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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追踪-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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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动手抢,可是傻子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三个人走到黑林子边缘,林子里暗的出奇。月亮也钻到黑云里去了,光线更加暗。

老沙看见二子的身体在发抖,大拿也看见了,骂二子,“你怕什么,不是有我在吗?”

“你也知道的啊,”二子又把刚才的话拿出来说事,“这林子晚上年轻人不能进,三十岁以下的都不行,我和黑小倒不是自己跑回钢厂,是找孩子的村民撵我们走的。”

大拿说:“就你这点出息,走吧。”然后一头就顺着小路,走进林子里。

老沙也跟着走进去,一进林子,老沙立即就觉得浑身发冷,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这林子一定有问题,阴气重的很。

二子在林子边缘,一时不敢进去,但是看见大拿和老沙进去后,渐渐没了身影,左右为难,刚好一声猫头鹰叫唤,二子吓得一哆嗦,连忙对着大拿和老沙的背影喊,“你们别丢下我啊,等等我。”然后就小跑着进入林子里。

结果二子一着急,脸上就碰一根树枝,树枝上缠着蒺藜,把二子的头发给勾住,二子用手摆弄好久,大拿等不急了,过来给二子帮忙。手忙脚乱一会,才把树枝从二子的头发上给拉扯下来,把树枝和蒺藜都给掰断了。

大拿正要把手上的树枝给扔掉。老沙突然喊:“别扔!”

大拿拿着树枝问老沙,“咋了?”

老沙指着大拿手上的树枝,“你自己看。”

大拿这才看手上树枝和蒺藜,上面有一根弯曲的细细的枝条,凑近眼前看了。才发现,这个还真不是树枝,而是一个半圆形的玩意,二子看了,大呼小叫起来,“这不就是女孩头上戴的发夹吗!”

大拿和二子就是低了头,在四周寻找。

“你们在找什么?”老沙问。

“找孩子啊,”大拿说,“这女孩的发夹在这里丢了,人说不定就不远。”

“两孩子肯定不在这里。”老沙冷静的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大拿问老沙。

“刚才二子跑进来的时候,为什么会被树枝和蒺藜给缠住?”老沙问。

“他慌了呗。”

“是啊。”老沙接着说,“那女孩跟二子一样,慌张的往林子里跑,所以头发被缠住,结果连发夹都不管了,你说她接下来是拼了命的继续跑,还是呆在这里不动。”

大拿和二子一听老沙这么一分析,连忙点头,“对对,还真是这样。”

但是二子觉得不对劲,询问老沙,“你说这两小孩明明知道林子里不该进,他们害怕林子很吓人,为什么会瞎了眼的往里面跑呢?”

“这还用问吗,”老沙低沉着声音回答,“因为林子外面有让他们更害怕的东西。”

二子一听,腿都要软了,连忙把手给扶在大拿的身上。

大拿本来想说道老沙两句,但是又觉得老沙说的有理,把二子的手给推开,拿着女孩的发夹慢慢往林子深处走。

老沙不停的打探林子里的环境,越看越觉得诡异,这林子里很多树,都是死的,净是树杆和枯枝,有树叶的树木还真不多。

老沙就问,“你们来这里多久了。”

“我三年了,”大拿说,“黑小和二子去年才来。”

老沙差异的问:“你们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就没听说过这林子的古怪?”

“怎么没听说,”二子连忙回答,“听得多了去了,可是大拿不相信啊。”

“都是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大拿说,“我是不信的。”

老沙对二子说:“左右是走路,你给我说说。”

“啊……”二子张了嘴,“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不管以前怎么看,”老沙说,“现在林子里出事了,该信的就得信。”

大拿没好气的说:“那二子你告诉他吧。这黑林子到底咋回事。”

二子颤巍巍就说开了,原来这黑林子就在虎符镇旁边不远,从古至今都没什么人进来过,这林子里从来没什么野兽飞鸟,经常就有人在林子边上看见动物的尸骸,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死在了林子边缘。所以当地人把这林子叫黑林子,意思就是里面都是黑森森的,一个活物都没有。

