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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崩离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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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完,蒋羽熙又再次更改了她对江聿琛的定义:“不对,不是无懈可击。应该是,钻石王老大。”
  “不是钻石王老五吗?”黎夕好笑地看着她,如果江聿琛被知道,蒋羽熙是这样定义他的,那他一定会气急败坏吧。
  “江聿琛是老大,不能做老五!”
  “好吧。”黎夕无奈。
  蒋羽熙将杂志晃了晃,讨好似的望了黎夕一眼:“黎夕姐,把江聿琛借我一会吧。虽然我知道,可能你也喜欢他。但是,就借我一下下好吗?”说完,蒋羽熙还不忘含着哀求地眼神,朝她抱拳。
  “小熙,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他。”黎夕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蒋羽熙说她喜欢江聿琛的时候。她没由来地想要狡辩。
  蒋羽熙怀疑地瞥了一眼她,说“黎夕姐,你骗人。你不喜欢江聿琛买这一期的《今日财经》干嘛,我记得,你以前没有收集杂志的这个癖好吧。”
  黎夕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她总不能告诉蒋羽熙。她起床的一大早,邮箱里除了平日的报纸,就多了这一份《今日财经》吧。而且,封面人物还是她最不想看见的……江聿琛。
  “小熙,你真的误会了。”黎夕总觉得,要解释清楚。因为,与江聿琛任何丝丝缕缕的关系,她都不想要。
  “好好好,是我误会了好吧。黎夕姐,你就把江聿琛借给我嘛。”蒋羽熙扬了扬干净的笑靥,巴结似的看着黎夕。
  黎夕挥了挥手,一脸无奈地说:“拿去吧,拿去吧。”
  “谢谢黎夕姐!”蒋羽熙拿起杂志,径直走回自己的办公桌。不过迈开了半步,她带着欢快的笑意,回头看了一眼。
  与此同时,黎夕也转身坐下。她闲适地靠在转椅上,开始翻阅资料。
  “对了,黎夕姐。”蒋羽熙倒回到黎夕的办公桌旁。
  “怎么了?”黎夕不明所以地问她,以为她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想要请教她。
  蒋羽熙抚了抚腮,意味深长地说:“江聿琛的妹妹也叫黎夕,江黎夕。”
  黎夕脸上的血色陡然褪却,她佯装平静:“是吗?好巧。”
  “对啊,确实好巧哦。”蒋羽熙沉浸在花痴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黎夕表情的变化:“我真羡慕她,据说她是毒贩的女儿,后来被江市长收养了。真好,可以跟江聿琛一起长大,真是羡煞旁人。”
  黎夕努力抑制住自己的颤抖,冷静地说:“小熙,时间不早了,赶快去工作吧。”
  一语惊醒梦中人,蒋羽熙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钟,震惊道:“都九点半了!要死,我得赶快去做统计了,不然等会铁定要加班了。”
  “嗯,快去吧。”
  蒋羽熙飞快地跑向她的办公区域,而靠在转椅上的黎夕,却失去了所有的动作。
  幸运?是幸运吗?如果能够选择,她宁愿做一辈子毒贩的女儿,也不要遇见江聿琛。
  偏执的江聿琛,可怖的江聿琛。

  chapter 8

  时值秋日,白昼开始变短,夜露逐渐加深。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有些愈下愈大的趋势。雨水打落在镂空的石砖上面,融入凹坑,之后消失不见。
  黎夕打着伞低头看了一眼,指针偏转向六点方向,只是还未正值地瞄准那个数字。黎夕数着秒数,等待江聿琛的出现。
  约定的周日,回江家贺寿。
  倒数三二一,黎夕笃定,江聿琛会踏着那一秒出现。或许是自闭症,又或许是偏执,江聿琛不会选择迟到,也不会选择早到。他永远是算准一分一秒,沉稳而又坦然地出现。
  他霸道而蛮横,已经预估好了一切,不允许任何突如其来的事物,打断他的节奏。黎夕认为,像江聿琛一般固执而别扭的人,至此终身,都不可能为任何人改变。
  甚至于,黎夕无法想象,江聿琛会爱上什么样的人。
  奥迪R8平稳地停在黎夕的身侧,雨滴伴随着沉郁的黑色直线滑落。江聿琛喜爱的车型,是黎夕最厌恶的模样。
