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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追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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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老沙神秘的回答,“这个钢厂的布局我也看了,不一般,所有的布局都是按照簋心点穴陵来的。”

“你怎么知道这些风水上的玩意?”

“我只是听我师父说起过,”老沙回答,“他大致把几种点龙穴的图画给我看过,我也只记得其中几种。”

“为了几个青花古瓷,”神偷说,“他们犯得着这么大费周章。”

“所以这下面很可能有更值钱的东西,”老沙说,“这个你已经大致明白,但是我说的是,下面的东西可能比你想的更加重要。”

“你的意思是说,”神拖想了想,“这活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

“揽不起这个活,我们就撤吧。”老沙说,“我觉得这买卖太大了,我们做不了。”

“让我先想想,”神偷安抚老沙,“你先回去做保安,看看情况,我们再做决定。”

老沙知道神偷不会轻易放弃,自己出于规矩,也不能丢下他自己脱身,只能继续去钢厂当保安,一切见机行事。

老沙第二天早上去上早班,正好看见大拿的拳头在砸着门。门里面没有回应,大拿急了,吹着哨子:“起床!出操!”屋里仍旧没有动静。

大拿更加生气,拼命的吹哨子。

黑小在房间里懒散的喊:“吹什么吹!才几点啊,昨晚巡逻到十二点,还让不让人活了。”

大拿又吹,门开了,二子不耐烦的站在门后,睡眼朦胧。

大拿不依不饶的拉着他们出出操,黑小和二子还有其他的保安听从大拿指挥,在空地上跑步,老沙也在队伍里。

老沙边跑边问:“李队怎么弄的跟部队似的。”

“他以前就是当兵的,”二子恨恨的说,“当兵当傻了,当了保安队长,就以为还在部队里,把我们当做他手下的兵。”

老沙笑笑,也只能听从大拿这个小子瞎折腾。

黑小又说:“听说他当兵的时候很厉害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专业复员了。”

“我好像听人说起过,”二小接上话茬,“他在部队上反了错误,才复员的。”

“犯了什么错误?”老沙来了兴趣。

“好像是把战友给误伤了,”二小说,“你可别在他面前提这事,提了他就跟你急。”

出完早操后,老沙继续上班,白天就利用保安的身份在钢厂里到处转悠,而且不止一次的在泵机房附近观察,越看泵机房的伸出的几个钢管,就越觉得不对劲。于是干脆爬到附近一个废弃的高炉顶上,从上面看个究竟。

老沙到了高炉上,一看,结果就倒吸一口冷气。

泵机房伸出了四根钢管,分别朝向不同的方位,每根钢管走出来十几米后,就用弯头(注:一种改变管道方向的管件,用于管道铺设。)拐了就九十度的弯,以泵机房为中心,这四个钢管的走向,刚好就构成了一个“卐”字型。

我听到老沙说到这里,忍不住笑,然后对老沙说:“你跟我说的什么青花古瓷,是在钢厂地下的一个墓穴有关吧?”

“是的。”老沙回答我。

“你这个故事编的不好,”我笑着说,“有漏洞。”

老沙愣了愣,然后问我,“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漏洞。”

“刚才说,看到泵机房的输水管管道架设出来,构成了一个卐字型。”我微笑着说,“你应该知道卐字型是什么涵义吧。”

“是啊,我就是看到了这个卐字型,才猛然发现有问题的。”老沙说,“这个卐字的形状,是佛教的一个符号,如果在庙里就无所谓了,如果在民间,那是和尚做了法事后,用来镇邪的,钢厂的地下有很邪性的东西!”

“你说古墓里有很邪性的东西,”我点着头说,“可是你知道吗,但凡中国跟墓葬有关的文化,都和佛教没有太大的联系的。”

“这话你怎么讲?”老沙有点蒙,“我读书不多,还不是很明白。”

“中国的传统宗教是道教,所以风水啊堪舆啊,墓葬文化都是跟道教有关,”我顿了顿,继续说,“可是佛教没这么些讲究,佛教讲究四大皆空,和尚死了都是火葬的,最多死后刨出几颗烧不化的胆结石,说是舍利子,然后放到舍利塔里供奉起来,算是比较讲究了。”

