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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袁世凯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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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日,袁有密谕与百僚云:
  立国今日,非自强无以图存,而强弱之分,悉由人事。日本前在闭关时代,其学术政治与中国无殊。自明治维新以来,上下一心,步武西法,乘时而动,发愤为雄,四十余年,所惨淡经营者,无非求达其东亚大帝国之政略。当合并朝鲜之时,现在首相大偎重信已自命为中国将来之统监;盖其兼营并进之图,远交近攻之策,处心积虑,殊非一朝。究其致强之由,则以国民教育为根本,而明耻教战,即寓于教育之中。故人人以当兵为义务,以战死为殊荣。就其近年军事言之,征发陆军,可达百万,海军战舰,已逾六十万吨,席其方张之势,日思拓地殖民。彼为刀俎,我为鱼肉,实逼处此,岌岌可危,厝火积薪,早成险象。前清末造,政失其纲,泄沓成风,人无远虑,加以亲贵用事,贿赂公行,各私其家,何知卫国?迨至武昌起义,举朝失措,列疆响应,瓦解土崩。日本浪人,利用此机,秘计阴谋,无所不至;我人民之生命财产,间接直接而受损失者,不可胜计。苍赤何辜,言之流涕!幸而天佑中国,祸乱削乎,予得以衰病余生,底定全局,殊出强邻意料之外。回忆当日,万险环生,至今心悸。
  国事初定,欧战发生,关系于均势者甚大。日本利欧战列强之相持,乘中国新邦之初建,不顾公法,破坏我山东之中立。军队所至,四境骚然。官吏见侮之横,居民被祸之惨,笔不能罄,耳不忍闻。我国受兹痛苦,方以退兵为抗议,彼不之省,又提出酷烈要求之条款,其中最为难堪者,曰切实保全中国领土,曰各项要政聘用日人为有力顾问,曰必要地方合办警察,曰军械定数向日本采买,并合办械厂,用其工料。此四者直以亡韩视我!
  如允其一,国即不国,牛马奴隶,万劫不复。予见此四条,曾向在京文武重要各员,誓以予一息尚存,决不承诺;即不幸交涉决裂,予但有一枪一弹,亦断无听从之理。具此决心,饬外交部人员坚持磋商,此外凡损失权利较重者,均须逐字斟酌,竭力挽回。乃日人利用我国乱党,各处滋扰,而又散布谣言,鼓惑各国,分遣大枝陆军,直趋奉天之沈阳、山东之济南,海军亦时在渤海出没游弋。因之举国恐惶,全球震动,不知其用意之所在。予以保全国家为责任,对外则力持定见,终始不移;对内则抚辑人民,勿令自扰,将及四月,持之益坚。彼遂以最后通牒迫我承认。然卒将最烈四端,或全行消灭,或脱离此案;其他较重之损失,亦因再三讨论,得以减免,而统计已经损失权利颇多!疾首痛心,愤惭交集。
  往者已矣,来日方长,日本既有极大政略,谋定已久,此后但有进行,断无中止。兼弱攻昧,古有明训。我岂可以弱昧自居,甘为亡韩之续?处此竞争世界,公理强权,势相对恃,人有强权之可逞,我无公理之可言。长此终古,何以为国?此次交涉解决之后,几百职司,痛定思痛,应如何刿钵心神,力图振作。倘仍复悠忽,事过辄忘,恐大祸转瞬即至。
  天幸未可屡邀,神州陆沉,不知死所!予老矣,救国舍身,天哀其志,或者稍缓须臾,不致亲见灭亡。顾此林林之众,齿少于予者,决不能免,而子孙更无论矣!予为此奇痛之言,万不愿予言之竟中。诚以存亡呼吸,断非予一手足之烈,所可转旋,持危扶颠,端资群策。我国官吏,积习太深,不肖者竟敢假公济私,庸谨者亦多玩物丧志,敌国外患,莫不动心,文恬武嬉,几成风气。因循敷衍,病在不仁;发墨针育,期有起色。所望凡百职司,日以亡国灭种四字悬诸心目,激发天良,屏除私见,各尽职守,协力成功,同官为僚,交相勖勉,苟利于国,生死以之。其有亲民之责者,尤当随时设法劝导人民,使蚩蚩者氓,咸晓然于各国之大势,国民之义务。但能治人者事事以循名责实为归,受治者人人以视国如家为志,能由此道,则中国可强,我人民及身与子孙可免亡国之痛,此则予所独居深念寝馈不忘者!但坚忍始可图成,虚骄足以害事,京外各官,当规劝僚属,申儆人民,忍辱负重,求其在己!切勿妄逞意气,空言熳骂,非徒无益,反自招损。务各善体此意,努力为之。今之言革命者动称排满,试思满洲以一二百万人入主中国,国祚尚近三百年,我汉族以四万万人,如不能久主其国,人必视我汉族为天生受役之性质,无人类自立之资格,讵非奇耻!我汉族皆神明之冑裔,诘以斯言,能甘心忍受否?其亡其亡,系于苞桑,惟知亡,庶可不亡,凡百职司,其密志之!此谕。
  国势如此,而袁欲帝制自为,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当民国二三年际,北京曾流行共和不适中国国情之论调,其背后有人主使,自不待言。至是袁召各省将军入京,先行交换意见。顾欲擒故纵,袁之假惺惺,一如民国以来军阀之内战,其势已一触即发。
  时袁祭天祀孔,大事复旧。遗老既多非议共和,政客尤怂恿君宪。八月,总统府顾问美人古德诺为周自齐所(?),竟倡言宪政不适中国。希荣固宠之士,议论骚然矣!
