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癌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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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佯装不在意的样子,“我们已经不联系了。”松了松挽着母亲的手,转而郑重地说:“妈,我们已经分手了。”
  袁艺妈微微叹了口气,把袁艺松掉的手又抓紧,在女儿的手上轻轻拍了拍,就像小时候轻拍女儿的背让她安然熟睡一样,没说一句话。
  隔江的烟花此起彼伏。
  年初二,袁艺的外婆,舅舅舅妈姨妈姨夫表弟表姐一大家子来袁艺家吃晚饭,浩浩荡荡一大桌子。饭桌上大家叙着一年来的旧,大表姐家的儿子默默今年已四岁,在饭桌上吵着要大鸡腿,袁艺表姐训斥儿子没礼貌,袁艺外婆宠溺地把鸡腿夹给曾外孙。舅舅突然看向袁艺,问她:“袁艺啊,你的事定的怎么样了?舅舅单位有一个小伙子一表人才,要不要认识一下?”
  姨夫也开口起哄了:“袁艺,现在有没有男朋友,没男朋友让你舅舅牵线一下也挺好的呀!你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默默都已经一岁了,你要抓紧让我们喝喜酒了啊!”
  她假装很镇定,只是一味往嘴里送菜,还时不时傻笑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袁艺妈开口:“感情的事我们大人也只能旁边做参考,还是要她们年轻人自己去衡量的,我们袁艺在感情上还是自己有分寸的,个人婚姻有迟早嘛,来来来,自己夹菜!”
  饭后,长辈们在沙发上聊着天,表姐走近袁艺身边捣捣她:“欧培斯怎么样了?”
  她撑起一个假到极致的笑:“分了。”
  “分了?!为什么啊,不合适啊,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袁艺不说话,默默缠着让她削苹果,她拿起一个苹果给默默削。
  表姐意味深长地继续说:“不合适分了也好,早分早个了断,你看我和你姐夫,三观不合,现在总是一点点小事就吵架,现在想想,还不如当初不结婚。现在有了孩子就像绳拌着脚,想分开都得再三考虑。”
  她细细听着表姐说的每句话,过来人总有无数个道理讲解给还在行走路上的人。两个人走到婚姻这一步总归是不易,要合脾气,要合性格,要合门当户对。旁边的默默一直催着:“阿姨快点!”她削着削着却恍恍惚惚削到了自己的手,表姐骂着默默,姨妈给她拿来了创口贴,她的脑子里依旧荡存着表姐的话——“不合适分了也罢”。
  在这个讲究感情的时代,人人都脆薄。

  第四十六章

  在旁人眼里已经给她扣上了一顶叫做“高龄剩女”的帽子,这顶帽子厚重地让她喘不过气。仿若走到哪人们都习惯看她的帽子,街坊领居三天两头上袁艺家告诉袁艺妈哪边哪处有好的小伙子。久而久之,她也司空见惯。
  年,在鞭炮声中接近尾声。机场,火车站,又如年初时那般繁忙,不同的是,来时是归切的心,离时是伤感的情。人们又踏上了离家的路,一走便是一年半载。人在来去的路上被情感主宰。
  她依旧是走着自己的轨道,每天上下班。闲时有空犒赏一下自己,看个书,喝个茶,逛个街,偶尔周边走一走。他还是在36楼处理他的公事,她依旧窝在九楼从早忙到晚。
  再无任何交集。
  企划部、广告部、市场部、外媒部每天忙得不可开交,全公司都在应付公司周年庆的事。她不是没有听说,即使是耳根再清净的人,也经不起旁人的细细碎语。她知道白奕慈已经进棚拍摄宣传片了,而欧培斯天天到场。
  有时想着想着会像脐带绕紧自己般钻不出来,有时又会觉得无关她的事又何必这么在意,劳心又费神。
  小雨打电话来时她离下班还差十五分钟,接了电话的她兴奋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小雨说“玫瑰怀孕了!”
