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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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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处于一片忙碌之中,只有黎夕紧紧地皱着眉头,思考着。
  华池别墅的设计案,出自许豫旬之手,黎夕也没有少费工夫。如果说真的是这个设计方案出了问题,那么,许豫旬逃不过责任,她也必定逃不过。不过,黎夕知道其中的蹊跷所在。
  问题并非出在设计案上,而是出在工程材料的偷工减料上。
  自从在周潇的订婚宴上,周程知道了黎夕与江聿琛的关系,总是变着法的,在工作上接近她。那日,黎夕又再一次被传唤到总工程师的办公室里。
  也是那一次,她知道了这件事的蹊跷所在。
  那时,黎夕手握华池别墅的策划案。当她正准备敲开那一扇磨砂的玻璃大门时,却被里面的声音所打断。
  周程半靠在办公桌上,手指轻点着桌面,嗒嗒嗒地作响。周程看起来,有些急躁的样子。当电话被接通时,他的眼神一瞬间从混沌,变为警醒:“喂,二叔。”
  周程是周敬益的侄子,周敬益排行老二。那么,这一声二叔,指的一定是周敬益了。
  “二叔,这次华池的项目,维辰扣得很紧,要从中牟利,实在难啊。”周程的语气十分为难。
  电话那头的周敬益不知说了什么,让周程的眉头皱的愈发深了:“那万一……到时候工程出了问题怎么办?”
  “把责任推给别人?!”
  “是,工程总监是新转来的,叫许豫旬。”
  周程恍然大悟:“谢谢二叔,我懂了,万一出事就嫁祸给他。”
  “好的,我会放心大胆的去做的。”
  周敬益的这种行为,在业内几乎成了公开的秘密。只是黎夕没想到,他竟然连维辰的工程也敢贪。黎夕不会去戳穿,因为这样反倒会害了自己。周敬益位高权重,要扳道他,没有那么简单。况且,这种抽成的事情,也是偶有发生,只要不败露,没有人会知道。
  之后,她就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一样,坦然地走进去,坦然地交了策划案,坦然出门。
  只是黎夕没有想到,这次的偷工减料会那么严重。更甚者,害死了数十条人命。黎夕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她没有证据,她只能隔火观望着。
  身后,有窃窃私语响起:“喂,你们听说了吗?有警。察上了许总监的办公室,说是要抓华池项目的负责人呢。”
  “真的吗?那许总监岂不是惨了,他可不像是会做错事的人啊。”
  “是啊是啊。”
  一阵瓷杯落地的声响,破碎地打断了那些闲言碎语。之后,椅凳被推离,凳脚与地面想起的摩擦声,犀利而刺耳。属于蒋羽熙的嗓音,充斥着不容辩驳的坚定:“许总监不会是那样的人,不要那么说他。”
  那种执着的袒护,让黎夕都觉得动容。没想到,除了知道真相的她,还有蒋羽熙会去相信许豫旬。
  “请问哪位是黎夕小姐?”年轻的男人,一身笔挺的警官制。服,走进了业务部的大门。
  “我是。”
  黎夕从办公区内站起,不卑不亢地转过身。她自知自己没有错,所以问心无愧。
  “这次华池项目出了问题,你也是负责人之一,麻烦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
  “嗯。”
  黎夕随着警员的脚步,一同下了电梯。正准备跨上警车时,那名警员的手机突如其来地响起:“喂。”
  年轻的警员有些战战兢兢:“您好,局长,是我。”
  “嗯。”
  “嗯。”那名警员连连点头,像是在黎夕的眼前,进行了一次实际对话的演练。
  许久后,他才挂断了电话。扬着一脸尴尬的笑,面对着黎夕说道:“黎夕小姐,不好意思,是我们工作失误,搞错了。”年轻的模样,尚待一些狡黠:“不好意思了,黎夕小姐。”
  “没事。”黎夕弯了弯唇角,笑的有些尴尬。
  黎夕华池项目的负责人之一,确实是有协助调查的职责。但眼下的情况,黎夕稍微动动脑子,也知道,不是江霖,就是江聿琛在从中作梗。可能,让她进警局,会让他们觉得丢人吧。
