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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栖枝-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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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制下来的,尤其是胡雅的住处,连着一张屏风和窗柩都是照搬了过来。
  
  走在了那条短了许多的回廊上,胡雅更眼熟地看到了盏龙凤灯,只是上头的图纹是新做的。沈少恬也是当真用心了的。胡雅虽是明白,也只是含笑点了点头,不多做表示。
  
  看了一圈后,又叫了小厮婢女出来,见了人,胡雅虽有些尴尬占了主母的礼数,但想想一个府中,也没有个管内的女人,也是不方便,就见了礼。
  
  等到人和屋子都看了个透后,沈少恬才憋足了气,在旁小声问道:“你都还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不?”从千沙窟回来后,他就未曾用了如此的语气问人,也唯有此时,胡雅才听出了几分当年的“小恬恬”的口吻,她心间一软,点了点头。
  
  当日晚上,为了庆祝胡雅迁了进来,宅子里又热闹地办了场宴席,沈少恬心情一乐,就赏了下人每人一两碎银。胡雅也被劝着喝了些酒,刚听着沈少恬将钱赏了下去,再看着跪了一地的婢女小厮,停了停口,有些狐疑地问着伺候在一旁的周嬅,“府中现在有多少下人。”
  
  “前头的看门护院有四名,跟在了少爷和账房先生身旁的小厮有两名,院中伺候的婢女每房供有八名,再加上膳间里的洗菜做饭婆子,劈材工是三人,还有看着花圃和马房的,各有一人,总共一十九名。”周嬅点着人数。她声音虽小,却得了旁边伺候着的几名婢女的冷眼,她刻意不将自个儿点了进去。小少爷要搬出沈府的那阵子,她可是哭着嚷着说要做牛做马当了个下人供使唤的。
  
  酒杯坠到了地上,碎成了五瓣,胡雅再瞄了瞄宴席上的十个碗二十个盆,一桌的珍馐美食,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
  
  饭毕时,沈少恬已经有些醺醺醉了,头重脚轻着奔到了胡雅前头,很是亲昵地说着:“胡雅,我说了,我很快就会来寻你的。”
  
  “少恬,”坐在了席上的胡雅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我先问你个事儿?你知道宅子里还剩了多少余钱么?”
  
  “我不知道,但账房先生知道,”沈少恬将和他喝得差不多醉的账房先生拎了出来,用了手指戳着他那茬硬须,“爹爹早些就说过了,有了账房先生在身边,就如同带了个活算盘,掳掳他的胡子就能算出个数来。”
  
  他说得虽是醉话,倒还有八九分真。一旁面色不变的沈查子瞧着账房先生不知从何处变出了把算盘,上下一拨,还真是报出了个数字:“小姐,总共是一千两纹银。”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女性,胡雅对于数字的认识,一直停留在了年龄和体重的层面上。她看了看依旧天晕地转的沈少恬,再看看旁边笑得比白莲还要无辜的沈查子,润了润嗓子,再问了一句,“那除了吃的,用的,穿的,花的,还有那十七个的工钱,能用多久。”她不客气的将周嬅剔除在了工钱名单外。
  
  “除了逢年过节,红白丧事,那该能用上十个月。”账房先生顺口就说了出来。
  
  “十个月,”胡雅吞了口口水,再看看依旧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沈少恬:“沈四爷就给。。。你们这么点钱?”
  
  “四爷说是先给了小少爷十万两的家产,其余的要等小少爷娶了亲,延了子嗣后再给。”账房先生又摸出了本账本,沾了沾口水,翻开了书页。
  
  “等等,十万两怎么又成了一千两了?”胡雅的声音有些变了调,十万两缩水成一千两,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其中有八万两是田产矿地,还有一处古董铺子,两万两是现银。”账房先生又翻开了几页,唱戏般念出了几个地名。
  
  “余下的两万两,”沈查子站了起来,扶牢了沈少恬,将他几乎要挂在了胡雅肩上的身子拉开了几分:“一万两买了宅子,余下的九千两,就换做了你眼前的这些大小器具了。”
  
  摆在了地上的酒瓶被沈少恬站不牢的身子撞得东倒西歪,此时轮到了胡雅有种晕眩的感觉了。
  
  “怕什么,”沈少恬见胡雅一直没在问话,“我们还有不少的田产和矿产呢。”




