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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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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若是‘天公’不能早点康复,恐怕到时候教中兄弟心里没底,会错失良机,对战局不利。”
张角听柴志戏如此说,心中稍稍放宽了点,道:“张角能得先生之助,实乃我黄巾之福,天下之福啊。”
柴先生谦让道:“是‘天公’雄才大略,我黄巾才能占得大半江山,柴志戏只不过是会动动嘴皮子罢了,过誉了。”
张角正欲再说,又开始觉得全身发冷,微微颤抖,同时却又觉得精神大好。
柴志戏显然早已多次看到过张角现在的状态,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吩咐下人准备好冷水,自己则扶起张角,行至后院。
到了后院,那张角虽然觉得周身发冷,反而用冷水反复淋浇着全身,神色之中也流露出爽快的表情。
张角得空,对柴志戏道:“柴先生,这药确实不错,每次服用后,我的精神确是有起色,不过过了一段时间后,却又感到不适,先生这是为何?”
柴志戏笑着解释道:“‘天公’不管是什么药,人要适应它,都是要一段时间的。想我小时体弱多病,多还是亏这药剂才得以活到现在。‘天公’您只要能挺过这段时间,适应了它的药性,您的病很快就会好转了。”
张角觉得柴志戏言之有理,又谢了几句后,继续冷水浇体。
看着张角越来越频繁的出现症状,柴志戏转身告辞离去,只是谁也没发现他的脸上峥嵘表情。
原来,这柴志戏原名戏志才,颍川郡人,少时外出游学。不想爆发了黄巾起义,黄巾军为筹备物资,多是劫掠富实之家,不幸的戏志才的家族成为了黄巾军劫掠的对象,族中员多有死伤,财产被夺,这让戏志才如何能够放过这些贼匪。虽然戏志才手无缚鸡之力,却是足智多谋,竟然让他混进了黄巾内部,最近一,两年来更是凭借着他的智慧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张角的心腹。
张角作为黄巾起义的发起人,不像一般首领那么盲目自信,他深切的知道黄巾军的众多漏洞。自起事起,张角就亲历亲为,可以说是耗费了不少的心血。这几年,官军的大副反击,更是让张角心力交瘁。在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张角感染风寒,终于倒下了。
这一倒可是足足昏迷了数日,后得戏志才献药,才使张角苏醒过来,而戏志才也越为张角所信任。加上黄巾中多是一些没有念过书的农民,难得有戏志才这样的智谋高绝之士,张角自然是放心交给他打理部分军事。
老谋深算的张角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三十刚出头的“柴先生”是多么的可怕。
戏志才献上的药名为“五石散”,它本来是一种治疗伤寒的药,有“寒衣、寒饮、寒食、寒卧,极寒益善”一说,吃了他以后,一定要散步,大量吃冷东西,喝热酒,穿薄衣服,洗凉水澡等等,因而张角在戏志才细心“照顾”下,已经从风寒转为肺炎一类的病,按照当时的医疗水平,张角其实已经是被判了“死刑”了。
这“五石散”就好像后世的毒品一样,吸食后,可以让人神明开朗,精神兴奋,也是治疗伤寒的一种药。不过,吸食多次后,就渐渐如毒品一般仍人着迷,而且开始让吸食者对它的依赖越来越大,平时更是处在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
也亏得张角三兄弟在掌握大量人马后,开始分别发展自己的实力,所以张角身边除了几名笑渠帅外,真正能一锤定音的将领却是没有,这才给了戏志才绝好的机会。
于是,在张角开始吸食“五石散”后,戏志才逐步掌握了黄巾部分的军事大权,还偷偷的隐瞒着张角做了几件不利与黄巾的事,比如说月前官军的异常调动,戏志才没有告知张角,更没有作出任何措施对给于支援,导致许昌,宛两城的沦陷。
只有在自己的府邸,戏志才才会流露出他真正的感情,因为他家族死难者的灵位让戏志才那颗冰冷似铁的心又忍不住再滴下血来。
抚摸着双亲的灵位,戏志才轻轻言语:“父亲,孩儿就快能为你们报仇了,等孩儿报仇以后,我们就能再相聚了。”
眼泪顺着灵位慢慢的流到地上,戏志才苍白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也许是看见了自己的家人了吧

第八十九章:千里河床崩于内(二)

南北地区经过数十场大战后,官军的兵力暂时已经无法支持他们再次深入攻击黄巾其他的地域,而冀州地方上的黄巾军经历两次大败后,军心低迷,也是不做反攻的妄想,只是稳固自己的防线。于是,双方居然反常的在冀,青一带出现短暂的平静。
钜鹿张角府,久病在身的张角此时却在正大发雷霆。
“孽畜,孽畜啊”
张角手下军师戏志才,“大方”刘辟,严政,龚都,张仓,韩迟五人连忙劝慰张角注意身体。
张角对跪在地上一人道:“罗市,你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罗市哭泣道:“‘天公’,张将军死的好惨了。”
张角道:“哭什么,你,你把事情给我讲清楚,张力他怎么就死了?”
