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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袁世凯传-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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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公非,亦不致偏废矣。鄙人从前鼓吹鸦片之害,而土商亦有鼓吹吸鸦片之益,以小喻大,其理则一。是目今多数人民欲维持共和,苦于伏威之下,噤若寒蝉,此即心实非之,而又不敢不是,心口相背,率天下人以假,后患岂堪设想耶!偏于一面之词,抹煞各人本意,强迫其口,已失其心,谋国者固如是乎?语云:“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失民心即所以失邦本,而犹云期以兴强,是诚南辕北辙矣!中国在前清时,国势衰弱,实失民心有以致之。乃近日变更国体问题,竟有人提议力主从速,欲速则不达,先圣已有垂训,况此等不以民心为重之举动,其能巩固国基,未之有也!阅报纸与电报所载,无非满纸诈讹,欺己欺人,不值明眼者一笑,“难将一人手,掩得天下目”,其斯之谓欤?无怪英、美各报批评云:以少数人之私心,诈称合全国之同意,似此行诡谲手段,难得天相。鄙人在华年久,极爱中国,更望中国日臻强盛,故不能不再敬告国民与夫政府:此等掀天揭地最大问题,万不可率尔操觚,务求实在,无使强迫;盖强迫行为,只能施之于一时,不能行之于永久,凡事须慎始图终,勿为孤注一掷。名誉攸关,愿政府国民,上下以诚,毋使人民口是心非,则富强之道,基于此矣!
  鄙人与中国人士交接有年,素佩中国人脑想驾乎欧美,未尝无共和性质。如果协力求诚,以国家为前提,何患不臻上乘?不诚无物,况一国乎!总而言之,政府国民苟能开诚布公,自能万众一心,若人民政府各自为心,其国不可问矣!即如国体一事,政府以改变为是,国民心理,亦以改变为是,自可放胆做去,决无妨碍。若一味力求速成,而不讲求得民心之乐从,于大局决无益处。故目下此等问题,宜从缓相商,鄙人居旁观地位,因此问题,既非个人关系,自应由各人发抒真意,和气致祥,乖气致戾,可不慎哉。语云:“物有本末,事有始终,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处事不由根本着想,必不能长久存在。言尽于此,望四万万同胞其勉旃。中国幸甚!万国幸甚!
  十月廿一日,《申报》有译载《字林西报》社论一篇,题为《喜剧欤抑滑稽剧欤》,其大旨如下:
  (上略)袁总统前有幼年即倾向共和之宣言,又有不赞成帝制之命令,今忽对于帝制运动,不复有不赞成之表示。袁总统前解散国会,手段急切,无异克林威尔,今忽盼望国民代表大会之成立,情极殷挚,不啻汉勃登,前后态度,判若两人,世人安得而不窃笑于其旁耶?兹上海商务已受其影响矣。吾外人所欲知者,政治舞台所发现之剧情而演于吾人之前者,果为喜剧欤?抑滑稽剧欤?喜剧者,如人生事迹以实在境遇,串缀悲欢离合而成者也。滑稽剧者,则随意所之,诗张为幻者也。两者极不相同。若此剧情,自始至终,悉依据真正事迹而演之,则吾外人及多数华人,极愿坐观其剧以至曲终,且愿于落幕之际,鼓掌欢呼,并召袁氏至幕前,而向之叫好不置焉。但若离奇诡幻,一幕复一幕,层出不穷,则非观剧者所能忍也!今连篇累牍之命令,与夫所谓公民团者,请愿书者,果为真耶?果表示若何目标耶?果表示达此目标之一定步趋耶?抑吾人所注视者,不为他物,而为骗局,而为巧行布置,以掩其支离情节,荒谬颠倒之剧本耶?中政府向以“不要紧”三字处置公事,今得无实行不要紧主义,既漠视其方法,复漠视其结果耶?果尔,则记者敢警告袁氏曰:尔之最后一幕,必为有间断且有苦恼之一幕也。使帝制运动而为元首及武人攫取大权以快私欲之具也,则将来结果,必不利于当事者之个人,且害及全国,此为事势所必至,无可幸免者也。本报北京访函详论各省舆情,谓反对帝制最力者,仅为湘、鄂、粵、桂四省,盖多数国民,仅求政府之良善,而不斤斤于民主君主之间也。然必有良善之政府,则国民方可无言,若废去民主制,而无真意以组织良善之政府,则帝制运动,将获中国从未演过之最不幸的滑稽剧之报酬矣!
