沉默。
  “那药粉,我觉得不错,明儿你写个方子给高无庸。”他又出声。
  “好。”我答道。
  又是一阵沉默。
  “睡吧。”
  “嗯。”
  可过了好久,我还是没睡着。直到外面传来打四更鼓的声音,我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我病了,是风寒,昨儿晚上到底是着了凉。大夫来了,不是御医,害我白期待一场。后来才知道就算是皇子府上的人病了,也不见得能请着御医的。其实我也没多想,只想着看看御医是不是都像《金枝欲孽》里林保怡那样才华横溢风流倜傥。
  大夫开了个方子。我连着喝了十天的药,苦死我了,于是无比怀念有白加黑的日子。同时,有了决定,以后要等也是穿好了衣服抱着炉子在屋里头等。

  进宫

  十月十九,四爷今天过来地早很多,不过仍是没有在这用晚膳。其实我很想和方方说,叫她不必如此费心,毕竟据说四爷根本就从未在这院里用过晚膳。可是我还是什么都没说,人总是需要在心里头放点念想的不是么?这么多年了,她都这样做过来了,也该是心里清楚的,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今天团团也没在,我一直疑心每次四爷来团团都不在是圆圆搞的鬼,这小丫头怕是想让我和四爷“二人世界吧”?可惜她不知道她们爷心里在想什么,她们主子我又心里在想什么。也许该找个时间和她好好谈谈,就说对着孩子,能够让男女关系更亲密吧,她应该会信的。
  想到这里,我斜眼看看书桌旁正聚精会神练字的某人,再看看手上许久没翻一页的《水浒》,不由地在心里叹了长长的一口气啊,天哪,等人是辛苦,可是这样相对两无言更辛苦啊!
  再瞄瞄那个人,烛火映得脸庞有些微红,衬着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的两排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地,这冰雕的面孔倒也显出几分风情。一时间我竟看愣了。
  许是感觉到我在看着,他转过头,也看向我,视线对上的瞬间,我慌乱地低下了头,心儿狂跳,脸蛋发烫。
  感觉到他视线移开,才好受了些,心跳渐渐平复,脸上的热度也渐渐消散。
  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和我说今儿进宫,额娘想见见元寿,让我明儿若无事便带上元寿和嫡福晋一起进宫,给额娘看看。我说好。
  这晚我没有再失眠,很快便睡着了,看来我的适应能力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年一个人睡也可以接受有个人躺在身边了。
  第二天,我换上了一身浅绿的宫装,踩上花盆底,戴上旗头,虽然前些日子有偷着练习行走,可这么正式地全套武装上阵还是第一回,心里头很有些紧张。只带了常嬷嬷,抱了团团出了府,门口停着一辆马车,不是我之前坐过的那辆,这辆漂亮些,从马的辔头到车轱辘好像都高了一个档次,到底是进宫啊,行头都不一样了。
  车外有个俏丽的小丫头正亭亭站着,心知嫡福晋已经在车上了,于是赶忙上了车。紧跟着,常嬷嬷抱着元寿也上来了,主仆二人端端正正地在马车里行了个礼。嫡福晋朝我笑笑,示意我们坐下。
  那小丫头跳上车后,车就咕噜咕噜地动了起来。
  一路上,嫡福晋都没说话,只温柔地看着团团,只是不知是不是我眼花,居然看到那温柔眼神中闪过一丝黯然……
  感觉马车走了挺长一段路,心想这四爷也住地忒远了点吧?正想着,只听前头“吁……”的一声,马车停了下来。
  只听前面有人走上前来,和马车夫说了些什么,悉悉嗖嗖地听不清,然后,马车又动了起来。
  马车又一次停的时候,那小丫头跳了下去,站在马车旁拉着帘子,我们几个也相继下了车。原来已经进了宫了,之前停的那一下该是在宫门口例行检查吧?
  在现代时候我去过故宫一次,可感觉和现在看到的很有些不一样。这会看起来,明显富丽堂皇了很多。
  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一圈圈金色的光芒;雕花的屋檐,有着鲜亮的颜料,各种鱼虫鸟兽活灵活现;明明木制的门窗和柱子,却因为刷上了明艳的红漆而显得生动起来……可惜是内殿,看不到那气势恢宏的大殿以及美丽庄严的白玉雕龙栏杆……
  正在我神游的时候,一声响亮的“四福晋到”把我拉了回来。
  惴惴地跟在福晋身后,亦步亦趋,毕竟这里是宫廷啊,一个不小心就有杀身之祸啊!尤其这里是“我”以前打过工的地方,虽说宫女几年一换,可没准就还剩下几个认识的,就算没认识的宫女太监,至少那德妃也是见过的,那样一个人精堆里爬出来的佼佼者,可得打起一万个精神头应对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瞒过去……
  于是,在面见德妃的时候,我完全对着福晋的样子,依样画葫芦。我估摸着,原来的我看样子应该是个很谨小慎微的人儿,所以这回我应该也不难办到。
  整个过程,我都使足了劲儿扮淑女,面带微笑,轻声细语,各种礼仪是全不拉下,真是不枉费我这近两个月的恶补,也算是做的如行云如水。心下暗道,应该能安全度过吧?