  她自嘲式的勾了勾唇,冷笑着。如果没有被江霖收养,或许,终其一生都没有办法坐上这种车吧。贫与富,罪与权,往往是两个极端。
  黎夕持着雨伞的手,有些颤抖。江家,是梦魇的开端,黎夕很害怕。
  双手触及车门把手,冰凉的雨滴,让她悻悻地缩回了手。不过片刻,她又下定决心地覆上去。“啪嗒”一身,车门敞开。
  湿润的空气,俨然没有侵入车厢。悠扬的曲调在车厢内徜徉,为凝滞的空气增添了一分灵动。主驾上的江聿琛没有任何表情,神情依旧刻板。
  黎夕没有看他,甚至连余光,都不屑于留恋于他。
  除却小提琴的曲调,车厢内静谧地,几乎能滴下水来。黎夕将眼神瞥向窗外,雨势已经由连绵小雨,幻化成了瓢泼大雨。豪雨如注,路人行色匆匆。
  遇上红灯,车子趋于静止。正对车子的公交站台上,一对年轻情侣正躲着雨,约莫十几岁的样子。男孩小心翼翼地,为女孩拭去雨滴。男孩脸上的表情看不真切,黎夕想,那种东西,隐约就叫做温柔。
  忽而,一辆车疾驰而过。车轮带起泥沼里脏污,残忍地溅射到女孩的衣裙上。原本雪白的连衣裙,霎时变成了黯淡的颜色。
  路灯由红变绿,江聿琛轻踩了一脚油门,车子重新启动。于是,黎夕看不到了女孩伤心的模样,也看不到了男孩心疼的神情。
  车厢里弦乐流淌,恬静而安适。黎夕舒了一口气,再次将眼神飘向了窗外。
  室内温差悬殊,让车窗上起了一层浓郁的水雾。黎夕突然起了一些少女的兴致,指尖在车窗上回转、画圈。不知不觉间,车窗上的水雾褪却,遗留下一个圆形凹坑。透过其间,能洞彻一切。
  黎夕轻轻地笑了一声,如同老友一般地,自顾自地说起来:“江聿琛,你记不记得。以前,你也溅了我一身水。”
  “记得。”没有敷衍,江聿琛认真地回答着。
  黎夕的眸子暗了暗,苦涩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当时,真的是恨透你了。”
  江聿琛轻哼了一声,唇角勾了勾,像是掩藏着笑意。只是黎夕不会知道,属于她的,他都会记得。
  平和的曲调,就像是一首旧曲,引人回忆联翩。
  彼时,她就跟那个路边的女孩一样,一身纯白的连衣裙,皎洁到不沾染一丝尘埃。
  那是许豫旬第一次约她出游,她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才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件喜欢的衣服都没有。
  江霖疼爱她,给予她的东西,总是世界上最好的。只是,却不是她最喜欢的。价格再昂贵,也不过是别人的赏赐,黎夕深谙此中缘由。
  后来,她好不容易翻出了一件湖蓝色的雪纺连衣裙,虽不是特别喜欢,但也可以应付。连衣裙穿着有些小,瞬间将她从清纯的女孩,描绘成玲珑窈窕的少女。
  天公不作美,等到要出游的时候,却下起了瓢泼的大雨。黎夕有些失望,不过,许豫旬却依旧阳光灿烂。少年洁白的笑靥,洋溢着无与伦比的温柔,看向黎夕的眼神,永远都是含情脉脉的。
  黎夕与许豫旬同撑一把伞,打算去附近的博物馆游览一番。
  他搂着她,一同站在公交车站等车。细密地雨丝打落在黎夕的发上,许豫旬为她轻柔地拂去,宠溺的眼神,柔情满溢。
  倏然间,一辆黑色的奥迪飞速掠过,坑坑洼洼的沥青马路上,形成了一道灰黑色的水幕。水幕毫不吝啬地染上她的衣裙,洁白化为乌黑。
  黎夕不甘心地看向那辆车,流线型的沉黑奥迪停在不远处的红绿灯口。
  谙熟于心的车牌,属于江聿琛。
  她忽然想起,临出门的时候,是江聿琛挡住了她的脚步。他鲜少开口,至于话语,多数也是嘲讽,而黎夕早已习惯。
  “江黎夕,你去哪儿?”他问她。
  “关你什么事。”
  在旁人面前,她会装作与他和蔼可亲的样子。只是,独处的时候,黎夕就像一只刺猬,所有的刺尖都朝向了江聿琛。
  江聿琛挑眉,冷哼了一声:“你是要去跟许豫旬约会吧。”
  话音滞涩,却仿佛有一股酸涩的气味,在空气中蔓延,滋生。
  黎夕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她头也不回地走出江家,没有再去看江聿琛一眼。
  当时的黎夕,若是知道他会溅她一身脏水。她一定会乖顺地回答他的所有问题,并且尝试温和地告诉他,她只是想和许豫旬一同出游。
  只是,她不会知道。如果她这样做,引来的,会是江聿琛更加可怕的报复。
  江聿琛的所作所为,俨然成功了。黎夕与许豫旬的约会泡了汤,只能悻悻地回江家。而她,对江聿琛的恨,也多了一层。
  “江聿琛,当时……你觉得有意思吗?”黎夕偏过头看他。
  他突然露出了满意的笑靥:“江黎夕,你的快乐太刺眼,让我想要毁灭。”
  只要她的快乐,不是他给予的。他,都会选择毁灭。
  眼眶里有些滚烫的感觉在蔓延,黎夕盯住他:“江聿琛,你爱过一个人吗?”
