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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德,公子止步-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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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完便低了头,有些忐忑不安,后宫现下确实不太平,阿羲扶持王贵妃与谢贵妃相斗,她的身份又尴尬得紧,照理说此刻应当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才是,毕竟那是楚丰的母亲,
    楚丰却是握紧了她的手,笑道:“好,过几日我去与母妃说。”
    有他这句话,朱初珍便彻底安心了。
    入伏后,就一日比一日热了,各宫都用上了冰块。
    乾元殿里,吴总管汗湿里衣却动都不敢动一下,直到额头上细密的汗水凝成汗滴滚落到眼睛里,才抬手擦了擦。
    寝殿里,诊脉的御医却出了一身冷汗。
    “陛下!”欲开口,却是两股战战,说不出话来。
    榻上的帝王面对生死之事坦然无畏,龙威不减:“说吧,寡人还禁得住。”
    “陛下近年来身子本就不好,若是好好休养,辅以药物调理,尚有回转余地。敬文皇后去时,老臣便已劝过陛下,切勿悲伤劳累过甚,而今心脉受损……”
    他面前的帝王已然是外强中干,而令他无力的是他从帝王身上看不出多少求生之意了。
    “下去吧。”帝王疲倦道,这是伺候了他三十余年的御医,倒也不担心口不紧。
    乾元殿里一片沉寂,许久帝王才从一旁的书里取出夹藏的几张纸来。
    望着那十二个字,苦笑了下,也罢,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走之前他会为帝国选择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带领子民们继续走向强盛,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阿羲了,我们的阿羲了。
    我还要在这世上蹉跎些日子,不过也好,黄泉碧落永不再见,即便是下一世我们也都放过彼此吧。
    相濡以沫真不如相忘江湖。
    六月初十,因了前几日的雨水,倒不像前几日那么燥热了,朱初珍一早便带了旭儿入宫。
    “娘娘,三皇子妃带着小皇孙来看您了。”宫人打起帘子,有眼力劲的侍女赶忙撤了冰盆。
    朱初珍把孩子交给掌事姑姑抱着,先跪下行礼:“给母妃请安,愿母妃福寿安康。”
    “起吧。”谢贵妃倒未为难她,看着与楚丰儿时七分相像的旭儿,心先软了三分,那孩子又是个爱笑的,她一接过来就舍不得放手了。
    “娘娘您看小皇孙被养得多好,龙眉凤目的。”
    “他人小,现下哪能瞧得出什么呀,也亏你厚着脸皮说得出这话。”谢贵妃难得笑道。
    那被骂的大宫女也不在意,倒是掌事姑姑见朱初珍干站着有些过意不去,冲谢贵妃笑道:“瞧小皇孙这精神样,皇子妃却瘦了许多,定是平时费了心的。”
    谢贵妃这才正眼看过来,笑道:“做了娘亲哪有不费心的,你也是个好的,坐吧。”
    “谢母妃。”朱初珍这才落了座。
    “正是苦暑,眼下府里都用上冰盆了吧。”
    朱初珍还未坐实,便又站起来回禀道:“是呢,不过旭儿年纪小,怕伤了身子,媳妇不敢用呢。”
    “正是这个理儿,孩子身娇体弱,你既然放在身边亲自教养就要事事精心,一点都疏忽大意不得,不然还不如交给乳母带呢。”
    “是,媳妇知道了,谢母妃提点。”
    见她恭顺,谢贵妃便又问了问孩子在府里的日常琐碎,朱初珍都捡了些趣事来讲,谢贵妃逗着孩子面色却也缓和了不少。
    见着时候不早,朱初珍这才起身告辞。
    “要去芳华殿?”谢贵妃漫不经心的问道,朱初珍不敢欺瞒,低头应了声。
    谢贵妃点头示意知道了,看了看天光,又嘱咐道:“既然都这会了,就别赶着正午回去,暑热当头,别把旭儿热出病来。你父皇还惦记着这孩子呢,不定一会儿会过去看看。”
    “媳妇知道,那媳妇告退。”朱初珍行了礼,这才从谢贵妃那里接过孩子,向外走去。
