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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国(女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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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九的武功他信得过,只是叛徒,他不能放过。
  寒尘用暗语手势叮嘱道:“找出叛徒,保存实力。我在悦来客栈,后天离开。如果有变,应付不了,请先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小郡主一切安好,他日回来鸣冤,还需你们守护。”
  零九领命,脸上表情收敛,眸子里却一闪而逝几分疑虑,以传音入密问道:“寒尘,传说殿下背后的那位高人正在设法为殿下复仇伸冤,我此番集结人手也是为了助那高人一臂之力。你可知如何联络那位高人?你现在也是在找她么?”
  寒尘凝神望了零九一眼,面上波澜不兴,继续镇定答道:“时机未到,那高人不会轻易现身。且先按照我的安排行事,做好准备。你最擅长收集情报,不妨查查看谁是叛徒。免得其余幸存的人再枉送了性命。”
  零九不再多话。
  寒尘飞身而去,没有回头。
  仿佛即将到来的杀戮与他无关,仿佛那些曾经与他一起受训的伙伴都已经不再重要。他不能心软,不能因小失大不自量力,妄想拯救更多的人。那些影卫的性命,就是用来试出叛徒的,通过一次次磨难和考验,也能衡量他们的忠心。
  能从陷阱中活下来的,才有用。
  寒尘在脑海中推演着一切变数。零九只知道他是摄政王的谋士,知道他能调动影卫,知道他了解各地隐藏势力。但是几乎无人知晓或者肯定那所谓高人就是他。所以他还有底牌,他能够与那些叛徒小人再周旋几个回合。
  在这种时刻,他谁也不能相信。
  貌似天真赤诚的一六七,他不会相信;如今故意现身急着表露忠诚的零九,他也不会信。他必须把每个人都假设为内鬼,提前预测她们的破绽,一旦发现她们的行为有一星半点的吻合,他将毫不犹豫下死手,绝不姑息。
  而他有保住性命的金牌,当今圣上最想知道的高人踪迹,还有摄政王殿下的隐藏势力只有他一人知晓。她们不会让他轻易死掉,通缉令里都只是说要活捉。
  寒尘绕道去了悦来客栈留下记号,然后确认身后没人追踪,才回到锦绣山庄一行人下榻的福至客栈。
  番强入院,解下蒙面的黑巾,推开房门。果然他的主人并没有入睡,焦急地等待着他。
  “你终于回来了,虽然你提前说了要出去,可是我回来的时候不见你,还是有些担心。”李霄雪很自然地将寒尘拥入怀中,搂着他一起坐到床上。
  “主人,让您担心了。城里的暗桩出了问题,也许内鬼就在附近了。”
  “那该怎么办,我们要暂时与锦绣山庄的人分开么?”
  57查探虚实
  “主人,下奴在悦来客栈留了记号,而不是我们下榻的福至客栈,就是为防万一。”寒尘冷静解释道,“如果有内鬼,她们近日定然会对悦来客栈的人进行清查。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倘若内鬼隐忍不发,悦来客栈并无异动,那时下奴再去查探。主人暂时不必与锦绣山庄的人分开。”
  李霄雪若有所思,而后说道:“内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她们是要找到所有隐藏势力一一杀害么?她们会否有人能猜到你的真实身份?如果她们隐而不发,静等着你去查探,就为了活捉你呢?你不能去查探。要查探,也是我去。答应我,不要让你自己涉险,否则我就拿绳子拴牢你,不要你随意走动。”
  寒尘原本严肃的面容露出了温柔笑意,安抚道:“主人,下奴好歹也是习武出身,就算现在内力废了,轻功还能用。一旦发现有问题,三两步就能逃开。您去查探,用什么法子规避危险?”
  李霄雪从容应对道:“一来我不是大周人,我死皮赖脸狡辩装傻充愣不懂大周礼法,她们能怎样对我,大周的官兵不至于滥杀无辜吧?二来我是女人啊,说不定已经怀孕了,免死金牌在身,我怕什么?”
