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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偶商店 作者:辛欣-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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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谋杀

  黑夜,之所以让人感到恐惧,是因为许多恐怖的事发生在黑夜。然而,比黑夜更让人恐惧的却是人心,即便是夫妻,谁又能保证他们了解彼此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引子
  李晴死了,死于煤气爆炸,是意外,这是警方调查后得出的结果。
  麦佳伟是从李晴的丈夫陈栋那里得知这一切的。作为李晴生前唯一的朋友,陈栋第一时间把这个不幸的消息电话通知了他,尽管两个男人还从未谋过面。
  撂下电话,麦佳伟一下子愣住了,他怎么也无法相信那居然是真的。过了好半天,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继而,微笑又演变成了放声狂笑。
  “麦佳伟啊麦佳伟,你真他妈是个天才!”

  (1)
  位于城西的海天商务大厦共有35层,麦氏心理康复诊所在第32层,从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几乎可以鸟瞰整个城市。在没有病人的时候,麦佳伟喜欢坐在窗前,一边抽烟,一边远眺,只有在那一刻,他的身心才算是真正获得了放松。
  此时此刻,麦佳伟就坐在窗前,但是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轻松,反而充满了疲态。
  最近两个月来,不知为什么,他特别容易疲劳,脑袋总是昏昏沉沉,并经常出现一些恐怖的幻觉,偶尔还会短暂性失忆,这让他既害怕又不安。他知道自己肯定患上了某种心理疾病,但自我治疗了一段时间,却毫无起色。
  刚刚送走的病人是位死了儿子的老太太,她的顽固让麦佳伟伤透了脑筋。无论他怎么开导,老太太始终坚信,她的儿子没死,只是为了完成某项国家交给的秘密任务,暂时不便与她相见罢了。
  面对这样的病人,麦佳伟还能说什么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老太太,麦佳伟立刻叮嘱秘书小黄,两个小时内谢绝一切客人来访,包括电话。
  正当麦佳伟准备闭目小憩时,电话却忽然响了。他开始并没有理会,可是电话铃就像一道道催命符,一声接一声,响个没完,令他心中有些不安。
  麦佳伟没好气地拿起话筒,“怎么回事?我不是说谢绝任何来访和电话吗?”
  小黄支吾道:“麦医生,对……对不起,您夫人说非要您接电话不可。”
  麦佳伟心头一震,珍珍很少把电话直接打到办公室来,怕不是出了什么事吧?他急忙吩咐把电话转过来。
  很快,电话里传出一个很柔很媚的女声,“佳伟!”
  “珍珍,有事吗?”麦佳伟故意把嗓音压得很低。
  “也没什么,只是忽然右眼皮跳得厉害,心里觉得不踏实,所以打电话看看你是否平安。”
  “乖,珍珍,别胡思乱想了,现在有病人,回头我再给你电话,好吗?”麦佳伟对着话筒小声说着,显得既温柔又体贴。
  “嗯,你一切小心。”
  刚要放下电话,珍珍忽然在电话里叫起来:“对了!”
  麦佳伟皱了皱眉:“怎么了?”
  “还记得我曾经提起过的那个远房表哥吗?已经好几年没联系了,没想到刚才接到他的长途,说是下个月回国,到时候请他到家里吃顿饭吧。”
  放下电话,麦佳伟闷哼了一声,“不就是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表哥在国外吗?显摆什么呀!”
  麦佳伟心里着实不爽,他曾听岳母说过,珍珍自小与那位表哥青梅竹马,还有过那么一段儿,可惜后来他出国了,便断了往来。没想到,现在居然又联系上了。
  5分钟后,麦佳伟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睡意,谁知电话竟再次响了起来。他忍无可忍地拿起话筒,“又怎么了?”
  “麦……麦医生,有位姓张的先生要预约,时间是……今晚11点。”
  麦佳伟一怔,11点?这人精神是不是有问题啊!随即便苦笑起来,找我的人哪个又精神正常呢?
  他压了压火,“诊所晚上不接待客人,这你是知道的,让他明天再来吧。”
  “我说了,可他坚持要今晚11点见您。”
  又是个难缠的病人,麦佳伟心想。“告诉他,下班后看病是要付双倍诊费的。”
  “我也说了,可是……他说付三倍的诊费也没问题!”
  “哦?”
  不知为什么,麦佳伟忽然对那位张先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他沉吟片刻,“好吧,告诉他今晚11点不见不散。”