  坐了老大一会了,那德妃一直和福晋在聊天,无非是寻常女人一般的八卦,谁谁的女儿今年几岁了,许了什么样的人家,谁谁家的儿子又娶亲了,聘礼怎样,嫁妆怎样,谁谁家的哪个老婆生了男还是生了女……啊,终于说到我家元寿了!
  于是我赶忙示意常嬷嬷,将团团递给过来的那个青春可爱的宫女妹妹,然后就朝着德妃满脸堆笑,一副的受宠若惊和心满意足。
  我家团团也很识时务,裂开小嘴,对着德妃没声地笑着,一双黑眼珠滴溜溜地转着,逗地德妃也开心地笑了……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人声,然后是一个尖利的声音,“十四阿哥到。”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二十上下的青年男子大步跨了进来,后头跟着个灰衣小太监。呵,又见帅哥,不过,这男子怎么长的和四爷很有些相像?有着一样漆黑如墨的眼睛、挺直的鼻梁以及微薄的双唇……只是,气质上却又相去甚远,一个是冷漠如冰,另一个却是热情似火……
  只见这男子一见门,就朗声大笑道:“咦,额娘今儿心情不错啊。”
  “你这鬼灵精的,给额娘请安就不讲规矩了啊?你四嫂在这呢,别叫人笑话去了。”德妃也笑着说话,边说着就将团团往宫女妹妹手上一塞。
  我看着她那带着长长指甲套的手就这么掠过团团粉嫩嫩的小脸蛋儿,心下猛一骇然。还好,没伤到,高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怎么会呢,都是一家人,讲那么多规矩可不教生分了去吗?还是十四弟性子好,与人亲近。”福晋也不显山不露水地回道。
  都是厉害人物啊,我不由感慨。
  “胤祯,快过来看看,你四哥府上新生的那个小阿哥,和你小时候可像了,一样那么爱笑,一样黑的眼珠子,也都爱就这么转个不停。”德妃向他招招手。
  听到那话,胤祯转过头,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复杂,有埋怨,有不明,有气恼,还有爱恋……我心里一个咯噔,我的妈呀,这家伙不会又是和那钮钴禄·琴儿有过一段故事的吧?这可苦了我这个现主了,俺可啥都不知情啊,这戏可怎么唱啊?
  好在他很快又转过头去,那眼中也没有了那么多情绪,只有满满的温柔,对着他美丽的额娘,“是吗?我瞧瞧。”说着便走到德妃跟前,细细地“观摩”起团团了。
  “额娘,原来我小的时候这么丑啊?”我的天哪,这么大个男人还撒娇?
  “哪里丑啦?小孩子都这样,还没长开嘛,以后就好看的了。”德妃答道,语气中有着浓浓的宠溺。
  “呵呵,不过肉肉的倒挺好玩儿的。”他捏捏团团的小脸蛋儿,立刻红了一片……我心那个疼啊……虽说自己也常捏捏,可是这能比吗?我都不使劲的……这人倒好,一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看这小脸红的,一定很痛吧?我可怜的孩子!