  当她准备往回走时,却看见许豫旬迎面而来。他无所谓地向黎夕笑了笑,黎夕回以一抹浅笑,擦身而过。
  是啊,行得正坐得直,何必担惊受怕。
  **
  半个月后,许豫旬被收监。这样的结果,令黎夕意想不到。周敬益虽是有通天的本领,却也不至于,能随便给许豫旬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任由他栽赃嫁祸。
  黎夕对于这件事,愤懑不平。
  恰逢下班时间,黎夕提起包包,就往外走。途径前台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什么难解的事。
  “阿姨,许总监真的不在这里,他被带到警局了。”前台小姐的眉眼间,有些厌烦的情绪。
  “麻烦你了小姐。”那名妇人的脊背微微弯曲,形成一种卑微的弧度,苦苦哀求着。
  前台的接待员,一脸的无奈:“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也一时没办法联系上他。”
  “小姐,麻烦你通融一下。我找不到我家豫旬了,真的很着急。”
  “阿姨,不是我不乐意,真的是没办法。”
  那名妇人调转过头,往玻璃门外走去。一身朴素的老式花裙,几乎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妇人的长相不算老,甚至隐约还能看出昔日清秀的眉目,只是那满头的乌发,已经酿成了银白。
  黎夕快步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问她:“阿姨,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黎夕。”
  妇人转过头,用浑浊的眼神,打量着黎夕。许久之后,才像是顿悟一样:“记得,记得,是黎夕。”
  八年前,在黎夕还在与许豫旬谈恋爱时,与许豫旬的母亲张愉春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是在许豫旬的宿舍楼下,张愉春拎了大包小包来看自己的儿子。而黎夕,恰好也在等许豫旬。
  黎夕不知道张愉春是许豫旬的母亲,还与她高兴地攀谈着。直到许豫旬出现,黎夕才知道,原来她口中的好儿子,与许豫旬是同一个人。许豫旬毫不嫌弃地,介绍着自己的母亲。还小心翼翼地接过他母亲带来的东西,视若珍宝。
  她第一次打心眼里欣赏他,也是因为这件事。那时候,她的母亲穿着衣衫质朴,与他建筑系才子的名号,相距甚远。但他还恪尽孝道地,带他的母亲走遍了大学的校园。
  那也是黎夕第一次知道,许豫旬有那么破败的家庭,那么悲惨的遭遇。
  “阿姨,你是来找许豫旬的吗?”黎夕尽量让自己的嗓音,听起来平静些。张愉春这样小心谨慎的神情,戳痛了她早年失母的心。
  “是啊,豫旬好久没回家了。我在电视上看到,华盛出了事。我突然就想到豫旬也是这家公司的,就着急从乡下赶来了。”张愉春额角上的皱纹,已随着岁月的痕迹,褶成一个个凹痕。这样焦急的表情,让那些褶皱,全都蹙成了一团。
  黎夕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要告诉她,许豫旬被收监了,这样的回复未免太过冷漠。毕竟,谁也不忍心伤害一个母亲的爱子之心。
  “许豫旬他出差了,所以暂时不能回来。”黎夕选择瞒着她。
  “黎夕,你是个好姑娘。”张愉春叹了一口气,粗糙的手指,附在黎夕的手背上,拍了拍:“别骗我了,刚才那个小姐说,豫旬他到警局里去了。黎夕,你说豫旬他……不会出事吧?”
  事到如今,黎夕不得不坦白:“张姨,工程出了些问题。所以许豫旬……可能暂时,还回不来。但是,他是无辜的,调查过后,一定会放出来的。”
  听到黎夕说许豫旬,暂时还回不来的时候。张愉春所有的力气像是被抽离了,她攥住黎夕的手,眼底有哀求的神色,绵延不绝。
  “黎夕,黎夕,就当张姨求求你,帮帮豫旬好不好?”张愉春弯下膝盖,几乎想跪下,黎夕赶忙阻止她。她却好像觉得,黎夕会拒绝她一样,话语中多了一些哽咽:“豫旬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做错事的。张姨就这么一个儿子,他父亲死的早,我又帮不上忙。这些年,他一个人打拼已经够苦了。黎夕,求求你,帮帮他好不好?”
