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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等仙千年的魔-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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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墨有自己的宫殿。她的宫殿排场，与妖王不相上下。她的地位，与妖王平起平坐，甚至还超越了妖王。暖香熏得她昏昏欲睡，渐渐便爬在桌子上睡着了。梦中她看见昊天，死在自己手中；看见夜溟，摔碎黄龙魔玉，被昊天一枪刺死；梦见三界众生流离失所，大地悲鸣。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睡在床上，那桌子上，放着一份骨头汤。妖王每一次进来找她，只要遇到她睡在桌子上，都会将她轻轻放到床上。而那骨头汤，是因为怕她醒来饿了所准备的。只可惜，妖界的骨头汤，都是人类的骨头熬制的。妖王已经习惯了妖界的一切，仿佛他生来便是妖，而仙界的那一段过往，就像一场梦。而自己，却永远习惯不了做妖或是做魔的习惯。
她没有禁止妖界食人，是因为她不愿意因为几个渺小的人类而影响到她统一三界的梦想。曾几何时，她竟然变得如此无情了？有时候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几年，妖界的势力已经不断扩张，甚至威胁到仙界的稳固。可是她除了每日呆在妖殿休养生息，其实什么也没有做。或许是因为众妖心中有了人妖魔神这一信念，才变得更加强大。听说昊天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仙妖之间的战争中。
“睡醒了？”妖王一身黑衣，没有敲门便直接进来了。水墨有些生气：“下次记得敲门。”妖王冷笑，对她的话如同不闻，站在桌边，看着那满满的骨头汤：“你又没喝？”水墨随意答道：“我不饿，不想喝。”妖王今天有些奇怪，始终板着一张脸，坐到水墨床边，与她挨得很近：“你生病了？”说着，竟然让自己的额头紧接水墨的额头。
水墨吓了一跳，想要退开，没料他的一只手已经按在自己后脑勺上：“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那呢喃之语，越说越低，竟然欺近水墨的唇，吻了上去。水墨大惊，意念一动，人妖魔神的力量将他震开，震得他跌坐在地，吐了一身的血。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魔尊无礼！”口中虽然严厉，而心中却在担忧他的伤势重不重。
妖王没有被喝住，反而是嘲讽般的道：“如果是天上那个执法仙君呢，魔尊大人还会推开他，喝他大胆吗？”水墨满心的愤怒瞬间泄了，她颓然的坐在床上。昊天？离她越来越远，她恨他，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给我出去！”
妖王却不动，直视水墨双目，质问她：“冰瑟公主当初种在他身上的魔气，是浅麟魔君给的死结，就连她自己或者浅麟魔君也无法彻底化解。执法仙君每一次受重伤，便是他最无法抵制魔气的时候。最后，他要么成魔，要么自裁而死。可是，他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事，还好好活在那里，带着天兵对抗妖兵？”水墨一时心虚，却矢口狡辩：“冰瑟公主如今是他的妻子，想必是她救了他。”
“水墨，”妖王痛声道：“能化解那魔气的，三界之内，只有你，人妖魔神后人的力量，可以化解一切死结！”他从地上爬起来，盯着水墨那复杂的青瞳：“你不是想要他死，想要三界覆灭吗，但是你却一次次的救他，你这女人，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她如今已是三界谈之变色的人妖魔神后人，但是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伤痕累累的弱女子。他无时无刻不想将她拥在怀中，好好疼惜她。而她，却永远只将她们之间的关系看做利益关系、合作关系。