    到了芳华殿,靖安却是早早的就等着了。
    “听说表姐入宫,我想着是定会过来的,快把小侄子给我抱抱。”
    见着她真实无伪的笑容,朱初珍只觉得心头一松,满心欢喜。
    两人携手进了芳华殿,靖安也顾不上招呼她,只抱着旭儿哄道:“小旭儿,我是姑姑,是姑姑你知道吗?”动作温柔至极,朱初珍原本担心靖安没抱过孩子会让旭儿不舒服,没想到她却像是练习过千百遍般熟练至极,眉眼爱怜而温柔,疼爱至极。
    她哪里知道,靖安上一世因为一剑伤了心脉,而后为了谢谦之跪于寒秋冷雨之中寒气入体损了身子,很难生养,故而对孩子总抱着十二分的温柔与耐心。
    旭儿许是有些累了,趴伏在靖安怀里逐渐睡熟了,那样子竟是对靖安比对谢贵妃还要亲近些,靖安笑着抚了抚孩子的额发,扶着头轻轻的放在一旁小枕头上,这才与朱初珍小声的说起话来。
    “你三皇兄若是见了你这样子,定然疑心是谁占了自己妹妹的躯壳。”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是啊,谁会相信这躯壳里换了一个已经死过一次的靖安呢。
    “表姐这话说的,旭儿这般乖巧可爱,三皇兄定是和我一样疼爱的。”
    “这倒是,你知道吗,他近来总睡不好,我说让乳娘带旭儿几天他还不愿意……”一说起楚丰,朱初珍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话也多了起来。
    靖安静静的听着,直到朱初珍有些脸红的住了口:“瞧我,本来说是进宫陪陪你的,结果一说起自己的事就没完没了,你可别嫌我聒噪。”
    “表姐说哪里话,我只担心你口渴。”靖安打趣道,递了杯茶过去。
    朱初珍浅啜了一口,方正色道:“说来我正问问你呢,和东宫是怎么回事?”
    靖安知她有这一问,可她真问了,她还是止不住的脸色一白,眉眼黯然。
    这幅神色落在朱初珍眼里却好像是阿羲和太子闹了别扭一样,规劝道:“阿羲,你这样可不行,你可知外面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姑母过世了,你与太子便是一体,他强,你在后宫才站得住脚,而今旁人还未出手,你怎么先自乱阵脚了呢。”
    “以我如今的立场,本不当与你说这些话的,但你我自小亲厚,不比旁人,你三皇兄又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才能规劝你几句。”
    面对朱初珍的问询,靖安却是有口难言。算起来她快有一个多月未见过阿颜了,自从那日他从芳华殿前转身离开,此后便有意无意的避开她,靖安心中百味杂陈,也不知该怎么面对他。
    她试探过帝王的态度,她猜想过阿颜的结局,没有一个是她想看到的。靖安突然明白母后为什么会在病榻上请求父皇将阿颜贬为庶民,流放千里,因为那已是他最好的结局。她怀揣着这秘密,整夜整夜的难以入睡,其中的矛盾苦楚又有谁能够倾诉呢?
    心头万般思绪缠绕,面上仍是一片云淡风轻,她只笑言道:“无事,不过是闹些别扭罢了,表姐放心,我有分寸的。”
    见她如此,朱初珍本想再说几句,可旭儿却蹬蹬小脚丫子,“哇”的一声哭出来,醒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尿床了。
    靖安和朱初珍都有些哭笑不得,宫人急忙进来收拾了。
    忙完也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了。
    至于旭儿,则提前问了尚食,准备了蜜汁南瓜泥。
    食不言,乾元殿里的午膳用的悄无声息。
    用罢,谢贵妃才开口道:“陛下,今日初珍带着旭儿进宫,我想着您许久没见过旭儿了,就留她在靖安公主那多坐一会儿,您要不要去看看。”
    帝王看了她一眼,净了手,方道:“备撵。”
    “侧妃快着些吧。”拿着腰牌的宫人催促道。
    她身后的女子带着黑色的帷帽,站在正午的太阳下,张开双臂满目陶醉,久违了啊,这熟悉的自由与阴谋的味道。
    远处的宫门渐渐清晰,她眼中充斥着野心。
    此时芳华殿里的宫人进进出出,已经乱成一团糟了。
    “御医呢?怎么还没过来!”靖安冷斥道。
    朱初珍抱着孩子,满眼仓惶,怎么会这样,旭儿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起热来,啼哭不止呢?
