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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袁世凯传-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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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国体之责,一再宣言,人不之谅。嗣经代行立法院议定由国民代表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并合词推戴。中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予更无讨论之余地。然终以骤跻大位,背弃誓词,道德信义,无以自解,掬诚辞让,以表素怀。乃该院坚谓元首誓词,根于地位,当随民意为从违,责备弥严,已至无可诿避,始以筹备为词,藉塞众望,并未实行。及滇、黔变故,明令决计从缓,凡劝进之文,均不许呈递。旋即提前召集立法院,以期早日开会,征求意见,以俟转圜。予忧患余生,无心问世,遁迹洹上,理乱不知。辛亥事起,谬为众论所推,勉出维持,力支危局,但知救国,不知其他。中国数千年来史册所载,帝王子孙之祸,历历可征,予独何心,贪恋高位?乃国民代表既不谅其辞让之诚,而一部分之人心,又疑为权利思想,性情隔阂,酿为厉阶。诚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烛物,予实不德,于人何尤?苦我生灵,劳我将士,以致群情惶惑,商业凋零,抚衷内省,良用矍然,屈己从人,予何。惜焉。代行立法院转陈推戴事件,予仍认为不合事宜,著将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由政事堂将各省区推戴书,一律发还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转发销毁。所有筹备事宜,立即停止,庶希古人罪己之诚,以洽上天好生之德,洗心涤虑,息事宁人。盖在主张帝制者,本图巩固国基,然爱国非其道,转足以害国;其反对帝制者,亦为发抒政见,然断不至矫枉过正,危及国家,务各激发天良,捐除意见,同心协力,共济时艰,使我神州华裔,免同室操戈之祸,化乖戾为祥和。总之,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今承认之案,业已撤销,如有扰乱地方,自贻口实,则祸福皆由自召,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亦不能坐视沦胥而不顾也。方今闾阎困苦,纲纪凌夷,吏治不修,真才未进,言念及此,中夜以忧。长此因循,将何以国?嗣后文武百官,务当痛除积习,黾尽图功。凡应兴应革诸大端,各尽职守,实力进行,毋托空言,毋存私见。予惟以综合名实,信赏必罚,为制治之大纲,我将吏军民尚其共体兹意!此令。
  国务卿徐世昌
  反对袁世凯称帝的梁启超(左)与两广护国军都司令岑春煊(右)在一起  “会议决定:一、撤销承认帝位案,取消洪宪年号;二、召开代行立法院参政院的临时会,以便取得取消帝制的法律根据;三、以徐世昌为国务卿,陆征祥退为外交总长;四、任段祺瑞为参谋总长以代久未到职的冯国璋;五、请黎、徐、段三人联名电劝西南护国军停战议和,如果他们同意,拟任蔡锷为陆军总长,戴戡为内务总长,张謇为农商总长,汤化龙为教育总长,梁启超为司法总长,熊希龄为财政总长,以满足进步党人的政治欲望。”
