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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世绝恋-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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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日提早回家,魏治明碰见两人甚为开心的交谈,站在门外的他连脚趾头都麻木了,他不记得,霓裳多久没有笑过,还笑得如此灿烂,如此开怀。
  蔷薇树下的她走远了,芦苇荡中的她消失了,枇杷山中的她对着他,那样平淡,那样凉漠,仿佛对他没有什么感情。他全明白了,她现在肯委屈地留在身边,只是为了锦珠。
  不管是柳承,还是魏治明,全是被她轻视玩弄的傀儡。
  那一夜,趴在树干上的蝉轰鸣了整夜,他匍匐在那张床上,不顾腿上的伤口,猛烈地压榨霓裳,仿佛她的身体中有无穷的油脂。
  霓裳受不住他的蛮横和强迫,本能地反抗,但她好像错了,她越抗击,他越找到了借口攻击。攻取那片难以到达的高旷天空,成了他的解药。
  攻不下来的时候,他就会用尽各种手段,咬她干焦的唇,酸涩的舌尖,柔软的耳垂,按压那些柔滑,直到和那些轰鸣声合为一体,他还不能放过她。
  翌日,霓裳醒来之后,不见魏治明,可屋子里弥漫着他的气味,摸了摸床褥间,无不一处都遗留了那些无法消去的味道。
  锦珠突然的到访给霓裳增添了欣喜,她既出不去,就盼着有人来看她。他走了几日,一直没有回家,她不问,自然也没人告诉她。
  锦珠怒气汹汹地冲进了公馆,在所有房间中找了一通遍,额角流下了一串晶莹的汗珠,夹杂着眼泪水,混淆在一起,惹人烦厌。
  霓裳让家仆退了出去,拉着失魂落魄的锦珠,上了楼梯,来到了自己的卧室。
  锦珠在卧室里站着,寻觅着,突然间,她抓住霓裳的手臂,眼珠暴突,“他去哪呢?去了哪?!”
  “你到底怎么啦?锦珠?”霓裳被锦珠的样子吓坏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这么对我?我想跟谁好就跟谁好,他凭什么管我?他碰过我,就要我一生做隐形人,就要操纵我的一切吗?你叫他出来,叫他出来,我当面问他!”锦珠跟发了疯一样在卧室里乱转,眼泪催发出来的时候,她才知道有多苦。
  霓裳根本没听懂锦珠的意思,“你冷静点,小珠子……”她抓住了锦珠乱动的胳膊,当她的脑袋里乱成一锅粥时,锦珠又给了她致命一击,“我的好姐姐,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这个时候突然肯叫霓裳姐姐了,霓裳悲喜交加,刚想说话,就听锦珠继续用讥诮和凉薄的口气道,“苏锦夕,你知道我多痛多苦吗?我爱他爱了十几年,他见了你,就要娶你,把我给抛弃了。我没怨言,但他有什么权利管我,我就是要和范严伦在一起,我愿意,我愿意!他碰我的时候,他抱着我亲的时候,还在叫你的名字,我管过他吗?他凭什么这么做……”
  咆哮痛诉最后成了哭泣声。
  半晌,霓裳才嚅动了嘴唇,“你说……谁?”
  丧失了理智的锦珠,是被芸姨给强拉走的,芸姨听到楼上的动静,激烈的声音让她产生了坏的预想。她只好进了卧室,正好看见锦珠的手掌抬高。
  浑身酒气的锦珠甩开了芸姨的手,跑出了公馆,独自一人驾车飞逃而去,芸姨莫名惊惶,连忙摇了电话给范严伦。
  锦珠和范严伦的事,芸姨也是无意中偷听到的,局长呵斥范严伦的时候,她刚好经过门外,人虽老了,耳朵却灵敏地很。
  局长要范严伦担起责任娶了锦珠,范严伦说锦珠不同意。局长的口气不容反抗,定要两人结婚,范严伦沉默了许久,最后提出异议。
  范严伦说锦珠喜欢的人是局长,她想嫁的也是局长,为什么强逼他娶她,他们之间只是各取所需而已。
  那时,太过沉默的空气让芸姨的心蹦蹦直跳,过了会,她就听见了声响,立刻掩嘴,以免让人听见。
  范严伦被魏治明暴打了一顿,临走时,他惆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艰涩的笑意,他以为这就算完结了此事。不料,几日之后,魏治明竟把他和关璐璐叫到办公署来。
  放在两人面前的是一份婚书,关璐璐和范严伦抖抖索索地在上面分别签了字,他们不情愿地互望一眼,局长非要把毫无感觉的两人拉在一起,这样的婚姻能得到什么?