  (2)
  两年前,麦佳伟和李晴在一次心理学术会议上不期而遇。
  麦佳伟本不想参加会议,但一想到届时本城的业内知名人士将悉数到场,对他今后的前途可能会产生影响,便欣然前往了。
  正当他枯坐在一群老头子中间哈欠连天、叫苦不迭时,一个貌美出众的女人飘进了他的视线,这个人就是李晴。
  麦佳伟顿时眼前一亮,他怎么也想不到,X市居然隐藏着这样一位美女专家。
  乏味的会议开始变得有趣起来。面对其他专家提出的课题,麦佳伟积极大胆地阐述自己的观点,将那些老专家辩得哑口无言。他侃侃而谈,博得了阵阵掌声,而李晴似乎也被他渊博的学识和翩翩的风度所吸引,和他唱起了“对台戏”。
  那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学术辩论,虽然没有得出结果,却被在场的专家一致公认为,近十年来最有价值的学术辩论。一夜之间,两人成了心理学界最被看好的一对新星。
  之后的故事便落入了俗套,两个人很自然的坠入了爱河,唯一特别的是,他是有妇之夫,她是有夫之妇,但这些并不能阻止他们相爱。
  其实他们要的只是爱,或者说是恋爱的感觉。
  爱,从来都是自私的,完美的爱情只出现在童话故事里。正当麦佳伟庆幸自己遇到了传说中的完美爱情时,李晴忽然提出,给他一个月的时间安排家里的事,然后跟老婆离婚,娶她为妻。而她自己,已经和远在国外的丈夫正式提出了离婚。
  那一刻,麦佳伟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
  倚仗岳父大人的福荫业已成为社会名流的他,自然不可能轻易地放弃自己的婚姻。虽然他和珍珍之间已经没有了爱,更多的只是责任。他开始后悔参加了那次该死的学术会议,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麦佳伟也曾试着开导李晴,劝他放弃那个愚蠢的念头。然而李晴根本就不吃他那一套,还撂下狠话:一个月后如果他不离婚,她就直接找他老婆去摊牌,并当众揭下他伪善的面具。
  李晴,我要你死!
  当麦佳伟和李晴在十字路口不欢而散后,麦佳伟便暗暗下定了决心。

  (3)
  离李晴出事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麦佳伟原本以为会将她逐渐淡忘,可事与愿违,李晴的身影老是纠缠不休,令他寝食难安。两个月来,他甚至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每当闭上眼,那张被火灼得稀烂的脸就会出现在他的梦里。
  如果照这样下去,发疯是迟早的事。作为心理学专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可他偏偏没辙。
  其实真正让麦佳伟担忧的是另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陈栋,同样是一名心理学专家,受聘于国外某大学,有着不小的国际影响,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如果他对李晴的死产生怀疑,那真是件麻烦的事。好在他常年出国在外,就连为李晴办理后事,也是来去匆匆。
  麦佳伟看了看表,7点35分,距离11点还有3个多小时。
  小黄5点不到就下班了,她走时脸上红红的,略带着羞涩,不用猜就知道她晚上和男朋友有约。这不由得使麦佳伟想起李晴第一次赴约时的表情。看来女人恋爱时候的表情都差不多。他这样想着,慢慢地将脸转向落地窗。
  此时天已经黑透,他眺望着远方,心里涌动着一股莫名的情绪。
  黑夜,让人感到恐惧,然而,比黑夜更让人恐惧的却是人心,即便是夫妻,谁又能保证他们了解彼此内心真实的想法呢?
  一阵困意袭来,麦佳伟心想反正时间还早,索性靠在椅子上打起了盹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将他惊醒,迷迷糊糊的,他看到一个全身裹在黑风衣里的男人坐在自己对面。
  一股凉意从心底直蹿上来,令他头脑清醒了不少。
  他揉了揉眼,没错,的确有个男人坐在对面。这个男人看上去30往上,40不到,有着一张苍白而狭长的脸,嘴唇上留着两撇醒目的小黑胡。
  “您是……”
  “鄙人姓张,下午跟您预约过的。”
  麦佳伟的心稍稍放下。他看了看表,时间是11点15分。
  “张先生,真是不好意思,我居然睡过头了。”
  那人轻轻一笑,“不碍事……那么,麦医生,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麦佳伟振作下精神,取出毛巾擦了把脸,然后在脸上挂出一个十分职业的微笑,“当然,不过我建议您先喝点什么,比如茶或者红酒,这也许对您有帮助。”
  “那就……来些酒吧!”那人回答得有些谨慎。
  麦佳伟从身后的酒柜里取出杯子和酒,为自己和那人各倒了半杯。
  “请。”
  “谢谢。”说着,那人将酒杯凑到嘴边,却没有立即喝,而是从怀中取出一块样式古朴的怀表,打开盖看了一下,随即“啪”的一声阖上,金属撞击声悠远绵长。
  平时麦佳伟对类似的金属响声就十分过敏,此刻随着那“啪”的一声,他的脑袋微微晕了一下,他不禁皱了下眉。
  那人连忙收起怀表,抱歉地说:“实在对不起,不知道您对声音比较敏感。”
  “没关系。”
  看到对方仍旧举着杯子,麦佳伟微笑道:“请放心,酒不另外收费的。”
  那人尴尬地一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很平静得说道:“我必须杀死那个人,可是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