“我不要再喊你魔尊，我要你做我的妻子！”妖王顾不上身上的伤，忘记了眼前这女子是可以弹指间摧毁一切的人妖魔神后人，放肆的扑在她身上，亲吻着她。
水墨极其厌恶这个压在自己身上肆意妄为的男人。她的身体，只允许昊天一人触碰！心中冷漠的怒火熊熊燃烧，她的意念，令法力无上的妖王瞬间无法呼气。他放开水墨，在地上打滚，无比痛苦，艰难的祈求水墨饶他一名，但是水墨却冷眼看着他，仿佛只有亲眼看着他在煎熬中死去才能解恨。
妖王渐渐不动了，奄奄一息。水墨轻叹一口气，终是解除了施加在他身上的法力：“记住，我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随便谁都可以欺负的水墨，而是人妖魔神后人！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在敢有下一次，绝不轻饶！”这命令一般的语气，令人恐惧，不敢违拗。妖王尝到苦果，终是彻底信了，她是自己无法的得罪的魔尊。只差一点，他的小命便彻底玩完。不敢再对水墨有任何非分之想，跌跌撞撞离开了她的屋子。
仙界的稳定已经岌岌可危，妖王正打算在下一场战争之中一举歼灭仙界。这时仙界来了使者，要见魔尊。水墨犹豫着，妖王却将那使者杀了：“魔尊，大战在即，千万不要被仙界扰乱心神，坏了大事。”他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水墨又还能说什么。
叹息着正欲走时，那使者的身体忽然化作空气，却留在地上一个香囊，那香囊之上，绣着“笑口常开”四个字。睹物思人，物是人非。想起当初昊天为父亲的事情心情低落的时候，自己将这香囊赠与他时，是多温馨的情景。而如今，二人已是仇人，再也回不到过去。妖王察觉到这香囊定然有什么阴谋，正要毁去它时，那香囊已经落入水墨手中。她命令道：“立刻去准备讨伐仙界之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冷厉的话音刚落，她变带着香囊转身离开。
☆、天水不见
昊天心神不宁，由妻子扶着，来到天河。这浩浩荡荡的天河水，有着净化心灵的神奇妙用。只是随着体内越来越难以压制的魔气，这天河水怕是也无济于事了。冰瑟公主站在天河边缘，黑色的锦缎绣鞋被河水扑湿，丈夫的模样在水汽氤氲的水中若隐若现。而心底那揪心的担忧也越来越盛。
“如果我真的成魔了，冰瑟，你一定要在我离开天河水之前杀了我。”昊天的声音远远传来，坚定而又悲壮。一旦离开天河，那如决堤洪水一般的魔性会彻底吞噬他的意志，他将变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嗜血魔头，或许比水墨还要可怕。因为那个女人虽然为情疯狂，却至少还有理智。
“不，仙君，我做不到。”冰瑟公主泪如泉涌，心如刀绞。让她亲手杀了自己所爱，她怎么可以？
“冰瑟！”昊天因为极力对抗着体内的魔气，声音也变得森然可怕。那种极度的痛苦，令听者也为之一痛。他的呐喊变为无奈叹息：“我不能让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仙家知道我现在的情况。如果他们知道执法仙君已经被魔性控制，即将成魔，他们会丧失对抗妖界的信心。所以，冰瑟，现在能帮我的，就只有你了。我死之后，你便对他们说，我已经找到封印人妖魔神后人力量的方法了，只是还需要一点时间去寻找法器。让众仙务必誓死护卫仙界！”说到后来，那声音已然是颤抖的。
冰瑟公主含泪摇头，他如此信任自己，视自己为他此刻唯一的依靠，她又怎么能让他绝望？可是，一想到她亲手杀他的场景，就觉得那是一场残忍的噩梦。她在妖界之时，心狠手辣，冷血无情，对谁都不会心慈手软，生命在她眼中一文不值。可是，偏偏对昊天，她无法下手——那比将自己千刀万剐还要残忍。
忽地，那绝望痛苦的眼里有了希望，含笑看着模糊的昊天：“魔尊会救你的！”说完转身，立刻消失在天河边。
昊天出不了天河，却又心急如焚。她要去找水墨，可是以水墨现在对她的恨，一定是有去无回。更何况，她靠什么说服水墨来救自己？她现在已是心狠手辣，野心勃勃的无情魔尊，再不是过去那个心思单纯而又善良的小魔女。猛然想到什么，一摸腰间，那个一直随身携带的香囊早已不见踪迹。
