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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战争实录-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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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袭击波成东机场的第三天,1971年11月12日深夜和13日凌晨,柬埔寨人民武装又向盘踞在隆琅的金边伪军发动猛烈进攻。隆琅是敌人在六号公路防线上的一个重镇,位于金边和磅同市之间。这是由敌军旅指挥部和4个步兵营盘踞的一个据点群,是朗诺发动的“真腊二号”军事行动的一个重要基地。六号公路战场军民,在先后攻克了隆琅外围据点和消灭了前往增援的敌军后,于11月12日深夜向敌发动猛攻,一举全歼1个旅,完全解放隆琅,共歼敌1500多名,给尼克松推行的“高棉化”的罪恶阴谋以沉重打击。
在柬埔寨军民向美伪展开凌厉进攻的同时,老挝爱国军民在雨季战斗中,积极和越、柬人民武装紧密配合,连续战斗,取得了重大胜利。据不完全统计,老挝爱国军民在雨季5个月的战斗中共歼敌7500多名,其中包括右派军队2200多名,王宝特种部队4100多名,泰国军队1200多名,以及西贡伪军、泰国、美国军官在内的40多名敌军军官。缴获敌人各种武器1q00多件,击落敌机49架,击毁敌军车24辆,重创敌人两个机动团和10个营。
为此,老挝爱国战线武装总部发表的公报说,美国侵略者及其走狗在1970—1971年旱季战役中遭到严重失败。进入今年雨季以后,为挽救败局,疯狂加紧地面和空中对老挝爱国力量解放区的进攻。在美国空军直接和集中支援下,由美国顾问指挥的老挝伪军和泰国军队,同以往各年一样,利用雨季发动多次战役,大规模蚕食查尔平原—川扩地区、波罗芬高原、沙拉湾、老挝南部九号公路等地区。同时,它们还派匪徒、别动队、间谍对解放区进行骚扰和破坏。老挝军民紧密团结,发动了猛烈的反击,阻止了敌人的蚕食进攻,击退了30多个营的王宝特种部队和泰国军队的进攻,迫使敌人撤退了许多据点,歼灭了大批敌人的有生力量,并击落敌机24架。
在这之后,老挝川扩爱国军民,在12月份接连对美帝国主义豢养的王宝“特种部队”和泰国军发动猛烈进攻,歼灭了大批敌人,收复了具有战略意义的查尔平原中部地区和芒绥地区,对王宝匪帮盘踞的龙镇形成严重威胁。
12月18日,川扩爱国军民向查尔平原中部地区和芒绥地区敌人的防御系统展开进攻。经过4天的激烈战斗,歼敌3000多名,其中包括全歼泰国军7个营和王宝特种部队4个营,击落美机17架,击毁敌军车20辆,并缴获大批军事物资。
在柬、老爱国人民武装英勇打击美伪军的同时,越南南方军民更加斗志昂扬,与柬、老战场紧密配合,愈战愈勇,战役的规模愈来愈大,歼灭敌人的数字也越来越多。
自从尼克松上台以来,也就是从1969年到1971年6月两年半中,越南南方军民共歼灭和瓦解美伪军120多万人。特别是从1971年以来,越南南方军民同老挝、柬埔寨人民武装协同作战,以摧枯拉朽的气势,先后在溪山、西原、西宁及乌明等战场上连续发动强大攻势,把美国侵略军以及西贡伪军的主力部队和战略后备力量,打得落花流水,取得了具有重大战略意义的胜利,使西贡伪军士气更加低落,处境更加困难。
美伪集团从1971年以来,加紧扩充兵员,巩固乡村伪政权,对敌占区的城市和农村进行野蛮残酷扫荡和“绥靖”活动,并把这一法西斯措施作为推行战争“越南化”的主要手段之一。南方人民发扬不怕牺牲、不畏强暴的大无畏革命精神,在人民解放武装的支持下,从乡村到城市掀起了英勇的反“扫荡”、反“绥靖”和反对美伪集团的群众斗争运动。
