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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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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狐查子犹豫着,“当年你将精元给予娘亲之后,娘亲可曾。。。”他口中问得谨慎,也是知道,狐窕并未对爹爹敞开心怀。
  
  “你娘亲本就为贵女,也是不为我所惑,”胡域贵子回得有些黯然:“反倒是你爹爹我将精元都给了你娘亲,反倒落了下风。”
  
  “若是将精元给了寻常女子,那又会如何?”狐查子的声音很是急切。
  
  “我听说你令沈府的一名女子受了孕,只要是没动了真情,倒也是不碍事,”“贵子”对佟氏怀得那名孩童并不以为意,眼神中也是有些鄙夷。
  
  “我儿谨记,不可对人动了真情,就算是狐烟她们,也是如此,否则不但难以控人心魂,反倒被他人一颦一笑所致,”“贵子”想起当年的狐窕,又是一阵唏嘘。若不是因为有了“胡域”残部和狐查子这层牵挂,他早就随了狐窕而去了。
  
  “爹爹放心,孩儿绝不会。。。动了真情”沈查子低语着,站起了身来。
  
  绸制的防沙袍卷在了胸前,他的眼中射出了两道鹰翳
  
  两只沙狐跑在了沙丘上,雄狐在前,雌狐在后,红毛鲜爪,在了晨曦中成双成对。沙丘上有细沙飘落,黄蒙蒙的,狐查子忆起了那一个月夜,在了山丘上旋舞的少女,心中空荡荡的。
  
  清晨的露水刚湿了井口时,胡雅和周嬅就被狐烟叫了起来。
  
  若不是听老村长说过,狐烟是个连官府的官兵都要忌惮,胡雅还真不相信眼前的她是个食人不见血的女匪子。三人中身材最是高挑的狐烟,也不畏沙漠晨寒,解了弯刀,一身的马奶白色的短褂裙,腰上是根搓皮细腰穗,胡女高髻,很是利落。
  
  她又丢了两套衣裳给两人,也是相同的奶白短褂裙,让胡雅不觉想到了以前的短裙短恤。在沈府的一年多,照着规矩,无论是夏日还是冬日,都是有了正衣外裳,从里到外,连个扣子襟子都不能搭错了,稍有些差池,张妈就要啰嗦一番,惹得人耳痒痒。
  
  胡雅摸着手里的褂子,想着张妈去了,眼中有些干涩,沙漠风大,连个眼泪都被吹涸了。
  
  狐烟趁着日头还没烈起来,催促着村中唯一的两名女眷,一同往沙漠中走去,没有了狐狸引路,狐烟在一片沙漠中,却并没有迷失方向。她或是立在沙丘上听着风声,或是翻开脚下的沙子,看着湿润程度,走了小半个时辰,前方赫然出现了一片绿洲。
  
  高低参差的成簇沙枣树,枝头密密垂垂地生着绿色的沙枣子。还未及熟透的油绿色的果子滴着翠,看得人口中的唾沫星子跟着泛滥了出来。风略一吹,枣子碰撞在一起,“沙沙”作响,脆皮上折了光,惹得人直犯眼馋。
  
  昨夜晚饭时,沈查子见了满桌的干粮,口中无意说了句:“好些时日没吃到鲜蔬瓜果了。”这个时节的千流沙,瓜果本就极少,又大多未成熟,唯独沙枣早早地挂了果,虽是还未经秋露,但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周嬅站在了树下,随手折了一枝下来,才刚咬开了个口子,“呸”着吐了出来,口中嫌弃着:“又干又涩,也不见甜味,这也能叫果子。”
  
  狐烟个子高些,随手又摘了几个枣子下来,青里透着红,看着比周嬅丢在了地上的那几个要好上不少,她回手丢给了两人。周嬅接在手里,想着牙缝里的那股涩味,不肯再动口了。
  
  胡雅将枣子捏在手里,也不急着吃,却是仔细端详了一阵,才咬了下来。口中的果子,果皮硬实,果肉在了口中也确实不如一般的南方瓜果水润,多嚼几口之后,那股浓缩在了果肉里的甜味才漫了出来,整个口腔里,盈满了的是。。。阳光的味道。
  
  有失必有得,沙漠里的水果,因为地理环境的缘故,少了水份,亦多了先苦后甜的滋味。见了胡雅的神情,狐烟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狐烟带两人前来,正是要采摘沙枣,她嫌弃男人手笨,就挑了两人前来。
  
