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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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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预感,我不想伤了他。”

    徐路顿时明白了,何尛是担心自己的脾气会伤到然夕言。他眼里闪过阴霾,然夕言和何尛还是相爱的,这是晨玥最不愿看见的情况。

    何尛对然夕言的爱是达到一定的程度了,她居然还能觉得隐隐不安,察觉得到他的催眠。

    不过很快,徐路就释然笑了,这种局面,或许只能维持在今夜了。

    看向依旧摆在桌边的匕首,徐路笑意渐深,朝何尛行了一礼,“是。”

    先前,只知晓然夕言是个狠角色。还有少主晨玥对他青睐有加,是个难得的有才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然夕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平易近人,长了一张最为漂亮的脸,没有特地男女的界限,只是单纯的漂亮,精致得不可思议,一举一动都像是画一般。

    眼睛是常人所没有的纯蓝色,和何尛金色的眼睛,竟异常搭配。

    然夕言是一个人进入房中的,徐路站在房门边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男子。

    然夕言从他身前走过,自然的带出一阵清泠的馨香,若有若无,沁人心扉。

    而徐路检测到,然夕言只有一点武功!纯属于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何尛。这么风华卓越的男子,怎么可能只有一点武功?徐路对此有些怀疑,皱了皱眉。

    见到徐路,然夕言只淡淡瞥了一眼,轻笑了一声,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何尛在一旁吐了一口气,看向然夕言,冷淡的眼中有了一些纠结。

    她在纠结如何和然夕言开口说道歉吗?

    徐路没有过多注意何尛的心理活动,只看到然夕言走上前去,将何尛有些凌乱的碎发抚好,语气淡淡的,却也能听出一丝责备意味:“听说你最近都不吃饭?”

    “没有。”何尛有些不自在的退了退,看起来像是一时接受不了然夕言的亲昵。

    然夕言挑了挑眉,“还在闹脾气?”

    “不是”何尛有些心虚,“只是”顿了顿,语气中有些不可思议:“你不生气?”

    上次可是她平白无故的闹脾气,还摔了东西。

    然夕言听闻,先是一愣,随后笑了,用唇在何尛额上轻轻点了一下,伸手将何尛揽进怀里,“想什么呢。我只是在想,你需要多少时间来恢复。生气对孩子不好。”

    徐路听得出,何尛言语中有些苦涩,“你就只知道孩子?”

    更多的,听起来像是撒娇。

    所以然夕言没有多注意,让何尛坐下来和他吃饭。

    然夕言转过身去的这一瞬间,何尛望了一眼徐路,将原本放在桌上的匕首抓起来,藏进袖子里。然夕言坐好再看她,她已经神色如常,刚才的一切像是没发生过。

    徐路心中冷笑,这就是催眠。让你不知不觉的,陷入对他指令的遵从。

 对不起

    “然夕言”何尛轻声呢喃这个名字,柔情满满,像是呼出珍宝的名字。

    已经坐好的然夕言微微疑惑,抬头,对上的是何尛微笑的脸庞,眼里不自觉溢出宠溺,“嗯?怎么了?”

    而下一秒,一袭白衣扑进然夕言的怀里,动作之大,何尛的袖子卷起,手臂上落着一条细细的镯子,与匕首相碰,发出清脆的叮铃声,温度,微凉。

    温热和殷红,在一时间弥漫开来,何尛闻到她熟悉的味道里,掺杂着浓厚的血腥味。

    而这次,不是别人的,是他的血液。

    徐路冷笑,看来然夕言真的没有一点武功?刚才他看得清楚,如果然夕言武功高强,在何尛移动步子的一瞬间就能反应过来,即使他想装作没有武功的摸样,也会出于习惯,不自觉的后退一些。可他亲眼看着,然夕言愣在原位,反应不过来,然后被捅的样子。

    屋顶上传来一声“咚”的声音,再看,游颢丰已经站在门外,怒视着何尛。

    何尛愣了愣,看看手中,是一大片的血液。衣服上,已经染了一片的殷红。像是一朵红莲,在她的衣服上渗开。

    令人发指。

    何尛第一次觉得,手起刀落,是一件罪孽深重的事情。

    游颢丰一把推开何尛,扶起然夕言。

    何尛双手垂在身体身边,眼神空洞的望着然夕言。

    然夕言皱了皱眉,轻轻推开游颢丰,低声说了句我没事。再抬头,看向何尛,用手将匕首从胸口处抽出来,脸色越发的苍白,胸口处的血用更快的速度弥漫开,血顺着尖锐的匕首的纹路,滑下来,落到然夕言手中,滴到地上。

