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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温侯-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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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政素来与龚都叫好,此时自然是大骂戏志才道:“‘天公’久病在身,前有宰杀张仓,韩迟之事,现在又怎么会下令擅杀我等,我看定是你这奸贼假借‘天公’之令,想先排除异己,再行谋害‘天公’之举。”
戏志才听得严政所言,从怀中拿出一物展于人前道:“此乃‘天公’虎符,是不是我所能伪造的。”
眼见‘天公’虎符,龚都等人不由迟疑起来。
趁此时机,戏志才发号施令:“‘天公’有令,龚都等人密谋反叛,一律抓捕归案,同者共罪,反抗者就地格杀。”
严政见众人迟疑不决,率先发难:“事已至此,死就死矣。”说完,严政已经是带着本部人马冲上前去,欲突围。
没想到一阵箭雨之后,严政与手下数十人就这样被射成了刺猬一般。
戏志才道:“我再说一次,反抗者就地格杀。”
闻言,手下的弓箭手已经再次拉弓上箭,齐齐对着龚都等人。
龚都一方,除了剩下数十余名心腹之外,其余的将士大多都放下兵器,企求留一条性命。
龚都眼见如此,大感挫折,只想与戏志才玉石俱焚。
刘辟急忙拉住龚都道:“龚都,不可鲁莽,我等皆是对黄巾有功之人,天公怎会要我等性命,不若先行放弃抵抗,等见了天公再做辩解,到时候真想自然大白。”
“太初,现在也在只能听你所言,这般做了。”
刘辟道:“‘天公’之令只是抓捕,而非宰杀,军中尚且有我等亲信,可尽快派人通知张牛角将军,到时候自然无恙。”
知道自己这方已经处在极其不利的局面,看着追随自己的心腹,不忍他们白白送死,龚都只好丢弃兵器对戏志才道:“柴志戏,龚都愿降。”
刘辟等人也是如此,纷纷扔掉兵器,只等他们押解。
戏志才见状,笑道:“既然如此”
“放箭!”
龚都万万没想到戏志才竟如此奸诈,大叫:“无耻小人”
数轮箭射之后,龚都与刘辟及手下百余人尽皆被射死当场。
看着满地的死尸,戏志才转头看向张角府邸的方向,冷冷想到:张角,现在到你了

第九十二章:千里河床崩于内(五)

天公将军府邸,张角亲卫遥遥看见军师戏志才前来,急忙迎道:“见过军师。”
如今在钜鹿已无第二人可比戏志才的权势,天公久在家中不曾露面,其他大方不是投靠了军师,就是保持沉默,因为刘辟,龚都等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由几名亲卫随从,戏志才边走边问道:“恩,‘天公’今日情况如何?”
有亲卫悲痛道:“虽用的药石,但还是不见起效,现下刚刚睡下。”
来到张角休息的地方,戏志才对他们几人道:“你们先下去吧,准备好药石,随时伺候,我有事要跟‘天公’讲,不得让外人靠近。”
“是。”
随着关门声响起,房间里就只剩下张角跟戏志才两个人。
戏志才慢步走向张角,端详了一会,终是坐在张角的床边,看着张角,冷笑不已,面上一片狰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铁针,戏志才刺向张角最为疼痛的几个位置,迫使他苏醒过来,以此为乐。
剧烈的疼痛使昏迷中的张角不得不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的戏志才,张角的眼中再以往没有对他的信任,有的只是愤怒以及疑惑。
而戏志才看着张角苍白的脸,忍不住冷笑,还把一些“好消息”也一并送上道:“昨日刘辟,严政,龚都及其部下密谋反叛,我已经奉‘天公’的命令把他们全部宰杀,一个不留。”
因为疼痛,再加上气愤,张角全身颤抖不已,但是虚弱的身体却让他没有办法手刃眼前这个要加害于他的人,甚至想要起身都已经做不到了。
五石散虽然可以暂时让人体放松,但是过量的食用不但会使人失去活动力,而且对身体也会造成极大的伤害,像张角这般病体更是危害甚大。
只可惜虽然张角现在贵为天公将军,但以前终究不过是一个落榜的秀才,如何知道只有富贵人家中才有的五石散,在戏志才送上的一两次后,便已经上瘾了,而最终结果则是病入膏肓,大全旁落。
张角勉力开口,痛苦道:“柴志戏,我张角虽然不是明主,但也自问对你不薄,信任有加,为什么,为什么你还要这样对我?”