  不过,谁敢忤逆局长?!范严伦一直在笑,他压住了心中的恶气,抖了抖手,亲密地拉着关璐璐离开。
  

  ☆、未来在你

  也不知道坐在地上多久,霓裳只觉得腿脚僵硬,浑身湿热得不行,她一直处在震惊中,难以回神。
  芸姨几次三番上楼来瞅她,她都还是那幅模样。她一直在回忆锦珠的话,锦珠说自己爱着魏治明,锦珠说永远不告诉她柳承的下落。
  她是罪恶的源头,妹妹如此恨她,她难过得不能行动。
  芸姨忍不住再次来打扰她,她刚好站了起来,一脸的茫然,听芸姨说来了客人,连忙收拾了容颜,擦干了泪痕。
  深呼吸,再深呼吸。
  连谨来公馆,一是来询问魏治明的消息,他和魏治明上次会面的下午,魏治明告诉他,要潜回沪上办案,具体办什么并没告知他。他知道魏治明工作性质,不安情绪困扰着他,他只好来找锦夕问问情况。
  二便是带来几本线装书,其中一本是清代作者所作王羲之的《兰亭序》,还有一副临摹画卷《富春山居图》,锦夕随口说的话,连谨却认真诚心。
  艺术上的探讨,世间难求知音,连谨在退任教授之后,离了家乡事业,友人各奔前程,时局动荡中,早已难觅知心之交,如今遇到霓裳,他忽然也多了一点寄托。
  从楼上走下来,想要振作精神的霓裳再次眯了眯眼,她想要把情绪提高,一直鼓舞自己可以,直到看见一袭长衫的背影,忽然双眼又涩又酸。
  不知是不是知觉所应,连谨回头来,霓裳强忍双目,正好被他摄入眼底,他的眼角微微一眯,恰当地忽视了不安的忧伤。
  芸姨之前告诉连谨,锦夕和锦珠闹了矛盾,连谨讶异芸姨为何要告诉自己。
  锦夕看起来并不想掩饰难过,在下楼之前,她想一定要扮作平日的心情,下楼之后,在看到那双能读懂人心的眼睛之后,她改变了主意。
  “老师,锦珠和我吵架了,她一直恨我。”锦夕抬高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
  “兄弟姐妹之间除了爱,也会有恨的。”
  老师也这么说,锦夕失落地擦了擦眼角,她怎么做才能挽救与锦珠的姐妹之情?
  她鼓起勇气看着连谨,“老师,锦珠爱魏治明,她爱了他许多年。”她很奇怪自己怎么会把这件难以启齿的事情透露给连谨,或许她当时焦躁难受,或许她一直在等着一个人来解救她。
  “如果是你,你如何抉择?”锦夕连连追问,老师的沉默让她感到迫切。
  “你不能忽略,治明是深爱你的……”连谨的这句话让锦夕反感,他难道也要为魏治明做说客?她不知道,连谨曾劝说过魏治明,让她自由地生活更好。
  “假使我不出现的话,他们会活地很好。”锦夕避开连谨的眼睛,双掌紧紧相贴,手心间磨成了汗,“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永远也无法相互理解,与其勉强地绑在一起,不如我先放手……”
  连谨觉得说服魏治明是时间问题,但锦夕的真情流露却无不告诉他,她的情况很糟糕。她不该被人桎梏,她的心之阔,可以做一只展翅的大雁,被人强迫地收进鸟笼,终有一天,她会失去灵性,失去灵魂,最后不会飞了。
  那个话题的最后,连谨忧心地看着她,“如今时局不好,你又能去哪呢?”