☆、买椟还珠

  在“小沈府”的第一夜,胡雅是在不断地想象着那些田产和矿产中度过的。
  
  沈老爷在世时,管得就是沈府的大部分田矿产,而其他的产业则是托给了沈二爷和沈三爷,更何况,少恬也说了,他接管过来的是府中唯一的几处金矿,应该有利润可图才对,想到了这些,在看着久违了的红粉帐子,胡雅翻了个身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胡雅就捣鼓着沈少恬带着她往了也处在了闹市里的沈府的那处古董铺子走去。
  
  沈府的这处铺子,是打沈老爷在省城立业安家时就经营着的了,算起来也算是几十年的老字号了。
  
  在集市上走着时,胡雅就见了沿街的商铺生意很是红火,心里也就欢喜了起来,不远处,就见了那间挂了个“沈”字招牌的古玩铺子,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古玩”字样看着也是有几分气派。
  
  沈家的铺子在一条大街上占了两间的门面,墙上挂的是字画,架子上搁得是玉盘,角落里隔着半人高的骨瓶,柜台上做了个带了个瓜帽的老掌事,正打着瞌睡。
  
  半个时辰后,胡雅有些笑不出来了,任凭外头的街上,人拥挤,车马再是嘈杂,铺子里依旧是尘土不染,光秃秃地立着那些古董玩意儿。
  
  “胡雅,”沈少恬在旁开解着:“古玩行当不比其他,是不开则矣,一开吃三年。”他这话,胡雅是听过了的,千金难买心头好,也只得将信将疑等着那“三年才来一次的客人。”
  
  也幸好,几人的运气还好,那“三年客”还真是上门来了,前头门槛刚探进了只脚,那眯着眼不理事的老掌事就醒了眼,颤了颤眼皮,瓮声问道:“买卖趁早,过了午时三刻,日头昏了,我老人家眼睛就不利索了,到时候就不看货了。”
  
  这话没吓着客人,听得胡雅的眼皮子跟着不利索了。
  
  “老先生,”那名客人掩着袖子,人往了柜台口钻去,用肩膀遮住了胡雅等人的视线。
  
  老掌事也凑了上去,两人宽大的袖子并在了一起,隔了片刻,老先生才说道:“这玩意儿,打哪来的?”
  
  “他们在做什么?”陪在了胡雅身旁的周嬅沉不住气,在胡雅耳边嘀咕了声。
  
  “在买卖!”沈少恬早些年也曾坐在在了沈沐膝盖头听了几回古玩买卖的路数,刻意卖弄了起来,“古玩买卖不比其他,有明卖和暗卖两种。明卖大多是家传廉价之物,而暗卖则是些暗处的赃物,或者是贵重物,怕惹了同行和路人的眼红,所以先是在衣袖或者是暗箱里观摩了,再估价。”沈少恬说得是煞有其事,胡雅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
  
  “东西都没见着,胡乱摸了几把,也不怕诈糊了,”胡雅眼前出现了一群人打麻将的情景,看着那个老掌事在那里摇头晃脑,和那名你男子讨价还价着。
  
  胡雅在旁听了一会儿,见老掌事报出了个高价,走得脚步就有些浮浅不一了,她刻意踉跄了一步,跟那名汉子撞在了一起,只见男子的手间划出了一个玉镯子,碧青青的。
  
  镯子套在了那名汉子的手上,看着就有几分古怪。汉子“哎呦”了声,忙将那镯子收了回去,胡雅眼尖,一把抓住了男子的手腕,“你这镯子是假的。”周嬅也跟着看了一眼,嘴里奇道:“这镯子和老爷在世时送给小姐的一模一样。”
  
  汉子听着,忙是将手往回扯,哪知眼前的姑娘手劲也不小, 被猛一拉住,还脱不得手。沈少恬听了,也上前查看。
  
  挂在了男子手上的镯子看着也是玉制的,手感温润,和上好的和田玉如出一辙。先前老掌事放在衣袖里摸着,凭着质地,一时也被糊弄了过去。
  
  卖镯子的汉子见被人揭穿了,口中忙讨了饶,卖假货不成,也不能报了官,胡雅也只得让那人走了。
  
  老掌事见自个人眼拙被东家瞅到了,倒也不慌张,推脱着说:“许是店内的视野昏暗了些,我又生了个糙皮手,赶明个还要麻烦小少爷在店内凿个天窗,见了些亮光才好。”
  