戏志才冷笑道:“是啊,你对我不薄,而且很器重我。”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是为了钱,为了权吗?”张角眼中全然不信,为何一个自己如此信任的人会这般对付自己。
“哈哈哈”,戏志才闻言不觉笑道:“钱?权?对啊,它们都是好东西,可惜啊,对我来说,他们根本不算什么。”
张角问道:“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戏志才直直的盯着张角,眼中蕴涵着的杀意,就算是久战沙场的张角也是不由得感到一丝冷意。
戏志才轻轻说道:“张角,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我原名戏志才,颍川郡人,少时出游求学,本想学成以后,谋一份仕途,可以好好的侍奉我的双亲。张角啊,张角,本来我可以奉养我的双亲,可是,可是我没想到你张角为什么你要造反?为什么你们黄巾军要劫掠我的家?为什么你们连老幼也不放过?为什么,为什么?”
张角看着几近疯狂的戏志才,心中顿时明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黄巾起义,初时声势极为浩大,百姓因为是自己起来的部队,自然也是支持,只是军队中大部分是由农民组成,家中没有什么存粮,军队的补给基本上是杀到哪里便抢到哪里。可是发展到了后来,整个冀州差不多有五十万黄巾军,光是靠官府那些粮草辎重,如何能够。因此黄巾军们只好把那些富家商户洗劫一空,以保证大军的需求。而戏志才的家族刚好也在内。
“你知道当那日我回到家,看到满地的尸体血流成河,残木碎瓦,好像人间地狱般,张角,你说,我该不该找你寻仇?”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张角闻言却是大笑,似乎很是痛快。
戏志才见张角居然还能笑得出来,大怒道:“你笑什么,都快死到临头了,你还能笑什么?”
张角好不容易停下,还是笑道:“我张角一生不曾看错过人,对你戏志才也不例外。本以为你是为了权利,为了钱财才背叛我,那我只能说是瞎了眼,而你戏志才也不过是平庸之辈,只是个中还有这般缘由,倒不负我对你的看重。”
说了不少的话,张角感得很是疲倦,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说,恐怕再也没办法说了。
“戏志才,我现在知道你为了报仇,可以天天对着仇人帮他出谋划策,隐忍至此,哈哈哈,你果然是个人才,而我张角称得上是伯乐吧”
戏志才万万没想到张角居然会怎么说,他想过张角会辱骂他,会沉默不语,却不会相信张角会以伯乐,千里马相称。
一时间,戏志才居然忘了他的大仇之恨,想起来的是张角对他的器重,张角的雄才伟略。
想到这些,戏志才渐渐平静下来,看着张角道:“‘天公’,要是没有失去我的家人,也许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张角道:“不能与你把酒言欢,人生之憾啊。”
说完,两个人都是沉默下来。
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打破了两人之见的沉默,戏志才迟疑了一会,还是过去安抚张角胸口,让他舒服点。
终于张角稍稍缓过来,对戏志才道:“不知哦张角还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你说。”
张角道:“我命不久已,却不想如此,等会能否给我痛快点?”
一边是深仇大恨,一边是知遇之恩,这让戏志才犹豫不决。
又是一阵难以忍耐的疼痛,张角抓住戏志才的手,道:“戏志才,我就算有千错万错,可临死之前想要死的痛快点也不行吗?你就那么恨我,要我受尽折磨才能让我去吗?”
看着张角那因为痛苦而变形的脸,感觉着手上的力量,戏志才知道张角确实已经快到崩溃边缘。
于是,戏志才终于点头表示同意。
“多谢。”
为防其他人将来检查尸身时候,怀疑自己,戏志才便拿起厚布盖向张角的面目,以此结束他传奇的一生
一刻钟后,戏志才走出张角房间,对房外侍卫道:“通告全城,‘天公’他去了。”
“‘天公’”众亲卫齐齐跪下,泣泪不已。
张角,这个汉末枭雄,带着他雄心壮志,带着他的遗憾去了。
也许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能活的轻松点吧,戏志才眼角微微湿润,却是为张角想到。

第九十三章:千里河床崩于内(六)

张角死了?!
震惊,绝对的震惊。
而对于张角的死,各个势力,不同的人都是各异的表现,或详细,或悲痛,或遗憾,不一而足。
邺城卢植,丁原等人闻听之后,心中大定,整顿人马,准备近日就要出兵。
幽州刘虞在张温,公孙瓒,张纯,张举等人的劝说下,也是秣兵厉马。
而在许昌的皇甫嵩在听到张角死了的消息后,当时只说了句:世上少了个对手。随后皇甫嵩就把许昌防务交给了曹操,而自己在府邸一连两日,一直没出来。
曹操看着沉默的皇甫嵩道:“恩师,您怎么了?”
