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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翅相思-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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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帘子之后,放置了一张极大的汉白玉桌,桌上半裸的一男一女正要行那夫妻之事,被桑喜撞吓,女的吓得惊叫,待看清了是桑喜,仆跌在地上簌簌发抖,男的正是寿栩,见自己的母亲坏了自己的好事,脸色铁青,从桌上爬下来,懒洋洋地随手披了一块桌巾。
  “落枫?!”桑喜不可置信地瞪视着那个半裸的女子,惊讶地发现她竟然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他的贴身侍女竟然与自己的儿子勾搭上了,看样子,似乎早就发生关系了!转目间,桑喜看到了他们颠鸾倒凤所用的桌子,大惊失色。
  “你们……你们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桑喜气得指着寿栩与落枫大骂。
  琥烈凝目仔细一看,那大桌竟然是张祭桌!
  “母亲也不是常常不分地方吗?对了,孩儿还要跟母亲学学怎样不分人呢!”寿栩与桑喜针锋相对,丝毫不让。
  桑喜脸色难看至极,与自己的儿子对视着,彼此均是恶意。
  琥烈冷笑了一声。这样的人,有资格做他的对手么?
  他退了一步站在思筠身侧,伸手搅住思筠纤腰,微笑道:“看来我们来得不是时候,我们走吧。”于是大声行了一礼道:“候爷有事,那么琥烈携妻改日再谢。”
  寿栩看着琥烈,神情瞬变,不甘、愤恨、畏惧尽写在脸上。琥烈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从他的表情中析读着他的内心。看来他对最终没能杀了他而如坐针毡呢!琥烈深深地望了他一眼,忽然蔑然一笑,转身拉起思筠举步要走。
  “等等!”寿栩大叫,思筠诧异,试探性地回头,只见上身□的寿栩远远的站在桌后看着她,神色不甘。
  “候爷有何事?”琥烈不冷不淡地问。
  “你与姒筠一起来?!”寿栩说罢,正要从桌后走出来。
  又听得桑喜尖锐的声音:“你给我把衣服穿好了!”
  琥烈冷笑一声,牵着思筠再次转向殿门那头。
  “走吧,看来,我们是来错了,我应真不应该来这里,本来想给他个压力,哪知却平白污了你的眼睛。”他低头柔声对她说。
  思筠微微一笑,摇摇头,一任他牵了自己的手。让他牵着,或许是刀山火海,她也去了。
  王宫的景,每处细微之处都是精妙之作,可惜氲氤在这样的权利之氛中,以至这精妙都变了味似的。她只是想,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取代了寿栩的位置,她是否还会讨厌这王宫?讨厌政权?
  一半的路途已去,思筠嫌身后裙身的拖尾实在太沉重,伸手去将裙脚提起,忽听得右侧走廊那头急奔而来的脚步声。两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约十二三岁的小丫环一脸焦急地奔过来,看到琥烈与思筠,大喜过望,忙不迭地跑到他们跟前,结结巴巴地道:“是……是琥烈将军和……和将军夫人么?”
  琥烈点点头,不解地看着她,那小丫环喜出望外,大叫起来:“太好了!太好了!汶侍人听说你们夫妻二人会来宫里,要我来请你们二位,刚才问了那头的公公,说是你们已经走了,我还以为追不上你们了呢!真是太好了!”
  “你要找我们夫妻做什么?”