  (4)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开始的时候,雨点打在窗户上还是有节奏的“啪啪”声,可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场盛大的交响乐。雨幕中,海天大厦通体一片漆黑,只有32层的一扇窗户里透出亮光,显得格外突兀。
  经验告诉麦佳伟,这人的心理疾病相当严重,如果处理得不好,极有可能发疯,甚至演变成变态杀人狂也说不定。如何才能挽救自己的病人呢?麦佳伟盘算了一下,心里便有了数。
  “您说的那人,是您的亲人?朋友?还是……”
  那人摇了摇头,“他是我老婆的情夫。”
  情夫!麦佳伟皱了皱眉,他现在很忌讳这个词。
  “您是说,您夫人有了外遇?”
  “是的,他们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了。”
  “那么,你为什么非要杀了他呢?和平解决不是更好吗?我觉得,让那人用金钱来赎罪,比要他的命划算得多。”麦佳伟适时地劝解道。
  那人恶狠狠地说:“他害怕我老婆纠缠他,便惊心策划了一场谋杀案。他以为能瞒住天下的人,可瞒不住我,他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一道闪电猛地划过天际,将那人的眼睛照得雪白,一瞬间麦佳伟在那双眼睛里读出了深深的怨恨。他猛然一惊,忽然想起了李晴。
  不会这么巧吧?麦佳伟呻吟了一声。
  “你……你夫人是怎么死的?”他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发抖,这实在有辱他的职业。于是他调整了下呼吸,再次发问:“是什么时候的事?”
  那人望着他,若有所思,忽然,他大笑起来,“麦医生,您也有过婚外情的经历吧?”
  麦佳伟的心哆嗦了一下,不过他的脸上仍是一副职业微笑,“也许吧,不过我的事并不在讨论的范围之内。”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点了支烟,猛吸了两口,“两个月前,我老婆死于煤气爆炸,警方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知道她是被谋杀的。她和那个奸夫同属一个领域,是在一次会议上认识的,后来便搞在了一起……”
  那人仍在说着,但麦佳伟已经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了。他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唇缓慢地嚅动着,仿佛电影中的慢镜头,而他的声音也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天下难道真有这么巧合的事?不!绝不可能巧合到这个程度,他的心一下子失衡了。