  袁世凯为恢复帝制,挟洋自重,聘请美国学者古德诺为宪法顾问  自十月上旬,公布《国民大会之组织法案》,以迄十二月上旬,国民代表大会之票数汇齐,全体主张君主,前后凡两阅月。以如许重大之事件,意在征求民意,而民间初无何等之感觉,其经过情形,召集手续,多不明了。迨各省独立,北京政府拍发关于此项制造民意,指授秘术之密电暴露,国人始知其鬼蜮手段,奇秘惊人。盖八月三十日,第一次关于改革政府之密电,已自北京拍出此为各参政对于各省军民两长解释一切命令式之文电。,略云:
  现所提议之计划,为各省分头遣送请愿代表、请愿书稿,将于北京草成,而后于适要时,分电各省。……君等亦当与地方上赞成请愿之绅商,一例列名请愿。此种请愿,即可于立法院召集之时一一向该院提出。总之,国体变更,当以民意为转移。……
  九月二十七日,帝制党杨度、孙毓筠等乃领衔通电各将军首长,令消灭省内各种“危险之真意”,弗使表示,电文中又有关于各省区之各种提议,末云:
  各县代表,虽实际为军民最高长官所委任,然欲使其手续之外表为合法,形式上当仍由各县选出。故在各县代表委定后,须立即以其名姓告知各县知事,授意彼等,使备公文申详上官,并集会正式选举云。如种公文,更须将日期提前云云。
  廿九日,朱启钤代表参政院发电云:“组织计划,由参政院决定后,全恃选举监督实行此举之目的,故彼等当有管理选政及利用被选举人之实力。至国民代表,无论何地,每县须出一人;且须择各省与政府机关有关系之人物,方能对于选举真目的,不致有所误会。”
  十月十一日,国务研究会发电云:“我国将来之和平及安全,全视政府机关与北京及各省交换之公文而定。若有一种公文,为大众所注意,余等当膺失察之罪。且关于国基之公文,若为众所知,则我国政治历史上,留一污点。故我国之尊荣及声望,惟此等之秘密是赖。余等希望君等委任一亲信属员,可负保守秘密之责者。”
  二十三日,帝制党又密电指陈劝进之手续云:“国体定夺后,劝进书中,当含下列文语:‘余等国民代表,代表国民之真意,劝今大总统袁世凯,进位为帝,并授以国内至大至尊之君权,天许以此位,传其子孙,以至万世。’此五十字,无论如何,不可更改。又在国体定夺之前,各种请愿书,必不公布,惟当置覆。”
  各事既如法炮制,帝制党乃即从事于洗刷其窃国之痕迹,弗使“新朝历史开篇,留一污点”。其最后一电文云:
  各种公文,无论若何秘密,仍将流为一种永久的记录。且一旦为外人所知,则我人不能逃严厉之评论,及剧烈之攻击,而使新朝历史开篇,留一污点。中央政府,思维再四,决将各种公文,分别焚毁之;俾非必要之记录,及种种缺憾,尽行掩灭。职是之故,务请君等检出各种官私文电书札,无论接自北京或各省,除依例登入记录者外,亲临监视而焚毁之。
  此外电文甚多,此不过撮录其要,读者自可见一斑矣。
  暨十二月十一日,代行立法院自称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上书劝进,袁不承认帝位,其咨文云:“大总统为咨复事。准贵院咨开:本院前据国民请愿改变国体,议定由国民代表大会,议具法案,咨请大总统公布施行。兹先后接准各省区国民代表大会监督文电,报称依法组织国民代表大会,又据国民代表大会文电报送决定国体票数,并共同委托本院为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前来。本院于十二月十一日开会,汇查全国国民代表共一千九百九十三人,得主张君主立宪票一千九百九十三张,是全国民意,业经决定君主立宪国体,所有民国各法令,除与国体抵触不适用各条款外,仍应存其效力。又接准各省区国民代表大会文电,一致推戴今大总统为皇帝!伏查帝室典章,历代均有通例,其《选举大总统法》,亦当然废止。兹谨将国民代表大会决定国体票数汇开总单,又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推戴书,及各省区国民代表推戴书,又各界推戴文电,附咨赍送,应请大总统钧鉴施行等因。并收到国民代表大会决定国体票数总单,又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推戴书,各省区国民代表推戴书等件。准此。查《约法》内载民国之主权,本于国民之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改用君主立宪,本大总统自无讨论之余地!惟推戴一举,无任惶骇。天生民而立之君,大命不易,惟有丰功盛德者,始足以居之。本大总统从政垂三十年,迭经事变,初无建树;改造民国,已历四稔,忧患纷乘,愆尤丛进,救过不赡,图治未遑,岂有功业足以称述?前以隐迹洹上,本已无志问世,遭遇时变,谬为众论所推,不得不勉出维持,舍身救国。然辛亥之冬,曾居政要,上无裨于国计,下无济于民生,追怀故君,已多惭疚。今若骤跻大位,于心何安?此于道德不能无惭者也。郅治保邦,首重大信,民国初建,本大总统曾向参议院宣誓:愿竭能力发扬共和,今若帝制自为,则是背弃誓词,此于信义无可自解者也。本大总统于正式被举就职时,固尝掬诚宣言,此心但知救国救民,成败利钝不敢知,劳逸毁誉不敢计,是本大总统既以救国救民为重,固不惜牺牲一切以赴之!但自问功业,既未足言,而关于道德信义诸大端,又何可付之不顾?在爱我之国民代表,当亦不忍强我所难也。尚望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等熟筹审虑,另行推戴,以固国基。本大总统处此时期,仍以旧有之名义,及现行之各职权,维持全国之现状。除申令宣示外,相应咨复贵院,并将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推戴书,及各省区国民代表推戴书等件送还,希即检收查照可也。此咨代行立法院。”
  于是代行立法院于同日集会,于十五分钟间成二千余字之第二次推戴书,即晚进呈,次日十二日。而袁承认为皇帝矣!