  “不是我找,是汶侍人找!”那丫环口舌伶俐,语速极快。
  “汶侍人?”琥烈与思筠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神情里看出诧异。
  “汶侍人?我们并不认识她……”琥烈道。
  “汶侍人说了,只要你们去见她,你们就知道是她是谁了!”小丫环又话语连珠脆生生地道,精灵的眼珠子扫了周围一眼,见四周无人,道:“现在就去吧。”
  “汶侍人找我们做什么?”思筠忍不住问。
  “汶侍人她……唉,你们去了就知道了。”那小丫环脸上闪过一丝怆然,终究没吐出半句风声。
  琥烈浓眉一挑,柔声道:“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们去看看那个非要见上我们一面的汶侍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好累啊好累,工作又忙,家里又忙,码字更忙,忙得我头昏脑涨,眼眶发黑,膀子生疼,主啊,救救我吧。。。。
可爱滴亲们,拜托给点动力吧。。。。。




27

27、再见佳人(二) 。。。 
 
 
  
  思筠不语,微微一笑,恰似一朵池水里乍然绽放的莲,清丽脱俗。她抿抿唇侧头道:“走吧。”
  两人随着那小丫环穿过长长的走廊,穿过木槿花架下孜孜而长的青藤,穿过假山水榭,一所幽静得有几许荒落的院落出现眼前。小丫环脸上的怆意更浓,开了院门,引起领着琥烈与思筠走进,环目四顾,窗纱颜色褪化,墙漆斑驳,甚至檐角的兽头都已掉落,这院落看来是王宫中最最清冷颓败之所了。
  寿栩虽然还未称王,但他的女人早已按照王宫中的嫔妃制度来封号,侍人一位算是中等,已不算太低,但一个侍人竟然会住在这样灰败的落院,这让琥烈十分不解。小丫环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走上长满了青苔的石阶,正要掀开那薄薄的青布帘子。
  一阵剧烈的咳嗽响起,那咳嗽声大得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突然就噎了,接下去是粗重难受的喘息声,听得思筠喉头一阵难受。
  小丫环叹了口气,回头低声道:“汶侍人得了重病,说是……说是会传染人的,将军与夫人就在外面吧,我进去跟她说说。”说罢掀帘进去。
  又听得房内那人剧烈地咳嗽,像是卡出浓痰似的,停了许久,才又听到那人粗重的呼吸声。思筠与琥烈对视了一眼,想来房内那人定是病入膏肓了,否则怎么会那小丫环都不让他们进去?
  不一会,那小丫环又掀开帘子走出来,怀里抱了什么东西,脸上挂着还未拭净的泪滴道:“夫人,这是汶侍人交给你的……”说罢,她将右手上的递到思筠面前,道:“她还说,这个要你交给……”
  垂敛看去,只见那小丫环怀里抱着一件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袍,思筠心里陡然一惊!
  这衣袍!这衣袍分明是她刚进怡情楼,沐浴时没有合适的衣服,芸娘吩咐拿来的据说本是为暮汶订做的衣袍!这件衣袍思筠穿起来极合身,但毕竟是暮汶的衣袍,她也只是穿过一次后,便差人还给了汶暮,而今,竟然在王宫之中,又见到了这件衣袍!
  “暮汶……”她低声喃语,接着又大声叫着:“暮汶!”
  尽管在怡情楼中,她与她没有过多的交集,但她对她来说,还有这一份赠袍之谊,在思筠最为困难之时,叫思筠一辈子也难以忘却!
  思筠提起裙角跨上青苔石阶,一把掀开青布帘子,环顾昏暗的房间,隐约见左上位置摆放着一张床,床上似乎躺了个人,她冲上前去,隔着青纱帐帘大叫:“暮汶!暮汶是你吗?!”
  “呵……”床上那人挣扎着要坐起来,思筠胡乱将帐帘分开,借着床头一侧窗子映下的微光,看清了那人的脸庞,思筠全身一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眼前的那人,简直看不出是暮汶!
  但细看之下,那深陷的眼窝,瘦削的两颊,无神的眸子,泛着青紫的唇,这些所有的组合,根本就不是那时在怡情楼里傲然的暮汶!只是在那两道弯月般的眉头,尖巧的下巴上,依稀能够见到暮汶的影子。
  她,应该是暮汶,不!她,就是暮汶!
  “暮汶……”看到她成了这个样子,后面的话卡在思筠的喉间,震憾之后是极度的酸涩,竟说不出话来。
  “我……我……咳咳……你认不出……我来……咳咳吧……”暮汶惨然一笑。
  思筠怔怔地看着她,慢慢坐在床沿之上,如坠梦中。她不住地扫视着她曾经青春美艳的脸庞,忽然有种透心的凉。“你……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暮汶忽然一阵大笑,却又引起一阵咳嗽,她急忙抓起手帕蒙在苍白的唇上,身体剧烈地拉动动着,等移开那手帕,唇上尽是亮色的血,刺得思筠眸子生疼,再看向她手中的手帕,那帕子上赫然染尽了鲜血……
  “暮汶……”思筠有种想落泪的冲动,怔怔地看着这株快要萎落的虞美人花,心头百味陈杂,难以言喻。有道是美人迟暮,可是暮汶还不到迟暮的年纪,却已在加速老化,加速死亡,甚至在她的身体上,她能嗅到死神腐败的气息。
  “怕……怕么?”暮汶努力喘着气,胸膛不住的起伏,那瘦骨嶙峋肩膊,让思筠不忍猝睹。
  “不。”思筠小声却坚定地道。
  “你不怕……被我传染……”暮汶又开始咳嗽,脸上又露出惨笑,蓬头垢面的,简直像是在无间地狱里的女鬼。
  思筠伸出柔荑去,轻握着暮汶的手,摇摇头,还是答那个字:“不”。
  暮汶呆呆地望她半晌,那无神的眸底首次亮出一丝生色,复而又苦笑道:“别人都……怕我……咳咳……怕被我传……传染了……只有……只有你不怕……”
  “你……我早已将你视为我的姐妹,我怎么会怕你。”思筠柔声道,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暮汶忽地流下泪来,思筠忙用衣袖将她脸上的泪水拭净,忙乱地道:“别哭,别哭,不是还有我吗!”