    巧儿匆匆忙忙的领着御医过来,不想刚到殿前,就遇上了圣驾。
    “陛下万安!”众人跪了一地。
    帝王望了眼芳华殿,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贵妃也下了辇,走到帝王身旁,询问的望向巧儿。巧儿冷汗都吓出来了,哆哆嗦嗦的开了口:“是小皇孙……”
    “小皇孙怎么了!”谢贵妃声色俱厉。
    “御医到了吗?还不快进来!”靖安出来时已是勃然大怒。
    帝王坐镇,芳华殿里只得到孩子的啼哭,一声比一声可怜。
    御医看了孩子的症状,嘱人熬了甘草与黑豆汁来,又尝了尝吃食,心中有了结论。
    “回陛下,小皇孙是因为食用了这蜜汁南瓜泥才致发热,也许还会有腹泻之状,一会儿服了甘草与黑豆汁便会缓解了。”
    “这蜜汁南瓜泥我问过尚食是可以食用的,才命人做的,怎会如此?再说我也是吃过的。”靖安疑惑道。
    御医摇摇头,道:“蜜汁南瓜泥六个月大的孩子确实是可以食用的,但问题是这里用的是虾汁,虾与南瓜不能同食,会引起痢疾,甚至会要人性命,幸而只用了极少量的虾汁,公主自然无事,但小皇孙尚在襁褓,不比殿下,不过修养数日便好,只是这两日怕是要吃些苦头了。”
    “好好的蜜汁怎么会变成虾汁呢?旭儿在这里出了事,靖安公主是不是该有个交待。”御医话音刚落,谢贵妃便接口道。
    “平姑姑已带人去尚食局拿人,本宫也想知道是谁人胆敢在深宫禁苑谋害皇孙。”
    正在此时,平姑姑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说。”帝王低沉道。
    “老奴办事不力,徐司膳在老奴赶到前已自裁了。”
    “呵!”谢贵妃冷笑一声,望向靖安。
    “自裁?是自裁还是被逼迫致死,谁又知道呢。”
    巧儿兀自喃喃道:“徐司膳?那不是王贵妃挑给公主的人吗?”
    靖安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事情恐怕比想象的还要复杂。
    谢贵妃眼神凌厉,咄咄逼人:“王贵妃?公主真是好谋略,这样的一石二鸟之计也能想德出来。”
    真的是靖安吗,朱初珍心头一凉,靖安和太子那么好,怎么会突然疏离了?她今日早早的等在那里,不是算准了自己会来么,利用旭儿一石二鸟,王谢相杀,东宫就坐收渔翁之利了,难道真的是靖安吗?
    不、不会的,她待旭儿真情实意,不似作假,靖安也不像是会玩弄手段的人。
    “我若要害旭儿,何必在自己宫中这般大张旗鼓,谢贵妃何以认定就是靖安要害小皇孙,这样咄咄逼人!”靖安反唇讥道。
    “如今死无对证,公主自然说什么都行。”
    孩子在御医的安抚下已渐渐停止啼哭,可殿内的气氛却越发的剑拔弩张。
    朱初珍走上前去,施了一礼:“父皇、母妃,我信靖安,她不会害我和她三皇兄的孩子,靖安她不是那样的人。”
    谢贵妃嗤之以鼻,帝王似有话说,还不及开口便被人打断了。
    “是,公主与皇子妃姐妹情深,她不会害您的孩子,可妾的孩子却死的冤枉!”
    来者满面悲怆凄切,强作倔强提起死去的孩子却还是忍不住声泪俱下。
    “三皇子侧妃王氏,叩请陛下圣安!”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公主不是问我,何以认定就是你要谋害小皇孙吗?”
    靖安放在椅侧的手不经意的攥紧,这一切就是个局,而王谢两家已然联手。
    “母妃,你在望什么呢?”楚云伸手在王贵妃面前摇了摇,疑惑问道。
    王贵妃牵过女儿的手,慈爱笑道:“在想你靖安姐姐那儿,今天会有一出好戏呢。”
    楚云越发不解了,嗔道:“母妃在说什么呀,现在还在国丧期间,哪里有戏班子啊。”
    王贵妃只是笑,我的傻女儿,这宫中人人都是唱作俱佳的角,哪里还用得上戏班子。母妃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得偿所愿啊。
    一匹快马在官署前停下,来人翻身下马,大步上前。
    “三殿下,宫中出事了!”

  第六十九章

“三皇子侧妃王氏,叩请陛下圣安!”