  江聿琛紧抿着薄唇,握住方向盘的右手,指甲微微泛白,兆示着这双手的主人,正用力地隐忍着。
  他没有说话,黎夕却代替他回答了起来:“你,一定没有吧。”
  是问句,也是肯定。
  “如果,你爱过一个人。你就会知道,被拆散往往比分离更痛苦。”黎夕偏转过头,眼眶中炙烫的物体,嘀嗒一声,滚落。
  嘶——
  一阵猛烈的急刹,黎夕陡然一惊,惯性让她有些猝不及防。但幸好,安全带控制住了她。
  前方空无一物,甚至连人影都没有一个。黎夕不懂江聿琛,所为何意。
  “江聿琛,你疯了吗?!”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的黎夕,转过身,朝江聿琛愤怒出声。
  江聿琛从镇定的视线中脱离,偏过脸,直视着她:“江黎夕,如果你的被拆散,是指你跟许豫旬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寒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入黎夕的眼底,冷意直抵心房:“至于我有没有爱过人,江黎夕,你没有资格过问。”
  他有没有爱过人,她是世界上最没有资格问的。因为她的目光,从没有停留在他身上,一分一秒。
  发动机驱动,车轮再一次寰转。只是之后,黎夕再也没有说过任何话。

  chapter 9

  上流贵族的酒宴,酒,永远不是正题。利益,才是最大的驱动。
  黎夕曾以为,她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到江家了。却不想,她终究是要回来的。无论多少变换,一切终将回到原点。
  江聿琛的车,趋于平稳的那一霎那。她就看到,别墅的大门缓缓开启,伴随着的,还有刺目的灯光,通明而闪耀。
  灯火中,人群倾巢而出。人群之首,一人翘首企盼着。
  两鬓微白的中年男人,眉宇间英气毕现。一双沉稳的黑眸,夹带着些清浅的皱纹,却丝毫不失威严。一身正统的中山装,令他看起来,气宇昂扬。
  江聿琛打开车门的那一霎那,她就听见,那人含着和蔼的笑声同时响起:“聿琛,终于回来了。”
  江聿琛轻轻地“嗯”了一声,身后就有稀稀落落地议论声,缓缓响起。黎夕弯了弯唇角,大约,这就是上流人士,对于青年才俊的赞美吧。
  “爸,我把她也一起带回来了。”江聿琛的话语里,带着些微微的疏离。
  “是吗?”那人的声音淡淡的,但隐约能辨出些惊讶的痕迹。顿了顿,他恢复了平常的话音:“太好了,我们一家人,也该好好聚一聚了。”
  一家人?
  黎夕冷笑一声,曾经她也曾将他们视如家人。只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后,她才明了。家人,始终是个梦想。她是一个人,永远的一个人。
  将车门推开,黎夕落落大方地出现在了所有人眼前。她朝着那人,莞尔一笑:“江叔,我回来了。”
  江霖迎上来,展开温和的笑靥,毫不疏离地将她拢在怀里:“黎夕终于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过,她真的愿意,顺着江霖的心思,一辈子做他的好女儿。可惜,没有如果。
  乱七八糟的议论声开始响起,隐隐约约,几乎能辨认出其中的对话。
  ——她是谁啊?
  ——是江少的女朋友吗?