  她这一生,最见不得别人哭,一哭她就心软。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泪水更珍贵?!
  暮汶抖颤地伸出手去搂住思筠,伏在她的颈处大哭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噎了几次,甚至让思筠有种她已没有了生息的错觉。
  那小丫环跟着进来,暮汶这才慢慢放开了她。
  “清义候……当时……就点了……我们两个……你……你不知道么?我……我还以为我会……会与你一同侍候他……可后来……听说……听说你不在了……被……被清义候送给……琥烈将军了……”暮汶努力说完,眼圈又红了,声音颤抖着。“一开始……他……他对我是极好的……还……还赐我侍人……的封号……后来……我就染了……这个病……咳咳咳……”
  思筠忙不迭地抚着她的胸膛,想让她顺气些。只听得她又道:“我病了之后……身子日渐……萎顿……颜色不在……后来越……越加严重……他听……听太医说这病会传染,自此后……就说是要到这里……离太医馆最近……好让我就诊……就……就这样把我……打进这冷宫里……”
  一席话,思筠越听越是愤恨,又是寿栩做孽!
  原来那时被赎身离开了怡情楼,是她与暮汶两人,可是一同出楼,却成了两种不同的命运!
  暮汶怔怔地望着她,又流下泪来,又道:“命呵……命,我们……一同被赎的身,谁知最后会这样……咳咳……天差地别……而今我是弃妇……而你……”暮汶笑出眼泪来:“你是将军……夫人……”
  思筠只会握着她的手,竟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她知道此时说什么也没有用。
  暮汶顿了顿,低头凝思着什么,那长长的睫毛,仿佛垂死挣扎的蝶。忽然她蓦地抬起头,那眼里尽是悲伤的光芒,仿佛所有生存的希望就慰于那一点之上,她一字一顿地道:“我……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无论怎样艰难,我都会为你去办的!”面对着这样一个垂死之人的要求,她不能不帮。
  “仔儿!”暮汶低声唤道。那小丫环应声走过来,大大的眼里盈着晶莹的泪水,道:“侍人……”
  “把那腰……腰穗拿……拿过来……”
  那唤作仔儿的小丫环忙拿出刚才在门外要递给思筠的东西,思筠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条青绿色的流苏腰穗,那亮丽的青绿色,仿佛是一抹雨后的嫩芽,却在这间死气沉沉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耀眼。
  “这……”思筠不解。
  “帮我……把它还给荷华先生……”那“荷华先生”四个字从她苍白颤抖的唇中逸出,她眼内的光芒更胜,仿佛那四个字就是她生命的神祗,她生命燃烧的希望!
  思筠突然懂了!
  原来,暮汶爱上了荷华,爱上了那个能如白蝶一般在荷间飞舞,拨起曲琴声撩起一池春水的荷华!她赖以成名的“舞”的导师!
  是的,荷华是值得人爱的!如果不是经(书)历(网)了这么多的事,如果思筠还在怡情楼,还在与荷华朝夕相处孜孜求舞,那么,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也会爱上他的。
  或许,能够支持暮汶病痛这么长时间还能坚持下去的理由,就是这个了吧?思筠的心头酸楚,凝望着这个曾经艳惊四座的美妓,只想帮她一把,再帮她一把……
  “我会的,我一定会把这青穗交给荷华先生!一定!”