  感觉前方飘来一道视线,抬眼一看,是那个欺负我儿子的混蛋,于是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接收到我眼神时微微一愣,随即眼中滑过一丝悲伤……
  我又忽然觉得对不起他来,唉,这叫什么事嘛,老大,你怎么丢下这么一笔糊涂帐给我啊?先是你嫁了人生了子,后来是你喜欢老公的弟弟,现在是你老公另一个弟弟喜欢你……真是晕死了!不管了,这些本姑娘通通都不管了,反正人已死,情已逝,人们不都说吗,往事随风飘散,没什么可计较的。
  之后我便收敛心神,脸上又挂起了面具式的无敌微笑,重又扮起了淑女。
  只是,那人眼中悲哀之色愈发深刻……
  德妃也时不时地瞄上我两眼,可我完全学起了福晋前辈,做了个完整的不显山不露水。
  出宫的时候,我撩起小窗上的帘子,往回看去,只看见高高的宫墙,很长很长……
  放下帘子,转头坐好,视线对上福晋的瞬间,她眼中露出一丝赞许……
  从常嬷嬷怀里抱过小团团,看着他甜甜的睡颜,忽然觉得这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偷听

  凝视着团团粉嘟嘟的小脸蛋儿,耳边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我松了口气,哄了这半天,这小祖宗可总算睡着了。
  我向圆圆点点头,示意她在旁看着,站起身来,轻轻走出屋子,到院子里呼吸点新鲜空气。
  习惯地抬头仰望,今晚的天很黑,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
  看着这纯粹的黑,忽然觉得很不习惯,自从来到这边,不习惯早睡的我在找不到其他消遣的情况下,只好选择每晚看星星看月亮,直到半夜,打了露水,这才回房就寝。
  而今夜失去了一向聊以寄托的星光和月色,一颗心仿佛也瞬间迷失……
  毕竟是入冬了,天气也渐渐冷起来,一阵风吹过,带着几许寒意,我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一件柔软的披风覆盖在我的肩头,我转过头,对体贴的方方感激一笑。
  风中传来隐约的乐声,夹杂了长长的吟唱以及男人的怒吼声。
  站在台阶上顶着风远眺,我知道在那边正有一个宴会在举行。因为今天是四爷的寿辰,有很多宾客。
  那场面该很热闹吧?就像上次十三爷寿宴那样吧?忽然想起在现代看见过的一个句子“可惜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
  一时间,我的心情很有些烦躁。
  “方方,备只灯笼,我想在府里走走。”我吩咐道。
  很快的,一只灯笼出现了,白色的糊面纸上一个大大的黑色的“雍”字,桔黄色的光芒逸出灯笼,在地上撒下一个淡淡的黄色光圈。
  我接过,在手上掂了掂,很轻,古人还是很有智慧的,这样一个小东西也能制作地如此精巧。一边感慨,一边向外迈着步子,方方欲跟上,见我向她摆摆手,便止了步子。
  于是,我一人,挑着一个灯笼,在这漆黑的夜里穿梭……
  由于并没有目的地,于是我低着头,顺着石径,单纯地走着。
  一点细碎的呻吟声传来,我觅着声音寻去。
  在假山旁发现一团人影,将灯笼向前探去,好似一个男子。那男子感觉到光线的靠近,迎着光,抬起了头。顿时我的手一抖,居然是他。
  快步上前,柔声问道:“你怎么了?”
  对我明媚一笑:“不小心被石头绊了,崴了脚。”
  “那怎办?需不需要叫大夫来?”
  “不必了,坐下歇会就好,爷我哪有那么娇贵,这点伤,爷我还不看在眼里呢。”说完他拍了一下大腿,却不小心碰到伤处,忍痛深吸了一口气。
  “就会逞强。”看到他这样,我忽然心情好了起来,打趣道。
  “呵呵。”他无奈地揉揉太阳穴。
  “那就在这坐着?”我又问道。
  “就这坐着吧,也没什么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十三爷我孟浪惯了。”他乐呵呵地回道。
  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在心里暗道。
  瞅瞅地上,虽然是泥地,倒也还算干净,到底这四爷府里的下人工作都还是很兢兢业业的。
  站了一会儿,我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我们俩就这样一个坐在地上,一个站在一边,这像什么话嘛。
  正想着,一阵疾风吹过,灯笼灭了,忽然而来的黑暗吓了我一跳,脚下一个不稳,身子竟向一旁倒去。
  没想到倒下后接触到的居然不是又硬又冷的泥地,而是一个温热的怀抱。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一下子没法反应过来,也没顾上爬起来,就这么愣愣地僵直了身子躺在了他怀里。
  “唉呦,英雄救美还真不是个好差使,叫你这么一压,我可是伤上加伤咯。”耳边想起一个好听的声音,清脆之中带点慵懒。
  我这才反应过来,忙爬起来,坐到一旁,感觉到面上一股热意泛起,直达耳根,耳侧传来他因压抑而低沉的笑声,鼻息间还残留着他怀抱里浓郁的酒香,只觉面上热度更盛……
  忽然他的笑声停止了,我诧异地抬头,看向他,视线正对上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双眼好似一潭清泉,满是星辉斑斓,让人沉醉……我心一颤,该死,居然这样都能被迷晕。即刻收敛心神,却看见那张俊脸上满是严肃,正讶异,耳边传来说话声。
  “瑶瑶,我……很想你……”这个男人也有一把好声音,不同于四爷的低沉有力略带磁性,也不同于十三的清亮明朗又带着一丝慵懒,这个声音很像午夜电台里那知心哥哥,温柔,深情,吸引,让人听了立生好感以及信赖。
  “胤禩,你现在说这个又有什么意义呢?我们早就没有可能了。”女人声音中饱含痛楚,听了让人心疼,只是,这声音怎么有点熟?