  “22日袁发表申令,宣布撤销承认帝位案。命令说:‘民国肇造,变故纷乘,薄德如予,躬膺艰巨。忧时之士,怵于祸至之无日,多主恢复帝制,以绝争端而策久安。癸丑以来,言不绝耳,予屡加呵斥,至为严峻。至上年时异势迁,几不可遏……遂有多数人主张恢复帝制,言之成理,将士吏庶,同此悃忱……嗣经代行立法院议定由国民大会解决国体,各省区国民代表一致赞成君主立宪,并合词推戴……责备弥周,无可委避,始以筹备为词,借塞众望,并未实行。及滇黔变故,明令决议从缓……予忧患之余,无心问世,遁迹洹上,理乱不闻。不意辛亥事起,勉出维持,力支全局……帝王子孙之祸,历历可证,予独何心,贪恋高位。乃国民代表既不谅其辞职之忱,而一部分之人又疑为权利思想……实予不德,与人何尤;苦我生灵,劳我将士……现将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各省推戴书一律发还参政院转发销毁,所有筹备事宜立即停止……主张帝制者,本图巩固国基,而爱国非其道,转足以害国。其反对帝制者,亦为发抒政见,然断不至矫枉过正,危及国家……总之,万方有罪,在予一人。今承认之案业已撤销,如有扰乱地方,自贻口实,则祸福皆由自招,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亦不能坐视沦胥而不顾也……’”
  “这个申令出自张一的手笔。这篇文章通篇都把进行帝制的责任归之于人,而把他自己说成是一个毫无权利思想,‘入山惟恐不深’的遁世主义者。这个申令把帝制派说成是‘爱国忧时之士’,而反对帝制者似乎是‘扰乱地方’,‘危及国家’的罪人。这个申令把撤销帝位作为一切问题的结束,以前种种,譬如昨日死,所有叛国罪行,从此一笔勾销。这个申令还向护国军亮了一下刀子,这是根据杨士琦的意见,如果护国军逼人太甚,连总统也不让他再做下去,那就可以继续用兵,让护国军知道他毕竟是不可侮的。这个申令通篇自称为‘予’,仍是皇帝下诏的口吻。袁却提起笔来亲自加了‘本大总统本有统治全国之责’的一句,把大总统这个字样又从命令中复活起来。这是他由皇帝再变总统的画龙点睛之笔。”
  “袁自承认帝位起到撤销承认帝位止,一共做了83天的关门皇帝、短命皇帝。”(《袁世凯演义》)
  原徐世昌之为国务卿,乃袁氏于退一步后仍欲保持总统位置之政治手腕,故同时用徐世昌、段祺瑞、黎元洪三人名义,向护国军出面调停。四月四日,并改政事堂为国务院。而护国军方面,非袁氏退位,不允罢战。徐世昌见办事棘手,知难而退。袁乃以段祺瑞为总理,仍思有以转圜。而康有为、张謇、汤化龙、伍廷芳、唐绍仪及南方独立各督,均迫袁下野。江苏将军冯国璋,举足轻重,希有所利,南京会议,对袁亦空气一变。时袁一面又私议承借美款,募集内债,存心叵测。搆和既不易见于事实,全国益深危疑。五月二十九日,袁乃宣布《帝制议案始末》,图卸叛国责任,其命令如下:
  大总统告令:据海军总长刘冠雄巡洋回京面称,帝制议案撤销后,群言淆乱,谣诼繁兴,好事者借端煽惑,庞杂支离,请将关于帝制议案始末,明白宣布,以释群疑等语。本大总统前于本年三月二十一日特发明令,将上年十二月十一日承认帝位之案,即行撤销,并以菲躬薄德,诚不足以感人,明不足以烛物,引咎自责,不欲多言。乃近来反对之徒,往往造言离奇,全昧事实,在污蔑一人名誉颠倒是非之害小,而鼓动全国风潮,妨害安宁之害大,不得不将事实始末,明白叙述,宣布全国,以息谣煽,而维治安。
  查上年各省区公民及满、蒙、回、藏公民王公等,先后赴参政院代行立法院请愿改革国体,以本大总统之权限,虽不当向国民及立法院有所主张表示,然于维持共和国体,实为当尽之职分,是以特派政事堂右丞杨士琦代莅立法院宣言,以为改革国体,不合事宜,至国民请愿,不外巩固国基,振兴国势,民国宪法,正在起草,衡量国情,详晰讨论,当有适用之良规,是本大总统于国民之请愿,实欲纳诸宪法范围以内。制定宪法程序,既根于民国《约法》,则国体自在维持之中。旋经立法院据各省区公民及满、蒙、回、藏公民王公等请愿书,建议政府,或提前召集国民会议,或另筹征求民意妥善办法,以为根本解决。本大总统咨复,以决定宪法为国民会议职权,俟复选报竣,召集开会,以征正确民意;盖犹是以民国宪法为范围之本意也。立法院复据全国请愿联合会、全匡公民代表团等再行请愿,开会议决,按《约法》