从何时起，这个冷而聪明的女人，已经猜到了他与水墨的爱恨纠葛。那个香囊，不能保住她的性命，但是却可以让水墨耐心听完她的话。他已经欠了水墨一生，却不得已又欠了另一个多情女子一条命、一份情。
“执法仙君，平心静气，你莫要胡思乱想。”忽然一个低哑的声音在他眼前那迷蒙的水雾中响起，一双冰冷的手轻轻搭上了他的手。他身体里那洪水猛兽一般的魔气，变顺着指尖，缓缓流淌到眼前那看不清容貌的女子身体里。
是那个不知名也不知容貌的神秘女子。自从水墨离开后，每当魔气发作的时候，都是她前来为自己解困。他猜不透她是何方圣神，只是觉得她的手搭上自己手的那一刻，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他心中腾起莫名的开心。
“昊天多次蒙恩人所救，却不知恩人是谁，实在良心不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恩人的再造之恩。我知道恩人不愿意透露身份，定是有难言之隐，但是昊天还是想见一见恩人的庐山真面目。”冷不防，他猛然吹出一口气，将眼前的水雾吹散。
更浓密的水雾就在那雾散之时，再次充满整个天河。他更加看不清眼前之人的样貌。而他的恩人却没有生气，只是幽幽叹息声还残存着一丝惊慌，充满了关怀：“你这样会加速魔气的衍生的。”她蓦然发觉，昊天体内的魔气陡增，再也控制不住！这一次，真的如同决堤洪水！但是，最为可恶的不是那魔气的倾泻，而是不知为何，这魔气像是被禁制在他的体内，她再也无法将它吸食出来：“怎么会这样？”那低哑声音里透着的深切担忧，是至亲至爱之人才会有的感情，又岂是这样一个陌生的神秘恩人所该有的？
“对不起，是我的错，没有听恩人的话凝神静气，以至于魔气禁锢。是我咎由自取，自作自受，只是我不能拖累仙界以至于整个三界。”昊天说到此处，感到那浓雾之中的不悦之情。他继续道：“希望恩人能在我控制不了自己情绪的时候，把我杀了，以免祸害苍生。”
“杀你？”“恩人”的声音忽然很冷，似乎在生气，却又无比坚定。昊天摇头苦笑：“我自己的情况我知道，事到如今，可能只有这魔气的主人浅麟魔君才有控制它的法子。只可惜”他抬眼，深沉如水的眸子，像要透过这浓浓水雾看透“恩人”的眼睛。
“可惜什么？”“恩人”好奇。
“浅麟魔君去了三界之外的地方。”
“界外之界”这四个字似乎令“恩人”娇躯微微一震，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是她所惧怕的。昊天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等着对面之人的回答。那自信中却有一丝不安的眼神，终于在“恩人”开口之后尘埃落定。但是，却被不忍与茫然所替代。他像是在怀疑，究竟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我们现在就去界外之界。”“恩人”的声音，波澜不惊，拉起昊天的衣袖离开天河。离开的时候，她用法力暂时压制了昊天的魔气。那力量之强大，令人惊恐。
“但是，界外之界的入口在哪里，除了万年前活下来的寥寥数名三界生灵，三界几乎无人知晓。我只知道浅麟魔君是其中之一，但是如今已不可能让他带我们去了。”昊天想要去看前面“恩人”的摸样，但是她一身黑袍严严实实的罩住了整张脸。
“恩人”忽然停住了，转身对着他：“那现在要怎么办？”昊天看着眼前这个黑漆漆的脑袋，忽然一愣。显然是想不到这个法力高深的“恩人”竟然会用这种诚挚的语气询问自己解决问题的办法。往事涌上心头，曾经那个纯真善良的女子，也总会这么问自己。每一次，她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总会闪烁着无助而又信任的仰慕的光芒。
“不要担心，你跟我来。”昊天的声音竟然柔和起来，将“恩人”带到了姻缘阁。
姻缘阁已不是过去那个情花盛开，艳极天下的地方。所有的情花全都枯萎，死寂一片。月老恭敬相迎：“不知仙君来此有何要事？”
昊天敬他是位老仙，让他不必多礼。“恩人”环视四周荒凉的景色，黯然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这些情花怎么都死了？”