在私下,皇甫嵩与曹操早以师徒相称。
皇甫嵩对曹操道:“孟德,张角在你看来是怎么一个人?”
曹操思考少许时间后道:“当为人雄。”
皇甫嵩道:“我皇甫嵩这一生,只佩服两个半人。”
曹操大感兴趣,问是哪两个半人。
看着曹操颇感兴趣的表情,皇甫嵩笑道:“孟德啊,为上位者须喜怒不形与色。”
“操受教。”
皇甫嵩微一点头,表示赞赏,然后继续回来正题上,道:“这第一个人便是鲜卑部落首领檀石槐,此人虽然是异族,却的确是勇键有智。东败夫余,西击乌孙,北逐丁零,南扰汉边,尽有匈奴故地,拥兵十万,较匈奴尤盛。后来他鲜卑人连年扰掠幽、并、凉三州缘边诸郡,陛下令夏育、田晏、臧文各率万骑分三路攻击鲜卑,竟反为檀石槐所败,让我汉家子弟死者十之七八。呵呵,孟德啊,你论此人如何?”
曹操道:“以其一人之力,抗我泱泱大国,檀石槐可为英雄。”
“恩师,想来这第二个人便是张角吧。”
皇甫嵩笑道:“所谓英雄惜英雄。张角此人秘密活动数年不被朝廷重视,及至造反之日,随者竟有百万余,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孟德,你观张角此人又是如何?”
曹操再论道:“顺势而起,虽为叛贼,可为人雄。”
皇甫嵩道:“不错,立场不同,却不能改变我对他的评价。”
“孟德,你可知为师佩服的半个人可是谁?”
曹操想了会,道:“天下豪杰何其多,但是能让恩师佩服的,操实不知。恩师您还是不要卖关子了,快说与操吧。”
皇甫嵩正色道:“孟德,你可知为师久在三辅之地,不惧外戚,不惧宦官,不惧黄巾,所惧者乃是那外族觊觎我大汉,趁我大汉内乱之时,无力应付他们,会被他们有机可乘,到时候百姓生灵涂炭,大汗江山支离破碎,我皇甫嵩枉为汉臣。”
曹操也附和道:“黄巾贼人虽然势大,但到底是汉家自己的事情,若是让外族趁机侵入,则我辈皆是汉家罪人。”
皇甫嵩又道:“年前,那北宫伯玉欲效仿那檀石槐起兵十五万反叛大汉,金城失陷,北地震动,加上黄巾贼人同时起兵,若是以往没有三五年,实难平复,只是天赐那吕布从军,智谋勇力皆是上层,若无其,我大汉内外夹攻之下,只怕危矣。”
曹操讶道:“恩师所言,奉先原是那半个!”
皇甫嵩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吕布。当初为师只是闻听那卢植新收一徒,名叫吕布,后随军来到西凉,不想其品性,才情俱是上佳,不然那老‘匹夫’也不会收他为徒了。呵呵,只是让那卢植抢先了一步,不过好在我也有孟德,不必吕布差上多少。”
曹操道:“恩师,操一生所想,便是成为我汉朝的第二个霍骠骑。”
皇甫嵩夸赞道:“好,孟德此志远大,不枉我一番教导啊。”
此时的曹操受到皇甫嵩的夸奖,居然会脸红起来,真是让人大颠眼镜。
皇甫嵩惆怅道:“孟德,如今你虽然跟在我身边有些日子,但是却从未独自领兵,我准备让你去陈留一带征兵买马,自成一军,等军马练成再来我身边。”
曹操知其心意,心中感动,跪下泣道:“恩师之情,孟德无以回报啊。”
回到自己府邸后,曹操令人通知手下将领谋事来府商议要事。
不多时,曹操部下曹仁,曹洪,夏侯敦,夏侯渊外加新收的满宠,李典,共计七人密商此次皇甫嵩令其回陈留招募兵马之事。
满宠此人,颇有计谋,为曹操所重。
满宠道:“主公,将无兵何为将,不若借着这个机会招兵买马,也好日后行事。”
夏侯敦也道:“手中无兵,日日要仰人鼻息,听说那袁绍,袁术等人早就招募数千人马,声势颇大”
曹操发问道:“伯宁,你看是谁会在陛下耳边作祟,诋毁我恩师?”