  沪上风云诡谲,除了英法租界,都受日本兵的管制,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孤岛,寄人篱下的国民有些战战兢兢生活,有些继续日日笙歌,有些则通敌卖国,有些潜居鳄鱼潭。
  呆个将近一个月,魏治明在沪上完成了一件大事,他联络上了周董。两人的关系演变得奇怪,去年还在拼个你死我活,今年就坐在赌场的秘密会客室中商谈抗日物资筹集的大事。
  在商议具体事项之后,周董讪笑地吐了一口烟,“魏治明,怎么也料想不到,我们会有今日之谋。”
  魏治明的脸色渐渐明朗,“人只要活在这个世间,就有不停的变数……”
  周董赞同此说法,“就像我们的国家一样,灾难和战争不会长久。。。。。。对了,还是得恭喜你和霓裳小姐;迟来的祝福晚了些,望见谅。”
  听到那个名字,魏治明的脸陷入了阴暗,“她不叫霓裳,她叫苏锦夕。”
  商会中的会员,除了已被日本人说服的胡字凤,其他人都竞相提出为抗日出力,几次会议把抗日变成了焦点。
  国难当头,哪还有人不关注国家民族。
  胡字凤从中透露风声,破坏了一次会议之后,商会成员开始了不定时的地下会议,选择不同地点,不同时间,为的是不让宪兵队破坏。
  因胡字凤的叛国,魏治明差点就被抓进了宪兵队。他放了□□,在一间地下室躲过了一队宪兵,然后隔日,又化妆成一个拾捡垃圾的佝偻老头,成功避开了租界的伪军搜查,往江边逃去。
  他衣裳褴褛,满脸脏兮,活活一个遭人嫌的穷丑老头,腿上的枪伤为他做了掩护。他是瘸了,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伪军士兵单单只瞄了他一眼,就蒙着鼻孔,用枪推开向前。
  他依旧背起一个装满破烂食物的大篓子,步履艰难地一步一步走,身上的恶臭是他故意涂上的药物。
  令人作呕的气味,救了他。
  他在巷口的转角回过头,吐气嗤笑,一群废物!他身上就绑着枪和手榴弹,只要那些伪军士兵搜身,必然露馅!
  来到熟悉的江岸,往事齐聚心头,他记得这片江域,承载了他们“偷”出来的爱。现今,一片烟雾茫茫,他什么也看不清,心里酸酸的。萧叔撑着一艘渔船过来,看见了岸边的人,一眼认出了他。
  萧叔受伤入医院,魏治明派人找到萧婶他们,尔后给他们做了些安排,之后,战乱起来,萧叔萧婶就回到了那个小渔村。
  如今渔村也不保,日本兵端着枪闯进了村,萧叔和萧婶又跑了回了沪上。之前,魏治明为他们安排的地方,没有被炸毁,他们过了半年的日子,相安无事。
  萧叔一直在等魏治明回来,他也要抗日。经历过鬼子杀戮村民场面的萧叔每日磨刀霍霍,只等着亲手宰了那些野蛮的强盗。
  江面上的风浪大起来,一浪接过一浪。
  魏治明在船舱中卸掉装束,然后到船外捧水洗脸,洗身上的恶臭,待恢复平日模样时,萧叔在旁嘟嚷了声,“先生瘦了好多。”
  一个水浪打过来,把一条青鱼拍上了船,大条的青鱼在船上猛地挣扎了,简直是噼啪作响,然后就不动了,魏治明笑出声,“今日运气好,晚上有条大鱼下饭。”
  “可惜我的手艺没有婶子的好,先生将就下吧。”纵横的纹路爬满了萧叔的脸,他还是一副憨实模样。
  “我做给您老吃,我极会烤鱼的。”
  “先生会做菜?”萧叔不肯相信。
  “我以前还会制茶。”
  “先生是个能人!”
  “杀人是我的强项,特别是杀那些魅惑男人的妖孽。”魏治明拿起一把匕首,把那一整条鱼给破开,剔除里面的腮物,抛入江面,“左造琴子就会像这条鱼一样,血刃于我的手中。”
  萧叔知道魏治明要杀的人是谁,他费了周章才跟踪上了那名日本女子,现在的琴子已公然穿了日军军装,耀武扬威地出入各类场所。
  “萧叔,我去渝城之后,你要多留心住的地方。”那晚美食了一条鱼肉之后,魏治明不得不与萧叔道别,他与浙江附近的人汇合时,萧叔就要离开。
  “先生,我晓得。你和夫人要保重。”这是萧叔留给魏治明的最后一句话,后来,他死于日本兵的枪下。
  一日夜晚,风萧瑟,夜冷冽,路上行人无几,萧叔拉着黄包车慢慢走着,他要去一个秘密地方,盯着琴子。
