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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又一春(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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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何浅浅有孕了?还两个多月?”葛向西明显当笑话来听,“结婚十年,后面五年,她算周期量体温,急巴巴的想怀一个都怀不了,怎么可能这会儿说有就有了。她怎么可能怀孕?说破大天去,我都不信。大哥,你别听她拿个假报告来糊弄你,博取你同情。你要实在真是觉得她可怜,那就给她个二三十万,反正她家的人都是认钱不认人的,有钱万事好……”葛向西要是现下在眼前,葛向东是恨不得踹上两脚才解气的。
  葛向东给葛向西下最后通牒:“你不回来是吗?那就等着,我去找你。”说完,啪的一声合上电脑,一抬眼,却是见书房门被推开了一半,何浅浅似进不进的站在那里,是个摇摇欲坠的纸片儿人。
  他上楼前,见她退了烧脸色趋于正常,这会儿是青白一片,干脆连半点的红都没有了。
  葛向东第一反应就是,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向西的混账话她听了多少?第二反应就是,向西说她生命力强扛得住事儿,但愿是真的。
  何浅浅迎着葛向东的目光,习惯性的,笑了一下,又笑了一下,茫茫然的问道:“大哥,我……是真的吗?……你骗向西的吧?……骗他回到我身边的吧?”
  葛向东不知为何,每次看到她不笑强笑,心底怎么也不是滋味,到底是向西犯浑,是葛家对她不起。
  大步走到她面前,弯腰将何浅浅看进眼底深处:“是真的,报告就在你枕头下。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长兄如父,我不会不管你。”
  “哦,好,谢谢大哥,我去看报告。”看着何浅浅梦游似的转身下楼。
  葛向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有心直接打横抱了她去楼下省得绊着哪里再额外添乱,可又知平白无故在她清醒的状态下,他这个做大伯哥的抱弟媳妇是万万没这个道理的。
  好在,何浅浅果真如葛向西所言,关键时刻,体现出了坚韧的生命力。
  她低头看报告看了半天,抬头看他站在门外走廊上,一笑,眉眼弯弯,问他:“大哥,中午吃什么?家里还有些牛腩,要不就简单点,做个西红柿牛腩煲,再清炒个菜薹?”
  葛向东点头:“好,我来做。”
  何浅浅笑了:“大哥,还是我来做吧,我没那么娇气。”
  葛向东点头:“好。”
  饭后,葛向东洗碗,何浅浅犯困又回房间睡去了。
  葛向东觉得奇怪,睡了一天两夜还不够?趁着何浅浅睡觉的功夫,去市里办了一点事,顺便去书店买了一堆孕期护理方面的书回葛宅。
  到家的时候,何浅浅还没有睡醒,葛向东轻手轻脚进去看了一眼,见她呼吸均匀,脸色正常,也就放下心来。
  何浅浅的手机在梳妆台上一闪一闪的无声闪烁,葛向东以为是葛向西良心发现,看了一眼,却是个叫做“陆小海”的,自不理会。
  何浅浅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葛向东捋着袖子在院子里修理草坪,何浅浅趴在二楼阳台上看。
  葛向东抬头看到何浅浅,关了割草机,扬声道:“饿了就去厨房盛碗红枣赤豆羹喝。”
  何浅浅点头应声好,回转身走到楼梯口,人并无饿意,决定去四楼书房找本书消磨时间。
  葛向东新买的几十本孕育类的书正摆在书桌上,豆大的泪珠,终于自何浅浅眼窝深处一滴又一滴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在无人处,肆意散落,止也止不住。
  葛向东端着一小碗红枣赤豆羹寻上来,在书房外站了站,无声离开。她的委屈与不甘,哪怕不肯哭出声来,流些眼泪总也是好的。
  晚饭后,何浅浅告诉葛向东:“大哥,我想去见一见向西,为了肚里的孩子做一次挽留。”不管结果怎样,至少她努力争取了,也算给孩子一个交代。葛向东见何浅浅心意已决,告诉何浅浅到了美国一切听他安排,何浅浅点头默许了。
  因为何浅浅没有护照签证,好在葛向东在美国有分公司也有产业,一切按照商务流程来走。
  何浅浅一再表示自己可以独自前往,毕竟跟大伯哥前去,是要在朵朵面前炫耀自己纵使没有丈夫,还有夫家兄长撑腰?还是要授人以柄,笑自己娘家没人?不管怎么想,于自己,总是落得下风。
  无奈大伯哥没有读心术,且又独断专行惯了的,两周后的一个大晴日,葛向东带着何浅浅登上了飞往美国的航班。
  葛向西扶着金朵朵有说有笑自楼下小公园散步回来,没想到在病房里碰到孤身一人独自等候的何浅浅。
  金朵朵挺着大肚子,巧笑倩兮,叹道:“浅浅,你这又是何必?我要是你,绝不会做这么不明智的事。你向来自诩清高极要脸面,这大老远的追来又是何苦呢?牛不喝水强按头,又有什么意思呢?” 
