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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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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军场这下热闹了，中间天池拿着把破铁片似的短剑架在一个大汉脖子上，其余四人各持武器紧紧护着。六七个人手持大刀逼向慢慢逼近。外围还有一群围观的人小声吵吵着，远处已经有守卫跑来。
这一幕闹剧正好被刚出幕府大厅，站在门口高处的卢克和沃森看了个正着。事情发展的很快，卢克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打架，正考虑打打出头鸟，二十军棍是跑不了了。
转眼间，打架快出人命了，卢克知道不能再耽搁了，一边挥手招呼大厅卫兵，一边疾走几步大喝：“住手！我是军团长卢克，都把刀剑给我放下，否则当场格杀！”
天池松了一口气，应命放下短剑。老宁忠还唯唯诺诺地想解释一下，卫兵理也不理，将天池等人与对方惹事的几人都套上绳索，推推搡搡地就要带到典军场内小地牢。
沃森轻轻拉了一下卢克，压低声音：“这几个年轻的还不错，年龄小正好当亲兵，要是会认字，就更好了。”
卢克轻轻点点头，高声对卫兵说：“把这几个小子拉到大厅，让他们写罪状！”又对沃森说：“年龄倒是正合适，就怕惹事啊！”
“咱还收拾不了几个小芽子？年轻人不怕惹事的，就怕怕事的！这几个小子也很难在民军中混下去了，我也是替你解决麻烦嘛，你该怎么谢我呢……”
“呃……你这老东西。”两人在典军场内边走边看，又挑选了四五个年轻体壮的小伙子，回到幕府大厅。
卢克简单看看卫兵递过来的天池等人罪状，字数不多，语句倒也清晰流畅，还有天池五人亲笔签名。
卢克顺手递给沃森，向天池几人问道：“呵呵，这么漂亮的字是谁写的？你们都会写字吗？”
劳拉应道：“是我写的，事情很简单……愿受军团长大人严惩！”天池等人也应到：“愿受军团长大人严惩！”
那几个无聊赖汉就比较难堪了，都只会写自己的名字，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大字，连罪状都写不出来，无法表白自己，恨的牙根痒痒，早知道怎么也要学些文章，这不是被人卖了嘛！
卢克先处理这些文盲赖汉，怕这些人不服，又拿过劳拉写的罪状，迅速念了一遍：“是不是这么回事？”几人一听，事情本来就简单，没有夸大几人的罪过，连连称是。
幸好双方伤的都不重，那个脖子受伤的，血早就自己止住了，又经过简单的包扎。卢克严厉训斥一顿，再敢惹事生非，人头落地！将几人轰出大厅做罢。
卢克回过头来，对天池说：“身为伍长，不劝诫下属，却首先拔刀逼向袍泽兄弟，按律当斩！”看着天池不敢反驳都变了脸色，卢克轻咳一声：“念在你等年幼无知，权且记下。有个建功立业的好机会不知你等是否乐意？呃……这位是皇家神威卫前军主将奥斯顿侯爵的亲兵队长沃森骑士。”
沃森骑士向前一步，摆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好像怕吓坏了孩子一样，轻而快速的说道：“受奥斯顿侯爵委托，特来民军招募亲兵护卫，常驻洛京，待遇从优，机会难得！你们几个青年才俊是否有意啊？”
天池几人都感到莫名其妙，刚进民军就闯了大祸还有被提拔的嘛？这会不会是陷阱？老宁忠心想，不管给谁当亲兵，都比当民军强，怕天池拒绝，抢先说道：“当亲兵，比当民军强多了，愿效犬马之劳。”
卢克呵呵插言道：“有五十多岁的主将亲兵吗？……年龄大的不要！虽然常驻洛京，不用上战场。”
“大人，民军去亚丁，神威卫不是也在亚丁附近嘛？”
“洛京有奥斯顿侯爵的府邸，你们都没上过战场，只在洛京守卫侯爵府就可以了。”