在农村,在1969—1971年9月,整个南方有1300多万人次奋起斗争,先后反复捣毁“战略村”和“集中居民区”近9000个,消灭和瓦解了敌人440多个“绥靖团”,夺取了拥有320万人口的4203个村庄的控制权。同时,广大人民群众紧密配合人民解放武装力量,拔除敌军1285个据点和哨所,使敌人进行“绥靖”的主要力量——地方部队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敌人的“绥靖”计划遭到严重挫折。连美国的一些资产阶级的头面人物也不得不承认,在南越没有一条安全道路,可看作“安全之村庄”的村庄不到5%。
在敌占区,特别是西贡、顺化、岘港、芹苴、归仁等大城市,广大人民组成反对美国一阮文绍集团的广泛统一战线,掀起声势浩大的斗争风暴,要求美军撤走,要求摧毁阮文绍法西斯好战的走狗集团,拥护越南南方共和临时革命政府的“7点和平倡议”,把敌人后方变成一座座烈火熊熊的反对美伪集团的火山。在南方军民沉重打击下,西贡傀儡集团四分五裂,矛盾重重,危机四伏。
越南南方军民两年多来的英勇斗争已经在各方面给了尼克松政府的战争“越南化”阴谋以沉重打击。抗美救国战争出现了新局面。战略反攻开始了。
欲知详情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五十三章 春季攻势
战略反攻美伪惊,春季攻势乘东风;
势如破竹歼敌寇,东方发白雄鸡鸣。
1972年的春天,是一个令人振奋的春天,印度支那3国4方军民开始了战略反攻,发动了具有历史意义的春季攻势。如果说美伪在各条战线上都遭受了极大的打击的话,那是由于印度支那人民和武装部队之间配合得极好的缘故。
据西哈努克介绍,这次联合作战是这样配合的:武元甲指挥的坦克、重武器从北越方面开来;巴特寮的武装部队从纵深方面保护着南北补给供应线,并在老挝西部地区进行牵制性的攻击;民族解放阵线的正规军和游击队在南越各省发起进攻和暴动;柬埔寨的人民解放武装部队在柬埔寨东部和东南各省向敌人进攻,特别是在鹦鹉嘴地区、连接金边与西贡的一号公路沿线以及沿着柬埔寨一南越边界的各战略要点发挥了显著的威力。老挝、南越和柬埔寨人民在发动春季攻势之前,英勇地作出了1年以上的努力,不顾敌人疯狂的空袭,帮助运输和储备了大量的战略物资。
西哈努克说:“从军事上讲,通过柬埔寨境内的鹦鹉嘴地区是通向西贡距离最短的道路。战略上重要的南越中部高原的大部分地区,同我国已完全解放的东北诸省相毗邻。通过我国东南诸省同眉公河三角洲的游击队取得联系,乃是把配备重武器的部队渗透进来的最简便的途径,而游击队的老战士中就有不少属于在那里定居的几十万柬埔寨少数民族。因此,在南越解放的最后阶段中,柬埔寨是起了关键作用的。我们一向认为,南越的解放与我们自己的最后胜利是密不可分的。我们的部队一面防守我们自己的解放区,并继续对金边本身的敌军设施进行猛烈的攻击,同时也在边境地区发起主要攻势,为我们的盟国打开进入南越的渗透路线。”
1970年4月的印度支那人民最高级会议,已经预见到这种协同作战方式了。这个会议的最后公报指出:“从每一个国家的解放是其本国人民的事务这一原则出发,各参加国保证尽一切力量,根据有关国家的愿望,并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彼此相互支援。”它还进一步规定:“印度支那3国人民在胜利的推动下,将最充分地利用他们主动进攻的态势,在各条战线上毫不停顿地向前推进,加强战斗。”
印支3国4方每一方都忠实地执行了这一规定。在整个1971年和1972年的头几个月,主要的战场似乎已经转到了老挝和柬埔寨,正是在各条战线的配合作战为在南越的春季攻势铺平了道路。
在发动总攻的前夕,柬埔寨的民族解放武装部队,在金边地区首先发起猛烈的进攻。3月16日,金边的波成东机场的一个大军火库被炸毁。3月21日,对该机场的军事设施和金边的主要电台发起了另外一次猛攻。3月24日,金边市中心横跨洞里萨河的重要大桥——水净华大桥的中段被炸毁。对金边市内的袭击,迫使敌人从其他地区抽调军队回来保卫首都。柬人民武装在其他战线也很活跃。3月20日,柬人民游击队炸毁了金边东南25英里西贡军队的一个重要军火库,还把位于其东5英里的另一军火库炸毁了一部分。这些只是在发起主要进攻之前,旨在最大限度地分散敌军兵力的几次重要的行动。