  何浅浅不看金朵朵,只看葛向西轻声问道:“向西,我能跟你谈谈吗?半个小时就行。”
  葛向西是个左右为难的神色,金朵朵见此,面有愠色:“浅浅,向西现在是我丈夫,你要约他谈,不应该征询我的意见吗?”
  何浅浅闻言,忍不住笑问:“朵朵,那些年你约他何止百次,请问有一次征询过我的意见吗?明人不做暗事,至少,我是在当着你的面约他,不是吗?怎么?因为是抢来的,怕我再抢回去?向来高傲到自负的金朵朵,也会这么没自信?”
  金朵朵脸色越来越难看,葛向西忙低声喝止道:“何浅浅,你来做什么?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我早不爱你了,我爱的是朵朵,你听清楚了没有?你快走,如果动了朵朵胎气,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赔得起吗?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现在没有,今后也没有。你快走,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何浅浅看向葛向西,许久,轻声问:“向西,如果你是因为我始终生不出孩子,才选择朵朵。那么,现在,我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我怀孕了,两个月了。那么,你还会回到我身边,回到我们孩子身边吗?”
  “葛向西,你个骗子,你不是亲口承诺我的,自打与她离婚就没再碰过她的吗?”金朵朵气得拿枕头去砸葛向西。
  “朵朵,真的没有的事,你别听她瞎编排。乖,吸气呼气,别动了胎气。”葛向西一边安抚金朵朵,一边伸手去推何浅浅,“何浅浅,你胡说什么?我三个月前跟你离婚,你怀孕两个月,关我什么事?我几时碰过你了?你成心见不得我跟朵朵好,是不是?”
  何浅浅如同木偶人,任由葛向西推搡她,葛向西的声音在她耳边回旋,一句又一句似钝刀子割肉。
  “你一周去三次医院,去找那个妇产科专家,比见我次数还要多,谁知道你怀的谁的,别赖我……”
  何浅浅脚步猛地一滞,极力想要回头去确认这么绝情无耻的话是出自她爱了十年的男人之口。
  葛向西已经拉开了门,将她使力外推,门在何浅浅背后砰的关上,疼痛瞬间自何浅浅后背蔓延开来。
  葛向东赶到时,什么都来不及了,何浅浅躺在血泊里,如一只破碎的布娃娃。
  同一天,金朵朵的孩子在同一家医院出生,是个大胖小子,足七斤。
  对此,葛向东也无话可说,只狠狠掌掴了葛向西两巴掌。随即,将尚在昏迷中的何浅浅转到了别处医院。
  一个月后,葛向西赶到葛向东在纽约的住处,央求葛向东以葛家大家长的身份出席孩子的满月宴。
  葛向东怒不可遏,关起书房的门,抽出皮带,将葛向西狠揍了一顿。
  葛向西何曾挨过这一顿揍,在书房内鬼哭狼嚎,直到李秘书觉得再不出手会闹出人命,擅自撞开书房的门抢走葛向东手中的皮带。
  葛向东犹不解恨,拿脚狠踹葛向西两脚。
  葛向西躲在椅子后面,边躲边叫:“大哥,你打死我,打死你亲弟弟,看你怎么向九泉下的爸妈,向老家的奶奶交代?”