  暮汶长长叹了口气,眼内的光华黯去,身躯萎顿,一度让思筠错觉她已死去,唯有那瘦骨嶙峋的胸膛还在微微起伏,昭示着她还在生机尚存。
  “侍人她自搬到这里来,从未一口气说过这么多话,她、她一定是很累了……要不……要不……”那丫环仔儿怯怯地道。
  思筠知道她的意思,缓缓放开了暮汶的手,暮汶一动不动,像是一具苟延残喘的行尸走肉。她喉头哽噎,缓缓站起来,轻声道:“暮汶,我……走了……”
  暮汶依旧未动,像是眨眼的力气也失去了。
  “那……那我走了……”思筠走身,缓步退出房间,站在那青布帘子之后再凝望了那张败落的床,凝望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暮汶,心头针扎似的疼。
  “怎样了?”青苔石阶之下岳峙般傲立的琥烈,眸底透出柔软的暖意。
  思筠黯然摇了摇头,走过去拉了拉他的衣袖。“走吧……”
  随着步覆的起伏,从她指缝间泻垂而下的青穗在夕光的映照下,在两人心头燃起一道若有若无的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人渐僵,脸渐黄,脸皮长霉点,嘴唇像红糖。。。。。。
亲们,给我点力气吧。。。。。。




28

28、失身之罪 。。。 
 
 
  剑光缭绕,化为无数亮影漫天飘飞,剑尖挽起一朵朵剑花,似极了冬日的飘雪,只是多了一份金属的尖锐之意。
  晨风乍起,吹落一侧龙爪楸树上的叶子,叶子翻飞,渐渐飘落接近剑光,琥烈手中的剑调转了方向,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幽然的弧直击向龙爪楸叶,剑光再闪,叶碎片纷然落下,片刻之后剑光嘎然而收,半空之中的那枚龙爪楸叶竟然没有了叶肉,唯留下一根光秃秃的叶柄。
  琥烈渊亭岳峙地收剑在背,傲然独立,饱满的额头上尽是汗滴,反射着晨光,晶莹透亮。
  思筠这才从花藤那头走出来,为他递来一页叠好的毛巾。
  她与他自那次洞房花烛夜的合体之欢后,再没有同床共枕过,他住到了东厢,她住进了将军府近后门处的近月阁,只是用膳的时候才在一起。
  凝望着他拭汗的模样,她不经意地贝齿轻咬着唇,唇上立刻泛起一抹诱人的红。他与她之间,有时仿佛心无隔膜,亲近至极,可有的时候却陌生的紧,矜持地固守着男女之礼。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打破所有的隔膜,但也不敢去打破,毕竟她与他的结合,是在寿栩阴谋的无奈之下才有了合体之欢,并不是两情相悦到了那一步的。
  在大婚之前,他不是承诺过如有一天能够有权利还她自由之身,那一定不会将她束缚在他的身边么?或许,他也不是很在乎自己吧?除去这张蝶精倾国倾城的脸,她有什么值得他喜欢上的呢?
  思筠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心也微微地疼。她现在是他的夫人,是名誉上的夫人而已,待他有了能够还自己自由之身的权利时,他还会让他做将军夫人么?
  思筠想爱,却不敢去爱,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自己的心,唯恐一不小心,又重蹈了前世的覆辙,一个人的爱太累,她前世已尝过累的滋味,这一世,不想再尝了……
  他拭汗了额头上的汗滴,将毛巾递给了她,她抬头凝望着他琥珀色的眸子,心再次失陷于那张喜欢了两世的俊颜。
  “我……我想求你一件事。”思筠咬咬牙,低头看着裙下露出的那一勾银面嵌珠鞋尖。
  “说吧。”他柔柔的道,那声音里尽是冬阳般的暖意。
  “我想……想把暮汶从王宫里弄出来!或许,我们还有救她的可能!”说到后一句,思筠的大大的杏眼里尽是期籍。 
  他微微一笑,浓眉的眉峰上仅余的一点刚意也化为绕指的柔,他道:“其实昨天从王宫里出来,我见你一言不发,我就知道你会跟我说这样一句话了。”
  思筠诧然挑起眉凝视着他,他又笑了笑,低头缓缓将剑身插回剑鞘内,握回手中,这才道:“如果你就这样不管不顾了,还会是我认识的那个姒筠姑娘么?上一次你差点害了我,不也是又跑去回救了我吗?我看你这颗心,最是见不得别人的难处的。”
  “你……你还真了解我……”思筠喃喃道,抿抿唇耸耸肩,侧头道:“想当然,你也会帮我的,对吗?如果你不帮了,怕也不是我认识的琥烈了。”
  “你就这么自信?!”他示意着她,一同前行向不远处的怡然亭。见她欲言又止,他又道:“有什么就说啊。”
