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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柴王爷天才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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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倒在莲花池旁的欧阳舞意被何尤繁救起,抬回了房间。她望着欧阳舞意,再看向十指空空的自己,苦笑起来。不知是多久,都没有试过,救人的感觉了?

    那时她还唤晨曳做师傅,晨曳教她如何制作毒药,她却偏偏不是漏了这个药材就是忘了那个药材,做出来的药毒不死人,有的反而能救人。记得一次两人出去游行,半路遇到没有眼界的土匪,晨曳便将土匪绑了,一边下毒,何尤繁一旁解毒,土匪被他们玩得痛不欲生。

    比起看那些人在她手中碎成肉片,她更喜欢看着濒死的人因为她活过来。

    其实,她不喜欢杀人。

    一直都很讨厌。

    何尤繁将欧阳舞意头上的血止住,用一滴血混在水中给她服下,将问炎亦云要来的草药碾成粉末,给欧阳舞意的伤口撒上,用绷带包扎好。

    只是爱得迷失了自己。

    这个孩子也挺可怜。

    何尤繁并不是所谓圣母心,只是只是莫名的,就想救她。

    不过,自然的,若她醒了之后还对何尛有威胁,第一个要杀了她的就是何尤繁。

    一边,然幽濯、林玄程、炎亦云和遗约四人在忙活活祭的事情。

    何尛原本是想来全程观看的,但是她只到了大厅,闻到欧阳舞意那血的味道就反胃,更别提活祭了。

    因为需要复活的只竹昔琴一个人,活祭自然也只需要一个人。

    ——便是谷玉。

    多好。

    何尤繁为了谷玉,放血放了十年。

    如今谷玉为竹昔琴,要活活放血而死。

 醒了就没事了

    烨鸢。

    “他什么时候醒?”

    “死了吧。”

    “闭嘴!”

    晨曳才刚开始恢复知觉,就听到几个人在他耳边用十分不关心的语气讨论他的生死,顿时没了要睁开眼的欲望。

    第一个人是饮瞳。

    第二个人是芷迹琰。

    第三个人是凋雪。

    “醒了!”在床边守着晨曳的饮瞳看到晨曳有了反应,冷淡喊芷迹琰和凋雪过来。

    芷迹琰哈哈笑了三声,斜眼看向凋雪:“瞧瞧我出神入化的医术。”

    凋雪:“”你明明不知道他会不会醒过来。

    “阿曳,阿曳。”芷迹琰作为一个神医,看到浑身是伤的晨曳苏醒,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审问晨曳的伤势,也不是审问刺伤晨曳的人,却是一脸欠扁的调笑:“是谁能伤了你啊,一共七刀哇,胸口上那刀简直绝了,再往旁边侧一丢丢你就完了!是我都没法救活你。”

    “”晨曳面无表情。

    凋雪扫了一眼芷迹琰,“我只是让你来查看他的伤势,废话就滚。”

    芷迹琰心凉了一截。

    媳妇帮老大不帮相公

    “他醒了自然是没事了。”芷迹琰灰心回答,分外忧愁。

    比起这些,饮瞳更在乎的是:“主上,伤了你的,是不是何尤繁?”

    此话一出,这房间顿时安静起来。

    芷迹琰脸上带了杀意,表情沉重。

    “不关她的事。”晨曳终于肯开口,声音很是嘶哑。长眸扫过床前的三人,嘶哑的话语里带了威胁,“如果你们找她麻烦,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凋雪和饮瞳的脸色相继一白,脸色不是很好看,抿了唇,不说话了。

    芷迹琰明显沉了脸色,但想到什么,似乎又缓和了些,“也罢,她没有将你往死路上逼,我就不追究什么。”晨曳侧了脑袋,看芷迹琰,他似乎还有什么要说。

    芷迹琰见晨曳这样关心何尤繁的消息的模样,冷冷一笑,还是说了:“以她现在的身子,要听出你心脏的位置在哪并不难,只是不知道是她最后软了心,还是下意识的不想伤了你,刀子离你心脏处还差一点,便停了手。”顿了顿,表情有些怪异:“如果那刀子真在你心口上划上那么一点点,你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晨曳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我躺了多久?”

    “四天。”回复他的是饮瞳。

    其实,四天也不算很久。

    普通人至少要躺十天半个月。

    刚醒来的晨曳体力不支,很快就困了,睡之前,他下了最后一道命令:“找到何尤繁的下落半天时间。”

    芷迹琰道了一声靠。

    饮瞳、凋雪再不满意,也只能异口同声喊了:“是。”

    于是,这结局算不算皆大欢喜?