  “畜生,我葛家怎会出你这种不仁不义的东西!我打死你是轻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何浅浅这么不经推,我怎么知道她是真的怀上了,当着朵朵的面,我总得先应付了朵朵那一关,哥,你也得替我想想。”
  “我替你想,我现在是替你还债都还不清。滚,以后我葛家没你这狗东西。”
  “哥,你气话说说就过,消了气,你好歹去走一趟,看一下你亲侄子,送个满月礼。你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看你亲侄子的面子啊,不然,朵朵心里多难受。”
  “滚——”葛向东抬脚将葛向西踹出了家门。
  葛向东去医院看何浅浅,路上,李秘书感慨,说经历这么大的事,竟没见她大哭大闹过,安静得出奇。
  葛向东揉眉,哀莫大于心死,经历这一桩,小夫妻俩的缘分真的是到头了,覆水难收了,终究是葛家欠下的债,慢慢还吧。
  到医院时,何浅浅早已收拾停当,只等他来,看到他,她笑了一下,眉眼弯弯,脸颊瘦成了巴掌大,愈加显得眉清目秀,她问他:“大哥,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这是一个月来,何浅浅说的第三句话。
  第一句是她醒来后,听到他在外间低声训斥李秘书,她对他说:“大哥,不怪李秘书,是我偷看李秘书的小本子记下了地址,趁李秘书不注意偷跑出来的。”即使到这个境地,她依然神志清楚,不愿因一己之事迁怒旁人。
  第二句是她住院一周后,他去看她,她问他:“大哥,如果我听你安排,孩子是不是就不会丢?”说完,她将被子拉高蒙住脸面。他不打算再任由她私下流泪,葛家欠下的债,向西不还,他开还。
  他弯下腰,执意将被子扯开,她闭上眼滚烫的泪珠一滴滴溅在他的手背,他由着她无声哭泣,直到她哭累了,泪流干了,他对她说:“都会过去的。”
  天下没有迈不过的坎,只要挺住。
  在国外耽搁了一个月,刚回国,葛向东的行程被安排得满满当当,尽管葛向东将行程尽力做了删减,还是免不得在几个城市间飞了四五日。
  刚下飞机,葛向东直接回了葛宅,没想到,何浅浅早已不告而别。
  说不告而别也不全对,她给他留了便笺。
  “大哥,我走了,谢谢你在这段时间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放心,过去的都已过去,我会努力过好往后每一天。家里钥匙我放在了门口茉莉花盆里。再见!珍重!”
  葛向东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他给她买的衣服都还在,她给他买的按摩背垫也在,他买的孕育类书籍也还在书房。
  她是怎么来的,又怎么走了。摆明了是要与葛家再无瓜葛。
  

☆、不相问

  三十岁的离异女,脱离职场整五年,与一群正当青春的应届毕业生抢工作机会,优势全无。尽管屡战屡败,何浅浅还是决定不放过任何面试的机会。
  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场面试,是一家新成立的软件公司,何浅浅应聘的是文案专员,月薪5000元,竞争者众多,何浅浅一路过关斩将,历经初试、笔试。
  面试官只有两位,一男一女,看着都是四十上下的年纪。
  男性面试官拿着何浅浅的简历看了几眼,问何浅浅:“应聘文案专员?”
  何浅浅点头:“是。”她大学念的是文学专业,毕业后从事的是广告业,反省自身,也唯有文字这一项技能赖以谋生。
  “我见你简历上有五年空档期,如果方便的话,能否透露一下。”几乎所有的人事专员都不会漏过这个疑惑。
  何浅浅千篇一律的答疑:“那五年空档期,我回归家庭,是个家庭主妇。现在离异了,想出来找份工作做。”可想而知,答疑之后,还能决定录用她的并不多。
  果真,沉默半响,那位面试官笑道:“看着也才像刚毕业的大学生,字写得很不错啊。”这应该是最委婉的婉拒了。
  女性面试官一直在观察何浅浅,这时忽然问道:“如果给你办公室内勤岗,月薪3000元,五险一金,一周双休制,下周一入职,如何?”
  何浅浅没有过多思考就应承下来,现如今,她缺少的就是机会,只要有工作机会,她就能证明自己。
  李速约了家姐一起吃晚饭,到了家姐办公楼下,一边打电话一边停车,后视镜中有个人影一闪而过,李速惊了一下,迅速下车去追。
  正是下班时间,广场上四面八方的都是人,哪里还能找到。
  晚饭时,李静看李速还是单身一人,难免挑剔一番,李速倒是笑了:“姐,这可怨不得我,你掌管GE集团人事招聘大权,这些年也不见你假公济私,顺带帮我介绍个好姑娘来。”
  “你一个大小伙子,模样、学历、能力样样不缺,怎么就找个人谈个恋爱那么难?真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也对,就假公济私这么一回。”李静说着,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简历,放到李速面前,“挑一个?”
