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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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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掉入陷阱的小兽,就等着她的尴尬与拒绝。
  也不知是陛下身边的哪个小人出的这个馊主意,他都不要为自己的主君留点脸面,我客气什么?恰好,我还从未去过苍澜国的青楼,此次正好开开眼界。
  “兄台的美意,小弟心领了,只是小弟近日囊中羞涩,只怕” 萧迦傲先欲迎还拒一番。
  跟皇帝一起出去还要自己掏钱,简直没天理!
  “贤弟放心,有愚兄在,银两方面不是问题。”只要萧迦傲肯去,厉衡阳好似并不介意做冤大头,他还很郑重地补充了一句:“贤弟,到了宫外,愚兄就姓郑。”
  “扑哧” 萧迦傲实在仍不住笑了出来,为了不失态,只好很辛苦地把脸转到一边。
  咸阳城的西市果然火树银花,花灯如昼,也有不少怀春少女,正是豆蔻年华,梳着双鬟,穿着浅色的薄绢衣裙,提着各式花灯,摇摇曳曳地走在花市上。
  萧迦傲和厉衡阳如一对好友一般走在大路当中,一个英挺俊伟,一个清逸洒脱,两人俱是玉树临风的翩翩佳公子,一路惹来众多少女艳羡的目光。
  但是无论旁人的目光如何带着殷切的期盼,这两人还是浑然不觉。
  “贤弟,这个白莲花灯很似你的人品,要不愚兄买” 厉衡阳话说到一半,却见萧迦傲如翡翠色的眼眸射出冰棱般的目光,在厉衡阳的脸上转了一圈,厉衡阳顿时觉得冰雪忽来,寒风扑面。
  “郑兄,有这个心思,不如待会大方一点去哄殷红楼的姑娘吧,何必花冤枉钱在小弟身上?”萧迦傲冷冷地说道。
  “你也知道殷红楼?” 厉衡阳有些意外。
  “京城第一销金窝,小弟如何能不知呢?”萧迦傲往前一指:“喏,就在那里。”
  殷红销魂地,倚翠别洞天。
  殷红楼楼高三层,翘角飞檐,红纱垂垂而下,各类娇媚女子倚栏而立,珠飞翠摇,莺歌燕语,呢喃之声不绝于耳。一般男子莫要说进去,光是看一看这美景,闻一闻这香风,就够骨醉心摇的了。
  萧迦傲和厉衡阳在殷红的门口站了半晌,厉衡阳挑眉问道:“贤弟,进否?”
  萧迦傲同样挑挑眉:“郑兄,请吧。”
  萧迦傲和厉衡阳是第一次到殷红楼,算是生客,但是殷红楼老鸨蝶姑是何等厉害的角色,埋在石头里的金子都能被嗅出来,何况是两个气宇不凡的英俊公子,特别是她见两人虽穿着不是如何华贵,妆饰却无处不精致妥帖,极有贵族风范。
  蝶姑衣衫蹁跹地就迎了上去,绯红的衣衫飘摇着,带着一缕香风:“两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我们殷红楼,不知怎么称呼呢?”
  蝶姑的声音酥软的,好似能将人的骨头浸在醋中。
  萧迦傲上下打量着蝶姑,妩媚娇艳中带着掩也掩不住的风情:原来苍澜国的女子还能如此媚人,真是开眼界了。
  “在下姓陈,这位兄台姓郑,我们是从外乡来的。听说殷红楼是京城第一销魂地,今日特来见识一下。” 萧迦傲朗声笑道,毫无胆怯之态,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极其新奇有趣的。
  蝶姑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缝,斜斜地靠在萧迦傲的肩膀上,用带香粉的水红手绢一扑一扑:“这位公子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没有来过我殷红楼的,又怎么能说来过京城呢?”