“我明白了,”老沙说,“你的意思是这种大型的古墓,如果有问题的话,也是中国人道教方面的做法,和佛教无关,所以地面上的泵机房伸出四个钢管,构成一个卐字型,只是个偶然。”

“对,”我说,“这个根本就是两种不同路的东西。”

“你错了,小徐。”老沙对我说,“你犯了一个错误。”

我摊摊手,做出一个不解的姿势。

“古墓是金元时期的古墓,”老沙说,“可是钢厂是六十年代建设的。”

我一听,马上就明白了老沙的意思,我把思路给整理一下,对老沙说:“是不是这样,勘测队发现虎符镇附近有铁矿,然后开始建厂,当建厂的时候,这个古墓就已经有人知道了,但是出于某种原因,这个古墓的消息,并没有对外放出风声。不过有领导知道这件事情,而且很迷信这个,或者在修建钢厂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事件,又无法解释,所以他们请来了一个和尚身份的人,用某种特殊的布局,镇住地下的东西……”

老沙偏着脑袋,向我微微点头。我知道我猜对了。

想明白这点,我忍不住好笑,六十年代,正是文化大革命的时候,那时候三线企业如火如荼,我很难想象,坚持无产阶级革命的那些坚定的建设者,怎么会认同一个和尚来钢厂做法事,而且是镇住地下的某种邪性的东西。

这个实在是太矛盾。但我也不能去辨伪老沙说的话了。这个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相互悖论的事情也是会同时存在的,我已经屡见不鲜。于是我只让老沙继续说下去。

老沙当时看到了泵机房为中心的那个卐字型,心里震惊的很。立即从高炉上爬下来,想马上找到神偷去说这个事情。这笔买卖绝对不好做,这个跟以前的生意不同,以前最多是失手,被警察抓起来,盗窃罪,数额特别巨大才会判重刑,一般打点上下,两三年就出来了。可是这次很明显,最大的威胁不是来自于警察,而是要去做事的地下,有不一般的危险存在,神秘事物的存在。这个偏离行业路数太远了,实在是太冒险。

老沙焦急的等到下班,正要离开,大拿却叫住他,“老沙,能不能给我帮个忙?”

老沙就说:“怎么啦?”

“能不能帮我再加个班,上一个通宵,我知道连续上二十四个小时,说不过去。”大拿不好意思的说,“但是他们都跑了,我一个人忙不过来,这些天我也是一直在苦熬,每天只睡几个小时……我一定申请给你多发点加班费。”

老沙看见大拿的言辞闪烁,知道大拿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想来想去不好拒绝,只好对大拿说:“你让我回去吃个饭,你看这个厂子里也每个地方洗澡,我回住的地方洗个澡了来上班,怎么样?”

“当然可以,”大拿开心的说,“你晚上十点前来加班就行。”

老沙敷衍了大拿,马上就回去。一刻都不耽误,跑到神偷所在的旅馆。到了房间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把门给弄开。老沙一身的本事不虚的,他几秒钟都可以开一个锁,比用钥匙还方便的多,他开门就用两根细细的铁丝,这铁丝一直都放在身上。具体什么地方,老沙从来不跟人说起。

老沙开门后,马上就冲进去,看到穿着睡衣的嫣儿正在捣鼓电脑,一脸严肃。嫣儿看见老沙突然进来,惊慌失措,连忙把身边的一件外套穿上,脸色很不安。

“我有事要跟神偷说。”老沙不跟嫣儿啰嗦。

“他出去办事去了。”嫣儿回答。

“这活我不干了。”老沙对嫣儿说,“我现在就要走人。”

“不行,”嫣儿拒绝了老沙的请辞,“你等神偷回来,当面说清楚。”

老沙犹豫一会,叹口气,“他好歹救过我的命,行,他什么时候回来。”

“他估计要去一个晚上,”嫣儿说,“你明天早上跟他说吧。”

老沙没办法,只好悻悻离开,看着嫣儿继续捣鼓电脑,这个时候,老沙发现,电脑上牵出两根数据线,连接着旁边一个设备,设备有一个显示屏,跟医院里的心电仪一样,屏幕上跳动着曲线。

第二章阴兵过道

老沙回到租住的地方,洗了个澡,晚上九点半回到钢厂。大拿看见他回来了,高兴得很。老沙一看,原来钢厂里根本就没有其他保安上班,只有大拿一个人在这里值夜,这队长当得还真是场住