  东边的晨光越来越盛,等到周嬅好不容易摘了满满一篮子的沙枣时,刚送到了狐烟的眼皮子地下,就被她扇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才让周嬅记了起来,眼前的女人是千沙窟的女土匪,是那个带了人马,屠了大半个北山村人名的杀人魔。青皮枣子滚了一地,狐烟斥道:“真是个不中用的东西,我先前丢给你那枚枣子,你还真以为只是用来吃的不成。”
  
  周嬅还想回嘴,就见了胡雅也送上了一篮子沙枣,颗颗粒粒都是圆润饱满,色泽也是青中染了红,渐趋成熟,她忙取了一颗,咬了一口,发现滋味和她最初摘的那些果子,也是天差地别。
  
  “天生的笨骨头,”狐烟又骂了一句,“又是个睁眼瞎,”就丢下了周嬅,忙着摘枣子去了。
  
  狐烟一个鲤跃之势,攀到了沙枣树上,身手很是潇洒,再见她摇着枣子树,下头的胡雅见了,连忙摊开了裙裳。一人在树上摇,一人在了树下接,枣子和树叶跟着落了下来。
  
  那颗在空气中逐渐变了色的枣子被周嬅捏在了手中,她摇着牙,看着忙碌着的两人,心里暗恨着狐烟的那番话。这蛮子女一定是嫉恨自个儿,才刻意用了恶毒的话来咒骂她,睁眼瞎,可不是笑她找了沈二爷那般的人。
  
  想起了沈二爷,周嬅已经没了多大的伤心,那个年龄比她父亲还大,喘气被村里的黄狗还要粗的没用男人。胡雅和狐烟是在嫉妒她,嫉妒她得了小少爷的垂青。周嬅想到了这里,又想起了那一日沈查子和狐烟在一起时的情景,心里如同被沙蚁噬过了般,手中的青枣被狠狠地丢了出去,埋在了沙地里。
  
  “你还杵着做什么?还不过来帮忙,”狐烟摇了枣子树下来,也是出了一身的汗,至于站在了树下的胡雅更是头上面上沾满了树叶。
  
  将几个篮子都装满之后,狐烟也不急着回去,而是带着两人又往枣林中走去,走了几步之后,迎面吹来了阵轻风,嗅在了鼻子里。
  
  这几日在沙漠里,虽然有了防沙袍,风吹过之时,难免脸上还是有些紧绷,而此时,吹面而来的风中,却带着股湿润。眼光眺望之处,碧波微漾,水光鳞波,正是一眼沙漠清泉,泉水从地面缓缓涌出,被人工分成了两路,一边是食潭,一边却是澡潭。




☆、洗枣和洗澡

  狐烟倒是颇会指使人,她边命了胡雅和周嬅在旁洗枣,自己则是宽衣解袍,摇晃着那双蜜色的长腿入了澡潭。
  
  手中的沙枣滴溜溜地滚入了水中,洗枣人和洗澡人的心情自然不可容日耳语。偏另一边,那双长腿不时撩出了水面,溅出的水花诱着那两名一月多没洗澡的女子的耳。
  
  周嬅的手中又用了些力,活生生想将枣皮连着枣核都蜕层皮才作休,蹲在了身旁的胡雅却是正儿八经地洗着枣,看着神情,还很是惬意。
  
  “你就不生气?”周嬅小声问着,她就不信胡雅有了那么好的气量,分明是受了虐,还在旁一声不吭地卖着力气。
  
  “气什么?”胡雅总算明白为何狐烟让几人都换了身短裙褂,省了挽手挽裤腿的功夫。她手中又捞起了几个枣子,唠叨着,这玩意儿,维生素E含量老高的,刚好挡下皱纹。
  
  一旁的周嬅可容不得只有自个儿一人生气,努嘴说道:“我回去和小少爷收去,听说沈四爷以前是‘千沙窟’的大当家,可要想想法子,整治整治这个狐骚子。”
  
  见周嬅越说越是兴起,胡雅的手又往水里浸深了些,一阵子不见水,她也是想下去洗洗,但是要在众目睽睽下洗澡,她可是做不到的,“你别恼了,你看看那口泉,这一块沙漠也就这么一处洗澡的地,也不知骆驼啊,蛇啊,狐狸啊,都在里头洗过澡了,”胡雅口中吓唬着,果然让周嬅住了嘴。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狐眼也不遮挡,直刺刺地光着身子上了岸,全身的春光全都露在了两人眼皮子底下。
  