    “为什么?”他似乎只有这一句话能说。眼里没有愤怒,没有失落,只是疑惑。

    何尛愣了愣,要说为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若是有原因,她很乐意说出来,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何尛垂了眸,不再看然夕言,双手握紧,低低的说:“对不起。”

    游颢丰冷笑,“对不起?你觉得对不起有用?何尛,我早就觉得,你迟早有一天会伤了王爷!”

    然夕言雪白的裘衣不再是纯白的,他身子晃了晃,游颢丰连忙上前扶住,然夕言的神智似乎已经不清晰了,眼神涣散,看的,竟是徐路的方向。然夕言弯了弯唇角,尽是自嘲的摸样。

    “王爷前几日得了风寒,想好了再来见你,今日才刚好没多久,你又刺他一刀何尛,你以为,王爷是不会倒下的身子?你没良心!”游颢丰第一次说那么多话,可见真的是气极,也有了要何尛和然夕言不再相见的想法。

    何尛低着头,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只看得到她紧紧的抿着唇,不语。

    游颢丰脸上冷笑越发明显,带着然夕言转身,看到站在门边发愣了的徐路,冷哼了一声,最终带着然夕言离开。

    这是很好的结果,徐路轻轻笑了,比他料想的更好。

    再抬头,徐路诧异了。他原以为,何尛这人,无论如何是不会哭的。

    何尛此时却望着自己沾着血的手,眼里已经失神,可泪像是水一样,大滴大滴的落在她的手中,将部分血液稀疏,落到地上。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了”何尛反复呢喃着为什么,再抬头的时候,看向然夕言先前坐着的方向,那里已经没了人,只有一滩血迹,上一分钟前,他在那里问自己为什么。

    回过神来,鼻翼间尽是血腥的味道,何尛脸色一白,觉得恶心至极,扶着桌沿,呕了起来。

 汤

    徐路一惊,上前扶住何尛,假情假意关心道:“王妃,您没事吧”

    何尛冷冷推开他,“滚!别再让我看到你!我不想看到任何人!”

    徐路诧异的看着何尛,然后,微微点头了:“既然如此王妃珍重。”然后转身离去。看似是被抛弃而无怨无悔的摸样,实质上,这让他再高兴不过。

    然夕言是个没有武功的人,现在还中了刀,对他来说已经不是威胁。然夕言身边,就那个叫游颢丰的有些威胁,但刚才,那人也没发觉自己,况且,论武功,他还不一定输给游颢丰。

    所以,然夕言身边,还要顾虑什么?

    徐路想,这次他要扮成然夕言身边的人才行。邪恶的念头在心里滋生,这已经不仅仅是完成少主给他的任务了。而是,他真的真的很像试着,把一个宛若神祗的男子,打入地狱。

    路过膳房,徐路脚步顿了顿,看到那个喜欢他的丫鬟站在门外,有一下没一下的摘弄着手里的花。走近了,还能听到她说的是:“喜欢、不喜欢、喜欢、不喜欢”

    末了,剩下最后一片花瓣,让那丫鬟怔了好久,才将花瓣摘下来,“不喜欢”抬头,看到的却是心中思念的人的面孔,带着微笑,温和的看着她。

    徐路知道她在做什么,只是不戳破,问到:“做什么呢?”

    “呃,你来了”想到什么,那丫鬟赶紧将手中的花全数扔掉,打着哈哈说,“没什么没什么。”然后,眼里有些疑惑,“你有事吗?”

    徐路耸了耸肩,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递给那丫鬟,“王妃今日有些不舒服,她不愿看见我,但我担忧她的身子,希望你在明日多端碗汤给她,放进这个药,能安神。”

    丫鬟若有所思,收了药粉,微微苦涩笑道:“你真是有心了。”

    徐路不以为然,点了点头,用手握住那丫鬟的手,“麻烦了。”

    丫鬟的脸瞬间通红,语无伦次起来:“没、没什么!不麻烦!”