  蝶姑一边对着萧迦傲媚笑,一边却对厉衡阳抛着媚眼,多年风月场中打滚的直觉告诉她,萧迦傲身边站着的这位,才是更大的金主。
  厉衡阳的眼角不由自主地抽动起来,贵为一国之君的他,宫里自有数之不尽的美女名媛,只不过他一向忙于朝政,并未多留意美色,如今一国之君竟然要在风月场所被一个徐娘半老的老鸨“勾引”,这实在是有点
  看出厉衡阳的不愉,蝶姑伏在萧迦傲身上撒娇道:“这位公子,你的兄长好坏,理都不理奴家”
  哈哈一笑,转眼看看厉衡阳尴尬的样子,萧迦傲唇边的笑意更浓了:“我的这位兄台刚从外地来,没见过大阵仗,脸皮薄得很,喜欢清纯的姑娘。老板娘,你给介绍一下吧。”
  蝶姑依旧柔若无骨,像一条水蛇一般扭动:“那你呢,喜不喜欢奴家?”
  萧迦傲的笑容明丽照人,光彩夺目:“在下来者不拒,要是老板娘可陪客,更好!”
  蝶姑眼见萧迦傲的笑容如昙花初放,冰雪明妍,美绝无伦,令人不可逼视,不由地自惭形秽。
  “罢了,罢了,这位少年公子美成这样,奴家哪里还有脸来陪客。要是奴家年轻个二十岁,就算是给公子做丫鬟,每日端茶倒水,奴家也情愿哪。”
  “呵呵,老板娘你真会说话。” 萧迦傲和蝶姑两人一搭一唱,将厉衡阳一人晾在一边。
  “咳咳”
  厉衡阳的咳嗽声提醒了萧迦傲,明日还要上朝呢,不宜在这里将厉衡阳惹毛了。
  “老板娘,我们要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钱不是问题。”反正有人付账,萧迦傲索性狮子大开口。
  蝶姑的脸上显出了可惜的神色:“唉,本来,我这里的头牌玉琼姑娘肯定能让两位满意的,但是她现在正在陪客,脱不开身。”
  “哦,是吗?陪什么客人?” 萧迦傲随口一问,蝶姑朝二楼努努嘴:“喏,就在那里。”
  萧迦傲照着蝶姑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包了好大一片场地,四周都是莺歌燕舞的美貌歌女,真是挥金如土,潇洒如意。
  萧迦傲没瞧出什么,厉衡阳却是脸色一沉,然后拉住萧迦傲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别引人注目,那人是扬州刺史。”
  哦,扬州刺史荷包如此丰厚,能在殷红楼中如此花天酒地?
  心中虽这么想,萧迦傲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老板娘,给我们一个包厢吧。在下想和贤弟好好聚一下。”厉衡阳低声吩咐,不怒自威。
  “哦,那两位贵客楼上请吧。”蝶姑不敢怠慢,京城里面的达官贵人她见的多了,却从来没见过像厉衡阳一个轻轻的扫视就能让人膝盖发软的。
  “郑兄” 萧迦傲觉得厉衡阳另有所图,不由地低声询问。
  “扬州刺史一年的薪俸才一千二百两,他哪来的钱到这里来花天酒地?”
  “在朝中为官,总不会只靠一点薪俸吧。”
  “我就是要查查他的钱是哪里来的。”
  两人说话间来到二楼一间装饰颇为雅致的包厢,布置虽然华丽,但是也不失风雅。
  厉衡阳刚一坐下,萧迦傲就笑着对他说:“郑兄,您现在这里坐坐。小弟出去叫他们送两个小倌过来。
  “嗯” 厉衡阳一边喝茶一边点头,他还在想刚才见到扬州刺史的那番情形,一时没有领会“小倌”是什么意思。
  萧迦傲见他点头,就当他是默许了,出去片刻之后,萧迦傲便带回两个绝美的孩子,乳燕投林一般地扑进厉衡阳的怀里,害的厉衡阳差点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
  小倌?清倌?男宠?