  寒尘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急切问道:“主人,请允许下奴为您诊脉。”
  “啊,你懂医术?不会吧,就算真让我说对了,才几天功夫,应该还诊断不出什么吧。”
  “孕妇脉相与常人不同,下奴大致可以诊断一二。”寒尘说的格外认真,“如果主人怀孕,现在开始就要好好保养,需去药铺购置各色补品药品,常备身边。饮食方面也应格外注意,免得体力虚弱,留下隐患不利生产。”
  “得了,就是怀个宝宝而已。让你诊就是……我自己会注意的,如果真有了孩子,我绝对不会冒险,一定是好吃懒做哪里安全就在哪里,万事不操心。”李霄雪顿了一下,宠溺地望着寒尘,柔声道,“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在我身边,好好伺候我才是。不要想着离开我,不要将我推给别人。在我们中了,妻子怀孕了,好丈夫一定是无微不至在身旁照顾的。”
  寒尘恭敬地为他的主人诊脉,凝神感受着脉搏细微的变化,而后皱眉道:“主人,下奴觉得您似乎尚未怀孕。”
  李霄雪嗔怪道:“哼,一看就是你这几晚不努力!今天不许偷懒了。快来好好服侍我。第一步,先抱我上床,为我宽衣。”
  寒尘微笑着将他的主人抱起,他身材高大,即使没有内力,臂膀亦宽厚有力,抱着她十分轻松。轻轻将她在床上放好,跪在榻旁为她宽衣解带,他的心内满溢着幸福的滋味。
  这几日,每天晚上,他都与她同床共枕,行夫妻之事。这不仅仅是他在服侍她,她在享受的同时也充分考虑了他的感受,她努力让他也满足也享受到那极致的快乐。
  他从来都不敢想象,这样幸福的滋味能够每天都尝到,能够持续到永久。
  这几日已经满足了,他不敢奢求更多。
  他刚才撒谎了,他虽然不能十分肯定,但是从脉相上诊断,她有七八成是已经怀孕了,需要再过五六天,才能确诊。他也不敢对她讲,大周律法虽然规定对孕妇的多项优待,但是黑牢大狱狠毒官差有许多方法让怀孕的嫌犯流产,从而让她们难逃一死。怀孕是能免死,不过在临盆之前,都不能被抓到。
  所以,他怎能让她涉险?
  悦来客栈的情况尚未明朗,要去查探一定是他自己去。他除了认识影卫,熟悉影卫们的易容手法和接头技巧,他更了解官差暗探的行踪伪装。明面上看不出端倪,暗地里风起云涌的陷阱布局,他只用远远瞥一眼就可以确定。
  所以,这一晚他服侍的格外用心卖力。
  次日清晨,李霄雪全身酸痛,四肢无力,困顿的实在不想起。按照行程安排,张梓萱还要拜访几个朋友,最快也要明日才会离开伯城。她大可以在床上赖一整天。她挽着寒尘的手臂不放开,撒娇道:“寒尘,你陪我在床上躺着好不好?我好累啊,都是你,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寒尘面色绯红,心虚地解释道:“主人,下奴也是遵从吩咐,用心服侍,期待主人能够早日怀孕。”
  “这在我们那里叫旅行结婚,新婚蜜月,你懂不懂?”李霄雪忽然扯开了闲篇,“寒尘,我没有按照你们这里的习俗明媒正娶与你拜堂成亲,但是在我心中,你已经是我的丈夫。我将这几天视为新婚蜜月期,整日与你腻在一起,实在是因为不愿与你分开。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不过我要及时向你汇报我的思想。我爱你,天地为证。”
  寒尘愣了一下,大脑有那么一瞬空白一片,不,不是空白的,是被幸福塞满了,绚烂多彩多到他几乎眼花缭乱的产生了眩晕的感觉。天啊,他的主人在说什么?他的主人将他当成了明媒正娶的夫郎么?为什么他会听到这种荒唐的言辞,是他被宠的没边了想入非非失心疯了么?
  就算他不是死契奴隶,他也早就放弃了能嫁为正夫的念头,不敢想可以与妻主光明正大拜堂成亲的事情。侧夫侍人都是轿子抬入偏房,点上一对红烛,服侍妻主睡了,便定了终身的。
  “主人,谢谢您给下奴的宠爱。”他哽咽地应了一句,眼眶开始模糊。他信,正是因为他信她说的,他才会抑制不住突然有了想哭的冲动。
  为何他没能早一点遇到她?在他还清清白白,还养尊处优的时候遇到她。
  那样的话,他会否可以让她过的更舒服,不用她陪他担惊受怕颠沛流离,不用她时时刻刻为他谋划着想。她为他吃了许多苦,她从来不埋怨他,不苛责他。
  这么好的女人,是喜欢他的,是说爱他的。
  喜极而泣。
  泣不成声。
  他刚刚硬下的心肠,刚刚决定无论她如何挽留,他也要独自离开去查探的念头,被她用温柔软化了。
  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离开她。
  他怕,怕自己一去不回,再见不到她。
  “寒尘,去哪里都带上我好不好?昨天晚上,等着你的时候,我很怕。怕再也见不到你。”李霄雪在他的耳畔细语,“我知道你不愿意我涉险,可是查探消息,两个人互相掩护,取长补短,效率更高一些。你是男子,就算有天大的本事,在女子为尊的大周仍有事情被观念束缚着不太方便的。我可以帮你,相信我,我能帮你的。”
  寒尘匆忙抹去眼泪,应道:“主人,您的吩咐,下奴不敢不从。”
  “你就是嘴上喊我主人,心里早有想法了对不对?昨天晚上你那么卖力,就是不想我今天能爬起来吧?”李霄雪打趣道,“寒尘啊,你欺负我,我要怎么罚你才好呢?”