  他到了附近,把车的两个座子放在地上,准备耐心地等。
  一名喝了酒的日本兵走过他的身边,把空的酒瓶扔到萧叔身上,骂了一句话,萧叔双手握拳,迅速从衣内掏出一把剪刀,跟在日本兵的身后。
  日本兵哼哼唧唧地挣扎了会,露出死鱼的眼珠子,萧叔浑身是汗,手上还握着沾有血肉的刀,他一点也没哆嗦,还露出笑脸。日本兵和那条鱼一样,垂死挣扎后不过还是没有改变命运。
  萧叔的背后被子弹打开了花,他回过头来,双眼直瞪不远处的几个身影,仿佛其中一个人穿了木屐。
  “先生。。。。。。我终于宰了……一个日本兵。。。。。。”他在那双木屐到来之前,合上了眼。
  夕阳下的公馆就像斜倚在石壁上似的,是一幢精致优美的壁画,锦夕从坡下遥遥望去,那里的独栋别墅确也精美绝伦,只是壁画毕竟是画,不真实。
  连谨告诉锦夕,位于丝绸之路的敦煌有代表中华文明的壮观壁画,他曾去过那里。锦夕好奇地问许多问题,他们就这么在阳光的余晖照耀下,走了很长一段路。
  心灵相通,可以在情侣之间,亲人之间,亦可以在挚友之间,他们显然被归纳为后者,锦夕的心情渐渐归于平静,再没有他的日子里,时间如静止的水,一成不变。
  被连谨呵斥过的王希州,只能远远地跟着两人,陪着两人在枇杷山里走了许久,腿都走酸了,两人似乎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王希州不敢打扰他们,又不能跟丢他们。连谨是局长的老师,他怕连谨,但夫人走出了公馆,若有何闪失,他十个脑袋也不够赔。
  他们在充满了诗卷味的山林间拾阶而上,走过漫山遍野的枇杷树,穿过萧萧而动的竹林,回到了那条蜿蜒山路。
  “锦夕,你当真考虑好了,离开他是最好的择选?”连谨忽而变得担忧,锦夕一旦出走,魏治明怕是会疯的,疯了的人会做出可怕的举动。
  锦夕轻甩着手中的一段枝叶,她不走的话,今后如何面对锦珠?三人的关系到了此步,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决定了走,就绝对不会留恋。
  她又想到了汤宇徽,全民都在紧张的抗战当中,没人会注意汤宇徽的行踪了。他应该得到了自由。还有周露,正处于似水年华的年纪,多么可惜。还有余楠,他恐怕回不到国内。
  她在渝城的枇杷山,她在这一栋孤独的公馆中,只能通过电台和报纸知晓外界的事,她不知道,余楠回国之后,投入了抗战行列,而汤宇徽默默地回到了沪上。
  连谨轻叹道,“治明是个人材,他跟错了人,才会步步走错。如今有了回头的机会,我不想他走回头路。”
  锦夕说,“他知道该走哪条路。”
  “锦夕,你错了,他想回头的,只是人哪……一旦迷茫,就会变得固执,是非对错只在他的信念中定格……”
  “我给过他机会。。。。。。”
  眼前的长坡让连谨喘气不休,“年纪大了。。。。。。走点路也犯喘……”
  “老师,我扶着你走。”锦夕说着伸出了胳膊,在下一动作进行前,连谨赶忙拉开了距离,“还没到那般地步。”
  嘲弄自己时,连谨的笑容如风吹过,锦夕如沐春风,连带着自己也自然而然笑开了,“谁都会到头发花白,手脚不灵便的年岁。”
  连谨突然严肃了起来,收敛的笑容全数被这句话冰封,“治明的未来在你。”
  “老师,我累了,走吧。”
  一阵狂风席卷了路泥和残叶,让道路变得模糊不清,一辆轿车停在了半路中,挡住他们的去路。
  

  ☆、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肩并肩的情形偏偏让魏治明撞见,他虎视眈眈地坐在车里。王希州不知何时已越过两人,飞快地跑到轿车旁,为自己解释了一通。
  魏治明一言不发,坐在车里注视着平静无澜的老师,还有局促不安的锦夕,在他们的脚步到来之前,猛地推开门。
  等着锦夕走过来,他一把拉过锦夕,手心的力道叫锦夕吃疼,他的脸上挂着带有距离的笑意,“老师今日好兴致。”
  连谨一脸的惊喜,“是你啊,治明,你终于回家了,怎样?有没有事?”