    徐路轻笑了一下,放开丫鬟的手,想要转身走人,又想到什么,言语严肃认真的和丫鬟道:“不要和王妃说,是我给的药粉。”

    丫鬟觉得不对劲,抬头,疑惑问:“为什么?”

    徐路漫不经心笑了,用手点了点丫鬟的额头:“如果那么说了,王妃就不会喝了。”

    丫鬟恍悟,脸红得彻底,低低的点头,不说话了。

    徐路这才远走。

    徐路揭了面具,这次他需要大概两天的时间观察。

    翌日,徐路已经不在了的婷雪苑中,不再是徐路送饭菜,而是个小心翼翼、惹人怜爱的小丫鬟。

    众多人在婷雪苑的苑门口守着,生怕出什么意外。

    丫鬟将饭菜放到桌上,最后拿出那碗清汤,手有些发颤,放到了桌上。

    想到什么,丫鬟懦懦开口,“王妃这碗汤,请您务必要喝下”

    何尛抬了头,眼里没有什么情绪,望向丫鬟,微微偏头,无辜的样子:“为什么?”

    丫鬟心中一阵惶恐、紧张,想到什么,结巴开口:“这、这是王爷特意吩咐奴婢给您送来的”见何尛没有任何动静,她呼出勇气,再添上一句:“这、这能安神”说完,将汤端到何尛面前,手上还在发颤。

    何尛皱了皱眉,看向她:“我有那么好怕?”

    再看向那碗汤,眼中有种比哀伤更悲痛的情绪,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而何尛只是接过那碗汤,苦笑:“谢谢。”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而何尛才刚喝了两口,那丫鬟就失声尖叫起来。苑门外的侍卫、丫鬟们全数冲进来,看到何尛,脸色全部变得惨白、可怕。

 是时候了

    民间皆说,这十一月是个不太平的日子。

    前有胥王爷大婚破裂,有个胥王爷深爱的女子不在了。后有胥王爷和墨王爷决裂,两人关系已不如从前,这朝政内外,只剩墨王爷一人掌管,不知是墨王爷有意,还是无心。若是有意借着那个落崖女子,和胥王爷恩断义绝,只为得到一人掌管朝政的权利,不免让人唏嘘。

    后有墨王妃和墨王爷关系僵硬,墨王妃竟在墨王爷和她用膳的时候,刺了墨王爷一刀。

    这还是后话,这故事,本不该被人们所知晓的。

    让人们知晓那段事情的,还是件更骇人听闻的事。在刺刀事件之后,墨王爷给墨王妃送去一碗清汤,名义是安神,结果在那之后,墨王府的婷雪苑内,来去了许多御医。御医们进去又出来,全都摇摇头,说没办法了。

    只有墨王府府上住着的炎亦云炎君还有当日几个墨王爷心腹,和当日送汤的丫鬟、那些御医们进去看过,炎亦云脸上的神情严肃、惨淡,而墨王爷的心腹们自然不会多说什么,那送汤的丫鬟也被监禁。而给墨王妃看病的御医们,大多摇着头,说不可说。

    只有一个好事的,说起,墨王妃服了滑胎药,孩子都没了。墨王妃的精神非常不好,嘴里一直问着为什么,样子十分可怕。

    众人才都晓得,墨王妃的孩子已经没了。而墨王妃孩子没了的原因,归结于墨王爷给墨王妃的一碗滑胎药。再追溯起来,都怪墨王妃刺了墨王爷一刀。人们这才知道故事的来龙去脉。

    墨王爷对此事报以不管不问的态度。最主要,是他被刺了一刀,如今还在休养。连朝都不上了。近日是秦腔、孙郝两人打理朝政,官员们已经颇有微词,不满起来。

    晨玥收到徐路的密信,里面说的内容和市井上的都一二分相同,只是市井上说的,要简单得多。这一切,都是徐路弄出来的,谁又知道?