  “下奴甘愿受罚。”
  李霄雪仗势欺人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我就罚你今天不许走出这个房间,否则……先不说了。你能做到么?做不到就算了,唉。”
  “下奴做不到。”寒尘回答的很坦诚,“主人,请允许下奴陪侍左右。悦来客栈那边情况复杂,还望您小心谨慎行事。”
  “好吧好吧。听你的。来,服侍我穿衣。”李霄雪摆谱,让她喜欢的男人为她穿衣服,这种享受绝对不能错过的。
  两人思想统一之后,穿戴整齐用了早饭,溜溜达达上了街。
  悦来客栈离福至客栈隔着两条街,古时人们起的早,日上三竿的时候,许多买卖正是兴隆,大街上摩肩接踵。虽然偶有巡逻的官差兵卒穿梭盘查,不过大体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致。
  寒尘出门是一副标准的死契奴隶打扮,短衣单裤,赤着双足,低头垂眸,跟在李霄雪身后一步开外,并无异样。
  街面上盘查的官差兵卒,重点监视的是蒙面的男子和行止鬼祟的女人。李霄雪昂首挺胸器宇轩昂,寒尘又是低贱死契奴隶的模样被视为牲畜,自然是没人找他们麻烦。
  转过街角,不远处已经能望到悦来客栈的招牌。
  寒尘暗中提醒,李霄雪立刻会意,寻了一处有二层的酒楼,打算先远远观望着,再问旁人打听一下。
  谁料这酒楼的伙计相当势力,笑脸迎着李霄雪上楼,却将寒尘拦了下来。
  李霄雪一脸不满的询问。
  那伙计有理有据地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解释道:“这位客观有所不知,小店历来只接待贵客,为了店内整洁高雅,猫狗奴畜之类不得入内。请您海涵见谅。您放心,您的奴畜会有专门地方寄存,断然不会丢失。”
  李霄雪心里不痛快,可是周遭就这一家能有二层对外开放的,她忍着怒气央求道:“你看我就只带了这一个奴仆出门,又是平素用惯的。不如变通一下,我在二楼要个雅间,让他一并进去服侍,不叫他出来打扰旁人。你们也省的另派旁人招呼伺候,我吃的多,点的菜品绝不会让你们亏的。”
  那伙计偏偏是不买账,严格遵循店铺规矩。
  李霄雪不愿惹是生非,亦不愿见寒尘受辱,最后一挥衣袖,转身离开。
  出了酒楼,寒尘轻声劝道:“主人,大地方多数酒家茶社也是如此规矩的,不许死契奴隶登堂入室。您且消消气,再寻别处吧。”
  李霄雪正欲抱怨几句,却见悦来客栈门口出现喧哗之声。
  有个伙计打扮的人举着扫把大声呵斥道:“臭乞丐,还不快走?你想赖多久啊?已经给你吃的了你还不闪开,耽误我们做生意了!再不走打你了啊!”
  李霄雪心念一动,回望寒尘。见寒尘眼中也有疑虑,她笑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客栈那边看看究竟。”
  “主人小心。请将客栈内外可疑人物看仔细,下奴就侯在此处。”寒尘乖巧听话,自取了一段绳子递到李霄雪手上,捡着角落里不起眼不碍事的一处地方跪好。
  李霄雪无奈地接过绳子,将寒尘的手腕绑了,又将绳索另一端拴在旁边的马桩上。
  这些拴马桩算是街边的公共设施,为了方便过往旅者下马购物存放马匹。死契奴隶作为奴畜一类,倘若主人暂时离开,一般就会被拴在马桩上。如果死契奴隶没有被绳索拴着,没有主人在身边附近,很容易被视为逃奴,后果不堪设想。
  58是敌是友
  李霄雪走到悦来客栈门口,听着围观的人□头接耳。
  “这乞丐挺可怜的,你看看脸上都疹子,手脚也不利索,莫非是得了重病?”