  


第三节筹安会之成立
  杨度、孙毓筠等六人,旋即发起筹安会,其宣言如下:
  我国辛亥革命之时,国中人民激于情感,但除种族之障碍,未计政治之进行,仓卒之中,制定共和国体,于国情之适否,不及三思,一议既倡,莫敢非难。深识之士,虽明知隐患方长,而不得不委曲附从,以免一时危亡之祸。故自清室逊位,民国创始绝续之际,以至临时政府正式递嬗之交,国家所历之危险,人民所感之痛苦,举国上下,皆能言之,长此不图,祸将无已。近者南美、中美二洲共和各国,如巴西、阿根廷、秘鲁、智利、犹鲁卫、芬尼什拉等,莫不始于党争,终成战祸。葡萄牙近改共和,亦酿大乱。其最筹安会“六君子”之首杨度扰攘者,莫如墨西哥,自爹亚士逊位之后,干戈迄无宁岁,各党党魁,拥兵互竞,胜则据土,败则焚城,劫掠屠戮,无所不至;卒至五总统并立,陷国家于无政府之惨象。我国亦东方新造之共和国家,以彼例我,岂非前车之鉴乎?
  美国者,世界共和之先达也,美人之大政治学者古德诺博士,即言世界国体,君主实较民主为优,而中国则尤不能不用君主国体。此义非独古博士言之也,各国明达之士,论者已多,而古博士以共和国民,而论共和政治之得失,自为深切著明,乃亦谓中、美情殊,不可强为移植。彼外人之轸念吾国者,且不惜大声疾呼,以为我民忠告;而我国人士,乃反委心任运,不思为根本解决之谋,甚或明知国势之危,而以一身毁誉利害所关,瞻顾徘徊,惮于发议,将爱国之谓何?国民义务之谓何?我等身为中国人民,国家之存亡,即为身家之生死,岂忍苟安默视,坐待其亡?用特纠集同志,组成此会,以筹一国之治安,将于国势之前途,及共和之利害,各摅所见,以尽切磋之义,并以贡献于国民。国中远识之士,鉴其愚诚,惠然肯来,共相商榷,中国幸甚!发起人:杨度、孙毓筠、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
  筹安会宣告成立,发出启事,略谓:
  本会自发起后,所有与各界接洽商办之事,至为繁重,几于日不暇给,欲照寻常党会手续,俟会员人数众多,再行宣告成立,实有迫不及待之势。现由本会同人先行议定简章,并照章推定理事长、副理事长,暂时处理会务,以便进行。经推定杨度为理事长,孙毓筠为副理事长,严复、刘师培、李燮和、胡瑛等为理事。当日通告各会员,略谓:本会宗旨,原以研究君主民主国体二者以何适于中国?专以学理之事非,与事实之利害,为讨论之范围。例如中国数千年,何以有君主而无民主?又如清末革命之结果,何以不成君主而成民主?又如共和实行以后,究竟利害孰多?又如世界共和国家,何以有治有乱?诸如此类,皆在应行讨论之例,然讨论范围,亦仅以此类为限。至此范围以外各事,本会概不涉及,以此为至严之界限。
  同日通电各省将军、巡阅使、巡按使、都统、护军使、各省城商会、上海、汉。商会云:
  (中略、见宣言)本会之立,特以筹一国之治安,研究君主民主国体二者以何适于中国?专以学理是非、事实利害为讨论之范围。至范围以外各事,本会概不涉及,以此为至严之界限。将以讨论所得,贡之国民云云。
