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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颜惑君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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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迦傲很平静地说道:“臣也是为了保护陛下的安危,太后若要治罪,请亲自去向陛下讨旨吧!”
  “你你还敢威胁本宫,你以为你今日走的出这慈宁宫?”
  萧迦傲并不理会李太后的愤怒,她好似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她慢慢踱步到浴桶的背后,用手轻轻掀开了帷幕,眼见一名黑衣刺客就躲在帷幕下面,清逸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一丝微妙的浅笑:“怎么,藏在太后的身子后面,就觉得万无一失了?”
  此时,慈宁宫的锦衣卫已经团团围了进来,李太后这才潜入水中,俏脸因为羞愤而涨的通红:“来人,将陈关河就地正法,本宫不容他看到明日的太阳!”
番外 生如樱花绚烂
  阳春三月,春暖花开,苍澜国玄墨宫的宣室外,樱花开得格外灿烂,那一片一片的粉色花瓣,聚结在一起,依偎着,喧闹着,盛放着,好似天边落日前最炫目的朝霞,前一刻才怒放着,一阵风吹来,便如一阵红雨般落了下来,铺洒在地上,蔚为壮观。
  一个生的冰雪可爱的五六岁稚儿,梳着双髻,活蹦乱跳地跑下宣室的台阶,捡起一朵落下的樱花嗅了嗅,然后喊道:“父皇,您快过来看,樱花全落了,地上都是花瓣,好漂亮。”
  一个相貌清俊的中年男子,穿着明黄的龙袍,慢慢踱到小男孩的身后,怜爱地摸摸他长满乌发的脑袋:“炼儿,知道樱花的习性吗,开时全盛,落时全凋,轰轰烈烈,就好似要把一生的辉煌都绽放在刹那间一样。”
  厉炼眨着黑葡萄一般的通透的眼睛,问道:“为什么它要这样呢,好不容易开一会,就灿烂这么短的时间,多可惜。为什么樱花不能像松树一般,一年四季长青呢?”
  苍澜国历史上最富仁爱之名的皇帝普仁帝厉贤将他的独生爱子抱了起来:“因为这就是樱花与生俱来的习性,它永远不可能像松树那样常青,只会像红莲之火那样,极尽所能的燃烧自我,一旦燃尽了所有光华,便对这个人世不再留恋。”
  厉炼半张着小口,摸着手中好似半透明的樱花花瓣,然后道:“儿臣觉得,樱花好悲壮!”
  普仁帝继续说道:“在朕小的时候,宫里到处遍植了红枫和白梅,枫树是国树,白梅是国花。但是就在二十年之前,青竹被定为国树,而樱花在十六年之前被定为国花,从此以后,大江南北,遍植着这两种植物”
  “父皇,这是你下令更改的吗?” 厉炼好奇地问道,脸色比手中的樱花花瓣还要粉嫩欲滴。
  普仁帝摇摇头:“不是。青竹先被定为国树,是朕的皇兄下的诏令,四年之后,皇兄战死,母后称帝,她便将樱花改为国花。”
  普仁帝可谓是苍澜国历史上最特殊的皇帝,他的父皇是元龙帝,他的皇兄是赤涟帝,他的母后是圣安帝,而他经历了从太子贬为庶人、再从庶人立为太子的传奇经历之后,终于在而立之年登上了帝位,这一段人生的大起大落,听来比任何说书人的故事更为惊心动魄,可事实真相,也远比宫外的传说要更为奇诡曲折。
  小皇子厉炼一听说普仁帝提起他的皇兄赤涟帝,顿时来了精神,嚷道:“父皇,你跟我说说大皇伯的事情吧。儿臣平时问到他的时候,太师太傅都不肯说。实在逼的紧了,就说大皇伯是个谋朝篡位的乱臣贼子,逼死了皇太爷爷,还强娶了皇太奶奶。但是宫里还有人告诉我说,大皇伯是个盖世大英雄,率区区几万骑兵,就把十几万的匈奴人打的四处逃窜,再也不敢侵犯我苍澜边疆。还说他最终平定了四王之乱,军功盖世,连最后都是战死疆场,马革裹尸还。皇陵最里面的群英墓就是修给他和与他一起出生入死的阵亡将士的。这到底哪种说法是真的?”
  普仁帝沉默了好久才开口,等开口时,就好似发出的声音都苦涩起来:“这两种说法,都是真的。你的大皇伯,是个魔性之子,他的生命之火,如红莲烈炎一般,能烧尽一切东西。但是最后,他还是为苍澜国,为他自己立下了不朽的功勋,只不过这盖世功勋里面,混合着无数人的眼泪和鲜血。”
  “这其中,也包括皇太奶奶的眼泪吗?”