    芷迹琰想摇醒晨曳说:我和他们说了你死了你死了我的娃唷,你好好躺着或者好好坐着做你的烨鸢主上不成吗,非蹚墨王爷他们那浑水!!!

    ====

    作者:于是,到了这个份上,你们还要不要看下去?

    何尛:早早领了盒饭回家,演毛啊。

    炎亦云:???盒饭是那么领的吗?

 要美人不要江山

    说起芷迹琰同炎亦云说晨曳死了,那是另一个故事。

    当日,晨曳的确停了脉搏,是快要死了的迹象。再加上何尤繁可能是凶手,且炎亦云他们和何尤繁还是一伙的,担心炎亦云他们对晨曳不利,芷迹琰只能和他们说晨曳死了。连凋雪也瞒着。

    待炎亦云他们离开,晨曳才重新恢复了脉搏,芷迹琰才燃起了一丝希望,努力将晨曳治好。

    ——附带,爱妻凋雪的一巴掌。

    说是半天时间,但晨曳睡了整整一天,才再次醒过来。

    丫鬟看晨曳醒了,端来刚暖好的汤药喂晨曳。晨曳沙哑问她自己睡了多久,丫鬟战战兢兢回答,晨曳才晓得自己误了时辰,便召来饮瞳。

    饮瞳刚进房门,就以她特殊的冷声的色调同晨曳汇报:“主上您不在的日子,共接了二十三个单子,失败的一项,其他二十二个获得”

    晨曳皱了皱眉,推开喂药的丫鬟,褐色的药水顺着嘴角下滑,他轻轻打断饮瞳的汇报:“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好嘛,现在都开始不务正业,要美人不要江山了。”凋雪从门外大摇大摆进来,径直坐在晨曳床前的椅子上,头发上还沾了几粒白雪。

    晨曳咳了几声,白了凋雪一眼。

    凋雪清了清嗓子,手中捏着一把卷轴,晃了又晃:“这是损失了三个人换来的。”

    “念。”晨曳没有半分关心死了的人的样子。

    凋雪默默为那些兄弟默哀,摊开卷轴,掐着嗓子朗声道出何尤繁的行踪,说完看了晨曳一眼,眼角微微上挑,唇角攒了讥讽意味,问他:“烨鸢和何尤繁,若选一个,你要哪个?”

    晨曳坐起来,穿上丫鬟递过的衣服,有条不紊的穿着,声音不咸不淡传来:“都要。”

    凋雪挑了挑眉:“呵,倒是你的风格。”

    “可是这样下去,你只会得到何尤繁,失了烨鸢!”凋雪口气里很是不满。

    晨曳可以要何尤繁。

    他不计较何尤繁伤了他,也要何尤繁,她没意见。

    但是若这样置烨鸢于不顾,也要何尤繁,她第一个不同意。

    瞥一眼不说话的饮瞳,凋雪语气有些挑衅:“你忘了,师傅怎么同我们说的?”

    “没忘。”晨曳淡淡回她,将衣带绑好,凋雪的样子像是还要说什么,晨曳一瞬闪到凋雪身前,一手扼住凋雪的脖子,长眸微微一眯:“但阻止我的人,无论是谁都得死。”

    一只白皙到冰冷的手搭在晨曳手臂上,晨曳侧脸望去,是眉目淡然的饮瞳。

    饮瞳微微晗了首,认错的姿态:“凋雪那么说也是为了主上好。”

    凋雪看着晨曳的眼神,益发不屑。

    晨曳没有用力,自然也就放了手,淡淡道:“我知道。”

    “如果是她呢!”身后的凋雪问他,“如果是她阻止了你呢?”

    晨曳的脚步微顿,没有回复凋雪,最后还是消失在房门前。

    凋雪望着晨曳消失的地方,冷冷笑开。

    芷迹琰是过了十几分钟后才过来的,凋雪端了一壶酒,边骂晨曳王八蛋,边喝得痛快。一旁的饮瞳看得头疼,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芷迹琰哟哟哟连叫了十几声,讨好问道:“是谁惹姑奶奶您了啊。”

    “除了晨曳还他娘有谁?”凋雪怒骂,自己为晨曳辛苦大半辈子,他倒好,为美人不为江山!