  陈关河,你到底是什么人?当着朕的面都敢如此胡来?
  厉衡阳差点忘了,他原本是想到殷红楼来看着萧迦傲尴尬兼脸红的,但是为啥现在倒了过来?
第十九章 卧底
  只见这两个小倌,一个十三四岁,一个十五六岁,皆是花样年纪,生的粉妆玉琢一般,极为讨人喜欢,头上黑漆漆、乌鸦鸦的青丝梳着双鬟,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好似要滴出水来。
  两人俱是演惯的套路,一个年长的已经贴在了厉衡阳的身上,软声软语地说道:“这位官人,小的名叫玉沁,让小的为官人斟酒吧。”
  厉衡阳顿时觉得全身的骨头都不舒服起来,偏偏萧迦傲在这个时候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如何,郑兄你可喜欢?”
  “贤弟,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解释解释清楚。” 厉衡阳脸色好似黑了一圈,极为可观。
  萧迦傲毫不在意,将一个名叫碧怜的小倌拉在怀里喂他喝酒,一边笑一边说道:“小弟可是听说,兄台有龙阳之癖,余桃之好呀”
  “啪”的一下,厉衡阳手中的金镶景泰蓝的小杯子,落在了镶着云母石的红木八仙桌上,杯中琥珀般浓郁的女儿红晃晃悠悠,顿时溅出的稍许几滴。
  玉沁原在他的身边靠着,此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来,连连叩头赔罪:“是小的不好,惹官人生气了。”
  萧迦傲摇摇头,心道此人真是不懂温柔,便将玉沁拉了起来,揉揉他已经磕红的白皙额头,说:“兄台,出来取乐,原以开心为上,何必着恼呢?你看你,把人家吓的,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厉衡阳“哗”的一下分开手中的湘妃竹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张脸,低声道:“贤弟,借一步说话。”
  萧迦傲会意,松开了一左一右的两个小童,低声命令道:“你们先退后,莫要偷听。”
  两个小倌不敢怠慢,连忙退到了墙角处,并且很识相的面朝墙壁,用两手捂着耳朵。
  萧迦傲很感兴趣地慢慢凑近厉衡阳那张剑眉星目的俊脸,淡粉红的嘴唇微微开启,娇嫩欲滴,里面洁白的牙齿如碎玉一般,荡漾这凛凛的清光,身上好似带着一种柔雅的幽香,让人一闻就觉得心旷神怡,厉衡阳原本想好好呵斥一下萧迦傲的,谁知见此丽色,不由地心中一荡:如朕真有龙阳之癖,也必是要如你这般绝色的。
  “爱卿,你身为朝廷命官,竟然如此惯会在风月场中寻欢作乐,不太好吧?” 厉衡阳为了挽回一点颜面,摆起了做皇帝的谱。
  “陛下,不是您让臣来的吗?臣也是依命而行,何错之有?”萧迦傲见目的已经达到,不由地暗暗好笑。
  “朕这次来,原是为了公事。朕见朝廷命官之中奢靡之风渐起,所以特来此地微服私访一番,可不是单纯来取乐的。”转眼之间,厉衡阳显出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
  这人,一旦变起脸来,还真会拉虎皮做大旗。萧迦傲不由地在心中对厉衡阳暗暗腹诽了几遍:不过,也未必能难倒我。
  萧迦傲将计就计,便笑道:“臣知道陛下一心牵挂着朝廷大事,所以臣也不敢稍有怠慢。想必现在陛下心里正记挂着扬州刺史那事,臣自有办法,查出一点端倪来。”
  “哦”厉衡阳此时心中的确正想着此事,却一语被萧迦傲点破,不由地暗暗佩服她的心思机敏:“你真有办法?”