  “我看是个骗吃骗喝的主,赖在人家门口不走,不就是为了多要些好处?”
  “我看也是,又臭又脏往那里一趴,挡着人家开门做生意,不是好东西。”
  客栈伙计多半也是这样想,没好气地挥舞着扫把,作势驱赶着地上缩成一团的人,恶狠狠道:“你再不走,不只要打你一顿,还要报官。我们伯城有规定,乞丐扰民是可以定罪的。将你抓去矿场干苦力,到时候有你受的。”
  那乞丐吓得直哆嗦,似乎是病弱无力,挣扎了半天才爬起来,连连磕头哀求道:“这位大姐发发善心,小人有个失散的表姐听说就在店里当伙计。她姓郑,小人千里迢迢来投奔她,她若是在,还请她出来认人。”
  “早告诉你我们这里没有姓郑的,你还夹杂不清。快滚。”伙计照着那乞丐踢了两脚。
  这会儿客栈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李霄雪注意到门内掌柜的愁眉苦脸犯了难。她躲开人群,进了客栈,假装投宿的样子与那掌柜的攀谈道:“我说掌柜的,门口的乞丐是怎么回事?我还想来投店,你们这里乱哄哄的,也不知道是否能住的踏实。”
  掌柜的挤出笑脸忙不迭解释道:“这位客官别担心。伯城里总是有些乞丐流民耍无赖骗吃骗喝的。她们看着我们那些伙计心善,不敢打人轰人,这才赖着不走。”
  “那就报官啊。”李霄雪故意将这话的声音提高了一些,让门口也听得清楚。
  谁料害怕的不是乞丐,那掌柜的倒是左顾右盼的压低声音抱怨道:“惊动了官差奶奶们,少不得我们客栈自己掏钱纳贡。难啊……我们东家是好心肠信菩萨的,不叫我们做缺德事情,我们底下人每每遇到这种夹杂不清的还真不好办。”
  李霄雪眼珠一转,低声出主意道:“不如这样,你们先将那乞丐带到后边给些吃喝,哄她睡着了,趁夜再将她丢到别处。不违背你们东家的意思,也算是做了善事。这样免得让乞丐在前门夹杂不清的,耽误了你们正经生意。”
  掌柜的一听在理,赶紧吩咐伙计们行事。扭过头来,她更加热情道:“这位客官多谢您帮忙,您是要住店的话,我给您打折。”
  李霄雪便说只是寻个价钱,在附近看看比较一下,再决定。
  掌柜的倒是也不急,由着李霄雪进了客栈里四处观望,检查店内环境。
  李霄雪借着这个便利,也逛到了后院。
  那乞丐此时变得比刚才乖巧安静一些,估计是听说不赶她走,她大大方方往院子里太阳地底下一坐,捧着一个盛满剩饭菜的碗呵呵傻乐。李霄雪从那乞丐身边经过的时候,仔细打量了几眼。果然见那乞丐一脸红疙瘩,面目污浊,身上衣袍脏乱,风一吹臭气熏天的,也不知道几个月没洗澡。
  李霄雪皱了皱眉头,不再看那乞丐,心里却将她列为头等可疑人物记住了形貌。
  过了一阵,李霄雪从悦来客栈里出来,她多长了个心眼,故意兜了个圈子,才回到拴着寒尘的马桩子附近。
  她惊讶的发现寒尘身边站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好像正在对寒尘动手动脚。寒尘低着头,由着那女人摸上他的脊背,竟是不曾反抗,也并没有出声的样子。
  那个女人是谁?
  李霄雪一瞬间几乎丧失了理智,在漠西镇上想要租寒尘配种的富商,还有欺负过寒尘的那些恶棍形象涌上了脑海。她忘了克制,忘了隐蔽,向前迈出一步,大喊一声:“你是什么人?那是我的奴隶。”
  那个女人的手一顿,扭头回望李霄雪。
  李霄雪的注意力却不在那个女人身上,而是更关注寒尘的反应。她看到寒尘微微抬头对上她的双眸,他的眼神里并没有被欺凌羞辱之后的委屈,反而是意味深长的,有些告诫和暗示的内容藏在里面。
  李霄雪忽然明白了,寒尘与那个女人或许是认识的。
  这种情况,两人在出门之前就已经预先考虑过应对之法。寒尘一再坚持在外人面前,李霄雪不能表现出不符合主人身份的举动,她对他一分宠爱,他和她就会多一分危险。
  李霄雪脑筋飞转,电光火石之间想好了下面的说辞,强行压住怒火,对面前女人说道:“你是想租我的奴隶配种么?我是他的主人,有事找我商量就好。不要乱碰我的奴隶,你不嫌脏啊?”