“大人，我叫宁天池，家中贫寒，为了参加民军凑成一伍，两个远房弟弟都带来了。我留在洛京，实在不忍家叔宁忠年老体弱，千里远行，望大人成全。”天池请求道。
“这个好说，我开张证明——慷慨应征，年老体弱，光荣还乡。以后不管民军还是正规军都不会找你家的麻烦了。”军团长卢克打着保票说，“宁……天池……嗯，宁家也算是大家族了。可惜你们的本主宁毅家消失了，否则军魂仍在！就不用打这么多年的烂仗了！……哎！”
天池没想到民军军团长竟然还知道宁毅家的辉煌，心情有些激动，依旧不动声色的说：“谢大人！祖上荣耀铭记我心。谢谢大人。还有家叔女儿劳拉，本想沿途照料父亲，到亚丁谋生……”
“亚丁城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可谋生的！我早就看出这是个女娃娃了！孝女照顾父亲，当然可以回家。不过光呆在家里委屈了一笔好字。女子虽然不能当亲兵，但可以当护卫，可以作为女护卫陪着侯爵夫人出行。不知意下如何？”沃森显然很喜欢这几个年轻人。
劳拉心想，现在回到亚丁也不能马上继承爵位，说不定还会被逼嫁人，马上痛快的答道：“属下遵命！”
沃森哈哈大笑：“都自称属下了，看来这个女护卫是收定了。”
明川与雷克斯本来就无家可归，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也痛快的答应了下来。于是天池一伍民军摇身一变，成了皇家神威卫前军主将奥斯顿侯爵的亲军护卫。
重建后的皇家神威卫一直在西北边境做为辅助军与邻国卢丹国两军对恃，一直在打烂仗。奥斯顿侯爵虽然是神威卫前军主将，但是三年前奥斯顿侯爵就负了重伤。奥斯顿侯爵伤好后，战事不紧急，一直没有回前线。
都督府大都督也很敬重这位戎马半生的老将军，下令斯顿侯爵留在洛京，时常参赞军务。奥斯顿侯爵养伤带的护卫很少，否则堂堂神威卫前军主将，也不需要到老部下卢克的民军中挑选亲兵了。
老宁忠高高兴兴地带着三个“大侄子”与刚收的“女儿”劳拉，又回到了小院。本来去趟亚丁，至少大半年才能回来，小院里不常用的东西已经被老宁忠变卖了，几人连坐的地方都没有。幸好还有被褥随身携带。
天池安慰道：“沃森队长让我们明天就去侯爵府。等我们领了装备和饷银，就可以卖了这几件破烂短剑换些银币，再置办些东西。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第8章 后门护卫
奥斯顿侯爵府位于洛京西南角的明桂花园区，这里到处是帝国大贵族的府邸，距离西北角的皇宫只隔两个街区。奥斯顿侯爵是典型的军人世家，府邸大而气派但不奢华。
伯爵府有四十几个亲兵护卫者，其中二十名主要负责随同伯爵出行，二十几名负责守护府邸，其实就是把守前后门，有专门护卫住的院子。还有二十几个无依无靠的伤残老兵都是跟随侯爵上战场受伤的，没有家人和去处，一直受伯爵的供养。
亲兵队长沃森骑士一直忧虑的是，洛京正是多事之秋，今年奥斯顿侯爵不知什么原因，被人刺杀了一次。幸好护卫用命，奥斯顿侯爵才没有损伤。但是护卫损伤了六个好手。三名刺客死了两个，跑了一个。原因不明，奥斯顿侯爵不想声张出去。
沃森借召集民军之际，补充几名身世清白的护卫，增强侯爵府的保卫力量。至于新招护卫功夫高低不重要，反正主要力量是自己这些老人。新护卫是没有机会呆在侯爵身边的。最多白天守守大门，晚上守夜都用不到他们。
天池等人简单见过，年迈而威武的前军主将奥斯顿侯爵，正式成为侯爵府的亲兵护卫。天池等人刚刚加入没有经验，也没有上过战场，跟随一名老兵看守府邸后门。
一个月以来，太平无事，后门更是门可罗雀。天池是带着三个人加入的，被沃森亲兵队长戏弄般的任命为“后门副护卫长”。
天池带领雷克斯、明川在后门看门，老兵们白天睡觉，有事直接向正护卫长即亲兵队长沃森阁下报告，反正从后门到前门也就走几分钟的样子。因此三人被劳拉戏称为“后门官”。
劳拉也被安排在后院，成为侯爵府唯一的女护卫，侯爵府女眷很少，无儿无女的将军夫人四十几岁，非常喜欢这个活泼好动的边疆女孩。