大拿和老沙说了一阵子话。大拿看了看时间,对老沙说:“时间还早,我练练功夫。”

然后大拿就把一个酒瓶放在桌子中间,酒瓶里放着半瓶酒。

大拿摆好了架势,隔着两三米,对着酒瓶用手掌一推,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老沙就奇怪了,这个是不是在犯什么毛病。

接着大拿有用刚才的姿势,有用手掌隔空对着酒瓶推了一下仍旧是什么都没发生。老沙心里好笑,就看着大拿继续犯傻下去。

大拿不停的隔空对着酒瓶出掌,闹腾了很久,老沙都看的困了,打了哈欠说:“我说李队,我们是不是该出去巡视了。”

“别出声。”大拿仍旧用这个姿势隔空推掌。老沙忍不住笑起来。突然大拿惊喜的说:“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看见什么?”老沙好奇的问。

“酒瓶里的酒,“大拿指着酒瓶对老沙说,“你看。”

老沙仔细去看酒瓶,这才发现酒瓶里的液面荡起了一点微澜。

“厉害啊。”老沙对着大拿拱手。

大拿兴奋的说:“你知道吗,我前几天才发现自己的本事长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招数吗,隔山打牛,很高深的功夫。”

老沙嘴上敷衍,心里却满是狐疑,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隔山打牛的功夫,酒瓶里的液面在晃动,只能是别的原因。某种震动。

老沙正在思考震动的原因。房门突然彭彭作响,大拿连忙去开门,边对老沙说:“我们还真得要去大门看看,来了人都不知道。”

门打开了,是黑小和二子站在门口。

“你们不是不愿意上夜班吗?”大拿好奇的问,“怎么又跑回来了。”

“我们还是回来上班比较好。”二子对大拿说,老沙发现他在不停的抹鼻子,肯定在掩饰什么。

“你们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大拿果然不信,“说实话吧。”

“妈的我们住的地方今晚太邪性,”二小忍不住,说了实话,“我们还是回厂里来睡觉吧,厂里再闹腾,至少人多。”

老沙一听到儿子说厂里闹腾,心里就咯噔一下,把眼光看向大拿,大拿就不停的躲避老沙的眼神。老沙明白了,大拿心里有事。

不过老沙也顾不上去追问大拿心里想什么,二小正在唠叨他们的事情。

原来黑小和二子两个人和大拿不同,大拿是吃喝拉撒都在厂里,而其他的保安,就厂子附近租房子。黑小和二子两人为了省钱,就没在镇子上住房,而是在附近的小山沟里找了个农户给住下。

结果他们在小山沟,到了晚上,山沟里气氛就突然紧张起来。村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几十个村民聚集在一起,有的人准备好了火把,看样子是要找人。

他们分析的没错,山沟里一男一女两个小孩,都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前天中午的时候,说来虎符镇上玩,到了傍晚一定回去。

因为那小山沟通往外面镇子的路很狭窄,九曲十八弯的,崎岖难行,到了晚上就更难走路,所以两家人还特意交代了,一定得赶到天黑前回去。

谁知道到了晚上,两家人都没等到自己家的孩子。一直到了夜里九、十点钟,还没回家,家人再沉不住气。他们在镇上没亲戚,晚上不回家没地去啊,肯定是在路上出了什么事,耽搁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黑小就油腔滑调的说:是不是两半大不小的孩子青春期萌动,跑哪开房去了吧?

一个村民就骂黑小:“你放屁,他们是堂兄堂妹!打小一起长大的。”

黑小和二子是外来人,本来就怕被欺负,连忙住嘴。二小连忙道歉:“别听我这个哥们瞎白活,他一张嘴就这样。”

其中一个妇女是那个女孩的妈,突然想起来黑小和二子是在镇上上班的,连忙问:“你们有没在镇子里看到他们。”

黑小和二子想了一会,说没有,现在镇上小孩少,如果看见了,肯定记得住。

那个妇女就急了,一群人就在哪里商量,天眼看就要黑定了。最后他们决定还是往镇子里来找。也没其他的地方可找,因为出沟的山道就那么一条,其他地方都是老林子。我看他们可怜,心想多一个人多一份力,就帮他们去找人了。”

大拿忽然插嘴说:“你们帮忙找个屁,你们是怕了,故意找由头回来的吧。”

黑小跟二子连忙说:“我们真的是陪着他们找人,找着找着就到了镇上,干脆就来上班。”

大拿点头,“你们心里害怕,就不敢回去了,是不是?”