满宠又道:“主公,如今黄巾作乱,朝廷不得不倚重皇甫将军,可等贼乱一平,依着皇甫将军的性子,手中兵权恐怕是迟早要还给朝廷的。而朝中不外乎外戚,宦官两大势力,以满宠看来,与其受制于人,不若暗中建立一军。”
曹操对满宠所言,心中其实还是很满意的,见众人以自己马首是瞻,更是感到责任重大,因而决定派满宠,曹洪二人先往陈留发展,自己与其他人随后再到。
与此同时,因为张角的死讯太过突然,黄巾军开始从进攻势态转为全面防守。
濮阳的朱儁得洛阳援军董卓部,兵力一度达到了八万,猛攻广平的张宝部,只是没想到的是那董卓居然首战就是告负。本来在得到张角病死的消息后,董卓不断的鼓动朱儁出兵,言明黄巾现时军心不稳,可为我所用。朱儁考虑之后,倒也觉得董卓所言颇有几份道理,也就出兵冲击黄巾防线。不想,黄巾防线主将利用哀兵可战的优势竟然连败朱儁,董卓联军,官军在折了六千人后,只能再次退回濮阳,以待时机。
外人也许觉得董卓有勇无谋,但其实个中却是有些缘故。
因为朝廷本来就对董卓有些不放心,加上他这些年来兵力更甚,战绩斐然,更是引人瞩目。幸得帐下李儒提醒,故意败上一阵,打破自己战无不胜的光环,也恰好让朝廷放松了警惕。好在董卓深知为官之道,给张让集团,还有何进集团分别送了厚礼,得其他们好言,那汉灵帝不但不追究他的过失,反而升了董卓一级,命他继续留守濮阳,协助朱儁应对青、兖之黄巾军。
钜鹿城外,千余骑飞驰而来,只是每一骑,不论是人还是马,身上都是黑衣黑布几个铃铛,一路而来,沉默无声。
为首一人,面上悲痛,不顾道路行人,急速奔驰。
城门守卫见前方浓尘滚滚,不由的警觉起来。待得听得铃声,那小兵眼中浮现出狂热的光芒,大声奔喊:“张牛角将军回来了,张牛角将军回来了”
城中将士奔向告之,可见这张牛角将军在黄巾军中的威望之重,影响之大。
张牛角吩咐手下千人在城外安顿,自己领着几十骑进入钜鹿城。

第九十四章:千里河床崩于内(七)

“天公”府,张角灵堂所在。
除了几处要地守将以外,青、兖二州黄巾军的主要将领都是进城凭吊。
张牛角将军一进灵堂,大部分人开始窃窃私语,显然对他的到来很是惊讶。
有张府下人领张牛角上前先拜张角遗体。
“‘天公’啊,牛角来迟一步,不想竟与您天人两隔。”
纵是堂堂男儿,此时的张牛角也是忍不住虎目泛泪,与身后几员战将跪地叩下三个响头。
随后在下人的指领下,来到自己的位子。
张牛角等人正坐在地,一言不发。
旁边数人,只觉得张牛角沉默不语,冷如玄冰,也就不敢去搭话。
等大部分人到位后,作为钜鹿全权负责人戏志才越众而出,诵读吊文:呜呼张公,不幸天亡;修短数日,人岂不伤?
我心实痛。泣泪如下;
公如有灵,享我蒸尝!
善道教化,神符依人;
友爱万民,达济天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吊公弘才,文武筹略;
一朝令起,群雄响应!
天地不仁,使公早去;
哭君早逝,伏地血泪!
昊天晦暗,三军怆然;
从为哀泣,友为泪涟!
谓公起事动九州,快哉!
谓公业损先逝去,悲哉!
从此天下,更无豪杰!
呜呼痛哉!伏惟尚飨!
戏志才一语言毕,泣不成声,众人更是难忍心中苦涩,大哭者有之,泣泪者有之,沉默不语者亦有之。
时至亥时,众人才开始渐渐离去休息。
而张牛角心有疑问,便叫住了戏志才。
戏志才也不多说,只是道:“请将军到我寒舍,有什么要问的,戏志才自然有问必答。”
闻其所言,张牛角也不愿在张角灵前质问,便随着他回到戏志才的府邸。
进府后,戏志才从隐秘处拿出两封信交给张牛角道:“第一封是张力将军命手下罗市带回来交给‘天公‘的,信中言明张梁为了私心谋害张将军;这第二封信是‘地公‘将军所书,其言大有袒护张梁之意。”
甘宁仔细察看书信后,问道:“那罗市现在何在?”
戏志才道:“前几日被人暗杀在牢中。”
“哦”,张牛角故意道:“军师可知是谁干的?”