  在民国共和政府之下,而容此等非法机关存在,是诚奇迹!盖古今中外,无有人在本国法权之下,而集会结社,公然讨论本国国体者,更未有昌言推翻本国现有之国体,谋植其他国体而不触禁令者。八月十七日《申报》载北京电云:
  有人谒袁总统,问应否干涉筹安会?袁答近数年来,此项言论,耳闻已热,永不措意,自因欧战及墨西哥屡次改变,遂激触中外注意新造民国利害。予所居地位,只知民主政体之组织,不应别有主张。且帝王总统,均非所愿恋,汶上秋水,无时去怀!无论研究者作何主张,于余个人固无嫌疑可虑。余及国人均有身家产业子孙亲族,人情切已,自当研究所以永保安全之法,予既受国民付托,何敢以非所愿非所恋二者之嫌疑,而强加干涉?又另一方面人云:袁意谓此日如不任令学者舆论自由研究此项问题,则有一部分人主张颇力,摇撼国体,不如以此缓和其空气。
  二十七日《申报》又载北京电云:
  据可恃消息云:政府刻接各省来电,询问政府对于筹安会之态度。政府复电,谓筹安会乃绩学之士所组织,所研究君主制与民主制之优劣,不涉政治,苟不扰乱国家治安,则政府未便干涉云。……
  九月三日又载《字林报》二十九日北京通信论述筹安会近事云:
  筹安会及赞成筹安会之主义者,谓恢复帝制,大有益于中国。其所持之最大理由,则谓中国帝制沿传已久,华人政治程度不高,不足以解共和,且不能得其益。再中国自建共和以来,制度常不完备,如民选国会之不适当是已。国家行政,反因国会而不能进行,故袁总统不得已遂下解散国会之令。今新制既不适用,何若改用旧制之为愈乎!此筹安会诸人之言也。惟欲得践帝位适当之人,其事颇难。袁氏为今日中国之元首,且似为中国惟一之人才,就事势言之,有作皇帝资格者舍袁而谁?但袁氏有誓言,且有自幼倾向共和之语,今可竟为皇帝乎?袁曾自言曰否否。第背誓失信,世之伟人,曾有为之者,袁或将忘却前言而一为之乎?华人果欲奉袁为皇帝与否,是为疑问之点,陆军必拥戴袁氏,决无可疑,而官场之大多数亦必效陆军之所为,盖高官厚爵,皆从袁氏而来也。
  惟学界商界及一般老百姓,对于此事将具何种观念乎?余知其观念与袁氏自言者必同:盖以为此事办不到也。若辈尚忆得袁之誓言,袁之自幼倾向共和一语,及袁之矢忠清室之事。曾有人谓余曰:“袁若登帝位,则大背中国之道德。然恃兵力以握大权之袁氏,若有陆军听其指挥,则道德问题或不足以萦袁氏之念也。且抱道德观念之国人,或政界以外注重政治之少数人,亦不敢起与袁氏为难,苟有之,则陆军将迅速扑灭之矣。所可虑者革命党耳。党人近虽潜伏,然非根株尽绝,粤、湘两省,蠢蠢欲动;香港、上海两处,不绝党人之踪迹;日本一带,党羽尤多。若辈言及袁氏,辄目眦欲裂。其所议论,诚未便发表于报章。目下革党势力薄弱,其宗旨不为人所信任,实属咎由自取,然亦未可因其势败,而遽存革党不足虑之心,若辈未尝不可乘时因势,而起抗袁为帝之师;于是国内治安,将为之扰乱。袁之陆军固可荡平之,但兴师乎乱,将发生不利于今日中国之种种恶果矣!”