  小皇子厉炼口中的皇祖母萧迦傲,是苍澜国历史上一等一的传奇皇帝,原是西边缙云国的公主,后来到了苍澜国成为一代名相,再后来,被封为元龙帝厉衡阳的正宫皇后,普仁帝第一次登基之后被晋升为皇太后史书一般记载到这里就讳莫如深,整整出现了十年的空白。王朝中只有极少数人知道事实的真相,在这十年中,前五年萧迦傲被封为元龙帝的长子赤涟帝的正宫皇后,后五年,萧迦傲自立为帝,成为苍澜国历史上独一无二的女皇帝圣安帝。
  普仁帝微微一笑,慈爱地点了点小儿子的鼻尖:“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
  小厉炼难为情地瘪了鳖小嘴:“是关于皇祖母啦,那些老学究说到她更加语焉不详,什么一圣二后,什么垂帘皇帝三十年,什么太后下嫁养子儿臣问急了,他们就都摇摇头,再也不肯说下去。”
  “朕的母后,是世上最伟大的女人,说她一手把持朝政三十年,也不算为过。父皇病重的晚年,朕登基的初期,甚至皇兄篡位的时候,朝中的各样大事也都在她的手下有条不紊地处理着但她是个女人,又做了先后两任皇帝的皇后,其中一人还曾是她的养子,朕同父异母的兄长,难免会有些卫道士的闲言碎语。不过,母后是个只流血不流泪的女人,她唯一一次流泪痛哭,就是朕的皇兄战死他乡的那一晚。朕亲眼看着平时面对泰山崩顶都面不改色的母后,哭得像个心碎的孩子”
  “咦,大皇伯逼迫皇祖母改嫁,还篡夺了父皇的帝位,皇祖母不应该恨他吗,为什么还哭得如此伤心?” 小厉炼大惑不解。
  “有时候,恨与爱只一线之隔,而且往往爱得越深,恨意就越浓,至少朕是这么认为的,皇兄永远占有母后心中无可取代的位置。”
  “父皇,既然大皇伯对皇祖母来说那么重要,皇祖母为何不阻止他去战场送死?”
  “这场战争,是皇兄的宿命之战,他无可逃避。再说,是母后亲自为他送行的,他若是不去,母后恐怕就要亲自披挂上阵了。”
  “大皇伯是为了皇祖母,才甘愿去死的?” 小厉炼眨了眨有着睫毛浓密的大眼睛。
  “可以这么说,但是也不能完全这么说。” 普仁帝说了一句玄妙至极的话。
  眼见小儿子顿时傻眼了,普仁帝不由地笑道:“你想听吗?你的皇祖父,皇祖母,你的大皇伯给朕的那些陈年往事?”
  小厉炼立刻抱紧普仁帝的脖颈,用头发轻轻蹭着他的鬓角,开始撒娇:“父皇,我要听,我要听我特别要听大皇伯和皇祖母之间发生的故事”
  “你的皇祖母,本来是西边女尊国度的长公主,因为她的父亲背叛了女皇,所以她从小就为女皇所不容,在四十多年前,来到了苍澜国,那一天,她遇到了一位”
  普仁帝富有磁性的清越嗓音中带着历经岁月变幻特有的沧桑,等他说完事情的始末之后,小厉炼已经泣不成声,两只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肿得如同红核桃一般,用胖乎乎的小手揉着眼睛说:“呜呜呜皇祖父太了不起太可怜了,皇祖母也太了不起太可怜了,大皇伯最了不起也最可怜,父皇您也”
  普仁帝连忙按住他的嘴,笑道:“得了,得了,朕要是被自己的儿子说可怜,朕的脸面都没有了。再说,和他们相比,朕所受的一切委屈和苦难,都不算什么”
  “父皇,儿臣终于知道你为何一直不立儿臣做太子了。您是否觉得儿臣如今什么都不懂,根本没有资格继承这个皇位?”
  普仁帝细长的丹凤眼中精光一闪,笑着说道:“是谁跟你说,朕就应该立你为太子的?”