  “不错,不过待会臣不论做什么事,陛下都不许发火。”
  “好,一言为定。”厉衡阳“啪”的一下将折扇收拢起来:“愚兄就看贤弟的高招了。”
  萧迦傲回过头来,指着两个小倌冷冷地说:“你们两个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了。”
  个小倌连忙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说:“这位官人,都是我们服侍地不周。但是若是此时将我们赶出去,妈妈一定会责罚的,求官人大发慈悲,留我们多待一会。”
  萧迦傲从怀里拿出五十两纹银,放在桌上:“没事,你们下去吧,这是赏给你们的。”
  玉沁连忙摇摇手说:“小的们不敢要官人的赏银,只求官人不要嫌弃我们,小的们就感激不敬。”
  萧迦傲和厉衡阳两两对望了一眼,厉衡阳从萧迦傲的碧眸之中,看出了一丝狡黠的余光,正在揣测其中的细微含意,萧迦傲突然伸手,按住了厉衡阳的左手。
  萧迦傲的掌心温柔细腻,如一块暖玉一般,令人触之销魂,厉衡阳心中一荡,才刚要说话,只觉拇指间一空,大拇指上的一枚极其名贵的翡翠扳指已经被萧迦傲脱了下来。
  “贤弟,你”
  萧迦傲将厉衡阳的翡翠扳指随意抛给了玉沁,就好似抛给他一件毫不值钱的赝品一般:“这个扳指,你们拿去吧。如此一来,妈妈就不会责骂你们了。”
  玉沁低头看了一看手中的翡翠扳指,绿幽幽的,好似春日最妩媚的湖水,当中漂浮的稍许白絮,就好似晴空中的白云朵朵,端是稀世珍宝,不由地暗暗咂舌,拿这样的宝贝随便赏人,可真说的上是富甲天下了。
  玉沁和碧怜不敢违命,双双退了下去,整个包厢只剩下萧迦傲和厉衡阳两人。
  厉衡阳悠悠地摇着折扇,对萧迦傲竖了竖大拇指,笑道:“爱卿,朕的贴身之物都敢随便脱下来赏人,胆子不小呀。”
  萧迦傲笑得眼睛弯成了新月状:“陛下,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何况您广有天下,区区一个翡翠扳指算什么?”
  “此计要是不灵,看朕待会怎么治你?”
  “要是灵了呢?”
  “灵了,朕就”
  就在此时,一阵馥郁的香风袭来,殷红楼的老鸨蝶姑踏着水蛇步走了进来,斜斜地靠在萧迦傲的身上,扇着薄绢团扇说:“哎呦,两位贵人,怎么赏赐两个小倌这么贵重的东西,这可是太给他们面子了。”
  萧迦傲收敛起笑容,淡淡地说:“小小意思,没什么的。”
  “怎么,对那两只小兔子不满意吗?贵人你喜欢什么样的,告诉蝶姑,保管让您称心。”
  萧迦傲指着厉衡阳笑道:“我的这位兄长不喜龙阳之好,你的小倌来了,他觉得不自在。”
  “那这没问题呀,你们说,你们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蝶姑我立马给你们送来。”
  “兄台眼光高,一般的庸脂俗粉他根本不在眼里。我们只想要艳名冠绝京城的玉琼姑娘。”
  蝶姑脸有难色,一边是舍不得这天下少有的金主,一边却是担心琼花□乏术:“这个,玉琼如今正在陪着扬州刺史杜大人,现在恐怕”
  萧迦傲如红菱一般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线,纤纤玉指拉了拉厉衡阳的下袍衣襟,厉衡阳会意,从腰间扯了一块玉佩给她。
  “老板娘,现在玉琼姑娘还有空吗?” 萧迦傲慢慢地将那块羊脂玉配放在红木八仙桌上,那莹润的质地,好似吸进了天气的灵气一般,柔柔地自有一股光华涌现。