  “姐,还真挑啊?”李速忙求饶,“姐,我错了,咱李家家风严谨,假公济私这事绝对做不得。”
  李静白了李速一眼,边吃边唠叨:“我当初同意你到向东手下做事,是要学他的为人行事,可没许你学他做独行僧,李家三代单传,你务必在这两年给我把终身大事解决了。唉,一提到向东,又是个更愁人的,也不知究竟是怎么打算的,今年过了八月半也就整四十了,事业做得再大有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抱着金山银山暖被窝?”
  李速就是听不得家姐唠叨,平常看着很干练精明的气质女性,一到私下,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张口闭口家长里短愁这个愁那个,唠叨个没完没了。李速百无聊赖,一边敷衍家姐,一边随手翻看那叠简历:“姐,我觉得吧,葛老大这个更愁人的挺好解决的,你只要同意嫁给他,不就解决了?”
  李静用筷子头狠狠抽了李速手背一下,骂道:“胡说什么?不许瞎说,再胡说看我不揍你。”
  李速吃了痛,来劲了:“胡说的可不止我一人,也别怪旁人猜测,连我这个做弟弟的,都看出来葛老大对你不一般,你生日他记着,你有病他念着,老父亲下葬他披麻戴孝。你可别跟我说什么纯洁的战友情,你知道集团小姑娘私下喊葛老大什么吗?痴董,痴情的痴。”
  “算了,跟你们说也说不清。”李静懒得解释,伸手去拿回简历,忽然李速眼明手快从简历中抽出一份,定睛看了又看,哈哈大笑,探身在李静脸颊亲了一口,“姐,老弟爱死你了。”
  “莫非真有一见钟情的?”李静嗔笑着,再一看李速手上那份简历,笑不出来了,正色道,“这位不行,比你大了两岁不谈,可是离婚了的。”
  “姐,你想哪儿去了,这位啊,你知道她前夫是谁吗?” 李速故意吊胃口。
  李静却是兴致缺缺:“是谁跟你我有什么关系?”
  李速慢悠悠道:“跟葛老大有关系啊!”
  果不其然,李静的双眼开始放光:“葛向西?”
  李速对于家姐向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何况葛老大也没就此事要求他禁言,应该不算违反秘书条令。
  李静听完葛家近期发生的事,感慨道:“子不教父之过,向西自小没了爹娘,向东是长兄如父。向西造下的孽,倒成了向东的心病了。唉,弟不如兄。”
  “姐,你是没见过葛向西挨的那顿胖揍,要不是我冒死搭救,说不定半条命就没了。葛老大下手也够狠的啊!真下得去手!”时隔至今,李速想起葛向东那发怒的样子,都情不自禁胆寒。
  李静立场分明:“向东是特种兵出生,下手再狠,也是知道分寸的。向西这事做得确实过分,该揍!听你这么说,这姑娘倒是有志气的,也没因为这事赖着葛家。”
  又或许,这姑娘心机很深,拿准了向东的心思,欲擒故纵,在布一盘更大的局?那么,她来应聘,是纯属巧合,还是算计之中?李静的心思,在瞬间百转千回,怎么想心里都不得劲。 
  “姐,其实仔细看啊,她长得跟你当兵的那张照片,就是被你当宝贝的那张,还挺像的。”李速看着简历上的照片跟李静探讨。
  李静叹口气,不是跟她像,而是跟另外一个人更像,可惜那个人死了有二十年了。死在了如花的年纪,所以被活着的人念念不忘了半生光阴。可不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李速临走前,一再叮嘱:“姐,这事你可不能抢我的头功,我明天一早给葛老大一个天大的惊喜。”
  葛向东坐在书房一边按摩一边看书,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葛向东一跃而起,
  原来是忘关的门窗在惊雷骤雨声中“吱嘎”作响,疾风中,门被吹成了半开状。
  她走就走了罢,可他总还记得有一桩事未了,惦记着,放不下。
  翌日,李速上班第一件事就是将那份简历送到了葛向东办公桌上,并详细汇报了掌握的所有情报。
  葛向东面无表情,一眼先看到她登记的住址以及手机号。然后点点头,递给李速:“人事招聘你姐决定即可,一切按照章程,不需要向我汇报。”
  李速原本洋洋得意等着表扬,没想到葛向东轻描淡写公事公办,现实与所想差距太大,不觉张大了嘴巴,愣在当场。
  葛向东扬眉,问:“还有事?”
