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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翅相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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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让你安然渡过一切的……
  是的,她无条件地信仰着这句话,而且,她也成功了……
  “啪”一滴冷汗滴落在她的颊上,她缓缓伸出手,却不是拭自己颊上的汗滴,而是抹去他额上的冷汗,再将滑到肘部的袍服围拉拢,覆住绝美的胸口。
  “还痛么?”
  思筠摇摇头,视线不曾调转,依旧怔怔地看着他。 
  他转头去看着那株桂树,笑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道:“喏,你的伤口,不,应该说是我的伤口,就在那。”
  思筠努力转头极目辩去,果然见树杆曾与自己胸口紧紧相贴的地方,赫然出现了一个与自己胸口一模一样的六寸长的伤口,深达树髓,开始渗出桂树的汁液。
  “我带你回去吧。”的视线再次落在她的瞳仁中。
  “你累了……”
  “不,我很好。”他不容分说,轻轻抱起她,宛如抱起一支轻柔珍贵的羽,大踏步向她房间的那头走去。
  思筠满头的青丝在他的腰侧随风飞舞成一幅绝美的画卷,另一侧,纤瘦的足随着他步履的起伏轻轻抖动,望着琥烈抱着思筠渐行渐远身影,芮姑脸上慈爱的神色流沙般消逝,取而代之的是冷酷,那无情的眼角,蕴着深高莫测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段一点短哦,不过黄昏下午还会再更一章的,亲们多多冒泡泡留言哈,黄昏拜谢了哦!




21

21、桃花 。。。 
 
 
  穿过王宫代表着前面殿宇与后宫分割线的兰辉门,琥烈跟在伛偻着身躯的钱公公身后,皂靴踏着脚下的青石方砖,向着深深的后宫走去。
  “喜夫人为何要召见我?”琥烈皱着浓眉,琥珀色的瞳子蕴着不解与戒备,开口问在他前面引路的钱公公。
  那钱公公转过头来,苍老的脸上,下垂的眼角透着狡侩圆滑的光茫,讨好似地哈着腰,以至他看起来更为矮。“老奴我也不知道,喜夫人的意思,且是能够揣测的。”说罢又不紧不慢地继续向前行走。
  琥烈的脚步滞了滞,见与钱公公的距离拉得远了,急急地跟了两步。没有从钱公公口里问出什么来,他的浓眉皱得更紧,咬咬牙,只觉得自己的头很疼。
  他穿越了战火,成为了将军,从未怕过刀光剑影,哪怕自己伤疼欲死,也从未退怯过,可是,他却很怕去寿栩母亲——喜夫人住的翔凤宫去。不知道这次喜夫人召见他,又有什么事情。
  正在思忖间,凤翔宫就在眼前,钱公公的脚步终于停下来,站驻转身笑盈盈地看着他道:“喜夫人就在里面等您,琥烈将军,我带你进去吧……”
  琥烈跨进翔凤宫,穿进栽种着奇花异葩的前院,步入喜夫人起居的宫殿。走进殿中,那庞大的殿宇中十二根朱漆红柱上垂悬着半透明的红色丝帘,有风掠过大殿,带起丝帘飘飞,却不见半个人影。
  琥烈举目四顾,还是不见喜夫人的踪影,转身看去,竟也不见引领他前来的他不禁高声唤道:“琥烈——参见喜夫人!”
  四周阒无人声,唯有风拂起那一帘又一帘红纱,荡起一波又一波春意。
  “琥烈——参见喜夫人!”他又提高了声音,但隔了半晌,还是没有听到任何回音,他又皱起浓眉,环顾着四周,向着红纱飘动的深处寻去。再向里走,只见空旷的木纹高台之上放置着一张矮脚茶几,后面是一个红色的蒲团,那茶几之上还有着一杯氲氤着热气的茶,散着一室的清香,可依旧没有看到半个人影。
  心下诧异,不知道这喜夫人又玩什么花样,心里的戒备守得更严,浮起不妥的感觉,正要往回走,忽听得身后有什么声音,他蓦地转身,一个人影已扑至他的身前,温香软玉拥了个满怀!
  “喜夫人!”他惊道,下意识地退了一步。
  他退了一步,那人又跟着往前一步,还是与他寸步不离,火热的躯体粘着他宽硕的胸膛,一张保养得当,又媚态模生的俏脸抬起迎上他,吐气如兰,那樱桃小口直凑到他的耳畔道:“琥烈,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琥烈忙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低眉敛目地恭声道:“琥烈参见喜夫人!”