  蓝玫瑰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即使嘴上一直说着要过两人世界不想要孩子,可袁艺比谁都清楚,蓝玫瑰心底很想要一个孩子。她就是这样的人,永远嘴上不会让人得便宜。
  下了班,她直奔蓝玫瑰家。对着她的肚子又是摸又是看。生命有时来的那么奇妙,或者说,袁艺总是会陷入一些奇怪的想法中,如小豆苗一样的一个生命在胚盘中成长,转而出生,一点点成长。每个人就是这么奇妙地长大。
  妖精洞的五个人又浩浩荡荡地叫齐出发了,要为蓝玫瑰肚子里的小生命的到来庆生。
  新天地的夜晚,老歌缭绕在欧式风情中,黑啤在碰撞中激起泡沫,liveshow的歌手在昂高的歌声中撕裂着。五个女人一排,闯进新天地的Luna。
  有句话叫做麦芒掉进针眼里,形容事件的凑巧。我想这句话形容袁艺的现在是再适合不过了。Luna的一角,欧培斯、白奕慈还有白奕慈的经纪人欧式广告部的工作人员正在庆功宣传片的拍摄成功。
  其实他早就看到她了。在她进门那一刻。
  不知道老天爷是怎么想的,断了就断的彻底,不要留任何的千丝万缕。可又老是这样,总在她不经意间他又会出现。
  五个人坐下一桌,吵着蓝玫瑰的孩子谁该做干妈的份。
  倪纱先下手为强:“我女儿你们个个都做了干妈,这回总该轮到我了吧。”
  安芹不干:“谁规定只能认一个干女儿,对吧,袁艺。”
  “你们要做干妈也行,到时候奶粉尿不湿你们都包了我就勉强让你们做干妈。”蓝玫瑰使坏。
  这下个个头摇的像拨浪鼓,“我看,认一个也够了,够了……”
  大家说笑着,欧培斯的那角传来争吵声。夏存醉摆着走向欧培斯,在所有人不经意间上手就是一拳,人头攒动声,乱作一团。白奕慈上前扶起欧培斯,并让经纪人打电话报警。夏存不知喝了多少酒,一股子的酒疯全撒在了他身上。“欧培斯,这一拳是告诉你,袁艺为你流的那些眼泪不值得!”撒酒疯的人力气比平时不知强多少,一拳就把欧培斯嘴角的血渗了出来,反手也是对夏存一拳,“你呢?”
  酒吧老板听闻也赶来,人群都围在了一起,有人认出是白奕慈,赶忙拿出手机拍照,经纪人在她耳边轻轻说:“你先开我的车走,这边我善后,不然明天又要上头条。”
  白奕慈不依,只说:“我不怕。”
  蓝玫瑰不想于袁艺的处境不顾,走上前提高声量吆喝:“行了,你们。要打也出去打可以不两位大爷!不知道姐姐我怀着孕呢,我的孩子要是以后长大也有暴力行为,就得你们俩负责!”
  呆立了许久的袁艺终于抬睫开口:“我们换一家吧。”
  小雨救场:“这家环境太嘈杂,我就和倪纱说不要来这家,走,姐带你们去一个好地方。”
  “袁艺!”白奕慈跟出来叫住袁艺,“打培斯的是你男朋友吧,你不觉得你应该向他解释一下吗?”
  “他们要打,和我没关系。”留给白奕清绝的背影。
  有人说,记忆的伤,终生不能治愈。
  她在28岁的年轮里决定抒写新的篇章。好好为自己活一把,因为,生命太脆弱了。
  于那天,袁艺记得很清楚,周三的晚上,下班回到家母亲告诉她她们的老邻居赵叔去世了。
  她赶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赵颖杰和赵婶在哭,还有七八个赵家的亲属有的在抹眼泪,有的低头不说话,有的在默哀。林珉站在人群外也不说话。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样一个空间,充斥着死亡,满屋子的悲戚。就连漂浮在空中的尘埃都定格了,已经无力再向人们展示它的舞姿。
  曾今多么憎恶的人如今被死神带走,她发现自己的情绪不是庆幸,也带着……带着骨子里透出来的难过。
  赵颖洁和赵婶的哭声像是一跟线牵动着她隐藏在最心底层的柔软。
  从今天开始,他的所有狂妄、傲慢和嚣张都要随着断掉的气息一起进入墓碑了。纵然之前的他是多么有钱,有势,也要跟着一把火消失地无影无踪。
  人纵然活的再精彩,打从生来就是为了等死的,或者说为了死而生,瘦骨嶙峋就为了最后一缕青烟,葬送在一亩半田之方地。
  生命啊,生命。
  因为拥有过,所以更懂得失去是生命滋味。