  周嬅见惯了男人身子,却是头一次见了个女人身,手中一抖,那一篮子洗好了的枣子全都泼在了沙子上。
  
  胡雅则是冷静些,又一股脑将枣子倒进了水里,搓搓洗洗,丁点也不迟疑,连耳根子都不红一下。
  
  待到她们将枣子再洗了一遍后,狐烟已经坐在了一棵沙枣树下,“枣子是洗干净了,你们也下去洗洗。”
  
  听了这话,两人面上又惊又喜,一月多不见水,能洗个澡也委实是件畅快事,但任谁也不喜在了别人的打量下赤着身子梳喜。
  
  “叫你们下去,就下去,”狐烟有些不耐烦了,日头又高了些,照得胡雅和周嬅脸上都腻出了些汗。
  
  两人走到了澡潭旁,你一眼我一眼,磨蹭着不肯先脱衣。
  
  身后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还要我伺候你们不成?”
  
  水声晃动,胡雅又走了几步,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脚踝处,光打在了她的背上,晃着亮光,身后的那道目光盯着她看着,直到水过了腰身,都不肯收回。而另一边,周嬅则是昂着头,甚是骄傲的除了衣裳,她的皮肤细腻,曾经的沈二爷就是对她的身段爱不释手。
  
  “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什么让你们来摘枣子?”狐烟的声音越过水声,飘了过来,“男人看女人,就如摘枣子。摘得早了,吃着涩味,摘得迟了,吃了个满嘴干。”
  
  对她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胡雅只是点了点头,周嬅则是一脸轻慢。看着年岁,狐烟比她和胡雅都要年长许多,看着样子,也知道她的男人只怕够得上一个千沙窟了,也还好意思说了嫩枣老枣。
  
  “知道了就上来吧,”狐烟摇了摇岸上的衣裳,两人只得走了上来,阳光已经有些烈起来了,却比不上狐烟打量的眼神。
  
  若是在现代,回去的路上,胡雅心中想着,狐烟有蕾丝边的倾向,方才上岸时,她的眼神竟往了胡雅的私密处看,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思。
  
  狐烟走在了两人的前头,心里也是想着,两人之中,周嬅的体态来看,饱经人事,浑身的阴元几乎被男子榨干了。而沈府的这名小夫人,也已经是婚嫁之妇,看着应该是涉了云雨,只是那姿态,又分明是个生手。
  
  “你们可是回来了,”三人行到北山村口时,沈少恬正等在了外头,他也是辗转了一夜,想着昨天自己确实有些晕了脑,也不知胡雅是否记在了心上,“我先前去找。。。你们,一人都寻不到,还以为,”他毕竟是个还长着的少年,心里想着的事,就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见了他甚是急切的问话,狐烟又瞄了胡雅和周嬅一眼,捡了颗枣子,戏谑道:“小少爷,你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吃了嫩枣还是老枣?”
  
  有些不明所以的沈少恬忙是接过了胡雅手中的那篮枣,嘴甜道:“只要是胡雅摘得我都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周嬅哼了一声,又不好发作,跺了跺脚就跑开了,留下了面上很是尴尬的胡雅。
  
  经过了昨个儿的事,胡雅心里也明白了,不能再和沈少恬像以前那般玩闹了,她叹了口气,也不理睬沈少恬,顾自低头往住处走去。
  
  沈少恬刚想跟上,就被狐烟扭住了手,往了村头空地上押去,耳边满是她的叨叨声:“你还真是想老少通吃了,今个儿我要让你练得累趴下。”不久,空地那头,就传来了阵阵哀嚎声,胡雅听在耳里,不自禁叹了口气。
  
  “你在叹什么?”耳边又是一阵不满的声音,胡雅抬头时,就见沈查子立在了屋檐下,听狐颜烟说,他昨夜外出,彻夜未归,身上还穿着件沙袍。
  
  防沙用的袍子大多样式简单,看着和现代的短斗篷有些相似,而由沈查子穿着,却变了味道,风沙眯眼,他的衣袂和长鬓飘动,看在人眼中,隐约有了丝仙气。
  
  “心之所叹而已,”胡雅闷声闷气地回了句,来千流沙好些时日了,又经了好些事,此时的她只想早些离开了这里,无论是沈府也好,就算是打虎村都比这里强上千百倍。
  
  “你讨厌留在千流沙?”沈查子干巴巴地问着,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独两眼中透着询色。
  
  不知为何,迎着沈查子很是热忱的眼,胡雅想说“不”字,只是她终究不能违心而语,无力地回道:“如此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喜(fsktxt…提供下载)欢。”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了沈查子的怀里钻了出来,火红的毛烫红了沈查子的眸。狐狸一跃到了地上,蓬松的大尾很是神奇地摇摆着,似在说明,它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呆在了这种地方的。
  