为了统一协调这次军事行动,2月份西哈努克前去河内。那正是尼克松总统访问北京的前夕。在河内期间,越、老、柬3方领导人对春季攻势的全面计划进行了讨论。3国4方一致认为:“谁也不用想拿某种新的日内瓦会议的胜利来欺骗我们了。我们觉得,我们以前老是受西方的愚弄,这次非要把那些美国傀儡政权彻底粉碎不可。”
在研究了印度支那形势的各个方面之后,他们一致认为,现在有如顺水行舟,而且背后还有“顺风相助”,因此,这次春季攻势一定会取得圆满成功。武元甲深信,西贡傀儡目前已无能力进行像1971年3月入侵老挝南部和柬埔寨那样的作战行动了,朗诺军也无能力支持另一个类似1971年8—12月在柬埔寨六号公路沿线的“真腊二号”那样的作战行动了。由于伪军中训练、装备最好的部队都遭受了惨重损失,进行那样大规模的行动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然而,印支各国人民武装却有能力举行大规模进攻,因为从总的方面来说,人民革命的力量在不断发展壮大。
各方面提供的情况表明,敌人营垒内部四分五裂。南朝鲜雇佣军看不起西贡的军队。西贡军队的主力部队看不起一般的正规军。西贡正规军又看不起朗诺的军队。在老挝的泰国军队和苗族雇佣军则看不起万象的军队。这些情绪大大影响了他们的整个士气。西哈努克说:“在我们这一边,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团结一致。在这同时,随着我们武装部队的发展,我们协同作战的能力和由于有共同的目标所产生的团结精神都有所加强。”
“在1971年春季冒险入侵柬埔寨与老挝时,尼克松错误地消耗了西贡军的战略后备力量,这就为我们武装部队在1972年采取攻势创造了极好的条件。印度支那革命力量的声势在我访问河内时已接近高潮了。”西哈努克说,“我们柬埔寨部队是印度支那大家庭中最年轻的一支部队。我只要用我们部队的发展情况作为衡量尺度,就可以对那些具有作战经验的老大哥们的素质有一定的了解了。在一个短得令人不可置信的时间内,我们的部队就已经变成一支英勇善战的队伍,并且能够熟练地使用各种我们以前从未有过的武器。在春季攻势的前夕,敌军的士气更低落了,而我军的士气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从抵抗根据地来的一切报道都证实了这一点。”
西哈努克进一步指出,在提高战斗精神方面,正义的事业、战场上的胜利以及人民的支持等等因素具肴决定性的作用。“我们在河内会议上的估计是非常重要的:不管尼克松对战场上的失败作出多么凶残的反应——我们之中任何人都没有低估他的野兽般的报复能力——但那也只能提高我们部队的士气和决心。”
在河内期间,西哈努克同越方领导人孙德胜主席、范文同总理、武元甲国防部长和劳动党总书记黎笋等人举行了会谈。双方一致同意,必须竭尽全力,团结一致,争取全胜,并根据这种精神签订了一项联合公报。公报说:
只要尼克松政权还继续在印度支部各国推行其新殖民主义阴谋,继续推行“尼克松主义”,柬埔寨人民和越南人民就决心竭尽全力、并肩战斗,直到彻底胜利柬埔寨人民方面决心毫不妥协、绝不动摇地进行斗争,把美帝国主义侵略者及其西贡和曼谷走狗以及它们所有的武装力量和军事人员从柬埔寨赶出去,推翻和消灭美帝国主义走狗朗诺、施里玛达和山玉成集团的反人民、反民族和反宪法的法西斯政权,以便在领土完整的基础上建立一个独立、主权、中立、和平、民主和繁荣的柬埔寨。
美帝国主义的任何暴力、任何蛮横威胁或任何险恶阴谋都不能使印度支那3国人民背离他们的崇高目标:解放整个印度支那,使印度支那成为一个由独立和主权国家组成的自由和和平的半岛,确保越南南方、柬埔寨、老挝有权沿着独立、和平与真正中立的道路前进。
西哈努克说,也许由于全世界的注意力还集中在尼克松访问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结果方面,所以当时才没有多少人注意到这个历史性的文件。但是,春季攻势正是在这面旗帜下发动的,3国4方人民正是根据这种精神在进行攻势之前和在攻势过程中互相合作,赢得了印度支那人民历史上规模空前的胜利。