  因为失去过,所以更懂得拥有。
  活着,要好好爱自己,更要好好爱家人。
  之后再碰到赵颖洁时已经是赵叔的三七过后,两人再聊起来。这一刻似乎是回到了小时候一起读书的时光,大家一起上下学,没有大人眼中的攀比,你有不懂的题我教你,我有好玩的橡皮筋和你一起跳。周末约着去小区转角的小卖部里买点小零食躺在家里看电视,那时的时光确实美好而又再也回不去了,只能任凭现在想象回忆。
  “人的心态决定他的命运,我都托关系帮我爸联系好了美国的医生,可他每天叹息,觉得自己连明天都活不到了,癌细胞就在一夜之间扩散了整个身体。”说着说着,她又哽咽了。
  她递给她一杯姜茶,“我们像这样坐在一起喝喝茶已经隔了多久了,七年有了吧。”
  她将姜茶握在手心里,“袁艺,我欠你一声对不起。替我爸说的。”
  她喝了口菊花茶,“人都去世了,不说了。”
  这声对不起就随着赵叔一起葬送在墓碑底下吧。如果连生后还要斤斤计较去追究从前的是是非非,那么依她的性格,早在之前就拿刀去挥霍了。老人说,人活着要懂得原谅。谁都要走上那一步的,不过是早晚之差,这一年里,她经历了小生命的降临,和离世。更懂得了没有必要去追究个对错。把自己和家人照顾好,看看书,健健身,旅个游,闲情逸致时养个花,画个画,把自己充实了便好。
  我们都为自己而活。
  后来,她再陪母亲去医院复查时听说赵颖洁已经不在该医院就职,已经调去了上海另一家私立医院。她从旁人那得知最后赵颖洁和林珉未走在一起,婚期在所有人的期待中取消了,是赵颖洁提出的,也许她知道林珉并不爱自己,也许她想放彼此一个自由,捆绑在一起的感情最后只会随着笼子腐朽。林珉松了赵颖洁的手也未去抓紧米海伦的手。海伦依旧在医院里对病人负责,对手术刀负责,就像大学时的小师妹一股子劲的用心。林珉踏上了出国的航班,院里把荷兰深造的名额留给了他,就像去英国求学时一样,走的远隔了半个四季。
  我们在爱面前兜兜转转,还是输给了它。
  爱,也像毒疮一样,林珉可以战胜病魔,却终究战胜不了“爱”。在这场感情里,他是胜利者也是失败者。我宁愿相信他是不愿伤害任何人而踏上了远途,如果不能说服现实,用美好的愿望来温暖自己也好。
  她和米海伦一起坐在医院公园里的长凳上,海伦剪短了一头的长发,现在的她甩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袁艺喜欢看这样的米海伦。就连笑容都更加灿烂了几分。
  “明天我要相亲去了。”海伦笑着对袁艺说。
  “是吗,我想应该是个不错的男孩子。”你值得拥有更好的,袁艺在心里这么对海伦说。
  “我现在挺希望快点展开一段新感情。”
  “会的。”她像安慰米海伦,也像安慰自己。

  第四十七章

  36楼欧培斯办公室电话响起,一声又一声,无人接听。隔了一段时间又是一阵电话铃声,恰巧欧培斯从会议室回来接起:“hello?”
  “培斯吗?”
  “你是哪位?”
  “我是袁艺妈妈。”
  眼神瞬间柔了下来,将听筒由左耳换至右耳,“阿姨。”
  “培斯,你现在有空吗,阿姨在你们公司楼下的茶室里。”
  他带起外套,“我下来。”
  墨绿色的羊绒大衣套在1米8几的个子身上,舒服得体。服务员把留在他身上的眼神撤回来指引他坐到袁艺母亲对面。
  袁艺母亲面前的绿茶冒着热气,向着玻璃窗冒去没一会又被消淡地无影无踪,新一波的热气接着冒出来。
  “阿姨没打扰你吧?”
  “没有,我也在办公室里闲着。”
  “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喝绿茶,我就自己做主给你点了一杯,你若不喜欢再点好了。”袁艺母亲指着欧培斯面前的那杯茶。
  他拿起喝了一口,“我挺喜欢喝的。”
  袁艺母亲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就像接下来要侃侃而谈得先事先润口。“培斯啊,阿姨今天来呢确实是想找你说几句话。照理说,你和袁艺的事我不能过多干涉,毕竟感情是你们自己的,可袁艺是我女儿啊,哪个做妈的能看着自己女儿难受呢!”