  袁世凯身着新设计的洪宪皇帝装
  十二月十六日,《申报》载袁世凯承认帝位之申令云:
  据全国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代行立法院奏称:窃总代表前以众论佥同,合词劝进,吁请早登大宝;奉谕推戴一举,无任惶骇等因,仰见盛德渊衷,巍巍无与之至意,钦仰莫名。惟当此国情万急之秋,人民归向之诚,既已坌涌沸腾,不可抑遏,我皇帝倘仍固执谦退,辞而不居,全国生民,实有若坠深渊之惧。盖大位久悬,则万几丛脞,岂宜拘牵小节,致国本于阽危?且明谕以为天生民而立之君,惟有功德者足以居之,而自谓功业道德信义诸端,皆有问心未安之处,此则我皇帝之虚怀若谷,而不自知其妫冲逾量者也。总代表具有耳目,敢昧识知,请先就功烈言之:当有清之末造,武备废弛,师徒屡熸,国威不振久矣。我皇帝创练陆军,一授以文明国最精之兵法,划除宿弊,壁垒一新,手订教条,洪纤毕备,募材选俊,纪律严明,魁奇杰特之才,多出于部下,不数年遂布满寰区,成效大彰,声威丕著,当时外人之莅观者,莫不啧啧称叹,而全国陆军之制,由此权舆。厥后戡定四方,屡平大难,实利赖之,此功在经武者一也。
  及巡抚山东,值拳匪煽乱,联军内侵,乘舆播迁,大局糜烂,惟我皇帝,坐镇中原,屹若长城之独峙,乱匪为之慑伏,客兵相戒不犯,东南半壁,赖以保障,以一省之治安,砥柱中流,故虽首都沦陷,海宇骚然,卒得转危为安,金瓯无缺。当斯时,搆难虽由乱民,而纵恶实由亲贵,不惩祸始,无从媾和,强邻有压境之师,客军无返旆之日,瓜分豆剖,祸迫眉睫,而元恶当国,莫敢发言。我皇帝密上弹章,请诛首罪,顽凶伏法,中外翕然,和局始克告成,河山得免分裂,此功在匡国者二也。
  寻授北洋大臣,其时风鹤犹惊,人心未靖,乃扫荡会匪,萑苻绝迹,廓清积案,民教相安,收京津于浩劫之余,返銮舆于故宫之内,遂复高掌远蹠,厉行文明诸新政,无不体大思精,兼营并举,规模式廓,气象万千。论者谓我皇帝为中国进化之先河,文明之渊海,洵符事实,非等虚词,此功在开化者三也。
  革命事起,风潮剧烈,不数月间,四方瓦解,王室动摇,天意厌清,人心思乱,清孝定景皇后知大势之已去,满族之孤危,痛哭临朝,几不知税驾之何所。斯时我皇帝即改玉改步,为应天顺人之举,躬自践祚,以安四海,夫谁得而议之者?乃犹恪恭臣节,艰难支柱,委曲维持,以一身当大难之冲,几遭炸弹而不恤。孝定景皇后乃举组织共和政府之全权,与夫保全皇室之微意,悉挈而付托我皇帝,始有南北议和,优待皇室之条件,人知清廷逊位之易,结局之良,而不知我皇帝之苦心调剂,固几竭其旋乾转坤之力也。于是南北复归于统一,清室方保其安全,四万万之生灵,弗陷于涂炭,二万里之疆域,得完其版图,于风雨飘摇之中,而镇慑奠安,卒成此共和四年之政局,国家得与人民休养生息,不至沦胥以尽,此功在靖难者四也。
  民国初建,暴民殃徒,攘臂四出,叫嚣乎政党议会,慼突乎官署戎行,挑拨感情,牵掣行政,我皇帝海涵天覆,一以大度容之。彼辈野心弗戢,卒有赣、宁之暴动,东南各省,再见沉沦,幸赖神算早操,三军致果,未及旬月,而逆氛尽扫,如拉枯朽,遂得正式礼成,大业克跻,列邦交誉。彼辈毒无可逞,犹复勾结狼匪,肆其跳梁,大兵一临,渠魁授首,神州重奠,戈甲载橐,卒使闾阎安堵,区宇敉宁,以臻此雍洽和熙之治。自庚子拳匪之乱,辛亥革命之变,癸丑六省之扰,皆足以倾覆我中国,非我皇帝,孰能保持镇抚,使我四千年神明之裔,食息兹土,不致沦亡,此则我皇帝之大有造于我中国,而我蒸黎子姓所共感而永矢弗谖也,此功在定乱者五也。