  “也只有这群畜生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这种地,”胡雅踢了踢地上的沙土,扬起的沙土呛了她好几口,连泪都咳出来了。
  
  “唯独畜生么?”沈查子自言自呓着,抱起了狐狸,往前走去,烈日当空,先前泡澡时的清新感,被蒸发一空,胡雅有些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屋里,将自己躲在了阳光晒不到的地方。
  
  接下里的一阵子里,北山村里难得多了分安宁。
  
  沈少恬也是知道惊着了胡雅,连日来,只是赔着笑,连走近几步,都是谨慎小心着,似为了避嫌,抑或是为了表明他并非一时戏语,他更将周嬅都赶出了门去。
  
  周嬅先时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直到后来一次听了狐烟酒后的醉语,才知道了中间的事儿,她嘴上倒也不计较,只是暗地里看着胡雅的眼神总是恶狠狠的,心里埋怨着她不止一次抢了自个人的好事。
  
  虽是多了分安宁,胡雅的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她也不知为何,连吃着熟透了的沙枣都有些腻口,每日里,除了到沈宅里烧烧拜拜,她已是找不到事做了,闲暇时,她也会去看看沈少恬练武。看了几回以后,她又是不敢去了,每每她一在场,沈少恬或是劈错了方向,或是下错了手,惹得狐烟也是暴躁不已。
  
  这一夜,照例是一群人坐在了一起,刚落了座,胡雅就发现了这几日她心情不好的根源了。
  
  原因不是挨着她坐下的沈查子,也不是刻意殷勤着盛饭端汤的周嬅,亦不是拿酒当水喝的狐眼,而是从一落座,就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的沈查子。
  
  他不瞧她一眼也就罢了,连带着她夹过的菜,都不正眼瞅一眼。
  
  比方说这会儿,她刚恰巧和他夹了同一份羊肉,原本先落下的那双筷子,笔直溜了个弯,就到了一边的青菜上。她再是一往青菜上放,他的筷子又缩了回去。
  
  还真是不信邪了,胡雅也使起了性子来,手中的筷子七下八下,连带着荤素汤菜,筷尖就如密雨般,全都沾染了一圈。
  
  沈查子也是干脆,索性就吃起了白饭,连口缓气的汤都不喝一口。
  
  如此的举动,也惹得吃饭的另外三人都注意了过来,狐烟干干地笑道:“光吃着饭,也不怕噎着,还不如顺气喝些酒,”
  
  周嬅站了起来,娇言魅语的劝着酒,一大坛子的酒,半会儿工夫,就让狐烟和沈查子喝光了。
  
  心里的无名火猛往上串,胡雅搁下了筷碗,闷不吭声地走了出去。
  
  沈少恬也忙喝干了汤,跟着跑了出去。
  
  沈查子手中空举着杯,眼中闪着惆光。




☆、春 水

  越是心烦意乱时,越是睡得不安妥,身下的石塌磕得胡雅腰酸背疼。从打虎村的牛棚草垫,再到了沈府的细软华榻,没有一样能称了胡雅的意,她此时被沈查子这颗藏在了被褥中的黄豆折腾的浑身不自在,夜间翻来覆去大半个时辰,都合不上眼。
  
  胡雅翻坐了起来,简陋的窗外搭着的那块兽皮遮挡不住亮如白昼的月光,她思了片刻,推开了窗,忽见了前头沈查子的屋外,踱着的雪驼。
  
  雪驼是狐烟的珍爱之物,平日夜里,都会栓在了屋檐下,今夜又怎会停在了沈查子的屋外。
  
  那块兽皮扑扇着,胡雅犹豫着,还是沿路走了出去。沙子在脚下“吱嘎”做响,越是走近了小屋,声音也越来越响,等到她停下脚时,那阵声音在静夜里,越发刺耳。
  
  女子的呻吟声接连不断,透过了窗户,胡雅一眼就看到了白日里才看见过的那双诱人的长腿,只是这时,它环绕在了一具比月更耀眼的精壮腰身上。
  
  狐烟闭着眼,口鼻中哼出的诱人声音,她蜜色的肌肤上,滴着汗水,男子的脸庞埋首在了那对颤抖着的高耸中,胡雅站在了雪驼旁,手不知觉拽进了骆驼厚厚的毛发中,只得碰触到了骆驼的表皮。
  