  (5)
  一个月眨眼就过去了。
  让麦佳伟感到欣慰的是,李晴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找他老婆摊牌,也没有将他们的事公之于众。不过,李晴却爱得越来越霸道,几乎把他攥在了手心里。她规定他每天至少要陪她三个小时,有时晚上甚至不让他回家。
  这天晚上,忍无可忍的麦佳伟终于和李晴撕破了脸皮,他们之间爆发了激烈的战斗,结果是两败俱伤。麦佳伟的脖子上、手背上留下了道道血痕,而李晴不仅掉了两颗门牙,嘴唇和颧骨也都肿了起来。
  之后,麦佳伟摔门而去,留下蓬头垢面、满脸血污的李晴坐在地上呜呜地哭。
  回家的路上,麦佳伟被风一吹,很快冷静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
  李晴分明就是一枚炸弹,随时都有可能被引爆,当务之急,是必须在她爆炸之前先解决掉她。
  可是,用什么方法,才能既解决问题,又不露痕迹呢?麦佳伟思来想去,忽然想起了他大学时代看过的一部悬疑小说,小说的名字叫《完美谋杀》。

  (6)
  他不由得向后缩了缩,尖叫道:“不是我干的!”
  “麦医生,您没事吧?您刚才说……说什么?”
  惊魂未定的麦佳伟看了看对方茫然的表情,觉得不像是在装蒜。
  毕竟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报纸上就曾经刊登过一则奇闻,两个相隔千山万水的人,姓名、相貌、血型,甚至老婆、孩子的姓名竟完全吻合。那么,发生在同一座城市里的两件事有着相似之处,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呢?
  麦佳伟长出了口气,试探着问:“你……认识陈栋吗?”
  那人摇了摇头,“不认识,您干嘛问这个?”
  麦佳伟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没什么,你说的事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一个人。哦,后来怎么样,请继续说下去。”
  “我老婆被他谋杀了,而他却好端端地活着,我的家庭被他一手毁掉了,所以我要让他死,而且死得很难看,但是又不能让警方查出来,我可不想为了那个杂种坐牢。麦医生,您说我该怎么办?”
  此时的麦佳伟已基本恢复了以往的从容。
  站在医生的角度,尤其是心理医生,他必须想方设法劝自己的病人不要干傻事,这是每一个做医生的本分。如何让病人放弃愚蠢的念头,这需要技巧,谈话的技巧,而他恰恰认为自己身上最值得称道的就是这一点,他将这称之为“谈聊”。
  他决定以退为进,“张先生,您不妨先说说您的设想。”
  那人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想法倒是有几个,只是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麦佳伟做了个“请讲”的手势。
  “我打算雇用杀手干掉他,将他分尸,分别埋在不同的地点,然后打发杀手跑路,永远也不要回来。”
  麦佳伟摇了摇头,“首先,杀手到哪儿去找呢?这并不像电影里演得那样简单。其次,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即使找到了杀手,顺利杀死了那人,但是能保证他不会威胁您拿出更多的钱?再者说,您能保证他不被警方捉到,供出您来吗?所以,这个方案行不通。”
  那人点点头,“您说得没错,这些我都想到了。”
  “还有其他的方案吗?”麦佳伟不慌不忙地问。
  “当然,我还想过偷偷在他的食物里做点手脚,比如将耗子药放进他家的大米里,或是把敌敌畏注射进他的牛奶里。”
  麦佳伟彻底被逗笑了,“张先生,你未免太幼稚了吧,这些方法是谋杀中最低级的手段,很容易留下马脚。再说了,那些东西都不能马上致命。现在医学先进,经过抢救,活过来的机会是很大的。”
  那人的脸色忽然变得诡异起来,“那么,您说我该怎么办?”
  麦佳伟神秘地一笑,“办法还是有的。”