  不但此也,溯自海通以来,外交之失策,不可胜计,国际之声誉,几无可言,以积弱衰疲之国,孤立于群雄角逐之间,托势之危,莫此为甚,而意外变局,又往往无先例之可援,措置偶一失宜,后患辄不堪设想。惟我皇帝睿智渊深,英谋霆奋,遇有困难之交涉,一运以精密之谟猷,靡不立解纠纷,排除障碍,卒得有从容转圜之余地,而远人之服膺威望,钦迟风采者,亦莫不输诚结纳,帖然交欢,弭祸衅于樽俎之间,缔盟好于敦槃之际,此功在交邻者六也。
  凡此六者,皆国家命脉之所有,万姓安危之所系。若乃其余政教之殷繁,悉由宵旰勤劳之指导,则虽更仆数之,有不能尽。我皇帝之功烈,所以迈越百王也。
  请再就德行言之,我皇帝神功所推暨,何莫非盛德所滂流,荡荡巍巍,原无二致。至于一身行谊,则矩动天随,亦有非浅识所能测者。即如今兹创业,踵迹先朝,不无更姓改物之嫌,似有新旧乘除之感,明谕引此为惭德,尤见我皇帝慈祥忠厚之深衷,而不自觉其虑之过也。
  夫廿载以来,往事历历可征,我皇帝之尽瘁先朝,其于臣节,可谓至矣。无如清政不纲,晚季尤多瞀乱,庚子之难,一二童騃,召侮启戎,成千古未有之笑柄,覆宗灭社,指顾可期。非赖我皇帝障蔽中流,逆挽滔天之祸,则清社之屋,早在斯时。迨我皇帝位望益隆,所以为清室策治安者,益忠且挚,患满族之孱弱也,则首练旗兵,患贵胄之昧也,则请遣游历,患秕政之棼扰也,则厘定官制,患旧俗之锢蔽也,则议立宪章。凡兹空前之伟画,壹皆谋国之良图;乃元辅见疏,忠谠不用,宗支干政,横揽大权,黩货玩戎,斫丧元气,自皇帝退休三载,而朝局益不可为矣。
  及武昌难作,被命于仓皇之际,受任于危乱之秋,犹殷殷以扶持衰祚为念。讵意财才殚耗,叛乱纷乘,兵械两竭于供,海陆尽失其险,都城以外,烽燧时惊,蒙、藏边藩,相继告警,而十九条宣誓之文,已自将君上之大权,尽行摧剥而不顾,谁实为之,固非我皇帝所及料也。后虽入居内阁,而祸深患迫,已有岌岌莫保之虞,老成忧国之衷,至于废寝忘餐拊膺流涕。然而战守俱困,险象环伏,卒苦于挽救之无术。向使冲人嗣统之初,不为谗言所入,举国政朝纲之大,一委诸元老之经营,将见纲举目张,百废具振,治平有象,乱萌不生,又何至有辛亥之事哉?至万不得已,仅以特别条件,保其宗庙陵寝于祚命已坠之余,此中盖有天命,非人力所能施。而我皇帝之所为熟意绸缪者,其始终对于清廷,洵属仁至而义尽矣。若夫历数迁移,非关人事,曩则清室鉴于大势,推其政权于民国,今则国民出于公意,戴我神圣之新君,时代两更,星霜四易,爱新觉罗之政权早失,自无故宫禾黍之悲。
  中华民国之首出有人,复睹汉宫威仪之盛,废兴各有其运,绝续并不相蒙,况有虞宾恩礼之隆,弥见兴朝覆言之量,千古鼎革之际,未有如是之光明正大者;而我皇帝尚兢兢以惭德为言。其实文王之三分事殷,亦无以加此,而成汤之恐贻口实,固远不逮兹,此我皇帝之德行,所以为叟绝古初也。然则明谕所谓无功薄德云云,诚为谦抑之过言,而究未可以遏抑人民之殷望也。至于前次之宣誓,有发扬共和之愿言,此特民国元首循例之词,仅属当时就职仪文之一;盖当日之誓词,根于元首之地位,而元首之地位,根于民国之国体,国体实定于国民之意向,元首当视乎民意为从违,民意共和,则誓词随国体为有效,民意君宪,则誓词亦随国体为变迁。今日者,国民厌弃共和,趋向君宪,则是民意已改,国体已变,民国元首之地位,已不复保存,民国元首之誓词,当然消灭。凡此皆国民之所自为,固于皇帝渺不相涉者也。我皇帝惟知以国家为前提,以民意为准的,初无趋避之成见,有何嫌疑之可言?而奚必硁硁然守仪文之信誓也哉!