  李速殷勤问道:“啊!要不要给安排其他岗位?比如总裁办?毕竟内勤岗是最低档。”
  “不必。”
  李速不死心,继续问:“那要不要额外关照?”
  “不必。”
  李速备受打击,悻悻回到自己办公室,霜打了茄子一般的低着嗓子给李静打电话:“姐,葛董说,人事招聘你决定,不必额外关照,不必调岗加薪,一切按照章程来走。” 
  李静听闻,一夜的不得劲顿消烟云,在电话里笑得轻松:“该,让你分不清状况胡乱献殷勤!”
  这些年,她早已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这样的角色定位,不奢求太多,却也害怕改变,只求长长久久的维持现状。
  李速百思不得其解,那日何浅浅在病房门口当着他们的面倒下去,他明显看到葛老大那一刻瞳孔放大,听到葛老大低得不能再低似从嗓子眼漏出来的声音,他说的是——浅浅。细若游丝一般,好在他耳力绝佳才不曾漏听。
  少时学武,师父说,看一个人真实情感,看他的瞳孔,但凡瞳孔放大,代表了——惊惧、恐慌、在意。自此之后,他就养成了看人看瞳孔的习惯,尤其是自从跟随葛老大,更是习惯察言观色看葛老大瞳孔行事,葛老大永远是四平八稳,即使是面对他的绯闻女友李静,依然是四平八稳,这让李速几乎怀疑葛老大原本就是个木头人,七情六欲天生缺了大半。唯有那一次,他看到了葛老大作为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情感——惊惧,在意。
  作为一个合格的秘书,该听的听该说的说,不该听的不听不该说的不说,听到了不该听的打死也不能说。但作为一个爱姐爱家人的好青年,他又势必要做些事才能心安。所以,他约家姐吃饭,只得话里话外敲打李静,希望李静能觉察出危机感,一改不温不火的作风,快马加鞭先下手为强。但是,现在葛老大知道了何浅浅的消息,没有一丝异常情绪,不闻不问,如同对待一个陌生人。前弟媳妇,可不就是陌生人么。李速觉得自己有些混乱了,看不懂,想不通。
  

☆、起涟漪

  有事要做,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新公司刚成立,办公室杂务尤其多,何浅浅胜在勤快又机灵,工作上的事一点就通,且做起事来面面俱到,只要有事交到手上,从不推诿。比起办公室其他年轻的女孩子,足能以一当十。不过四个月的时间,何浅浅已成了总经理的得力助手。
  总经理姓方,名刚,宜城本地人,脾气很好,技术出身,正是当初给何浅浅面试,赞何浅浅字好人显得年轻的那位。方总已经不止一次的给何浅浅透露过,好好表现,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何浅浅不是傻子,放眼整个办公室,除了她,也就三位刚毕业的年轻女孩,一个是前台负责迎来送往,据说是关系户。另外两位一个是人事专员,一个是行政秘书,都是家世优渥的海归出身。工作只能算是应付了事,人生重点在于吃喝玩乐描眉化妆钓个金龟婿。如要内部提拔个办公室主任,论能力与贡献度,总也是她拔得头筹。
  基于此,何浅浅更是如同上了发条,勤勉耐劳,任何事都力求做到完美。稍有空闲,也不肯荒废了自己的文案功底,利用岗位便利,但凡企划部送上来的文案,何浅浅总要仔细揣摩,看多了,揣摩多了,倒也有了一定的底气。
  何浅浅信奉“不想当领导拿高薪的职员不是好职员”。这会儿,方总在办公室看策划,看到最后,抽出其中一份,问何浅浅:“这是企划部谁主笔的?怎么没有署名?”
  何浅浅看了一眼,哦了一声,问:“方总,这个文案怎么样?”
  方总拍板道:“就按照这个文案来做。”
  何浅浅喜笑颜开,不好意思道:“方总,那是我学着写的。”
  方刚是真的惊到了,惊过之后,点头赞道:“还是李董有眼光,留下了你这个人才。小何啊,我不妨跟你透露,当初你笔试成绩可是第一名呦。”说到最后,又是那一句——好好表现,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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