  沈少恬听罢,正要答应下来,哪知身旁的胡雅蹦出了句:“府中可没有那样的闲钱。”她这一句话,让老掌事呛了个正着,面皮行的那双老花眼,射出了道怨恨,“这位可就是将沈府搅了个天翻地覆的小姐夫人。”老掌事先前和人杀价无力,此时说起了妇人坏话来,倒是见了几分水平。
  
  “古玩这么些大老爷们的事,哪轮得到那些没见了世面,只知道买菜钱和脂粉钱的妇道人家来多说事。”老掌事再瞅瞅跟在了胡雅和沈少恬身后不吭气的账房先生,“我跟着老爷那么些年了,可曾被老爷怨过,说过,这一间铺子里,墙上挂的,岸上摆的,哪一件不是经了我这双金睛火眼,还从没人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账房先生见老掌事动了火气,拉开了嗓门,再看看街面上有些人也围了过来,就想着息事宁人,口头陪着不是。
  
  “指手画脚又如何,”胡雅按了按突突跳的太阳穴,“照我说,这间铺子该是关了才是!”
  
  她这话一出,还真是闷雷落地炸开了锅,那名老掌事一拍柜台,挺直了老背,冲着胡雅的面门骂了起来。
  
  “先生,”胡雅也不理会,搬了条凳子坐在了堂里,指着偌大的店面,“此处的铺子还有老掌事的俸禄,加上一年店铺里的收入,还能剩几分银子?”她无需懂得古玩,也不用顾忌了沈沐的老臣子,她唯一要懂得只是一点,是否有钱可赚。
  
  如果当真是照着方才那样的买卖,那还真是“不开则矣,一开亏三年了。”
  
  账房先生和老掌事都没了声响,这家坐落在了闹市里的古玩铺子,还真是不赚钱,近乎是亏钱的。方才老掌事的胡乱买卖,沈老爷也是知道的,东西无论是否是古玩收了进来,也是为了防止落到了他家去,十次里头有两三次买了真货,也就能填平了。
  
  店内的小厮已经搬了门板休了市,胡雅喝了口茶,看了看一旁的沈少恬,又看了看明显有些不自在的账房先生和老掌事,“我知道,老先生是个经验老道的行家,”她约莫着,喂了颗甜枣。
  
  老掌事果然松了脸色,当真笑得和颗甜枣一般。
  
  “只怕找遍了整个省城,都找不出您这样的眼力了,”胡雅想着自个儿的亲生父亲叶赫。胡耀也是爱好古玩,足足买了几十年,还是十有八九要上当。古玩这个行当,该是有了闲钱时,才能摆弄的,现在的沈府,没了稳定的收入,哪能补得了这处亏空。
  
  离开古玩铺时,天已经大黑了,看着古玩店放下了最后一块门板,里头的灯火被黑夜掩住了,沈少恬说话时有些落寞:“你的意思,是要将铺子。。。”
  
  “卖掉那间铺子能得多少钱,”空中飞过了几只归巢的鸟儿,账房先生点了点头,很快就报出了个数,对于这名老奴,胡雅很是欣赏,沈老爷选中的人,果然是妥帖的。
  
  “只是。。。”账房先生忍不住还是问了出来,“账面上的事,也唯独我和老爷知道,为何小姐才刚入了店铺,就知道古玩店是赚不得钱的?”
  
  前头又陆续有几家店铺打烊了,几盏照明用的灯笼被升了起来,街道上,只余了几人晚归的身影。
  
  “这条长街怕有百余家铺子吧,”胡雅刻意买了个关子,随后转了过来,“街上连棺材铺子都有三家,独独古玩铺子只得一家。”
  
  “当真是赚钱的行当,又怎会只有一家呢。”周嬅接过了话来,冲着后头的两名大老爷们说到。
  
  沈老爷在时,他开了这间铺子可能是有了他的理,但他去了之后,这家铺子开闭就只能认了钱这个理了。
  
  “除了铺子,”胡雅停了停,看着沈少恬。他原本低着个头,很快又仰了起来:“卖了就卖了,你做主就是了,我们还有几处矿地和田地,也不愁没了吃穿。”
  
  他说话时,眼中倒影着那些灯笼,扑闪着,竟无半分恼火。账房先生在旁看着,暗暗叹了口气,这人啊,要当真是动了情念,只怕是让他将自个儿卖了,都是情愿的,周嬅跟在了身后,抓紧了衣角。
  
  此时沈四爷的府中,沈卿源的书房内,站着的正是白日里在古玩铺里卖镯子的那名汉子,那枚防制的镯子被摆在了他的桌前。
  
  “哦,”沈卿源赏玩着那只镯子,“老爷子在世时,我这一手都还是行得通的,想不到换了个主,倒是堵死了路子。”
  
  “那?”那名汉子再问道:“就这般算了?”
  