  黎夕握紧了张愉春的手,粗糙的指尖,没有意思柔滑可言。甚至,触手还有一丝丝痛感。许豫旬说过,张愉春一个人拉扯着他长大,极尽苦楚。黎夕不知怎么的,就生出了悲戚的情绪。
  她声线温和,像是许下了刻骨的承诺:“张姨,你放心,我一定会帮她的。”
  黎夕并不是悲天悯人的人,但许豫旬是无辜的。而且,他的母亲这般哀求,任是谁都狠不下心拒绝的。
  这么多年,黎夕都快忘记了自己母亲的长相。她想,大约,就是跟许豫旬的母亲这样的吧。一生心血倾注于自己的孩子,操碎了心。

  chapter 25

  黎夕拨通了那一串号码,熟悉而又陌生。
  “喂。”黎夕有些窘迫,不知该开口:“是……江聿琛吗?”只要一想到那日的针锋相对,黎夕就悻悻地想要挂断电话。正当她犹豫之时,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带着些慵懒。
  “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清檀园。”
  清檀园是除了沁园外,本市最大的市中心私人别墅。黎夕曾经听说过,清檀园的主人喜静。于是买下了市中心最大的地皮,取其中心,用来建了一幢别墅。却没想到,它的主人,居然是江聿琛。
  不过细细想来,Z市能有如此财力的,也只有江聿琛了。
  黎夕原本只是听说过清檀园,不过,在那次车子抛锚在清檀园之后。她才多了一份心思,网上查了写清檀园的资料。出身于建筑公司,对于这些必定是十分敏感的。
  “江聿琛,我有事找你。”
  当许豫旬被收监的消息,漫天漫地扑向Z市的时候。黎夕开口,向他求助,目的已十分昭然。
  “到清檀园找我。”江聿琛的声音冷冷的,隐约中,黎夕能辨别出些许不悦的情绪。
  “嗯。”语气还未完结,嘟嘟嘟的余音,就开始连绵不绝地响起。既然有求于他,黎夕也只得任命。
  对于江聿琛会不会帮她,她无法确定。她只能豪赌一次,至于赌注,是她始终不敢去证实的东西。
  **
  夜色沁凉,清檀园里一片死寂。甚至,夜风呼啸而过的响声,在这个夜里,也显得格外的嘈杂。
  灯火孤绰的私人别墅里,江聿琛背逆着光线,宛若神祗。偌大的客厅中,仅有他们二人。
  “江聿琛,我想求你,帮我。”
  “帮什么?”声线几乎结上了一层寒冰,他的嗓音冷到极致,有暴风雨来临前的愠怒。
  黎夕望着他的笔直的脊背,悄然出声。她没有一丝犹豫,也没有一点彷徨,决心坚定:“帮我救许豫旬。”江聿琛没有任何动作,黎夕只得再次补充道:“许豫旬是被周敬益陷害的,他是无辜的。”
  江聿琛冷哼了一声,极尽讽刺的意味。他幽幽回过身,深浅分明的曈眸,一瞬不瞬地盯住黎夕。眼底酝酿着的怒火,在肆意蔓延。他款步走向黎夕,薄唇微勾,弯出一抹轻蔑的冷笑。
  “江黎夕,我凭什么帮你?”
  黎夕早就想到了,江聿琛不可能轻易答应她。不过幸好,她还有最后的赌注。
  既然他死撑着,那她一定也迎难而上。
  她直面江聿琛的目光,漆黑的瞳孔里,没有丝毫畏惧的神色,反倒是沉着冷静地,像是早有准备一样。她上前一步,冰凉的嗓音逼近他的耳廓。呼吸吐纳间,仿佛是在挑战江聿琛的最后一丝神经。
  她勾唇,浅笑一气呵成:
  “江黎夕,我凭什么帮你?”
  江聿琛没有回应,只是不落痕迹地看了一眼黎夕。伸出右手,轻蔑地覆上她的下颌:“江黎夕,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爱你?”
  黎夕盯住他的眼睛,几乎能从沉黑的瞳孔中,寻觅到自己的影子。被扼住下颌的她,没有一丁点的软弱,反倒得意地笑了笑:“江聿琛,何必负隅顽抗呢?”
  他没有松开她的意思,片刻后,黎夕鄙夷地出声:“江聿琛,左右手袖扣拼成LX的缩写,代表的是黎夕的缩写,不是吗?”
  法国人赋予了袖扣不同的含义。传闻,如若有心爱之人,一定要将她的名字纹进袖扣。贴近静脉与动脉的手腕,流经过所有血液,也淌过所有爱情。
  黎夕起初知道这个故事的时候,颇为动容,却不曾想过会有人把她的名字纹在袖扣上。所有,当看见杂志上那个明显的L型字样,黎夕就已经知晓了其中所有的含义。只是,她一直自欺欺人地,不敢相信。
  “江聿琛,你觉得不够吗?”
  握住她下颌的大掌,紧了紧,却没有回应。空荡的别墅里,回荡着黎夕的嗓音,清冷而寂静。
  “江聿琛,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剜蛋挞液。是不是有人曾经告诉过你,我不喜欢吃蛋挞皮呢?”