    “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芷迹琰早就消了气,“再者,是我们欠了何尤繁在先。”

 哈哈哈好巧啊

    凋雪嘟囔了几句,最后抬起头,双颊染了粉红:“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真的恨他,只是,只是”

    芷迹琰抱住凋雪,像是哄孩子一样在凋雪背上轻拍,低笑:“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的理由很多,但最后,他会回来的。一定会。”

    饮瞳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凋雪将酒壶放下,染了一些小孩子的任性,咬向芷迹琰的肩膀:“怎么都是你。”

    “嗯,都是我。”芷迹琰不羁笑了,“反正你难看的时候都只有我。敢娶你的,只有我。”

    最后凋雪不知道嘟囔了什么,昏睡了过去。

    还是个孩子的模样。

    平日里冰冷女王的她,难得小孩子一次。

    晨曳来到炎家山下,从怀里掏出药丸吞下——芷迹琰给的药丸。

    当然,晨曳又不蠢。芷迹琰晚来十几分钟的原因就是因为晨曳来找他要解毒药去了,晨曳最后附带一句让他去看凋雪,芷迹琰才终于放下了对何尤繁的介怀。

    晨曳始终是他们的主上,无论他爱的是谁,这点不会变。

    再者,何尤繁不是很强么?芷迹琰觉得,她当夫人,当之无愧。

    还能给他做研究咳,在晨曳允许的情况下。

    于是就这样,在遗约、炎亦云闭关做活祭,然夕言因为傀儡阵法耗费太多体力睡觉的一月八日,捧着大肚子准备溜下山的何尛,遇到了上山的晨曳。

    再于是,两人大眼瞪小眼,同样金色的眼睛反映着彼此,苟同得微妙的怪异。

    然后何尛:“”

    晨曳:“”

    何尛觉得,晨曳眼中的她,一定是面无表情,眼神冷漠,非常狂霸酷炫拽。但其实,她的内心已经呐喊千万遍了——怎、么、在、这、个、时、候、与、上、人、特、么、还、是、晨、曳!!!!

    相对的,晨曳更加面无表情,眼神更加冷漠,更加狂霸酷炫拽。何尛不保证他内心在不在呐喊,总之她在呐喊。

    何尛捧着大肚子,打算来一次擦肩而过。

    但很显然,这样只有两个人的森林之间,而且还是两人相识的情况下,并且眼睛神似的状态下,晨曳不可能让何尛就这样走了。

    在何尛与他擦肩的同时,晨曳抓住何尛的手臂,却没有用力,只是单纯拦住她:“墨王妃。”

    “哈哈哈哈哈哈。”何尛笑着打哈哈,一手甩开晨曳的桎梏,“哈哈哈哈好巧啊晨主。”

    笑得脸都要抽筋。

    晨曳意味深长挑了挑眉,长袖一挥,一枚银针从何尛发间穿过,刺向何尛身后张开了血盆大口的蛇,抿了抿唇,露出一抹笑来:“不巧,何尛。”他向何尛的方向走了一步,何尛讪讪后退一步,他眼中波光流转:“或者,我该叫你何杳?”

    “哈哈哈哈哈开什么玩笑。”何尛偏开脑袋,“何杳是谁,本王妃没听说过呵呵呵。”说完就要离开:“晨主也来这里闲逛。本王妃闲逛完了,现在要走了,你自便,自便。”

    “你怀着孕,要去哪?”晨曳拽住何尛的手,眉头微微皱着,看似不悦。

    何尛暗暗靠了,我怀着孕,去哪管你屁事。

    “晨主说得对。”两人上方,一道悠然好听的声音传来:“你怀着孕,要去哪?”最后一句听起来像是冷笑:“我的爱妃。”

    爱妃两字咬音极重,何尛的讪然变成了冷汗。

    ====

    何尛:呵呵呵呵作者你这样写就是拿来凑字的吧呵呵呵。

    作者: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呢。

 谁教得你这样粗鲁

    何尛最后怒瞪晨曳:“遇到你就没好事!”

    晨曳挑了挑眉:“我以为我是为你好。”

    然夕言将何尛拉近自己:“他是为你好。”

    很奇异的,两人异口同声。

    然夕言看了一眼晨曳,微微晗了首,抬眼,还是一片淡然:“别来无恙。”

    何尛喃喃:“他不是死了么无恙个屁无恙。”

    晨曳倒也不恼,微微一笑,耐心纠正何尛:“是快死了。”

    “得,知道你福大命大。”何尛白他一眼。自从知道晨曳和何尤繁之间的真相之后,何尛对晨曳并不如先前那么抵触,对晨曳反倒有些奇异的感觉,只是不好挑明。

    其实,在何尛抵触晨曳的时候,那奇异的感觉并也不是没有,但何尛总选择忽略。

    嗯,那个奇异的感觉,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父女。

    然夕言拉着何尛左看了一圈右看了一圈,确定没问题,才悠悠看向晨曳:“不知晨主到此,所为何事?”