  厉炼连忙瘪起了嘴,喃喃道:“是母妃啦,她老说我是您的独子,将来总要当皇帝的,但是她不明白你为何迟迟不立儿臣为太子。”
  童言无忌,厉炼不知他说了多么至关紧要的话。
  普仁帝淡淡地说:“朕不立你为太子,的确是因为你还不够资格。你如今除了是朕的独子之外,再没有任何其他地方能配得上朕这个皇位。朕当年也是母后的独子,在襁褓中就被立为太子,朕一直都觉得,太子的身份是天生的,是与生俱来的,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应该争取什么。是朕的皇兄,用实际行动告诉朕,没有什么是理所应当的,就算是老天赐予父皇的他也可以用自己的实力夺走。也许,从那天开始,朕才算是真正地活了过来。”
  “但是,父皇,您可是苍澜国历史上最最仁孝的皇帝了,所有人都这么说,您很伟大。” 厉炼积极地为他敬爱的父皇辩解。
  “这么说的人都不知道真相,知道真相的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沉默。史书往往就是这么写成的。” 普仁帝叹道:“母后一直对朕说,老百姓在乱世之后,需要一个完美无缺,仁爱无敌的皇帝来聚拢民心,为此,她会让其他人来承担朕的所有罪孽,也包括她自己在内但是相比于母后的期望,朕还差得太远。”
  “父皇,不要紧。您常对我说,永不知足的人才会更上一层楼,是不是这样?”小厉炼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鼓励他的父亲。
  普仁帝怜爱的摸摸小儿子的头,笑道:“你这么说来,倒是有一点道理。看来,你也渐渐长大了。”
  就在这时,宫里小黄门来报:“启禀陛下,太尉大人来了,正在前殿候着。”
  太尉肖衍冰历任苍澜五朝之久,是元老中的元老,又是厉炼的课业教师,为人不苟言笑,言语不留情面,行事雷厉风行,别说小王子厉炼怕他,就算是普仁帝,都要让他三分。
  一听说严师来了,厉炼连忙从普仁帝的身上爬了下来,道:“儿臣去读书了。”
  普仁帝慈爱的点点头:“你去吧,书背不出来,太尉怪下来,朕也救不了你。”
  普仁帝来到前殿,肖衍冰连忙躬身行礼:“参见陛下。”
  “老宰辅,这么急着找朕,有何事?”
  “启禀陛下,臣不负所托,近日终于寻到了太后的下落,特来请旨。”
  “哦,母后如今在哪?” 普仁帝不由地露出了极其惊喜的表情,急问道。
  “就在碧海之中的璇玑山上,有在那里落海的渔民回来说,在山脚下住着一位绝色的女仙,银白的头发,碧绿的眼眸,如雪一样的肌肤,专在那里救治海难的渔民。有些渔民还说,她就是妈祖娘娘。”
  普仁帝不禁哑然失笑:“照这渔民的描述,应是母后无疑,什么妈祖娘娘,母后听了之后,准会哭笑不得。”
  “臣也以为是太后娘娘,故特向陛下请旨。”
  “不错,你快点派船前去,劝母后回来。就说如今朝事已定,让她不用顾虑,朕一定会为她安排好一切,让她可以安享晚年。”
  肖衍冰淡淡地说:“陛下,太后娘娘如今在璇玑山下,不就是在安度晚年吗?太后当年也不是为了顾虑什么才走的,她只是想一个人静一静而已。”
  普仁帝低下头说:“都是朕当年不孝兼无能,不能体会母后的苦心。如今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不知母后”
  肖衍冰斩钉截铁地说:“依太后刚烈的性子,估计是不会回来了。”
  普仁帝讶道:“那老宰辅今日前来,是请什么旨意?”
  “臣已经老了,想向陛下讨个恩旨,让臣告老还乡。臣看太后如今住的那块地方集聚天地之精华所在,想去那里修身养性,了此残生。”
  “老宰辅,当日母后临走之时,将朕托付给你。如今你找到母后了,却反而要走?”
  肖衍冰微笑着说:“陛下已成为一代明君,臣不负太后所托,终于算是有脸去见她了。”
  普仁帝见肖衍冰笑容宽慰,神色淡然,知他去意已绝,强留他也无甚意思,便道:“好吧,老宰辅为国效命几十年,如今向朕讨个恩旨,也不算过分。你去告诉母后,朕一直记着她的教诲,一刻也不敢懈怠。”
  “太后娘娘一定是相信陛下能做到,才放心走的,见了微臣以后,就更加不会忧心了。”
  璇玑山的山顶,一年四季为冰雪所覆盖,山脚下却是四季如春,奇花异草遍地。
  山脚下有个樱花山庄,茅檐草舍,清幽淡雅,却种着几十种的樱花,每当春日开时,如落霞绯云,蔚为壮观。
  这日,一位白衣女子,带着一个斗笠,拿着一柄长长的竹竿在钓鱼,一边钓一边慢慢地说道:“鱼儿鱼儿快上钩,各色鱼饵任君选。你若执意不上钩,何物祭我五脏府?”