    王氏?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朱初珍已有大半年不曾见她了,未曾想到再见时,记忆中清丽出尘的女子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目光怨毒,容颜狠戾的妇人。而领着王婉进来的正是谢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便是朱初珍被旭儿的事乱了心神,此刻心中也有些明白了,这是针对靖安和太子的局,她和旭儿不幸做了棋子而已。
    朱初珍双眼微眯,脸上已见愠怒!她身为朱家女、三皇子妃,身份尴尬,不愿参与到这场争斗中来,可也绝不能容忍旁人把旭儿当做棋子,甚至不顾他生死。
    “阿羲,今日我对不住你。”朱初珍冷道,靖安却知她已是动了真怒。
    靖安坐定,毫无畏惧的对上王婉的目光,笑道:“谢贵妃这是何意?当日三皇兄生辰,靖安也在府中,王氏的孩子不是赵侧妃所害吗?怎么又攀咬到本宫身上。”
    谢贵妃一脸淡漠,浑然不为所动,只有余光微微打量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帝王。
    王婉一听这话,便像是被激怒的母兽一般,全身颤抖着,目眦欲裂:“公主说这话难道就不觉得心中有愧吗,妾有孕之时府中的膳食里就发现了落胎之物,若不是为此伤了身子,何至于被赵氏一推便保不住皇嗣!而后妾竟被人灌了绝子的汤药,经掌事姑姑查验,也是宫中之物,王婉不知是怎么得罪了公主,公主竟要下此狠手,王婉死不足惜,但那孩子是三殿下的长子,同旭儿一样也应当唤您一声姑姑。”
    话音一落,满室皆惊,宫人面面相觑不敢言,更无人敢去看上方帝王的神情了。
    靖安看王婉的目光如同看一只蝼蚁,嗤笑出声:“虽不知王氏说的是真是假,即便是真的,出自宫中便一定出自我芳华殿之中,出自我靖安之手吗?本宫又为何要大张旗鼓的去对付三皇兄的一个妾室呢,王氏女未免自视太高!”
    “这便要问公主了,陛下,请传太医局宋御医。”
    宋御医擦擦冷汗,战战兢兢的入了芳华殿,行了礼。
    “宋御医,你且将当日之事一一道来!”谢贵妃目不斜视,冷冷道。
    “当日,臣诊出三皇子妃有两月身孕……待公主回转,便嘱臣不要张扬,一来是敬文皇后正缠绵病榻,恐情绪大起大落,二来是月份尚小,怕胎象不稳,孩子小气。”宋御医躬身答道,倒无不实之言。
    朱初珍也起身接口道:“父皇,此事公主也同我解释过了。”
    靖安对上谢贵妃波澜不惊的目光,知她还有后招,丝毫不敢掉以轻心。
    “初珍不知内情,楚丰曾在你父皇面前与朱家立过誓言,朱氏女所出必是他的嫡长子,府中为此打掉了多少个孩子你怕是不知道吧。”
    谢贵妃怎能没有怨言,当初楚丰铁了心要娶朱初珍,朱家自然不愿,不得已才立下重誓,更有帝王金口玉言,护着她也就罢了,竟连她的族人也要这般护着。
    朱初珍讶然,她确实不知这段,怪不得府里这些年竟一无所出。
    “当日公主得知的便是王氏有孕的消息吧,所以才刻意隐瞒了三皇子妃的身孕,王氏若是早知道,何以战战兢兢寝食难安,赵氏又怎会因不知她有孕,失手害她流产呢。公主与初珍姐妹情深本是好事,可为此谋害皇嗣便是大错特错了。”
    靖安嘴角一撇,带着十足的轻蔑,声音婉转却气势十足:“王氏!贱妾所出,命如草芥,身似尘土。纵有所出,亦不配教养,蝼蚁之躯!何足为惧!王氏,谁给你的胆子竟敢空口白牙诬陷于我!罔顾尊卑!以下犯上!行此大逆不道之举!”
    久在尊位的气势滔天而下,那绝不是一个王婉足以抗衡的,整个芳华殿的宫人都止不住双膝一软。那是帝后唯一的女儿,生来耳边听到的就是山呼海喝的千岁万岁,踏的就是九重宫阙之巅,那气势自然不是养在深闺的王婉,或是整日周旋于内廷争斗的后妃所能比拟的。
    王婉被靖安的气势所压,心头竟不自觉的有了怯意,待她反应过来时莫大的屈辱已经席卷全身,紧咬银牙,望向靖安的目光就像一把啐了毒的匕首,随时准备着给她致命一击。
    谢贵妃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靖安逼近:“公主视王氏为蝼蚁,那本宫便当真心寒了。你刻意隐瞒消息,谋害王氏子,若不是初珍提早出宫,只怕孩子也会不知不觉在这宫中被人暗害了,你的目的就是要你三皇兄绝子,怕他威胁到东宫!公主小小年纪竟如此狠毒,可真叫人不寒而栗!是谁给你出的主意?太子、朱家,还是已故的敬文皇后!”
    她双手掐住靖安的臂膀,一字一句的逼问,靖安强忍怒意,冷冷回眸,丝毫不为所动,无论承认还是否认,都会坐实是她害了王婉的孩子,这才是谢贵妃激怒她的目的。
    “谢贵妃!”帝王终于开口,谢贵妃冷哼一声,回转身来。
    “陛下,请您严查此事,公主凭一己之力绝不能计划得如此周密!”