“柴实不知。”
甘宁直视戏志才双眼,想看出什么端倪。不过,戏志才还是面不改色,回应张牛角,不露半点异色。
就这样二人对视会儿后,张牛角见也看不出什么来,便再道:“先不说罗市的死,我问你,你为什么急着把刘辟五名‘大方’杀了?”
戏志才道:“想来将军早以知道魏郡,上曲阳等地的沦陷吧。自这些地方丢了以后,战事吃紧,加上‘天公’病重,军中有些人便开始为其想了后路,要投靠官军。不想刘辟五人虽为大方,却尽然意图反叛,托靠朝廷,欲谋害天公,以其作为晋身之本。柴某也是奉了‘天公’之命,才把他五人处死的。”
张牛角大怒道:“一派胡言。且不说其他人,那刘辟,龚都久从‘天公’,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他二人怎么会反叛?!”
戏志才叹道:“人心难知啊。”
“怕是你柴先生才是‘人心难知’吧。”张牛角反击道。
戏志才微微动怒道:“将军何出此言?”
张牛角见实在问不出什么来,只得怒哼一声道:“你心里有数就好。”
戏志才假意怒道:“张将军,柴某深受‘天公’器重,委以重任。现‘天公’刚去,你便疑我有不臣之心。罢,罢,罢,将军要怎么想,柴某无话可说,今日柴某已累了,请将军自便吧。”
甘宁见戏志才下了逐客令,也是不愿带在此处,摔袖而去:“柴志戏,我定会查出真相的,望你好自为之。”
黄巾的局势俨然不妙。
张角死后的第二年,官军全面反击。
庐江孙坚败张宝大将杜远,杀敌八千余,复夺寿春。
宛城张曼成数战皆为皇甫嵩所败,不得扩张,只得退往宛城。
濮阳朱儁,董卓连夺济北,济南等地,兵势大涨。
由此,因为官军的反击,加上黄河流域的分隔,现在大军团的黄巾分别为广平的张宝,张梁部;宛城的张曼成部,徐州的,波才,管亥部;平原张牛角部,以及钜鹿原张角的人马。
而广平的张宝,张梁其实已经开始被官军包围与其他的黄巾军分割开来。
平原的黄巾军由张牛角部将褚燕改名张燕继续领导,张牛角本人则是驻守钜鹿指挥全线,只是比起张角,他的声望明显有些,首先张宝二兄弟就不会听从他的。
而在这时,幽州的刘虞为张温,公孙瓒等人提供人马辎重,起兵四万,分两路急攻黄巾的发源地——钜鹿。
一路由张纯为主将,兵一万五千,自中山国而出;一路则是由张温,公孙瓒为主,由河间郡,兵两万五千人,一路西进。
短短三个月的时间,汉军连克魏昌,安平,饶阳等地,斩敌二万余,逼近钜鹿。
因为钜鹿对于黄巾军的特殊意义,实在不能丢,张牛角调兵遣将防御钜鹿,只是到底能不能守住,就连他自己也没底。
同时,濮阳的朱儁分兵与董卓,令其领军二万从广平郡出发,兵锋也是直指钜鹿。
邺城卢植得讯,大喜,与丁原,韩馥等人商议,不日起兵三万从常山郡,赵国进发,钜鹿已经岌岌可危。
张牛角听着手下人带来的一个又一个坏消息,心中苦恼,如今黄巾内部尚且上下难以心齐,官军此时来袭,只怕再无转机,只是钜鹿是黄巾义军的发源地,为天下兄弟所仰,在天公将军身死后,钜鹿的重要性已经不言而喻。
手下将领本是进言,让平原的张燕率军而来,但是张牛角却是不予,只是安排城内的八万人马加强城防。
众人不解,有人问道:“大帅,我军只有八万人,周边城镇那些人马只怕难以阻挡,而平原尚有十万人马,为何不将他们引来,到时候也有了跟官军的一战之力。”
张牛角道:“万万不可,此乃官军围城打援之计,张燕的平原军在外,尚且可以遥遥呼应,若是贸然入了钜鹿,被断了后路,则万事休矣。”
听得张牛角解释,众人这才明白,各自得了命令下去准备事宜。
张牛角一人站在城头,遥望远处,心中迷茫,却是苦楚,想到天公当年风采,想到黄巾昔日威风,想到义子雄心壮志,张牛角只是握住拳头,甚至崩裂了伤口也不知觉。

第九十五章:千里河床崩于内(八)

转眼之间,又到了冬季,冀州等地因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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