  “还有,你当初学小提琴。又是为了谁呢?”黎夕冷笑了一声:“当时,我不过是与卢卿一时笑言,没想到你还真信了。花了那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不是吗?”
  话音落幕,擒住她下颌的那双手,也缓缓地垂下。黎夕从未见过江聿琛那样的神情,失落而凄寥。他没有看她,目光游离像窗外,漆黑的夜里,竟然下起了瓢泼的大雨。
  “恭喜你,全都答对了。”冰冷的陈述,让黎夕所有的战斗欲,都瞬间毁灭。
  黎夕没想到,江聿琛会这样直接地承认。一时间,她竟有些怔忪起来,不知该说些什么。江聿琛周身冰冷的情绪,像是感染到了她。许久后,她才低沉出口:
  “江聿琛,帮我救他。”
  江聿琛罔若未闻,取了一杯红酒,径自抿了一口。深紫色的液体,顺着杯壁滑入他的喉线。喉结转动间,竟有些难掩的诱。惑。江聿琛放下酒杯,玻璃质地的杯底触及桌面,微微作响。
  “江黎夕,你就那么爱他?爱到,可以为了他,放弃尊严你那些所谓的尊严,所谓的恨,来求我?”
  黎夕想要辩白,却发现太过无力。如果她告诉江聿琛,她是因为知道真相,因为许豫旬的母亲,才来求他。江聿琛,会信吗?答案显然,不可能。
  “我只想让你帮他,没别的意思。既然能让我逃脱责任,必定也能够让他脱离。况且,他是无辜的。”黎夕说道。
  “你对他,可真是死心塌地。”江聿琛勾了勾唇,语带讽刺。
  静谧的客厅里,没有一丝声响。黎夕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扑通扑通地,延绵不绝。他不说话,她也选择沉默。窗外的夜雨,下的愈发地大,打落在窗口,融成雨滴迅速下坠。
  雨夜,是梦魇。与江聿琛的噩梦,就是发生在同样的雨夜里。
  “江黎夕,我可以帮他。但是……”
  “但是什么?”
  江聿琛抬眼,看向她:“我不是个好人。因此,你想获得,就一定要有回报。”
  “你想要什么?”
  眼眸微眯,江聿琛的神色中,迸发出夺目的光耀:“你不知道我想要什么吗?刚刚……你不是已经分析地一清二楚了吗?”
  “江聿琛,你真是个魔鬼。”黎夕冷声,如果帮助许豫旬的代价,是自己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放弃。在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如果她还不懂得自爱,那她就是疯了。
  “你,休想!”她一字一顿。
  语毕,黎夕没有任何犹豫,迈开步子,朝大门走去。大门洞开的那一霎那,寒风夹杂着夜雨,打落在她的脸庞上,冷意浓重。黎夕的脚步顿了顿,正准备跑入雨里,却被一双大手擒制住了手臂。
  黎夕回眸,江聿琛深邃的轮廓里,满是嗜血的颜色。沉黑的眸底,有燃尽一切的火焰,迸发激烈。这样的眼神,黎夕曾在那个雨夜里,见过。
  嗓音被风声,吹地支离破碎,隐隐地夹杂着一些颤抖:“江聿琛,你想干什么?”她妄图用眼神警告他,但效果却不尽如人意。
  “你说呢?”他勾唇,冰冷的侧脸,毫无温柔可言:“既然来了,江黎夕……你就别想走了。”
  江聿琛的大掌,霸道地擒住黎夕,将她拖拽进去。狠戾的指节,攥紧她,几乎要将她嵌进骨肉里。
  “放开!”黎夕歇斯底里地挣扎着,她妄图拜托他的挟制。可惜,没有成功。
  江聿琛将她扯进怀里,任凭她死命地挣扎也不放手。双臂用力地圈住她,毫不留情地将她按上沙发。皮质柔软的表面,瞬间陷成了一个凹坑。
  黎夕想要趁机逃开,却在她直起身子的那一秒,被江聿琛重新摁倒怀里。江聿琛的呼吸,在她的耳边徘徊,炙热而滚烫。温度里,含着历经高烧后的焦躁。
  “江黎夕,你居然敢为了他求我?”