天池等人每天站在队伍最后面点点名，跟随护卫们练练功夫，觉得身体越来越好，反应速度也快了很多。整天四处转转，查问一下后门几个仆人出入，装模作样巡巡哨，有时也帮忙扫扫院落，好在天池等人拿到的亲兵饷银还是相当可观，小日子过的倒也平淡而安定。
明川换上崭新的骑士盔甲，戴上银光盔，挎上骑士长剑，精神抖擞地到处耀武扬威。明川专门问沃森队长，啥时侯才能不看门。
沃森没好气的回答：“打败随行伯爵出门的二十个贴身护卫中任何一人或到打仗的时候就可以上战场了！不过……看门和打仗一样的薪水。哈哈哈……”
明川、雷克斯轮到休息时，也无处可去，高高兴兴地回到小院，帮老宁忠干活。劳拉更是感动于老宁忠的父亲般的照顾，没事就回去扮成“孝顺而懒惰”的女儿，讨好卖乖。
奥斯顿侯爵经常出城打猎，府内有五十几匹战马，还有一个小跑马场。雷克斯经常帮马夫照顾马，其中有十几匹老弱的马，一直关在马棚里。劳拉、明川没事时经常骑马玩。
天池再次看到劳拉神采奕奕的骑马遛弯，气的鼻子都歪了。那次天池和劳拉一起休息回家，劳拉先打声招呼，潇洒的上马一溜烟窜回家去。自己两条腿紧走慢走，赶到家门口，院门竟然上了挂锁，家中没人。
天池等了半天只好翻墙进去，找到干饼泡凉水吃。劳拉抢先一步回家，拉着老宁忠与艾伦出去下小馆子喝酒、逛街去了。天池自己等了半天被别人涮了。
这天又到了发饷银的日子，天池休息准备回家，为了完成一个大心愿，鼓动如簧之舌，把明川、雷克斯、劳拉，逐个敲诈一遍，并很慷慨的给劳拉留了两个银币，做为私房钱打扮自己。
天池抢在三人碰头明白真相，联合报复之前，逃回家中。天池见老宁忠依然出去打零工，拉着老宁忠把四人的饷银都交给他，其中还有雷克斯帮忙照料侯爵府马匹赚来的钱，足足有二十几个金币。
天池爽朗地说：“忠叔，我现在已经是护卫了，你不用再这么辛苦了。现在还有一件关系宁家存亡的大事，只能由忠叔出面才能解决……”老宁忠郑重地说道：“少爷尽管吩咐，你现在也是家主了”。
天池故作神秘地问道：“宁家历尽苍桑传承了三百年。但是下一任的家将统领是谁呢？”
“少爷，明川他们似乎还可以……”
“可是他们不姓“宁”，忠叔你为宁家操劳这么久，现在有时间可以找个夫人了！呵呵，你现在才五十二，活到七十岁，儿子也就快二十了。就是不知道，您老人家那个还行不行……嘻嘻。”
“怎么不行，以前不是穷嘛，没人愿跟咱，前街有个三十几的年轻寡妇就对我很有意思。哈哈，咱可不能坑了人家……少爷您也可以找个媳妇了。”
“我早着呢，将来说不定还能娶个公主呢！忠叔你可要抓紧啊！只要人家愿意跟咱，能生养的。咱们家可没有那么多的规矩。现在天越来越凉了，正好有人暖被窝。呃，争取年前结婚呗，时间紧迫啊！可不能再迟了。”老宁忠乐地仿佛都年轻了二十岁，光知道嘿嘿的笑了。
中午，老宁忠非常辛苦从邻居家井里挑水回来，天池忙接过水桶帮忙：“我们也可以打一眼井啊。”
“打井太费钱也不一定打出水来。”老宁忠便往水缸里倒水边说：“现在打一眼井太费事了，水倒是挺高，好几个人要用好几天时间。”
天池跟老宁忠到附近有井邻居家看看，都是明井，青砖砌的井口，井旁有辘轳架子。每年还要淘井，每次下井只能两三个人，一拨一拨轮换，人多了井下干不开，人少了干得慢，井下泉眼里水便窜上来，更没法干。淘井时，街上都挑选年轻力壮、肯干、有眼色的下井，那是个危险活。
天池看着都是明井，潜意识里有个特殊压水井的形象，用铁管打压水井还没有出现？所谓压水井，一根杠杆一个皮水碗组成，井上倒是挺简单，不知道现在铁匠能不能铸出细铁管来。
天池抓住不知哪里来的印象，画出图纸，把几个部件说给众人听。雷克斯在洛京比较熟，正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铁匠朋友。
铁匠查诺有三个熔铁炉、七八名铜铁工匠学徒，算是一个中等规模的铁匠铺。查诺认真看完图纸，虽然不知道干什么用，却对图纸中不切实际之处，提出了修改的意见。十根半人多长、大拇指粗的铁管，铸造很容易，虽然精细度、坚固度不足，但也勉强可用了。