关于尼克松访问中国的问题,西哈努克说,在基辛格第一次访华离开北京返回华盛顿之后不久,周恩来总理于1971年7月12日凌晨“坦率地对我谈了对形势的估计”。尼克松结束了对中国的访问,离开上海后没几天,周恩来总理又向柬埔寨国家元首作了通报。关于印度支那部分,中美讨论的情况是:
周恩来明确地对尼克松说,如果他想解决柬埔寨问题,或越南问题、老挝问题,那他就应该自己去同柬埔寨、越南和老挝抵抗运动的领导人打交道,直接同他们讨论问题。周恩来总理解释说,尼克松对于同西哈努克亲王会见不表示热心,因为如果同西哈努克亲王见了面,那就意味着朗诺政权会马上垮台,而尼克松还不想看到它垮台。印度支那抵抗运动的领导人在这些问题上决不会放弃他们的主权;而中国人的观点是这样的:美国应该承认,抵抗运动领导人才是他们各自人民的真正代表,因为他们是为他们国家的自由和独立而斗争的,美国的傀儡们则并不代表人民的愿望。尼克松总统应该首先决定同抵抗领导人谈判。第二,他应该认真对待他们的要求,因为那些要求都是合法的。第三,中国奉劝美国不要干涉印度支那人民。
“走开吧!这才是你们应该做的。”周恩来对美国总统尼克松说,“如果你们不这样做,我们中国人忠于我们对正义和与一切被压迫民族团结的信念,将给予印度支那人民一切必要的援助他们为了获得解放所可能需要的一切。我们将支持他们到底。我们决不会从这个立场后退,因此最好还是让你们知道这一点。我们的对话只应该讨论与中国和美国双方有关的事项。印度支那问题是你们与印度支那人之间的问题。这不是你们同我们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只告诉你们,我们认为你们该怎么做。就我们来说,我们通知你们,我们对全面支持和援助抵抗运动是决不会犹豫的。”
周恩来告诉西哈努克,尼克松当时的反应只是说他注意到了这是中国所持的立场。但是这个问题在讨论台湾时又出现了,因为尼克松声称,“在该地区紧张局势未减少以前”,美国军队仍将留在那里。周恩来坚持说,这个地区存在紧张局势,主要是由印度支那战争引起的。他对尼克松说:“可是你们却不准备撤出印度支那。”
“你们继续推行你们把战争越南化、高棉化和老挝化的政策,而这种政策是印度支那人民和他们的真正领导人所不能接受的。”周恩来在北京对前来访问的美国总统说,“你们继续撤出军队,但你们也在不停地轰炸印度支那人民。你们企图通过雇佣军——拿你们钱的人——来维持你们在印度支那的地位。只要印度支那战争不停止,紧张局势也就谈不到缓和,因此你们就将赖在台湾一直到死。我们说,假如你有诚意想要改善同我们的关系,那么就要停止你们对印度支那的干涉。那样一来,紧张局势也就不存在了。我们永远也不会进攻美国,你们也没有权利无限期地赖在台湾。为了使这个地区不再存在紧张局势,以便你们能够离开台湾,你们必须结束印度支那战争。这是无可辩驳的、无懈可击的逻辑。”
西哈努克亲王在长篇回忆录中继续写道,周恩来总理在我们谈话一开始和结束时都作了以下的表示:“我们中国人和你们印度支那人民完全团结一致。美国同我们之间的大问题是台湾。不过在台湾还没有战争,而在印度支那则仍然战火熊熊。你们的人民还在遭受痛苦。只要我们能为消除这种痛苦作出贡献,我们一定尽我们最大的努力去做。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美国人说:‘就台湾而言,我们是能够耐心等待的。可是就印度支那而言,我们要求你们结束这场战争。如果你们想使我们之间的关系正常化,这一点是你们必须做到的。’”
至于说召开一次新的日内瓦式的会议——这是尼克松提出来的一个问题——周恩来对尼克松说,中国不能接受这样的会议,因为印度支那的主要当事国不想开这样的会,所以中国也将依照它们的愿望行事。周恩来非常了解,越南人、老挝爱国战线党人和西哈努克为国家元首的柬埔寨都根本不想开这样的会。