  有一声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嘈杂的对话,中年的妇女嗓音犀利,略带着些许嫌弃和鄙夷的语气:“哎哟,她呀,就是当年江市收养的那个女孩。”她顿了顿,还不忘给别人留点想象的余地。
  不过片刻,她装作恍然大悟地补充道:“哦,对了。就是那个……死刑毒贩的女儿。”
  有人微惊,然后开始肆意地散播。
  “江叔,我上去换件衣服再下来。”黎夕笑了笑说。
  照她这一身衬衫加牛仔裤的打扮,确实不适合这种宴会。
  “嗯,好。那江叔和你哥在楼下等你。”江霖朝她笑的温煦。
  黎夕抬脚刚跨出一步,却听见身后,江聿琛沉稳的声线缓缓响起:“爸,我陪她一起上去。”不是询问,而是告知。
  “嗯。”江霖的声音低了低,却依旧应允了。
  **
  楼下酒会喧嚣,而二楼上,确是寂静一片。
  黎夕坐在她昔日的房间里,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一件合适的衣服。那些衣服,都是八年前的尺寸,早已经穿不上了。她有些遗憾地想,早知道就带好礼服过来了。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规则的敲门声。
  “谁啊?”黎夕问道。
  无人应答。
  黎夕旋开门把手,再次重复了一声:“谁啊?”
  门轴寰转,江聿琛突兀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一身墨黑西装,搭配紫色领带,整个人优雅沉稳。依旧是一件正统的法式衬衫作为陪衬,而袖扣仍旧那一左一右相互对称的黑色。
  灯色昏黄,伟岸的身影下,投下了一片阴翳。深邃的曈眸,硬挺的眉宇,看不出任何情绪的颜色。
  “有事吗?”她冷着声音问他。
  紫色的礼盒,配以浅粉缎带环绕,美好的如同梦幻。鎏金的channel图标,点缀在礼盒上,高贵而奢华。
  黎夕皱了皱眉,问他:“这是什么?”
  “礼服。”
  黎夕不禁怔了怔,没想到江聿琛居然连礼服都想到了。于是,她垂了垂眸子,向他表示感谢:“谢谢。”
  “嗯,我在门外等你。”
  门再一次阖上,黎夕小心翼翼地打开缎带,礼盒中的紫色晚礼服跳脱而出。
  几乎是量身定做的尺寸,穿在身上,窈窕迷人。单肩的设计,将黎夕优雅的锁骨,描摹地淋漓尽致。短款裙摆,拉长了整体的曲线,凹凸有致。胸口处,特地做了收缩的设计,顿时多了几分妩媚的味道。
  只可惜,在拉背后的拉链时,不小心被她卡到了衣服。一时间,拉链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她捣弄了许久,都没有成功。
  敲门声再一次响起,依旧节奏沉稳。
  黎夕拢了拢礼服,生怕她一不小心的动作,会让礼服滑下。
  她将门打开,脸色有些许尴尬:“江聿琛,再等一会。”说完,她就要把门重新阖上。
  江聿琛伸手,阻挡住了她关门的手势。他显然察觉出了黎夕不自然的神色,问道:“怎么了?”
  粉嫩的脸颊,有些微微泛红,略微窘迫地说:“背后的拉链勾住衣服了,拉不上去。”黎夕不知怎么地,就直接说了出来。
  “哦,那我等你。”他松开手,房门应声闭合。
  许久之后,也未见黎夕出来,江聿琛的眉宇,蹙地愈发深沉。他扣着门,轻声询问:“江黎夕,需要……帮忙吗?”
  片刻后,黎夕方才从门缝里探出了头。她低了低眼神,面颊上闪现出异样的浅红:“嗯,进来吧。”
  紫色的晚礼服,是江聿琛为她精心挑选的。当然,黎夕不会知道。
  黎夕也是迫不得已,毕竟,她总不能一直半挂着礼服,穿也不是,脱也不是。于是,她只能求助于江聿琛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眼下,只得勉强了。
  “那个……拉链勾住了衣服,你帮我把它拉上去吧。”黎夕面露窘色,连她都没有发现,双颊上妖冶的浅红,有些魅惑人心的美艳。
  “嗯。”江聿琛轻声回答,他记忆中的黎夕,总像是一个随时备战的刺猬。而如今眼前的她,乖顺地如同猫咪。
  他有些贪婪地,想要拥有她独有的温顺。
  黎夕转身背对着他,凝脂般的肌肤,片片柔滑。曾经,江聿琛贪恋过。脊背中央,拉链滞涩处,在主人的使力过程中,已经泛起了丝丝红痕。
  江聿琛轻松地为她扯开那一丝布缕,滑顺地为她拉上。哧啦地一声,从腰间到脖颈,没有一丝阻隔。
  在贴近脖颈的地方,他不小心触碰到了她的肌肤。一时间,他能感觉到黎夕的身子颤抖片刻,而后趋于平静。
  他第一次手足无措地抽开了手,谨慎地说:“以后,需要我帮忙的时候就告诉我,别自己逞能。”
  江聿琛无意间说出的话语,却像是情人的低喃一样,在黎夕的耳边回荡起来。她不知,该如何是好。
  幽幽地回转过身,想要向他表示感谢。却在回头的那一霎那,与他眉目交触。四目相对,像是有些不知名的荷尔蒙情愫,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欧式落地壁挂镜里,倒影出两人的身影。他的紫色领带,与她的一袭礼服交相辉映,宛若一对璧人。
  江聿琛将右手弯曲在腰侧,示意黎夕挽上。黎夕犹豫了片刻,覆上了他的手腕。
  伪装,她一直谙熟于心。
  “走吧。”江聿琛淡淡地说。
  他挽着黎夕,缓步走到房门前。将左手按上门把手,却没有使力。反倒是利用手腕的力量,轻轻一按,打开了门。
  黎夕循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得极慢。不知为何,黎夕觉得,她几乎能听见他的心跳声,规律的运作,却有不规律的停顿。
  她终究是忍不住开口,掩盖在眼前层层的谜团,亟待拨开:“你的左手……废了吗?”