  赞成帝制者,又有一理由谓:“帝制实行,则元首嗣继之问题即可解决。今袁在实际上为终身总统,石室金匮中藏候补总统者三人之名,一旦总统缺席,则选三人中之一人以继之。惟此三人者皆无强大势力,恐届时握兵权者将有争夺大权之事。若袁为皇帝,有自择其子以继其后之权,则国家可无握兵权者互夺宝位之危。”主张帝制者之言若是。华人愿有候补者三人之一以为总统,或愿袁氏之长子以为皇帝,此固华人所应自决之问题。惟继位问题之所使人忧虑者,则因今日政府绝无制度可言也。今之政府,即个人独断专行之政府!袁氏轻轻扫去国会,另定一种宪法以合其宜,今之宪法,若袁氏不以为宜,则随时可以取消。袁之仇人,或死或降,新税施行,悉出己意,政事之良窳,由袁氏自负责任。在外人视之,苟袁氏一旦不测,则现有之行政机杼,悉将倾覆而无遗,此为独夫政府之恶果!故主张帝制者,有以袁氏为皇帝,以袁子为储君,父逝子继,俾行政之责任,有所归属之语。但吾人所不可忘者,袁氏已为公认政体之元首,袁氏不用此政体,而反破坏之!袁若由总统而为皇帝,谁敢信其必采宪法政体,如主张帝制者所言乎?吾人知其必仍专制不逊于前,即有所谓国会者,亦必为袁氏个人之国会,存亡系于袁氏个人之意。若袁氏果有召集国会之心,则以君主国名义召集国会,何若以民主国名义召集国会之为名正言顺,于事更事便利耶?推论此事之根由,实因袁氏欲在国中培植绝大势力,以决继位问题。但若袁氏为总统时,既不能达其希望,则作皇帝时,又乌能达其希望耶?此事千言万语,讨论不穷,然其结论则一,即择定之继位者必为新握重权之人,或为常集权力行政统一之领袖;若仅决定继袁氏者抑为总统或为皇帝,则无益焉。中国国体应釆民主制耶?抑君主制耶?此固为华人独自解决,勿庸外人置议之问题。华人苟民心一致,而国体变更,又足使国本坚固,则外人决不作干预之梦想。然袁氏之得以巩固其地位者,多赖外人精神上财政上之助力,外人于此又乌可无言耶?数年来中国危乱之际,外人势力影响于中国事者,其功甚伟,难以尽述。就事实言之,外人扶助袁氏使其得有今日,外人固望袁氏善用其因外人扶助而得之权力,以造福于国家也。今若以帝制而改良时局,则非此间多数欧人所敢信者也。不独信其不能改良时局,且恐时局反因此而愈恶!盖外人知国人对于袁氏计画,必有激烈之反对,甚至非用兵不足以定之也。再袁氏长子入继大位,果能较国民心目中所以信任之代表更为安稳乎?此亦非外人所敢信者也。质言之,此间外人,以为袁氏刻方着手行其建立政局之事业,且有发表意见者,谓袁氏不应利用赖外人而得之权力,以扩充其个人之希图云。
  筹安会之为秉袁意而设立之御用机关,实已不待明眼人矣。当时反对派有欲组织团体与筹安会对峙,如国体研究会、治安会、国是讨论会等,然或官厅不予立案,或受其他之牵掣不能成立也。
  


第四节帝制之实现
  筹安会既由各省机关及各团体代表“投票议决,一致主张君宪”而奏功,于是梁士诒继起组织请愿联合会。以沈云沛为之长,作进一步之工作矣!其发起之宣言如下:
  民国肇建,于今四年,风雨飘摇,不可终日,父老子弟,苦共和而望君宪,非一日矣!自顷以来,二十二行省及特别行政区域暨各团体,各推举尊宿,结合同人,为共同之呼吁,其书累数万言,其人以万千计,其所蕲向,则君宪二字是已!政府以兹事体大,亦尝特派大员,发表意见于立法院,凡合于巩固国基,振兴国势之请,代议机关,所以受理审查,以及于报告者,亦既有合于吾民之公意,而无悖于政府之宣言,凡在含生负气之伦,宜有舍旧图新之望矣!惟是功亏一篑,则为山不成,锲而不舍,则金石可贯。同人不敏,以为我父老子弟之请愿者,无所团结,则有如散沙在盘,无所榷商,则未必造车合辙,又况同此职志,同此目标,再接再厉之功,胥以能否联合进行为断。用是特开广座,毕集同人,发起全国请愿联合会,议定简章凡若干条。此后同心急进,计日成功,作新邦家,慰我民意,斯则四万万人之福利光荣,匪特区区本会之厚幸也。
  自请愿联合会发生以后,各省及各机关之请愿书,纷纷投至,即向参政院提出。当时之参政院又奉命为代行立法院,于是开会讨论,将付审查,袁特派政事堂左丞杨士琦莅院,发表宣言书,略谓:
  本大总统受国民之付托,居中华民国大总统之地位,四年于兹矣。忧患纷乘,战兢日深,自维衰朽,时虞陨越,深望接替有人,遂我初服。但既在现居之地位,即有救国救民之责,始终贯彻,无可诿卸,而维持共和国体,尤为本大总统当尽之职分。近见各省国民,纷纷向代行立法院请愿改革国体,于本大总统现居之地位,似难相容。然大总统之地位,本为国民所公举,自应仍听之国民,且代行立法院为独立机关,向不受外界之牵掣,本大总统固不当向国民有所主张,亦不当向立法机关有所表示。惟改革国体,于行政上有甚大之关系。本大总统为行政首领,亦何敢畏避嫌疑,缄默不言。以本大总统所见,改革国体,经纬万端,极其审慎,如急遽轻举,恐多窒碍。大总统有保持大局之责,认为不合时宜!至国民请愿,要不外乎巩固国基,振兴国势,如征求多数国民之公意,自必有妥善之上法。且民国宪法正在起草,如衡量国情,详晰讨论,亦当有适用之良规,请贵代行立法院诸君子深注意焉!