当然也有人进去过,成年人进去一般都还好,可是也流传过年轻人进去就出不来。于是就成了禁忌,三十岁以下的人,千万别进去。

还有一件事情也是个禁忌,就是不能在林子里砍柴火。这北方的农村,家家户户冬天都是要烧炕的,但是愣是没人敢在这林子里砍柴,只在附近贫瘠的山头上弄柴火。五十年代大跃进,土法炼钢,有几个大胆的公社成员不信邪,硬是要在林子里砍树。结果七八人进去,一根木头都没弄出来。人都吓得魂都没了,问他们看见了什么,都说不出来。其中有个人吓傻了,现在在镇子上晃悠。

老沙听了二子的诉说,心里盘算,这种地方,他以前也接触过,一般都是这样,有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在作怪。然后出现很多奇怪的事情。

二子把这段话说完,三个人渐渐的已经走到了林子深处。大拿就说:“我们也走了好几分钟了,怎么一个找孩子的村民都看不见。”

老沙听了这句话,心里就犯嘀咕,就问二子,“你确定是两个孩子走丢了。那些村民在找他们?”

“当然啊,”二子说,“我和黑子在门口,看见他们,就在纷纷说着这件事情。”

“村里就你们两个外来人?”

“是的,”二子说,“那个村里穷的很,租他们的房子便宜,其他人都嫌房子不好,只有我和黑小去住。”

“两个小孩不是走丢的。”老沙说,“这些村民在糊弄你和黑小。”

“什么?”大拿大声说,“老沙,你说着话是什么意思?”

“石敢当,”老沙说,“这东西我刚才留意了,这东西的确是镇邪的,但是有些地方,会用小孩去守它。”

“你的意思是,”二小说,“其实村里的大人是知道这个事情的,他们故意在我面前演戏?”

“至少是两个小孩的父母很着急,”老沙说,“但是这话他们不能更外人讲。”

“老沙,”大拿问,“你怎么知道这么些东西?”

“我二十多岁的时候到处跑,全国各地走走遍了,”老沙解释,“知道的东西就多一点。”

大拿和二子听了老沙的解释就不说话了,三个人默默的在树林行走。又走了约莫二十分钟,老沙又说,“我们得歇歇再走了。”

“你累了吗?”大拿问。

“不是,你看看这个。”老沙指着身边的一个枯树杆,上面有一道新鲜的划痕,“是我刚才留下的。我们在绕圈子。”

“鬼打墙!”二子这下就吓呆了。

大拿焦急起来,把手机拿出来,“算了,我给刘所长打电话。”

“村民已经报警了。”二子说。

“可是现在我们根本就没看见警察的影子,也没听见警车的警报声。”老沙说,“警察一时半会来不了,他们很可能不会到黑林子来找人。”

大拿拿着手机拨号码,但是一直打不通,老是无信号的声音。

“信号是满的啊,”大拿焦急的说。

“你看到手机的信号是满格,有个屁用。”老沙说,“手机里面显示的信号格,不见得就是通讯基站的信号。”

大拿根本就不相信,仍旧拿着他那个老版诺基亚转动身体,找信号。可是电话一直不通。

老沙冷冷的说:“你呆了耳机没有。”

“你问这个干嘛,”大拿问老沙,“用耳机就能打通电话?”

“不是,”老沙说,“你把耳机插上,就能接受波段信号。”

“那不就是收音机吗?”

“就是这个意思。”老沙回答。

“我还真的把耳机带在身上,”大拿,从手里拿出耳机,擦到手机的插孔里。

老沙连忙提醒,“把声音切到扬声器上。”

大拿照做了。手机扬声器里发出嘈杂的磁噪声。

“换换频率试试。”老沙继续指点大拿。

二子突然说:“老沙,你别这样,你是不是在故意吓唬我们。”

“不听明白什么事情,”老沙说,“我们今晚就走不出去,我倒是没事,我过了三十了。”

“这话又怎么说?”

“都说了和两个小孩失踪有关。”老沙阴沉着说,“世道险恶,如果他们用另外两个年轻人替代呢。”

“他们明明撵我和黑小走,”二子不服气的说,“怎么可能。”

老沙也一时语塞,他也没法解释这个事情。

大拿的手机里的磁噪声突然就停了,然后发出连续的嗡嗡声。然后里面传来一声女人尖锐的声音!