  “不,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不会放弃,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男人拔高了声调。
  “你还是放弃吧,这都十几年了,你怎么还放不下呢?”女人声音中满是无奈和悲哀。
  “你叫我怎么放下?你本该是我的啊!”男人听来好像很是痛苦。
  “如今,我已经不愿再去想以前那些事,你又何苦对此纠缠不止呢?”女人声音中的无奈更加多了。
  “难道你现在过的就开心?难道你已不再爱我?”男人声音越来越低。
  “我们都不再年轻了,年轻人才讲的爱,我们这些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老人又有什么资格谈爱呢?何况,四爷现在确实对我很好。”女人也从激动趋于平淡。不过我却激动起来,难道这女人是四爷的女人,难怪声音有些熟了,不过不知道是谁呢?我苦苦地想着。
  “他对你好?他怎么对你好?他懂你么?他知道你最喜欢的花是蝴蝶兰,最喜欢的曲子是《长相守》,最喜欢喝的茶是君山银针么?他又知不知道你口味偏爱酸甜,嫌腥从来不吃海鲜,这些他又知道多少呢?”男人细细数着细节,连着声音中带着的哀怨,连我都要感动了。
  “我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我的喜好也变了许多了,那些你也不必记了。”女人声音仍平淡。
  “你不必骗我,我们就住在隔壁,这些你又怎么能瞒得了我呢?从小你就是一个执着的人,喜欢一道糖醋鱼几十年不变,我相信,你对我的心也不会变的”。男人又激动了。我却听地晕了,敢情这情郎就住隔壁这么近啊?
  “人又如何能和鱼比?何况现在我也不爱吃糖醋鱼了,跟着四爷,我的口味已变得清淡许多了。”女人并未因他的话动容。我都惊讶于她的淡定了。
  “不,我不相信,你没有变,你不会变……我不相信……瑶瑶,你等着,我会努力,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总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的!”男人重重地扔下这几句话,离开,只是脚步声很有些凌乱,可以想象他心底的不平静。
  男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女人却没有动,我忐忑地看看十三,他却一脸平静,我低下头,却又看见他紧紧握着的手……
  许久,外面响起一声悠悠的叹息,那叹息中似乎包含了无数种感情,却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又过了好一会,女人才离开,只是她的每一步都好像很刻意地踩下去,鞋根重重地敲击着石板,激起一声清脆。
  终于都走了,我挪挪已然僵硬的身子,站起身,心中却是波涛汹涌,这是我第一次偷听,而且好像还是一段秘密恋情,尤其是男主女主的身份问题更是在我的心中激起了惊涛骇浪。
  正敲打着酸痛的脚脖子,忽然一阵疾风扫过,惊变立生。
  我无比惊讶地看着那只正紧紧掐着我脖子的手,再看看这只手的主人,眼中充满了惊讶,不解,疑问以及恐惧……
  “今晚听到的,绝不能有一个字传了出去,你可清楚?”那人原本闪烁着钻石光芒的双眼中竟满是阴翳,我简直不能接受这样突然的变化,但还是被骇地点了点头。
  “记住,今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也没听见,你不曾来过这里,也不曾遇见过我,更不曾知道有谁来过这里,做过什么,可清楚了?”十三的手勒地更紧了。
  我强忍着窒息,又点了点头。
  随即他松开了手,轻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没有接话,只大口地呼吸着,感觉呼吸顺畅后,弯腰拾起刚被吓得扔掉的灯笼,也不看他,默默地循着来时的路返回。
  走了一小段路,十三追了上来,从我手中夺过灯笼,接着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着了,“我送你回去吧。”说完提着灯笼向前走去。
  我小小地呆了一会,继而跟上。
  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气氛很有些凝滞,幸好回去的路似乎比来时要短,很快地也就回到了。
  方方从十三手中接过灯笼,十三怔怔地看着我,嘴唇蠕动了下,却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他才出声:“我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我点点头。
  然后,他转身离开,我却听见一声低微的几不可闻的叹息。
  睡觉前,我故作无意地问圆圆:“府里可有哪个是名字里有个瑶字的?”
  圆圆低声答道:“回格格话,奴婢本不该私下议论主子的名讳,可既然格格问道,奴婢也只好答了,嫡福晋名乌拉那拉·苏瑶,府里也只有嫡福晋一人名字里有瑶字。”
  闻言,我心下大惊,面上却并不表露,只微微一笑,“你知道的还不少嘛。那你还知道咱们爷的名讳么?”
  圆圆“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请格格恕罪。”
  我忙拉起她,“作甚么吓成这样,只是考考你而已,是我记不清楚了,怕往后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冲撞了爷,所以才问问你的,你回答就是了,这里就我们主仆二人而已,不必担心。”
  圆圆这才放心下来,答道:“咱们爷名讳爱新觉罗·胤禛。”
  胤禛?是了,在刚来的时候我问过这个问题,那胤禩?难道那男人是皇子?只不知是哪个皇子呢?我脑中快速地转着。
  “那十三爷呢?”我继续问道。要达到目的,还得放点迷烟。
  “十三爷名讳爱新觉罗·胤祥。”
  “那胤禩是?”我虽然知道现在就这样问还是很有些不妥,可是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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