  心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恍惚中,她见了狐烟睁开了眼来,那双妖娆的眼里满是得意,男子又狠狠地□了几下,她禁不住尖叫了出来。
  
  雪驼支起了耳来,胡雅却低下了头来,她猛地一个跨身,上了雪驼,手中一紧缰绳,这只性情很是温驯的骆驼,撒开了蹄,化作了沙上的一片雪。
  
  屋中也是一片寂静,沈查子从狐烟的身上退了出来,□喷在了她的腿根处,狐烟想抬起身来,却止不住哆嗦了起来,口中怨道:“我想要个孩子。”
  
  为何每个女人都要如此说,沈查子撇了撇额前的发,站起了身来,刚到了窗外,“咦”了一句,“雪球哪里去了?”
  
  狐烟抹净了身上的汗,嘟着:“让一只小野猫叼走了。”另一侧的棚屋门还是虚掩着的,月光趁机溜了进去。他恼道:“你先前那般大声做什么?”
  
  “怎么,在了我们的地盘上还要藏着掩着不成,”狐烟赖在了他的床上,玉臂微抬,邀他再上床来。
  
  “你,”沈查子眼中,闪过一阵怒蓝,狐烟也知道他是恼了,这才收了玩心,只是嘴上还很是不服气:“我都是好些年不见你了,上次,你在千沙窟也未停留了多久,每夜还是和那小丫头宿在了一起。”她腰间还是发酸,就裸着身子,偎依了上来,手指在沈查子赤着的身子上打着圈。
  
  雪驼行得虽快,却比一般的马儿走得稳健,胡雅先前脑中发热,才气不打一处地奔了出来。出了北山村后,她也未曾给雪驼指明了目的地,人也是趴在了骆驼身上。
  
  沙丘连绵起伏,在骆驼背上看去,成了一条直线,月光给每一处都抹了妆,白日里看着就不甚清楚的千流沙,此时看着更是如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多生子。
  
  没头没脑地跑了一气后,骆驼背上的人也累了,雪驼懂得人性,脚步也慢了些,颈上的那个铃铛在风中摇动,传来了阵清脆的击打声,大老远都能听清。
  
  前边现了片绿色,通人性的雪驼竟将胡雅又带回了白日里摘枣子的那片绿洲。
  
  到底在恼些什么,胡雅问着自己,将雪骆驼拴在了一旁的枣树上,被摘去了成熟果实的沙枣树上,只有树顶还留着些青色的米粒枣。
  
  恼了沈查子么,他本就是个娈侍,胡雅口中轻贱着,面上却更恼了,难不成,她还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上了一名娈侍不成。
  
  叶赫。胡雅,你从何时开始,变得如此世俗,跟着一帮奴众一样,眼里分了主子下人了。
  
  她该是喜(fsktxt…提供下载)欢沈卿源才是,从第一眼见了沈卿源开始,从那双蓝晃晃的眸开始,从了那个密室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再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他人的资格了。
  
  原来,不是因为沈查子是娈侍,而是因为,你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子了,胡雅心底轻颤,看着那轮明月浮在了水面上,那张俨然已经成了她的脸的“虎丫” 的脸也映在了一旁。
  
  从何时开始的? 是从沈老爷死时的灵堂前的那口水,还是“寿松院”里面对了诸多责难时候,抑或是那一碗碗的羊奶,还是那个沙漠中始终背着她的臂膀。
  
  水清澈无比,胡雅的心却越来越模糊,她看不清心中所想,想不清心中所念,那潭水无比讽刺地看着她,似在嘲笑着她是个糊涂人。
  
  不知不觉,脚已经入了水,在了水的包裹下,胡雅竟是多了丝安全感。白日里,因为狐烟在旁看着,她根本来不及享受一番,沙漠遇水的喜悦,而此时,绿洲中除了那几颗剩下的枣和雪驼,就再无其他人了。
  
  胡雅深吸了一口气,钻入了水中,波纹泛开,停在了月白色的沙滩旁。
  
  那匹雪驼抬着头,啃着低枝上长出的叶子,那双眼里,倒影了出了另一个人影。
  
  那个人影先是安静地藏在了沙枣林中,只是水潭中的人儿进了水后,半晌也不曾出来,他才有些耐不住气了,先是在原地踱着步,又是焦躁地折下了根枝叶。
  
  水潭上,波澜不惊,明月锁住了水面,一切凝冻住般,那人有些急了,胡雅可别是溺在了里头。
  
  他正要闪出丛林,突听到雪驼长嘶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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