  蝶姑喜笑颜开,快速地将这块羊脂玉配收入袖中,绢扇摇摇:“两位贵人稍等片刻,玉琼姑娘马上就来。”
  蝶姑扭着如水蛇般婀娜的腰肢又出去了,厉衡阳道:“爱卿,想想看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赔给朕吧,朕从不白给别人东西。”
  萧迦傲玉手一挥,极为潇洒:“改日臣有闲心,写两幅字给陛下,挂在陛下的御书房里面,好给您多添一点风雅之气。”
  “你”厉衡阳发现,一旦斗嘴,他必处于下风,萧迦傲是格外的伶牙俐齿加心思敏捷,不如,下次改武艺切磋吧,也好让他挽回一点颜面。
  正想着,并蒂菱花雕纹的大门被人徐徐打开,一位清丽脱俗的佳人穿着鹅黄轻纱的长裙缓步走来,每一步都好似踩在莲花上一般婀娜多姿,乌黑的青丝斜斜地挽了一个灵蛇髻,只插了一根珍珠银簪稍做点缀,眉目如画,红唇若娇,脸上只是微施脂粉,却已经动人十分。
  真是一个美貌佳人,可惜明珠蒙尘,落到这种烟花之地来。
  厉衡阳不禁在心中微微叹息。
  “你就是玉琼?”萧迦傲问道。
  “小女子正是玉琼。”琼花的声音亦如秋夜里的黄莺一般,甚是动听。
  “抬起头来。”
  玉琼抬头一望,见到萧迦傲白玉似的俊脸和如翡翠般的碧眸,顿时一惊,脱口而出:“范大人,您终于来接奴家了。奴家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您了。”
  萧迦傲和厉衡阳两两对望了一眼,萧迦傲冷冷地说道:“这位姑娘,只怕你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姓陈,不姓范。”
  这时,玉琼才发现萧迦傲的声音清冽中带着稍许纯澈,与范廷方的声音颇有不同,不由地浅笑了起来,连忙给萧迦傲斟了一杯女儿红:“真对不住,这位官人,奴家刚才酒喝多了,眼花认错了人,奴家先罚自己一杯。”
  “玉琼姑娘,你和范廷方范大人也有交情吗?”
  玉琼摇摇头,默然不语。
  厉衡阳此时正色道:“玉琼姑娘,在下是范廷方的多年好友。此次入得京来,就是为了打探廷方被逼去缙云国一事。姑娘若有什么事情要告知范大人,告诉我也是一样的。”
  玉琼依旧摇摇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
  厉衡阳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上面雕着几杆潇洒清逸的青竹,并刻着范廷方的字“亭圆”,青翠莹润,栩栩如生。
  厉衡阳将玉佩递了过去,问道:“姑娘可识得这块玉佩?”
  玉琼拿起玉佩一看,与范廷方随身的玉佩果然是天生的一对,才信了几分,便道:“奴家自知道范大人被逼去了缙云国,就知道此事怕永远不能昭雪。不过范大人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和奴家提过,要是日后有人拿此玉佩来见,就告知实情。”
  “玉琼姑娘,其实你是范大人在此的卧底,对吗?” 萧迦傲心思机敏,见此情景,已经猜中了三四分。
  “奴家原是扬州人氏,前几年家乡连年水灾,庄稼颗粒无收,爹娘无奈,才将奴家卖到青楼来。奴家在这里卖身卖唱,原以为此生再无重见天日的希望。谁知有一次奴家接客的时候遇到了范大人,他答应奴家,只要奴家照他说的去做,事成之后,他就会赎奴家出去。没想到,当范大人的案子才查出一点端倪,他就” 玉琼楚楚可怜地用手绢掩面,想是极为悲伤。
  厉衡阳此时沉声道:“范大人让你查的案子,是不是就是扬州堤连年决口的那一宗?”