西哈努克说:“尼克松访华后,中国对我们的支持并未动摇。具体的证据是,尼克松离开后不久,中国就加快了对我们抵抗部队进行援助的步伐——这种援助本来就已很可观——答应给我们所最需要的物资还加上运送这些物资的手段。”
“尼克松之所以在访问北京之后又访问莫斯科,也许背后有这么一个目的:他希望通过这种方法来防止我们在(美国)总统竞选前的最后一个作战季节里发动攻势。”西哈努克说,“他在1970年和1971年先后两次对柬埔寨和老挝的‘胜利’攻势都失败了,因此他一定担心1972年将会怎样的问题。如果他期望中国人会施加某种压力来阻止我们发起攻势,那他可就大错特错了。在整个1971年和1972年的头几个月,中国人对我们和我们越南战友的援助都在稳步增长,而且中国对我们加强春季攻势的计划的鼓励从未动摇过。”
1972年3月31日,越南的天主教徒正忙于做耶稣受难日祈祷,北越人民军4个整师,在大批苏制坦克和远程大炮掩护下,突然冲过了非军事区。这次进攻的时机和规模,都使包括基辛格在内的大多数美国官员为之震惊。基辛格原以为“敌人会在1月底或2月初——在尼克松总统去北京之前或访问期间——发动一次攻势”,规模也没有想到这样大。但是,直到3月中旬,还不见动静,基辛格料想北越人也许是改变了主意。他想:“可能由于北京最高级会谈进行得很顺利,因而逼得河内重新考虑它的战略了。也可能是由于美国飞机频繁袭击共产党据点,使敌人的攻势发动不起来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有道理,最后竞认为共产党根本不会发动什么攻势了。
美国人完全想入非非了,几个月来,越南北方一面准备发动一次突然进攻,一面做出有可能进行认真谈判的姿态来吊基辛格的胃口。1月26日,也就是尼克松戏剧性地透露基辛格同黎德寿的秘密会晤已进行了几个月,但会谈已陷于僵局后的第二天,尼克松给河内送去了一个信息,提议重开秘密谈判。几个星期后,北越接受了尼克松总统的建议,表示3月15 日以后哪一天都可以。基辛格马上提议3月20日,河内同意了。但是,到3月6日,北越就开始拖延了,建议会晤推迟到4月15日。基辛格答称,那时他正在日本;4月24日怎么样?10天过去了,河内没有答复。美国为了表示等得不耐烦,便让接替布鲁斯的威廉·波特大使,中断了巴黎例行的半公开会谈。
到了3月31日,基辛格终于收到了河内的回信,同意4月24日会晤,条件是例行的巴黎会谈必须同时恢复。他立即起草回信,确定在4月24日举行秘密会晤八月13日恢复半公开会谈。但是,他的信还没有来得及译成密码电报拍发出去,河内的攻势就打响了。基辛格后来才知道,早在1971年10月黎德寿得了“外交病”时,河内就已“决定诉诸武力”。
到了4月1日,星期六,越方的攻势扩大了。基辛格急了。尽管美国在1970年对柬埔寨境内的“共军庇护所”进行过“出击”和连续轰炸,但那些。“庇护所”依然存在,威胁性反倒比以往更大了。几千名北越解放军从那里越过边界,向南直插安禄市;另一支几千名北越军从南面的庇护区柴桢挥戈东进。
60公里外就是西贡,那里已经告警,但还没有陷入惊慌。基辛格博士同尼克松总统、艾布拉姆斯将军和邦克大使商量了好几次,但在军事上没有决定采取什么对策。
4月2日,星期日,北越军队长驱南下,进入广治省,没有经过考验的南越阮文绍的伪第三师顶不住这股压力,望风披靡,节节败退。基辛格无可奈何地得出结论说,美国正面临南越遭到“大学入侵”的局势,他又一次对越方的意图估计错了。自1968年初的春节攻势以来,北越军队对南越的进攻还没有达到过这样的程度。这一次北越几乎出动了全部兵力,把其13个地面战斗师中的12个投入了这一进攻。越方的战略意图是:夺取1座省城,宣布为临时革命政府的临时首都,争取外交支持,然后谈判组织联合政府,取阮文绍而代之。
就在北越解放军对南越美伪军发动进攻的前后,越南南方解放阵线所领导的人民武装力量也向敌人展开了进攻。3月24 日—4月4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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