  她忽然吃吃地笑,道:“何苦还要这些虚礼……你……不想我吗?是否我可是想你想得紧……”
  琥烈又退了一步,脸上浮起不悦之色,道:“喜夫人请自重!”
  她终于没再粘上来,一双媚眼狠狠地盯着琥烈,嗔怪道:“你可在我面前摆起君子模样,你可知我最恨你这一点!”
  “夫人是鼎珠候的妻子,琥烈怎敢不敬。”琥烈嘴上虽然这样说,但眉宇间却透出丝丝缕缕的鄙夷。
  喜夫人就是这样让他头疼和惧怕的!这种情形,这次已经是第三次了,每次他都找借口脱身,冷言相向,但喜夫人桑喜每次都不死心,仿佛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似的。据说桑喜嫁与鼎珠候时才是十五岁,十七岁便生下清义候寿栩,两年前鼎珠候病逝,留下了三十四岁的她与寿栩。三十四岁,怎会甘心就这样把剩下的时间交给这寂寞的宫墙?于是这桑喜成了琥烈最为头疼的人,也成了寿栩的一块心病。
  传闻说与她欢好的男人,不下一百,也该有八十,还在后宫中悄悄地养了许多面首,甚至强行禁梏她看上眼的俊美男子。琥烈权倾朝野,众望所归,她非但不管寿栩的权利是否会被琥烈架空,半年前还试图勾引他,简直是□宫帏,不堪言说。
  尽管在来翔凤宫之前他就已做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个胆大妄为的桑喜的举动吓了一跳,举目看去,殿内没有半个侍子丫环,看来早就被她喝退了,只等着他进殿来。
  “你……你是嫌我老了吗?”她微微嘟起了唇,别有一番诱惑人的风情,只是琥烈对她这一套没有半点感觉。
  重要的是,鼎珠候在琥烈心中的地位,亦师亦友,又是从千万将士中提拨了自己的人,有道是朋友妻,不可欺,琥烈怎么可能对桑喜有什么念想?!
  桑喜又欺身过来,纤手慢慢抚上他壮硕的胸膛,媚眼如丝,极尽诱惑之态,向他的耳根轻轻吹着气,耳语道:“你真嫌我老?姐姐只是……比你大了三岁……”说罢,颦起眉头。
  琥烈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有她妖媚惑人的一面,换作别的男人,多半会把持不住,只可惜他是琥烈,曾经把鼎珠候看作是神祗的琥烈,他怎么可能对自己师友的妻子做出苟且之事?!
  桑喜白嫩的手臂环上了他粗壮的项颈,一张红唇近在咫尺。这要命的一刻,他忽然想起了思筠。
  她与她,是绝对相反的两种人吧?一个是□后宫的桃花女人,一个是山涧之中清新无争的兰,想起思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人作呕!
  他冷冷地推开了她,刚想说什么,忽然殿外一阵喧闹,接着是乱哄哄的脚步声越走越近,门那头散落下的红丝帘突然被掀开,露出了寿栩那张咬牙切齿到变形的脸!
  “呃……栩儿?!”桑喜惊诧地嗫嚅着,随即恶狠狠地扫视了匆匆追进来试图挡住寿栩的那些丫环们,吓得那些丫环们惊若寒蝉,低头俯手。她迎上寿栩那张怒意勃发的脸,想自己刚才试图勾引琥烈,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栩儿,你来这里做甚?”
  “我来这里做甚?”寿栩冷笑一声,双目紧盯着桑喜,话音异常的尖锐:“我来这里,当然是来看望母亲了!只是不想,会在这里遇上大将军!”
  “……我召见大将军……是有事相商……”
  “哦?什么事?”寿栩眉毛一挑,穷追不舍。
  桑喜恼羞成怒,气急败坏地道:“我要与大将军商量……商量有关你登基称王之事。”
  寿栩眼底的那抹嘲弄更浓,他冷笑着道:“哦,原来如此,我来找母亲,也是有事相商的。”
  “你找我有事相商?”桑喜明显地不相信寿栩的这句话,问:“什么事?”
  琥烈见这阵势,认为自己脱身的机会来了,忙道:“既然候爷与喜夫人有事相商,那么琥烈告退。”说罢,行了一礼,正要往殿门走去。
  “慢着!”寿栩出言阻止,话音里满是凉意,道:“本候要与母亲相商的事,就与将军有关,还请将军留步,一同听听如何?”