  (7)
  这天中午,麦佳伟吩咐秘书小黄,他要午睡,不要打搅他。他知道小黄是个贪睡的姑娘,吃过中饭后,准会靠在沙发上打盹儿,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小时。
  现在是11点30分,小黄11点20吃完饭,估计此刻已经睡着了吧。
  果然,当麦佳伟蹑手蹑脚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小黄已经睡得很熟了。他偷偷地溜出诊所,驱车来到李晴居住的小区。
  这个时间,小区里的居民除了上班的以外,留在家里的大都是些老人和孩子。他们要睡午觉,保安则聚在传达室里打老K,而李晴此刻一定会在家里健身。经过两年的相处,麦佳伟对她的生活规律了如指掌。
  麦佳伟打开李晴车库的大门,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红色的宝来,那是他一年前送给李晴的生日礼物,虽然已经跑了一年,但仍很新。
  李晴的家就在车库楼上,只有一墙之隔。说来也巧,有根小小的通气管正好通到健身房。他先是将一根软管固定在“宝来”的排气筒上,然后插入管道中,接着发动汽车引擎,一氧化碳便通过软管源源不断地送入健身房。
  做完这一切后,麦佳伟看了看表,11点50分。他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吸着。
  一支烟抽完,正好用了5分钟。他熄了发动机,将软管拔出,再用破布堵住管道。
  两分钟后,他已出现在李晴的家里。他先将耳朵贴在健身房的门上听了听,没动静。于是他将总电闸关掉,然后到厨房把煤气阀门全部拧开,直到房间里了布满了煤气,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李晴的家。临走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正好是12点整。
  10分钟后,麦佳伟把车子停在一间公用电话亭旁。他下车,摘下话筒,拨了一串号码,紧接着,自小区的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之后,他回到车上,将油门一踩到底。他必须在12点半之前赶回诊所,谋杀才能真正称得上完美。
  晚上,一位朋友拉麦佳伟到酒吧喝酒,回到家的时候已有了七八分醉意。开门进屋,他看到珍珍正和一个头戴口罩,身穿蓝布工装的陌生男人说着什么。
  珍珍见他回来,忙走过来,“佳伟,咱们家的下水管堵了,我找水管工通一下。看你醉成这个样子,先上楼去洗洗,先睡吧,不用等我。”
  麦佳伟含混地“嗯”了一声,踉踉跄跄地朝楼上走去。从水管工身旁经过时,他忽然酒劲儿上涌,一头栽倒下来。水管工叫了声“小心”,忙伸手去扶他。珍珍见状也赶紧跑过来,两个人合力将他扶上了楼。
  第二天早上,麦佳伟一觉醒来,头痛欲裂,他喊了两声,可没人答理他,这时他才发现珍珍留在他枕边的字条:我到外地出差,大概要三四天,冰箱里有现成的食物,别饿着自己。
  麦佳伟吃了两片止痛药,又猛灌了一通冰水后,头疼才逐渐缓解。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昨晚的那个梦——梦中,他制造了一起完美的谋杀案。不过,此时此刻他又觉得那并不是梦,因为就连最微小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仿佛亲身经历过一样。
  正当他疑惑不定时,竟意外地接到了陈栋打来的电话。李晴死了,死于煤气爆炸!
  撂下电话,他愣住了。

  (8)
  “也就是说,您制造了一起堪称完美的谋杀案?”
  麦佳伟不无得意地说道:“没错,一起完美的谋杀,应该让警方认为死者是死于一场意外,这一点,我做到了。”看得出,他已经自我陶醉了。
  “的确非常精彩,不得不承认,您真是个犯罪天才!不过……”说着,那人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枚样式奇特的纽扣,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然后将手伸到麦佳伟面前,“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
  麦佳伟像被施了魔法般,猛然醒过神来。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对面的人,茫然道:“我……我刚才怎么了?你是……张先生?”这时他注意到桌上放着的那枚“纽扣”,连忙问:“这是什么?”
  “警方管它叫听侦器,一般老百姓管他叫窃听器。”那人微笑着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嘲弄。
  “什么?”麦佳伟如梦初醒,他猛地站起身,“你是干什么的?身上为什么有窃听器?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我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被眼前这个人催眠了,并且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这在他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自己毕竟是个心理学专家,而且精通催眠术,怎么可能被别人催眠呢?
  也就是说,那人同样是个催眠高手!
  想到这,麦佳伟忽然想起了一个名字:陈栋!
  那人忽然“嘿嘿”地笑起来,“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所说的话已经原原本本地传到了警察那里,恐怕此时他们已经上电梯了。”
  此时的麦佳伟已完全失去了控制,他猛地站起身,一拳将对方击倒,然后夺路而逃。然而,就在他伸手开门的一刹那,大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几个全副武装的刑警一拥而进,将他按倒在地。
  一名长官模样的刑警快步走过去将那人扶起,抱歉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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