  “阿姨,我承认我也有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袁艺决然说要分手,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什么。”
  袁艺妈上前就给欧培斯手臂一拳,“傻小子,你真喜欢她还不知道应该这么说吗?阿姨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她天天晚上哭,工作忙到十一二点,我都一觉醒来了她任然没睡。培斯啊,阿姨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单亲家庭确实不能和你们比,可错也错在我和她爸爸,那个时候不懂事脾气一不合就闹离婚,这也不是袁艺所期盼的呀。”
  “阿姨,不要这么说,单亲家庭怎么了,我从来没有因为单亲家庭对袁艺的感情有过任何质疑。”
  “我就这么一个女儿,我有十万也给她,有一百万也还是给她,我呢,也不好高骛远,从来不指望她能嫁多么有钱的人,有钱没钱只要真心对她好我都是支持的。可培斯啊,真的不是阿姨说,我们家是条件不好,你母亲三番四次找袁艺,让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让你们俩的感情就这么断了,你也能于心就忍吗?!”
  这番话,若不是经袁艺母亲说出口,他要多久才能知道。
  这段感情切断点原来一直是在这儿。
  他震惊。
  “阿姨,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袁艺有这么傻,也不知道自己竟然也傻到了这程度。
  9楼会议室,潘迪正在开人事部内部会议,在欧培斯推门闯入的刹那,人事部员工惊慌起立,就连潘迪都疑虑三分,究竟何事劳烦欧少出面。
  一把拽起在记录的袁艺,“接下来她的时间归我。”欧培斯告知潘迪。
  云里雾里,就被莫名其妙带出。手被拽着进电梯,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不过,他的怒气她是能感觉到的。车子以百码速度疾驰在上海街头,这是她第二次见这么生气的他,第一次是在她家楼下,她道分手的那天。
  还是在路边停了下来,他不说话。
  “你发什么疯!”她平静的说。
  “我不该发疯吗?!”转而咆哮,“我不该发疯吗!!”
  嗤笑。“袁艺,在你眼中我们的感情就值那么一点?”
  她将头撇向了窗外,车水马龙的窗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飘飘落落下起了小雪。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妈来找过你。”“还是你压根就不想和我说,你可真自私啊!袁艺!谁说你可以一人做决定说分手就分手!”
  再把头转回来时她已经眼眶湿雾了,这么多日子压在心底的情绪就像山洪暴发一样,急需发泄。世上的医生说,人一旦有消极情绪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宣出来,就像拔火罐,越是把毒素郁积在体内,人越是容易进入病态,她现在就是这种病态。
  “我是自私,我觉得我配不上你,我自愿退出行了吧!”
  “你有病!”他怒吼。“我推开你了吗?我放弃你了吗?谁说我妈能决定我的一切,你为什么对我们的感情这么不坚定,我妈就算来找你十次一百次,我就决定要娶你了,她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车窗外的雪越发下的大了,仅一会,光秃的树枝上已经堆起薄薄一层。已经是里外两重天。
  一个霸道又肆虐的吻突袭而来,让她猝不及防。脑袋快速转动终究形成不了什么。嘴边全是他的气息,厚重,狂怒却又欲罢不能。微微的血腥味渗透出来,她知道她的嘴唇破了。
  他的气息停留在她的鼻尖,只听他叹来:“没有所谓的不合适,只要我觉得好就够了。”
  继而深情绵长的一吻。
  此时此刻,我想到了王馨平的一首歌——《别问我是谁》
  别问我是谁 请与我相恋
  我的真心没人能够体会
  像我这样的人不多
  为何还要让我难过
  别问我是谁
  请和我面对
  看看我的眼角留下的泪
  我和你并没有不同
  但我的心更容易破碎
  爱情,时而透明纯碎,时而复杂昏暗。年轻人,总在爱里悠悠转转,有时受伤,有时彷徨,有时迷路。可我们本该去爱,好在也还拥有爱的能力,庆幸我们最后依旧能找到爱的起初点。
  你知道吗,冬天过去,春天还会远吗?
  我们一起挨过了上海最冷的一个冬天,现在明媚的春天来了。
  朋友也好,亲人也好,还有爱人,原来我们又走过了那么多日日夜夜。
  蓝玫瑰的肚子已经鼓了出来,确实是像个怀孕的人了。到底做妈的人走哪都自带母性光辉。现在的她,脱掉了最爱的高跟鞋,卸掉了最爱的妆容,一心只为肚子里的宝宝。只要一聚餐妖精们声音一响或是一爆粗口,她便开始骂人,“你们脑子瓦特了!考虑过我的孩子没有,个个是反面教材,还想争着做干妈,门都没有!”所有人一起围攻她:“你先自己声音小一点,文明用语吧。”
  接着大家哄笑。
  不过最近的她害喜很厉害,吃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还时不时地差使袁艺。
  “袁艺,我现在好想吃酸的。”一通电话打来。
  袁艺跑到蓝玫瑰家,往桌子上一砸一瓶酸梅,她又撒娇:“我想吃咸的了!”