  扬州南面的扬子江乃苍澜国第一大江,年年洪水泛滥,厉衡阳每年都花大力兴修河堤,河堤却年年决口,厉衡阳觉得此时蹊跷,怕有人祸,所以让范廷方去查,谁知查到一半,他就被逼远走他乡。
  玉琼泪眼盈盈:“正是那宗案子。范大人说查出那个案子之后,不但要赎奴家出去,还要还奴家一个公道。没想到”
  “有什么话,你和我说也是一样的。我自有办法将你弄出去。”萧迦傲觉得玉琼身世可怜,长得又楚楚动人,不由地起了怜弱之心,连话语都显得温柔了许多。
  “这间殷红楼,虽说是妈妈的产业,背后却有扬州刺史撑腰。像奴家这样的女孩子,受了水灾以后无处过活,就被卖到这里来。听说扬州刺史杜大人在京城极有权势,置有很多产业范大人还说,杜大人的后台来头极大,他也惹不起,说要等圣上得胜归来才”
  听到这里,厉衡阳的星目微微眯了起来,心中有一团烈火在燃烧:他在出征之前,曾吩咐过范廷方查几桩大案,看来都已经初见端倪。也许正因为如此,范廷方才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被逼远走他乡。
  怎么,以为撵走朕的左膀右臂,就可以在朕的眼皮底下为所欲为吗?
  眼见厉衡阳的眼中射出如淬火的利剑般的光芒,玉琼颇为害怕,不由地慢慢地后退几步,萧迦傲笑着拉住她,轻轻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玉琼姑娘,你继续留在这里打探消息。以后我会派人与你继续联络的。事成之后,你马上就可以得到自由。”
  “与奴家联络的,是这位陈大人吗?” 玉琼玉葱似的纤长手指,指了指萧迦傲,显然她对她极有好感。
  厉衡阳明亮的星目望着萧迦傲,征询她的意见,她若是点头,就表明她答应彻查范廷方接手的案子,行他未尽之职责。
  此时,萧迦傲的清澈的明眸也正看着厉衡阳,在默契的目光交流之下,萧迦傲极轻极缓也极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厉衡阳的心中不由地涌起一阵暖意,平生第二次觉得可以完全信任一个人。
  萧迦傲站了起来,对玉琼说:“玉琼姑娘,你在这里要注意安全,一旦有事,就派人知道我。如今我就住在范大人的府上,你应到知道路怎么走。”
  “奴家有些害怕,怕到时” 玉琼如风雨中的柔嫩柳枝,好似随时随地要受到暴风雨的袭击。
  “别怕,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的,我保证。”眼见玉琼怯弱不堪,萧迦傲不由地对她心生怜惜之情,此时的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个弱不胜衣的娇美女子,以后会成为她一生中争斗最持久的仇敌。
第二十章 风雨彩虹
  厉衡阳和萧迦傲走出殷红楼以后,眼前的美景都好似褪色了一般。只有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圆满如初。
  “爱卿,能陪朕赏赏月吗?”厉衡阳原本爽朗的声音,竟不由地低沉了几分。
  “可以,陛下想去哪里?”
  厉衡阳用手向前一指,道:“那里,小孤山。”
  小孤山是咸阳城内的第一高山,高达二百八十余米,山顶有一座悄然亭,古色古香,清静优雅。
  厉衡阳和萧迦傲来到山顶,仰头望月,山高月小,被淡淡的薄云遮住半边银盘,越发显得天朗气清。两人相对坐在亭中,山下的火树银花,顿时觉得隔得很远,山中淡淡的月桂香气传来,清甜自有随意逍遥的味道。
  厉衡阳低声说道:“以前,我和廷方也一直来这里赏月。他不仅是朕的伴读,也是朕多年的好友。朕一直认为,朕和他在心内,可以共享那一个富国强兵的梦想。”
  “陛下,臣觉得范大人之所以愿去缙云国,原是随机应变之举,否则的话,他现在可能已经为人所害。”
  厉衡阳点点头:“爱卿说的没错,朕许他高位,让他为朕除去奸党,却未能在关键时刻保护他周全,他这是朕的疏忽。朕绝不会再犯第二次这种错误。”
  厉衡阳转过头来,目光转柔,明亮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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