大拿差点没把手机个扔到地上。

“是不是一个女人在哭?”二子说话都有点结巴了,“怎么、怎么会有这种声音。”

“我听着是在笑。”大拿也颤巍巍的说。

老沙把大拿的手机夺过来,放在耳边听,手机里的女人叫声停止了。变成了嘈杂的人生,七嘴八舌的不知道在嗡嗡的议论什么。

这个肯定不是手机接通了收音机频道的节目声音。

“这林子,”老沙说,“磁场有古怪。”

老沙说道这里的时候,我下意识的把自己的手机给掏出来,然后插上耳机,调出收音机的频率,不过我的手机里面收音机的频道都调好了。无论怎么翻台,都是标准的电台节目声音。

老沙突然拿了个东西在我手机旁边晃了一下,收音机的里的声音突然就变调,传出尖锐的啸叫声。

我连忙把老沙的手推开,“我刚买的手机,三千多块呢,你不当个事情啊。”

很明显,老沙手上拿着一个强力的磁铁,谁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东西,可能是从什么音箱里面拆下来的。

“这个东西,就是我从那个林子带出来的。”老沙把他手中的东西给我看,我看明白了,是一块带着赭红色的石头。

“矿石?”我问老沙。

“不仅是矿石,”老沙回答说,“而且磁性非常强。”

“哦。”我听了之后,就懂了,黑林子下面一定有个巨大的铁矿,所以石头上有磁性。

但是虎符镇附近那个村子的村民,多少年来都不明白这个,就以为是黑林子闹邪性。

我把我的想法给老沙说了

老沙说:“这个石头是我从地面上捡的,并非地下的矿石。”

“就算是露天矿,也不会地面上到处是这种石头吧。”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老沙在前面已经说过,六七十年代,之所以在虎符镇附近修建钢厂,就是因为有地址勘测队的人发现了这里有铁矿。

老沙的这块石头,让我更有了兴趣。于是我继续听着他说下去。

当时老沙说了这个黑林子里的磁场有古怪之后,二子没念过什么书,听不明白老沙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至少一点他很清楚,就是林子里和外面不一样。

三个人就继续在林子走,老沙就听到类似于巨大喘息声,而且这种喘息声,声音还不小。老沙看看头顶,大拿说:“不是风声。”

老沙点头,“你也听见了?”

“难道这林子藏着大型的野兽?”老沙问。

“不是一个单独的声音。”大拿站着不动,偏着脑袋凝听,“是很多个声音。”

老沙突然发现,这个大拿的听力是超过常人的,比如现在二子看见他们两人对话,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惶惑的很。而老沙干这一行,本来就有点特别的本领,能听见这个模糊的声音,而大拿却能听出声音的细节。

“距离我们不远了。”大拿说,“我们跟着这个声音走,就不会绕圈子迷路。”

“万一是我们对付不了的东西……”老沙有点犹豫,“或者我们干脆就留在这里等天亮。”

“我们进来是干什么的,”大拿摆摆手,“放心,我有功夫。”

老沙心里想,你有功夫管个屁用。遇到未知的危险了,武功盖世都没辙。但是看见大拿已经穿过密集的树林,强行向着前方走去,也只能跟上。三个人勉强穿过树林,天生的月亮慢慢从黑云里又冒出来,光线亮了一点。然后眼前越来越亮。

老沙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有四五个火把。

二子也看见了,连忙要喊。老沙一把把二子的嘴巴给捂住。

火把是被人举在手上的,在火光的照射下,前方是一个空地,四周围着数目。这个密集的林子里,竟然有这么一个开阔的地方。老沙之所以不让二子喊出声,是因为,这些人的姿势都很古怪。

他们都跪在地上。

大拿相对比二子要冷静。招呼两个人和自己一样,都趴下来,慢慢向前面的空地移动。三个人就慢慢爬到了空地的边缘。老沙发现地面变了,自己前方,不再是刚才树林里的泥土,而是坚硬的石头地面。怪不得这块地方生长不了树木。老沙出于职业习惯,本能的打量周围的环境。看到前方的空地,差不多是个半径十一二米的圆圈。而且形状非常规则。黑林子里的数目就均匀的围着圆形的周边生长。

这个空地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人为的地方。

二子看见这些人的模样,就是脑袋再不好使,也明白有蹊跷了,他看了一会轻轻对老沙和大拿说:“他们就是出来找孩子的村民。”