查诺虽然做不出螺纹连接还好有卡口连接。一根凿出凸型缺口，一根凿出凹形缺口，连接也挺紧密。凿井用的加重支架、内壁光滑的粗圆筒和长手柄也能按要求完成。查诺最后还自作主张在手柄上加上了花纹。关键是内部的井心提水圆盘和密封用的皮水碗。天池考虑好久，只能选用三张双层厚牛皮代替，幸好牛皮浸水后，密封效果更佳。
紧张忙碌了三天，在付出五枚金币的代价后，终于准备就绪了。这天天池专门叮嘱老宁忠叫来那个年轻寡妇艾伦帮忙，也好一起加深了解，争取早日成亲。艾伦姑娘身着朴实，摸样倒也耐看。老宁忠心中欢喜，手脚更加利索起来。天池手下三个小兵也聚齐了，一起盼望着欣赏顶头上司一直吹嘘的新发明。
天池在事先选好的小院西南角打好三角支架，拿两根大木棍用绳捌在钻井杆上。钻井杆也就是第一根细铁管，铁管底下尖锐而封口，杆身还有好多错开分布的小孔。天池本来设计是带有对称小孔的三根铁管，查诺害怕破坏铁管的坚固度，临时把小孔改成了错开分布。
天池指挥着，先挖了坑，倒上水，接上一节打磨光滑的铁管，亲自用钻井杆往下一压，就是一尺多。哈哈……天池心中得意，亲自打井，好不容易打进一根铁管，越来越吃力，只好让明川、雷克斯轮番上阵。
“看清楚了吗？你来吧。”
“这要打几根才行啊？”
“大约六根吧。”天池边喝水边紧张的喊：“不能直接让下砸，弯了可不行！要上下移动着！提起管子上下活动活动，否则打不直！”。
“美女们给点鼓励啊！上下移动啊，加油！使劲啊！加油！”可怜的劳拉被迫愤怒着给他们加油。劳拉今天可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老宁忠的小女朋友呢。
眼见浑浊的水不断的往上冒着泡，众人兴致越来越高，越打越深，人越多越多，最后全体六个人一起上阵，倒也其乐融融。
打到第五根铁管了，突然一股强劲的浑水喷涌而出，最里面的明川躲闪不及喷了个落汤鸡，大家都哈哈大笑。
“咱们挖了个喷泉出来啊！”明川毫不在乎甩甩满身的水，兴奋的说。
稍停一会，喷涌的水又咕噜咕噜的落了下去。大家都看向天池，对天池的发明都心悦诚服，同时也充满了疑惑，这么细的管子，怎么再把水提上来哪？就算有这个小的水桶也没用呀？
天池一看，喷出的水势头很强，天池底放下心，没白忙活这一上午啊！现在大部分人还是喝地表水，也没啥污染，不必害怕水质不好。天池仍然坚持又打下去一根铁管。
在众人的注视下，天池接上粗圆筒，连在三角支架上固定好。下面就是最有技术含量的地方了，粗圆筒先抹上一层厚厚的油脂，紧贴圆筒顺下提水圆盘，提水圆盘边缘紧紧固定着三张双层牛皮。最后接上手柄，一个样式奇怪的压水井出现在众人面前。几个人真是大眼瞪小眼不知道怎么用。
试了试手柄感觉很好，天池精神百倍的说：“诸君辛苦了！我们的努力不会白费！下面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天池拿过早就准备好的一小桶水，倒入引水，呼哧呼哧连提几下，提水圆盘往上抽动，水就抽了出来。手柄不停地一抬一压，水就不断地涌流，取之不尽似的。
“哇！还真喷泉啊！”众人惊喜奇呼。
晕！竟然忘记装出水孔了，水直接从上方冲了出来。只见浑水出来了，过了一会儿，水慢慢变清了最后没泥沙了，尝了一口，啊！又凉又甜，真是可口极了。
劳拉好奇心大起，颇有预见的说：“粗铁筒上部再加个出水嘴，洛京城内一定会掀起一股打井热，在自家院里打压水井。这样能省去每日去挑水的脚力和时间，比半条街的人都去挑一口井里的水省事多了。”
晚上庆功宴会，几个年轻人都喝高了。天池特别高兴，今天才算做成功一件事情，自信心大幅度提高。
趁着酒劲，众人也不忘撮合老宁忠和艾伦姑娘，先夸奖艾伦姑娘做的菜好吃，再夸奖老宁忠海量，最后劳拉直接就眼泪汪汪的叫“爸、妈”了。艾伦嗔怪的看着老宁忠，莞尔点点头，众人一片欢呼。
第9章 宁氏商行