众人识得这罗市是渠帅张力手下一员头目,本应该是跟在张力身边,怎么就到这钜鹿来了。
罗市哭道:“天公啊,那日,张力大帅功败垂成,为八万官军围困魏郡,切断后路,大帅无法,只得弃了魏郡带着两万兄弟往广平一带投靠人公,地公将军。不想途中遭遇官军。”
这两万黄巾军只得退往山上,不想那官军居然在山脚放大火焚山,火势猛烈,加上毒烟滚滚,山上的黄巾军死伤无数。幸亏军中有勇士用绳索绑住大帅,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张力一起滚落山下。随后,黄巾将士听天由命,用同样的方法逃出火海。不过,山势之高让不少人摔死在这一程,得生者仅有数百人。等这数百人齐集后,大帅张力却是活了下来,于是在罗市的安排下,这些人分为数人为一组,分散逃跑。而张力在罗市等人的保护下,经新野等地终于到达了广平一带,不过张宝等人因为怕张力前来分权,于是暗中将其杀害。
罗市说到这里,泣不成声,大哭道:“‘天公’啊,没想到张力将军没有死在魏郡,没有死在官军手里,却死在了自家兄弟的手上,那张梁,张宝”
“不要再说了!”,张角打断罗市的话,怒声道:“孽畜啊,害我大将。”
刘辟,严政等人连连劝慰。
戏志才也是劝慰道:“‘天公’,且慢动气,不可只听他一口之言,让志戏问问他。”
张角示意戏志才去提问找出真相。
戏志才成功的平静下张角的怒气后,向罗市问道:“罗将军,你说张力将军为张梁将军所害,我等实在不能相信,你可有什么证据可以拿出来吗?”
罗市急道:“自然是有的。”罗市边从他的衣服内取出一封信,一边对戏志才道:“军师,这是张力将军临死前留下的亲笔信,请军师过目。”
张角急道:“志戏,你把信给我,把信给我。”
戏志才闻言把信交给张角。
张角接过信,览阅内容。
不多时,众人只见张角的双手颤抖不已,显然是激动万分。
张角把信捋出一团,怒掷在地,愤道:“张力兄弟啊,你死的好惨啊”说完,张角一口黑血吐出,却已是昏迷过去。
众人大惊,忙不迭的把张角扶到床上。
戏志才冷静的吩咐道:“来人啊,先把罗将军压下去,等‘天公’醒了再做决定,其他人速速去回归本营,不得让消息传出,若是有半点张力阵亡的消息传出,定要军法处置。”
自有侍卫把罗市带下,其余几员渠帅因为心急如焚,一时间为戏志才所夺,便依了他言,各自退下回营。
戏志才又吩咐其张角的亲卫增加防守力量,各部人马不可懈怠。
戏志才在黄巾军的地位确实是很超然,张角病倒后,众人已是以戏志才为首,各自领命下去。
在吩咐完毕后,戏志才也是回去自己的府邸。看了一会书后,有下人通报戏志才有他的友人钟繇来访。
戏志才对下人道:“快请道我书房来。”
过不多久,一年轻人赫然走来,拱手道:“戏先生。”
戏志才拉住钟繇的手让他入书房一述,又对下人道:“若无要事,不得入内。”
等到了书房后,戏志才谨慎的看了看四周,轻声道:“此事成了,张角已经相信张力是为张宝张梁所害。”
钟繇笑道:“戏先生一出妙计啊。”
戏志才道:“若没有元常一手好书法,摹拟张力手迹,那张角如何可信?!”
钟繇道:“那张角可有什么动作?”