  思筠抿抿唇,道:“泠儿就是这么走的,这种痛苦你最是清楚,你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姐妹再次重蹈泠儿的覆辙?所以,我赌你一定会帮我。”
  提起泠儿,他眉宇间的阴霾一闪而过,复而笑起来,一时间,晨空也似乎明朗了许多。“你赢了!如果我也眼睁睁看着暮汶死在寿栩的无情之下,我……我会于心不安的。”
  “可是如果由你提出来要接暮汶到将军府治疗的话,似乎不妥,我想,还是由我再进王宫去,求寿栩放了暮汶,反正暮汶现在对他来说是多余的,他不会在乎她的生死。”
  他皱了皱眉,略一思忖便摇头道:“你不知道寿栩眼看着你嫁给了我,有多心不甘吗?你去王宫见寿栩,我觉得也不妥。还是由我提出来吧,我就说暮汶是你的认的干姐姐,以前不知道她在王宫中,昨天见了,要尽手足之情,请他答应暮汶出宫到将军府上治疗。”
  思筠张张口还想什么,他摆摆手往亭子里的石凳坐下,温柔却又坚决地道:“就这么说定了,现在你操的心不是怎样求寿栩放心暮汶,而是要怎样才能寻找一个医术高超的人来救治暮汶……唔,我听说城西有个姓陈的铃医医术极高,好像寿栩刚进京师时,就想招他做太医,可他倔得很,就是不领情,要不去找他看看去。”
  思筠兴致极高,站起来道:“我现在就去找去!”说罢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转过头道:“记得你说过的话,一定要将暮汶弄出来!”
  
  京师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商铺林立,琳琅满目,有卖成衣的,卖鞋子的,卖脂粉珠花的,卖花鸟鱼虫的,还有各色小吃氲氤着腾腾热气,香味扑鼻。思筠看得很是新奇,走得极慢,逛着逛着,都快忘了此行来的目的是找那个医术高超的陈姓铃医了。
  “夫人,要不……我们吃点什么吧?早上我的吃得少,现在……好饿……”身侧的丫环莺儿
  哀求着。
  思筠想了想,的确也走了很长的路了,当时总管于长生吩咐马车载她,可她觉得坐在马车之上就无法领略京城的风流之处,于是只点了丫环莺儿跟随自己。再者听琥烈那般描述那陈姓铃医,想必是个耿直且疾恶如仇的人,如果太显摆,说不定会坏了事,听莺儿这一说,也觉得腿脚酸软,想找个歇息的地方,环目四顾,只见左侧有座食楼,便带着莺儿向里走。
  店小二招呼得极为殷勤,点了几色果点,一壶花茶,思筠坐下来细斟慢饮,吃了一会,莺儿尴尬地道:“夫人……我……我内急……我去方便一下。”
  莺儿忙站起来,问明了店家内厕位置,从后门处进去。
  渐渐的,一壶花茶已见底,见莺儿还没来,她有些焦燥,又吃了些糕点,莺儿还是没有回来,她奇怪莺儿一个小解怎么要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碰到了什么事,于是站起来问了店家内厕的方向,穿过后门,向店家所说的内厕走去。
  走廊那头就是内厕,思筠走到那块用木板做成的门前,推开迈进厕内,却见厕内空无一人,她诧异极了,莺儿不在厕内,会去哪儿?
  只觉得身后有什么,一种不妙的感觉袭上心头,蝶精的身体带给了她异于常人的敏锐,她蓦地转身,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向她扑来,她急急地倒退,忽然那男人撒出一把白色的香粉。
  香雾四散,她不小心吸了一口,只觉得眼前的景晃成两影,她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清醒,但行动已经迟滞,那男人已扑到跟前,将一块蘸了同样香粉的手巾捂住了她的口鼻。
  眼前的景模糊不清,思筠再次吸进了几口香雾,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思筠渐渐清醒。
  一张面孔出现在她的视线内,是琥烈么?
  她闭了闭眼,只觉得自己昏沉沉的,全身无力。这是怎么了?蓦地,她想起了在此之前,她在食楼的内厕里被一个男人袭击的。谁会袭击自己?思筠努力运转自己的思绪,但只觉得自己的思维也像是僵化了似的,木然了!
  身体有些燥热,口干舌燥,她努力睁开眼,当床沿一侧那人的面孔慢慢得变得清晰,她突地惊诧,想要挣扎着坐起身,但却无能为力——
  眼前的这个人,竟然是寿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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