老沙和大拿相互看了一眼,都皱着眉头。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走丢两个孩子的事情,就不是刚才黑小和二子说的那么简单。

老沙继续观察,看到那些村民跪在地上,两手合十,脑袋下垂,都十分安静。

月亮的光线更加强了,天生的黑云仿佛在一瞬间全部散尽,月光照射在这片空地上,老沙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的几个村民的脸上有问题。他们脸上黑乎乎的,再仔细看的时候,就分辨出来,他们脸上带着面具。

就在老沙心中一惊的时候,一个村民站立起来。

这下老沙和大拿同时看清楚了,这个人的脸上的确有个面具,面具在月光下泛出赭红和靛蓝两种颜色,上面有两个巨大的眼睛和一对长长的獠牙。

大拿反应飞快,早早的就把二子的嘴巴给捂上。果然二子看见这个面具后,就要惊呼,但是口鼻被大拿紧紧按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嗯嗯声,就是这个声音,在这一片静谧的环境下,老沙都觉得太大了。

又有两个村民站立起来,他们脸上也戴着面具。然后三个人围着圆形空地的中央——也就是所有人匍匐跪拜的方向,开始慢慢转动。

那个巨大的喘息声又出现了,现在老沙和大拿都听出来,这声音就是从每个村民的口中发出的。

老沙示意,先往回退退,大拿明白老沙是有话要说。于是三个人又慢慢的在地上匍匐后退。退了差不多二十米,三个人才一口长气吐出来。

二子结结巴巴的说:“他、他们这是、是在干什么?”

“祭祀。”老沙冷冷的说。

大拿不屑的说:“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这种封建迷信。”

老沙按了按大拿的肩膀,“听我说,你别看不起这些东西,流传了上千年的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你看出来是什么讲究了吗?”

老沙问:“你们知道虎符镇这地界上,有寺庙吗?”

“没听说过啊。”大拿回答,“除了附近有个塔林,再就是双柱山上各有一个佛堂,那都是好久之前留下的东西,这里根本就没有和尚。”

“这村子里的人,一直都信这个,”老沙说,“可是他们不愿意让外人知道。”

“那走丢孩子的事情又怎么说?”

“他们也许就是用这种方式在找孩子。”老沙又说,“可能还有别的一些缘故。”

“你刚才问这里有没有寺庙,”大拿奇怪了,“他们不是和尚啊。”

“他们这是藏传佛教,”老沙解释,“和我们平时见到的和尚不一样。”

“我们这里距离西藏一两千公里呢,”大拿说,“拿来的西藏人?”

“我看他们的做法,”老沙说,“这阵仗,他们世世代代就是这样过来的。”

“你说他们是西藏人的后代?”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关系。”老沙心里很想把古墓的事情说出来,这样才勉强能说通。可是这种话不能跟大拿说,说了自己的身份就暴露了。

老沙正在犹豫,突然听到前面的空地上的村民一片喧哗。一个老人的声音在大喊:“有外人!”

老沙和大拿面面相觑,然后看向二子,二子连忙摆手,轻声说:“我做什么啊,我就安静的听你们在讲话。”

村民已经在开始闹哄哄的向林子走来,来回寻找了。

老沙看了看身边的树木,全部是枯死的。老沙这才意识到,空地周围的树木全部是死的,连树皮都没了,光溜溜的树杆。这些树木死的年头也很久了,地上也没有树叶,连灌木丛都没有。

“我们跑吧。”二子焦急的说。

“往哪跑?”老沙回答,“我们在黑林子连方向都找不到。”

“我们不能和他们打架。”大拿说,“那样影响不好。”

“找地方躲起来。”老沙说。

大拿看了看四周环境,“只能爬树了。”

“怎么爬啊。”二子都要哭出声了,“树杆这么滑。”

老沙正要主动帮助二子跟着自己爬树。大拿却先开口了,“我背着你。”