第一章第八条中华民国主权本之国民全体,定以国民代表大会决定国体,并议定《组织法》,咨请公布施行。查立法院原咨称:本大总统咨复,办法已定,不敢轻易变更,特以尊重民意,重付院议,佥谓民心之向背,为国体取舍之相本,该院议决投票,标题赞成或反对,各代表本有自由之权,是立法院为尊重民意而建立此项法案,本大总统自当如议公布,其时满、蒙各王公及各省区文武官吏等,仍请速定君主立宪,情词挚切,迫不及待。本大总统又以改革国体,事端重大,轻率更张,殊非事宜,但《约法》所载,中华民国主权本之国民全体,解决国体,自应听之国民,惟令以督饬所属,维持秩序,静候国民之最后解决。是本大总统不肯轻听急迫之请求,而兢兢以正确民意为从违,尊重国民主权之心,固可大白于天下。且迭有明令电谕,严诫各省区国民代表大会选举监督等遵照法案,慎重将事,勿得急遽潦草,致生流弊,并特派大理院院长董康、肃政史蔡宝善、夏寅官、傅增湘、麦秩严稽查国民代表选举不合法格者,更正取消。本大总统尊重民意,务求正确,杜渐防微,尤无所不至。迨国民代表大会报送决定国体票数,全体主张君主立宪,又由各国民代表全体推戴本大总统以帝位,并委托立法院为总代表,吁请正位前来。本大总统以《约法》内民国主权本于国民全体,既经国民代表大会全体表决,在国体自无讨论之余地,惟于推戴一举,自问功业本无足述,道德不能无惭;又以民国初建,本人总统曾向参议院宣誓竭力发扬共和,今若帝制自为,则是背弃誓词,于信义无可自解,特将推戴书送还,并令熟筹审虑,另行推戴,以固国基。而在本大总统则仍以原有之名义,及现行之各职权,维持全国之现状,此不愿以帝位自居之心,昭然可见。
  国民代表大会总代表等不谅鄙诚,迫谓无功薄德,为谦抑之过言,又谓当日誓词,根于元首地位,而元首之地位,根于民国之国体,国体实定于国民之意向,元首当视乎民意为从违,民意共和,则誓词随国体为有效,民意君宪,则誓词亦随国体而变迁,迫切吁请,使本大总统无可诿避,只得以创造宏基,事体繁重,不可急遽进行,致涉疏率,饬令各部院详细筹备,筹备完竣,再请施行。本大总统所以藉词筹备,不即正位者,盖始终于辞让初衷,未尝稍变也。本大总统以诚待物,凡各官吏之推戴,容有不出于本衷,各党派之主张,容不免于偏执,及各监督之办理选举,各代表之投票解决,容有未臻妥善完备之处,然在当时惟见情词敦挚,众口同词,本大总统既不敢预存逆忆之心,实亦无从洞察其他意。即今之反对帝制者,当日亦多在赞成之列,尤非本大总统之所能料及。此则不明不智,无可讳饰者也。
  滇黔兵起,本大总统内疚不遑,虽参政院议决用兵,而国军但守川、湘,未尝穷兵以逞,且悯念人民,寝馈难安,何堪以救国救民之初心,竟资争利争权之藉口?而吁请正位,文电纷驰,特降令不许呈递,并令提前召集立法院,冀早日开会,征求意见,以期转圜。继念万方有罪,在予一人,苦我生灵,劳我将士,群情惶惑,商业凋零,抚衷内省,良用矍然,是以毅然明令宣示将承认帝制之案,即行取消,筹备事宜,立即停止。事实本末,略具于斯,原案具有,可以复按。除将各省区军民长官迭请改变国体暨先后推戴并请早登大位各文电另行刊布外,特此宣布,咸共闻知!此令。
  国务卿段祺瑞
  其时十九省公民否认袁世凯冒称总统,其书如下:“爱国同胞平,吾侪之大敌,叛国之元凶,已于本月二十二日正式发令取消帝制矣!斯固吾国民之威力,义军之声势,各省将军之暗助,及东西各友邦之公论,迫之使不得不然。表面观之,亦若可喜,然而国家之根本问题,未解决也,腹心大患,未除去也,帝制派之人物,犹萧然自若也,官僚党之势力,犹弥漫全国也,如虎如狼之逆旅,犹骚扰未已也,谋帝未成,又退而谋窃总统也,民权未伸,而国宪未彰也,伪共和假立宪之活剧,瞬将复演于今日也,四次五次革命流血之惨祸,犹循环演进,而未可料也!呜呼国民,袁逆不死,大祸不止!养痈畜疽,实为乱基,苟且偷一时之安,因循误百年之计!国民国民!叛逆之徒,不与共天,调和之说,实同饮鸩。欲民国而长治久安乎?非有真共和国家之精神不可!如何而表示真共和之精神?必自今日于国法上能裁判袁世凯之罪案始!夫民国国家者,五大族四万万人共有之国家也,彼袁世凯何物,乃敢以一匹夫,手提国命,欲称帝则称帝,欲称总统则又称总统,进退裕如,傲睨自若,堂堂国民,芸芸总总,如牛如马,俯首受勒,不敢驶驻,抑何卑怯无耻而不勇也?