  琥烈心里泛起疑团,看着寿栩那双透着嘲弄凉薄之意的眸子,浓眉浓皱,有了几份戒备,不知道寿栩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他隐约有种掉入了某个圈套的预感。“不知道候爷要与夫人商量什么关于琥烈的事?”
  寿栩哈哈大笑,阴鸷地一定一顿:“当然是大将军的婚事!”
  一言如雷震,桑喜陡地转头看着寿栩,一付不可置信的表情,又攸然转头盯着琥烈。自她认识琥烈的那天,她只知道琥烈曾经有过一个叫做泠儿的妹妹,但自泠儿死后,琥烈从未与女人粘上边,仿佛他从不会动男女之间的感情,铁石心肠一般,这也是她为什么这样拼命去挑逗琥烈的原因。还有什么比挑起一个铁石心肠的男人的心更有挑战性?更具有征服感?
  可是现在,寿栩竟然要与她谈论他的婚事?!她忽然嗤笑了,琥烈怎么可能会与别的女人成婚?他简直就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怎么会随便答应与某个女人共结连理!
  “哦?”她眼波流转,一付不相信的神情,笑道:“栩儿,不知你为琥烈将军操的那门子心,他会与谁成婚?”
  “他失散了多年的‘恋人’啊!”寿栩说到“恋人”二字时,特意加重强调,接着对着桑喜道:“还真的好巧,在楝州一个跳舞跳得极好的女子,将军说她就是他失散了多年的恋人,栩儿还真的很感动啊,真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啊!将军劳苦功高,为铁血军的大业鞠躬尽瘁,以至自己的终身大事担误到现在,而今竟然找到了失散多年的恋人,你说,栩儿怎能不为将军的这件事操心呢!”
  听了寿栩这番话,桑喜像僵了一般,不会回答寿栩的话,只是瞪着眼睛死盯着琥烈,一付不可置信的模样。她从未听说过琥烈曾经与谁相恋过,现在怎么会平空冒出个失散多年的恋人!这一切叫她怎么相信。再者,如果琥烈成婚了,她想要挑逗勾引征服琥烈的计划岂不化为泡影!她怎么甘心!
  琥烈没想到寿栩会将这件事如此放在心上,看来,他的确为自己逼他放了思筠的事如鲠在喉,看来他也不相信思筠会是他失散多年的恋人,甚至认为,这是他为了要得到思筠而找的借口,而今这样步步相逼,除了想恶意验证自己借口的真假,还有一点,就是想要断了桑夫人对自己非份的念想。寿栩本来就对自己的权利忌惮极深,又怎能容忍母亲与自己裹搅在一块?想当然,他也恨极了自己的母亲为了她的淫念不顾他的面子。
  当然,这也是个很好的借口,如果真的借成婚一事断了桑夫人对他的态度,让他今后少了这件让他头疼的事,又圆了自己的谎,也算是一箭双雕的好事。想到这里,微笑道:“多谢候爷,不知候爷为琥烈定下那一天的婚期?”
  寿栩视线调转,看也不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的自己的母亲,高深莫测地笑道:“三天后,据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婚嫁吉日,我看,就三天后如何?”
  琥烈的浓眉锁得更紧。三天?何苦这样急?看着寿栩那付表情,他心底腾起不妥的感觉,但仔细思量,却又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当下行礼称谢:“那琥烈在此谢过候爷。三天的时间,的确太急了些,那么琥烈先行告退,去准备大婚的事务去了。”
  说罢,瞥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桑夫人,终于如愿以偿地退出凤翔宫。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不解怨,扑到断人肠。
啊啊啊,为什么这么扑?为什么这么扑?
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22

22、飞翔的翅膀 。。。 
 
 
  思筠紧紧地握着寒玉瑾,任寒玉瑾散射出的万道白色柔光从自己的指缝间侧泻而出,紧闭着的眼敛上浓黑纤长的睫如蝶翅般不住颤抖。
  “请还原我的翅膀吧……”思筠在心头呐喊。
  “让我翅膀出来,让我能够飞翔……”她心头只有这个念想。
  曾经,竹猗就是要她用这种方法把怡情院中的描金水壶远远的悬起,现在,她试图通过这样的方法,让自己的蝶翅出现或隐匿。她真的需要一双翅膀,让她能够自由自在的飞翔,那时,任何地面上的囚禁都无法禁梏她了。
  这一世,她是个蝶精的,既然成为了蝶精,就该要像个蝶精,不是么?就该让自己的翅膀听自己的话,如臂使指,不是么?