  突然,旁边传来一声清冽的笑声:“你这么说,鱼都要给你吓跑了?”
  白衣女子转过头来,抬了抬用竹篾编织精细的斗笠,露出比冰雪更要皎白的容颜,明明看上去年纪不轻,脸上却丝毫没有留下丝毫岁月的痕迹,她笑道:“那你来得正好,我是山上得道的女妖,鱼肉没得吃,吃人肉也一样。”
  肖衍冰哑然失笑:“我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吃的,只怕你还嫌我肉酸呢。”
  萧迦傲轻轻哼了一声:“老骨头,年纪大了就油嘴滑舌起来。你来干什么,我把儿子托付给你,他还没死,你怎么可以开溜?”
  “陛下很好,没有辜负你的期望。我却已经老了,待在他身边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我到这里来,想慢慢听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
  “一个早已知道结局,却不知怎么开始的故事?”
  “你不是明明知道吗,你就在故事之中,还是个特别重要的角色。” 萧迦傲没好气地说道。
  “我想听你亲口说,你就满足一个孤寡老人的愿望吧,看在几十年交情的份上。说完故事之后,我一定钓一条肥肥的大鱼送给你祭五脏府?好不好?” 肖衍冰难得用哀求的语气。
  “好吧,真是服了你了。” 萧迦傲拗不过他,便将鱼竿丢给他,开口说道:“那是一个从小就被父母抛弃的女孩子的故事,她的父亲背叛了她的母亲以后自刎而死,从那之后,她的童年就好似是灰色的一般,一直到那一天,她登上了那艘巨大的海船,开始了一种以前从未想到过的新的生活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可能周末就要修文,到时候连章节顺序也可能有所改变,所以先放一章类似番外的动动出来。到了正式修文的时候再调整结构。
第二十九章 美色计
  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肖衍冰带着司空牧及其他一干锦衣卫冲了进来,与慈宁宫太后亲属的锦衣卫兵戎相见,肖衍冰越众而出道:“启禀太后,陛下在宣室遇刺,刺客此时就在太后寝宫,陈大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太后的安全,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太后见谅。
  李太后轻蔑地问道:“你是谁?”
  肖衍冰不紧不慢地说:“在下肖衍冰,大理寺卿。”
  “你不就是陈关河向陛下推荐的那个肖家的罪人吗?你和陈关河狼狈为奸,陷害皇亲国戚,还有脸在哀家面前喋喋不休?”
  肖衍冰的眼眸霎时森冷了下来,但还是谦恭有礼地回道:“在下的官职是陛下亲封的,和陈大人没有关系。”
  李太后冷哼了一声,恨恨道:“谁不知道皇儿最近被这个不男不女的狐狸精迷上了,连是非亲疏都分不清楚,怎么可能没有关系?来人,将陈关河和肖衍冰同时拿下,私闯哀家寝宫,死一千次都绰绰有余。”
  此时,司空牧走了出来,躬身道:“启禀太后娘娘,陈大人是陛下亲封的宰相,乃百官之首,位比诸侯,怎可由锦衣卫私自诛杀。臣恳请太后三思。”
  “反了,你们简直都反了!” 李太后气的面色通红:“钱雨,你还不动手,难道要抗哀家的懿旨?”
  钱雨是慈宁宫锦衣卫的首领,听了此话之后,正左右为难间,突然宫外传来一个威严而低沉的声音:“没有朕的圣旨,谁敢动手抓丞相?你们想造反吗?”
  说话的人一身黑衣衮冕,腰扎羊脂玉带,如渊亭岳峙一般傲然站立,正是厉衡阳。
  “陛下,你来得正好,陈关河他”
  李太后刚刚控诉了一半,就给厉衡阳打断了话茬:“母后,您是一国之母,天下最高贵的女人,怎可让那么多陌生男子围在您的身周,成何体统?”
  李太后一时过于气愤,忘乎所以,如今被厉衡阳一提醒,才醒悟她如今未着寸缕,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大动肝火。
  厉衡阳沉声道:“还不都给朕退下?”