  袁之不愿以代行立法院解决此重大国体问题,所以特示郑重者,无非故作艰难,直逼出“民意”二字,为国民代表大会之导线耳!比由请愿联合会趋承袁意,二次请愿,请以国民会议为解决国体机关,参政院因以建议,咨请袁氏,即随发教令,定于四年十一月二十一日,举行国民会议之复选,召集国会,解决国体。将擒先纵,欲速故缓,又一种做作而已。故转瞬由请愿联合会三次请愿,以另组机关征求正确民意为辞矣!所谓“立法贵简,需时贵短”,参政院因以建议,即用国民会议之初选人为基础,选出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问题。从此国民代表大会之局面既开,请愿联合会之功用已毕,运用帝制实体发现之第三步——制造民意之国民代表大会组成,皇帝之产期近矣。
  十月十一日,《申报》载美人丁义华论《共和民国之口是心非》,警告我国政府与国民,其全文云:
  迩来两礼拜中,只以事务纷繁,故对于讨论国事问题,久未著论,乃近日连阅报纸。见对于国体问题,多近附合,未尝研究其真理,是鄙人虽欲无言而不得矣。中国国体若何变更,其主权固操之于中国国民,外人本无干涉之余地,但以理论事,环球万国,同是圆颅方趾,当然有自由发言之权,况以中、美之邦交与夫鄙人雅爱中国之情谊,尤不得不倾心吐胆,一为我最爱之中国同胞进一警告。诸君须知一旦为人代表,心与。两种物件耳。言乃心之声,如反是必有一种感情作用之理在。假如余常问一友,此事欲若是行可否?彼必答以唯唯,虽明知此事不可,亦不肯公然反对。然察其颜色,口虽唯唯,心内实未尝认可。余果请其不必瞻顾,此事行止,在君一言,则挚爱至友,尽吐肺腑发表其真是真非,于是乎友亲之道尽,此为一定不移之理也。鄙人近阅各报,见赞成君宪者有之,反对民主者有之,其立意不外乎痛诋中国人民程度知识,不足以为民国,并不足以爱民国,一若中国全国上下,非速去共和力求君主,不能一刻生存也者。然此不过纸上空谈,以鄙人觇中国民心,勿论其为政为学为商为报各界,未敢决定人人有盼望速更国体之意见,乃其中实不乏真心爱国,力主维持民国现状者,但慑于威而不敢言耳。此等反常事件,竟使共和国体之下人民,罔敢拥戴共和国体者,斯亦万国非常之特色矣!
  夫以各界人民心理而论,亦深知民国建设伊始,固未尝克臻美满,但仍希望将来必有达到之一日。更确信中国大总统擎天毅力,励精图治,必能满人民依托之欲望。人心既到如此喁喁望治,而又不敢出之于口,其非慑于威而何?溯自前月筹安会发生,其始立言,以研究学理,讨论民主君主问题为宗旨,故大总统发表意见,有国民如愿讨论此问题,未便禁止之语,其意实欲国民言出于衷,发表其良好意见,如其钳口,恐积愤所致,前清覆辙,殷鉴不远!在共和国内,准其研究君主问题,不以法律绳之,深谋远虑,是或一道也。岂料该会决非研究讨论,一意鼓吹速改君主,并预备《宪法》以辅之,大有共和国体已无讨论之余地。由此观之,足见该会早定目的,所谓征求双方意见,讨论研究,欺世之言也!如果心无成见,应准人民立一讨论共和团体,双方比较,孰利害不判自明,庶于研究学理之中而公是公非,亦不致偏废矣。鄙人从前鼓吹鸦片之害,而土商亦有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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