  “算了,”沈卿源手指一拢,那个在灯光中流着水色光泽的镯子应声而碎,“反正,他们不还是有田矿产么。”




☆、私 心

  盘点古玩店的买卖就交由了账房先生。
  
  第二日,由着沈少恬备了车,偕了胡雅,周嬅及沈查子几人往田产,矿藏所在的村落行去,一车的青年男女,看着更有踏青的意味。
  
  沈卿源当初分了田产时,就说明了,为了方便沈少恬打理,田产和矿藏都是在了一溜子山脉里。前山是田地,后山是矿藏,山脊梁处,则有一处村落,居住着山民和挖矿采石的工人。沈少恬得了主意后,也举得不错,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车行着行着,竟是没了路,一条连羊肠小道都算不上的山道,坑坑洼洼,连马儿都不肯落蹄。
  
  车夫没了法子,只得请了车上的几位娇贵主子下车,靠着脚力往上行了。
  
  走了约莫大半个时辰,两旁的绿意,跟着前行的道路往回褪去,到了最后,连最是生命力顽强的荆棘都没了影。
  
  山风卷落了几块峭石,砸在了坑洼里。胡雅目瞪口呆地瞅着脚下的泥土疙瘩,使劲用脚踏了踏,纹丝不动。
  
  “这也算是田地,”周嬅用了块帕子遮着沙尘,心想此处还真有几分千流沙的味道。风大,土又贫瘠的和沙丘一般,“简直是寸草不生么。”
  
  早些时候,分了田地时,说山上还住着一个村落,沈少恬还不死心,硬着头皮,在那个不大的山头上寻找所谓的村落。
  
  一这木便成林,一人就成村,山头上倒还真有一处土胚房,屹立在山顶风中。
  
  沈少恬再也笑不出来来,急急地推开了那扇破旧的木门,里头坐着名四旬左右的汉子,听了动静,他才抬起了头来。
  
  打听了一番后,四人的心里也都是凉飕飕地,竟比被山顶风吹了大半辈子的汉子的脸色还要惨白些。
  
  村落是有的,只不过是在了五年前。田产,矿藏也是有的,只不过田产荒芜了,矿藏也废弃了。
  
  “原来是东家,”那名早些年挖了矿,后来守了山的朴实汉子咧了口黄牙,“您还真是有心了,自打山里头挖不出金子后,管事的矿头就不曾来过。”
  
  “此处,老爷和账房先生来过么?”胡雅瞥了屋中一眼,在墙角发现了一株羸弱的野草。
  
  “账房先生是不管矿业的,老爷早些年倒是来过,虽说矿地也挖空了,他却没有立刻掩了矿,”那名汉子回答着。
  
  “混帐,”沈少恬无处撒气,往墙上锤了一把。黄土墙上“噌噌”掉下了好些泥,“怎么老留些没用的玩意。”
  
  墙角的那株草,虽常年不见日光雨水滋润,仍是长了一身的好枝叶。
  
  听了训斥,那名黑脸的矿工,瞪了瞪眼,他一辈子都在了此处的矿藏和山林间,听了沈少恬的话,当真是比听人骂了他祖宗还要难受,就粗红着脖子回嘴道:“小少爷,话可不是这般说的,山上再不景气,也能伐了草当柴禾卖,打了些鹿子獐子。”
  
  守山的汉子,平日就靠了这些来补贴日常的花费,但对于沈少恬而言,这些收入明显是不够的。
  
  “老爷,真的会如此糊涂,”胡雅想着那间古董铺子,再看看山边的田产。
  
  沈查子也有些不以为然,沈沐的经营手段他是不晓得的,但照着他的性子,万无尽做赔本买卖的可能,“时辰尚早,我们可是去山后的矿地看看。”
  