老沙听了他们说的,心里就在思考,他满心惦记着地下盗贼的事情,思路就在这上面,指不定是两个小孩碰到了盗贼,盗贼怕他们回去乱说,就先把他们给扣起来,等完事了,自然会放掉他们。

可是黑小和二子两个人接下来说的话,又让老沙觉得自己的推测是错的。

大拿顿了一阵,才缓缓的说:“你们找到那两个孩子了?”

黑小摇摇头,“还没找到,但我们找到了线索,能确定那两个孩子进了黑林子。”

大拿把桌子一拍,站起身说:“今天黑小值班,二小和老沙跟我走。”

二子站起来,愣了愣说:“去哪啊?”

大拿说:“我们去帮忙,说不定他们还活着,多点人,找的机会更大。”

黑小急了,“我靠,把我一个人扔厂里啊,厂里这几天一直在闹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大拿骂起来,“厂子里能有什么毛病,你别给我瞎捣乱就没毛病。”

黑小细声细气的说:“他们父母不甘心,还是报了警,现在警察在负责这个事……而且这事吧,你也知道,黑林子出事不是头一遭了。那地方老人去了没事,年轻人最好晚上别去。”

大拿踢了黑子一脚,恶狠狠的说:“我不信这个邪,我们去了再说!”

大拿心急火燎,一刻也不耽搁,一行三个人就往出事的小山沟跑去。

可二子希望慢点走,磨磨蹭蹭,前进得很缓慢,大拿只好走到最后,不时踢二子两脚。

“就这几个小孩,让他们守厂子,真是找对了人。”老沙心里是打心眼里瞧不起这帮保安,觉得简直拉低了自己的素质。

说实话,老沙不愿意掺合这事,钢厂里诡异的事情够他去琢磨了,现在还非得跑到外面来找什么失踪人口。而且光看二子的表情,就可以肯定那黑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说不定关乎性命。

越往镇外走,老沙越觉得不太对劲,不时就留意路上的环境,以备不测,到时候认得路。

师父曾告诉他:宁可宝山空回,也不要不信邪。这世界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多了去,谁能弄个明白,能躲的就尽量去躲。

老沙相信自己内心的感觉,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想从虎符镇撤走。可现在的情形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陷进虎符镇里不可自拔了。

也许,当初来虎符镇,就是个错误。

走出镇子,进入小山路的那一刹那,老沙心里头忽然冒出了这么个念头。

这时老沙还没意识到小孩失踪跟他们去盗古墓这事会有任何关联。他只是觉得,虎符镇太古怪了,弥漫着一股神秘且诡异的气息,令他觉得胆战心惊。

说到这里的时候,老沙问我:“你信不信人是有直觉的?”

我说:“我信。世上的事说不好,还有太多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不过说到底,科学也只是人们试图对认知的事物进行一个可逻辑化的解释,但最终,科学家们什么都证明不了,科学理论只在小范围里起得到作用,放大范围,就会显得十分荒谬。”

老沙打断,笑着说:“你扯远了,绕了很大的圈子。其实你不太信,不然就不需要这么多佐证了。”

我被他识破心思,不好意思笑了笑。

“我其实开始也不信。人是依靠五官来认知世界的,所谓的第六感,也就是直觉。这种东西和灵魂一样,虚无缥缈,人会对它持怀疑态度是必然的。”老沙慢条斯理的吸了口烟,“我这么多年过来,很多时候靠的就是直觉,比如黑林子里的事情,我就完全相信和我去干的活有关,最后还真的让我给猜中了。”

我没说什么,因为我感觉老沙的神色变了,就好像,他讲的这个故事,终于是进入了主题,而之前的那些,都只是一个序曲而已。

到底在黑林子里,老沙经历了什么?我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出了镇口,一行人沿着小山路往黑林子走。这条山路,仍然是去往黑小家的那条山路,一条羊肠小道,岔到一边,那头就是黑压压的一片林子,老沙知道,应该就是刚才所说的黑林子了。

他们走到岔道一段路程之后,前面是一个山岭,大拿摆摆手,“我们慢点走。”

老沙就停下,他也觉得奇怪,问二子,“你不是说很多村民进去找人了吗?”