戏志才冷笑道:“张角看了那书信,吐出一口黑血,现在却是已经昏迷,等我安排好一切,过上几日,我们可以开始行动。对了,明日开始在各地散布谣言,流出张力的死讯,还有张角病危的消息,还有就是叫其他人在各隘口注意来往的信使,尤其是张宝张梁那边的人,若是发现务必除之。”
钟繇恭声道:“学生明白,定让张家兄弟反目为仇,杀个你死我活。”
戏志才狰狞道:“这都是他们要付出的代价。”
看着这样的戏志才,钟繇心中担忧,却也只是默默的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劝他,因为他是知道戏志才身上是背负着如何沉重的仇恨。
随后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后,钟繇便要起身离开,以免多待反而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临走前,戏志才叮嘱道:“元常不可露出破绽。”
“是。”
不想那钟繇跨出书房,却又返身回来。
戏志才不解,疑问道:“元常,可还有什么事?”
钟繇沉默片刻,终是劝道:“先生,请保重身体,那东西还是不用的好。”
说完,钟繇这次是真的转身离开了。
看着钟繇离去的背影,戏志才却是不由的心中一暖,久违的温暖似乎又回来了自己身上,只是只要一想起家族的灭门之祸,不由怔怔的看向窗外,双手紧紧握住。
而就在黄巾内部风云突变的时候,西凉的皇甫嵩终是出兵前往宛城各地征讨张曼成等势力。
因为战事交着,汉灵帝虽然派出张温,吕布,公孙瓒,孙坚等人到各地援助汉军平乱,但是心中还是不安,大将军何进庸庸之辈,思前想后,还是皇甫嵩最为可靠,因此连下几道圣旨,急招皇甫嵩率军前来,不得有误。
皇甫嵩无法,只得令破虏将军董卓,荡寇将军周慎为,执金吾袁滂暂时接替自己的职务,镇守西凉,以防北宫伯玉趁其不在,再次范境,只了带着三万人马赶往洛阳。
好在皇甫嵩随后又得何进赠与的两万新兵,凑足五万人,更有辎重粮草无数,故而才能立马赶往宛城,与冀州卢植,衮州朱儁遥遥相应。

第九十章:千里河床崩于内(三)

无论是黄巾军还是官军都难以相信张角居然下令要押解张梁到濮阳,难道张氏兄弟要内战了?
不管怎么样,大汉的最高人汉灵帝在派出皇甫嵩的西凉军后,大叹无忧,已经开始他醉死梦生的生活,又与张让等人玩乐。
可怜数十万官军在此后的日子里还要面对更多的敌人,而他们的天子却是这般。
冀州邺城,最早得到这个令人兴奋的消息的就要算是在邺城内的各个平乱将领,中郎将卢植,并州刺史丁原,上党太守张扬,邺城太守韩馥,骑都尉吕布,副将皇甫郦,张颌,高顺等人齐聚一堂,探讨这一消息的可靠性。
不过,卢植等人兴致勃勃的讨论着这个可以左右战局的消息的时候,吕布却是暗中观察着张颌,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打算。
说实在的,自从吕布招纳了田丰以后,对这些名将渴望直线上升,因为他实在是太需要这些人才了,身边有些时候几乎只能靠自己一人,如今他掌兵尚且不多,倒还能应付,可是日后呢?难道也是依靠自己的武艺就能成事了?
只是与高顺不同,虽然这张颌绝对算得上是一员良将,但却极不好收服,甚至难以透露自己的意思。谁让吕布与其没有半点关联,至于他的主子韩馥更是没有太多的争霸之心,也不似丁原那般想要招募吕布,失去了契机,因而难上加难。
堂中众人,虽然丁原为一州刺史,张扬,韩馥皆是太守,但抡起官职,名望,当推卢植。
卢植也不废话,直言道:“这是一个天大的机会,大的令卢某不安。”
丁原道:“无论如何,我等都得先探得这个消息的虚实,若能一击致命,则冀州安矣。”
卢植很是赞叹,便向吕布问道:“奉先,你是如何看待的?”