  江聿琛用双臂,自然地将黎夕围住。用膝盖抵住她,防止她的再一次挣脱。这时的黎夕,已经陷入了沉沉的惊吓,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向天祈求,江聿琛能够放过她。
  红酒的清冽,伴随着江聿琛的吻,融入她的唇中。她疯狂地挣扎着,她用手臂一次次地拍打着江聿琛,试图推开他。
  撕拉——
  黎夕仅有的尊严,也被江聿琛随之破灭。领口被撕裂,凉意侵袭。黎夕眼中的惊惧愈发浓重,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多少次的梦魇中,江聿琛也是这样,无情而狠戾。
  大掌覆上她的胸房,冰凉刺骨。黎夕恐惧地想要逃脱,却再一次被江聿琛生拉硬拽了回去。她心底微笑的希望,也如烛光一般熄灭。
  温热的泪珠,顺着眼角一路下滑。黎夕泛起丝丝战栗,她失却了所有的力气,像是死人一样地躺着。只有不断滑下的眼泪,兆示着,她还活着。
  江聿琛的吻,一路向下。铺天盖地的吻上她稚嫩的肌肤,黎夕颤抖着,并非因为欢愉,而是因为恐惧。胸房的最后一丝束缚被解下,他吮。吸着她娇嫩的肤质,覆上顶端。辗转亲吻,像是在膜拜神圣的物品。
  梦魇,重演。
  破裂的话语,从黎夕的口中溢出,她呢喃道:“江聿琛,我怕。”她不知怎么的,就叫了江聿琛的名字。她害怕,她是真的害怕。
  身上男人的动作,陡然停顿,像是从混沌中醒来一样,怔怔地看着她。燃着熊熊火焰的曈眸,一瞬间变得清明。黎夕的眼泪,黎夕的哀求,被尽收眼底。
  江聿琛生了忏悔的心绪,他吻了吻她的发心,小心翼翼地替她拢好了衣服。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任何话。而黎夕,也像是个木偶人一样,任人牵制。
  许久后,江聿琛徐徐站起。夜里的灯火,格外的明亮,令人觉得耀眼刺目。他以一种极其冷清的姿态,背对着她,说道。
  “我答应你,会帮他。”
  **
  等到黎夕离开后,空旷的大厅里,唯独剩下了江聿琛一人。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串号码。不消片刻,就有人接起。
  “喂,江总。”
  “明早,跟我去一趟许豫旬那里。”冰凉的声线,无喜无怒,毫无表情地陈述着。
  “是。”

  chapter 26

  江聿琛的手段,绝对是令人折服的。仅用三天,许豫旬就成功的被放了出来。
  许豫旬从没想到,救他的会是江聿琛。就像八年前的那场错误,那时的许豫旬以为,照江聿琛的性子,一定会将他往死里整。可惜,江聿琛没有。
  江聿琛只是冷冷地,把所有的事实真想告诉了他。他父亲的死,以及……黎夕的爱情。许豫旬追悔莫及,他执迷于父亲的死,妄图利用黎夕伤害江聿琛。可没想到……没想到最终,失去一切的,是他。江聿琛没有任何报复的行为,只是用最简单也是最刻骨的方式,将他打入地狱,永不复生。
  江聿琛总能以那种波澜不惊的姿态,把所有真想都袒露在他的面前。就比如,那天早晨。
  许豫旬被狱警传唤,说是有客人来访。他没想到,江聿琛会是那个访客。
  冰凉的金属围栏里,江聿琛安静地站着,他没有说话,仿佛就能那样站一生,一世。本就死寂的监狱,因为江聿琛的出现,增添了一份寒意,萦绕周身的寒意。
  “有事吗?”许豫旬忍不住开口,他虽然行得正坐得直。但权力,却是超越一切的存在。周敬益包庇周程,周程推脏于他。他没有狡辩的余地,因为即便是华盛所有人都相信他,但不会有任何人敢站出来,开罪周敬益。
  江聿琛缓缓回头,冷厉的眸子,掠过一丝寒凉:“许豫旬,你想出去吗?”
  许豫旬微惊,问道:“江聿琛,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江黎夕。”
  许豫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如果黎夕知道,八年前的一切,源于他的报复。她,还会这样帮他吗?至于答案,他无法知晓:“黎夕,她……要你帮我吗?”
  “不。”薄唇轻抿,江聿琛勾了勾唇,流露出极尽轻蔑的笑意。没有人能够看到,那抹笑容里,丝丝缕缕的自嘲:“是她,求我。”
  她求他,她居然求他。许豫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造成了黎夕对江聿琛的恨。结果,还要黎夕忍着一切,去求江聿琛。
  许豫旬无能为力,他只能苍白地警告:“江聿琛,你警告你,你别伤害黎夕。如果帮我的代价是黎夕,我宁可不要。”
  “是吗?如果我已经伤害了呢。”江聿琛反问。
  “江聿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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