    那个送汤的丫鬟是爱上了徐路,即使在何尛流产之后,也一口咬定是王爷让她送的汤药,打死不肯供出徐路。不过若是她供出来,倒也无妨。徐路已经换了皮面,她再也认不出谁是徐路。只是意外的,她着一口咬定是然夕言送的汤药,效果好得出奇。

    晨玥看着那封信,脸上的笑容渐渐狰狞,转了身,对然止暄道:“是时候了。”

    然止暄点了点头,笑得愈发难看。

    十一月末,墨王爷还在休养,墨王妃的房中了无生气,只有然兰冉长公主,偶尔去一次探望,出来,尽是叹息。

    十一月末,一场从鄢都发来的战乱,蔓延至捻都。

    本是管辖着鄢都的欧阳家,不知存了什么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传闻说,欧阳家是怕战乱祸及自家财产,才不管不顾。而有另一传闻,不知谁传出来的,说是因为胥王爷将自己最宠爱的五女弄疯,还囚禁了起来,这是报复呢。

    后者的可信程度较高。因为孙郝孙将军在那些反贼中,找到了欧阳家家传的密宝。有此密宝,如见欧阳维本人。正是如此,反贼们才能嚣张不已,一路进军捻都。

    然夕言的身子不仅中了严重的刀伤,而且还染了严重的风寒,简直就是雪上加霜。据徐路这半月多下来的观察,然夕言奄奄一息,简直动弹不得。城外的消息,他也只是听了,无力做任何决定。

    然夕言如今这摸样,和徐路的关系,恐怕更大。

    是谁,在然夕言每日的药中,下了别的东西?

    徐路微微一笑,不作任何话语。

    不会叫人致命,只是,半身不遂。少主不会乐意看到,然夕言的尸体的。

    游颢丰时常不在然夕言身边,恐是和孙将军一同,处理战乱去了。

 谈判

    十一月,民不聊生。

    更恐的是,官员们对此次战乱的态度,冷漠得很。

    不似上次然夕言挑动的战乱,心急如焚。上次然夕言根本没对民间造成什么过多的伤害,但这次,战乱的人们是一路杀到捻都的。路间,有的人为了活命,就投靠那些反叛者,随着他们越来越接近捻都,人数也越来越多,这个组织也越来越壮大。

    而官员们不管不顾的态度,让民众们更加心灰意冷,不自觉的,对朝野上下,对皇家威严,开始质疑,开始谩骂,开始不信任。

    而民众们内心深处,呐喊的都是,希望然夕言快点回来。

    上次的动乱,是然夕言一手抚平,这次,他们还需要他!

    开始有一堆又一堆的人们,跪坐在然夕言的府邸门口,求着然夕言快些康复。更多的,是谩骂何尛的忘恩负义,说她的孩子掉得好之类。

    所幸,何尛听不到。

    炎亦云不管这些事情,墨王府似乎待不下去了,只是,有部分人知晓,他转而住进了胥王府,不知是个什么原因。

    十二月初。

    那日天空中微有小雪,反军们已经站到了捻都城门脚下。

    徐路见时机已到,便不再放药。

    令人们欣慰的是,墨王爷终于开始渐好。

    如今,那群反叛者们的头目,已经揭开神秘的面纱,不带任何掩藏的,站在世人的面前——前哲王爷,和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

    然夕言醒来,听闻何尛滑胎的事情,眼里没有过多的波动,反而的,却是更关心叛军的事情。他不紧不慢的穿好衣服,对着身边的徐路,吩咐了声:“安排下,让他们来见本王。”说完,还咳了几声。

    “他们”指的自然是晨玥,和然止暄。

    徐路点了点头,说是。

    然夕言侧目,沉静望着他,许久,道了一声去吧。

    徐路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总觉得,然夕言像是已经知道自己的存在似的

    自然,徐路和晨玥、然止暄说明之后,他们没有同意。多半是出于谨慎。不知然夕言到底打了什么算盘,如果冒昧前去,恐怕是要被一网打尽。

    三人讨论一番之后,相互使了个神色,计划已好。

    墨王爷派去的“使者”没能完成任务,反倒“激怒”了晨玥、然止暄等人,当场被杀死,而派回来一个名为徐路的人,告诉墨王爷他和墨王爷谈判。

    墨王爷当即同意,表示无所谓。

    这是许路第一次以自己的面貌示人。

    他的脸上,有一块从额至眉间的刀疤,不是很明显,却难以抹去。毁掉了他那张较为清秀的脸。

    徐路说,在哪谈判都成,但他不会在皇宫、墨王府之类的地方谈。

    然夕言态度很好,说无所谓。既然如此,他们不如去花楼——捻都一座以舞妓跳舞尤为漂亮而出名的妓院。

    最主要,然夕言是考虑徐路的出身身份,那种流氓市井,或许会更喜欢这些地方。

    徐路当即挑了挑眉,最后恶意恐吓道,带谁都可以,但是,只能让然夕言带一人。同样的,他也只会带一个人陪同,如果谁先违约,不怪他们灭了捻都。

    然夕言长发披散,些许碎发落进杯中,他望着半响,眼里含了笑意,淡淡应道:“好。”