“是啊,”二子回答,“我们刚才就没跟着他们进来,彈顺着路就回了厂。”

“那为什么听不见叫唤小孩的声音,”老沙追问,“大晚上的出来找人,为什么看不到火把?”

“不能在黑林子出声。”老沙发现,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大拿。

估计是离黑林子越来越近了,三个人都不说话,他们被那个禁忌给唬住。

老沙其实很好奇黑林子,忍了很久,一直没有发问。他认为问多了反而添堵,兴许不问还好些。

可到了这个地方,老沙耐不住了,心里头莫名其妙的慌,好像没个依凭的点,就一直往下坠的那种感觉。

“李队,能不能给我说说黑林子?”老沙点了支烟抽,凑到大拿身边,一口口吐着白雾,轻声的说,“怎么这么冷,这夏天才过了几天啊,感觉跟过冬天似的。”

老沙说了这句话,就发现前方不远的黑林子,里面竟然模模糊糊的有雾瘴。雾瘴这东西在南方的山里面不稀奇,可是北方的空气干燥,老沙从来没遇到过,别说遇到,都没听说过。

“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大拿没注意到老沙的心悸,不在意的说,“只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传闻,我当过兵,什么没见识过,没什么好怕的。我们先歇歇。”

“噢。”老沙勉强笑了笑。

“你自己肯定也怕了,不然怎么到石敢当这儿要停下来呢!”二子指着路边一个大石头说。

老沙顺着二子的指头一看,这东西他认识,真的是个石敢当。老沙心里就更沉下去了,是石敢当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他心里明白。

大拿眼睛一瞥,没有跟二子争辩。

老沙又仔细看了看石敢当,这块石头摆在小路旁边,十分突兀,颜色和质地跟周围的石头都不一样。石头上刻着几个字,不过日晒雨淋,字迹模糊得很,好些地方整块的石头都掉了,只能看见几处笔画。晚上的光线不好,天上只有一个毛月亮,影影绰绰的看不清楚,他也不敢点打火机,这个也是忌讳,千万不要在石敢当面前点火。

老沙行走江湖,走街串巷,见过不少“石敢当”,石敢当全称其实是泰山石敢当,古时人们认为泰山为天下正气之所在,所以古时候帝王多喜欢在泰山祭拜,因为有浩然正气能驱邪挡煞。而十字路口。三叉路这些地方是特别容易出现煞气的,十字路口和三岔路都一些人奉为鬼道,也就是人鬼都走的路,所以一些盖在十字路和三叉路附近的房子为了驱邪挡煞,会在正对十字路三叉路的门口放上泰山石敢当,用浩然正气压制恶煞厉鬼。

不过,老沙看到他们休息的地方,根本不是什么十字路或三岔路,而是一条直来直往的道路的其中一段路。

老沙观望一阵,想明白了,如果看石敢当的位置,说不定真有另一条路,只不过时间久远,那条路又人迹罕至,所以荒废了,被新生的草木遮掩了起来。

那条路,就是通往黑林子的另一条路,时间久了没人知道,而且这个道理,也只有自己这个老江湖明白。

老沙暗自留意了石敢当旁边的这条路。大拿看了看黑林子,对二子和老沙说:“咱们还是进去吧,小孩丢了,他们爹妈不知道多着急。”

二子却还在犹豫,“我说大拿……李队,我们是在钢厂上班的保安啊,又不是警察,我们这是擅离职守知道吗。”

“钢厂里不就是挖出点瓷片吗?”大拿说,“能有什么动静,黑小一个人守着就行了,我跟你说,钢厂马上就被房地产公司给收购了,到时候指不定要换人,我们好好表现,让刘所长给我么说说好话,这饭碗还能端着。”

二子一听,连忙说:“原来你想的是这个啊,这年头工作不好找,我听你的。”

老沙心里就好笑,看来钢厂里的这个小伙子,脑袋都差根弦,钢厂地下都闹出大麻烦了,他们还一无所知,巴巴的跑出来帮着村民找孩子。怪不得几路人马都惦记着钢厂的事情,就好像一个傻子揣着一叠钞票,在街上晃悠。所有的人都眼红惦记上了,慢慢逼近,准备动手抢,可是傻子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三个人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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