话说完,大拿把二子背在肩膀上,然后哧溜溜的爬上树,让二子坐在一个树枝上,紧紧把树杆抱着,在黑夜里,别人也分辨不出来。

大拿正要下树,如法炮制把老沙也背上去。可是看到老沙已经稳稳的贴在旁边的一棵树上了。

大拿向老沙伸伸大拇指,自己也爬到另外一棵树上。他刚爬上去,站稳,村民就跑到了树下面。四处张望。老沙看见这几个村民连面具都没去掉。脸上是青面獠牙的样子,心里也犯怵,打扰这种隐秘的宗教仪式,是个很大的忌讳。

村民在树林里闹腾半天,没找到人,慢慢又回到了空地。

大拿老沙二子三个人,听见他们又安静下来,才慢慢溜下树,又爬到了空地旁边。这时候,他们看见三个戴着面具的人,正在用手中的铁镐,拼命的挖空地正中的地面。

金属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

过了很久,三个人不挖了,他们跪下来,说了几句听不明白的话,然后在地面上不停的往外掏东西。掏出来后,就扔到一边,乒呤乓啷的一阵乱响。他们应该是在空地中央挖了一个小坑。现在他们都跳到小坑里,其他人也围过去,在他们上方横了一个木方。窸窸窣窣几下,所有人同时发力。

老沙看到,一块石头被提了起来。

和他们进来的时候,在路边看到的石敢当一模一样。

大拿和二子看见这个石头倒没什么反应,老沙心里就暗自心惊。树林外面一个石敢当破破烂烂放在那里就是个路标。而这里一个石头,却被当做一个宗教仪式被村民供奉。

老沙看到这里,轻声对大拿说:“那两孩子我们就别管了,我们管不了。”

大拿问:“什么情况?”

空地上的村民把那块石头给放下来,所有的村民都跪着,不停磕头。然后把所有的火把都放到地上,用锄头给敲灭了。

然后再模模糊糊的月光下,两个村民,站起身,被其他的村民推攘到刚才挖石头的坑内。两个村民突然哭喊起来。

老沙一听,竟然是小孩的声音。然后拉扯中,两个村民的面具掉落下来,露出两张稚嫩的脸。

大拿人不住了,就要爬起身,去阻止。可是老沙一下把大拿的脖子给扣住。大拿反手把老沙的胳膊给扭住,老沙的胳膊扭转,从另外一个方向扣住大拿的肩膀。大拿用拳打击老沙的腹部,但是老沙硬挨了这一下。

就这么几下往来,两个小孩就慢慢爬到坑里。村民又把石头给抬起,放到上面。

“为什么不救人?”大拿低声的对老沙说。

“那两个小孩不会死。”老沙急切地回答,“相信我。”

“他们都被活埋了!”大拿说。

“那下面一定有地道。”老沙说,“这是他们村子里的事情,我们外人管不了的。”

村民慢慢的向空地外走去,走路都没有声音,无声无息的。

三个人屏住呼吸,过了很久,确认村民不会再回来了,才慢慢走到空地中央。看到地上是一个坚硬的铁板,四角分别是四个粗大的楔钉,原来村民们用锄头敲打的就是这个四个钉子。

大拿用手去扭动地上的楔钉,可是他的手毕竟是血肉之躯,那里扭得动。

老沙正要阻止大拿慌乱的举动。可是大拿突然嘴里大喝一声,手指竟然把钉子给扭动起来。老沙看得呆住。大拿扭开一个钉子,又如法炮制,把其他三个都扭起来。然后用力把铁板给掀起,老沙和二子连忙帮忙。铁板掀开后,发现下面就是那块石头。

“石头下面一定是个地道。”老沙说,“那两个孩子是被他们弄进去,做什么事情的。”

大拿刚才施展了一手本领,但是这个石头,是无论如何都抬不起来了。

“你们在这里等着,”大拿说,“我回去找人,带工具来。”

“你的这手功夫,”老沙故意做出好奇的语气问,“不是普通的武术啊。”

大拿也看着老沙说:“你的近身格斗,也不是一般人的功夫,我们这个事情过了,要好好谈谈。”

大拿说完,就要离开这里,老沙轻声说:“如果天不亮,你走不出去。”

“你记得回去的路?”大拿问。

“我留了记号,”老沙说,“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行,要有人留在这里。”大拿否定了,“你们回去叫人,我留下。”

二子连忙说:“我不走,我要等天亮再走。”

“看你这出息,”大拿忍不住骂二子,老沙知道大拿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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