 不祥之人

    他们将日期定在七日,距离七日还有四日时间,徐路承诺,这四天之内,他们不会做任何其他的举动。

    徐路回到晨玥他们的盘踞地,看到那人时,怔了很久。

    “谷玉!你怎么出来了?这对你的身子”徐路脸上表情很不好看,大步走过去,掰过谷玉的双手,查看会不会有问题。

    谷玉的手心至手腕,有绿色的纹路蔓延,这正是美人妆。

    谷玉凄凉一笑,拂开徐路的手,刻意与徐路保持了一分距离,“什么话,如果我不好,我会来这里?徐路,我的身子,我清楚。”

    徐路愣了愣,随后冷冷一哼,不作言语。

    晨玥走过来,将谷玉扶到座位上坐好,抱着谷玉撒娇,像是个乖巧的孩子:“娘,你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谷玉用指轻轻点了点晨玥的头,轻笑:“是你一直不回来。”看向另一边的然止暄。然止暄朝谷玉点了点头示意,谷玉同样回礼。然止暄心想,这就是晨曳爱的女子?果然不同,样貌、气质,都是绝佳。

    转而想到什么,谷玉转身,看向徐路,身子不好,咳了几声,才开口:“徐路我要你带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徐路脸色发白,却依然没法拒绝谷玉的要求。

    谷玉眉目有些微凉,苦笑:“一个,很难被人发现的地方。”

    徐路带着谷玉,去了捻都一角,一个不起眼的两座小山落座的地方。两座小山之间,有一条极小的缝隙,里面,曾经坐落着一个村庄。

    是的,曾经。

    谷玉找到晨曳的时候,晨曳望着一块白碑发怔。白碑是用一块白玉做成,上面没有刻着谁的名字。只是仔细看,会看到碑角,刻着一行潇洒的字体——不祥人尤繁书。

    那行字体间,还有淡淡的梅印,是血。

    她对自己的定义,是不祥人?

    不祥

    晨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笑了一声,邪魅的眼里,流露出一种难以揣测的怒意。

    “这很好。”

    一声清冷、有些凄婉的声色,从一旁传来。

    晨曳一愣,转身,看到谷玉。

    谷玉看着那块碑,微微笑了,“人死后,能有一座安所之处,真的很好。”

    她说:“晨曳,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

    她说:“你来告诉我?你用爱护我的名义,对另一个人惦记有加。曳,我是个女人。我心胸不是那么宽大。我会嫉妒会吃醋会发狂,真的。但是这些,如果我不告诉你,你都看不到。”

    她说:“曳,她已经不在了。”

    她说:“你就放过你自己。”

    她说:“看看我,我还在。你看看你,你甚至不知道我来了。你甚至不知晓,玥儿已经长大,距离皇位,只有那一点的距离。但如果你有心,你都会知道的。”

    她说:“我宁愿,那三月之期,你不曾来过。那样,我只记得你少年摸样,我只会记得,我背你过漫天大雪。那如论如何,都比现在要好得多。”

    晨曳愣了愣,转而将谷玉抱在怀里,声音很轻,带着浓浓的疲倦:“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呢。

 花楼

    谷玉也反抱住他,眼中空洞得像是要流泪。

    晨曳,为了你,我已经不再是我了。为了你,我那么放下自己的尊严,放下自己的骄傲。全是为了你

    

    择日,花楼。

    今日里的客人只有一位——然夕言。

    徐路带着一位长相普通,毫无特点的男子进入花楼,然夕言已经在座上等着。他的身旁,不出乎徐路意外的,是那个叫游颢丰的侍卫。

    徐路点了一名女子在台中跳舞。

    那名女子婀娜多姿,扭动着妖娆的身姿,她的面容被白色的轻纱遮挡在下,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眼,目光时不时掠过然夕言,然后又好像从没看过他一般,专注的跳自己的舞。

    徐路给然夕言一个劲的灌酒。然夕言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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