外人之诃吾国民曰‘有奴性’,今袁世凯叛国,罪状显然,万目睽睽,东西具瞻,义师声讨,名正言顺,已下三巴,奄有南服,长江动摇,山、陕震撼,桴鼓急进,指顾功成。倘犹许其有调停之余地,以一纸空文,取消帝制,惑其狡辩,遽尔罢兵,国民靦颜,仍复戴之以为总统,则是卑陋龌龊之奴隶性更大表暴于世界,国民人格道德,堕落千丈,腾笑五洲,蒙羞万古?欧人之斥犹太遗民曰‘怯狗’者,将旋踵而以斥我矣!且吾民亦何所取,复眷恋于袁世凯,乃不忍蹙之使穷,迫之使退,而絷之以尽于法也?袁世凯试政四年,其所表见者惟苛捐重敛,只以自肥,授爵封官,无非植党,媚之者登九天,逆之者下九狱,爱憎惟己,生杀自专,不知有国民,不知有议会,不知有《约法》,不知有公论,昏霾塞天,毒瘴满地,野蛮横暴,自拟天骄。国民国民!问曾有一事愜意,而足以贷其死乎?窃尝论之,吾国近三十年来,文明进化之大障碍物,厥惟袁氏一人!乃若甲午之败衅,戊戌之政变,庚子之骚乱,辛亥之和议,癸丑之用兵,及今之三次革命,无一不与袁氏有直接间接互相发生之关系!苟不及时铲除之,诚恐国亡种奴之惨剧,必编排于彼昏之手!曲终人散,山河夕阳,吊故国之蚯墟,挥遗民之涕泪,虽指天斫地,痛言袁贼,尔时晚矣!况今袁氏诡谋称帝,伪令煌煌,变更国体,既已窃取帝国之皇冠,则早叛离民国之总统。而称臣具奏,皇帝陛下,种种伪逆之字样,改元封爵,置监立储,种种叛乱之行为,尤昭昭在人耳目。迄义旗一麾,四海响应,情窘势蹙,迫而变计,忽然取消帝制,仍冀僭称总统,国人非聋非哑,岂无听睹?《约法》具在,约文俨然,此等卑鄙恶劣狡猾无赖之伎俩,显于国宪,何能重辱吾民?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且彼所谓取消者,不过取消其名号,实未取消其地位,盘据新宫,指挥旧属,暂示退让,以杀国人之愤怒,而缓各省之响应,一旦事过境迁,故态复作,仍谋帝制,谁能担保?故曰袁逆不死,大祸不止,养痈蓄疽,实为乱基!愿国人速以决心,再接再厉,扑杀此獠,以绝乱种!公民等惧国家之其亡,念匹夫之有责,睹兹横流,安忍缄默?按照《约法》第四十二条,应由副总统黎元洪君代行民国大总统职权!挽救危机,维持大局,不患无人,我国民速宜椎鼓进兵,各方响动,迫令退位,执付法庭,永绝乱根,而维国本。庶几国民人格,进跃于欧、美文化之邦,政海风潮,砥定于共和新造之国,好乱者国有常刑,野心家悬为殷鉴,国人勉旃,前途幸福!陕西井勿幕、范辅,湖北彭养光、曹亚伯,安徽方汉城、高亚东,江西李鲲、俞原、陈大浩,山西李素、吴映光,河南夏述唐、郑耀午,云南陈昌言、赵维藩,贵州朱英、王继仁,广东吴光鉴、徐达、卓誉善,广西萧焕荣、廖楷,浙江宋左林、陈逸,江苏诸翔、张东荪,直隶段谛真、张万里,奉天祁心澄、吴世泰,湖南龙璋、邹介藩、刘鸷东,山东吴作舟、尤起凡,福建雷家驹、包鸿生,甘肃李得珍、高尚志,四川陈可均、马继如。”
  


第十二章 去世及身后之论评
  


第一节去世
  袁自南方独立,内政、外交、军事之纷扰,已昼夜焦虑,体力不支,帝制失败,更羞愤万状,迨其亲信川督陈宦、湘督汤芗铭反戈独立之报至,遂以忧愤死!遗令云:“民国成立,五载于兹。本大总统忝膺国民付托之重,徒以德薄能鲜,心余力拙,于救国救民之素愿,愧未能发摅万一。溯自就任以来,昼作夜息,殚勤擘画,虽国基未固,民困未苏,应革应兴,万端待理;而赖我官吏将士之力,得使各省秩序,粗就安宁,列强邦交,克臻辑治,抚衷稍慰,怀疚仍多。方期及时引退,得以休养林泉,遂我初服;不意感疾,寝至弥留。顾念国事至重,寄托必须得人,依《约法》第二十九条,大总统因故去职,或不能视事时,副总统代行其职权。本人总统遵照《约法》,宣告以副总统黎元洪代行中华民国大总统职权。副总统忠厚仁明,必能宏济时艰,奠安大局,以补本大总统阙失,而慰全国人民之望。所有京外文武官吏,以及军警士民,尤当共念国步艰难,维持秩序,力保治安,专以国家为重。昔人有言:‘惟生者能自强,则死者为不死’。本大总统犹此志也。”
  袁世凯去世后,继任大总统的黎元洪(前排右四)
  与副总统冯国璋(前排右三)国务院总理段祺瑞(前排右五)等军政要员合影是令为袁氏左右所拟,希望推戴黎副总统继位,以便保留势位,实与袁氏无关。一年来轰动之帝制活剧,遂于此告终!