    晨曳倒也直爽,两个字回答得干脆:“寻妻。”

    何尛差点没喷他一脸的口水。

    晨曳反倒看向何尛:“墨王爷好兴致,带着王妃来这种地方。”王妃二字咬重,看着何尛的眼能燃出火来。

    何尛抱着然夕言后退了一步:“干、干什么?”说完,抓住然夕言的衣领,将他脑袋拉低:“你和他打,胜算如何?”

    然夕言看一眼晨曳,微微笑了:“胜算不知道,但带你跑,似乎还是可以的。”

    何尛心中有了筹码,算是稳了心,看向晨曳,也多了一份理直气壮。

    “晨曳,何尤繁不会和你走的。”她说。

    晨曳毫不在意,表情看起来像是笑:“那我就留在这里。”顿了顿,看着何尛的眼里含了考量:“那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好笑。

    何尛心想,难不成要老娘告诉你,我是你膝下小女,十年前被你抛弃?

    何尛不耐烦起来,“你自己问她。”

    “好。”晨曳回答得爽快。倒不如说,这是他最乐意的答案,“带我去见她。”

    何尛靠了一声,然夕言深深望了她一眼,何尛讪笑几声,含蓄捂嘴。

    暗暗扯了扯然夕言的衣服,低语:“带我走,快。”

    然夕言配合的弯了身子,问她:“确定?”

    “废话,现在!”何尛两手抓住然夕言的衣服,然夕言一笑,轻松将她横抱起,对着对面的晨曳礼貌性的晗了首:“晨主,回见。”瞬间,消失不见。

    晨曳眯了眯眼,随后也消失在森林之中。

    何尛又靠了一声,抓住然夕言的领子质问:“‘回见’是几个意思?”

    “一个。”然夕言抱着她的手向上拖,抱稳了不少:“你觉得他追上我们很难吗?”

    “也是。”何尛喃喃了一声,又苦着脸:“不知道娘会不会生我的气。”

    然夕言呵呵笑:“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更好。”

    然夕言的轻功不是盖的,即使抱着何尛,也很快到达了炎家殿的门口。

    晨曳的功夫也不是盖的,在两人到达的时候,也已经顺利站在两人身后了。

    何尛不自觉又靠了一声,“那么快。”

    晨曳终于皱紧了眉头:“谁教得你这样粗鲁?”

    何尛冷笑了:“谁让我爹在我小的时候就把我扔山上了。”

    于是晨曳华丽丽的默了。

 滚蛋

    “再说了,我夫君就爱我这粗鲁劲。”何尛说完,朝然夕言抛了一个媚眼:“是吧,夫君~”

    然夕言正人君子的微笑,走近何尛,在她眼皮上轻轻吻了吻,反问她:“你说呢?”

    何尛突然改变了主意,看着晨曳,笑得十分魔鬼,“你先在这里跪着如何,等跪到我娘心软了,说不定就放你进去了。”

    说完,拉着自家夫君,关门。

    晨曳:“”

    话是那么说,关了门,何尛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我敢打赌,他要是跪,我就和你姓。”

    “哦?”走在何尛前头的然夕言停了脚步,转身就往回走。

    何尛连忙拉住然夕言的手,一脸惊悚:“你要干嘛?”

    然夕言笑得无害:“不是要他跪下?”

    何尛:“我就说着玩玩。”

    “哦,那还真可惜。”然夕言用随身的佩剑指向晨曳的脖子:“我还想让你和我姓呢。”

    这下何尛惊悚看着在她不清楚的情况下进来的晨曳:“你怎么会在这?”

    晨曳的重点明显不对头,看着何尛,勾了勾唇角:“你猜得很对,我不会跪下。”那语气,就像何尛很了解他是件很让人骄傲的事情一般。

    “靠,老娘不管了!”何尛挥挥衣袖,捧着肚子躲进自己房间里去。

    晨曳的声音还要死不死飘进来:“说真的,你应该改一改你的粗鲁。”

    房间里的何尛优雅一笑,优雅的说:“滚、蛋。”

    晨曳:“”

    大厅里只剩然夕言和晨曳,两人相视一眼,然夕言纤指指向何尛房间对面的一排房间:“都是空的,自己挑。”

    晨曳点了点头,侧了身子,问然夕言:“为什么帮我?”