  一股暖流从寒玉瑾倒流回她的五指,又从五指向上,丝丝缕缕窜入到手臂,到胸口,再到肩胛之后。突然,她只觉得肩胛得鼓涨得出奇,又痛又痒,接着觉得自己的衣物一紧,肩后有什么突出,顶起了衣物。
  再到后来,衣物简直无法包裹起那突出的物件,终于被“刺啦”一声撕破,只觉得肩后的那突起物刺破了衣物后越涨越大,到最后简直大到牵拉着自己的身体,重心快要不能控制了。一种莫名的牵连感传到思筠的肩头,身后的那件体仿佛成了与生俱来的东西,她的意念一动,身后的那物件就抖了抖,像是使用自己的手指一般自然而然。
  她鼓起了勇气,慢慢转回头去,见到了肩后那两片巨大的突起物,心中一颤——
  那两片久违的放大了数百倍的蝴蝶翅膀,又重新根植在她纤瘦的肩后,上面斑纹绚烂,黑、白、枯黄、粉彩五色描绘着诡异而绝美的图案,仿佛在无声细诉着一只蝶化蝶成精的曲折……
  “呵……”她低低地呻吟着,借着呻吟来渲泻自己重见蝶翅的震颤感。这些都不是她拥有的,它们本来是属于这个蝶精的,可是阴错阳差之下,却成为了她的躯体。
  思筠努力转头去上上下下打量着这隐藏在身体中翅膀,心里又惊又喜,试探地扇动它们,果然,心念一动,加上寒玉瑾的功能,一柱香之后,她已经能很好地控制它们的扇动的频率,只是她还没能学会如何飞翔。
  思筠努力地尝试着,努力地让它们扇动的频率快一些,再快一些,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盈,仿佛就要飞起来似的。
  正在惊喜交织间,忽然假山那头传来低沉沙哑却又蕴着独有磁性的男音:“思筠,你在哪里?”
  她大惊失色。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不是人!
  她吓得闭上了眼睛,拼命地起着想着——翅膀呵,快隐回去!快隐回去!
  手中的寒玉瑾的光芒更胜!
  “原来你在这里!”
  思筠心一震,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只见琥烈一身丝亮的玄衣,青丝用同色的丝亮玄带在头顶束了个结,颊侧有几缕黑发散落,浓眉飞扬,琥珀色的眸子炯然凝望这边,那略厚而丰润的唇倔傲地抿着,果真是丰神俊朗的浊世公子。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结结巴巴地道:“琥烈将军……你……”话还没说完,头就转到身后,肩后的那两片翅膀失去了踪影,她这才放下心来,思绪努力转到刚才说的话上,尽量将话圆转过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来找你啊。”他淡淡地道,只是凝望着她的眼神,似乎有些异样。“虽然你挺过了移魂咒,但身体终究没有完全恢复,还是多休息才好。”
  “嗯……”她应付似地答道:“我这就回去。”说罢,提起裙脚,碎步向他身侧走去,只想越过了他,出了假山群,循着路径回去,就在走到他跟前时,他忽然道:“我……我有一事,想要跟你……商量……或者,你可看做是我的相求……”
  “什么事?”思筠好奇地问。
  他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异样,抿了抿唇道:“我们还是回去再说吧。”
  思筠点头道:“好吧。”说罢,与琥烈擦肩而过,正要走在琥烈前头往回走,忽听得武烈诧异地道:“思筠姑娘……你的肩头……衣物怎么会破损了?”
  思筠吓得几乎叫出来,心念电转,急忙掩饰地道:“啊!刚才……刚才我去爬树来着……本想看看树上的一窝小鸟儿……没想到摔了下来,衣服就成这样了……”
  琥烈皱着眉环顾四周,这附近假山峥嵘,水榭幽幽,哪来的可供人攀爬的大树?只是心里也没做它想,循着思筠向前去的背影,却看到后肩的衣物破损,白腻如脂般滑嫩的肌肤从破洞出露出,浓眉一皱,伸手去扯开外袍的系绳,脱开,急走了两步披在思筠身上。
  思筠愕然转过身,那张俊美如玉的脸庞近在咫尺,甚至他温热的呼吸就散在两颊之上,那双幽深如琥珀的眸子里反映着她倾国倾城的颜。怔然间,心仿如遭击,动荡不得。
  这张思念了两世的脸庞呵……
  尽管这两个表像之下并不是同一个灵魂,他不是当年的驯马师梓瑜,但而今外表温文雅尔与骨子却羁傲不驯的琥烈,又怎能说不值得人爱?