  原本平稳的脚步,陡然滞了滞。江聿琛停下来,偏过头静静地看着她:“不算全废了,只是……不能再拉小提琴罢了。”波澜不惊的黑眸中,闪现过一丝阴郁。不过瞬间,却被黎夕捕捉到了。
  或许,她该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只是,他已经提醒过她。属于他的,她没有权利过问。
  “哦。”她敷衍了一声,压抑住心底的疑惑,没有再问下去。
  “小心楼梯。”
  江聿琛沉稳的嗓音传进黎夕的耳朵里,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温柔。
  黎夕想,她一定听错了。江聿琛对她,只可能是剑拔弩张,怎么可能……会有温柔?
  她一定是听错了。
  一定是。

  chapter 10

  酒宴,荼蘼声色。
  江聿琛挽着黎夕,循着回转的楼梯,一步步走向人群。江聿琛因为自闭症的缘故,喜静,黎夕一直知道。至于他为何要出席这场酒宴,唯一的解释,可能就是……这是江霖的六十大寿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江聿琛,应该也很多年没有回沁园江家了吧。
  江霖儒雅而温和地介绍着她与江聿琛,刻板的话语,黎夕曾经烂熟于心。
  “犬子江聿琛,犬女江黎夕。”
  她的名字,偶尔会与江聿琛融在一句话里的时候。大约,就是这时候吧。
  江聿琛会面无表情的回应,但是黎夕不同,她会装作乖巧的样子,迎接所有的赞许,亦或是……不屑的打量。
  她和江聿琛不同,他只需要站在那里,接受别人赞美的洗礼。而黎夕,即使付出百倍的代价,也得不到。
  一名灰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走到江霖的身侧。目光如鹰隼一般,划过黎夕的脸庞。他勾了勾唇,却丝毫不像是微笑的样子,反倒是有些寒意。
  “老江,这下满意了吧,聿琛回国了,黎夕也在身边了。”他拍了拍江霖的肩膀,笑的世故。
  “周叔。”黎夕颔首向他示意尊敬。
  周敬益,Z市土地局局长,江霖旧时老友。所谓世交,便是如此。
  “是啊,有儿有女自然满意。”江霖推了推金丝镜框,偏过头看向周敬益:“对了,潇潇呢?”
  “潇潇还在过来的路上,待会就到了。”周敬益意味深长地一笑。
  “嗯,也好。”江霖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黎夕顿悟,原来,周潇也会来。想来,有江聿琛的地方,周潇是必定不会错过的。
  周敬益微微转过头,以锐利的目光打量黎夕,寒暄到:“上次见面的时候,黎夕还只有十八岁,现在都长成个大姑娘了。跟聿琛站在一起,倒像是男才女貌了。”话音刚落,他还不忘锤了一把江霖地肩,轻松地说:“哎,老江啊。我们都老了,现在都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江霖干笑了一声,没有回答。气氛顿时有些尴尬,宴会喧闹,却也释解不了这一分窘迫。
  黎夕正想开口,缓解无人回应的窘境,却被清冽的男声陡然打断。
  “周叔过谦了。”冷静的嗓音,源于江聿琛。
  “是吗?”周敬益微笑,神情中颇有几分赞许:“对了,聿琛。最近和虞司的案子怎么样了,需要周叔搭一把手吗?”
  江聿琛抿了抿唇,波澜不惊的黑眸中,掠过一丝不屑:“不用了,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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