  “没事,我能有什么事?”魏治明的语气充满了倦怠,他故意装出来的尊敬,在锦夕看来,除了虚伪,还透着危险,锦夕连忙拉住他,“你赶路回来必定辛苦,正好老师也累了,咱们赶紧回去。”
  “急什么?也和我说说,你们聊的什么有趣的事。”
  “不过是一些闲事。”连谨并没有注意到魏治明的转变,“你迟迟未归,我们都记挂着你。”
  是啊,你们记挂我。魏治明讪笑道,“去沪上,办砸了一件重要之事,又办成了一桩大事。老师,学生心情不知是何滋味,恕学生今日不留您用餐。”
  连谨没看出分毫异样,魏治明阴沉的语气叫锦夕不寒而栗,似乎他们已触犯了他的逆鳞,她的竭力挽救也成了一种徒劳。
  当他们走进公馆之后,魏治明当着锦夕的面,掌掴了王希州,王希州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不迭地道歉。
  锦夕亦是惊呆,连忙解释,“不能怪王组长,是我要求出门。。。。。。”
  “滚!”魏治明抬起手指往后一挥,王希州神色犹疑地离开,家仆们早听见了客厅里的动静,也无一人敢进来打扰,空荡荡的厅内只有他们彼此排斥的呼吸。
  半晌后,锦夕打破了沉寂,“治明,你的腿伤可好些。”
  魏治明冷眸扫过来,寒凉的刺骨爬上了锦夕背脊,犹记得那夜的凌乱和狂肆,今夜,他会不会又如此,莫名的惧怕攀上心头,她躲开了那道深浅不一的目光。
  什么时候,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是他们的感情变了吗?魏治明颓然地捏紧了眉心,出其不意地离开了客厅,默默地上楼。锦夕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一直跟到了书房的门口。
  在关上门之前,他不愿意看她一眼,连声线都是嫌恶的,“走开,我不想见到你。”
  既然回不去,我们就过下去,无论发生何事,你一定是我的。
  魏治明侧卧在床上闭目,身体缩成一团,梦魇侵扰了他的前半生,下半生,他要拉她一起。。。。。。隔了一段时候,梦呓声传出来,“锦夕……。你来……我便……不气……”
  渝城是山区,夏日炎热,冬日寒冷,真真冰火两重天。
  严寒使枇杷山老早就蒙上了霜气,草木瓦砾上覆了一层透明的物质,在阳光照射下,烁亮发光,甘露在叶枝上挥发,形成了一团蒸汽,氤氲了公馆的四周围。
  公馆中一处露台出现了一个人影,冻手的栏干也没使她退进屋内,她站在晨曦的光晖下,静静地呼吸,岁月精华于她太宝贵,她是否能超越?
  放弃找寻柳承,换来妹妹的终身幸福,她觉得值得。她的决心在这一个晨间显得更加坚定,离开之前,她应该要见见锦珠。
  魏治明和锦夕形同陌路,锦夕猜不透他的心意,就这么战战兢兢地生活在他的俯视之下,倒也相安无事。
  不过是过一段你不言我不语的日子,锦夕倒情愿如此。
  她不想伤他,亦不想伤自己。
  想见锦珠的心更重了,锦夕那日正要提出此事,岂料,魏治明和她几乎同时开口。
  她说,“我想见见锦珠。”
  他说,“你去看看锦珠。”
  “锦珠病了。”魏治明说这话时,语气中充满了对亲人的关怀,锦夕觉查出怪异的情愫,锦珠不过是他的下属,他何以如此用心,在她面前竟毫无掩饰地表达了心情。
  肠胃炎困扰锦珠一段时日,她一直恹恹地病在家中,不工作,也不见人。呕吐使她几乎吃不进任何东西,买来的食物就快要吃光,而她竟连下楼的力气都丧失掉了。
  魏治明走了多久,锦珠就气作了多久,她可以为魏治明牺牲,就是不能让魏治明控制自己的生活。
  她躺在床上隐忍着腹部绞痛,在回忆中等到了他。他步履匆忙地走进屋子,来到她的身旁,她大约是笑了。
  我疯痴的模样,哥难以理解吧。
  当日魏治明知道了范严伦和她之间的事,私下强迫她嫁给范,她死活不答应,他在震怒下,竟骂她恬不知耻。
  她气疯了,怔怔地看着魏治明,她想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说,比任何人都清楚魏治明脾气的她,终究没有给他增加负担。
  人家说酒可以乱心,乱智,锦珠实在受不住酒的诱惑,多喝了几杯,这才会闹出了枇杷山公馆的那一幕。
  后来,她后悔了,锦夕一定伤透了心。
  日照三竿,楼下的老面馒头叫卖声此起彼伏,锦夕的耳尖一颤,醒来了。她动则痛,不动则难受。
  这时,她听见了门锁声,理所当然地,她以为是魏治明来了,“哥。。。。。。”魏治明请了医生给她挂了点滴,服了药,照理应该好点,她怎么可能这么软弱?
  高跟鞋落在木制地板上,嗒嗒作响,锦珠挣扎着,刚想从床上爬起来,那一个哥字含在舌尖上,迅速吞了下去,怎么是她?
  只见锦夕提了一个饭盒和一只布袋子出现在卧室中,一见锦珠的病容,双眼立即红了。
  “你来……做什么?”锦珠躺了下去,嘴还是很硬,“我吃了药,快要好了。”
  “在你痊愈之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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