  似乎,他们都是值得付出真心的人……
  思筠蓦然脸红了,心跳如鼓。
  他向后仰了仰,又退了一步,拉开了与她的距离,刚才微微失陷的眼神仿佛在逃避着思筠容颜无声的诱惑,他侧头道:“披着我的外袍吧。”
  思筠感激,只是没有说什么,两只纤手紧扯着外袍的两侧,紧了紧袍子,继续向前走,他便跟在思筠的身后,不紧不慢地回到思筠的房中。
  “思筠姑娘……”
  思筠朝着房间里镂空着祥云图案的墨椅上坐下,脸上的红晕未褪。那外袍尽散着他的味道,清爽而干净。她“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他的叫唤。
  他抿抿唇,双手交叉着,带着几分不安道:“你知道我在清义候面前说你是我的恋人的……”
  “我知道……”
  “结果……带来了下了个头疼的问题……”
  “什么?”
  “清义候下了令,三天之后,要我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三日?洞房花烛夜
  一天的喧闹吵得耳根无法清静,听着数不清的宾客真真假假的祝福,应付着无数人的敬酒,也不知喝下多少酒液,回应了多少人的话语,穿梭了多少张宴桌。直到月满西楼,宾客散去,丫环奴仆们忙着打扫满地的狼籍。琥烈只觉得头昏眼花,怔然站在那片场地中,呆望着眼前忙碌收拾的人。
  芮姑从横七竖八的桌椅之后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美目中盈着关爱与打趣的笑意,问:“这么夜了,你还不回洞房歇息去?你就不怕新娘子等你等得心焦?”
  琥烈笑了笑,只觉得眼前的芮姑成了双影,她那温暖的笑意焐着自己那颗孺慕着亲情的心,他叹了口气。芮姑只知道他娶了她,也认为他娶她是顺理成章的事,哪知他们本是心灵未曾交结的人?在清义候的压力下成婚,是迫不得已的举动。
  只要应付了这个命令,将来的将来,或是他远离这权利诱惑的是非之所,或是排除所有的困难走上权利的顶端,他都会尊重她的意见——是走或留。
  毕竟,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的。
  “快去吧,有道是春霄一刻值千金。”芮姑又笑了,那笑中添了几丝寥落。谁叫她如今三十有余了还是孤身一人?
  琥烈听了她的话,下意识地转头看向洞房那边,从格子窗棂的茜纱那头透过明亮的灯光,今夜,她的确在等他的,哪怕她并不是真的要嫁给他。
  琥烈又叹了口气,道:“那么我去了。”
  芮姑笑而不答,琥烈自径穿过宴场,向洞房那头走去。
  洞房檐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缠着喜庆的红丝带,甚至地上还铺着猩红的丝绒地毯,只是他的心,却没有那么喜庆。
  自她蝶舞到她被清义候寿栩强买,自她在树林里害得自己无法完成离魂咒到返回来救了他,又从见过她让人心颤的胸到受了移魂咒日渐康复,这所有的交集,他冷眼旁观地揣度着她的心灵。她是个温柔可人又善良的女子,看着他的眼神,总让他有种错觉:他是她失散了多年的恋人。只是,那仅仅是错觉而已,她不属于他的,将来,当清义候的命令不再生效时,他就可以还她自由之身,任她如蝶般向着湛蓝的天空飞扬。
  可是一旦想到这里,他忽然心里不'炫'舒'书'服'网'起来——终有一天,她要离开他。
  为什么心里会不'炫'舒'书'服'网'呢?她毕竟不是他真正的恋人啊……
  他压下心中的阴郁。无论如何这场戏终究要演下去的,除了他们俩知道事情的真像。
  推门而入,只见左侧那张巨大的檀木嵌石婚床之上,坐着一身喜庆红色的思筠,头上盖着红头盖,娴静地坐在床缘,从大红纱裙之下露出的足尖踮起,小巧而可爱。
  两旁等得快要瞌睡的两个喜娘看见他走了进来,喜得精神一振,忙不迭地向他要红包,他从怀里掏出了还剩余的五个红包全扔给了那两个喜娘,那两个喜娘眉开眼笑,拿起红包十分识趣地出了门,特意把门关好。
  房里极静,只有了他们俩,这头烛台上摇曳的烛光将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粘着纠缠着,不可分割。床头的金猊香炉镂空的洞里逸出袅袅烟,整个洞房里充满了异香。
  “思筠姑娘……”
  “嗯。”她依旧是那样小声地应着他。
  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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