  四人都是头一次见了矿地,乍看之下,此处和采石的石场没有多大的区别。由着守山的汉子引着路,几人才拔干净了废草,寻见了一个洞口。
  
  进洞时,守山人并没有用上火把,而是取出了两块发光的萤火石,说是往深处走去,火把容易熄灭,反而会污了洞内的空气。
  
  萤火石幽幽的亮着,闪着蛋白色的光芒。金矿的洞口很是狭窄,也幸好来得几人都生了个利落的身形,换了沈二爷那般的体态的,还真是进不去出不来了。
  
  进时还能直着身子的洞口,进了大半时,就只能弯着腰了,到了最后,竟只能是爬着前行了。
  
  五人行着,觉得有些闷热,手脚又都是蜷着的,更是难行。
  
  “到了头了,”守山人的声音在甬道里传来,前头开阔了几分,空了个容得下四五人的坑地。
  
  在矿洞里还有金矿石时,那些矿工凿了石材后,就会用了采石篓将矿藏背出来。一年多前,当一干矿工挖到了现在五人所在的位置时,取了好些石材出去,都是些无用的山石,所以才弃了矿。
  
  胡雅顺着萤石光,往四周摸去,原本尖锐的是块都被搬了出去,旁边的山石因为反复的攀爬,已经被磨光滑了。
  
  “那为何不封了矿,”沈查子跟着了沈少恬和胡雅后头,手指顺着墙体摸索着。
  
  “哎,越来越闷热了,”沈少恬感觉着身上痒痒麻麻的,似被小虫子叮咬过般。“回去,这里头怕是要闷死人的。”
  
  “等等,”沈查子点湿了指尖,竖起了手指,洞穴的空气本该是由着一处而来的,但他似乎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洞内有两股风,”他伸手接过了守山人的萤火石,四下打量了起来。
  
  “回去,”沈少恬看了看臂上,已经出现了些红疹子。再看看前头,满脸好奇的胡雅正往了沈查子的方向行去。
  
  萤火石的光亮下,沈查子的样貌越发俊俏,沈少恬见了心底越发烦躁,随手捡起了一块山石,丢了过去,“我说往回走。”
  
  山石被避了开来,击打在了山壁上,惊起了好大的动静,洞内突然摇晃了起来。
  
  “糟了,是惊了山神爷爷了,”那名看着胆大的守山汉子此时脸色吓成了土灰色,忙是磕起了头来。
  
  “回头, ”沈查子看着如树根般不断往下攀爬的石缝,心里也急了起来。一块巨大的山石裂了下来,他忙是拉过了胡雅。
  
  石块那边,传来了沈少恬惊恐的叫声,“胡雅,”他忙伸出手来,往了石块这边探来。
  
  洞内,无数的灰土和石块激了起来,胡雅忙要拉上沈少恬的手时,身后被用力一扯,整个人跌往了后头,落进了沈查子的怀中。他再作势一滚,连着自己和胡雅往了裂开的墙体里滚去。
  
  手尖还留着几分沈少恬的温度,翻天覆地时,胡雅昏了过去。耳边是一抹冷冷的呼吸,萤火石跌在了一旁,在那块巨大的石块前闪着黯光。
  
  水滴落,一滴两滴,喉咙干得厉害,胡雅挪了挪四肢,睁开眼时,却什么都看不清,“查。。。”她噤了声,看到了一双幽蓝色的眸。
  
  “你。。。”胡雅的脊梁骨间升起了一通寒意,正是这双蓝色的眸。
  
  “别乱动,”低哑的嗓音,在了石壁间回荡,沈查子移了移,他们跌进了一处山壁中,四周只得一些水和青苔。方才滚下来时,虽然他尽力护住了胡雅,但还是让她磕伤了。尽管如此,他也无半分悔意,就算是死,她也只得是死在了他的怀中。
  
  “查。。。沈查子,”密缝里,那股枫叶香,浓烈的让她几乎要窒息了,“那一夜。”胡雅的喉间火燎似的,身上也是刺刺的疼。
  
  唇间多了股湿润,他的舌探了进来,水进来的同时,还有那具滚烫的身子,“放。。。开”,胡雅一边推着他往后,一边又是舍不得不断送进来的水。
  
  是他,竟是他,胡雅挣脱不得,只得是闭上了眼,如此说来,那一夜,还有那一舞,竟都是他。不是沈卿源,她没来由地松了口气。
  
  “胡雅,”沈查子感觉到了身下人的妥协,眼中的幽蓝又亮了几分,比萤火石还要亮丽,他小心地避开了她身上的伤口,轻轻地舔着。
  
  不大的山缝里,因为少了空气的流通,很是闷热。胡雅的手指摸上了沈查子的身上,感觉到了他的颤抖,他原本比绸子还要光滑的身上,布满了口子。
  
  是为了保护她,才擦伤的么,她的心底,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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