“执法仙君成亲当日，墨丫头在这里哭了一夜，她的眼泪竟然让三界生灵的情花在瞬间枯萎。”月老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黑衣人：“这位仙家，怎么没见过？”昊天忙解释：“她是我的一个朋友，因为不喜欢与人相交，几百年都是一人独处，所以仙界中人几乎都不认识她。”
月老始终觉得这黑衣人的气息有些熟悉，但也信了昊天，不再多想：“墨丫头身上有着超越三界的力量，当日姻缘阁情花被凡火烧尽，也是她的一场眼泪让它们复活。那个时候，我们早就该想到她就是人妖魔神后人，只可惜，越熟悉的人往往都会被我们忽略。否则，墨丫头也就不会走到如今这一步了。”提起水墨，他老泪纵横，像个慈爱的老爷爷。那含泪的目光看向昊天，似有责备之意：“当时，仙君也在场，却也没有察觉到墨丫头的与众不同。”
而昊天却没有一丝的惊异，似乎对他的责备完全不在意，随意一点头。他眼中有着自责与悔痛，但那却是一种只有他才知道的感情，与世人无关。
“月老，你能帮我们找到界外之界的入口吗？”昊天话一出口，月老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老头儿不过是个养花的小仙，又怎么能找到界外之界的入口？仙君这次可是找错人了。”
昊天冷而自信的一笑：“月老，你觉得我来找您，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那深沉的目光，闪烁着笃定，不容置疑，只看得月老心虚，最终不得不妥协：“仙君果然观察入微，心思缜密，老头儿心服口服。我可以为仙君打开界外之界的入口，但是，还请仙君为我保密。”
“昊天定会为月老保密。”他一言九鼎，无人不信。
月老手持柔软如丝的红线，朝着天际抛去。丝丝红光如焰火，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收容天下的网。那张网越来越红，最终化作一片红光，刺得眼睛疼痛。
“界外之界凶险异常，我能为仙君做的也就只能到此了，请仙君保重。仙妖两界，最后的决战快要到来，还希望仙君能在界外之界尽快找到制服人妖魔神后人的方法，三界安危，众生福祸，就都系在仙君身上了。”说罢，无比恭敬向他拜去。那一双老眼中满是感动的泪水。
昊天忙扶住他，语气诚挚：“万万不可，昊天在您面前，不过是个后生小辈。”他语气沉重：“如果我这一次是有去无回，抗击妖界大军的重任，便交给您了。”说罢，竟然在月老面前跪下。这一跪，为的是三界苍生。
“恩人”站在一旁，一言不发。这两仙心中，人妖魔神后人就真的是这样一位冷血无情的大魔头？她与昊天不过是去寻找浅麟魔君，与人妖魔神后人之事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们又何必演这样一出虚伪的苦情戏，昊天与月老道别完毕，与“恩人”飞向那红光，一白一黑，终是淹没在红光之中。
☆、界外之界
界外之界，不属于三界，那里的荒芜超过了上古冰天，那里的灾难穿越数万年的洪荒历史，那里的一切时刻都在变化，所有进入里面的生灵都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里面，即使道法高深的仙家也很少有活着离开的。
昊天和“恩人”并肩而行，让昊天恍然想起上古冰天。只是这儿更凶险百倍。周围的一切时而是冰天雪地，时而又是炙热火海。不时洪水涌来，吞没一切，不时又有瘴气围绕，剧毒无比。昊天的魔气因为受到镇压，法力大不如前，好几次都是靠“恩人”才死里逃生。但是那“恩人”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进了这里，法力更是大打折扣，比昊天的法力也高不了多少。
两人寻了许久，始终找不到浅麟魔君。天空突然落下许多红色的石头，远远地，一文雅书生悬在半空，不断抓住流过身边石头，复又丢弃，似在寻找着什么。那些石头，似乎是在他力量的驱使下才下落的，而他却不断被石头砸伤，忽地就掉了下来。
昊天眼疾手快，奔过去接住了他。一白衣女子立刻迎上来，那淡淡的声音不知是关怀还是无情：“你不要再试了，我的心找不到便算了。”
浅麟魔君竟然将火玫雪带到了这危机四伏的界外之界，而目的不过是想找回她的心。火玫雪注意到身旁的“恩人”，好奇的打量她一眼，欲言又止，那雪白的脸闪过一丝怪异。