第二天，雷克斯找来铁匠查诺。黝黑憨厚的查诺惊奇的看到自己打造的零件组合成奇怪的东西。这个也叫井吗？
天池微笑着，演练一遍压水的过程，然后指点着井筒上部要凿个圆洞，接个倾斜向下的出水管。查诺激动着摸着手柄，瞪大眼睛往井口看：“这个太奇妙了！接个铁管很简单……从来没见过这种出水的井，这是怎么做到的？就像是水龙出水一样。”
天池矜持的笑笑：“这里也有查诺阁下的功劳啊！这可是你老兄亲自打造的！水龙嘛，这个名字不错，水龙井……”
“天池少爷，您的意思是，这个水龙井您如果是第一个发明的，我就是第一个制造出来的吗？”查诺显得兴奋起来。
“不错，就是这个意思！阁下如果有兴趣还可以打上贵铺的字号！”天池笑呵呵的说。承认别人，夸奖别人也可以得到别人的承认和夸奖。荣誉的分享，同样是责任的分担啊！谁知道这种新生事物，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
“非常荣幸！直接出水的话很方便，大户人家都会安装的！这简直就是一座金山。不过要大家明白基本的构造才能接受。否则别人会害怕上当受骗的！”查诺撩起水花喝了一口冰凉的水，彻底相信真是一口特殊的井。
“这个东西有用吗？简单的说，就是把铁管打到地下，靠手柄把水抽压上来，不是明井，显得干净啊！”天池淡淡的说，心想还是简单化的好，大气压的问题还是不要讨论了。
“天池少爷，能否一起做这个买卖呢？您看我的铁匠铺也是洛京商会的一员，严守契约，信誉良好，实力雄厚，打造这个水龙井经验丰富……”查诺仿佛看到成堆闪闪发光的金币一样紧张的说。
“一看查诺阁下就是实在人，这个不用淘井，成本也低，一次投入，能用很久，不过也有缺点的，地势太高打不出水，还要打到足够的深度，否则水质不是很好……”
“只要出水就行，洛京有一半人家都没有水井，要到环城河里打水呢。”
“查诺阁下如果有兴趣，可以和家叔宁忠讨论这方面的问题。具体怎么打井安装、技术要点、协议内容都由家叔全权负责！”
赶鸭子上架的老宁忠只好同查诺讨论合作的条件，老宁忠虽然不大精通商业契约，这次却有艾伦姑娘、劳拉精明的协助。艾伦姑娘还挺有商业才能，各方面都处理的甚是妥当，并且强烈建议成立“宁氏商行”，得到了天池坚决支持。
最终与查诺铁匠签订契约，并到商会登记公证。以宁家为首，宁家提供水龙井技术，查诺出资制造，双方二八分红。虽以宁家为首，但是却因为没有资金和人力，只拿二分的红利。
老宁忠也一直坚持宁愿少要分红也要在关键部位，首先打上“宁”字的印记。“宁”字也有吉祥平安的意思，就像家家贴的“福”字一样，倒也乐于被人接受。
天池深知老宁忠的苦心，让宁家的声誉重新在民间流传起来，也算是光大门楣了。查诺铁匠铺的印记也并排打上，形成两家共同的品牌。
协议还规定，双方都有责任不断地改进水龙井技术，使其更加实用，更加美观。这样的话水龙井尽管技术简单，说不定明年就被人模仿去了，但不断推出的新样式，可以让人记住独有的品牌。
查诺非常诚心，一再表示合作一定会很成功，同时也非常高兴，毕竟自己分红多。最后还慷慨的先给老宁忠六百金币作为启动资金和预先分红。
在众人的鼓动下，老宁忠也决定大干一场。先盘下临街的一个待售小店面，招募两个小伙计，忙活了大半个月，正式挂上“宁氏商行”的牌子，宁氏商行正式开张了！根据艾伦的建议宁氏商行出售日常杂货兼营打水龙井，与查诺的铁匠铺正式掀起了打井的风潮。
在天池的坚持下，又买下邻居的小院，打通院墙，做为老宁忠的新房。一切收拾停当，老宁忠马上把跑前跑后俨然以老板娘自居的艾伦姑娘娶回家。天池还有些过意不去，本来要把原来较宽敞的小院做老宁忠的新房。还是艾伦姑娘爽快的说：“天池少爷，拜少爷所赐，我们现在有生意做，说不定明年还能再换个大宅子呢。您要是再想个好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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