  苍天啊!!
  欧培斯不止一次友善提醒蓝玫瑰不准“欺负”他家袁艺,可蓝玫瑰准能压住他,“袁艺以后呢是我孩子的干妈,能不能做孩子的干爹就看你的表现了。”
  没办法,孕妇为大。
  白奕慈在这个春天还是回到了米兰。经纪人打电话给欧培斯时他正在和袁艺吃饭,经纪人说白奕慈下午一点半的飞机飞意大利,她本是不打算告诉他的。袁艺点点头,让他去吧。
  他赶到的时候,她正好换好登机牌。这张登机牌于她回来时是这样的,于她走时依旧是这样,不过意义不同了。
  “你怎么来了?Cary告诉你的吧,我都说了让她不用和你说的。”
  “一定要走吗?”欧培斯问。
  白奕慈舒展一笑:“没办法啊,又得不到你欧大少爷的恩宠,我只好回米兰这个冷宫咯。”
  两人对视一笑。上一次在机场送她还是21岁时,她去意大利求学,他像哥哥舍不得妹妹般看她上了飞机,一晃7年过去。
  “上海这边也忙得差不多了,该把重心移到米兰去了。”
  “也好。”“但是也要记得去谈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当然!我要找个比你更帅的!”白奕慈张开了手臂,“不介意给我一个离别前的拥抱吧。”
  欧培斯上前,将这个妹妹拥入臂膀,“有空了就回来。”
  离地起飞,到两万英尺的高空,她花了七年的时间。接下来要花几年的时间去落地,她不知道。可中国素来有强扭的瓜不甜一说法,她是执拗的人,不相信这些,越是不可能成功的事她越是要去做。这回,她撞的头破血流了。年少时懵懂的感情随着年龄的增长越积越浓,她以为感动了自己,也能感动他。即使是认识了20年,也抵不过认识两年的袁艺。所以,有时候,情感不是以时间的久远去衡量的。
  他喝醉酒时嘴里呢喃的是袁艺的名字,他吃饭时一听到袁艺便心神不宁,和袁艺分手后,他的生活状态工作状态都变得消极起来。她听到欧叔叔和欧妈妈在交谈,关于袁艺这个孩子的中意之处。她到底不是傻子,这么能置这些于不顾呢。
  单方面的感情里一定有人做鱼,有人做捕鱼者。鱼儿在水里游的在自由也有被捕鱼者撩起的一天,在狭隘的水桶里靠仅剩的水呼吸,游泳。最后进入死亡。这是最可悲的状态。
  她爱他,所以不想做捕鱼者,不想让他在水桶里窒息,她愿意放他回海里,回最原始的地方。强制在身边的感情她始终没有自信去经营地像模像样。
  这样对谁都好。

  第四十八章

  上海好像又活了过来。瑞雪散去,公园里的花草都开出了嫩芽,人们开始脱掉厚重的棉衣换上轻薄的衣服,就连橱窗里的模特都像在起舞般轻盈,春天真的来了。
  不喜欢冬天的人们欢呼寒冷终于过去了。
  米海伦寄来订婚喜帖,袁艺惊呼这速度也太快了点,和欧培斯去吃饭时偶遇过米海伦和她未婚夫。高高瘦瘦的,斯斯文文的,正在耐心地给米海伦剥虾,倒也挺合适海伦的。海伦说,就像周杰伦的那首歌,爱情有时来的太快就像龙卷风。她再也不要找一个爱他胜过他爱她的人了,这样会很累。她的未婚夫很爱她,她就够幸福了。袁艺看着她那头为曾经减去的长发,虽稍有可惜,可到底是祝福她的,从暗地里为她高兴。
  倪纱有了二胎宝宝,家里人开心的要把她宠上天,现在的老人儿孙满堂便是最大的愿望。
  钟小雨还是一个人活在一间大房子里。有时间了就是看女儿,没时间也会每天晚上和女儿视频通话。她说女人如果不对自己好点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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