“执法仙君？”浅麟魔君站稳之后，目光在昊天与“恩人”之间转动，表情变得乖戾，放肆一笑：“仙君可以娶妖为妻，却不许妖魔相恋？”昊天一脸雾水，不悦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浅麟魔君将火玫雪揽入怀中，直视昊天双目，颇有挑衅的意味：“我为了不违背天规，千年不得见小雪。可是没想到，到最后首先打破天规的，竟然是三界敬仰，公正廉洁，铁面无私的执法仙君。”
昊天脸色一变，那脸上流露出来的，也不知是愧疚还是愤怒。也或许，浅麟魔君的话根本就激不起他的情绪变化。
“我其实就是个傻瓜而已，就连你们这些仙家都不遵守天规，我又何必要遵守？”一向文雅的浅麟魔君生气起来也令人胆寒。
“恩人”道：“我们来此不是为了阻止你与火玫雪的事情，而是想请浅麟魔君帮我一个忙。”
浅麟魔君打量昊天一番，眼神渐渐明晰，冷笑道：“原来是受魔气的困扰。”然后眯起眼睛：“谁有那么大能耐，竟然能镇压住你身上的魔气？”目光落到“恩人”上，也就明了了，那探寻的目光，很想将她的黑外套撕开看一看究竟是何人。
“你一定有办法帮执法仙君？”“恩人”用了“一定”二字，却用了不确定的语气。
“我的魔气，是一个死结，我真的帮不了你们。”浅麟魔君看着“恩人”。
“怎么可能？”恩人不信：“你一定可以的！”
浅麟魔君沉默半晌，不得已撒了个慌：“那好吧，我可以帮他，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恩人”的脸藏在黑袍之下，看不清表情。
“帮我找到小雪的心，而且，我要与她成亲！”浅麟魔君看着昊天，浅浅一笑：“你如果要阻止我们的话，你就永远摆脱不了魔气的纠缠。有朝一日，你定会成魔。到时候你那些仙家看见他们敬重的执法仙君成了魔，你说他们会作何感想呢？”
昊天沉者脸，一字一句道：“就算我身败名裂，灰飞烟灭，你也休想打破天规！”
两人间的矛盾再次激化，“恩人”不想断了昊天最后的救命机会，冷声一喝：“不要吵了！我去找小雪的心！”边飞上天空，那漫天的红色石头立刻如雨一般落了下来，不断打在“恩人”身上。渐渐的，有鲜血滴落下来。她不停地抓着身边的石头，看那是不是火玫雪的心。时间一点点过去了，她精疲力竭，却始终找不到她的心。体力再也支撑不住，跌落下来。
所有在三界之内不复存在的东西，都可以在界外之界找到。火玫雪的心当年给了水妖，而水妖死后，那颗心也应该不复存在了，所以只能在这里找到。
昊天让“恩人”别再去找，但是她却执意要去：“不行，我不想你死。”
昊天看着那在红色天雨中危机重重的黑色身影，心中不断重复着她那句“我不想你死”，一股暖暖的辛酸涌上心头。这话恍如前世，却又那么真实。
“恩人”终于抓到一块石头，那确实是火玫雪的心。她将它带下来，浅麟魔君十分开心，立刻将它放入火玫雪心房，在期待之中，他的最爱最终恢复了感情，她的眼神也渐渐有了感情，对着眼前几人道一声谢。浅麟魔君开始向她讲述她们之间的故事，一个妖魔相恋却最终不能在一起的凄美爱情故事。火玫雪当然什么也记不得，但是她可以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爱，所以她信了他的故事。
“浅麟魔君，请你遵守你的诺言，将执法仙君体内的魔气去除。”“恩人”很不是时候的打断了这一魔一妖的亲热。
“可以，但是我要执法仙君发誓，不得阻止我和小雪在一起。”浅麟魔君这一招够狠够绝。但是昊天更狠，毫不犹豫，冷笑道：“这根本不可能！”
“恩人”知道以昊天的性子，就算受尽天火焚烧之苦，也不会任由他们违反天规。她向浅麟魔君保证：“执法仙君不愿意做的事你再怎么逼他都没有用。既然他不愿意发誓，那我向浅麟魔君保证，如果他日后阻止你和小雪在一起，我一定会阻止他。”
“你凭什么阻止她，你以为你有这能耐？”浅麟魔君实在不敢轻视昊天的能力。
“就凭我是人妖魔神后人。”本来这该是一句很有霸气的话，但是从她口中说出，却成了一个最普通的陈述。那黑袍“呼”的一声，飞向天空，又落在地上，一青瞳白发的绝色女子，盈盈立在几人面前。她轻声询问，显得那么不自信：“千灵子师傅，你觉得可以吗？”
千灵子师傅，这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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