  是役也,穷一国之力,以从事于不可得之数,身败名裂为天下笑戮,亦可哀矣!袁氏既死,本《约法》以副总统黎元洪为大总统,七日就职,民国虽复活,而北洋军人四分五裂,天下事益不可为矣!
  “6月6日下午,政府公报发表:‘袁大总统于本日上午10时40分,以尿毒病薨逝,停柩居仁堂。遗令以副总统继位。’同日发表袁的遗令。”(《袁世凯演义》)
  


第二节身后之论评
  袁世凯之大投机,辛亥革命造成其个人之野心与地位,癸丑之役,削平异己,于是即进而易共和为帝制,终于不蹶不止。论者谓袁氏称帝之罪小,而以金钱销铄人心之罪大,顾以金钱销铄人心,原欲达其称帝之目的,言虽近于倒果为因,然实为有识之士所深痛。盖袁氏倒行逆施,丧权辱国,竭全国之财源,以逞一人之物欲,固无论矣。至其坠国人之操守,使四维溃,嚣风张,民欲横决,隐患贻传,乃至开无穷之恶例,酿此后之凌夷,纪纲不振,积渐有自,太息痛恨,谁为桓灵乎?!
  民国五年十二月,《申报》载辛博森《论中国退化之由来》,中有一节云:“溯自三年半以前,国会方始诞生之日,世人对于中国民主政治之前途,期望方殷,袁世凯竟利用签订善后大借款,得五强国之赞许,推倒国会之势力,而实行专制,此种外交,使中国政治趋于墨西哥之下!外人方鼓掌颂为明达者之所为,是何异授人以利刃,力辟所司之机关而使之运行耶?自一千八百六十年之祸作以来,外人绝未尝以明达之眼光观察中国,其待中国之淡漠残刻,殆无与为匹。迨中国共和成立,外人莞尔而笑,盖非以推倒腐朽之满清故,而实以中国抗御外入侵略之能力消灭故也。彼尝展示华人,苟中国得存立为国家,实惟幸事。”
  其意盖指往日日本战费赔款之外,又益以庚子赔款之重负,使中国颠蹶若干时日不能振拔之目的已达,而袁氏所为,又皆为饮鸩止渴之自杀政策也。
  袁氏与民国之关系綦大,其事业罪案,当时与盖棺后之论述甚多,洪宪帝制取消后,袁尚恋栈,各方劝退,冀免流血。伍廷芳致书袁氏,略云:
  (上略)……试问袁大总统莅任四年,有何功德于民否?为何人民怨望若此?各省吏治未见整顿,仅于设官分治,稍事更张,并不实行德政,贪官污吏,依旧暴敛横征,只知募债加捐,花样百出,商民怨声载道。近复允开三省烟禁,辱国病民。今更听从筹安会诸人谋复帝制,设大典筹备处,以万民之膏血,博一己之尊荣,逼令将士倒戈,四民解体,影响全国,几成一局残棋,谓前清政治不良,谁料于今尤甚。(中略)盖当时组织共和之际,原欲改良政治,兴旺中华,不使专制再行发现,纵不能蒸蒸日上,或可较前清稍胜一筹,试问今日较前清如何?频年四方不靖,内讧外患,相逼而来,即观敝省一隅,海盗横行,掳人勒赎,数见不鲜,糜烂地方,目不忍睹,此皆由政治未能改良也。我公雄谋伟略,胆量过人,欲假武力以治天下,虽治乱世用重典,前人亦有是言,然必有实惠以加于民,乃能心悦而诚服。况今二十世纪时代,较前我国闭关时代,大有不同,若泥古法以治民,未免胶柱鼓瑟。盖用于古时则可,用于今时则不可,所以识时务者为俊杰也。(中略)我公槃槃大才,海内共仰,特于共和政体,微形隔膜,缘我公仅到朝鲜一国,未曾遍历东西洋,未亲见各友邦文明政治,又不谙外国语言文字,所寓目者惟翻译等数书籍而已,以致无从着手,亦何怪公之不能实行共和耶?(下略)
  康南海致袁前后二书,亟录如下:
  康有为劝袁世凯退位书:
  慰亭总统老弟大鉴:两年来,承公笃念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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