  锦衣卫很识相地都慢慢如潮水一般退了出去,司空牧走的时候还不忘带走萧迦傲发现的,已经负伤在身的黑衣刺客,只是李太后还不肯罢休:“皇儿,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不给哀家一个交代,哀家誓不罢休。”
  “陈爱卿现到朕的宣室去候着,待朕向太后询问清事实真相以后再做定夺。”
  萧迦傲心里暗想:恐怕陛下不是要向李太后询问事实真相,而是要把“事实真相”告诉她吧,算了,要躲也躲不过,顺其自然。
  萧迦傲与锦衣卫一走,李太后就由严嬷嬷服侍着穿上薄绸绣五彩牡丹的衣袍,来到了正厅里面,还没等厉衡阳坐稳,李太后就说:“陛下,这陈关河一介男子,却在哀家沐浴的时候贸然闯入,将哀家的身体看了个遍。哀家今日受了莫大的侮辱,他不仅胆大包天,羞辱了哀家,还羞辱了先皇的在天之灵。如果陛下还要对他有意包庇的话,哀家只能已死抗争了。”
  李太后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抹着眼泪,但是泪水还是涟涟留下:“皇儿,你可是哀家晚年唯一的依靠,你要是不替哀家作主,你让哀家怎么办?”
  厉衡阳非常平静地听完李太后的血泪控诉,然后波澜不惊地说:“母后,您指责陈爱卿的罪名,就只有私闯寝宫,见您沐浴这一条吗?”
  “怎么,就这一条,还不够凌迟处死吗?”
  “朕觉得不够。” 厉衡阳很干脆地回答。
  “您您”李太后被厉衡阳气的顿时说不出话来。
  “母后,您稍安勿躁。若是男人贸然打扰您沐浴,自然是大逆不道,但若是一个女子,那可就是两回事了。母后您其实没有被羞辱,父皇的在天之灵也不会觉得被羞辱。”
  “陛下,您是说,陈关河其实你一个女人?”这一点倒是颇让李太后吃惊,虽然她一直觉得陈关河作为一个男人过于艳光四射,但是身为一个女人,岂能如此清逸逼人?
  “没错,她的本名是萧迦傲,是西边缙云国的帝女,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经由‘抛玉’来到我苍澜国”
  “好呀,这个萧迦傲身为抛玉的人选,竟然中途潜逃、冒名会考、女扮男装、颠倒朝纲,陛下,这样的人,你怎么可以封她做宰相?” 原来身为“男人”,萧迦傲的罪名只有一个,当李太后知道萧迦傲其实是个女人之后,她的罪名顿时磬竹难书,如黄河之水一般,奔流不绝。
  “因为她是朕如今最器重,最信任的人,母后,朕的前任宰相被你以莫须有的罪名逼到缙云国,难道您还不允许朕再找一个能力、人品都与之相当的人继任?至于此人是男是女,朕都不在乎,谁敢多嘴?”
  “陛下,您这样不顾祖宗家法,哀家绝难容忍。您再这样一意孤行下去,哀家要召集宗室的皇亲与门阀大族,共商对策。”李太后苦求不成,语气转硬,开始威胁起厉衡阳来。
  厉衡阳微微一笑,脸上丝毫不见惧怕:“什么对策,难道就因为朕不听话,母后就要把朕废掉,另立新帝?”
  “呀”想是厉衡阳的话太过尖锐与直白,把李太后都给吓着了:“陛下,您怎么会这么想?”
  “北方的河间王不是已经派过使臣来和母后交涉过了吗?只要母后支持他的长子为帝,登基之后母后依然是皇太后,甚至是太皇太后母后,您以为朕不知道这件事?” 厉衡阳冷冷地说道,那嗓音如冬日的寒川,不见丝毫的温度。
  “陛下,这是有人有意中伤母后,您千万不要当真。河间王是派人来过,但是哀家丝毫没有答应呀?您才是哀家的亲生儿子,不是其他人可以取代的。”李太后的眼睛肿得如同红核桃一般,哭得期期艾艾的,已经不复刚才的声色俱厉:“您怎么可以听信别人的谣言?”
  厉衡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李太后哭得如梨花带雨般凄楚可怜,然后继续冷冷道:“母后不是还说,亲子不孝,不如养子有情吗?朕听了这话以后,真是寒心!”
  “绝无此事,陛下,绝无此事!”李太后一边哭一边辩解。
  “那么萧迦傲的事情呢?”
  “陛下,哀家实在是觉得,萧迦傲以一介女儿身,在朝为相,实在不妥。陛下若是真的喜欢她,就让她入宫为嫔吧,她反正也是抛玉的人选,入宫自然是理所当然的。”
  萧迦傲在朝为相,大权在握,李太后鞭长莫及,让她入得宫来,做一个不上不下的嫔妃,李太后以太后至尊,才能将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至少现今李太后是这么想的。
  厉衡阳点点头,显然对李太后的话颇为赞许:“母后说的不错,朕近日正打算立萧迦傲为后,这样一来,她为朕处理朝政也就名正言顺了。再说,母后当年也曾为父皇垂帘执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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