要之我皇帝功崇德茂,威信素孚,中国一人,责无旁贷,昊苍眷佑,亿兆归心,天命不可以久稽,人民不可以无主,伏冀撝哀勉抑,渊鉴早回,毋循礼让之虚仪,久旷上天之宝命,亟颁明诏,宣示天下,正位登极,以慰薄海臣民喁喁之渴望,以巩固我中华帝国万年有道丕丕之鸿基!总代表不胜欢欣鼓舞,恳款迫切之至。除将明令发还本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推戴书,及各省区国民代表推戴书等件,仍行赍呈外,谨具折上陈,伏乞睿鉴施行!等情。
  据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予之爱国,讵在人后?但亿兆推戴,责任重大,应如何厚利民生?应如何振兴国势?应如何刷新政治?跻进文明?种种措置,岂予薄德鲜能所克负荷?前次掬诚陈述,本非故为谦让,实因惴惕交萦,有不能自己者也。乃国民责备愈严,期望愈切,竟使予无以自解,并无可诿避!第创造弘基,事体繁重,洵不可急遽举行,致涉疏率,应饬各部院就本管事务会同详细筹备,一俟筹备完竣,再行呈请施行。凡我国民,各宜安心营业,共谋利福,切勿再存疑虑,妨阻职务。各文武官吏,尤当靖供尔位,力保治安,用副本大总统轸念民生之至意!除将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推戴书及各省区国民代表推戴书发交政事堂,并咨复全国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代行立法院外,合行宣示,俾众周知!此令。
  十三日,袁氏遂在居仁堂受百官朝贺,并册封黎元洪为武义亲王。袁氏既有无可推诿,无以自解之承诺,以了其心愿,然内有民军之忧,外有邻国之警,更有隐忍难言者,于是或禁止反对,或联络感情,联北洋三杰之一冯国璋。
  在袁世凯称帝后,其公开批评袁之背叛民国布令文。十二月十三日大总统申令:“前清逊位,民国成立,予以德薄,受国人之付托,改统治之大权,惟以救国救民为志愿。忧勤惕厉,四载于兹,每念时艰,疚惭何极。近以国民趋向君宪,厌弃共和,本惩前毖后之心,为长治久安之计,迫切呼吁,文电纷陈,佥请改定国体,官吏将士,同此悃忱,举国一心,势不可遏。予以原有之地位,应有维持国体之责,一再致词,人不之谅。旋经代行立法院议定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民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予又何敢执己见而拂民心?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往籍所垂,于顺天逆天之故,致戒甚严。天不可见,见于民心,断非藐藐之躬,所能强抑。外征大势,内审所怀,事与愿违,异常悚惧。从民意则才不足以任重,违民意则理不足以服人,因应胥穷,彷徨竟日,深维好恶同民之义,环顾黎元望治之殷,务策安全,用奠区宇!因思宵小佥壬,何代蔑有?好乱之徒,谋少数党派之私权,背全体国民之公意,或造言煽惑,或勾结为奸,甚为同国之公敌,同种之莠民。在国为逆贼,在家为败子,蠹国祸家,众所共弃,国纪具在,势难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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