众人都知道吕布这些日子以来的辉煌战绩,更是卢植看重的弟子,到也不奇怪卢植为何问一个年轻人,个个在旁等着吕布发言。
吕布微一思考,朗声道:“大帅,黄巾连着丢失上曲阳,魏郡两地,军心确已动乱。既而已经探查过不是我们的人散布的这个消息,那黄巾就更不应该传出来这种不利与战局的消息,而且这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普通人可以为之,因此布觉得这应该是黄巾内部传出来的可能性比较大。”
众人闻言,都觉得言之有理。
卢植微微点头,表示对吕布的赞同,心中赞叹,提问道:“那奉先的意思是
吕布继续道:“布觉得如果这不是黄巾内部争权,那就是有人要搞垮黄巾。”
“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联系那个人或集团,与我们互助。”太守张扬忍不住打断道。
吕布笑道:“正是如此。”
卢植道:“是啊,丁刺史远道而来,邺城久被围困,我们的力量已经不够充足。既然他们要内讧,我们就给他们机会。”
卢植下令道:“我等准备一下,韩太守准备物资兵员,丁刺史,奉先休整人马,其他各部静观其变,着重注意张宝张梁黄巾军的动向。”
而此时在广平张宝府,张宝,张梁两兄弟却是不住的争吵着。
张梁刚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起先的诧异渐渐变为愤怒,言语间已经对张角多有不满。
张梁道:“二哥啊,我是他亲弟弟啊,他居然相信外人的话,就要把我给押解回钜鹿,他想怎么样,想杀了我吗?”
地公将军张宝,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好端端的大哥为什么突然派来书简要押送张梁回钜鹿,信中更是没有透露半点消息,只是自家兄弟情深,自然得安慰张梁道:“三弟啊,大哥他怎么会想杀你呢,说不定是其中有些误会,去了便知道了。”
“去钜鹿”,张梁急得摇头道:“那二哥你说,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那钜鹿说不定早就安排好刀斧手,等我入甍呢!”
张宝信中着火,却也只能笑道:“二弟你尽管放心好了,大哥这是以退为进啊。”
张梁听张宝这么一说,果然冷静不少,忙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哼,那张力是大哥的干弟弟,深的大哥器重,是我黄巾军中颇有声望的人,可一直以来的确与你我二人不合,如今被传言说被你所害,大哥不能不给众将士一个交代啊。”
张梁气道:“那也不能通告全军啊,我堂堂‘人公’将军,可丢不起这个脸。”
张宝道:“三弟,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发性子,你真的以为大哥会糊涂到发布这么个不利与我们的消息吗?”
张梁诧异道:“二哥你的意思难道是有人要挑拨我们兄弟?”
微微点头,张宝表示认可,眼中满是担忧:大哥去年时候,身子已然不行,勉强渡过,却也只能原地休息,不得转战,若有大哥之名望,战事又怎会如此胶着。
“到底是哪个混蛋,敢诬蔑我!”
张宝从案上拿起一份竹笺,递给张梁道:“大哥的军师柴志戏来信说是张仓,韩迟那两个奸贼被官军给收买,居然想谋害大哥,还散布这种消息,挑起事端,好让我们没时间去注意他们。”
张梁怒道:“怪不得呢。对了,二哥,那柴志戏信上说大哥正在气头上,叫我先不要回去,暂时在广平帮你,那我是要到大哥那去还是留下来?”
张宝想了会道:“留下来也好,我先写封信给大哥解释解释,然后你再回去。”
“那就拜托二哥了。”
张宝坐回席子,提笔书写,然后叫来心腹张憨,嘱咐他:“张憨,你去选上几个可以信任的人,一齐去钜鹿,记住万事小心,一定要亲手把信交给天公将军。”
张憨锉声道:“主子,信在人在,信失人忘,你就放心好了,小人这就去了。”
张宝勉励几句,有派人送上金银让其安置家人。
张憨也是知道要穿越官军的封锁将信送到钜鹿,大致如同送死一般,但他决心已定,便把信藏在贴肉处,拜别张宝后,从容的离开。
张梁道:“二哥,许昌那皇甫老贼最近有动静吗?”