    然美人抛下两个适合他神秘的作风的词汇,“你猜。”然后进了何尛隔壁的房间。

    晨曳抬头望向莲花池边上的楼梯,通向莲花池对面的阶层,上面有一间又一间的房间。晨曳唯独锁定一所,凝了眸,还是转身进了离楼道最近的房间。

    在晨曳进房间的同时,晨曳先前看着的房间的门上闪过一道人影,长发飘忽。

    何尤繁凝视晨曳的房间,声色冷漠:“晨曳,你为什么要来”却含了沙哑。

    隔日太阳依旧升起,就连何尤繁房中的欧阳舞意,也随着太阳一样清醒。

    一阵尖锐的叫声,震醒了在炎家所有的人。

    “呜——哇——”欧阳舞意跟个孩童一般,失声大哭起来,何尤繁睡眠本就浅,欧阳舞意哽咽的时候她就被惊醒了,她看着欧阳舞意,愣了足足十秒,回想杳儿小的时候哭闹,她是怎么哄她的,便将欧阳舞意抱在怀中,轻轻拍打她的背后。

    果然,原本失声痛哭的欧阳舞意渐渐安静下来痛哭变成了有节奏的抽涕。

    何尛被吓醒,“太惊悚了!”

    然夕言不知什么时候来了她的房间,坐在一旁,拿着书,点了点头:“嗯。所幸安静了不少。”再看向何尛:“时间还没到,要不要再睡会?”

    何尛摇了摇头,也睡不下去了。

    “刚才,那是欧阳舞意的声音吧?”何尛头上的碎发竖立起来,炸毛十分。

    太可怕了,太诡异了。

    明明一个可以嫁人的姑娘,跟个孩子一样大哭起来。

    何尛在然夕言帮助下换好衣服,打开房门,对面的晨曳也正巧开了房门。何尛和晨曳相继愣了愣,最后是和何尛先转了脑袋,她看向然夕言:“你还留下他了?”

    ====

    作者:这几天我也是蛮拼的。

 你我的十年

    “嗯。”然夕言用下巴蹭了蹭何尛的发顶,“别那么焦躁,你怀着孩子。”

    “没有焦躁。”何尛微微笑了,“我现在处于兴奋状态。”说完,何尛对晨曳友好的招了招手,说:“早。”

    晨曳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不知何尛什么意思,只好扯出一笑:“早。”

    三人之上,何尤繁安抚欧阳舞意睡着了,从房中走出来,和下面的三人结结实实打了照面。

    何尤繁漠然的掠过晨曳,看向何尛,微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何尛甜甜喊了一声娘,随后目送何尤繁掠过书房,走向厨房。

    再扭头,晨曳影子都不见了。何尛疑惑望向然夕言,然夕言无害耸肩,把别人的问题抛到云霄,抱着何尛用手蹭了又蹭:“饿了吗?吃点什么?”

    何尛:“”这宠物般的相处模式,他到底从哪里学来的?!她就那么像宠物?!

    而在二楼

    何尤繁停了脚步,看对面的晨曳,目光如炬,对晨曳,似乎只剩了一个字:“滚。”

    晨曳侧了身子,站在一旁,并不妨碍何尤繁继续前进。但何尤繁只站在远处,似乎,离晨曳近些都会窒息。他不知想到什么,低声笑了一下,用好听的语调缓慢说:“我来了,何尤繁,迟了十七年,但我终于到了你的面前”他望向她的眼睛,终于不再躲避,“能不能,好好看着我?”

    何尤繁抿了抿唇,脸色冷起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怪异的矛盾体。

    她得知晨曳死的消息的时候,心口难受得抽疼。但是如今看到晨曳安然无恙站在自己面前,她又恨不得再捅一刀,干脆让他死了算了。

    何尤繁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用言语捅晨曳刀子:“晨曳,我看了你十七年,还不够吗?你到底多冷血,多无情,才能这样自私让我继续看着你?看着你再次离开?我看了那么久,已经累了。”

    “不一样。”晨曳向前走了一步,眼中很是沉痛,背却固执挺得笔直,“现在,你看着我的同时,我也在注视你。”

    看晨曳的模样似乎还要再向前一步,何尤繁眼中带了杀意,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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