    朱初珍担忧的望向靖安,靖安亦是起身,与谢贵妃对峙而立:“谢贵妃口口声声说我谋害三皇兄子嗣,可迄今为止除了空口无凭的王氏,根本拿不出任何证据!”
    “宋御医,我当日所言之事可有不妥?我可有暗害三皇子妃之举?”
    大殿中靖安扬声问道,宋御医思量了下,坦然答道:“并无不妥之举。”
    “谢贵妃,这可是你找来的人证。三皇嫂,我再问你,三月期至,我可有告知实情?”
    朱初珍欠身道:“靖安所言无误,宫中多承她照顾,旭儿才平安降世。”
    “王婉!”靖安冷冷的望着跪在阶下的人。
    “公主又有何见教,只管说来。”那女子身形孱弱,满面泪痕却一脸无畏,那气度也隐隐叫人侧目,生出许多怜悯之心来。
    “我且问你,你若知府中禁令,为何不及时落胎,公然抗旨,论罪当诛!你若不知,为何不将有孕之事告知三皇子?莫说你自己都不知有孕,听闻当日你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求三皇兄做主,赵氏害你小产。如今我倒是疑心,王氏你是明知有孕却不能留,一不做二不休嫁祸赵氏。”
    王婉只是苦笑,讽刺道:“妾还有何话可说?今日众人皆雌伏与你,妾也只能缄口不言,打落牙齿和血吞。”
    “陛下,公主既然强辩,妾身请传梅香上殿。”
    “陛下!”谢贵妃话音刚落,却见吴总管匆忙而至。
    “陛下,太子和三皇子在乾元殿等您,说有要事启奏!”
    “吴总管,现下还有比谋害皇嗣更重要的事吗?”谢贵妃冷笑道。
    “谢贵妃,家事与国事怎堪相提并论,况且此事还未有定论。父皇,后庭之事女儿自会处理好,您不必费心。”靖安躬身道。
    帝王点点头,起身便要走了。
    王婉见状,神情有些急躁,谢贵妃交换个眼色。
    “陛下公然偏袒靖安,包庇其罪行,就不怕遭人非议吗?”谢贵妃正气凛然道。
    王婉抬首望向帝王,眼中含泪:“母妃不必多说,我以为陛下圣明,定当秉公处置,不想……今日王婉怕是要冤死在此地了。也罢,皇儿,母妃便来陪你了。”
    言罢,竟是一头往大柱上撞去。
    “拦住她!”靖安厉喝道!
    帝王示意,吴总管一手便将人拽了回来,王婉瘫倒在地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谢贵妃,靖安掌管凤印,六宫之事理应由她处理。至于你心中所虑,巡查女官在此,若是铁证如山,寡人定不姑息。”
    望着帝王的背影,谢贵妃咬牙暗恨,想逼着帝王当场处置靖安怕是再无可能了,太子真是会挑时候给靖安解围呢。
    靖安走到一宫主座,闲闲落座,方开口道:“谢贵妃,你方才说要传谁进殿来着。”
    谢贵妃挑眉,竟是连场面功夫都懒得做了,言道:“来人,传梅香上殿。”
    梅香是被人拖上来的,血腥味在大殿中蔓延,全身上下没一个好的地方,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殿里有曾一起长大的宫人,不由得掩唇惊呼,这还是从芳华殿出去的梅香吗?
    靖安垂下眼睫,眼里一片复杂,梅香啊梅香,这便是你要的么,上一世背弃,这一世动情,我未插手你却自己走到这一步,而今可有悔意?
    “这是给王氏送上绝子汤的贱婢,却是从芳华殿出去的丫头呢。”
    “不错,可谢贵妃难道不知,这贱婢对谢家公子动了心,屡犯宫规,我便成全她到谢家伺候了,至于她如何成为王氏的婢女,我并不清楚。”
    “公主一句不清楚就将所有事都推得干干净净啊。”
    王婉怒视靖安,上前扶住梅香,哀戚道:“梅香,看在你我主仆一场的情分上,你说句实话,你不要怕她威胁,谢贵妃自会护你。”
    掌事姑姑见王婉那副样子,心中一阵寒意生起,她们拷问梅香,多数不过是皮肉伤,可那丫头身上见不得人的伤处多了去了,那才真叫狠毒,王婉此时竟还能做出这幅主仆情深的样子也真是……
    梅香睁着无神的眼睛,脑子尚有几分清醒,对王婉眼中的威胁视若无睹,冷冷撇开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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