  那个女人平平无奇的脸孔上波澜不兴,眸子里藏着阴郁暗色,嘴角却微微上翘似笑非笑道:“原来这位妹妹是这奴隶的主人啊?在下唐突了,既然如此,请去旁边茶寮详谈买卖,还望给个面子。”
  听这女人回答的如此顺畅,李霄雪反而有些心虚的猜测,莫非人家真是想租寒尘配种的?不过寒尘的目光,让她多了一点点信心。她肯定这个女人有问题,不可掉以轻心。
  李霄雪随着她走入旁边一间茶社,捡了个靠窗能望见寒尘的位置坐定。
  那女人点了茶水,大大方方说道:“在下郑九娘,是个做小本买卖的商人,本来不愿生事。可是……”
  她说到这里故意面露难色。
  李霄雪只好配合的问道:“郑大姐有何难事?”
  “不怕妹妹笑话,家母病重,总是叨念着要将孩子们聚齐了为她送终。我的其他姐妹兄弟都在附近,并不难找,只是有个亲生弟弟从小被卖给旁人,辗转不知何处。为了尽孝,我们姐妹寻思着找个模样差不多的充作兄弟,带到家母身边聚一聚,也免得她老人家临终还有牵挂。”
  李霄雪疑惑道:“莫非郑大姐觉得我的那个奴隶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
  “这个哪敢胡乱说,那奴隶毕竟是你的死契奴隶。请妹妹不要多心,我的意思是,他的容貌与我七弟比较像,更容易蒙混过关。”郑九娘诚心诚意道,“妹妹倘若能行个方便,就当是将你那奴隶租给我配种,价钱什么的好商量。我付了钱把他带回家,我们约定个时间,到了日子,将他还给你就是。你看如何?”
  若是借别的买别的,李霄雪当然能做主,不过涉及到寒尘的去留,她绝对不敢胡乱答应什么,哪怕她已经猜到眼前这个女人来历不一般,也不能妄断。她笑道:“郑大姐孝心可嘉,按道理我应该成人之美。不过我今日还有要紧事情需办妥了,能不能租借奴隶,待那事情办完了才好决断,还请大姐给个时间思量。倘若是等不及,就帮不上你了。”
  郑九娘若有所思道:“妹妹说哪里话,凡事好商量。你若现在不方便,咱们约个时间再来此处继续谈如何?”
  李霄雪故意试探道:“那就晚上在悦来客栈吧。我白天办完事情就过去。”
  郑九娘一皱眉,问道:“妹妹住在悦来客栈?”
  “怎么了?”李霄雪不动声色。
  “也没什么,就是看到刚才有个脏乞丐被她们领了进去,也不知道闹什么事情,干净不干净。妹妹若是还没投店,不防换个地方。”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暗示了。李霄雪没有多问,郑九娘也没有解释,两人目光交错,各自回避着真实心思。
  李霄雪知道郑九娘绝对不是普通的商贩,郑九娘也猜不透寒尘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想法。她犹豫了一下,在李霄雪起身离开之前,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尚未请教尊姓大名?倘若妹妹不住悦来客栈,晚上咱们还是约在这里如何?”
  “这里也好,姓名什么不太重要吧,生意谈成了再说。”李霄雪谨慎小心,怕当初在漠西镇那会儿还有活着的官兵,她们是知道她姓名的,两相对比容易出纰漏。
  郑九娘不再说话。
  李霄雪像没事人一样,走到寒尘身旁,从拴马桩上解了绳子,故意没有解开寒尘手腕上的绳索。就像是牵着马儿一样,拉着绳索,带着寒尘慢慢悠悠离开了这条街,转到另一条街,悄悄退出了郑九娘的视线。
  等着进入了僻静角落,寒尘确认左右无人跟随的时候,李霄雪才算是放下了主人的架子,急忙要替寒尘解手腕上的绳索。
  寒尘将手腕拿开,坚持留下绳子,以标准的奴隶姿态跪在李霄雪面前低声说道:“主人,绳子就先这样拴着吧,您刚才应对的非常好。那个郑九娘是影卫零九。”
  “啊?她是摄政王殿下的影卫?那你为何不直接告诉我,还要由着我演戏。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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