张宝一摸脑袋,烦心道:“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们正好休养生息,断时间内是不会对曼成用兵的。不过我不担心许昌皇甫嵩,倒是冀州的局势。”
张梁满脸的不解。
张宝也不想解释,只是心中觉得隐隐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想不到是什么地方。
也许是我太累了吧。
让张宝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钜鹿确实已经在一片腥风血雨中

第九十一章:千里河床崩于内(四)

张仓,韩迟的突然死亡让其他的“大方”感到很不寻常。就在数日前,居然在张仓,韩迟他们的府上找出跟汉朝廷的通敌书信,而“天公”全权托付的柴先生竟然根本不听取他们的解释就很快决定把张仓,韩迟处死。
刘辟,严政,龚都以及手下十余位亲信将领都已经是烦躁不安,多年以来的沙场直觉告诉他们这次天公召集他们回来,恐怕是有事情要发生了。
沉默许久,“大方”严政开口道:“事态紧急,各位就不要再犹豫了,当断则断啊。”
龚都却道:“严大哥,我们不是不知道事已危急,可是这样做,若是让兄弟们知道了,‘天公’会怎么想,其他的将士会怎么想,这都不得不考虑进去的,毕竟还有十数万的官军包围着冀州。”
众人听了龚都之言,深感有理,都是点头赞同。
严政眼见如此,心中大急,又道:“我何尝不知道这样做由有着怎样的后果,也许结果会很坏,可再坏也坏不过我们全被害死啊。‘天公’将军现在把权力通通交给了那柴志戏,我看那柴志戏肯定包藏祸心,先是张仓,韩迟,再来就是我们,说不好最后就是‘天公’了,我黄巾大业就要坏在此人手中了。”
手下头目闻言无不变色。
龚都道:“严大哥,此言太过了,想那柴志戏再怎么有胆也万万不敢动‘天公’的。”
“不敢动‘天公’,那我们他也不敢吗?那张仓,韩迟怎么说都是屡立战功的大方,如何只是一夜的时间就能斩杀,他们的部下如今已经动荡不安,若不是我等安抚,说不定就要激起兵变了。”
龚都听严政这么说,一时间无言以对,想起另外一个“大方”刘辟也在这里,忙向刘辟问道:“太初,你怎么看?”
刘辟道:“你们是否真的要拥兵自立?”
龚都道:“太初,我等不是自立,而是要清除‘天公’身边的奸人。”
严政也道:“不错,我等是万万不曾想要自立门户,我们只想着为‘天公’的大业尽力而已。”
刘辟道:“可那日‘天公’让柴先生负责一切,你我都在场,你们要杀柴先生,与造反何异?”
严政大怒:“刘辟,莫不是你已经被那姓柴的收买了,一口一个柴先生,我看你早已经投靠那个人了吧!”
刘辟也是怒道:“严政,你辱我太甚。”说完,就欲与严政大打出手。
龚都与其他人连忙拉住二人。
龚都大声道:“此生死存亡之际,我等怎么还能互相猜忌。”
正当众人劝架的劝架,争吵的争吵的时候,突然有龚都府上的护卫闯进来。
“将军,外面被人包围了。”那护卫急急闯来,好一会儿才禀告完毕。
什么
众人不由一惊,急急走出屋外,只听得屋外人声沸腾,看来是来了不少人马,而当前就有一队人马与自家护卫对持在一起。
只见两帮人马对峙着,手中刀枪已然在握,情势紧张不安。
龚都身为主人,自然率先发声斥道:“你们想干什么,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身为一军大方,龚都自有一番气势,一声呵斥若是放在平时,自然早已发作。
不想那对方领将确实轻蔑道:“不就是龚都府吗?,有什么来不得的?”
龚都性子本就急躁,如何能受的这般鸟气,不由怒道:“好胆”,便要抽出佩刀,砍了那将。
那将领见状,口中急忙道:“奉‘天公’之命,龚都密谋反叛,及其家属全部押解进牢,若是反抗,就地处决,龚都,这可是天公将军的命令,难道你要违抗吗?”
与龚都交好的严政闻言,想起刚才议论,心中已是不耐,率先拔出佩刀,怒道:“放屁,龚都,刘辟现在别人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不动手吗?!”
龚都知道今天已经不得不为之了,大喊道:“柴志戏包藏祸心,欲害‘天公’,尔等随我杀出去。”
刘辟,严政,龚都及其部众百余人尽持兵器火拼对方人马。
不想那将领口上说的咄咄逼人,手上却是没有半点能力,所率人马一触便溃,迅速退出府邸,反而被砍杀了几人。
刘辟等人得势不饶人,一并杀出去,却不想只见外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群人,当先一堆便是弓箭手,其他房屋上头也是布满弓箭送,领头之人不是戏志才又是谁呢。
仇人相见分为眼红,这龚都见了戏志才,恨其想要自己的性命,只是碍于对方忍受众多,只能是大怒道:“柴志戏你这奸人,意欲何为?”
戏志才坐在马上,淡然道:“只是‘天公’听闻龚将军聚众密谋,所以下令让柴某来请将军去解释一下。”
严政素来与龚都叫好,此时自然是大骂戏志才道:“‘天公’久病在身,前有宰杀张仓,韩迟之事,现在又怎么会下令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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